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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搞笑感情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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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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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10:04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夜蝎跟大家玩了一会,腰便酸疼的厉害。金烈扶起我,要送我回宿舍。金卓想跟,被金烈几记白眼给瞪回去。<br/>  路上,金烈大哥同我谈了许多,包括孩子出生时会遇到的问题,以及出生后面临的种种状况。我知道,他是想通过这些,劝说我去走一条比较正常的人生路,在他的想法中,即使要保住这个孩子,也必须要结婚才行。<br/>  我只是听着,却无法让自己改变想法。<br/>  我多么多么爱着腹中的宝贝,骨血相连,宝宝的一半属于他的痕迹。在我的心境最为单纯的时刻拥有他,无疑是一件最幸运的事。只要最后一点点时间,只要顺利熬过了毕业答辩,一切就都容易解决了。<br/>  “我们去喝点东西吧。”快到学校的时候,金烈提议道。<br/>  我抱歉着微笑,摇摇头轻轻说,“今天不可以,我腰疼的厉害,这孩子真不让我省心。”<br/>  金烈难得的微笑,他停稳车帮我去开车门,戏谑道,“你现在就象一直膨胀的青蛙!”<br/>  “对,等待上手术台接受解剖的一天。”<br/>  <br/>  算一算有几个月的时间我不曾在校园内走动了。肚子越来越大,如果被别人发现了,是很危险的事。<br/>  女大学生未婚先孕,执意生子宁舍学位。多耸动的标题。<br/>  爱情的定义在于个人的理解,相知相守陪伴一生固然好,但是如果不行,只要心中的情感依然存在,那么是否在一起黏着也就不显的那么重要了。也许是天生缺少安全感,我从来就不确定自己在吕向的心中占据多么重要的地位,即使他不间断的在付出努力。<br/>  如果因为层层磨难消灭掉我们之间宝贵的爱恋,还不如我咬住牙齿,轻轻放手。并不是所有经历波折考验的爱情都是美丽的,这脆弱的感情如果注定要千疮百孔,我会选择在它最完美的时刻悄悄消失。<br/>  胸口闷闷的,想叹气,复又想起医生的告诫,对呵,要保持身心愉快,这样才能生出英俊健康的宝宝。他的面貌一定是酷似吕向的小翻版。<br/>  今天的校园出奇的静。偶尔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响。记得白潇潇说今天好象是什么大联欢,结束时有劲爆抽奖,手机和电脑什么的很吸引穷学生的眼球,大概都冲到礼堂等待天上掉显示器了吧。也许我也该冲过去,显示器砸不到,就是鼠标掉在身上也好呐。想着想着,居然绕进了桃李园。通常天黑以后我是绝不会来这里的,同每个学校一样,这里便是整个学校最为恐怖的地方,为什么呢?据说酷爱上吊类轻生的学生都会选择这里,具体有没有人真的上吊成功过还真没听说,但是往往谁谁谁一闹自杀,准保是选这儿。<br/>  我打了个哈欠,怀孕后,身子变重容易疲惫。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快步向宿舍的方向赶,睡觉是目前我唯一的心愿。<br/>  这条长长的林道,可以通想主教学楼区,转个弯也可以到达食堂与宿舍。原本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就该转弯,前边几点星火和细碎的说话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离开路从树丛边饶过去,心脏跳的锣鼓喧嚣。<br/>  四五个女孩子站在三个男孩身后,好象是在看戏。对面也有一队人,男女混合十几个人左右,神色肃穆。两伙人对峙着。<br/>  而后我听到“大肠”王建军的声音,仍是嗓门粗大,脾气暴躁。<br/>  这是在谈判?亦或是商谈大事?<br/>路灯照亮了几分清晰,树底下还有一人,被黑压压的树影包围着,看不清楚长相。<br/>  许久不流泪了,当视线被模糊时,我忘记去擦拭。我听不清楚他们究竟在谈什么,只是象个小贼搬蹲在黑暗处悄悄窥视。贪婪的用眼神描绘他的身形,许久许久不见了,他消瘦了很多,却突显出身高,仍然英俊逼人。<br/>  “我不参与学校内部的事已经很久了,现在你们之间的问题我也不想插手。明人不做暗事,背后插人一刀的行为有够卑鄙,你们要是不服气随时可以来找我。”大肠在一旁不依的喊向哥,树荫下的吕向一摆手。“够了,今天到此为止,散了吧。”<br/>  “但是,难道就算了——”三个男生动作一致地转身。<br/>  吕向在将烟头捻熄在树干上,“我说改天!”<br/>  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举止间充满暴戾,大肠一吆喝,带着这边的人从我刚才经过的路离开。留下的另一伙人与吕向说,“这事肯定没完。”<br/>  吕向拍拍那人肩膀,“兄弟,别太较真,对面那些都是我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停止那些没有意义的行为,我真的不想参与近来两边为难。”<br/>  “那我们也走了,明天老地方见,我请你喝酒!”<br/>  吕向摇摇头,“等我电话吧,你们都走吧。”<br/>  树林很快安静下来,天和地之间似乎只有我们的存在,我几乎能够听到他的呼吸声。我蹲下把自己抱着一团,耳朵边蚊子嗡嗡的响,穿着凉鞋露出的脚背异常的痒,也不知道被蚊子姐姐啃了多少口。仍是不敢动,此时见面,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br/>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呵。<br/>  蹲了多久我已经不记得了,双腿麻木站不起来,胳膊和小腿上全是蚊子与我吻别后的红印。我挠了挠,越来越痒,索性忍着,脚僵着向宿舍走。嘲笑自己,戏谑自己,本以为修炼正金刚无敌女战士,致命的罩门却仍旧握在他的手中。<br/>  只是偶遇而已,瞧自己激动成那没出息的样子。<br/>  宿舍的电梯早就关掉了,现在上九楼对我的负担非常重,还没走到宿舍前我便暗暗叫苦。宿舍正门对面也有一处小的花圃,点缀以石椅,平时这个时候那边都没什么人。<br/>  那一刻,忽然感觉到全世界变安静,空档的街景,夜风微凉,却吹不散身后的灼热。不敢回头,怕那只是午夜梦回的幻境,不干前行,舍不得丢弃此刻的温存。