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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的隐秘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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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mile7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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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9 13: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八章 </P><>五月间的武汉春暖花开,阳光充足,万物生长,我的心情也格外地好。
我主管的企划部和总经办效率很高,共同策划投资一个健身中心,聘请知名美体健身教练来训练,同时开设跆拳道、空手道和柔道培训,充分利用现有的设施,公司营业额两个月飚升30%。
方总当着众多的老总和中层干部的面,奖给我们企划部三万元,我让孔洁、赵东升分了,一人一万。 我用这钱给虹虹买了一枚订婚戒指,并准备让虹虹和我一起回老家一趟。我母亲和妹妹还没见过她。
虹虹是我苦恋三年多的女孩子,不给她一个交代是不可能的。更重要的是,我爱她。 </P><>我请示过方总后,把电视台的那笔广告款子到了帐。电视台的那位马主任开我的玩笑:“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哇?”
我笑着开玩笑:“到时候你老人家只管把份子钱凑齐就行了。”
马主任哈哈一笑:“真羡慕你们这么年轻啊!小陈年轻有为,虹虹漂亮活泼,你们郎才女貌,让我们电视台不少年轻人都眼红得喽!”
我心里掠过一丝阴影,却很快闪过了,只是一笑:“没什么,我们老夫老妻了,谈朋友都三年整了。” </P><>和马主任通完话,我又想起了胡文林,便给胡文林打了个电话,问他情况怎么样。
胡文林说已经都联系好了,毕业论文一过,他的档案可先提到上面去。
我笑了笑,我请方总批了两万块钱,给胡文林做公关费。
胡文林最懂这套,他第二天专程到公司来,和我一起到方总那里致谢。
方总很有眼力,一眼看出了胡文林的干练和老成,很是欣赏,称赞他是从政的好料子。然后嘱咐我好好珍惜同学之间的情份,对事业也有好处的。 </P><>然而,几个月过去了,莲心和我一直没有联系。
我还是主动给莲心打了电话,问她情况怎么样。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莲心却啪地把手机关上了。
我表现得很是沉着,又拨打了一遍:“喂,我找朱莲心同学,你是不是拿错了手机?”
莲心在那边没做声。
我叹道:“莲心,不要恨我。你在我心里真的很纯洁也很重要,我希望你过得幸福。”
莲心在轻轻地抽泣。
我说道:“莲心,我和虹虹给你买了件新式套装,还想请你吃顿西餐。”
莲心哭着吼道:“我不要你们可怜我!”
说着她再次关掉了手机。 </P><>虹虹多次跟我说过,想我们俩一起给莲心买件礼物,再一起吃顿饭。我给卫诚也联系过,想约了他和莲心吃顿饭,可卫诚一听这话就烦,让我去找别人。
但是,几天后,一件意外巧遇给了我当头一棒!
那一天中午,公司老总的常务会议刚刚结束,已是中午十二点。我接到虹虹的电话,让我去接她回家。我这才想起虹虹早下班了,便让她多等一会儿,我刚开完会。
我忙把车开从车库里开出来,准备先送方总回家。方总临时有点事正在和保安部的梁黑子商议。我把公爵王开到公司门口等她。
这时,我发现林老板也出了公司大门,奇怪的是身边跟着一个烫着发,抹着口红,穿一件真丝长裙的女孩子挽着他的手。
认真一看,不是刘姐。那身段和脸型总感到有点眼熟。
我将车开近,朝林总打了个招呼:“林老板,又和哪个妹妹出去呀?”
林总见是我,脸色微变,丢给我一支烟:“方总还没下来吧?晚上有空没有?” </P><>我正要答话,那女孩儿却靠在林总身边,一双大眼睛盯着我看,象是挑衅,又象是挑逗。老子是什么人,怕你?
我也直直地盯着她看,一细看:天,是莲心!
我忽地拉开车门跳下来,直奔莲心:“莲心,你怎么在这里?”
莲心却看了看我,转头朝林总一笑:“林叔叔,你们公司的帅哥还真不少呀。”
林总倒很沉着地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我请小侄女吃顿饭,要不,你也一起你去?”
我甩开他的手,一把拉住莲心:“莲心,今天我请你吃饭。”
我知道,林老板是玩女人的老手,决不会放过莲心的。
莲心甩开我的手,钻进林总车里,回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陈刚,你是个冷血动物。你没有资格管我!”
林总也随即上了车,对司机叫了一声:“开车!”
我愣愣地看着那辆黑色蓝鸟绝尘而去。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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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9 14:24 | 显示全部楼层
<>晕</P><>又不发了</P><>楼主别这样折磨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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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9 08:06 | 显示全部楼层
<B>以下是引用<I>smilefisher</I>在2005-8-28 11:56:00的发言:</B>
不顶不发帖哦![em03]

<>楼主好可爱哦!看了不顶要生气了?哈哈.
<>顶个.^_^</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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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9 12:37 | 显示全部楼层
发的慢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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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9 12:09 | 显示全部楼层
<>长了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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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9 12:05 | 显示全部楼层
<> 第二十七章 </P><>新年刚过,节后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公司中层干部会上,主管人事的方总宣布我正式成为新时空娱乐有限公司</P><>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同时又报经集团高层同意,任命刘姐为副总经理,接替了原来的杨总。正式的文件也下达了</P><>。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职务。主掌了公司经营业务以外的所有内部行政管理事务,并有权正式列席董事</P><>会的每一次重要会议。
虽然我还承担着方总的个人秘书事务,但那已是经较次要了。方总在很多事情上要根据我的汇报来作出决定。
我还有三千元以下的财务决定权。 </P><>在虹虹家,我伏在她那张小书桌上成天在写东西,象个中学生在认真地做作业。
虹虹好奇地跑过来看我写什么:“原来是要当官了,我是说你从来没这么老实过。”
我朝她一笑:“你老公要干大事。好好支持我。”
虹虹拍我一下:“哼,你当的官再大也要服我管。”
我点头:“好好,你比我大。莫打扰我了。这个东西真的蛮重要。”
我正在写着一份关于成立企划部的方案。这些天,我只忙一件事,就是尽快拿出娱乐城三年内的发展方向调研报</P><>告,老总马上要开会专门研究这个问题。为了这个东西,我是绞尽了脑汁。 </P><>上网查资料,到图书馆借阅书籍杂志,在各个娱乐中心找熟人、套近乎,了解运营情况。好在我对新时空这两年</P><>来的情况了如指掌,对经营情况有本帐。我甩开原来老总们的陈旧思路,完全根据本市娱乐市场运作来思考下步</P><>方案。这个东西对于确立我作为董事会智囊团主要人物的地位起关键作用,比办好一两台晚会重要多了。 </P><P>拟出一个大致提纲后,我提出娱乐行业要把消费主体始终盯住青少年群体、女性群体和集团消费单位,所以时尚</P><P>性、流行性消费特别值得关注。过去流行过的,一两年就很快就萧条下去。很多盲目跟风的项目就亏损得一塌糊</P><P>涂。所以我提了三条建议:一是公司成立娱乐市场信息调研和策划部,落实专人负责。二是项目投资不能盲目,</P><P>而是要有充分的过渡,即尽量利用现有条件和设施来操作新项目,防止成本过高和浪费;三是建立长期客户档案</P><P>,通过公关运作,形成稳定客源。
这三条都与我现在分管的有关。 </P><P>在公司老总碰头会上,方总让我提交了这份议案。
林总、丁总和其他几位认真看了看,说是思路很好,问我有没有具体想法。我就谈到,成立专门的企划部,人员</P><P>由我定,直接对董事会负责。
我点了原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孔洁和下台的赵东升当我的副手。赵东升被免职,现在无事可干,但他的点子多、关</P><P>系也多;孔洁是个能落实领导思路的人,办事扎实可靠,文字能力也强。
这一条落实了,后面两条我就有信心来操作好。
林总事先收到了我这份东西,他看了看没做声。只是抽着烟。
丁总倒很赞成。他说现在市场变化很快,我们公司有些项目在盈利,但也有些根本就一直在亏。不做好市场调查</P><P>和策划,盲目去做风险太大。
我本以为林总会支持我,不料恰恰是他最后唱了反调:“成立这个部门倒有必要,但应有一位经验丰富、熟悉情</P><P>况的人来牵头负责。”
我当即皱了皱眉头:这个林老板关键时刻要压我一头。
方总还是比较老练,她看了看我,笑了:“这样,目前可以先把人员集中起来投入运作,具体事情由小陈负责,</P><P>但林总来主管这个企划部。这样应该是比较好的方案。”
林总谦虚了几句,提出让新上任的刘姐主管。最后还是方总拍板定了。
多了个新上任的刘总在上面压着,我心里很不高兴,但只要能把我想法落实,还是很愿意干。 </P><P>会议一开完,我就把孔洁和赵东升找来谈话,把老总会上定的事给他们传达了。
这两位比我年长的员工都表示愿意到企划部来。
孔洁任命为企划部副主任,赵小东暂时做普通职员。
走出公司大门,我心情很好,打手机让虹虹家保姆做几个好菜,然后,我邀请孔洁和赵东升上虹虹家去吃了顿饭</P><P>。
在饭桌上我暗示赵东升,只要好好干,我会让方总任命他做企划部下属预算科主管。赵东升原来比较傲慢,现在</P><P>方总终于对他也不太满意了,划给我来调教。现在他就老实多了,至少在我这个主任面前是老老实实。 </P><P>到了大四下学期,学校那边上课的都没有多少人了。
学生们都纷纷忙着找工作签合同。中文系的学生多数在联系报社、中学和政府部门。我们学校的就业形势还是可</P><P>以的,按校方历年的就业数据,百分之九十的学生都有去处。
我过得轻松自在。在实习期间,我基本上就一心扑在了工作上。我从说话、动作和气质都完全社会化了、职业化</P><P>、白领化了。
但虹虹不喜欢我把工作和事业看得那么重要。 </P><P>虹虹和我同年毕业。斯叔叔征求过我的意见,曾一度主张虹虹出国留学。虹虹跑来问我,我却无话可说,只好说</P><P>:“那我等你吧。”
她叹了口气:“刚刚,我们先结婚吧。”
我没有做声。
虹虹看了看我:“那我不出国了。”
“那为什么?”
虹虹想了想:“还不是为了你呗!”
我说道:“不,那你太傻了。我不希望你为我付出太多了。”
虹虹惊讶地看我一眼:“怎么了?”
我只好说:“我欠你的太多了,一辈子只怕都还不清。”
虹虹象个中学生,站在我面前。我不敢面对她清澈明亮的目光,令我感到浑身不舒服。
虹虹笑了:“我就要你还我一辈子。” </P><P>她告诉我,电视台有人来找过她,让她去帮忙录制一个节目。
我问:“什么节目?”
虹虹想了想:“好象是一个娱乐性节目,就是鼓励参与的那种。”
我想起了快乐大本营:“就是象李湘她们主持的那种疯疯傻傻的节目?”
虹虹笑了:“人家那是节目定位在少男少女。”
我想了想:“谁介绍的?”
虹虹有点脸红了:“就是上次一起主持节目的那个李晓峰。”
我想起那个油头粉面的所谓明星了,心里袭过一阵不快。
“那你答应了?”我问。
虹虹点点头:“人家很热情,连专栏制片主任亲自找我谈了。还说向学校调了我的档案。”
“什么?”我预感到虹虹的命运会发生改变了。“怎么不早跟我说?”
虹虹抬头问我:“人家这不来找你商量嘛。那我去不去呀?” </P><P>我想了想,说老实话,虹虹还真适合进娱乐圈,她的气质很好,性格外向,多才多艺。
“你不是还想读研的吗?”我问道。
虹虹摇头:“我现在想早点就业。读研、留学以后会有机会。”
“为什么?”我感到不解。
虹虹看看我:“我都二十二了。女孩子二十岁就可以结婚的。我可没那么大的野心。”
我没有理由不让她进电视台,但我感到了某种威胁。我不想让虹虹进入那个是非圈子。就是这样一个自相矛盾的</P><P>男人!
