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新闻
商业信息
旅游
网友爆料
畅所欲言
爱心
摄影
戏曲
体育
诗词文学
情感世界
二手房源
家在天台
美容健康
二手市场
网友相约
亲子
电脑
招聘求职
休闲灌水
投资理财
打工生活
户外运动
帮忙
站务
精彩图文

[转载网络小说}拿什么拥抱你,我的情人

[复制链接]
楼主: 独舞悠然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06-5-18 17:18 | 显示全部楼层
  —67—<br/>  <br/>  在景区与骆桐走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上似乎回到了骆桐小的时候,我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只是,二十年的时光流转,时过境迁,我们如今再也不是那个温厚的叔叔与可爱的小女孩,我们是一对濒临决裂的情人。<br/>  <br/>  济南的大明湖旁,湖水清澈,嫩绿的垂柳在微风中拂动。我们站在岸边,像两只渺小的游鱼,挣扎着,努力着离开水以后的呼吸,终将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我们离不开赖以生存的社会空气。<br/>  <br/>  骆桐久久地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身子站成一株春天的细竹,动也不动。过了很久,我轻声问她:“在想什么?”“想我们。”她简短地说。“我们?”我又问。“是的,想,我们是不是要结束了。”骆桐说完,把一双忧伤的双眼,紧紧地盯住我的脸。<br/>  <br/>  “你让我来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只可能有两个目的,一是为夏天的事,觉得对不起我,作个补偿;二是打算从此分开,不再继续,所以约我来游玩散心,然后好聚好散。”<br/>  <br/>  我不得不承认,女人在某些方面的直觉,是超常敏锐而直接的,骆桐已经感觉到了,我是想与她分手,了断,不想再继续纠缠。我看着她的冷静清澈的眼神,没有说话。<br/>  <br/>  “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样很不好,既对不起于老师,也对不起我自己,更对不起我的父母,他们老是操心着我的个人问题,而我却固执地缠着一棵别人的树,不肯省悔。”骆桐说着,眼里有一点湿。<br/>  <br/>  我微微地叹气,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很想安慰她两句,又觉得,自己现在的立场,与身份,还能说什么?又用怎样的话语,来安慰这个受伤的情人?除了叹息,唯有叹息。一步错,我们步步皆错,害人累己。<br/>  <br/>  时间流逝,而气氛开始沉重。晚上回到宾馆,我原打算住到另一处去,不与骆桐在一起,不再沾染她,我需要冷静。但是当我把骆桐送到房间时,我还是无法遏制对她的身体的欲望,我对自己说,最后一次了,于是,我留在了她的房间。<br/>  <br/>  那个夜晚,因为我的心中想的是最后一次,所以我很疯狂,而且我有一个怪异的想法,就是想让我的身体感觉永久地保留在骆桐的体内,让她以后的男人,再也无法超越我,虽然她不是我的妻子,但是,她是我的女人,我希望她记得我,永远不要忘记我。<br/>  <br/>  但是骆桐的反应似乎并没有我想像中的热烈与投入,她似乎一直有一点的心不在焉,有一点的不经意的走神。我后来仔细想想,其实骆桐在流产事件以后,就再也不曾投入过,她会用冷静的眼神看着我忘我的激情表演。<br/>  <br/>  —68—<br/>  <br/>  第二天的时候,我陪骆桐逛商场,我想要给她买点什么。男人就是这样的,一旦在其他方面无法给付的时候,唯一想到的就是钱,以为钱可以修复一切被伤害过的疤痕。我其实钱也不是很多,可是我希望她能够花我一些钱,这样我以后就不会觉得亏欠她太多。<br/>  <br/>  但是骆桐什么也没有要,她只要了一个布娃娃,并且抱着布娃娃很满足的样子,幸福得像一个快乐的孩子。她说:“你知道吗?我喜欢布娃娃,是因为你送我第一个礼物是布娃娃。我家里有两个布娃娃,一个是我十岁时你送的,一个是我读高一时你送的,我一直还保存着。”<br/>  <br/>  我没有说话,心中的感觉很复杂。也许我一直低估了骆桐的童年和少年,我一直把她当一个孩子,一直没有想到一个少女的情感历程是与男人不一样的,她们敏感而细致地包裹着自己羞涩而隐秘的心事,一藏,就是十多年的时光。<br/>  <br/>  也许真正的爱情,只会产生在女人的心中,世界上最纯粹的爱,也只有女人付得起,给得出。她们就像飞蛾一样,投奔着她们自以为是的光明的烛火,为了高尚的爱情的渴望,把自己葬身于谎言与欺骗的火海。<br/>  <br/>  晚上的时候,客户在酒店设宴招待我,我跟骆桐说我必须去出席,不能陪她,留她独自在宾馆。但是她说:“带我去吧,我也想参加。”我最后带了她去,以下属的身份介绍了她。我后来想想,我也够糊涂胆大的,聪明人一眼就能看穿,她是我的情人,不是我的下属。<br/>  <br/>  好在那天并没有出什么太大的差错,骆桐表现得还算严肃得体,我们俨然是公事公办的男上司与女下属,严谨而认真,连玩笑也极少开。吃完了那顿饭,我送骆桐回宾馆,我们依然住进同一个房间。<br/>  <br/>  我最终并没有和骆桐说分手的事,直到她离开济南回上海,我默默地把她送到站台,看着长长的火车把她带走,我也没有说一句决绝的话。在火车开动的一刹那,骆桐紧紧地趴在窗口上,往我看,眼神里全是离别的忧伤。她知道,我们再也无路可走。<br/>  <br/>  其实情人最后,只能沦落成,陌生的过客,我们不但走不进彼此的未来,而且从前共同拥有的那一份美好,也将丢失,不复重来。我们把一种叫做错误的痛感,在各自的灵魂与身体扩散开来,并且辐射到周围的人身上。<br/>  <br/>  在济南的一星期,我想了很多,都是关于我以后的路。我一个人漫步在兴国寺的拱门外,看着山壁上的千佛山石刻,看着那些姿态各异的佛像,心中一片茫然,久久不知该向何处。<br/>  <br/>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06-5-18 17:20 | 显示全部楼层
  -69-<br/>  <br/>  杨会辞职的事,是于蓝告诉我的。于蓝在我去济南出差的时候,回了一趟老家,在老家的路上刚好遇到了骆婶,骆婶托她给骆桐带点家制的腌菜,说骆桐爱吃。于蓝回到上海找骆桐去拿腌菜的时候,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和小杨结婚啊?"骆桐说,分手了,杨会辞职了,去哪了她都不知道。<br/>  <br/>  我回上海知道这件事后,打电话给骆桐,我问她杨会为什么会辞职,骆桐不说。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说道:"你别问了,反正是我不好,我爱了不该爱的人,也伤了不该伤的人。"我就知道了,杨会一定是因为骆桐的固执,负气辞职离开的。<br/>  <br/>  我觉得很难过,我一直认为杨会是一个不错的男孩,是愿意给一个女孩真正的幸福与未来的男孩,即使我与骆桐在一起后,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一直潜意识里把骆桐当成杨会的未婚妻,我一直认为骆桐迟早会嫁给他的。<br/>  <br/>  但是他辞职离开了,连骆桐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么谁给付骆桐未来?谁可以给骆桐一个稳定平静的婚姻?我给不了她,无论她爱我到哪一种地步,我都不可能抛家弃子,我有我的生活。我一直寄希望于杨会能够把骆桐娶回家,但是杨会,消失了。<br/>  <br/>  我在矛盾与自责中又过了一段日子,骆桐几次想约见我,我都找借口婉拒了。然后,在一个星期五的晚上,我对于蓝撒了一个谎,下班后没有回家,去了骆桐的住处。我想要和骆桐好好谈谈,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她已经28岁了,而我的妻子于蓝, 40岁了,已渐渐地憔悴与老,我不能再继续对她的背叛了。<br/>  <br/>  骆桐看见我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跑过来张开双臂像一个孩子一样要我抱,但我闪身避开了。我看到她的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闪现,但是她很快地平静下来,眸光一片清澈的冷,说:"什么都不要跟我说,我什么都懂。"<br/>  <br/>  我沉默着,半晌,我问:"你不是有杨会的电话号码吗?打电话找他,问问他去了哪里?""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杨会?想扔掉我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为我找买家。"骆桐的话直戳到我的内心深处,我不由得尴尬地闭上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为自己辩解。<br/>  <br/>  时间在彼此的僵立与相顾无言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我不得不准备离开。最后,我问骆桐:"你恨我么?""不恨。"骆桐回答得很干脆,也很冷,"一件错误的事,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要说错,要埋怨,我自己也有很多的不好,否则事情不至于发展到今天这样。"<br/>  <br/>  -70-<br/>  <br/>  我不由得抬起头来看向她,她的脸上,有着一种很凄婉的沉痛,绝望而无辜。也许对于女人来说,最好的课本是经历,她们只有摔痛了,才会知道疼,才会知道自己走路的姿势不正确,否则是不会醒悟的。此刻的骆桐,就是摔疼了。<br/>  <br/>  骆桐不怨恨我,我的心里多少有了些舒坦,毕竟男人在出轨以后,都不愿意被追究责任,不管他们错的程度有多大,他们最愿意听到的还是:你没有错,或者,错不在你。但我还是假惺惺地作深刻的忏悔状,说道:"对不起,小桐,我害了你的一生。"<br/>  <br/>  骆桐浅浅地笑,继而,那种笑意很深地扩展到她的整张脸的每一个地方,嘴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笑得止不住气,笑得花枝乱颤,却那么的,惊心动魄,有些着恐怖的惨然。我听着她凄楚尖锐的笑声,忍不住头皮发麻,汗毛直竖。<br/>  <br/>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骆桐问道:"还可以抱一下么?"我别过脸,不去看她的眼睛,平静地说道:"不了,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好朋友吧,但是不要再近距离接触了。"<br/>  <br/>  骆桐没有说话,在我打开门的时候,骆桐一把拽住了我的衣袖,问道:"走了,就再也不会来了,是么?"我低着头,没有回答。骆桐继续问道:"走了,就再也不理会我了,是么?若有一日我死去,化灰,你也不会再心疼的,是么?"<br/>  <br/>  我听了,猛地觉得一股阴森的凉意爬上来,忍不住在心中打了一个冷颤,我说道:"别乱说,你会活得很好的,你不会死的,你还年轻呢!我比你大了十岁,要死也是我先死,再说了,我干了这么多的坏事,我会不得好死的。"<br/>  <br/>  我这么说,当然是为了宽慰她,我既不想死,更不想自己不得好死。我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去考虑死这个话题,我有老婆,有儿子,有家,有事业,我为什么要死?我希望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br/>  <br/>  最后,我轻轻地拍了拍骆桐的头,就像小时候对她那样,说道:"小桐,听话,好好照顾自己,要快乐,不要再为了我耽误下去,把杨会找回来,他是一个不错的男孩,你看他对你那么好,你应该感动才是。"<br/>  <br/>  "我对你也好,我对你可以抛弃一切,不计名份,不求地位,甚至连生命都情愿给付,你怎么没有感动?怎么连一丝真心都不肯拿来对我?"骆桐诘问我,我的脸开始有些微微地发烫。"你以为,我还能够嫁人么?你以为,经过了你,我还走得进别的男人的怀抱么?你以为,我还有能力去享有一段幸福的婚姻么?"骆桐说完,泪如雨下。<br/>  <br/>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06-5-20 17:25 | 显示全部楼层