<br/>  终于听到了他的叹息,终于再次被他抱在怀中,身后的臂膀仍然有力,烟草的味道熟悉而陌生,他用脸轻轻摩挲我的脸,下巴突起的胡茬子扎我皮肤微微刺痛。<br/>  我哑了嗓子,酸了眼。<br/>  “我好想你。”我听到他如是说。<br/>  我在心中默默念,我更想你。却没有说出口。<br/>  被他牵着手,慢慢向前方走。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去哪里都可以,只要,牵着他的手。<br/>  明明知道这样子是不可以的,明明答应过她永远都不再见他的,明明是自己先决定放弃的,为什么只要碰触到他,就把任何人都抛出脑海。<br/>  吕向带我回曾经的住的地方。<br/>  半年多就这样过去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变。我买的床单依旧干净平展,我选的窗帘仍在夜幕中跳舞,还有我看过的书,一半平摊在地板的靠垫旁,37页的位置用阿顺的书签别着。就象我早晨刚刚离开似的,所有的宝贝都静静等候着我的归来。<br/>  他就那么紧紧拥着我,半年的分别,此刻用言语是说不清楚任何东西的。我的双手始终抓住自己的裙角,不敢回抱住他。<br/>  我真怕,这一抱,便再也松不开双手。<br/>  <br/>吕向说他饿了,我点点头,去厨房内找材料,冰箱内空空如也,他在身后淡淡的说,他已经很久没在家里吃过东西了。<br/>  不吃自然就不买。我和上冰箱的门,“那我们就出去吃点东西吧。”<br/>  他摇摇头,过来牵着我的手去沙发坐,仔细的瞧了我半天,皱眉道,“你怎么胖成这样,和小猪一样。”<br/>  我不应他,紧张的拉了拉衣衫下摆,不想让他过多注意到已经微微拢起的小腹。<br/>  “我知道你见过我爸爸,原谅我,直到所有的真相都摆在我面前才发觉。”<br/>  听到他的话令我一震,他知道了?他还是知道了!<br/>  “如果那是令你执意同我分开的理由,半年后的今天,我必须得到你合理的解释,玫玫,你还爱我吗?”<br/>  爱,当然爱。我抽抽鼻子,“咱们也都不小了,都是快毕业的人,我的工作还没着落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虚无缥缈的爱情?从前那个顶有事业心的你到哪里去了?你从来就不是一个躲在这里同我讲这些暧昧情话的男人,说实在的,我比较喜欢过去那个雷厉风行的你。”<br/>  不知道我那嘲弄的眼神是否逼真。<br/>  他垂下眸光,难掩眼中的失望。<br/>  难堪的沉默,尴尬的相处。我同他,毕竟是不合适的。我在心中反复回念这半年来对自己的催眠,只是不象平时一样好用,心脏剧烈收缩,痉挛,疼的入了骨髓。<br/>  “讲讲你和苏雷的故事吧,既然我们已经分手,何妨把我当年的疑问都解释清楚?”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挑挑眉不明所以,他再开口,“你和苏雷间的暧昧与尴尬,我一直看的出,只是不想说破。”<br/>  “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又提起了一个让我脑仁生痛的家伙。<br/>  “苏雷在我们分手这件事情上,可谓功不可没。认识我之前的事情,我不想深究,认识我之后,你一直做的很好,没什么能让我责怪你的地方,这也是我一直不点破的原因,可是这一次苏雷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他满意的看着我脸色青白,咧嘴微笑,白森森的牙齿不去做牙膏广告实在可惜。<br/>  我想继续装傻,他拿手掩住我的嘴,继续道,“是他给我妈妈打的电话,故意泄露我们同居的事,还跟我妈说,我毕业就直接拐你去结婚这件事。其实这事就连你都不知道,我只跟他说过而已。我妈没想到我对你如此认真,不敢再继续对我爸隐瞒,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我们的事,我爸急了,又不敢在我面前说什么,他实在太了解我的脾气,这种事情对我劝说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我若不认定了你就不会与你同居,于是爸爸直接找上了你,具体跟你说了些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再明白不过,你这傻丫头居然不坚定的守住我们之间的约定,听了那老头的话让彼此痛苦半年。”他捏住我的下巴,轻佻在我的唇边印下浅吻,黑眸中的风暴逐渐酝酿成形,“我该怎么惩罚你呢?打你一顿屁屁,出手还得重一些,得让你长长记性!”<br/>  我苦笑,“向,有些事情总是身不由己的。我想认识你的人,至少有八成会羡慕你优越的家世,如此优秀的你要懂得利用自身的长处,你爸爸的话说的对,男人撑不起天空就不配谈情说爱。而我,自身的条件也达不到你家对于未来媳妇的标准,马上大学毕业了,与其在那个七月凄惨分手,不如提前了些,也有半年的缓和期,至少让你在我的视线内再多停留片刻,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br/>  有时候真话太尖锐,犹豫之后拿谎言掩饰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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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10:01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半年就要毕业了,我选择了系了一个极其温柔善良的老师作为毕业论文的导师。<br/>  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自己发胖的厉害,胳膊,屁股,大腿,看起来全部肉肉的。这几天找了时间把紧身的衣服裙子都塞进箱子,留些宽松的裙子换着穿,我一般很少出宿舍大门,现在没有什么课,毕业论文时间只要每星期去导师那里一次就好了。<br/>  我美丽的导师现在正准备读博士,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候她会直接打电话给我取消这一整个月的指导,因为她得备考。我乐得清闲。<br/>  小白每天都会带食物回来给我,我不挑食,见了东西就往肚子里塞。她看的心疼,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煮夜宵给我。因为我一肚子饿,胃便痉挛。<br/>  有一次她看着我颤巍巍的肉腿,寒寒的说,“我是不是害了你,你看你的体形,走样的厉害!”<br/>  我摇头傻笑,趴早桌子上继续写我的论文。<br/>  晚些时候,苏雷来找我,打电话时我对他说,我很累,不要出去。