最终,我认为她应该进电视台,一个漂亮女孩走进传媒,会有很多的机遇,会改变她的生活。
我阻止她是没有任何道理的。 </P><P>胡文林这几天也忙着找路子,他本来是想到南方一家广告公司去做文案设计的。后来觉得还是想写点东西,或做</P><P>做影视剧。
他问我,该选择做点什么。我想了想,他这人有点才气,做商业广告策划是很不错的。但他的志趣好象很文学化</P><P>,搞创作、做做编剧也行。
胡文林突然问我:“刚刚,你觉得我从政怎么样?”
我想了想,很直截了当地说:“你不怕背你爹的包袱?”
他咬着嘴唇,皱着眉头:“实际上,我觉得我从政很有前途。而且政府里我有熟人。”
我点头:“作为我个人来讲,我是觉得你从政最好。”
“那为么事?”他笑了。
我看看他,也笑了:“我经商不就有了靠山?“
胡文林拍了我一下:“呵呵。”
我很郑重地说:“其实,如果你真的有从政意愿,是可以走这条道的。只是机遇很重要。”
胡文林点点头:“是,不过,我相信我会混出头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也觉得你行。现在纯粹搞创作,只能出出名、弄点小钱花花。真正要干番大事业,只有掌</P><P>握一定的权力才能做到。”
胡文林说道:“我从小生活在市委大院里,官场的那一套我简直太熟了。只要对了路子,还是很有搞头的。”
我赞同:“想好了就去干,别考虑太多。要我帮忙的尽管说。需要打点的,要多少,给我个数。”
胡文林笑了:“行呵,现在就开始了?”
我告诉他:“该找的人都找到。把最初的位子弄好点,起点可以高一点。”
他点点头:“我想从综合部门做起,象信息调研、内部材料、领导讲话、情况简报之类的做起。先在领导面前混</P><P>个脸熟。”
我重重拍了一下他:“你肯定背后有高参!”
他笑笑:“是做了点调查。”
我想了想:“这样,你明天把需要打点的数额告诉我。我好做公司预算。”
胡文林点点头:“好,算我先借的。”
我摇头:“真朋友就不说二话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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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9 12:05 | 显示全部楼层
<>胡文林有事先出去了。寝室里就我一个人。
我把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到校园溜达出去了。
在图书馆门口正好碰上了丁雅莉。好久没见到她了。她穿着打扮完全洋化了。
我和她现在关系比较正常了,朝她点了下头。
“陈刚,快毕业了,你还是在新时空?”她问我。
我点点头:“那当然。”
她笑道:“可以,你就在那里做,很有前途的。我爸就很赏识你。说几个老总里没几个文化高的。将来你会很有</P><>发展。”
我想起来了,她就是丁总的女儿,笑了笑,反问:“你呢?”
她笑了:“我跟亨利说好了,他帮我找个担保人。一毕业我就去美国耶鲁大学读书。”
我看着这个风流快活的女孩子,笑着说:“那祝贺你。” </P><>丁雅莉忽然问我:“你和虹虹怎么样了?”
我说:“很好呀。”
她却笑了:“你可要当心点,电视台常露面的那位帅哥老是来找她。”
我说:“人家是在商量制作专题节目。”
丁雅莉诡异地一笑:“是做节目,不过,那帅哥也太帅了一点。”
说完,她伸手朝我告别:“拜拜,祝你好运气。” </P><>我在渐渐沉寂下来的校园里慢慢走着。
看着眼前的教学楼、篮球场、食堂、图书馆和绿草茵茵的草坪,忽然有种感慨:大学时代的一切就要结束了,这</P><>百味沉积的青葱岁月给我留下了太多太多的记忆。
这一刻,我无比地留恋这里。 </P><>虹虹要我陪她去做节目,我想买套新服装。她就陪着我逛了好几条街,把有名的精品服装店都过了一遍。
我现在的一些小资雅皮毛病很严重,什么都要名牌子。衬衣、领带要金利莱和金盾、西服是好几千块的法派和罗</P><>蒙,皮鞋是老人头,起码也要红蜻蜓,袜子和金丝墨镜都是价格不菲的进口货。
当然,我没讲究到要几万块钱一条皮带、上十万一条裤子那个份儿上。每天起床都要整理头发,把胡子刮得精光</P><>,打领带一丝不苟,还洒点古龙水。
虹虹笑我比她还讲究。我想,也许是潜意识里在竭力摆脱过去那个穷小子的形象。
虹虹对我留在新时空也不象以前那样反对了。我告诉她,我和方总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她欣赏我的才华而已</P><>。虹虹似信非信,见我热衷于当那个副总,也就算了。 </P><>我穿着一身名牌,开着公爵王,到了电视台,和虹虹一起走进了直播间。那位帅帅的李晓峰认识我,很亲切地上</P><P>来和我握手。
听说我是虹虹的男朋友,那些制片主任、编辑对我也很客气。
我个子高,一身正宗法式西服,举手投足间平添了几分自信。虹虹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笑了笑:“刚刚,你</P><P>可以去演无间道了。”
女孩子就是爱看帅哥,虹虹也不例外。我不能在外形上就输给其他男孩子。 </P><P>虹虹和李晓峰今天试镜,要开办一个专门面向大中学生的娱乐型节目。
虹虹一到镜头面前就兴奋起来,活泼、风趣,特别善于临场应变,和那些学生们很有亲和力,准确到位的语言和</P><P>表情充分调动着现场的气氛。
导演笑了笑:“斯晓虹,你有当主持人的天赋呵。难怪晓峰说你很有潜质。”
虹虹笑了,有点骄傲的那种笑。
李晓峰打趣道:“主要是今天有男朋友在一边鼓励。”
我说道:“虹虹打小就是‘人来疯’,越热闹越有感觉。”
虹虹拍我一下:“瞎说。”
我搂过她的肩膀:“不是我说的,是你老爸说的。”
人们都笑了起来。那李晓峰笑得不太自然。
我知道他心里不爽,索性故意把虹虹搂得更紧了一点。虹虹身子扭动了一下,好象不太喜欢我当着别人这样。 </P><P>斯晓虹和导演商量下一期节目去了,我就坐在编导室里看着报纸。
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她看了看我:“请问你找谁?”
我抬头看看,原来是经常在电视见面的一位主持人,林伊娜。
我起身道:“哦,对不起,我在等我女朋友。”
她看了看我:“是那个斯晓虹的男朋友。”
我点点头。
她笑了:“你坐吧,这是我的办公桌,这时候不用。”
她给我倒了一杯水,我道了声谢。
她问道:“你是B校的学生?”
我说是的。
她轻抚了一下头发:“真年轻呵,我也是那里毕业的。新闻系。”
“哦?”我看了看她。“那是师姐了?”
她笑了:“不敢,你坐会儿吧,晓虹可能很快就过来的。”
她准备起身走的,一会又回头说道:“你女朋友可能要到我们这儿来工作。你以后可要天天做保镖了。我们这儿</P><P>外人看起来风光,其实蛮辛苦累人的,经常加班。”
我点头:“她本人如果喜欢,我还是支持她做这个。”
林伊娜笑了笑,出去了。 </P><P> 虹虹和专题部的编导们一起谈了关于这台节目的构想。后来,他们谈起了经费问题。
虹虹就过来了。我问她感觉怎么样。她点点头,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问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说编导们和广告部在商量节目广告赞助的事。
我想了想:“虹虹,你跟他们说,你做节目,新时空可以做点赞助。“
虹虹一听,兴奋得脸都红了:“你真好。”她搂过我的脖子,在我额上亲了一下。
正好林伊娜进来,她笑了笑:“我随么事都冒(没)看见呵。”
做广告的费用公司里每年都有预算,只不过是给谁的问题。虹虹在电视台,自然我有权把这笔钱花在这方面。 </P><P>当林伊娜听说我要给虹虹做的节目做赞助时,眼神颇为复杂地看了虹虹一眼。电视台里这个直接关系到个人收入</P><P>,是很敏感的。
 虹虹很聪明,转身就在饮水机里给林伊娜打了杯水:“林姐,我来了,你可要多关照下子。”
林伊娜很快笑了笑:“你呀,有这位帅哥关照还愁么事?”
虹虹很甜蜜地看看我。我看着虹虹高兴的样子,心里也很愉快。
我喜欢她成天快乐,我希望她永远幸福。 </P><P>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关于节目的广告收入,虹虹是可是提成的。多的可以提到20%到25%。
最关键的是,虹虹一来就有广告跟进,大大提高了她在电视台的地位。
而我再陪虹虹进电视台,那些帅哥美女们看我的神态就很不一样了。我喜欢这种感觉。
虹虹更爱我了——爱情还是要有财力作保障呵。 </P><P>第二天,我没有陪她,公司里有点事。下班时,我们公司的公爵王准时出现在电视台大门口,车窗边的后视镜上</P><P>斜插着一朵红玫瑰,在风中轻轻摇晃。
虹虹和林伊娜说说笑笑地走出来。
我把车稳稳地停在两人面前,车窗缓缓滑下。我取下墨镜,含笑地看着二人:“上车吧,两位小姐。”
虹虹拉着林伊娜坐了进来。
我开着车问那林伊娜住哪儿,虹虹说是在阅马场附近。
林伊娜忙说:“不了,那是我父母的家。我去六渡桥。”
我把车开到时,林伊娜从一边下了车,走到驾驶座对我笑笑:“谢谢你,陈总。”
我听了一愣,随即笑了:“不客气。”
她走进一幢单元楼。虹虹在我身后卟赤一笑。
她打开车门,坐到前排我的身边来,笑着说:“现在电视台都以为你是新时空的副总呢!”
我自负地一笑:“反正也差不多。”
虹虹噘嘴道:“晓得你刚刚现在蛮玩味了!”
话这么说,她却更依恋我了。
男人就是要靠实力来赢得女人的爱,而不是别的。 </P><P> 随后,她讲起了林伊娜,说她和老公离了婚,孩子断给男方,房子也给了男方。她刚才是听说女儿生了病,去</P><P>看女儿的。
“他们为什么离婚呀?”我问。
虹虹摇头:“不是很清楚,好象是她和某港商关系好,她原来的丈夫提出来离婚的。”
我点点头:“别看这些人成天抛头露面,其实和凡人百姓们一样。”
虹虹说:“刚刚,你以后也要注意点。“
我问:“我注意什么?”
虹虹说:“反正你不要对不起我。”
我叹了口气:“我还怕你被哪个帅哥拐跑了!”
虹虹一笑:“就是要让你也有点危机感才行。”
我笑笑:“大不了,又从别人手里把你抢回来。”
虹虹格格笑得直捶我的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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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9 12:06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P>[em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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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9 12:0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会儿,下面的餐厅把晚餐送上来了。
我打开电视,一边看着新闻,一边和莲心吃着。
我把鸡蛋和鸡腿全给了她:“尝尝我们公司的特色菜。”
莲心却吃不下去,简单尝了两口就结束了。
吃过饭,我在想晚上怎么办。
“莲心,我这里有卫生间、浴霸,都很方便。洗个澡了,我陪你出去走走,逛逛超市商场,给朱书记和阿姨买点</P><>东西。晚上,我就过去。”我这样对莲心说道。 
莲心看着我:“你到哪里?”