  —94—<br/>  <br/>  不久骆桐交了辞职信,离开了公司。公司里没有人知道骆桐真正辞职的原因,他们都以为骆桐与那个男孩杨会相爱,所以才要辞职与他去西安,双宿双飞。<br/>  <br/>  在去西安前夕,骆桐退租了房子,将一些物件托寄西安,然后准备与杨会一同回一趟老家,给骆伯骆婶看一下他们未来的女婿,然后两人奔赴西安,在杨会的城市寻一份工作,安静地生活。<br/>  <br/>  骆桐是打电话到我家,跟于蓝辞行时说的这些事。其实我知道,她与其说是跟于蓝辞行,倒不如说是希望借于蓝的口,转告我,她已离开,永远不会回来。<br/>  <br/>  刚好彬彬快要秋学期开学了,于蓝打算回家去看他一趟,顺便给他买些文具用品和衣物。于是他们约好了周末一同从上海乘火车回去。<br/>  <br/>  那天因为我要参加公司的一个会议,没有送于蓝去火车站,所以失去了最后一次见骆桐的机会。骆桐活着上了火车,而到老家下火车被送往医院急救时,已经不治。<br/>  <br/>  上火车时,于蓝就已经发现骆桐不对劲,她脸色苍白,不时用手抚按着腹部,于蓝问她怎么了,她说可能是例假要来了,痛经。于蓝就没有往心里去,让杨会给她多喝些热开水,让她多休息。<br/>  <br/>  杨会自然是更不懂的,骆桐的身体于他而言还是陌生的,再加上骆桐对疼痛的忍耐,等到他们发觉事情不对时,骆桐已经接近休克。<br/>  <br/>  火车上无法实施全方位的救治,一个小时后抵达老家的站台,杨会和于蓝急忙将不省人事的骆桐送往医院急救,但抢救已经无效,她死了。<br/>  <br/>  医生说她死于宫外孕,大出血。医生说她之前有过人工流产史,术后护理恢复不好致使输卵管发生炎症,造成输卵管通而不畅,并最终导致了宫外孕。<br/>  <br/>  骆伯骆婶满心欢喜地等着骆桐带着乘龙快婿回老家,却等到了女儿冰凉的尸体,他们哭得呼天抢地,晕厥多次,口中直喊着:“那个混蛋该下十八层地狱啊!”<br/>  <br/>  这些,是在骆桐的葬礼后,于蓝告诉我的,她顺便把这些,作为离婚的开场白,在几天后,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书,带着彬彬,无声无息地消失。<br/>  <br/>  我从听到骆桐死,到骆桐的葬礼结束,甚至骆伯骆婶用刀子一样的目光凌迟着我的时候,我都没有掉一滴泪,但是于蓝带着彬彬离开时,我的眼泪终于如泉涌出,因为我的世界,从此塌陷了。我的人生大厦,因为骆桐的死亡,而彻底坍塌,轰然倒地。<br/>  <br/>  —95—<br/>  <br/>  秋天的季节,浮华的城市里看不到霜的痕迹,我一个人孤单落寞地游走在这座拥挤的城市里,努力想要忘记自己是谁,想要让记忆抛弃所有的从前。然而一切,已经烙在了我的心上,有着深刻的痕迹。<br/>  <br/>  我再也没有回遥远的那个叫做家的城市,因为在那里,我已经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道德沦丧的恶棍的代名词;我也再也不在公司里展露笑颜,因为那更加衬托得我的卑鄙与浅薄。<br/>  <br/>  我知道杨会仍然徘徊在上海这座繁华的都市里,因为我在地铁站看见了他,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我也不想再去关心。所有的与曾经相关的人,我都希望可以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因为他们的存在,是一根根鞭子,总在一遍遍地敲打着我的愧悔。<br/>  <br/>  我的愧悔,是因为骆桐,我觉得是她的死,导致我丢失了一切,包括妻儿,声名,以前在人前抬头做人的从容不迫的资格,我失去了一个做正人君子的所必须包裹的某些东西。<br/>  <br/>  她死了,而将一切,全盘抛给了我,让我一个人在这冷漠的人世间,承担所有的一切。人们总是容易原谅死人,而永远无法原谅活人,不管我对于蓝怎么的解释,她还是选择相信骆桐的无辜,义无返顾地带着彬彬,离我而去。<br/>  <br/>  好几次在夜里无法入睡,会睁着眼睛想到从前的一些事,有时候会朦胧中觉得骆桐苍白着脸,凄楚荒凉地笑着,像蝴蝶一样的,飞近,又飞离,口中只喃喃地问:“你爱我么?风,你有真的爱过我么?”<br/>  <br/>  每每这时,我会感到有冷汗浸渍后背的感觉,会有恐惧感,于是打开屋子里所有的灯,让明亮的灯光包裹着我,才敢昏昏地睡去,然后用冷水洗脸,强打精神,再去上班。<br/>  <br/>  我几乎不再参加任何的应酬,我喜欢在下班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忘记时间与位置,在电脑游戏的冲杀里,觉得自己是一个男人,一个活着的,有着生存斗志的男人。我开始从未有过的热烈地迷上了网络游戏。<br/>  <br/>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于蓝从前的聊天记录。我有一天整理磁盘空间,无意中发现了盘上保存着的于蓝所用的聊天跑车的聊天记录。于蓝不知道这种聊天软件会将一些聊天记录保存在盘上,所以她没有删。<br/>  <br/>  我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于蓝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包容忍让了那么多,她所受的内心的折磨,是怎样的痛苦。但是她一直忍着,她等我回头,她不知道,她对我的容忍,更多地纵容了我,最终导致了骆桐的死。<br/>  <br/>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06-5-20 17:29 | 显示全部楼层
<p>  —96—<br/>  <br/>  于蓝用的ID是“海风的蓝”,一个ID为“嘻嘻哈哈”的人主动找了她聊天,并且,和她聊了很久,很多内容.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里,记载着的,全是于蓝对我对家的眷顾与容忍,她一直在我的身后,深情地期盼,我的回头归岸。<br/>  <br/>  嘻嘻哈哈:美女你好!你的名字好有诗意!我一直知道海水是蓝的,海面是蓝的,可没有听说过海风也是蓝的哦!<br/>  <br/>  海风的蓝:那是我丈夫的名字,我丈夫叫海风。<br/>  <br/>  嘻嘻哈哈:哦哦,你很爱你的丈夫哦!只是为什么周末的夜晚,你的丈夫没有陪在你的身边,而让你独自面对茫茫网海呢?<br/>  <br/>  海风的蓝:我的丈夫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好上了,此刻他正在她那里。我想我就要失去他了。<br/>  <br/>  嘻嘻哈哈:哦?果真如此?你看到的?<br/>  <br/>  海风的蓝:是的。这件事已经发生快半年了,但我丈夫一直以为我还不知道。我丈夫很多年都不曾自己洗过一件东西了,哪怕是他自己的袜子,都是我给他洗,但是我春节回了一趟老家,来的时候,发现我给他新换上的床单被洗了晾在阳台,我仔细看了一下,上面有一个被洗成浅黄色的暗暗的血斑。<br/>  <br/>  嘻嘻哈哈:哦哦。那个时候就发现了,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说呢?跟他好好谈谈,也许只是一时糊涂犯下的错,你原谅他,让他以后不再犯就是了。<br/>  <br/>  海风的蓝:没有那么简单容易,我后来才发现这个女孩是他认识了近二十年的人,他认识她的时间比认识我的时间还早,虽然她那时候还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但是她现在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女孩了。我想他们有感情在里面。万一我挑明了,逼他选择,他只会选择她,不会选择我,她才二十多岁,我已经快四十岁了,两相一比,反差很大,太容易作抉择了。<br/>  <br/>  嘻嘻哈哈:哦哦,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br/>  <br/>  海风的蓝:我不知道,我心里乱得很。我从未想过,我的丈夫也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我一直以为所有男人都会出轨,可是他一定不会,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我的所有的信念,全都倒塌了,我已经好久无法睡上一整个夜晚了,但是怕惊醒他,我都躺在床上装熟睡,动也不敢动。<br/>  <br/>  嘻嘻哈哈:哦哦,那你就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用你的温柔攻势,据说男人在婚外情的时候,妻子对他越好,越体贴周到,他越会愧疚,越会及早回头。<br/>  <br/>  海风的蓝:可是心里面感觉委屈极了,从前说过只要他在外面有人,我就杀了他,但是现在他真的有了人,我就怕他不要了我。我都四十岁的女人了,守着丈夫守着孩子过以后的日子,就是最大的愿望了,现在一切忽然要改变了,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p><p><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font color="#008000" size="-1"><center>作者:<a href="http://www14.