谁知他居然买通了看门大娘直接冲上来找我。我来不及换衣服,被他撞个正着。<br/>  他显然吓了一跳,还好宿舍的人都出去忙了,没人在。<br/>  “你怎么变成这样?”他摸摸我的脸。<br/>  “胖了贝,我最近比较贪嘴!”我拿出早已经想好的借口。<br/>  他指了指我的肚子,微微拢起。没有做过任何掩护,看起来那么突兀。“这个是什么?”<br/>  “脂肪!”我答。<br/>  “玫玫,有事你可以找我商量,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放下你不管的。”<br/>  算算整整三个月没见到苏雷了。<br/>  在校园里,要是想刻意的躲避一个人并不难。许多同班同学都提前离校找工作去了,谁也不知道究竟谁留了下来,大家都过于忙碌,没有太多时间关心彼此。<br/>  我的手机停机快半年了,很奇怪,半年居然都没有停机。<br/>  有一次我查询余额,电脑合成那呆板的女音居然告诉我,您的余额还有二百三十三块四毛四分。我可不是会在手机里存那么多钱的人。<br/>  我知道电脑出错的可能性并不大,唯一的原因,一定是有人在帮我交着话费。我不去想究竟是谁,悄悄关了手机再也不打开。即使宿舍来电话找我,也一概推托不在。<br/>  前些天开始写论文,美丽导师要求我必须随时开机让她找的到我,我才心有不干的将手机维持在开机的状态。<br/>  “还以为你回家找工作去了,玫玫,只是分手而已,你必须得自己想开。”<br/>  “如果你是来说这些话的,那么你尽可以放心,我没那么脆弱。”我揉揉鼻尖,觉得头疼,“在女生宿舍呆太久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你还是走吧。”<br/>  这逐客令刺痛了他,苏雷屁股粘到了我的椅子上,丝毫不肯妥协,“把旁人牵连进来,冷淡的推拒所有的关心,会让惦记你的人心痛,玫玫,你从来就是个为别人着想的好女孩。”<br/>  我似笑非笑的挑高眉毛,“雷,就是我太为别人着想了,我才想请你离开呀。有些话一旦扯破了,太伤人了。”我拿起喷壶给我的仙人掌浇水,留肥胖忙碌的背影给他,“有时候我是很笨,但是我并不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你知道我不可能恨你太久的。”<br/>  他愣住了,尴尬的说,“我不懂得你的意思。”<br/>  我走过去打开宿舍的门,作了个欢送的动作,“现在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我快离开这个城市了,但是我会永远记得你对我的好。你带来的这些吃的我都留下了,当有一天我离开的时候,永远都会记住有一个叫苏雷的大男生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br/>手机能联络到我,金卓大概是最开心的。他双手合十轻念法号,感谢美丽的导师治住我这犟驴。<br/>  “小妹,今天是不是应该去医院检查了?什么?你敢说不去,找打是不是,我都联系好车了,五点钟就去接你,我今天没时间陪你啦,你金烈大哥说他陪你去,你可别玩失踪的游戏,你金烈大哥的脾气你最清楚了,他可不会手软,惹到了他准打你的屁股。”金卓一贯的聒噪,接他的电话是绝对不允许有抗议的语言,我习惯性的哼哼哈哈点头答应。<br/>  金烈要来陪我去,那就找不到机会推辞了。汗,别看金烈大哥脸硬心软,实际上他还有一种不达到目的绝对不罢休的坚韧性格,而那些阻止他达到目的的人,会被他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扔出地球。<br/>  这金卓真卑鄙,他百分之百是因为上个星期被我欺负,觉得亏本了就搬出金烈来“教育”我。<br/>  心里想着,嘴巴嘟囔,动作上却不敢含糊。打开衣柜,开始我出门时的伪装,不经意,看到那条淡蓝色的棉布裙子。那一晚离开时,我只带走了它。虽然再也没有穿过,这裙子却成为独宠占据了衣柜一半的空间。我将脸贴在裙摆处,对情人一般叮咛,“你放心,她很好,跟你一样强壮,我得去做检查,也许能偷偷瞄到哦。上次那个大夫被我气坏了,我老想起床偷看屏幕,这一次,一定要成功。”<br/>  我用力的啵了一下裙子,和上柜门。<br/>   <br/>  从医院回来,金烈说夜蝎的哥们想妹妹了,非要带我去玩一下。我想拒绝,金烈也不理我,反正开车的是他,我再张牙舞爪也依旧改变不了车行驶的方向。<br/>  “你依旧想维持原来的决定?”他从车后扯出一件外套盖在我腿上,仔细的连小腹都包好。<br/>  我第一百六十八次坚定的点头,“不管发生什么,这决定都不会改变。”<br/>  “未婚妈妈太辛苦,也许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冲动后悔。”<br/>  “我暂时还想不了那么多,烈大哥,他偶尔会踢我,如果是男孩子,一定要送他去学武功。”<br/>  “要是女孩呢?”<br/>  “就去学跳舞吧,象公主那样的旋转。”<br/>  金烈叹气,拍拍我的头不再说话。<br/>  车停在夜蝎的停车场时,金烈问我,“孩子的爸爸,应该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吧?”<br/>  我微笑着摇头,若孩子的爸爸知道了孩子的存在,那我“处心积虑”的分手,终究只是徒劳。<br/>  爱情,不是占有的,心爱的人过的好,才是大爱无声呵。<br/>  <br/>  夜蝎永远是没有夜晚存在的。<br/>  老板娘从北方回来,据说积累了不少灵感,她又请了两个美女做服务员,自己则整天泡在涂鸦区画画。头发乱七八糟束在脑后,披着飘逸的衫,白皙的脸上都是油彩。大家都笑她,灵感突现便要吃些颜料。<br/>  看见我进门,她尖叫一声,还好此时呆在夜蝎的大都是熟客,基本都习惯她那一惊一乍的个性,她把画笔插进水桶内,随意拿抹布擦擦手,喊鸟鸟帮我倒一杯暖果汁。自己则跳过沙发直接冲过来坐到我身边,轻轻摸摸我的肚子,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我。<br/>  “ViVi姐,你可以摸一摸,没关系的。”<br/>  她眼睛都冒光了,果然两只手象捧西瓜一样抱上去,最后干脆把耳朵贴在我的肚皮上,“你能感觉到他动吗?我只能听到你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你是不是饿了?”<br/>  “偶尔他会踢我,特别是早晨的时候,他在里面打拳的。”<br/>  “哇,这么神奇,妹妹,宝宝生出来一定要让我做干妈,奶粉钱我包了!”VIVI姐豪爽的说,见我点头,这名分就定下来了,她笑的更美了。<br/>  “VIVI做干妈,那烈一定要做干爹了!”金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冲我挤眉弄眼。<br/>  我惊奇的发现VIVI姐居然脸红了,被金卓的话堵住半天没反驳。金烈一贯冷漠,他只是盯着我的肚子,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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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10:05 | 显示全部楼层