我只好说:“虹虹前两天刚住过院,我还要去照顾她。”
莲心的泪水刷地下来了,我只好沉默。 </P><>莲心突然捂住脸痛哭起来,肩膀抖动得厉害。那样子很象我妹妹小洁小时候伤心的样子。
我慌了,忙劝道:“莲心,别哭别哭。”
她不理我,伤心地大声哭起来。
我心里一慌,忙起身关上窗户,扯上窗帘。
足足哭了五分钟,她才渐渐停了下来,轻轻地抽泣着。 我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叹息了一声。只好走到一边的卧</P><>室,给虹虹打手机。
我给虹虹说,有个老乡从家乡来了,今天要陪陪,不能过去了。
虹虹警觉了,马上问是哪个老乡。
我说了个她认识的我们校男生的名字。
虹虹这才笑了:我还以为是那个么莲心呢。
我忙说不是不是。 虹虹这才挂了电话。
关了手机,我坐在床边发呆:这算什么事儿?又要骗她一次。 </P><>莲心悄悄来到我身边,我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无能。
莲心却坐在我身边,挽起我的手。我只好对莲心说:“莲心,你给我出了难题。”
莲心只是靠在我肩上,幽幽叹道:“我就知道你对女孩儿心蛮好。”
我摇摇头:“是心太软。” 莲心居然笑了一声:“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我点点头:“是的。你们都不让我有安心的时候。你洗去吧。我在这儿躺躺。太困了。”
中午和林老板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倦意全上来了。 </P><>等莲心洗过澡,我和她到附近的商店超市转了转,给朱书记和阿姨买了两套保暖内衣,还给朱书记挑了一双名牌</P><>皮鞋。武汉的服装卖得比外面都便宜。
我付过帐,莲心悄悄说:“我跟爸爸怎么说呢。”
我笑了:“你买的呗。“她笑笑:“不,我就说是你买的。”
我看着她:“莲心,你一直叫我陈刚哥,我这哥哥当得还称职吧?”
莲心目光闪了一下,笑道:“我不要你当哥哥,以后也不叫你陈刚哥了。”
她挽起我的手,让我提东西。
她边走边说:“我要你当我爸我妈的女婿。”
我心里有点着急,又不想再伤害她。
商店里放着《一场风花雪月的事》。莲心听了情不自禁地跟着在哼。
我看看她,说道:“莲心,我现在不想风花雪月了,我现在很俗气、很现实。很多事你其实根本不了解。你的陈</P><>刚哥不是你想象中的过去县高的那个陈刚。”
莲心目光很亮:“我知道,你要干事业、你正在往上走。所以我更爱你。我觉得我比虹虹更适合你。”
我咽了咽唾沫,说不出什么更有力的话了。 </P><>回到公司已经很晚,整幢大楼都陷入一片静寂。
我和莲心进了办公室,摁亮了灯,屋子里很安静。莲心象回到了家,一下躺在沙发上:“真累死我了。”
我看了看钟,十一点多了,便收拾了一下房间,对莲心说:“莲心,你睡里间的卧室吧。”
她看了看我,问道:“你呢?”
我指指沙发。然后拿着毛巾和香皂进了卫生间,把门反锁上。 </P><>等我洗过澡出来,莲心已经在里间睡了。我进去把被褥和线毯悄悄拿出来,然后把门轻轻带上。
坐在沙发上,我把电视打开,里面正在放美国NBA篮球赛,把音量调小了。一面吃着刚才买的几袋巧克力派,一</P><P>面看着电视。
美国的男篮牛得很,现在姚明在那里大出风头。他的凌空扑球动作很帅,弹跳力和球感好得不得了。据说他在那</P><P>里的收入都上了富豪排行榜。
还是他们这些人牛哇,老百姓要挣几个钱谈何容易?! </P><P>正看着想着,眼前猛然一黑。
一双手把我的脸遮住了。
“呵呵,好哇,一个人躲这儿吃。我都饿醒了。”莲心夺过我手里的饼干。
我便从包里又取出一袋花生米,一袋牛肉干,丢给她:“刚才那好的饭菜都不吃嘛,想减肥呀?“
莲心看我都买了,很诧异:“你买这么多?”
我笑了:“我看你吃了那一点,不准备点么行?”
莲心有点感动,默默吃着。
我看她穿得单薄,把毛毯给她披上:“吃了漱个口去睡。比赛我要一直看完的。”
她看我一眼:“不,我要陪你。” </P><P>我从办公桌里取出水果刀,削了个苹果,一边啃一边看:“我也饿了。”
莲心说:“陈刚哥,我觉得你现在真的变化好大。”
我笑了:“是吗?”
她点点头:“随便哪个女孩子和你在一起,都会喜欢你的。”
要在过去,我也许会很高兴,但我现在不喜欢别人这样说。
她见我不做声,头靠在我肩上:“你真象个男人了。那种很能体贴人的男人。”
我的眼睛正盯着电视屏幕,看最后的争夺,还不忘啃了两口苹果。一会儿,电视里的哨声响了,我喜欢的那个队</P><P>获胜!
我兴奋地挥了挥拳:“真他妈棒!哦,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男人?”
她拍了一下我:“人家跟你说话呢。”
我想了想,实在没听清她刚才说了什么。
她把电视关了,对我说:“我说你要陪我说话。”
我点点头,看看挂钟:“哟,都两点了。睡吧。有话明天说。”
我递了杯水给莲心:“漱漱口,别长了虫牙嫁不出去。”
莲心接过水漱了漱,说:“反正我不嫁别人,只想嫁给你。好坏你都得要。”
我拍拍她的肩:“傻瓜,那么多的好男人等着你挑呢。快睡觉去。”
莲心嘟着嘴:“不。”
我叹道:“你又要么样?”
她拉着我的手,低声说:“我要你在那边陪我。”
我摇头:“我不能再害你了。” </P><P>莲心把头伏到我怀里,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胸前,轻声说:“陈刚哥,我知道,你很为难。但你不知道我心里更</P><P>痛苦,天天看着你的照片发呆。”
我低头不语,轻轻拨开她的手,她的抚摸让我冲动。
莲心哭了:“你相不相信,你是我真正的初恋。我真不愿意随时便放弃。不然我会痛苦、后悔一辈子。我那么小</P><P>就喜欢你,比那武汉女孩儿早多了。我觉得不公平。”
我的心软了,搂过莲心:“原谅我,我只能这样。你做我的妹妹好了。我会待你比对我自己妹妹还好。”
莲心拚命摇头,不说话,头发蓬乱。
我用手给她梳理着头发:“乖,听哥一句话。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向虹虹请一天假,陪你好好玩玩。然后我送</P><P>你回县里。”
莲心扑到我怀里,哭道:“不,我不要你向她请假。你是我的。”
我没做声,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P><P>莲心见我不做声,抬着看看我:“陈刚哥。”
我答应一声:“嗯?”
她低声说:“我想,我想,”
我看看她:“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只要当哥的能做到,都满足你。”
她终于鼓起勇气:“陈刚哥,我想让你把我变成真正的女人。”
我吓了一跳,装作没听见,忙起身去倒水。
喝了几口水,才冷静下来,我真怕自己冲动。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她不是随便的女孩儿,她背后又站着个朱书</P><P>记。
我走到她身边:“傻丫头,你别再说傻话了。哥听了都替你害臊。将来怎么嫁人哪!”
莲心叹了口气:“我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我都不想活了,还嫁什么人。”
我想不出什么别的话了,看样子她自己是不会过去的,只好说:“莲心,睡会儿去吧。我抱你过去。”
我猛地一把将她抱起来,在空中转了个圈,象过山车一样,我和她都感到了眩晕,长发象旗子一样飘动的莲心孩</P><P>子一样笑了。
 她紧紧搂着我,我将她放到床上,她却不肯躺下来,要我抱。
我笑了:“我可没那么大力气了。”
她笑道:“这感觉真好。第一次有个男孩子这样抱我。”
我放下她:“还会有的,你就照着哥的样子再找一个力气还大的,抱着你放不下来的。”
莲心用手指头头我的鼻子:“就是你了,别想溜!”
我咬了一下她的手指:“睡吧。明天我买好早点来叫你。”
莲心笑了:“不,我冷。”
我想了想,把那边的毛毯拿过来。
她还叫:“我还冷。”
我把保安部发的大衣披在她的被子外面。
她说:“我还是冷。” </P><P>我看了看被角,都遮严实了呀。她的手在外面,我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她却抓住我的手,放进被子里,那里温</P><P>暖、柔腻、光滑,我脑子嗡了一下。
她把自己在里面脱光了!
她面红如霞,目光迷离,轻轻喘着气,头不时向上仰着,汗星已经出来了。她已经冲动难抑。
我猛然感到了身体一阵阵传导着中枢神经发出的电流和颤栗,呼吸浊重,血脉贲张。
男人的那里在强烈地冲动和扩张,眼前闪动着红色的雾。
我的手也不听使唤了,它象脱离了我的身体。
“莲心,不,不能。”我喘息着。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不要,不要离开我。我不当处女了,它让我活得太沉重了。我宁愿把它给我最爱的人,即</P><P>使将来你抛弃我都心甘情愿,我不能让不爱的人占有它。”
这样滚烫煽情的话让我陡然间失去了自制力,掀开床被,一具雪白的少女胴体赫然让我眩晕。 </P><P>一阵轻盈的音乐声响起:是我的手机响了。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竭力抑制住那瞬间的失态。
“喂,我是陈刚。哦。虹虹啊,嗯,老乡在一起看球呢。你还没睡?”
虹虹居然还没有睡,她说她脑子很乱,老想我在干什么。在电话里,她很直接说:“我有种预感,你和莲心在一</P><P>起。是吧?刚刚?”
我握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不是。”
虹虹在手机里笑了一下:“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可是,刚刚,我真的好怕你再做对不起我的事。那你休息吧。明</P><P>天我过来陪你和老乡一起出去玩儿。别看太晚了,告诉你,我爸这时也在客厅看电视。他老说你不该搬出去,现</P><P>在连个谈球下棋的人都没有。好了,拜拜。”
我关了手机,象个木头人一样失神地看看莲心。
我不能对不起虹虹,是的,我答应过的事,而且是我跪求得来的爱情,不能又亲手毁掉。
莲心在一边什么都听到了,一个人在被子里嘤嘤地哭着。
我出了里间,关上门,在前面沙发上睡下了。 </P><P>起床时,太阳已经很高了。
莲心还在里间睡。我慢慢起身穿好了衣裤,洗漱完毕,出门到下面的餐厅里过了早,然后把莲心的一份牛奶和一</P><P>碗热干面端了进来。
她居然还没有起来,我上前给她把被子盖好。然后穿着拖鞋走到窗户前,忽地一下拉开窗帘,外面是满窗户暖暖</P><P>的好太阳。
美丽的阳光照射到我的身上,五彩斑斓的光线泼洒在我的周围。  
我站在十多层高楼上的窗口,脚下是被那淡蓝色烟霭轻轻笼住的、楼林起伏的城市,顿时有一种高高在上俯瞰大</P><P>地的宏大胸怀。武汉三镇就沐浴在这暖暖的阳光里,天空辽阔无疆,白棉一样的云朵象奔马在天空御风而行,自</P><P>由得没有一丝负重和累赘。
阳光下的风景,令我的心恬静而安祥。我轻轻点了一支烟,在袅袅烟雾里看着楚天之下、大地之上的人间万物,</P><P>酝酿着某种久违的激情。
我好象没有那么多的伤感和忧郁了,好象也不再有那种沉沉的负疚感。
我这一刻轻松而自由。 </P><P>这天,我找熟人买了卧铺票,送莲心上了回程的火车。离开学还有十多天,她现在不能留在武汉。
上火车时,莲心很厌烦地拨开我提她行李的手:“你走,我不要你提我的东西!”
我默默地看着她,她坐在临窗的位置,红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在火车开动的那一刹那,她突然喊了一声:“陈刚</P><P>,我恨你!”