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筝妃&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筝妃</a> 回复日期:2006-5-20 12:25:44 </center></font> </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p><p>  原创天涯情感首发,谢绝任何人以任何形式转帖结局,谢谢。。。</p><p>结局连接网址:<a href="http://www14.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feeling/1/580917.shtml">http://www14.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feeling/1/580917.shtml</a><br/>  <br/></p>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06-5-20 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center>作者:<a href="http://www14.tianya.cn/browse/Listwriter.asp?vwriter=筝妃&amp;idwriter=0&amp;key=0" target="_blank">筝妃</a> 回复日期:2006-5-20 15:53:01 </center><p>  那些令人疼痛的故事——写在结束的话<br/>  <br/>  这部小说,写到这里,已经结束了,不管朋友们认为这部小说写的好,或者不好,总之结束了,一切就过去了,我现在想说的,是一些关于这部小说的故事。<br/>  <br/>  一个外来打工的女孩偶然与一个男人相识,他比她大了整整十岁,有老婆有孩子。他开玩笑,让她叫他叔叔,她一直不肯,她认为,十岁,与叔叔的称谓并不相称。男人去一个城市出差,刚好女孩在那个城市休假,他请她吃肯德基,并且把她带进他的会场。<br/>  <br/>  在那一个晚上,朋友们一起吃饭,女孩喝醉了,男人自告奋勇地留下来,说要照顾那个女孩。男人开了一个房间,只有一张床。起初的时候,他还坐在椅子上,但是在夜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爬上了女孩的床,摸上了女孩的身体,并且拥有了那个女孩。<br/>  <br/>  因为性的缘故,他迷恋上了女孩的身体,并且对女孩表现出百般的殷勤,关怀备至,宠爱有加。在他的关怀体贴下,孤单的女孩爱上了他,并且痴深至极,至死不悔。<br/>  <br/>  他们交往了一年多,这期间,女孩两次流产,并导致终身不孕。女孩第一次流产那天,他的女儿过十岁生日,他关机,没有理会女孩的疼痛与泪。在她流产后未足一月的时候,他就进入了她的身体。女孩第二次流产,在一个雨夜,他到她的住所看她,见到她因为体力不支陷于昏迷,他怕她死在他的身边,影响他的声名,他没有送她去医院,而是惊慌地离开。<br/>  <br/>  城市里没有人知道他的情人是她,每一次在熟悉的朋友们的圈里吃饭,他都会在饭桌上让她喊他叔叔,她每一次都认真地,甜甜地叫他叔叔。他不知道,她的每一声叔叔,令她自己恶心无比,因为这个笑嘻嘻地接受着叔叔这个称谓的男人,总是一次次地上她的床。她不喜欢亵渎亲情,虽然她爱他。<br/>  <br/>  一次又一次,女孩想到要离开他,但是因为深爱,不愿意放弃,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一次又一次地又徘徊在他的身边,就连生气时在他臂上咬下的牙印都极浅极淡,舍不得让他疼。<br/>  <br/>  女孩一次又一次地问男人:“你爱不爱我?”他从来不正面回答,被追问得无法摆脱的时候,他就说:“爱,怎么会不爱呢?不爱怎么会抱着你呢?”女孩明知道是谎言,也不忍心去揭穿,只是像猫一样的蜷在他的怀抱里,蜷去青春的痕迹。<br/>  <br/>  女孩唯一的愿望,是他能够对她善良一点,不要那么自私得毫无遮挡,但是他连这一点,也懒于去补偿。他只是在最初的时候,关心过她,后来的后来,他一直关心的,只是她的身体,不管女孩多么不舒服多么累,他的手总是会熟练地游上女孩的身体。他要的,只是那一个能够燃起他的欲望的身体。<br/>  <br/>  女孩最后死在了火车上,一个人吞服了一整瓶的安眠药,在通往家乡的铁路上,闭上了眼睛,成为飘荡的孤魂,归不去家园,也无路可回头。听到朋友们说起她死去的消息,男人很平静,装着陌生人的淡漠的关心,问:“哦,她没写遗书吧?”听说她一个字也没有留下来,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眼里一滴泪都没有。<br/>  <br/>  女孩曾经问过男人:“若有一日我死了,你会哭么?”男人说:“不会,我这人从不掉眼泪。”女孩一直以为他说的是宽慰她的话,她真的死掉了,他肯定应该掉下一滴泪的,即使是一只阿猫阿狗,养得久了,也有感情,何况一个抱了一年多的女人。但是女孩错了,他连最后的一滴泪,也没有舍得为她掉下来。他甚至从没有对她说一句对不起。<br/>  <br/>  那个男人现在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可是女孩死了,她的一生从不曾灿烂,他给了她太多的疼,但是她香消玉殒,他毫发无损。<br/>  <br/>  我听说了这个故事,我就想要写这样的一部小说,但是因为这样的残忍的东西,是我所不喜欢也无法忍受的,所以,我就添加了很多的情节,想要感动自己,感动别人,想要让人觉得,这个世界还很温暖,这个男人还不是十恶不赦,所以我把他们的故事拉到了二十年前,仿佛从青春单纯的年代开始,会有一些真的感情在里面。<br/>  <br/>  但是,我显然是失败的,我写出来的东西,无法感动我自己,我无法在打造丁海风这个角色的时候,觉得感动,我本不想在结局安排他的绝症,但是我终于觉得,应该让他死去,死在小说里,因为这样的男人,他已经没有良心,他活在尘世间,已经不会用自己的心,为自己的灵魂忏悔,唯有肉体上的疼痛,会让他感到难过,就不再有其他。<br/>  <br/></p>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6-5-19 15:13 | 显示全部楼层
<p>—85—<br/>  <br/>  那天晚上的骆桐,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温顺而可爱地依着我,任由我在她的身体上驰骋。我觉得我其实并不是完全出自于欲望,更多的,只是出于一种发泄的心理,一种对于蓝对自己对生活失望的心理。<br/>  <br/>  后来我对骆桐说,我不想回去,我要留宿在她那里。骆桐怔了一会,然后对我说:“从心底里讲,真的很希望你能留下来,哪怕一辈子只剩下这一个完整的夜晚,也甘心了。但是你有家有妻子,你不能不回家。我今天在公司看到于老师了,她似乎更憔悴显老了,你要对她好一点。我们已经错了,你再不对她好一点,我们的错就更重了。”<br/>  <br/>  我拖着疲惫的步子在夜深时分回到了家,看到于蓝坐在床上等我。她没有看电视,只是沉默地坐立着,像一截失去生命的木桩。眼睛明显地红肿着,似乎哭过。我没有理她,自顾洗漱上床睡去。<br/>  <br/>  第二天,我依然像第一天下班一样,没有和于蓝打一声招呼,就去了骆桐的住处。骆桐对我的频繁到来,表现出一点讶异的神情,但是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依然很温柔地对待我,让我失望空冷的心里微微地泛着暖。<br/>  <br/>  就是在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进行了一场深刻的交谈,准确地说,是骆桐在深刻地剖析着她自己的灵魂,而我充当了一个聆听者,或者,审判者,居高临下地审视了她的灵魂。<br/>  <br/>  她说:“我打算离开上海,离开你,这是肯定的事,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其实我根本没有给你带来快乐。爱一个人,就是应该让他快乐,而不应该更多地在意那个人是否爱你,是否像你对他一样重视在乎你。”<br/>  <br/>  “我以前的想法,都错了,我以为爱,就是应该让对方听到,感觉到,并且让对方也爱上你;我以为相爱,就是两情相悦,就是相拥相聚。我爱了你很久,并且为此拒绝了大学里众多男生的追求,为你留在上海,为你走进这家公司,即使几年过去,工作上毫无起色,没有升职的机会,我也不觉得后悔。”<br/>  <br/>  “我知道男人因性而爱,就算你对我没有爱,你也会因为和我的身体接触,而爱上我,所以我义无返顾地,将一个女孩的所有一切全部呈给了你。我以为即使是错,即使不被道德允许,即使被人耻笑,爱一次,一辈子再苦也是甜的。”<br/>  <br/>  “但是事实上,我们陷在这一份偷来的情感里,都不快乐,你不快乐,我也不快乐,于老师若是知道了,她也会痛苦,而这个错误的始作俑者,是我,是我打破了从前的那一份美好,是我把一种距离与宁静彻底地毁掉了。”<br/></p><p>—86—<br/>  <br/>  “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后悔,但是我越来越感受到痛苦,我知道你也一定像我一样的痛苦,因为我们的这一种情感,无法走到阳光下,而且我们伤害着的,是一个亲人一样的故人,很熟悉很熟悉的人。”<br/>  <br/>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的述说。是的,骆桐也一定累了,其实陷身于这种情感的男人与女人,有几个到最后是收获满腔喜悦的?绝大多数人只落得满腹辛酸难言,独自掩面伤怀而已。我们,逃不过绝大多数人应该落得的结局,曲终人散,两燕各自飞。<br/>  <br/>  “以前一直不想要一辈子那么长久,只想要短暂的相守,因为短暂就可以不必考虑将来,不必考虑很多的责任与牵挂,但是事实上,我们逃不开生活的纠缠,每一个人都在一张网里,这张网里有亲人,有朋友,有我们无法推卸的责任。”<br/>  <br/>  “我想得很清楚,也能够明白并且理解你的立场,所以我一点也不恨你。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如果一定要说你的罪责,就在于你不应该在我第一次流产的时候,弃我于不顾,然而你毕竟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家庭的男人,你那样做,也只是为了捍卫你自己。”<br/>  <br/>  “我已经不能够去怨什么,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错误,结局注定了只能是一片凄凉。所以我孤单地撤退,还你宁静,还你从前的生活。你从此不必再撒谎,不必再两头奔波两头忙累。”<br/>  <br/>  良久以后,我说道:“还是找个好男孩结婚吧,有家有男人照顾你。有没有杨会的消息呢?他真的不错的,你不要赌气了,找他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事到如今,我已经失去评判自己的能力与资格,我只希望,我对你的伤害,可以降到最低点。”<br/>  <br/>  骆桐只是淡淡的笑,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称的那种凄凉忧伤的笑,伊伊地响在她的屋里,像蝴蝶的尖叫一样的震颤着人的心灵,令我的心里慢慢盈满了绝望的哀伤。<br/>  <br/>  我们彼此都发誓是最后一次再在一起,然而避孕套已用尽了最后的库存。想到骆桐说过的她可能已再也无法受孕,于是我们就放着胆子,最后一次做了那样的事。<br/>  <br/>  其实,男人与女人,一旦有一,就会有二,一旦开始,就很难了断,除非腻了,烦了,累了,否则那一种纠缠,是很难终止的。就像我与骆桐,在其间也曾经想过结束,也曾经想过不再在一起,然而到了一起,还是会在一起。<br/>  <br/>  那天晚上我们说好不再单独见面;我们说好我回家要善待于蓝,与她过平淡的一辈子;我们说好要骆桐抽时间去大医院,治好她的病;我们说好要骆桐去找一个好男人结婚,过平静的婚姻生活;我们说好彼此都要珍爱自己和自己的亲人,要好好的活着。<br/>  <br/></p>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6-5-19 15:11 | 显示全部楼层