打开的窗飘进悲伤的音乐,淡淡的调子在钢琴的演绎下如此孤独落寞。张开手,将他紧紧拥在怀中,泪掉落在他的肩膀无法传达进他的心中。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能自私任性的走以后的路。曾经我也以为,真爱无敌,只要有爱,只要努力,艰难险阻终究有一天会在眼前消弭。我的幼稚想法,在赤裸的现实中被打碎,终究,爱情敌不过此起彼伏的阻止声。<br/>  “傻丫头,我不在你身边,你会快乐一点么?”他抚摩我的头发,再感受不到柔软的触感。稀落的短发悄悄竖立,刺痛了他的手指尖。<br/>  没有你,我怎么会快乐呢?心,也就跟着你的离开死去了。<br/>  “衷心的祝福你,找到另一份幸福!”我收回自己的双手,不敢看他的眼。<br/>  拒绝了他送我离开的要求,左手掩盖住右手的戒指,戴了太久太久,无名指下已有淡淡的戒痕。舍不得褪下来,于是自私的想,就让我默默的保留这最后一份自私的幸福。<br/>  关了门,脚步沉重的提不起,擦拭去眼底的泪痕,抬头望向天空重重笑,任玫玫,一定要坚强。<br/>  温柔放手,想着这是最好的选择。<br/>  <br/>  七月三日,退校。托人领了毕业证书,没有再见过吕向。<br/>  再不用掩饰自己的小腹,大方换上孕妇裙。耳边总有那首〈假如〉在唱着:<br/>  一份爱能承受多少的误解,熬过飘雪的冬天<br/>  一句话能撕裂多深的牵连,变的比陌生人还遥远<br/>  最初的爱越像火焰,最后越会被风熄灭<br/>  有时候真话太尖锐,有人只好说著谎言<br/>  假如时光到流我能做什么,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br/>  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会怪我恨我或感动<br/>  想假如是最空虚的痛<br/>  一个人要看过几次爱凋谢,才甘心在孤独里冬眠<br/>  最初的爱越像火焰,最后越会被风熄灭<br/>  有时候真话太尖锐,有人只好说著谎言<br/>  假如时光到流我能做什么,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br/>  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会怪我恨我或感动<br/>  想假如是最空虚的痛<br/>  为什么幸福都是幻梦,一靠近天堂也就快醒了<br/>  或许爱情更像落叶,看似飞翔却在坠落<br/>  假如真可以让时光到流你会做什么,一样选择我或不抱我<br/>  假如温柔放手你是否懂得,走错了可以再回头<br/>  想假如,是无力的寂寞<br/>  <br/>  吕向,你多年以后,会怪我恨我,或是,感动着。<br/>  我真的爱你,爱到终于放开手。<br/>时间只是一个概念。就好像,女人从稚童成长为纤细的少女,再任由沧桑爬上自己的脸,衰老,死去。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时光不可能倒流,它只会咆哮前行,带走所有。<br/>  飘雪的冬天,有温暖的空间,音乐搅拌啤酒,掩埋掉最空虚的痛。<br/>  <br/>  “妈妈,尿尿!”小小的身影从吧台内左摇右摆的晃出来,他已经做的很好了,两个月前,他还必须依靠几位干爸干妈轮流在身后搀扶。<br/>  我未来得及做出反应,VIVI姐已呼啸着从涂鸦区冲出,高高抱起小不点,左右开攻,在他软嫩嫩的脸蛋亲来亲去。“有没有想干妈?”<br/>  小不点底气十足的大声喊,“想!”<br/>  “哪里想?”<br/>  小不点指指自己的心。乐的VIVI姐又凑过去亲了几记,“刚才睡觉觉有没有梦到干妈?”<br/>  又是中气充沛的声音,“梦到!”<br/>  “哎呦,我真是爱死你了,我的宝贝点点,”VIVI还想多亲几下过干瘾。<br/>  点点小脸憋的通红,“尿尿,裤裤。。。。。”<br/>  我连忙接过点点,抱他去洗手间解决“难题”。点点靠在我的怀里长舒一口气,“妈妈,差点就憋不住了。”<br/>  我被他极可爱的表情逗笑了,点点尿完了挣扎着从我怀里下来,小手笨拙的向上扯裤裤。这是昨天晚上的约定,他要试着学习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他还很小大人的说,以后他要好好照顾我。次日早晨他还真的比我早醒,见到我睡觉时肩膀露在外,便想帮我盖被子,光着小屁屁向上拉被子,他根本没注意到我的腿是夹着被子睡的,凭他那点小力气怎么拽的动。<br/>  这孩子,从小便贴心的很。<br/>  牵着点点的手出了洗手间,门口居然并排站了三个大人,以仪仗队的气势迎接点点出厕。点点兴奋的跑过去,小屁股一颠一颠,“舅舅,爸爸,爸爸!”<br/>  小身子直接投进金烈的怀中,一旁捧着大机器人的金卓酸了眼,瞪眼道,“坏小孩,为什么不让舅舅抱抱,舅舅带了礼物,你干爸可什么都没拿。”<br/>  点点凑过去,送给金卓一记口水之吻,“舅舅天天都在!”<br/>  金卓居然舍不得去擦那口水,献宝似的把机器人递过去。点点双手抱紧金烈的脖子,“爸爸帮我拿。”<br/>  众人哄笑,都说金卓自作多情,连点点都不甩他。我有些过意不去,看金卓懊恼的表情似乎是把点点的童言童语当了真。<br/>  谁知金卓精神一震,追着抱着点点的金烈过去继续谄媚,誓要占据点点心中最重要的地位之二!第一他是没希望啦,点点公开表示过,妈妈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有时候,看着金卓觉得他真的很象金庸笔下那个非想当岳老二的四大恶人。<br/>  点点一天天的长大,从他懂得对人咧嘴傻笑开始,就有一大堆人追在屁股后为博取他的一笑而奋不顾身。金卓犹甚。<br/>  点点的干爸干妈不计其数。这小小孩童却只肯叫VIVI姐一个人干妈,喊金烈的时候连干都省去,直接叫爸爸。金卓呢,从始至终他就只肯做舅舅,还乐颠颠四处炫耀,干爸干妈算什么,舅舅才是宝贝,只有一个嘛。<br/>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点点只肯黏金烈大哥,他整日冷着一张脸居然博得了点点最高的爱。面对金烈的时候,点点永远不吝惜他最可爱的笑容。接过VIVI姐递过去的小饼干和甜牛奶,金烈一块一块耐心的喂点点吃,间或送上牛奶,吃的饱了便将点点抱直,让他趴在自己身上,轻柔的拍着背,让点点打嗝出来。<br/> 从点点出生起,金烈大哥就是这样。