然后,我看见,她伏在桌子上痛哭,头发被灌进车厢里的风吹得蓬乱。
那一刻,我的心也一下子变得蓬乱如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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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9 12: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六章 </P><>为了避免在虹虹家长住,我在公司里要求安排了一间单独的办公室兼卧室套间。我不喜欢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寒假里,虹虹常到公司来和我同住。她已经和我公司里的很多人很熟了,尤其和齐婕妤、阿倩姐关系格外亲密,</P><>常在一起聊天和外出购物。特别是虹虹对阿倩姐很有好感,甚至多次喊她“姐姐。”开玩笑说真想认她当姐姐。
我不是太喜欢虹虹这样在公司里到处交往,但也没办法。
晚上虹虹基本上不回家了,把我的寝室当成了家,给我买饭、洗衣。我们都彼此把对方当作了那种即将踏入婚姻</P><>殿堂的“知心爱人”。 </P><>有时,我们还一起到方总家去玩儿。虹虹很喜欢冬冬,不过,冬冬却叫她姐姐,叫我叔叔,经常惹得虹虹抗议。
方总一边乐得发笑。
有时,我除了陪陪虹虹,就是喜欢一个人在街上走。想到马上就要毕业了,就要留在这座城市里,而且还要娶一</P><>位这个城里的女孩子为妻,心里就升起一种深深的感慨:我真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我的前世是个乡村的傻小子,一个种地人家的穷小子。
我的今生呢?这大武汉会许我怎样一个未来? </P><>亚热带的武汉,常常给我是一个雨季的印象。
雨中的校园、雨中的街巷、雨中的身影。公共汽车在雨中缓缓前行,行人在雨中的站台撑伞伫立,街道两边的绿</P><>化树在雨中静默无语。
此时,我是一个雨中行走的孤独的男人,行走在武汉三镇某个街道上。在街道两旁高楼的某扇窗户里,就有我所</P><>深深爱过的女孩子。我侧身而立,伞影阴郁,男人的沧桑就埋在我的眼睛里。
现在我就走在利济北路的人行道上。我蓝色的风衣被风吹开一角,手机的响声催促我结束雨季里的冥想和沉思。 </P><>“喂,我是陈刚,哦,林老板。我已经快到了,我在利济路,好的。”
是那位公司的林老板。他几天前约我坐一坐的。
在一家装修不错的餐厅里,林老板、刘姐,还有林老板公司里的几个员工正等着我。
见了林老板,我对他抱了抱拳:“祝贺林老板新年发财。”
林老板很是热情地迎过来握了握我的手,向他的部下们介绍:“这位帅哥是新时空的陈主任刚刚任命的。人长得</P><P>帅,歌也唱得好哟!”
我在一片暖融融的气氛中坐了下来。
“林老板,我来晚了,先自罚一杯。”我握着酒杯朝大家拱拱手一饮而尽。
刘姐一边给我满上了,林老板说:“来,我敬你一杯。”
我笑着和他一起又干了。
他亲自为我斟满酒,然后说道:“来,祝我们在新一年里合作愉快。”
我看了看他,笑着吃口菜,然后起身:“在公司里你林老板是我的上级,我来敬你。”
然后我们再次干杯。 </P><P>几杯下去,林老板的脸慢慢红了。他夹了口菜,然后转头对我说道:“现在公司上下对你印象都不错,几个老总</P><P>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鉴于你已经面临实习,而在我们公司已经工作满两年。为了让你更好地开展工作,我们一致</P><P>决定:第一,你不再是临时聘用身份,而是成为新时空娱乐公司正式员工。这个已经通过关系报请劳动人事部门</P><P>备案;第二,我们公司高层会议已经一致通过,正式任命你为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兼总经理助理。目前,年薪六万</P><P>左右。”
我点点头,心头袭过一阵热浪: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我起身又向林总敬了一杯:“林总,你可以说是我此生的恩</P><P>人。只要林总有事吩咐,陈某人决不含糊。”
林总很注意地看看我,掂量着我的诚意。他深深一点头:“好,我干了。”
我们举杯相向,杯中都空了。
林总想了想,笑笑:“你还可以问问你的女朋友,听听她的意见。”
我看了看一桌子人,对刘姐敬了杯酒:“感谢刘姐很久以来的关照。”
刘姐笑了:“你要关照我了。”
我笑笑,也是一口饮尽。 </P><P>吃过饭,那些林老板公司的员工们都走了。
林老板丢给我一包烟,然后问道:“你现在是怎么考虑的?”
我想了想:“这个任命我真的很感激,但总觉得不太妥当。”
林老板和刘姐都看着我。
我解释道:“虽说下半年就毕业,目前我还是个在校大学生。”
林老板呵呵笑了:“小陈哪,我们企业用人是很灵活的,只看你的能力。今年你毕业实习期间就在新时空为什么</P><P>不可以?我也把实话告诉你,一年后你就是主管公关、财务、保安这一块的副总经理。年薪十万。”
刘姐眼睛看着我说道:“你就在我们公司来吧,我喜欢你这样的帅哥领导我们。”
我笑了:“真有这样好的事?”
林老板笑道:“告诉你吧,这些条件不是我一个人能定的。方总主动找到我谈的,让我来转告你的。”
这我相信,方总是性情中人。 </P><P>这时林老板又告诉我:“我也借这个机会提了条件,那个么赵小东已经不在餐饮部当经理了,而是到你的总经办</P><P>当副主任。你看你在方总心里有多重要!”
我惊讶地看了看林老板,说道:“林老板,你不能要挟方总。”
林老板啪地打开打火机点燃了烟,在袅袅烟雾里说道:“小陈,你还太年轻了。学生味蛮足,在社会上就是这样</P><P>子的。”
我摇摇头:“你说的,我回去想想,和虹虹商量一下吧。”
林老板看看我:“小陈,你是个男人。有些大事还是要自己做决定。”
接着林老板朝刘姐使了个眼色:“你去结帐吧,我有些事和小陈单独谈谈。”
刘姐拎了包,走开了。 </P><P>林老板笑着问:“小陈,你和你女朋友关系到底么样?”
我点头:“蛮好的。”
林老板异样地笑了一下:“好到么程度呢?”
我笑了:“已经在商量毕业后结婚的事了。”
林老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问道:“你还有没有比较好的,这个,这个,女朋友?”
我摇头:“没有。”
他想了想:“听小刘说,好象有个女孩子老打电话找你,不太象是你现在的女朋友。”
我想起来了:“那是我的老乡。”
“老乡?”林老板笑了。“人家在电话里说是你的未婚妻!姓朱。”
我摇头:“不,她不是。”
林老板阴阴地笑笑:“在玩女人方面,你小陈蛮有本事哟!多少女孩子围着你在转!”
我看看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老板笑着拍拍我的肩:“就在新时空干,干一番大事业!年轻人,想成功就不能太瞻前顾后!另外,你把那个</P><P>姓朱的女大学生介绍到我的公司里来怎么样?”
我一愣:“她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眼界很高的,毕业后可能是到政府部门做公务员。”
我知道,这个老色鬼盯上莲心了,决不能让他动这个念头。
林总笑笑:“过去我认识她老头子,是一个县里的书记吧?我求他办过事。后来,为了感谢朱书记,还到她家里</P><P>做过客。”
我心里一咯噔:这大武汉还是蛮小的,转来转去就转一块儿一去了。我没兴趣和林总老聊下去了,起身道:“多</P><P>谢关照,我先走了。”
林老板叫我等等。 </P><P>一会儿刘姐回来了,林老板让她取出了五千块钱:“来,过年,我自己这头公司给你的年终奖。本来想早点发给</P><P>你,你说你女朋友病了。”
他的话我可以拒绝,钱却无法拒绝。我需要钱。
我接过钱道了声谢。
林老板的神色这才好转了些:“好点搞,前途是光明的,小伙子!”
我点点头。 </P><P>我出了餐厅,叫了辆的士。刚上的士手机就响了。
莲心的声音:“陈刚哥,你猜我这时在哪里?”
我笑了:“隔这远,我么猜得出来。”
莲心说:“我在武昌南站,快点来接我呀!我等你。”
天!
我要晕倒了!
我关了手机,朝前面的士司机说了声“到武昌南站”。
窗外飘洒着小雨,暗淡的雨线使整座城市都显得晦暗不清。我心情不太好,总感到一丝疲惫。 </P><P>到了南站,我给莲心打了手机,她从一边的候车室里走了出来,冲我招招手。
我撑着伞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
“学校有事?”
“不,来找你的。”
“我很忙。”
“知道,你又被别人缠住了。”
我看着她:“你是说虹虹?”
莲心点点头:“你吃她们的亏还不够吗?你同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不做声了,叫了一辆的士。
“我住哪儿呀?”莲心笑笑。
我想了想:“你认为哪里好?”
莲心看看我:“反正我来了,由你安排。”
我叹了口气:“住我公司里去吧,我在那儿有个房间。”
我们一起上了车。
在车上,我给虹虹打了电话,告诉她有个老乡来了,今晚住在我的寝室里。我还是回她家里去住。
虹虹答应了,说她就回家去。 </P><P>我和莲心进了公司大门,守门的保安王亚虎朝我笑笑:“陈主任,新年好,今天初二不是你加班嘛。”
我笑了笑,丢了支烟给他:“来了亲戚,在这里住一晚。”
上了楼,我打开办公室大门,莲心进去叹了声:“好大呀。”
这里条件确实不错。沙发、办公桌、空调、书柜、电话,一应俱全。里间还有床铺。
我专门问过保安部,这里没有安装监控设备。
“陈刚哥,刚才那保安喊你什么?陈主任?”莲心好奇地问。
“瞎喊的,什么主任不主任的。”我开了空调,然后舒服地躺在沙发上,抽着烟。
莲心穿着件紫色风衣,脖子系了条纱巾。她边脱风衣边说:“空调好热。”
我想了想,拨内线给餐饮部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在晚上六点左右准备两份工作餐,再炒两个菜,还要了两瓶啤酒</P><P>,一起送到总经理办公室来。
莲心走过来,和我挤坐在一张沙发上:“晓得你当官了。” </P><P>我看看她,想了一会儿,便说道:“莲心,有些情况你不太了解。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莲心盯着我。
我考虑着措辞,说道:“其实,我和虹虹谈了整整三年多,这三年里,有过很多波折,但她,”
莲心问:“她怎么?”
我说道:“她确实非常爱我。”
莲心笑了:“我不信。”
我摇头:“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可能,也没有人能取代。”
莲心震动了一下,头慢慢低下来了。
一时,屋里没有声息。 </P><P>“可是,你说过,”她抬起头。声音有点嘶哑。“你喜欢我的。”
我沉默了。 我现在才明白,人是不能冲动的。有些话说出去,就要负责任的。
她抓着我的手臂:“陈刚哥,我不信,我会不如她!”
我轻声说道:“其实,你是非常优秀的女孩子。而且,我不否认曾经喜欢过你。但是我真的很为难。”
莲心把头转过去,轻轻擦了擦眼泪。
我慢慢说道:“虹虹和武汉的其他女孩子不太一样。她单纯、痴情,当然也有点偏激。她爱我也与别人不一样。</P><P>“莲心眼睛红红地看着我:“有什么不一样?” </P><P>我用手撑着额头,三年的时光在眼前流水般闪过。
“大学这三年多,她是用她的全部身心在爱我。她相信我、依赖我,把一切都交给我。”我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P><P>。“她为我快乐,为我伤感。”
莲心一边却打断了我:“可是我听说你并不爱她。”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听谁说的?”
莲心一笑:“你的事传得很快。凡是认识你的都知道。”
我摇头:“不,错了。我很爱她。甚至,有时感到没有了她,这外面的大武汉,对我来说就是一座没有灵魂的城</P><P>市。是虹虹让我感受到这座城市的温情和美好。”
莲心冷笑:“那你和另一个女生怎么会在一起?”
我的脸马上热得发烫:“胡说八道。你别听外面人瞎说。那是谣传!”