<p>—83—<br/>  <br/>  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我疲惫地打开家门,换上鞋,有气无力地走向房间。因为心累,更多地带动了身累,我走起来摇摇晃晃,举步飘飘。我走进房间,一片黑暗,没有灯,没有电视,床上也没有人。<br/>  <br/>  我又轻轻地飘向书房。我需要于蓝,这个时候我需要于蓝,我甚至想扑在她的怀里大哭一场,就像小的时候,做错了事,或受了伤,想要跑到母亲的怀抱里,哭上半天,让她温柔的手指轻轻地抚着我的头,让我感受到温暖与安全一样。<br/>  <br/>  当我疲倦地轻推开书房的门,正看到于蓝在电脑前“劈劈啪啪”地打着字,很投入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听到我进来。我轻轻地走上前,走到很接近她的身侧的时候,我看到了电脑上是一个聊天的界面。<br/>  <br/>  就在这时候,于蓝猛然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她猛地关掉了电脑主机,屏幕瞬间一片黑暗。她抬起脸来看向我,带着一点惊慌失措的表情。我这才注意到,于蓝哭过了,她的脸上有明显的泪痕,睫毛上还有湿的泪珠。<br/>  <br/>  聊天,竟聊到哭的程度么?而且是那样的惧怕我看到她的聊天,慌作一团地连页面都来不及退出,就直接关掉主机?我心下的疑惑慢慢地上涌,泛滥,然后,排山倒海。<br/>  <br/>  “你,在干什么?”我问,有一点像一个醉汉的语气,有乱指,又似乎并没有任何所指,话语很轻,很飘,很空洞渺茫。“没干什么,随便到网上看看。”于蓝说着,随即站起身,说到:“你同学走了?下次再来,喊人家到家来吃饭,显得热情些。”<br/>  <br/>  那是我去与骆桐幽会的借口,我说,有个同学出差来上海,我去招待一下,吃顿饭再把他送上火车,可能得迟些回来。但是我没有接她的腔,我依然纠缠着她的事,问:“为什么哭?为谁伤心?谁惹你伤心?”<br/>  <br/>  于蓝盯着我看了几钞钟,然后不着痕迹地说道:“没什么,眼睛看屏幕时间久了,有点累,所以流泪,不是哭的。”“是吗?那下次不要在网上聊那么长时间,聊得卿卿我我的忘了时间,连眼睛都聊坏了,不如干脆约出来大家见面聊,岂不更有感觉?也或者,已经见过了?”<br/>  <br/>  “丁海风,你?!”于蓝的脸上,有激愤的红晕出现。这是她生气的标志,年龄渐长的于蓝,脾气渐弱,常常生气时会把脸涨成一个紫红的茄子,而火,却是渐渐熄灭消退了,越来越没有当年的凌厉霸道。<br/>  <br/>  我不理会于蓝的气,我慢悠悠地退出书房,坐进客厅看电视,却一点内容也看不进去。我这才想起来,我忽略了一件事很久了,就是我晚归家的时候,经常会发现于蓝呆在书房里电脑前,只不过,我一直没有注意到她是在聊天,她一直说,她是在边玩游戏边等我回来。<br/></p><p>—84—<br/>  <br/>  于蓝,40岁的于蓝,竟玩起网恋来了?她竟然,心里装了别人了?还为别人哭?她有多久没为我哭过了?我的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是我的老婆,怎么可以为别的男人哭?哭就表示动情了,动心了。<br/>  <br/>  我越想,就越难受,越难受,就越觉得不舒坦,越不舒坦,我就越想发火。然后我把电视“啪”的关了,走进房间,准备找于蓝吵一架。我其实也不是特别想吵架,再说我也还没有抓到具体的证据。但是,我心里乱,脑子里也乱,为骆桐的事,为自己刚发现的事,都需要吵一架。<br/>  <br/>  我走进房间,于蓝正坐在床上抹眼泪,嘴里哽咽着低低自语着:“这都是干的什么呀?我怎么活得窝囊到这份上?值得吗,就你丁海风值得我为你这样吗?你怎么这样没良心呢?呜呜……”<br/>  <br/>  我走进去,跟着接了她一句:“哭错了,是为网上那男人哭的,不是为我。这点我清楚,我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你在为我掉眼泪的。我没那福份。”我听到了我自己的话里的酸溜溜。唉,男人,怪不得古有训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此刻,可不就是么?<br/>  <br/>  于蓝一听我的话,就手把床头的一个枕头当炸药包似的向我扔过来,嘴里喊道:“丁海风,别欺人太甚了!我们到底谁对不起谁?!”我一听这话,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怔怔地问道:“你说什么?”<br/>  <br/>  于蓝看了我一眼,低下头走过来,把掉在地上的枕头拾起来,拍了拍,放到床头,说:“没什么,我什么也没有说。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我也没了吵的兴致,就没有继续吵,恹恹地去盥洗间涮牙洗脸上床。<br/>  <br/>  临睡前,于蓝和声细语地问我:“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早点起来做,做好叫你起床。”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觉得她在刻意地讨好我。心下有了这样的想法,便更认定了于蓝有了不可告人的隐私,那种怪怪的感觉,侵扰得我一夜没有睡好。而于蓝也一夜没有睡好,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动了一夜。<br/>  <br/>  第二天下班,为了表示对于蓝的气,与不愿宽恕,我没有回家,直接去了骆桐的住处,连一个陈述借口的电话也没有给于蓝打。其实前一天晚上我从骆桐那里回去的时候,是准备回家了,再也不跟骆桐纠缠了的,因为我害怕了,骆桐说出来的事,太令我害怕了,我承担不起那样的责任。<br/>  <br/>  但是我没有想到于蓝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似乎一切在冥冥中早就注定了的,注定了我要与骆桐一直纠缠下去。因为在于蓝那里受到的“凉”,我就想要到骆桐那里寻找一点“暖”。男人,说到底,也就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永远需要母亲的孩子,而女人,总带着与生俱来的母性的温暖。<br/>  <br/></p><p></p>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6-5-19 15:05 | 显示全部楼层
<p>—75—<br/>  <br/>  我们在那一个傍晚又做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最热爱做的事,然后在事毕抱着骆桐柔软的身躯时,我想到了于蓝,和她对我的信任与包容,心中的愧疚感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我微微地皱起眉头,叹息。<br/>  <br/>  骆桐仿佛一眼就洞穿了我的心思,她也轻轻地叹息,说:“不要责怪你自己,做就做了,错就错了,我们以后尽量不再这样了,我放你回家,你好好做个丈夫,好好对于老师。我会生活得好的,不用担心我。”<br/>  <br/>  看到骆桐这么明事理,这么善解人意,我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感到有点对不起她,似乎从开始到现在,我就什么都不曾给过她,如果她哭哭啼啼地跟我闹,我反而会生厌,会觉得并不欠她多少,但是她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有点惭愧。<br/>  <br/>  在我准备走的时候,骆桐问我:“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她的问题,让我不由自主地一怔,我想起了她小的时候,我曾经问她:“叔叔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可怕的轮回啊,一切是如此反复地闪现,包括行为,包括语言。<br/>  <br/>  我说:“你当然是个好人,一个可爱的好女孩,只有我是个坏人。”骆桐微微地摇了摇了头,说:“如果你本来是个好人,经由我,成为一个坏人,那么我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是我的好,纵容了你的坏,还是我的坏,濡染了你的坏?”<br/>  <br/>  我听了,无言以对。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慢慢成长,悄悄生爱,到后来,盲目地不管不顾地给付一切,在血泪的事实里,寻找那点残存的爱情,因为找不到她想要的爱情,就忍不住怀疑她自己。<br/>  <br/>  我心事重重地离开骆桐的住所。回到家,于蓝很关切地询问我复查的结果,我说很好。看到于蓝正在厨房里忙碌着,我钻进去想要帮她做点什么,以弥补我心头的愧悔,但是于蓝说:“伤才好的,要多休息。不要你做什么,你去看会电视,我给你炖了骨头汤,一会就好。”<br/>  <br/>  我鼻头一酸,赶紧走出了厨房,去客厅打开电视机,忍着没敢掉下一滴泪。我将电视音量调得很响,从一个台到另一个台飞快地切换着,但是我一点内容也没有看进去。然后,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走进了盥洗间。<br/>  <br/>  盥洗间的那面大大的镜子里,我看见了我自己。我很仔细地审视着我自己。我平时很少照镜子,从小到大,我一直没有关注过我自己的长相,反正知道自己长得不太差,也有不少人称赞过我英俊,但是,我一直没有仔细地在镜子里审视过我自己。<br/>  <br/></p><p>—76—<br/>  <br/>  那天,我第一次很认真很仔细地端详了我自己。