这尾小鱼能顺利来到人世,六成要感谢金烈大哥和VIVI姐,最后几个月难过的怀孕生活,是他们轮流照顾着我,生产那天,好友们在产房外,点点出生大声啼哭时,护士出来问谁是孩子的爸爸,六个大男人同时冲上去,争的不可开交。<br/>  “平时真是看不出来,烈居然这么有耐心。”VIVI姐站在我旁边同我讲。金烈抱着点点做在靠阳光的角落,淡淡的金色披散在孩子与他身上,美丽的不可思议。<br/>  我心中慢慢抽痛,下意识的去摸右手的戒指,摇摇头,慢慢走开。<br/>  <br/>  这便是两年来我的生活。<br/>  没有去找工作,窝在VIVI姐的夜蝎帮忙。三位美女服务生先后辞职了,我居然成了店里的元老级人物。早晨将酒吧打扫好,中午营业,晚上8点钟会被VIVI姐撵到二楼陪点点睡觉。<br/>  点点很乖,出生到现在都没让我吃过什么苦。吃完了奶便睡,半夜想尿想拉便扯着嗓子把我喊醒,满足后再乖乖回去睡。他也不怕生,见谁都不吝惜他的笑容,长的又漂亮,在店里玩的时候,很多顾客都要求抱点点,爱不释手。<br/>  金卓在的时候,别人想抱点点根本不可能。我知道金卓不想我太累,他从来不懂得说那些漂亮话表达,因为他只喜欢说废话。<br/>  生完点点后,我胖的厉害。金卓送我的生日礼物居然是健身中心的全年卡。他自告奋勇每天晚上帮忙带点点,让我有时间恢复身材。现在镜中的我,丝毫看不出曾经生育过的模样。<br/>  晚些时候,客人渐渐多了。夜蝎在这一带很有名气,慕名前来的客人特别多。墙壁上的作品很多都被买走了,这给了许多喜欢来这里的图鸦人信心。有人欣赏,那是一种心灵上的满足。我却偏爱夜蝎入夜的热闹,那让我知道,孤独从来不在我身边。<br/>  门口挂着一只风铃,有人进门的时候,它会叮当叮当响。“玫玫,来客人了,去招呼!”<br/>  VIVI姐在画画,抬头看了一眼,对我笑笑,又低下头。我从吧台中钻出来,笑容却黏在脸上,无法进行下一个表情。<br/>  迎面而来的人已然呆楞在那里。眨眨眼不可置信道,“玫玫!”<br/>  总不能告诉他,你认错人了吧。我释然微笑,“你好,苏雷,好久不见了。”<br/>  西装笔挺的苏雷,仍是高大英俊,他身边站了两个男人一个女孩,看样子是出来应酬的。我示意他闲话叙旧以后再说,引他们到酒吧内的一处休息区,简单的介绍了关于酒吧的特色,并奉上饮品。<br/>  悄悄退下,我知道苏雷对我的频频注视,看的出他眼中的震惊,大概是误会我这两年过的艰辛。想想大学本科毕业居然窝在这里做服务生,不知他那高超的大脑能编写出多么曲折的苦情。<br/>  金烈抱着点点钻进吧台,将已经开始打瞌睡的点点送到我怀中,“带他去楼上睡觉吧,这里我看着。”<br/>  我感激的笑笑,扛起我的宝贝儿子,从侧门离开。<br/>有时候,点点会傻呵呵的问我,为什么他有那么多爸爸妈妈。孩子还太小,不是很理解干爸干妈和爸爸妈妈有什么区别,索性一概而论。<br/>  我从不打算对孩子隐瞒什么,便试着用最浅显的语言向他解释,点点再聪明也闹个似懂非懂,这孩子天性乐观,问了几次没闹明白后,便背着小手对我说,“妈妈乖乖,点点有好多爸爸妈妈。”<br/>  还有一次,点点拉着我的头发说,“妈妈,我喜欢长头发,你留给我看好不好?”那表情那神态怎么看怎么就是个吕向的缩小版,惹的我整个晚上心潮澎湃,第二天, VIVI姐起了个大早出门,傍晚的时候居然拉直了她的一头卷发,还做了护理,柔软若真丝一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丝毫不逊色于电视上做洗发水广告的明星。后来一问才知道,感情我们家小点点又跑他干妈那里说她干妈的头发不漂漂,爱点点如命的VIVI姐自然唯点点马首是瞻。不漂漂,在理发师的手下被蹂躏八个钟头,硬得变漂亮。<br/>  难怪金卓老是叹气,说VIVI姐实在太宠爱点点了。<br/>  点点趴在我怀中,拥抱着我象只小小的树袋熊,胳膊小腿几乎全部都要缠绕在我身上,跟他爸爸一模一样的姿势。<br/>  血缘关系,真是奇怪的东西。我亲亲点点的额头,他咧开小嘴傻傻笑,不知道梦到了什么。<br/>  门无声的被打开,VIVI姐探进头来,瞧见点点已经睡熟,便向我招招手。<br/>  “酒吧有个帅哥执意要找你!”<br/>  我低下头,知道是谁,却无意下去相见。<br/>  “去吧,傻瓜,两年前我不就告诉过你,逃避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式。”VIVI姐一闪身进了我的卧房,“我来照看点点。”<br/> 苏雷的朋友先走了,他一个人坐在原地,手中端了卡布其诺,却不送入嘴边。<br/>  淡淡咖啡香缠绕住他,当我再看到他时,才发现原来他一直离我很近很近,放在心里从来不曾忘记。<br/>  “嗨,你好。”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开场白,我选择他对面的沙发坐下。<br/>  他一遍又一遍的扫视我,终于叹气道,“没想到,你一直都在我们身边不远处。”<br/>  “我挺好的。”我微笑,我想,从我的脸上他能够肯定我所有的平静的确是出自内心深处。<br/>  “我不好!”他抓住我的手,似是生怕手一松我便再次消失,“我找了你好久,向所有的同学打探你的消息,给你家里打电话,你这狠心的东西,居然连妈妈都不肯告诉你确切的位置。”<br/>  妈妈自然知道我在哪里,只是,我与妈妈有过协议,任何人问关于我的消息,都要推脱不知道,点点的存在和当年我伤心欲绝的表情吓到了妈妈,这两年来,她小心翼翼的遵从我的愿望,也成功的让我人间蒸发掉。<br/>  “玫玫,我还欠你一个对不起!”苏雷平静的说,“当初,我的确极力想阻止你和吕向的继续交往,也是我将你们同居的消息透露给他的父母,但是我没想到他父亲不去管教自己的儿子而直接找上了你,对你造成的伤害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机会表示歉意。”<br/>  旧事重提,早已没有当年那样锥心的疼痛与反感,那段回忆似是别人的故事,我送他一抹旁观者无害的笑容,“我早就不计较了,还提来干什么。”<br/>  “我想你一定是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br/>  我静静的听,事实上我的确蛮好奇。<br/>  “还记得在酒吧那天吗?我同你走后,吕向便送杨甜甜回我们的住处,后来我回去,居然见到她们在卧室内拥吻。当时是瞬间轰塌的心情,我不在乎杨甜甜,她本来就是个婊子,让我没想到的是吕向居然也会做出这种事。我忍住气,并没有打扰他们,一个人离开了,在公园内跟一群看球赛的哥们喝酒,醉醺醺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说,这个世界只有你,还是值得人珍惜的,我不能再让杨甜甜和吕向将你伤害。于是当夜我便给吕向的妈妈打电话,甚至添油加醋说了不少你的坏话,那些事情都是你没有做过的,我仍旧杜撰出来挑起了她妈妈最大的火气,当我挂上电话的时候,我便知道,让你们因为家庭阻力分手的计划成功了。”