莲心起身走到另一张沙发上坐下:“陈刚哥,其实有一点你心里也很清楚。虹虹和你谈朋友时,她还是黄花闺女</P><P>吗?”
我看了看她:“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你陈刚哥是在乎那个的人吗?” </P><P>这话让莲心肩头一震,脸红了。她咬了咬嘴唇:“陈刚哥,关于你的事我一直很关心,都打听过了。我很清楚你</P><P>在想什么。其实她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我做得会比她还好。”
我看了看她:“莲心,我真没把你当外人。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哦,比亲妹妹还亲。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还要</P><P>为你物色一位配得上你的男朋友,将来,我”
“不!”莲心大声地叫了一声,然后擦着泪。“我非要嫁给你!不然,你这辈子不要想安宁!”
她的倔犟没有让我感动,反而让我心头又悻恼又烦躁:我心里够乱了,她怎么还来添乱!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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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9 10:07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看完,以后慢慢看,肯定是人写的,猪不会写出人的感受,呵呵.</P><>随便顶顶,不作评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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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30 15: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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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30 15:52 | 显示全部楼层
<>倒</P><>一天多了,居然什么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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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30 21:2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好意思,最近医院天天忙着升二甲等级的事情,烦都烦死了,天天弄病历什么的,我现在才回来!刚吃的晚饭!苦命的人啊!不好意思啊!</P><>马上发帖</P>[em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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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30 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章 </P><>虹虹的移情别恋令我很长一段时间心情不佳。三四年来,我习惯了她的气味、她的笑声、她的温柔和对我的依恋。这些在一夜之间突然都消失了,让我伤感而无奈,我的神经几乎崩溃,甚至有种想和那个李晓峰决斗的冲动。
  我无数次设想过,当着虹虹的面,把那个李晓峰痛揍一顿,打他个稀里哗啦,鼻青脸肿。想到激动时,手腕子都卡卡作响。
  
  一星期后,虹虹的父亲,斯总给我来了电话。让我到他公司去一下。
  我想拒绝:“斯叔叔,也许我和虹虹已经走到尽头了。”
  斯总问道:“我问你两个问题。你回答了我就再不会管你们的事了。”
  我说:“好,你问吧。”
  斯总问道:“你还爱不爱虹虹?”
  我眼睛一红,看看办公室的同事,他们都自觉地出去了。
  我说道:“爱。”
  斯总又问:“那你是不是个男人?”
  我没有做声。
  斯总声音大了起来:“小陈,这些年来,我是把你当我儿子看的。你遇到这么点挫折就退让躲避,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叹了口气:“斯叔叔。你别说了。”
  斯总知道我此时的心情,深切地说:“虹虹我是很清楚的,很容易被男孩子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我感动地说:“斯叔叔,虹虹已经亲口对我说了,她喜欢上了别男孩子。”
  斯总说:“她那是胡闹。但你轻言放弃也是不对的,叔叔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我感到了一丝安慰:“斯叔叔,我真的很感激您。但感情方面,很多事情不能勉强。我近段时间已经把自己调整好了。谢谢您的关心。“
  斯总叹了口气:“其实,虹虹会后悔的。我的女儿我清楚。她现在是一时鬼迷心窍。”
  我只好对他说:“没办法,我爱她也快发疯了。但感情是没有用的。”
  斯总说:“好吧。年轻人的事照理说我不该多管,但我是想让虹虹今后过得幸福。唉,真没想到,虹虹在感情上会这么不成熟。”
  我沉默一会儿,对斯总说了声再见,就挂了机。 </P><>现在,一点芝麻大点的小事就容易让我恼火发脾气。
  副主任孔洁在策划文案中出现一个小失误,数据和我掌握的有出入。我在办公室把文案扔到地上,烦躁地训了她一顿:干这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连个数据都弄不准!
  比我大好几岁的孔主任哭了鼻子,跑到方姐那里告我的状。 </P><>  由于虹虹这件事,我甚至对莲心、对任何感情的东西都极不信任。我只感到:欲望是真实的,钱在手里是真实的,别的都是他*妈的狗屁!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不愿一个人品味孤独,我需要温暖,需要女人,需要用征服来安慰自己、满足自己。
  我把本系、外系那些崇拜过、喜欢过自己的女生带到了公司那间套间里,骗上了床。
  马上就毕业了,很多女孩子都在和我激情过后远走他乡,不知踪影。
  她们丝丝缕缕的头发,她们的气味和汗息,留在我的办公室里间的床上。无一例外,她们说,陈刚我永远会记得你,我笑笑:我也是。
  当然,我也送她们礼物,送钱,送浪漫,送情话。她们很感动。
  其中有两个初夜女生竟嚷着要嫁给我。
  我笑笑,我给了她们五千钱,她们才不再那么冲动了。
  我点燃一支烟,告诉自己:这就是他*妈的生活!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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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30 21:26 | 显示全部楼层
但是,我有时开车路过电视台,还是会不自觉地把车在那里停一停,泪水仍然会不知不觉地流下来。在点烟的时候手会颤抖,心会流血。
  但我不会乞求、更不会向她下跪,我只是让自己能喘口气,然后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不过有意思的是,终于有天在街上遇到了他们。
  那是在航空路上,人流车流不断,但我的目光居然象鹰一样敏锐,在满大街的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了虹虹。她和那个小子在人行道上走着。忽然,虹虹站住了。她认出了我的车,我开车戴着墨镜。她也一下认出开车的是我,张了张嘴,甩下那个小白脸,跑过来。
  我狠了狠心,一踩档,冲得老远。后视镜里,我看见虹虹茫然地站着,一会儿,捂住了脸。
  我开车狂奔,在一个小林子边上猛地刹车停下,周遭林木葳蕤,阴森潮湿,我的头伏在方向盘上泪如雨下。 <>武汉的春天夏天来得早,去得迟。
  我很怕在这样的季节上街,更怕在有雨的日子路过那些熟悉的街道,听到那些熟悉的歌。
  这些日子,我不愿相信春天的花开是真的,不愿相信女人的泪水是咸的,不愿看到彩虹、霓虹甚至是那些形状象虹的大桥!
  我对“虹”字过敏,总是避而远之。 </P><>  常常在梦的最幽深处,有一张亲切的女孩的脸渐渐浮现,有那下雨天武汉街头那些女孩们的粉红、浅绿伞影在眼前飘忽如风,醒来一把抓去却是一把苍凉无比的幻影。
  一旦离开人群、一旦放下工作,不论我是醒着还是入梦,虹虹总是无时不在与我相亲相近,她的气息和眼眸,她的娇嫩的脸和温软的身体,她那一口娇俏好听的武汉女孩口音,如同挥不去的妖魅,时时侵入我的梦境,靠近我,魅惑我,一次次让我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是的,除了高中时代那个特殊时期,成人后的我很少有梦遗。
  但在离开虹虹的日子,我却常常在梦中听到她的呢喃悄语,看到她栩栩如生的容颜,一次次全身痉挛、颤栗,醒来身下是寂寞的冰凉。
  我没有想到,尽管我一次次自信能够忘记她,相信时光能冲刷那些校园时代的记忆,却发觉那些东西象一棵入地根深的大树,难以撼动,那些繁密的枝叶却越发地浓郁。
  这棵树足足生长了四个春秋冬夏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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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30 21: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一章 </P><>和莲心的再次相遇,是很偶然的一个机会。正是毕业论文刚刚过关的时候,由于失恋和应付考试,我几乎都把她忘记了。
  那天,我、赵东升陪几个客户到一家夜总会去,是林老板给我介绍的一家夜总会。
  当他们都进去后,我锁好了车门,一抬头:红玫瑰夜总会,很柔美的一行楷书。但我当时觉得名字很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在我面前念叨过。
  里面的老板迎出来时却让我吃了一惊:是熟人,那位吴哥。他穿了一身黑色休闲服,头发也梳得很整齐,跟过去那个工头样子差别很大。
  我迟疑了一会儿。吴哥却对我笑了笑:“小陈,又见面了。”
  他居然主动跟我握了下手。
  我冷冷一笑:“你也混出来了。”
  吴哥笑笑:“还是要感谢林老板呀。”
  然后,他朝我怪笑了一下:“都安排好了。给你陈主任也安排一位美女。”
  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还是大学生呢。”
  
  进去了才发现里面的装潢确实豪华,那几位客户正和几位小姐聊天。赵东升见我进去,他拉着一个小姐先进了包厢。
  妈的,这家伙看不出来还有这种爱好。
  我只好陪客户们聊,可他们的兴趣渐渐都转移了,眼睛都盯着小姐们的身子去了。我朝吴哥甩了个响指:“吴哥,过来一下。”
  吴哥走了过来,把手扶在我肩上:“怎么样?”
  我指指那几位西装革履的客户们:“给他们找个好地方。”
  吴哥笑了,朝他们挥了挥手,把他们领走了。
  然后,吴哥又领了一个女孩子到我面前:“把这位陈先生照顾好一点。放开点,莫老是干聊天。”
  我一抬头间,顿时脑子嗡嗡作响:
  是莲心!她穿着开岔的旗袍,披着卷发,眼神轻蔑地看着我。 </P><>“帅哥,怎么,也来这种地方潇洒呀?”莲心轻轻笑道。“到里面坐坐吧,我会把你陪好的。”
  她朝吴哥一笑:“别生气,对这位帅哥我倒会放开点的。”
  吴哥斜着眼看了看我,等莲心前面走进一个包厢,他来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的衣服:“把她干了。她可是没开苞的。老子硬上都没上成。
你小子好福气,不过银子带足了没有?别到时候走不了哇!林老板说情都没用的。”
  他拍拍我的肩,猥亵地一笑,走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恨恨地吐了口唾沫。然后,走进包厢,到了门口却停下了脚步,慢慢踱了进去。 </P><>  莲心坐在沙发上,脸有些红,抬起眼睛看了看我。
  “莲心,没想到我们在这种地方,以这种身份见面呵?”我在沙发上坐下,很有风度地把烟在手里点了点,点燃。
  “给我一支烟吧。”莲心歪着头,神情又恢复成风尘女人的那种鬼样子。
  我没理会,坐起身冷冷说道:“莲心,我很为你高兴呵,过去县高那个校花成了这个样子。”
  莲心看了我一眼:“陈刚,我知道你现在发达了。不要讽刺我,我不想听。”
  我用手挑起她的下巴:“今天我是来消费的,你想听也得听,不想听也得听。”
  莲心头一偏:“别耍流氓。”
  我边冷笑边点头:“我是流氓,可你他妈不是婊子吗?”
  莲心身子一震,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把脸上的脂粉冲出两条印来。
  “你看你,穿的、涂的,象个什么样子?你爸知道吗?嗯?!”我的声音大了起来。
  莲心呜咽着起身想离开。我一把抓住她:“今天你还别想走了。我买你三个点。时间没到!”
  莲心哭着转过身去。 </P><>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烟:“莲心,现在我不是嫖客,你也不是鸡。我们谈谈好吗?”
  莲心边哭边说:“有什么好说的?我倒贴给人家人家都不要。”
  我叹了口气:“那你就把自己这样作贱糟蹋?”
  莲心此时却抬起头,淡淡地一笑:“我怎么作贱了?”
  我想起林老板那天的神情:“你不是把自己卖了吗?还卖了好价钱吧?”
  莲心愤怒地看了我一眼:“陈刚,我喜欢这样,又怎么样!”
  我怒从心头起:“我不许你这样!”
  莲心笑了,轻佻地坐到我身边,把我的脸摸了一下:“帅哥,别耍孩子脾气了。你有什么资格?!”
  我转身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骚货!”
  莲心身子一晃,一下瘫到沙发上,捂住了脸。
  “跟我走!”我吼道,一把拉起她。
  “不!”莲心边哭边说。
  我气得起身在包间走来走去。
  莲心声音有些嘶哑:“你别管我。让我过得快活点不好吗?”