镜子里的那个男人,眉毛很黑,眼睛很大,年轻时一定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也许还很讨姑娘们的喜欢。但是此刻他的眼神里,有一些迷茫,有一些躲闪,像一个做错事迷了路的孩子,想回家,又害怕。<br/>  <br/>  他的眼角有深的纹,像金鱼的尾巴,游移在眼的两侧。皱纹这东西长在女人的眼角,会增加老态,削减魅力,然而刻到了男人的眼角,却平添了几分沧桑成熟,更增了一份难以抵挡的魅力。<br/>  <br/>  镜子里的男人的嘴唇,属于那种比较普通的男人的嘴唇,既不阔得像个屠夫般的粗俗,也不小得像个女人似的娇气。唇的周边是青色的胡须的根,看不见硬碴碴的胡须。这是于蓝督促的结果,她每天都要我剃须,她说男人的胡须长得像韭菜似的,不成体统。<br/>  <br/>  镜子里的男人,穿着浅咖色的衬衫,打着漂亮的宝蓝色的领带,深咖色的西服很合身,肩膀很宽,身材很挺拨。再往下,被洗脸池挡住了,我看不到我自己了。<br/>  <br/>  我咧着嘴,对镜子里的那个男人一笑,那一笑,唇边和眼角的皱纹,就立刻生动了起来,像小鱼跳进了水。但是那一笑,被哭还难看,有些恐怖的狰狞。我被我自己的笑吓住了,这时候,于蓝在客厅喊我吃晚饭了。<br/>  <br/>  我在镜子里看清楚了自己的长相,但是我却没有一面镜子可以看清楚我的未来,以及于蓝与骆桐的未来。我知道她们的未来,系在我的未来上,但是,我不知道我的未来怎样,我也不知道我能够给予她们怎样的未来。<br/>  <br/>  我的脑中一片迷茫,我越是想要理得清,就是越是混浊难辨。我一会儿想要彻底地与骆桐了断,安心地做个婚姻里的好男人;我一会儿又想继续与骆桐悄悄地交往,直至她嫁人,因为她是那么地爱着我,抛弃她我又有些不舍,况且我对她又有着燃烧中的激情。<br/>  <br/>  每一次和骆桐说不再相见,每一次我们都说是最后一次相见,但是我们又总是忍不住地犯规,忍不住地联系对方。不管是哪一个先打电话,反正另一个是立即响应的,就像炮竹与火种,点上了,就要炸。<br/>  <br/>  这样的情况反复了几次之后,我干脆不再与骆桐说分手的事了,我在一个晚上去她的住处的时候,带了一盒避孕套。骆桐红着脸将它放进了床头柜里。之前的几次我去的时候,因为都想着不再那样,但是后来还是做了,所以,我干脆就不再遮遮掩掩的了。<br/>  <br/>  骆桐后来似乎并不喜欢做爱,她总是把做爱说成是“做坏事”,把避孕套说成是我的“作案工具”,有时候她在我的身下竟然迷糊得想睡觉,甚至有一次,她睡着了,我在事完后吃了一整片柚子,她才醒。<br/></p>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6-5-19 15:09 | 显示全部楼层
<p>—81—<br/>  <br/>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我问,心中很是困惑不解。听策划部的部门经理在一次酒席上对我说,骆桐工作很显成效,思路好脑子活,既聪明又勤奋,很有可能在年前会有机会获提升。其实我知道,骆桐本来在去年就该有一次升职的机会,但是被与副总有暧昧关系的女同事顶了。<br/>  <br/>  骆桐没有立即回答我,只是轻轻地往我的身上靠了靠,两只手臂攀着我的胳膊,将半个身子投在我的怀抱里。我喜欢这样子的骆桐,温顺乖巧,像一只温柔可爱的小猫,楚楚可怜,而又清纯甜美。<br/>  <br/>  良久,骆桐轻声问我:“你爱我么?”我笑笑,说道:“不是说好不问这个问题的吗?”骆桐经常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初始时,我还会回答:“爱”,她问“真的吗”,我会答:“真的”,但是久了,就腻了,她再问,我就有点烦。而且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到底是“爱”,或者只仅仅是其它。<br/>  <br/>  骆桐后来也感觉到了我的烦,所以她就同意了我的约定,再不问关于“爱”的问题。但是今天,她违反了约定,又问了这个问题。<br/>  <br/>  “我只再问这一次,肯定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一定不问了。”骆桐说着,把她的手轻轻地搂上我的脖子,又问道:“你爱我么?”我答道:“这还用问么?还需要回答么?不爱,我会来么?没有爱,我不回家,来这里作什么?”<br/>  <br/>  于是她就满足地笑了,很甜美醉人的发自内心的笑,像一个饿极的孩子,捡拾到一枚硕大的糖果,欢喜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放。女人,真是特别的笨,太容易欺骗也太愿意上当了。除了爱,男人就没有别的动机去接近她们了吗?但是她们不愿深想,或者,宁可不去深想。<br/>  <br/>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打算辞职离开?”我不忍心看到她那副陶醉的表情,那感觉好像我给她灌了一碗毒药,却告诉她是一碗参汤,所以就扯开话题,继续回到我们原来谈论的主题上。<br/>  <br/>  骆桐的脸瞬间即黯淡了下来,神情间一点一滴地溢上哀伤的凄凉。她把她的手更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仿佛一松手,我竟会消失,再也找不回似的,然后才说道:“我是一个任性固执的女孩,做了很多的错事,我注定了要为自己的错,背负一生的痛。”<br/>  <br/>  猛然间听她说得这么严重,我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我隐隐地感到,骆桐所说的“错事”,是与我有关,她所要背负的“痛”,可能也与我有关。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也不由渐渐沉重。我知道,我对她的有一些伤害,可能会影响她的一生。<br/></p><p>—82—<br/>  <br/>  骆桐还是不肯回答我的话,只是像小猫一样的倦在我的怀抱里,紧搂着我的脖子,不想松手。我轻轻地扳开她的手,尽量语气轻松地说道:“别勒得这么紧啊,是不是很讨厌我,想要掐死我啊?”<br/>  <br/>  骆桐的眼睛红了,她闷着声说道:“我要是舍得掐死你,我也不会遭这些恶果了。”我一听她的话,越来越有点摸不着头脑,心中的不安感也就更强烈。我一抬身坐起来,然后扶住她的脸,让她的眼睛对着我,我问道:“告诉我,到底怎么了?”<br/>  <br/>  骆桐的眼里,慢慢地涌上一层泪雾,既而,这些泪雾化开,涌出,一滴一滴的,大大的泪串,就哗哗地流淌了下来。“我可能再也不能生孩子了。”骆桐说完,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头钻进我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br/>  <br/>  “为什么?怎么了?”我一听骆桐的话,脑子“嗡”了一下,慌乱中只能问出这一句。“上一次,我们在济南……我又怀孕了……我发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就出车祸了……我一个人去做掉的……又担心医院的你的伤,又伤心自己受到的委屈……没能照顾好自己……感染……炎症……医生说,可能不会再怀孕了……那天在医院遇到你,我就是去检查的……”<br/>  <br/>  我听了,脑子渐渐发胀,渐渐地麻木得不像自己的,仿佛有一根细小的鞭子,缓缓地,悠悠地,不疾不徐地,往我的脸上一下一下地抽打着的,使得我的面部肌肉忍不住痉挛抽搐起来。<br/>  <br/>  然后,我想起了什么,我问道:“怎么会呢?怎么竟会这样呢?我不是,没有在里面么?”我想起了在济南,因为本想与骆桐分手,不打算再做那样的事,所以我并没有准备防范工具,但是后来实在抵制不了自己对她身体的渴望,我们还是在一起了,但是我记得在关键时刻,我是喷射在她的体外的。<br/>  <br/>  “我也问过医生,医生说,那样是不安全的,之前会有少数的进入体内。”骆桐小声地说着,脸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怎么竟会这样呢?”我仍然在喃喃自语着。“你难道竟是怀疑我跟别的人?”骆桐的眼睛里,忽然燃起一股子火,叫我看了,颤然心惊。<br/>  <br/>  我连连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小桐,我了解你,我只是在责怪我自己的粗心大意,又一次的害了你,对不起,我又一次地害了你,真的对不起……”<br/>  <br/>  我喋喋不休地说道致歉的话,然后浑浑噩噩地离开了骆桐的住处,回了家。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最最情绪低落,最最想要洗新革面痛改前非,最最需要于蓝的温柔依靠时,却发现,于蓝的心里,有了别人。<br/></p>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6-5-19 15:10 | 显示全部楼层
<p></p>[em01][em01]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6-5-19 15:06 | 显示全部楼层
<p>—77—<br/>  <br/>  但是她又常常主动地要求与我做,偶尔我去她的住处,没有那种强烈的做的欲望的时候,她会献上一个长长的吻,然后把她的小手伸到我的裤下捉摸一下,然后红着脸笑道:“羞死啦,你羞死啦!”我就一把抱过她娇小的身体,把她压到身下,问:“谁羞死啦?让我看看……”然后,我们就会纠缠到一起。<br/>  <br/>  庆幸的是,于蓝一直没有发现我的出轨,她始终一如既往无微不至地照料着我,把我当她的婴孩一样的宠惯着。初始的时候,我回家看到于蓝会有些心虚,但是后来发现她一直没有怀疑到我,于是心也就慢慢地放了下来,甚至宽慰自己,她不知道,就不痛苦,我也不算是对她的伤害。<br/>  <br/>  这样想着,我与骆桐的偷情,就一直在进行着。有合适的机会可以待得时间长一些的时候,我们会搂抱着躺在床上,说一些话。我有时候问骆桐有没有杨会的消息,她不回答;我问她最近有没有人给她介绍男朋友,她也不回答。<br/>  <br/>  后来的一天,我在骆桐那里准备离开的时候,骆桐在洗手间里问我:“东西呢?你扔哪了?”我走过去问:“什么东西?”我看到骆桐的手里,拿着一个放首饰的红色丝绒锦盒,正弯着身子朝垃圾袋里张望。<br/>  <br/>  我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来,我伸手一把拿过她手里的锦盒,打开一看,我傻眼了。那里面是我用过的避孕套,叠加在一起,有四五个的样子,有的里面的精液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暗灰色,很丑陋地躺在漂亮的盒子里,令我一阵作呕。<br/>  <br/>  “你干什么?弄这些脏东西做什么?”我怒声斥责着,一甩手把盒子扔进垃圾袋里,想想不解气,又往垃圾袋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骆桐看着我,不说话,眼睛里慢慢地溢上泪水,但是没有掉下来,只是在眼眶里打转,这样她的眼珠就像是两只小鱼,游在两汪深深的水里。