他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大口,“当时,我并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你知道我的,做事情我只看重结果,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我不介意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我认为是为了你好,即使你会恨我,我也必须得这么做。我被爱情伤过,我深深的知道,那种无助被抛弃的感觉,比别人拿刀子捅心脏还要难受。”<br/>  我手指尖冒凉气,这就是我所认识的苏雷吗?这就是我在意的好朋友吗?为什么,如此的陌生。<br/>  他继续讲下去,“直到那件事过后大概有半年,在校园内你彻底失去踪影,起初我还以为你是回家找工作了,我知道你提出与吕向分手,我想你离开一段也好,放松一下心情就没事了。我也与吕向渐渐疏远,不见吕向来找杨甜甜令我很奇怪,他们既然有过一次亲密自然会再偷腥,你不在,看我怎么对付他们。我按捺急躁等了很久都不见他们有什么动作。没想到随着你们分手,吕向便再不与杨甜甜来往了。直到忽然有一天,大半年不联系的吕向忽然来找我,见面就给了我一拳,恶狠狠象来自地狱的勾魂夜叉。”<br/>  一根烟抽尽,他便又点一根,“他责问我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我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一切真相,便根本不畏惧他,很坦然的对他说,他与杨甜甜那点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叫他不要装什么好东西。吕向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干脆便直接挑明那天晚上,他和杨甜甜在一起亲吻的事情。没想到他上来又打了我一拳,怒呵着说,那天晚上是杨甜甜主动上来勾引他,并跟他说,她爱上了他,如果吕向愿意,杨甜甜愿意甩了我去给他当女朋友。吕向还说,他早就看出来我对杨甜甜是别有所图,并且也算有些旧情难忘,怕我再吃亏,还拿手机把杨甜甜那天晚上发骚发浪的话全部都录下来,当他放给我听的时候,我脑袋象爆炸一样,原来,是我错怪了吕向,那录音里边一直都是杨甜甜那婊子在冲吕向发骚,吕向很直接的跟她说,他爱的是任玫玫,杨甜甜居然说,她不介意与他成为暗中的情侣。”<br/>  “那个吻呢?”我的天呐,真是错综复杂。<br/>  “是杨甜甜冲上来,吕向没反应过来被他亲个正着,不过他马上就把她推开了,如果我多呆一小会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误会。”苏雷把自己的头发抓的乱七八糟。<br/>  我呆了半晌,酸甜苦涩各种感觉全部涌上来。只是一个误会,便成就了我们今日的分别。杨甜甜,你还真是我的克星。<br/>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是会让思念更加深一些,眼角湿漉漉的,用手一抹居然是眼泪。都多久不哭了,怎么这眼泪还没有干涸。<br/>  “玫玫,原谅我。”苏雷跪在我身旁,我慌忙去拉他,他却执意不肯起来,还好这个角落比较隐蔽,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我们这边。<br/>  “雷,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既然是误会说开了也就算了,你知道我不会记仇的,快起来,这样多不好看。”<br/>  “你放心,我是不会放过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的,如今我找到了你,也该是她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苏雷的眼中闪过凶狠暴唳的眼神。<br/>  我不由自主的拉紧了他,眼皮一直跳,似乎真的要发生什么不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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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4 12:47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了吕向的保证,我总算心中略定。忽的我又想起一个更为棘手的人物,小心翼翼道,“你的家人知道点点的存在。”<br/>  他摇头,“我也是最近来沈阳处理一些事情,无意间遇到了苏雷,才找到你的。点点儿子的事,我还来不及通知家里。”<br/>  “那就永远不要说!”我说的过于急切,看他定定的看着我,才心虚的笑笑,“我的意思是,你忽然冒出来个这么大的孩子,家里人怕是接受不了,而且,会影响你与现在女友的感情。”理由是冠冕堂皇的。<br/>  “你变的挺伟大!”这句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不象是赞美。见我又要发作,他连忙使出心情大挪移的招数,“我想最近该解决两件事。”他故意停顿小来不说,等我追问。<br/>  我挺没出息,未经大脑便中了他的圈套,话已出口才晓得要打自己的嘴巴,看他笑的那么贼,活象是抓到猫的耗子。<br/>  我噘嘴不再说话,暗暗发誓他就是将天给说破了我也不要应他一句。<br/>  “第一件事情是苏雷,那小子状态不稳,我们抽空得去看看他!”<br/>  我点点头,其实我跟他的想法差不多。<br/>  “第二件事情是你,给个痛快话,什么时候跟那个长毛离婚?”<br/>  长毛?我快笑疯了,金卓那引以为傲,声称要给飘柔做广告的秀发,被吕向唤作长毛。我捂着肚子闷闷笑答,“我为什么要离婚,我还准备等点点去幼稚园的时候再说呢。你知道孩子入学,要家长签字的。”<br/>  “妞,点点亲爹在这里,为什么叫那个长毛去签字?”他认为我很不识货。<br/>  “算了吧,就你?虽说点点流着你的血,但是血管又不长外边,谁能鉴定的出?大哥,您可是单身好汉,没资格的。”我摆摆手。<br/>  “那简单,明天给那长毛打电话离婚,顺便我们把结婚证一办,不就名正言顺了。”<br/>  听听,听听,他说的多简单,活象娶我就好像搬棵白菜回家一样简单。想的美!<br/>  “你敢开口拒绝?”他抡起拳头。<br/>  我挑衅的看着他,高高翘起我的下巴,“威胁我没有用,我肯定,绝对,坚决,一定不会嫁!给!你!”<br/>  “为什么?”他出奇的平静。<br/>  我一耸肩膀,“没感情了!”<br/>  他与我对视,眼睛都不眨,以前我是很怕他这样看我的,那两弯深黑色的潭水能够酝酿风暴,不自觉的,我便会被吸引进去。