  我说:“别的女人卖X卖骚我不管,你朱莲心老子管定了。”
  莲心这时低下了头,放下手,脸上赫然现出五个红指印。 </P><>  我看了心里一酸,走过去把她的头抱在怀里:“对不起,莲心,我不该打你。”
  莲心咬咬嘴唇,大声哭着扑进我的怀里,两手紧紧抱住我的腰:“陈刚哥,你,你心里还有我吗?”
  我擤了下鼻子,轻声说道:“莲心,听话,别做这个了,好吗?”
  莲心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着我点点头:“好。”
  我掏出纸巾,擦擦她的脸:“唉,一个胡小莉还不够吗?”
  莲心把头埋在我的怀里,两只手还紧紧把我的腰环抱着:“陈刚哥,你现在和虹虹还好吗?”
  我沉默了。
  莲心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象是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
  我摇摇头。莲心眼睛却亮了。
  “我们吹了。”我低下头,两只手撑着脑袋。
  莲心也不做声了,一会儿,她递了杯水给我:“陈刚哥,别为这些事烦。她们那些女孩子都这种德性。”
  我接过水一口喝干了。
  莲心这时却忽然兴奋起来了:“陈刚哥,我们来唱歌吧。”
  她很快把点歌器拿过来,又把电视打开。
  我从她手里拿过点歌器放在一边:“不,我只想和你说说话。”
莲心撒娇地一笑:“那好呵。”
  我看了看她的脸,笑道:“带了化妆盒吗?”
  莲心脸红了,从包里取出化妆盒。我拿过来打开,取出口红和粉饼:“莲心,来,我给你补补妆。等会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莲心听话地坐到我身边。 </P><>  我用纸巾把她的脸上泪痕擦干,细细地给她打了一层粉底,然后给她嘴唇上均匀地涂了一层,还从唇边略往外多涂了一点。红红的嘴唇看起来很是性感。
  莲心从镜子里看了看,脸羞红了:“陈刚哥,你还会这个?”
  我看着她的嘴唇,有了些冲动。
  莲心也忽然不作声了,盯着我看,目光灼热而明亮。
  很快,我们接吻了。莲心闭上了眼睛,倒在我怀里。
  “莲心,跟我走吧。我要你。”我说道。
  莲心笑了,点点头。
  
  出门时,吴哥正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和一个看去有点风骚的女人聊着天。
  他见我出来,笑了一下,朝我招招手。
  我走了过去,丢给他一支烟。
  吴哥看我面无表情,把打火机伸了过来给我点上:“陈主任,怎么样?上手了吗?”
  我看了看垂着头走出去的莲心,摇头:“太犟了。”
  吴哥却很开心地笑道:“我说吧,有的女大学生开放得很,有的她妈的就是死活放不开。只肯跟你玩虚的,聊天呀,摸一摸呀。动真的她就告你强奸。”
  他很兴奋,很同情我居然也被拒绝了。
  我抽了口烟,看了看他,镇定地说道:“我想包她。”
  吴哥一愣,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莲心:“你看上这丫头了?”
  我点点头,一边的服务员递来一杯咖啡。我接过来喝了一口,说道:“老子现在好歹也有点小钱了,为什么不能玩玩?”
  吴哥嫉妒地看看我:“你包得起?象她那样的,开价蛮高的。”
  我笑了笑:“老子倾家荡产也要玩玩。”
  吴哥笑着点点头:“行,你比老子强。下回再给你介绍几个漂亮的。”
  我想了想,突然问道:“听说林老板包过她?”
  吴哥看看我,笑着摇头:“林老板说是他的侄女,我也不晓得。但我看也没上手。”
  我看了看莲心,想了想,朝吴哥一笑:“我付帐去了。你慢忙吧。”
  说罢,我转身到付银台结了自己的帐,也替莲心交了提成费。又给赵东升打了手机,让他最后给几个客户结帐买单。赵东升大概正在兴头上,简单应了一声就关了机。
  然后,我搂住莲心的腰,象个真正的年轻老板搂着情妇,走过了大街。 </P><>  到了公司,我和莲心进了电梯,直上九楼,我自己的办公室兼卧室。
  莲心再次来到这里,竟很熟悉地自己倒了杯水喝了。我一把将领带扯了下来,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莲心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
  我笑了:“你倒象是个主人了。”
  莲心坐到我身边,把手绕到我的脑后,亲了我一下。
  我笑道:“我跟那位吴老板说了,我已经把你包下了。”
  莲心格格一笑:“想包我的人还不少呢。”
  我心里有点不快,冷冷说道:“莲心,跟我在一起,不要用那套风月场所的鬼话。”
  莲心不作声了。
  我把她搂过来:“莲心,我真的弄不懂,你在我印象里一直很守本分的,怎么也做起陪聊小姐了?”
  莲心在我怀里有些冲动,脸现红晕,嘴里却说道:“就是你!冷血动物。说实话,那天晚上你那样子让我好失望。我几乎失掉了做人的勇气。我恨死那些武汉的女孩儿了。我真没想明白,我这样子守着身子,居然有男人根本不看重这个。”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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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30 21:2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问道:“所以你就想卖掉?”
  莲心朝我轻轻“呸”了一下:“就算不为你,也要为我将来的男人守着。我才没那么傻。”
  我心里笑了笑,用头抵了一下她的额头:“那我今天要了你!”
  莲心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不行。”
  我正要喝水,手却停下了:“我不配?”
  莲心从我身上下来,坐到了一边。
  这让我心里那股热流一下子冷了下来。
  莲心看了看我:“你不是我心里原来的那个陈刚了。”
  我玩弄着手里的水杯,看了她一眼:“为什么?”
  莲心叹了口气:“人都是会变的。你变了,真的,象这城市里随便就能抓一大把的那种风流白领混混。”
  我恼怒地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放屁!”
  莲心低下头:“那你为什么还到那种地方去?我将来要找的老公绝对不能犯这种错误。”
  我笑了:“那你呢?”
  莲心冷冷说道:“我自己有分寸。只是散散心而已。”
  我心里一下子透凉:莲心居然也没把我当回事了! <>我的心境忽然一阵灰暗,象个垂败的拳击手无力地靠在了沙发上,等待命运的再次痛击。
  是的,我已经一败涂地了,连莲心都要抛弃我了。
  这一刻,我默默坐在沙发上,手撑着头,胃居然又有点隐隐作痛。不一会儿,冷汗就冒了出来。
  “莲,莲心,帮帮个忙。”我只觉得身子发冷,象头发病的牛一样喘息着。
  莲心忙起身:“怎么了?”
  我指指一边的柜子:“把,把胃痛灵给我拿来,再,再倒杯水。”
  她忙找出了药,又把水递给我。
  我撕出两片吞了,用水送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感到舒服了。
  莲心看着我:“陈刚哥,你有胃病?看你脸都苍白了。”
  我叹道:“是的,平时熬夜开会、写东西,又喝酒。总之,老了。”
  莲心看着我,叹息了一声:“陈刚哥,你身体也不象过去那样好了。”
  我握握她的手,点点头:“是的,跟你说的一样,变了。”
  莲心说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事吧?”
  我看了看她:“是呵,我经历很多的事。”
  莲心很明白似的:“失恋?”
  我不想瞒她:“是的。失恋。”
  莲心笑了:“应该让你尝尝失去一个心爱的人是什么滋味,不然,你还真以为别人对你的感情是白给的,是你该有的。”
  我摇头:“不是那么回事。”
  莲心很犟:“就是。我说是就是。人家对你好,你还真以为是你这张爹妈给的脸生得好。不是的,讲帅,比你帅的多的是。”
  我看看她,点了下头。
  莲心笑了:“自己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我又重重地点了下头。
  莲心这时才高兴起来,又偎到我身边:“我喜欢过去那个朴实憨厚的陈刚,不喜欢你现在这个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陈刚。”
  莲心温热的身体一靠近我,那种男人的感觉又升起来了。
  我看着她,声音低了下来:“莲心,其实,我,我,内心很自卑的。”
  莲心笑了笑:“我知道。从过去你在李文强面前那种表情,我就知道,你喜欢我,却没勇气来追我。”
  我也笑了:“你也有点自作多情。”
  莲心哼了一声:“别不好意思承认,我从你眼睛里什么都看得出来。”
  我心里痛了一下:“你看出了什么?”
  莲心笑着点了一下我的脸:“想跟我好,又不好意思,但别的男孩子一靠近我,你眼里就凶得吓人。格格。没说错吧?”
  我心里一阵温馨:那是大一时的我,象个县高的中学生。
  我对莲心感觉一下子很近了,朝她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
  莲心眼睛闪了闪,一下子象有了些潮湿的意思:“陈刚哥,我喜欢你这种笑。这才是你真实的笑,象过去的那个小男生。”
  我很感动,用手把她的头垫起来,吻了一下。
  莲心轻轻在我耳畔说:“陈刚哥,我给你。但是,你要了我,就要和我去领结婚证。”
  我点点头:“好。这不是问题。”
  莲心专注地看看我的脸,堵住了我的嘴唇,很有力、很奔放地吻起来。 </P><>这天晚上,我闯进了那无人涉足过的原始圣地。
  “啊!”一声剧烈的叫声在屋子里盘旋了一会儿,又象缕轻烟一样慢慢地消失。
  坚挺如铁的矛在虚晃一枪后,一点一点地拱进幽秘之处,再一点一点地、温柔地洞穿护卫女性贞洁的盾甲,并一点点碎裂它们,然后感到一阵热流涌出:一缕缕鲜红血渍瞬间染红了那只矛、她的下身,还有她事先垫好的雪白毛巾,染红的地方象是触目惊心的、硕大的猩红色花瓣和点点梅花。
  莲心吓得不轻,自始至终紧张地抱着我,手和身子在轻微地颤栗。
  我发觉,她并没有得到快乐和兴奋,她的手慌乱地抓紧了我的头发,扯得生疼。这让我感到了一丝扫兴:和其他女孩子没这么麻烦,人家也是初夜!
  
  但我不能停顿,占领滩头阵地后,就要迅速向纵深推进。
  她的那里却紧绷着、挤压着这只曾经无坚不催的矛,仿佛拒绝宣布我的最后胜利。
  这更加刺激了我的进攻欲望和战斗意志。
  我迅猛地穿刺进去。那一刻,莲心泪流满面,头向两边摇摆:“不,不。”
  我喘了一会儿:“疼吗?”
  她摇头,无语,身体僵直,一阵阵颤抖。
  “陈刚哥,我怕。”
  “怕什么?”
  “不,不知道。”
  “别怕。”
  “啊,疼,不,陈刚哥,不要离开,不,不疼。”
喘息 ,呻吟。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浑身酸软无力。
  她把身子躬着睡在我怀里,擦去眼泪,羞怯地看看我,无力地笑了笑。
  床头柜上,一块雪白的毛巾染着一抹枫叶形状的殷红色。
  我看看那片红色,这就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处女血吗?
  唉,其实这感觉一点都不爽,对莲心却有点犯罪感。 </P><>  起床时,太阳已经很高了。莲心起来了,睡眼惺松地靠近我。
  我看着肌肤胜雪的女孩儿,有点想吻她。轻风吹动着她的头发,一丝发香和女孩子身体的淡淡牛奶般的体香阵阵袭来。
  我的冲动又来了。
  莲心悄悄问道:“陈刚哥,你高兴吗?”
  我抚摸着她的光滑柔亮的头发:“你呢?”