<br/>  <br/>  “你想要干什么?”我问。“我不是想干什么……”骆桐小声嗫嚅着,“这里面,有孩子,有很多的孩子……你的孩子,我的孩子……”“这根本成不了孩子,你不会连这个常识都不懂?这些东西早死了。”“我知道……但是,我想留着……”<br/>  <br/>  骆桐的泪,终于像决堤的湖水,哗啦啦地冲下了面颊,在鼻山唇海间,肆意流淌,也把我的心,浇得一片的湿。我需要的,是一个温顺可爱的情人,一个甜蜜娇俏的情人,不是一个经常会哭泣哀怨的林妹妹,但是骆桐,她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林黛玉。<br/>  <br/>  我一直在想骆桐留着那些东西,是不是以便将来作为证据,来指责我。所以后来的几次在一起,我每次在事毕离开的时候,都会很小心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用卷纸包裹着带着离开,走到离她的楼很远的地方,才扔到一个果壳箱里。</p><p></p><p>—78—<br/>  <br/>  夏天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来了,彬彬快要期末考试了,却发上了高烧,几天都没有退,于蓝母亲急了,打电话让于蓝请假回去看望,说彬彬病中老是嚷着想念妈妈。于蓝第二天就请假回了老家。<br/>  <br/>  于蓝走的时候,给我做了些菜放在冰箱,又给我的衣服配套好叠放在床头,叮嘱我照顾好自己,说她很快就回来。在临行前,她盯着我看,很久地凝视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她说:“我们只有一个儿子。”<br/>  <br/>  我一听她这话,有点摸不着头脑,我们本来就只有一个儿子,但是我忽然想到骆桐,和她的流产,仿佛我竟在外面真的生了个私生子似的,我的心里有些慌张,不敢看向于蓝的眼睛。<br/>  <br/>  于蓝微微地叹了口气,说道:“你是儿子的父亲,我是儿子的母亲,我们是一家人。”说完这句话,她就走了,回了老家。我那一天上班老是有点心神不宁,听于蓝说的那番话,总觉得有些突兀,仿佛她竟察觉了什么。<br/>  <br/>  但是我很用心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过程中的所有的细节,似乎又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她似乎并不曾有过多的疑心呈现,于是心中又略略安神了些。<br/>  <br/>  晚上回到家,一个人热了饭菜吃了,早早躺上床看电视。偌大的床上空落落的,闲下来就忍不住想到骆桐的好,想到她的娇俏柔媚,就忍不住要见她的冲动。于是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把家里的电话转移上手机,打车去了骆桐的住处。<br/>  <br/>  第二天骆桐留我,她说:“你一个人就不回家吃了吧,我晚上买些菜,我给你做些你喜欢吃的。”所以我第二天下班就直接去了骆桐的住处,没有回家。<br/>  <br/>  吃过晚饭,我开始有一点的不安,因为于蓝回家后,除了我打过电话回家,询问彬彬的情况,于蓝就没有打过电话给我。如果我是在自己家的,我也就不会觉得什么,可是因为我不在家,我就老有点心里没底的感觉。<br/>  <br/>  骆桐看出我的焦虑不安,她泡杯茶放到我手上,轻声问:“想家了?想于老师了?”“嗯。”我点点头应着。我真的有点想念于蓝了,在一起的时候不怎么觉得,可现在我瞒着她住在骆桐这里,我的心里就有些愧疚与不安。<br/>  <br/>  骆桐不吱声,过了许久,她说:“能不能,在我这里的时候,暂时不要想她?你来已来了,想,也没有用,也挽不回什么,只会增加两个人的痛苦与自责,使我们都不开心。”<br/>  <br/>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她是我老婆,我能不想吗?只有她是对我最好的女人,我不想她,我想谁?在我伤中住院的日子,只有她一直在陪护着我,一直在照顾着我,你呢?你去哪了?你连个影子都没有!”我火了,嚷了起来。<br/>  <br/></p>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6-5-19 15:08 | 显示全部楼层
<p>—79—<br/>  <br/>  骆桐一句也不辩白,只是很沉重地叹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叹息这个动作,是一种衰老无奈的象征,因此我极不喜欢年轻人的叹息,那情形十分有点不知天高地厚老年少成强装愁的感觉。<br/>  <br/>  但是骆桐的叹息,却是那样真实而伤感的沉重,像一个锥子,在我的心上生生地扎了一下,令我有一点慌乱,有一点难受。我想起了,我伤好后见到骆桐的时候,她瘦削憔悴得厉害,那么她那段日子也一定是很不好过的,说不定,还发生过什么。<br/>  <br/>  “那段时间你去哪了?”我问。骆桐低着头,不答。“我那天去医院,你也去了,你哪里病了吗?”我又问。骆桐还是低着头,不答。然后,她轻轻地推了我一把,说:“走吧,你回家吧。”<br/>  <br/>  “你生气了?”我问。我觉得她突然主动地推我回家,肯定是跟我怄气了。“没有。很多的事,已经错得无可挽回了,能清醒的时候,还是努力的控制一下吧。我比较容易感情用事,太冲动直接,很多的事,我没有考虑过后果。”骆桐的话,与她的叹息一样,给我一种很沉重的感觉。<br/>  <br/>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骆桐,想看出一点端倪,为什么她突然会有这番感悟,突然这么成熟起来。骆桐在我的注视下,突然浮现一抹凄然的苦笑,极淡,极快,然后又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的,她轻轻地启齿一笑,说:“走吧。如果于老师已经回家了,你就说在外面吃了个晚饭;如果她还没有回来,记得用家里的电话打个电话给她,问一下老家的境况。晚上早点休息。”<br/>  <br/>  到底是女人,心细得像根针似的。我由此想到,古今中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女间谍,肯定是因为她们的心思缜密,无可挑剔。那么,女人与女人的侦察与反侦察呢?我忽然想到骆桐的对手是于蓝,于蓝也是一个女人,女人的心思,应该都是一样的,心细如发。<br/>  <br/>  这样想着,我一刻也不敢再停留,开始急急慌慌地往家归去。一路上总有一点心惊肉跳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似的,胸腔里像揣着一只兔子一样的,扑通扑通地乱跳。<br/>  <br/>  好不容易到了家,拿钥匙打开门,屋子里黑黑的很安静,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蓝似乎并没有回来。我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换了拖鞋,拖拖拉拉地往书房走去,打算玩会网络游戏。太早了上床,睡也睡不着,反而会胡思乱想。<br/>  <br/>  打开书房的门,于蓝正坐在电脑前。她没有开灯,电脑屏幕的蓝光幽幽地映射在她的脸上,有些恐怖的狰狞。我呆立在书房门口,连心跳都惊吓得停止了。<br/></p><p>—80—<br/>  <br/>  于蓝转头看见我,随即很随意地一笑,关闭了她正在使用的页面。她的笑里似乎看不出别的什么痕迹,却因为书房昏暗的视线,而使得她的那一个笑容,显得特别的意味深长,特别的让人心惊肉跳,忐忑不安。<br/>  <br/>  “我在外面吃了个晚饭,所以回来得稍微晚了点。”我兀自解释着。却又想,她并没有问,我这么着急地解释,是不是有点画蛇添足的味道?于是我一边装着很自然地打开书房的灯,一边问道:“彬彬怎么样?好了没有?”<br/>  <br/>  “嗯,烧退了,不过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惦着你一个人,怕你照顾不好自己,所以又急忙赶回来了。”于蓝很平静地说着,站起身,拉开椅子,问我:“你要玩会游戏?那你玩吧,我去收拾屋子。”<br/>  <br/>  她走出了书房,我静静地坐到电脑跟前,却参与什么游戏的兴致都没有了。我胡乱地打开几个页面,茫然地看着屏幕上闪现的卡通广告,觉得头脑里一阵阵的疼痛,是因为慌,紧张,还有一点侥幸躲过的欣喜。<br/>  <br/>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对于将有可能被发现的错误,才开始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慌里慌张,如果一旦被发现可能还会后悔得涕泪横流,悔不当初。但是,当他们觉得他们自己高明得足以躲过错误被发现的可能时,他们的胆子,也就越撑越大。<br/>  <br/>  于蓝给我的感觉,就是我很高明,骆桐也高明,我们都高明地躲过了于蓝的侦察。或许于蓝已在平淡的生活里,被生存琐事折磨成了一个温吞的家庭妇女,所以,她的侦察根本既无火力,也不够凶猛。也或者,是她对我太过于信任,所以从未想过要对我侦察。<br/>  <br/>  总之,因为这样的侥幸心理的泛滥和对于蓝的战略轻敌与藐视,我和骆桐仍然在一起,并且因为在一起的时日渐久,彼此间的那一份陌生与羞涩也渐消失,我们在一起时俨然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两情相悦,如鱼得水。我们有时候甚至一星期能幽会上三次。<br/>  <br/>  7月底的时候,夏天真实地到来了,气候开始比较热。之所以我能明显地感觉到热,是因为骆桐租住的房子里,没有空调,因此气候的感觉,特别的明显。<br/>  <br/>  那是7月底的一个很热的周末的晚上,我在骆桐的住处,我说:“小桐,装个空调吧,太热了,不习惯。”骆桐沉思了半晌,说:“不了,我可能过些日子,就会辞职离开上海,到时候这房子就退租了,装空调没必要了。”<br/>  <br/>  我听了,很诧异,问道:“辞职离开上海?为什么?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个打算?”骆桐浅浅地笑,很沉静地说道:“其实这个想法有好些日子了,也一直没有跟你说,原本打算到走的时候,再告诉你的。”<br/></p><p></p>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6-5-19 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p>—91—<br/>  <br/>  于蓝并没有正面回答我她是否知道了我与骆桐的事,但是我隐约地觉得,她一定知道了一切,只是在装糊涂。我虽然并不很清楚于蓝为什么要容忍迁就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我心里的对于骆桐的最后的藕断丝连,终于彻底地抛弃。