两年后的今天,也许我对他是真的没有感情,我居然可以就这样顽强的与他对视,眉毛挑高,充满挑衅。<br/>  他终于摇摇头,挺直了腰,慢慢的走出门,没有说再见。<br/>  我又伤了他一次!随便,反正我是不会在乎的,我对他没感情了嘛。我拿手背去擦眼睛,该死的,怎么这么多眼泪,准是酒吧内的灰尘没有清扫。<br/>  抓起一块抹布,看也不看开始擦拭,这该死的灰尘,这该死的眼泪。<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center></center></font></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隔天早晨,心神不安。每三分钟便要瞄一次门口,看一次便要骂自己一次,恶狠狠的推开他,却又这么的期盼他再次出现。<br/>  他又不是贱人,他是那么的骄傲,换作旁人,只要遭受到一次如此待遇,就是他不动拳头也早就拂袖离去,再不肯回头的。对我,他一再破例,几乎是在纵容。我真是坏。<br/>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门口的电子鸟清脆的喊,我连忙去看。金烈双手互撮,哈着白气走进来。难掩失望,我淡淡的打了声招呼,继续进行清洁工作。他抖了抖外套上的雪,过来抓我的头发,“长了,明天去店里我帮你做头发。”<br/>  我摇摇头,觉得昏昏沉沉的,嗓子也疼,感冒的迹象。<br/>  “要当新娘了,该打扮打扮。”他悠哉哉在我身后发射炸弹。<br/>  这快嘴的VIVI姐,昨天晚上和金烈大哥煲电话粥时,铁定将这一天来发生的事情全部添油加醋的转达过去。我不敢抬头看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br/>  “适当的逃避可以,但是在大是大非再逃避,那便是懦弱,伤人伤己!”<br/>  这句话金烈大哥对我说过两次,都是在我辗转不定,犹豫不绝的时候。我闷闷不乐,很是不明白自己究竟该怎样,才能做到他口中的“不逃避”“不懦弱”。<br/>  “他的家人,是你最大的心病。”<br/>  说到这一点我就讶异了,连这个烈大哥都看出来了,这男人太厉害了,暗中为VIVI姐祈祷,给这种洞察力超高的男人做老婆,实在是太累了。不过,我仍是回答道,“我没兴趣趟那个混水,更不愿意点点融入那种家庭中。即使吕向违背父母的心意强娶我,我们也未必会幸福,不管父母如何强权,得不到父母的祝福,婚姻总是不美满的。”<br/>  “更何况。。。”金烈忽然接口道。<br/>  更何况?我心中惊讶,对哦,的确是有个“更何况”的原因存在。“更何况,当他们得知点点的存在时,直接找上门来要我把点点解决掉。”<br/>  当日那鄙视的眼神还在眼前,在他们心中,我是那个挟孩子妄图混入他们家的高门的贫贱女人吧。<br/>  “连吕向都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他的父母又怎么会知道?”这是金烈一直都想不透的。<br/>  “有了点点,只二十多天我便有了很严重的反应,我去看医生,回来的第二天他父母便跃过吕向直接找上门,仍下点钱叫我自己解决。”头真是痛呵,我揉揉太阳穴,心里悲哀面上却不自觉的笑,“我居然哭着说,我想把孩子生下来,我大四了,毕业以后我们就结婚,他们一定是把我当成疯子了,哈哈哈哈。”<br/>  金烈大哥从来都受不了这样的我,他长臂一伸直接拉我入怀,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肩膀上,“哭吧,我看不到的。”<br/>  眼泪挺听话的,被金烈旋开水龙头,也就丝毫不客气的水淹肩膀。<br/>  “从头到尾,你都在擅自决定事情的发展方向,听我说,也许你该问问另一个人的意思。这毕竟是两个人的事,你将他完全排除在外,对他不公平。”我听到他不赞同的话。这些事情我何尝未想过,只是我更加害怕,伤人的话如果只是从他父母口中说出来,我虽然觉得难堪却还可以忍受。可是,如果在吕向空中我听到一样的说辞,即使是温柔婉转的方式表达出来,我想我也会承受不住的。<br/>  “我无法将当日他父母对我的威胁全部向吕向转诉,我的骄傲也不允许我丧失掉尊严。我留下点点坚守住爱情誓言,离开吕向证明我的人格,这件事情最后伤害最深的是他,但是我想当他有一天忽然想起的时候,会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我还能说些什么呢?<br/>  “受伤害最深的,是你吧。”金烈疼惜的抚摸上我的头发。<br/>  角落的楼梯哐哐哐的有脚步声传来,那是VIVI姐新买的马靴所发出的特有的声音。我连忙推开金烈,抬头正好对上VIVI姐美丽的双眼。<br/>  她尖叫,“你们在干什么?”<br/>  金烈神色一冷,坐在沙发上不说话。<br/>  我连忙过去解释,VIVI姐一摆手推开我,直直冲到金烈面前,“我要听你的解释。”<br/>  “误会!”他只抛出两个字。沉闷而冷酷。<br/>  一向大咧咧的VIVI姐居然哭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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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4 12:45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想知道一个人是否快乐,不要去看他的笑容。笑容这东西其实很假,人类号称万物之首,具备高级智慧自然也能控制情绪。落寞与难过,只有清晨苏醒时最难以掩饰。所以有个朋友曾经这样对我说,当你想了解一个人是否真的快乐,就去看他清早醒来时的第一个表情吧。<br/>  很多时候,清早张开眼,我会深深的叹息。不知道这个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了,张开眼,便觉得心里憋闷的难过。眼睛酸涩,不知是真的想掉眼泪,还是仅仅因为昨夜的睡眠姿势不好。<br/>  空荡的街景,从三楼的窗角望过去,格外空旷。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早已下定决心,放下过去的一切。为什么对吕向的出现暗暗窃喜,拼命帮自己找借口只为见他一面。<br/>  点点睡的熟,嘴角习惯性的向上弯弯,似在笑。梦到什么了?看的出点点对这个亲生爸爸是一百二十分的满意,昨天吕向送我们回来时,小屁孩赖在他的怀里死活不肯下来,逼的狠一点,他便挤出几滴大金豆在眼眶里乱转。我依稀觉得这个小家伙实在有杂技演员的天分,能把眼泪控制在眼眶中耍特级的恐怕全国仅此一孩。这种表情令我们两个大人都招架不住,吕向灿灿的对我嬉皮笑脸,“要不我也住这里算了?”<br/>  我白了他一眼,握圆我豆沙包大的拳头在空中乱挥。