  她羞红了脸,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你高兴了我就高兴。”
  我轻轻凑到她耳边:“我又想要了。”
  她眼睛朝我闪了闪,有点怕的样子,却又说:“随你。”
  这一刻,莲心的脸光洁红润,眼眸莹莹如水,这让我激情勃发。
  “来,我慢慢一点,不会疼的。”我笑着拍拍她的脸。
  
  在她的甜笑中,我们再次走向了快乐的激情颠峰。
  但在随即而来的巨大的疲乏感中,我感到了某种空虚、困顿和阴郁。窗外那瀑布般倾泻进来的阳光异常刺目,让我浑身感到虚脱和无力,象漂在阳光之海中的一根草。我伸出手,拉住拉绳,窗帘徐徐关上了。屋子一下象沉到海底的沉船,阴凉幽深。
  莲心在我怀里轻轻喘息,象只玩累了的小羊羔。
  
  沉迷中,我的眼神大概有些空洞。
  她抬起头看看我,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笑了笑。
  她依恋地抱住我。我们都是一丝不挂,贴身相拥。
  这个没多少性事经验的女孩子在我各种方式试探和调动下,一次次在琴瑟和谐的肢体舞蹈中达到完美的高潮。
  她身体在一阵阵痉挛中虚脱的样子让我害怕,那样子有点象灵魂出窍。
  我轻唤着她的名字,她才睁开眼睛恍恍惚惚看着我,喘息着,朝我无力地一笑。
  然后,我们亲密地拥抱在一起。
  “格格,陈,陈刚哥,你,你好厉害。”她笑了。“我,我觉得,自己,象是要死了。”
  我想,与我的这位少年时代的偶像女生相拥而眠,我们此生应该满足了。
  “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她轻轻地说。
  我拍拍她的脸:“别想那么多。”
  她伏在我怀里,轻轻地说:“不,一毕业我们就去领结婚证。我会对你好的。”
  我听了她一下,起身把那块染了血渍的白色毛巾折好,那片如枫如梅的殷红正好在正面,然后用一块透明塑料袋装好,塑封后,放进了一个精致的小匣子里。
  我抱着匣子亲吻了一下:“莲心,这是你送给我的最好礼物。我会永远珍惜的。”
  莲心感动地紧紧抱着我的脖子。我感到了她的泪水在流淌,肩头一阵湿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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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30 21: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二章 </P><>拿到毕业证那一天,我和寝室里的哥们儿决定一起在红月亮酒家聚餐。这一餐是我以公司名义报销的。
  我照例是先去定了桌位,然后给莲心打了电话,让她也来。
  莲心在我一再要求下,决定考研。我说两口子不能都是个本科,决定支持她读个法律研究生。她读书比我强。这几年我心野了,根本读不进去了。
  莲心打的来时,我却皱了皱眉:她没打扮,还是一件很普通的连衣裙。
  我们寝室里的哥们儿找的女朋友一个比一个会打扮。一比就比下去了。
  莲心知道我很讲究,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自己:“刚从寝室出来。没顾上换件衣裳。”
  我不高兴地说道:“我跟你说了是同学聚会,人家女朋友都来的。”
  莲心却把我打了一下:“你呀,就是虚荣心太强。”
  我哼了一声:“你是我老婆,你不讲究点人家说我没把你打扮好。”
  话一出口,我忽然觉得象是谁说过的。
  莲心却高兴地笑了:“那我去换件衣服吧。”
  我摇头:“算了。人家一会儿就来了。”
  莲心却犟着回去了。 </P><>  我叹了口气:过去虹虹这方面从没让我操心,她对我倒很挑剔。
  这时,我心里忽然一酸:刚才那句话是虹虹过去说过的。好象是在我到新时空之前,为了让我有个好形象,拉着我到处转,买衣服、做头发。
  我的心情忽然阴郁起来,看着前面的校门,那消磨了我四年春秋的大学时代,已经结束了。喝了今天这顿酒,一切都会化为记忆了。
  包括虹虹,只能是记忆里的一个幻影了。
  她现在在哪里,也拿了毕业证了吧?大概和我与莲心一样,该和那个小白脸商量结婚了吧。
  我心底袭过一阵酸楚:妈的,还想她做么事哦!人家这时候不晓得几快活,老子还在自作多情。
  我擦了擦眼角浸出的一点潮湿。 </P><>  门口,胡文林和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女孩走了进来。
  “这是芳芳,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刚刚,那位‘情圣’王子!”胡文林哈哈一笑。
  芳芳气质不错,听了介绍朝我惊讶地看了一眼:“你好,你就是陈刚?早听文林讲过你的故事。”
  我却笑笑:“少听他胡说,么事‘情圣’?那是骂人的话,位子定好了,先坐着喝点饮料吧。”
  我刚把两位招呼好,肖胖子和周眉,卫诚和吴青青就进来了。 </P><>  肖胖子朝我搞笑地敬了个礼:“老兄,今天是个结束,也是开始。下一餐该我请了。”
  我笑了:“下次该喝你的喜酒了。”
  周眉笑道:“你也快了。我刚才看见莲心了,她怎么又走了?”
  我支吾了一下:“她有点事出去一下。马上就来的。”
  周眉说道:“陈刚,你的动作也够快的。莲心近几个月象变了个人,天天都笑,还哼歌呢。”
  我点点头,把两杯饮料递给卫诚和吴青青,转头问周眉:“她变漂亮了吧?这就是我起的作用。”
  周眉看看肖胖子,脸红了一下。
  肖胖子看看我正要说话,一边的吴青青却冷冷来一句:“陈刚,你倒是行呵,这么快就有了替补队员。”
  我愣了一下。吴青青的表情我一直没注意,她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头。
  卫诚忙说道:“哪里能怪刚刚?”
  他在为我说话。
  吴青青却烦了:“卫诚你闭嘴,男人怎么都这样?陈刚,虹虹等会有事要找你的,把手机开着。”
  我冷冷一笑:“手机倒是一直开着,她找我搞么事?你跟她说,这几年欠她的钱,老子一分不差会还给她的。”
  吴青青听了,气得要抹泪。一边的胡文林也看不下去了:“刚刚,你妈的说的还是人话?”
  我也烦了:“老子被人一脚踢了,弟兄们还不让我说句话?”
  吴青青不顾卫诚的阻拦,说道:“陈刚,你要后悔的。人家虹虹对你够好了!”
  我点点头:“是的,对我好,瞒着老子和人家眉来眼去,给老子戴了顶绿帽子,我还要感谢她?!”
  吴青青擦擦泪,摇头道:“如果男人都是这样薄情,一翻脸就不认人,我宁愿这辈子不嫁人。卫诚,你要是再为陈刚说话,我就再不理你了。”
  卫诚吓得不作声了,这家伙最怕女孩子生气,将来也是个怕老婆的相。
  肖胖子打着圆场:“青青,人家陈刚心里其实蛮难受的。不要老讲这个了,一会儿朱莲心来了都莫讲了。人家马上就要拿结婚证了。还老扯过去的事搞么事?”
  吴青青惊讶地看看我:“陈刚,肖胖子说的是真的?”
我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我和莲心准备先拿了结婚证再说,她等不得。”
  吴青青脸都白了,想了想,拿出手机起身走了出去。
  我疑惑地看看她,卫诚想对我说些什么,却又没说。
  我问卫诚:“没出什么事吧?”
  卫诚支吾着摇摇头。 </P><>  这时,莲心进来了,她换了一身我给她新买的套裙,头发也简单理了一下。这还象个样子。
  莲心和周眉笑着说了阵悄悄话,然后走到我身边坐下。
  我面对着她一抬手,指指男士:“这些弟兄就不介绍了。这位是胡兄的女朋友芳芳,刚才出去的是卫诚的女朋友吴青青。”
  莲心看看卫诚,红着脸对他点点头。 </P><>等吴青青进来时,菜都上齐了。
  我先站起来,举起了酒杯:“男士喝酒,女士喝饮料。来,为了我们这大学的四年时光,为了我们的明天,干!”
  我们一起先喝干了一杯酒。
  我让服务生再上酒时,手机响了。
  我以为是公司里有事,便走到一边接通手机:“喂?我是陈刚。有么事?”
  手机那边停了一会儿,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刚刚,我是虹虹。”
  我心里一跳,却沉默了。
  “有么事?”我抽了口烟,冷静地问道。
  “有些事,我想和你谈一谈。”虹虹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想了想:“虹虹,我正在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有事以后再说。另外,今天大家都毕业了,有些事想了结一下。这三年多,我还欠你大概有个三万多块钱,我也不想老欠着。你把帐号给我一个。”
  虹虹却哭了,什么也不说了,手机也没关。
  听着她的哭声,我怕自己又要心软,便冷静地说道:“虹虹,你莫哭沙,有么值得哭的,就这样说。你有个银行卡号我还记得,如果你还在用那个卡,我明天把钱,”
  话还没说完,虹虹却把手机挂掉了。 </P><>  我怏怏地回到桌前,人们都看着我的表情。
  我笑了笑,举起酒杯:“来,喝。”
  莲心在一边问:“怎么这么久?谁打来的电话?”
  我说:“一个同事。我借过她的钱,人家要结婚,催着我还呢。”
  莲心笑了:“你还会借别人的钱?”
  我点点头:“手头紧了就借。”
  胡文林看了看我,有点不屑,却给莲心敬酒:“来,给刚刚的老乡敬一杯。”
  莲心忙起身:“哟,不敢当。”
  我在一边纠正老大的话:“是我媳妇儿,老家的话叫‘屋里头的’,古人叫贱内。”
  莲心拧了一下我的肩:“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悠悠地吐了口烟,说道:“还有,莲心是我的初恋情人。上中学就想追的,妈的,现在才到手。比肖胖子差远了。”
  这下桌上的人都笑了。周眉笑得声音最响——她心里也高兴。
  看得出来,莲心心里很爽,却红着脸撒娇:“那要怪你。” </P><>  我们正说着,吴青青起身出去了。
  我看了看卫诚:“卫诚,今天总觉得青青象有心事哟。”
  卫诚喝了口酒,看了我一眼:“刚刚,莫高兴。等会有你的戏看。”
  他这时的一句话让桌上的人们面面相觑。
  胡文林问:“卫诚,你么也学会了卖关子?看人家刚刚和莲心亲热不高兴是不是?”
  这话也说重了,让我和莲心有点难堪。 </P><>  一会儿,吴青青在门口朝我招招手:“陈刚,你一个人出来一下。”
  我疑惑地起了身,莲心也要起来,卫诚却给她敬了杯酒:“来,我敬你一杯。”
  我绕过餐桌,一出门却只见虹虹走出一辆的士,低头走到在吴青青身边,却把背朝着我。
我绕过餐桌,一出门只见虹虹走出一辆的士,低头走到在吴青青身边,却把背朝着我。
  “有话就跟他讲,他又不敢吃人。”吴青青对虹虹这样说。
  虹虹不知怎么回事,只是背对着我,头发和身子在颤抖,好象是在哭。
  我抽着烟,也不说话,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她这个时候来搞什么?催款也不至于这么急,我的人还不是在武汉,我也没想过赖帐。
  说实话,我和虹虹分手后,心里老想着不能欠她什么,想来想去,也就是这些年前前后后共欠她大概三万多块钱。
  这些钱有的是救急的生活费,有的是虹虹自己主动帮我交的什么教材费、考试费之类,此外还有她给我买了不少书籍和名牌衣服——这些占了大头。 </P><P>  虹虹半天不说话,我看了看吴青青,走过去对虹虹说:“虹虹,你既然来了,就一块进去吃点吧。反正都毕业了,也是个纪念。等会肖胖子还要照相的。”
  吴青青冷眼看了看我:“陈刚,你当初对不起人家虹虹,求我给你帮忙,让虹虹回心转意,我可是很认真的帮了你。”
  她怎么提这些陈年旧事?!我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虹虹听了却扑到青青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
  我看这门口人来人往的,有的还是认识的同学、校友,就有些不自在。
  吴青青象个大姐姐一样拍着虹虹的肩:“虹虹,说好了在他这种男人面前莫哭的,么还是哭成这个样子!我都瞧不起你了。跟他说清楚嘛。”
  虹虹哭着只是摇头。
  吴青青也没办法了,对我说:“陈刚,到学校寝室里去,虹虹有事要跟你讲。”
  我一愣:“有么事?搞这么严重?我现在身上没有带现钱,只能转帐的。”
  吴青青恨恨地看我一眼:“陈刚,你是不是人?人家虹虹哪里是找你来要钱的?!”