<br/>  <br/>  如果一切能够就此终了,骆桐与杨会离开,过上他们自己的生活;我与于蓝厮守着波澜不惊的婚姻,过我们平淡的一生,所有的从前渐渐地被时光掩埋掉,那么,我们每个人的心上,或许都可以少掉一份沉重的痛。<br/>  <br/>  然而一切的一切,注定了要给我的此生烙上一个鲜明的印迹,让我活在人世的每一个日子,都逃不过这一个印迹的触目惊心,让我每一次回顾起来,都感到心悸,感到晕眩,感到莫名的恐慌与愧悔。<br/>  <br/>  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骆桐,是在骆桐准备离开上海的前夕,她打好了辞职信,收拾好了行李,只是还没有正式离开公司。她在手机短信里说,越是到最后,越是留恋关于我的任何的气息,觉得迟一天离开公司,就迟一天失去我的气息。<br/>  <br/>  虽然我们在公司里再也不碰面,她还是觉得,她的呼吸喷吐在公司的空气里,而我的呼吸也在,所以我们仍然息息相通,仿佛依然在一起相互拥有,不曾分离。<br/>  <br/>  那是一个阳光热烈灼人的下午,她发了三个手机短信息给我,并且约我见面,希望我最后一次去她的房子里看望她,她说,她想再见我一面。<br/>  <br/>  我犹豫了良久,没有答应她,我给她回了个电话,我说:“我们不必再单独见面。”我的语气很冷,很淡,仿佛我们是昨天才认识的陌生人,而不是曾经热烈纠缠过的男人和女人。<br/>  <br/>  她在电话里问我:“那么你的意思,有别人的场合,还是可以见一面的,是么?”我说:“也许吧。”我觉得我是真的厌倦了这种感觉了,重复又重复,不断的周而复始,既然一切该结束了,那么就结束得彻底些吧!<br/>  <br/>  骆桐在电话里恻恻地笑,她说:“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想法了,只是想到此后,可能一生一世,一辈子,直到死,都再也不会与你相见了,所以,我还希望,再看见你一眼,不管你有否爱过,我是真的爱过。”<br/>  <br/>  我没有再说任何的话,平静地挂断了电话。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助理小芸推门进来,说:“丁经理,策划部骆小姐请我们部门吃饭,说是希望丁经理能给她这个老乡面子,一定要携夫人出席。”<br/>  <br/>  我思考了几分钟,决定出席骆桐的告别晚宴。我觉得如果我再不肯见面,似乎太不近人情了,不管怎么说,同乡的情份总还是该有的。<br/></p><p>—92—<br/>  <br/>  那天晚上,骆桐似乎很高兴,她的脸颊红润而饱满,很久不曾见到的神采飞扬。她频频起身,向出席她的告别晚宴的同事们举杯敬酒。那种甜美宁静的神情,那种纯洁干净的笑容,仿佛她刚毕业时的样子。我看了,心里不禁怦怦地跳动。<br/>  <br/>  男人总还是热爱年轻美丽的女子的,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尽管很多的时候,这种热爱与爱无关,与情无关,但照样可以表述得高尚而动听,比如说欣赏,比如说喜欢,比如说怜惜,但是就是不说爱,然而也同样能俘获某些痴情的芳心。<br/>  <br/>  这样的骆桐,这样的年轻明媚的女子,无疑是晚宴的核心,是一轮小小的太阳,散发着她一个人热情而坦诚的光芒,令在座的女子,都不由黯然失色;令席间的男子,都不禁怦然心动。<br/>  <br/>  晚餐以后,不知是谁提议去娱乐城K歌。我说你们去吧,我和于蓝先回去了。但是大家都起哄,没有人肯放我回家。最后于蓝一个人回去了,而我则被拉到了娱乐城的房间里,听着他们有些夸张的歌喉在酒精的热情下,勇猛地呼喊着。<br/>  <br/>  骆桐也唱了几首歌,很忧伤感怀的歌,比如《百万个吻》,《吻和泪》,《很爱很爱你》……我不想自作多情地认为,她的这些歌是唱给我听的,然而,这些歌,又确确实实似乎只是在深情地吟唱给我一个人听。<br/>  <br/>  她的声音脆弱而忧伤地在房间里流转着,像一只冬天的蚊子,像一只秋后的蝉,在孤苦无奈地细诉着,留不住的季节,与人。我有些被她感染,不管怎么说,我希望她能够活得开心些,总是真的,我不想看到她伤感的样子。<br/>  <br/>  于是我借口上洗手间,然后躲到大厅里看画报。骆桐的电话就是在那个时候,打到我的手机上。我没有接,任由手机振动着在我的上衣口袋里发出“呜呜”的闷哼声。不一会,手机上就收到了她的一条短信息:“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呢?”<br/>  <br/>  我没有回复,然后又磨蹭了一会,才漫不经心地走进房间里。骆桐在看见我的瞬间,眼睛闪闪地亮了一下。那种短促而热切的光芒,灼得我的心有些止不住的慌乱。在同事们的眼里,我一直是一个本份而坦诚的男人,谁都不会想得到,这个人见人爱的小女子,她的一颦一笑,皆是因为我。<br/>  <br/>  他们唱歌,聊天,然后说到了跳舞,继而有同事建议我陪骆桐跳一曲舞。因为我自觉五音不全,所以一直坚决不肯唱歌。为了表示我已心无杂草,淡如秋水,我平静地站起身,向骆桐伸出一只手,说:“我请你跳支舞。”<br/></p>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6-5-19 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93—<br/>  <br/>  骆桐欣喜而激动地站到我的面前,将她的一只小手浅浅地埋进我的掌心里。温软的,纤弱的手指,又这样的被我握在手心里,当着这么多的同事们的面。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们只是在应景地共着一曲慢舞,没有人知道我们心里的波涛汹涌。<br/>  <br/>  骆桐低着头,不看我,只将身体微微地前倾着,这样她的长发就拂过我的下巴,我闻到空气中隐隐约约的洗发水的香味。我没有看她,我抬头挺胸地走着一丝不苟的舞步。我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在我的身前慢慢地温暖,但是我想要忽略,不去感受。<br/>  <br/>  同事们都笑,说丁经理跳舞都是这么的有板有眼,严肃而认真。我就淡淡地笑,装着很规矩很绅士的样子,仿佛一切真的就只仅仅是跳舞而已,这样就越发地衬托出骆桐的心不在焉,和心猿意马。<br/>  <br/>  我终于忍不住地对骆桐轻声说道:“跳舞是一种高雅的动作,心中不要有杂念。”我的声音很轻,在同事的歌声里,没有人听得见我具体说了什么,除了骆桐,她的距离近得可以捕捉到我说出来的每一个字。<br/>  <br/>  她迅速而诧然地抬起她的脸,将一湖深遂而绝望的眸光深深地罩向我,使得我的心猛然间有些止不住的颤抖,仿佛我的某一种用以遮羞的道貌岸然的物件,被她突然地揭去,顿时展露出我丑陋而无法掩盖的疤痕。<br/>  <br/>  骆桐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只是那样的地看着我,不管不顾一旁的沙发上,坐着那么多的同事。仿佛世界已经消失,一切已经消失,她再也不用理会别人的眼光,而她的面前,只有我一个人存在。<br/>  <br/>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忧伤的,无奈的,凄哀的,绝望的,让人的灵魂感到窒息无援的,死寂的目光。我想我的一生里,大约也就只能承受一次这样的目光,沉重而令人无法喘息的目光。<br/>  <br/>  这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骆桐,最后一次看她的眼神。在她逝去以后的这些日子,我常常会回忆起她,而无一例外地,每一次回忆都会想到她留给我的那一抹最后的眼神,那种幽暗得令我永远无法超渡的目光。<br/>  <br/>  我想我们是一对彼此都无法理解到对方的灵魂深处里的情人,骆桐渴望在最后离别的时刻,我能够留给她的记忆,是温情,是真心,是爱,是足够她一生怀念的感动;而我想要留给她的,是平静,是淡漠,是生疏与若无其事,因为她此后的人生,不再有我,但她的生活还要继续。<br/>  <br/>  所以骆桐一定无法原谅我在最后的见面场合,给她的是那种冷漠与疏离;她一定无法忍受我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跳舞是一种高雅的动作,心中不要有杂念”这样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br/>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6-5-19 15:14 | 显示全部楼层
<p>—87—<br/>  <br/>  从那晚以后,我回到了婚姻生活中,每天下班就和于蓝一起回家,连同事间偶尔的聚会也能推的就推。晚上陪于蓝一起看电视剧,看累了就两个人平静地躺下。我绝口不再提于蓝网聊的事,而于蓝也没有问我以前的晚归是去了哪里。<br/>  <br/>  于蓝已不再上网聊天,她每天和我一起上下班,周末的时候我玩游戏或睡懒觉,她会在家中进进出出,把家俱擦得一尘不染,把地板拖得干干净净。我看着她曲线已略变形的身体,我对自己说,一切都过去了,新鲜刺激只是一个过程,而我的归宿,只能是婚姻里的平庸男人。<br/>  <br/>  我和骆桐都控制着不再联系对方,我们各自仿佛突然从对方的空间里蒸发消失,我再也没有看到或听到她的一点消息,我想她也一定没有看到或听到关于我的一切。<br/>  <br/>  其实从那天分开以后算来,时间也并不是很久,不过半个月而已,可是感觉似乎过了很久,有几个月那么久。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阻止自己去进行一件事,硬性的阻挠往往会使得时间有拉长的感受,仿佛竟已经历了无数的日子。<br/>  <br/>  这样的时候,我遇见了杨会。准确的说,是他主动找到了我。那天下班我和于蓝在地铁站台等地铁,旁边有个人轻轻地捅了捅我的胳膊,我一转首,看到了杨会。他明显地比原来显得瘦削,两只眼睛很突兀地嵌在眼眶里。看到他那个样子,我有点难受。<br/>  <br/>  他对我微微地笑,问:“还好吧?”我点点头,算是回答,然后问他:“你呢?去了哪里?”这时候于蓝听到我们的谈话,把头转了过来,对杨会说道:“小杨,这么巧,你去哪里?不如一起到我们家,我晚上做北方的饺子,来尝尝?”<br/>  <br/>  杨会低着头,似乎在犹豫,我于是很诚恳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一起去吧,难得你嫂子有闲心包水饺,好久没吃了,呵呵。”于是杨会就没有再推辞,跟着我们去了我家。<br/>  <br/>  我不知道于蓝是什么时候通知骆桐的,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式说服骆桐的,但是骆桐来了,在我们到家后不到一小时,于蓝正在厨房煮水饺的时候,骆桐摁响了我家的门铃。我打开门,看到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外的时候,我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但是我不动声色地将她让进了门。<br/>  <br/>  我让她坐在客厅和杨会聊会天,然后我钻进了厨房做于蓝的下手。