  我悻悻地扔掉烟头:“那还有么事哦?人家都在里面吃饭,等会我还要结帐。”
  吴青青冷笑了一声说:“这一顿算卫诚请的。走,我陪你们一起去。不准你再欺负虹虹。” </P><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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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30 21:3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心里恼火:老子怎么欺负她了?这个吴青青简直有点毛病,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情况都没弄清楚还打抱不平。
  明明我才是受害人,她应该为我说话。我厌恶地看看虹虹,不晓得她是怎么给吴青青讲的,败坏老子名声。
  “走就走。”我想回去跟莲心打个招呼,吴青青却说:“你莫回去,回去了就出不来了的。”
  我只好随她们两个人一起往校园走去。 <>到了虹虹寝室,那些女生们都在收拾东西。
  看我进去,有的打了个招呼,有的不理睬我。我也懒得解释。我知道,这些女生现在都烦我。对我而言,她们属于那种不明真相的群众,我不计较。
  吴青青让她们先出去一会儿,虹虹有事和我单独谈。
  然后,虹虹就坐在她的床上,我也大咧咧地往她前面的书桌上一坐,象过去那样。
  上次老子就是在这里给她一下子跪了下来呀,还抱着她的腿乞求——现在想起来就心里发寒:真象条可怜的狗。
  虹虹不敢抬眼睛,吴青青就坐在她身边。
  我心里有点恼火,那种耻辱感又升了起来:老子当狗又换回了什么?换回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戴着! </P><>  “刚刚。”虹虹可怜兮兮地声音也不能引起我的同情。
  “说,么事?“我不耐烦地问道。
  “我,我又有了。”虹虹声音轻的象蚊子。
  我心里一惊,不动声色看看她。忽然呵呵一笑,看她象看外星人:“你有了关我什么事?”
  我和她有两个多月没来往了。说实话,当着那么多女生给这个女孩下跪,已经远远超出了我做人的底线。现在我已经有点玩世不恭,再也不信他*妈的什么屁真心爱情了。
  吴青青却在一边看着我,有点愤怒地说道:“刚刚!真没看出来,你就象个流氓!”
  我觉得好笑:“吴青青,我又冒得罪你。说话可得凭良心。我和虹虹一两个月没在一起,她凭什么来找我?要找去找那个王八蛋。” </P><>  虹虹气得眼泪汪汪,她大声说:“刚刚,本来我不想来找你。我晓得,你对我有些事耿耿于怀。但是谁说不想和你好了。这几个月我根本没跟男人上过床!”
  要在过去,哪怕一个月前,这番话足以让我感激涕零,又象条狗一样向她摇尾巴。
  但现在我能信吗?那个李晓峰不是正好填了我的空吗? </P><>  看看坐在床上擦泪的虹虹,一种深深的厌恶感油然而生:她让我几乎痛苦得想死,想起那天在东湖边上的一夜凄凉,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虹虹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说:“其实,就是在我家里的那次,我怀上了。我也不想来麻烦你的,想自己处理算了。可是我心里憋得慌。凭什么你寻欢作乐让我来承担苦果?”
  我冷笑:“我寻欢作乐,你呢?你不也欲仙欲死吗?”
  这话一下刺伤了虹虹,她擦去泪水:“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我抽着烟,一副死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吴青青也开始擦起眼泪:“虹虹,你呀,你非要理这个穷山沟里的土包子,人家现在傍富姐富婆有的是钱,不在乎你了!” </P><>我惊异地看看吴青青,她却摆出一副“什么都瞒不过老娘”的神态。
  我吐掉烟头站起身,冷冷一笑:“我傍不傍关你什么事?”
  妈的,虹虹连这都跟吴青青讲了!
  我不想同虹虹、这个我曾经深爱过、也被她深深伤害过的女孩吵架。
  虹虹又嘤嘤地哭了,象是真的很伤心。
  我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看在我们还有三年的情份上,你要我陪同你上医院也可以,让我还你钱也行。”
  虹虹抬头看看我,有点茫然。
  吴青青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终还是说了出来:“陈刚,虹虹想让你原谅她,她想和你结婚,把孩子生下来!”
  我惊讶地看了虹虹一眼:现在她居然还有这种念头?!
  我没做声,虹虹默默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揉着衣服。
  吴青青叹了口气:“依我看,你应该和虹虹在一起。她这几年把心思全放在你身上,我们寝室里的女生都一清二楚。”
  我重新坐到书桌前,看着窗外熟悉的校园风景。
  吴青青在一边拍了一下虹虹:“跟陈刚好好说,我到红月亮去一下。卫诚让我过去。陈刚,你把手机关上,免得有人干扰。”
  吴青青出去了,把门也带上了。我没关手机,她凭什么指挥我? </P><>  虹虹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抬眼看了看她:虹虹瘦了。忽然,我发觉自己有点不对劲,鼻子有点酸,忙又掏出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
  虹虹搬了张椅子坐在我身边,轻声说:“刚刚,我并没有答应李晓峰,是他老缠着我。那天,我,我没跟你说清楚。”
  我想起那天的情形,才慢慢又镇定了下来:“我不怪你,只能怪我长得没人家帅。”
  虹虹急得抓住我的肩膀上的衣服:“刚刚,你莫这样子说。我真的,真的没有对不起你。李晓峰,他也清楚,我不可能跟他有什么的。”
  我擦擦泪水,很冷静地说:“虹虹,就算我都相信你,但是我和莲心马上就要领结婚证了,你让我怎么办?”
  虹虹怔了一下,又有些着急地抓起我的手:“刚刚,刚刚,你,你不能,”她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的心也乱了,把手里的烟都揉碎了。 </P><>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虹虹惊慌地看看我,我取出手机打开:“喂,哦,莲心呵?我,我有点急事。你吃过饭先回我公司里去住。我晚上会回来的。”
  莲心在手机里的口气很烦躁,她猜到了什么,但好象不清楚我和谁在一起。
  我没等她说话就挂了机。
  虹虹咬咬嘴唇,说道:“是你的老乡吧?你们同居了?”
  我没做声: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虹虹在一边开始慢慢地抽泣,后来声音越来越大,象个伤心的孩子。
  我把一包在酒店拿的餐巾纸递给她:“虹虹,那天从你家里出来,我真的想一死了之。一个人跑到东湖边上坐了大半夜。但是我挺过来了。”
  虹虹这时才慢慢停了下来,眼睛红红地看着我。 </P><>  我口气很温和地说道:“过去有段时间,我确实对不起你。为了让你回心转意,我想了很多办法。当时,有位同事跟我谈心,对我说,你只晓得你现在很痛苦,其实你不晓得人家女孩子心里比你痛苦百倍!是的,我们都只晓得自己痛苦,不晓得人家心里怎么样。所以,我当时很体谅你那时对我的失望。包括后来吴青青跟我讲的那些,我很清楚我到底哪里伤害了你,伤害你到了哪种程度。现在,我希望你也能体谅我。一个男人只能伤害一次。”
  虹虹用纸巾擦擦泪水,说道:“我晓得,你以为我喜欢李晓峰。”
  我笑了笑:“我冒错呀?当时,你亲口讲的,你喜欢上了另一个人。”
  虹虹低了下头,哽咽着摇头:“不是的,那是我说错了。”
  我长长地吐了口烟:“我倒真希望是我听错了。”
  虹虹哭着喊道:“是我说错了!”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我不敢做声了:虹虹心理状态好象出了点问题。 </P><>虹虹还是那个样子,有点任性,甚至一口否定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潜意识里,她还把我当成原来那个能容忍她的娇气、脆弱和任性的陈刚了。
  但是,现在我的心态很难回到过去,回到那个心无芥蒂、甚至有点两小无猜的校园时代——何况,大学生涯从今天开始已经彻底结束了。
  我受过她的伤。
  她那一句话的杀伤力甚至超过了当初她冷淡地拒绝我的跪求。
  唉,时光流逝得真快。在波涛汹涌的生活面前,我们就象两只懵懵懂懂的小船,随波飘流,谁都不知道真正的岸在哪里;就象两条做梦的鱼,谁都不知道一头碰触到的是张什么样的命运之网,什么时候又相忘于江湖。
  
  沉静了一会儿,我想了想对虹虹说道:“虹虹,给你讲个故事,愿意听吗?”
  虹虹看了我一眼,理了理头发,很乖的样子。
  我掸掸烟灰,开始讲:“这是我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小故事,还有点意思。说的是呵,从前有条鱼在江河里游。她成天快快乐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到哪里就到哪里。无忧无虑。”
  虹虹眼睛闪了一下,她大概猜到了什么。
  我还是娓娓道来:“这条鱼和那些江水、和那些波浪、水草玩得非常开心,但是水这东西无色无味,时间长了就有些厌倦。她看见岸上有更多好玩的,有花呀,草呀,树呀,还有小动物。她就想上岸。有天天,她终于上了岸,是被风浪卷到了岸上。但是,她一离开水,就马上想起了水的好处,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供她氧气,无时无刻不是陪伴在她身边。于是,她流泪了,她想回到水里。但是,风浪已经过去,江河里的水再也没有力量来拯救这条鱼。”
  虹虹低下了头。
  我叹了口气:“后来,这条鱼还是回到了江河里——不管什么原因吧。鱼流泪了,然后就对水说:‘我爱你,一刻也离不了你。你不知道我曾经流过泪,因为现在我在水里。’这时候,水就对她说:‘我能感觉到你的泪,因为你在我的心里。’”
  虹虹听了看着我,一声呜咽,扑进我的怀里。
  我的眼睛那一刻也模糊了。
  我又闻到了熟悉的发香和那淡淡的甜香。 </P><>出了校门,我把公爵王停在了桥头的停车场,独自一人走上了武汉长江大桥上。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座桥,它很有气魄地横跨在长江上,象一个有着坚强骨骼的男人。而迤逦东去的江水如女人,在桥下连绵不断地诉说心事。
  在天风劲吹的那一瞬间,我看见龟山耸立,古楼巍峨,白云飘逸,宽阔的长江如一匹长长的黄色长练,穿行在三镇之间。
  这就是我心中的大武汉,美丽的大都会!她亲切、宁静、美好、宽容。在这里,我走过了长长大学四年时光,走过了一季又一季的风风雨雨。
  我掏出那本蓝色封面的大学毕业证。上面有我青春的肖像,有鲜红的钢印,有老练的校长签名。呵,我终于毕业了,我走出了那个美丽校园,走出了一段永生难以磨灭的记忆。
  快乐与痛苦,明媚与忧伤,欢笑与泪水,爱与被爱,都在这一刻定格了。
  耳畔,那支歌又清晰地响起来: </P><P>月光与星子玫瑰花瓣和雨丝
温柔的誓言美梦和缠绵的诗
那些前生来世都是动人的故事
遥远的明天未知的世界
究竟会怎么样
寂寞的影子风里呼喊的名字
忧伤的旋律诉说陈年的往事
所谓山盟海誓只是年少无知
告别的昨天远去的欢颜
究竟是怎么样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有没有机会 重来一次
飘荡在春去秋来的日子里
是苦苦隐藏的心事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既然会结束又何必开始
那曾经疯狂痴情的我和你
坐爱情的两岸看青春的流逝
    
月光和星子 玫瑰花瓣和雨丝
温柔的誓言 美梦和缠绵的诗
所谓山盟海誓 只是年少无知
告别的昨天远去的欢颜
究竟是怎么样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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