我闷着声问于蓝:“骆桐是你叫来的?”“是啊,我看着她跟小杨挺合适的,一心就想撮合他们成一对。骆桐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也算是她的长辈,她父母不在这里,我们也该为她多操心点终身大事了,看,都28岁了,该找个对象结婚了。”于蓝头也不抬地回答我。<br/></p><p>—88—<br/>  <br/>  那天晚上的饭吃得很不是滋味,我不知道骆桐是什么感觉,但是现在我们这样的四个人居然还会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我就是感觉很怪异。<br/>  <br/>  晚饭后于蓝暗示杨会送骆桐回家,骆桐没有异议,杨会更没有异议,于是他们双离去。他们走了以后,我一个人闷着声走进书房,心不在焉地上网玩游戏。<br/>  <br/>  我是一个不抽烟的男人,但是在那一刻我忽然很想抽烟。燃一支烟,闭上眼睛,看烟雾在空气里袅袅散开,心仿佛一颗急于腾空的气球。我需要离开地面以后,才能找回我所有的感觉,对自己的,和对周围一切的感觉。<br/>  <br/>  老实说,看到骆桐与杨会双双离去,想像着他们以后可能会结为夫妻,生活在一起,过很久很久的日子,我的心里,竟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感受。我忍不住问我自己:你爱骆桐吗?你有没有爱过她?<br/>  <br/>  我正在这样自己问着自己,自己却给不出答案的时候,杨会拨通了我的手机,他说:“方便出来喝杯?想聊聊。其实也没什么聊,只是,还是应该找你出来说几句。”我犹豫了一下,想,又有什么呢,都到这份上了,聊也聊不到哪去,不聊也好不到哪去,于是跟于蓝说了声,就去了。<br/>  <br/>  在酒吧里找到杨会,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有烟吗?给我来一根。”杨会盯着我看了一眼,然后说:“我不抽烟,不过如果你需要,我过去拿一包。”他走到吧台要了包烟,又要了个打火机,然后回到号台,递给我。<br/>  <br/>  我点起来,抽了一口,苦苦的味感,呛人的难受。但是我没有咳嗽,我忍着咽下了那口烟,然后我问杨会:“怎么不多陪陪小桐?这么早就出来了?”杨会笑笑,说道:“来日方长,以后可以慢慢陪。”<br/>  <br/>  我沉默,不再作声,然后我说:“以后,你要好好对她。我给她的可能只有伤害,希望你能够给她的,是快乐,与幸福。”杨会不接我的话,他只是很冷静地看着我,然后他问:“你爱过她吗?你有没有爱过骆桐?”<br/>  <br/>  我隐忍着苦笑一下,答道:“不瞒你说,我刚刚还在心里问过自己,我到底爱不爱她。”“有答案了吗?”杨会问。“没有,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对她有没有爱。”<br/>  <br/>  杨会冷冷地看着我,然后平静地说道:“恕我直言,你对她没有爱,从一开始就没有,后来也不曾有过,包括到现在,依然没有。所有的一切,一直是骆桐的一厢情愿。她用自己的想像堆砌起你对她的深情,事实上你对她,并没有爱情。”<br/>  <br/>  “为什么你可以看得这么清楚?却到现在才出来说?”我在昏黄灯光掩映下的烟雾里,试图看清杨会的脸。“因为我是旁观者,所以我看得清楚;同样的话我早在半年前就对骆桐说过,但是她不肯信,我们吵了一架,所以我辞职离开那幢楼。”杨会平静地说。<br/></p>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6-5-19 15:15 | 显示全部楼层
<p>—89—<br/>  <br/>  “我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我听骆桐说,在她少年的时候,你对她特别关心照顾,非常宠爱她,只是为什么到了现在,她被你这么多年的关爱感动,爱上了你并且把自己给了你,你却又对她这么残忍?就算不能娶她,也不必对她这么残忍吧?”杨会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br/>  <br/>  “我,对她残忍么?”我茫然地问。杨会忍不住冷笑道:“这就是你最最残忍的地方,自己的残忍,自己不承认,或者,死不认帐。我真怀疑你当初有否对骆桐好过,是否当年的关爱也不过是骆桐自己一厢情愿的想像出来的。”<br/>  <br/>  “那种好,是不一样的。”我喃喃地说,“当年,她是我同事的女儿,是一个小女孩儿,我对她的关心照顾,全出于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心疼与宠爱,与现在,是不一样的。”<br/>  <br/>  “当我们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叔叔与小女孩,我的心里,就只剩下一片茫然与恐慌,还有莫名的刺激与兴奋的焦灼,总之,什么感觉都有,就有再也没有了从前那种把她当晚辈来疼爱的感觉,因为我没有办法定位这份关爱,我不知道我还能够怎么做。”<br/>  <br/>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的,是一份怎样的情感。我知道小桐对我的爱很深,要不然她不会愿意为我做那么多,而且从来都舍不得恨我,不管经历了多少的痛苦,她都不肯恨我。”我自顾自说着。<br/>  <br/>  “有时候特别想赎罪,觉得自己犯了太多的错;有时候又觉得,似乎在经历的,不过是一份婚姻外的情感体验,我们双方自愿的,似乎又不应该怨怪到什么……”<br/>  <br/>  “骆桐爱你爱得很辛苦,”杨会酒杯里的酒,一直没有喝,他只是偶尔触摸一下杯沿,“她爱到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爱你,她说她什么都不能为你做,你也不需要她为你做什么,因为你有一个温顺贤慧的妻子为你操劳着一切,而她所能唯一为你做的,就是把自己一遍遍地给你。”<br/>  <br/>  我听了,感觉很震惊,骆桐跟杨会说过这些么?连这些也都说了么?我以为这样的事,骆桐永远不会对另一个人说的,可是她居然对另一个男人说,这意味着什么?我的心里,五味翻涌着,很不是滋味。<br/>  <br/>  “她有一次问我,应该怎样对一个男人好?除了一遍遍地把自己给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对他好?而将自己一次次地给付后,是否又加速了男人对她的厌倦?所以这样的骆桐,无论灵魂与身体,在爱的过程中,她都是痛苦的。”杨会说。<br/>  <br/>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骆桐后来并不热衷于性,常常在我的身下睡去,但是却又总是主动挑起我的性趣,似乎对她有性,便是对她的厌倦还没有到头。这样的女人,其实早已爱得丢了自己,丢了所有。<br/></p><p></p><p>—90—<br/>  <br/>  那天晚上杨会还告诉我,骆桐将会与他一同离开上海。他说:“我有信心她在离开你以后,会逐渐的爱上我。一个人的一生可以有很多次爱情,她现在以为你是全部,她以后就不会这么想。每一段情都会过去,可婚姻不会。我要给她的,是一段完整的婚姻。”<br/>  <br/>  我就问他:“为什么你看得这么透,又爱她爱得如此容忍与谅解,你怎么就没有早点果断地带她离开呢?如果你那样做的话,或许,她现在已经爱上了你。”<br/>  <br/>  杨会微微地苦笑,说:“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我做不到完全不往心里去,尤其是看到骆桐简直就拿我当隐形人,丝毫不在意我的存在与对她的爱意,任性而固执地围绕着你,我的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所以最后一次谈翻了之后,我辞职离开了,我是真的准备放弃了的。”<br/>  <br/>  “后来呢?只因为今天晚上又相见,你的爱就这么快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了吗?”我有点不太能够理解。也或者,我没有真正意义上爱过,所以我理解不了爱情的反复与患得患失的心理吧。<br/>  <br/>  “是你的夫人找了我,她很诚恳地和我谈了很多。”杨会说完这一句,我的整个心脏就停止了跳动。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才真正认识到,原来我一直舍弃不了的,是于蓝,是家的感觉,是平淡踏实的婚姻生活。<br/>  <br/>  我的眼睛直盯着杨会,期待着他后面的话。我想知道于蓝到底知道了多少,杨会又告诉了她多少。杨会只是很平静地说:“放心吧,你夫人还不知道你和骆桐的事,我也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找到了我,说骆桐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她看着她成大的。她劝我找她,好好珍惜她。所以她安排了我们的这次相见。”<br/>  <br/>  事情难道真的只是这么简单么?于蓝她真的还什么都不知道么?但是在杨会的脸上,我看不到任何撒谎的痕迹,他也没有对我撒谎的必要。<br/>  <br/>  我对了杨会说了很多祝福他们婚姻美满的话,然后在夜色的街头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然后默默地打了一辆的士,回到家中。于蓝在黑暗中的卧房里等我,当我打开灯,看见她闪亮的眼神在灯光的掩映下,满怀期待。<br/>  <br/>  我疲惫地轻声问她:“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了什么?有什么,我们说出来,好不好?如果你恨我,怪我,你拿刀砍了我都可以,但是不要这样,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让我受不了,心里一点底没有,特别不踏实。”<br/>  <br/>  于蓝静静地凝视着我,然后说:“我知道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儿子的父亲,是我愿意一辈子跟他生活在一起,关心照顾他,帮他扶他,爱他疼他的人。”于蓝停顿了几秒钟,然后说:“我知道这么多,够了吗?”<br/></p>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23
返回列表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天台领先的地方门户服务平台
  • 客服电话:13968580055
  • 客服QQ:808508
门户服务
    

浙公网安备 33102302000043号


浙ICP备11032801号-2
 
天台之窗订阅号
天台之窗服务号
Copyright  ©1998-2024  天台之窗  Powered by  Discuz! X3.5    ( 浙ICP备11032801号 )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