<br/>  他拿手指戳戳我的额头,意味深长的看我许久,才将点点一抛三丈高再接到怀中,“一身臭汗,老爹我陪你洗澡去。”<br/>  点点白天玩的累了,洗过了澡再玩闹一会,很快便打着哈欠揉眼睛。吕向把他抱到床上,三两下把他剥个精光,点点拉着吕向的毛衣一角,“爸爸你不要走好不好?”<br/>  “我不走你可要陪我睡。”吕向和衣躺在他身边。<br/>  小屁孩这才放心的闭上眼睛,手里握的衣角一直没有送开。<br/>  <br/>  吕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我正在酒吧招呼客人。调酒师阿皱请假,来捧他场的客人都觉得很失望。VIVI姐难得耐心拼命安抚,拿眼神示意我快些上啤酒。装生啤的木筒也和我叫劲,明明还有大半筒,就是不出来。可能是木塞坏掉了。我奔回去找新的木塞代替,好不容易换完了,告诉服务员赶快过来帮忙。角落里的八号桌有客人喝醉了酒,掏出一叠钱非要买挂在墙上的印刷宣传画,嘴巴里还叨咕着,“好。。。好作品,卖。。。卖给我。”<br/>  服务员过去解释说那只是印刷品,不值钱的,那客人一瞪眼,“你以为我是土老冒?我可。。。可是有层次的人,我一眼就看出,这画好。。。好。。。好。。。”<br/>   硬把钱塞到我们的服务小姐手中,自己摇摇晃晃踩上沙发,就要去摘。跟他一起来的朋友有没喝多的连忙去阻止,也有比他喝的还高的,舌头都大了,附和说那的确是一张难得的好画,至少比那个叫梵高的外国人画的好。<br/>  真是乱了套了。今天晚上店里的“壮男”劳力都不在,涂鸦区的画板孤零零的站立着,这种场面以前都是他们帮忙应付的,我有些不适应。<br/>  VIVI姐很没义气的推我上前解决争端,我瞪了她一眼,认命的走过去,谁叫人家是老板我是打工仔呢!和醉酒的人说话是很无力的,他根本就不理会你究竟在说什么,脑袋中一根直线的去做他认为想做的事情。我被他闹的烦,一把扯下那画塞进他怀中,“先生,这画我就做主送给您了,您也不用付钱,赶快回家吧。”<br/>  先送走瘟神再说。<br/>谁知那已经半秃的男人冲我一瞪眼,手指在半空中对着我的肩膀处指指点点,眼球完全没有焦距。“小。。。小姑娘,我告诉你,别。。。别瞧不起我,我买。。。买这画,是。。。是。。。咳咳。。。是为了投。。。投资。”他拉过我的手,还挺敏捷的夺过服务小姐手里的钱,啪的摔在我手中,财大气粗的样子,“我够意思,一。。。一分钱。。。都。。。都少不了你们的。。。。咳咳。”<br/>  旁边几桌没喝多的客人已有许多人笑出声了,一个高喊,“人家大老板给你钱,你就收下贝!反正是他自己愿意买。”<br/>  服务员全都捂着嘴,表情扭曲的忍着笑。我无奈摇头,想继续劝醉酒客人收回他的钱。谁知他摇晃着夹好自己的包,大手一挥道,“战友们,朋友们,撤。。。撤退!”<br/>  居然没忘记把那宣传画卷好紧握在手中。<br/>  他们走后,我把钱仍给VIVI姐,乱子我是收拾了,善后工作还得交给她。VIVI姐感叹的说,要是每个客人都这么大方就好了,还很认真的咨询我,要不要那一整面墙都贴上海报,每天照这个价码卖一张,那酒吧连生意都不用做了,日进斗金。大家笑过后,VIVI姐毫不在意的把钱丢进吧台下的小保险柜。明天那秃头老板清醒后,会赶来要钱的,大家都很清楚这一点。<br/>  一转头,居然看见吕向站在我身后笑。显然他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br/>  “点点呢?”我端一杯热牛奶给他。<br/>  “睡着啦,一直拉着我的衣服,怎么都掰不开他的手。”提到儿子,他就露出那种满足的表情。<br/>  “那你如何脱身?”<br/>  “金蝉脱壳了!”他狡猾的解开外套给我看,这家伙居然把毛衣给脱了,想来我那可怜的儿子此刻正抱着他老爹的毛衣睡的HIGH。<br/>  他拉我过去坐,“玫玫,你不该瞒我。”<br/>  语气是无奈的,却没有我两年来担心的暴怒。我耸耸肩,不想解释。<br/>  “这一次我又欠苏雷的!”<br/>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听到这,我几乎是恨恨的掏出手机,恶狠狠的拨号,并没有预期的接通。——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停机。<br/>  吕向慢条斯理的喝掉半杯牛奶,“不用打了,那小子说,什么时候等你不生气,不想打人,不想抓人,不想暴力了,才让我把新号码告诉你,他给我打完电话就注销了原号码重新换了个号。”就是为了防止某人上门报复。<br/>  算他懂得避凶。<br/>  “他现在在哪里?”我仍不死心。<br/>  “在一家外贸公司做销售,听说混的还不错。”<br/>  “你带我去!”我非要剥了他的皮。<br/>  吕向坚定的摇摇头,“我认为,你不会乐于见到现在的他,怎么说呢,他的生活暂时一片混乱,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参与进去只会跟着瞎担心。”<br/>  我想起那天苏雷离开的时候,曾恶狠狠的发誓要罪魁祸首付出代价。这狠话饶梁三日,惊的我心中震荡。<br/>  “杨甜甜,她还和苏雷在一起?”我不抱什么希望。<br/>  吕向却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刻意扯出一抹微笑,又拿手指戳我的额头,“现在不是你忙活别人的时候,你该担心你自己!”<br/>  我自己?什么意思,忽的一惊,我瞪眼吼道,“点点我是不会给你的,最多给你无限制的探视权。”<br/>   他居然又去捏我的鼻子,“你瞪圆眼睛的样子很可爱,但是别紧张,我不会跟你抢点点,你可以放心。”<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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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4 12:5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低头长出一口气,觉得空气有些闷。起身想去拉紧窗帘,没料到手被他抓住,转过身对上他清亮的眸子,哪里有一丝醉意。<br/>  我有些狼狈。<br/>  “你惦记我!”他舌头也不硬了,口齿分明的说。<br/>  “你装醉?”真是太卑鄙了。<br/>  他憨憨傻笑,“就那点酒能灌倒我?我在酒桌上最擅长的就是空腹喝酒,多少英雄豪杰业务员被我喝到了桌子底下,哈哈哈哈哈!”<br/>  我白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这样?“那你刚才为什么装?”<br/>  “给苏雷那小子点面子,不装熊能套出他话吗?”他光着身子坐起,靠在床头,顺手也把我扯过去,“没想到也把你的真心话套出来了,这招还真管用。”<br/>  “那是你的幻觉!”被他当场逮住让我脸上很挂不住,我只能冷着脸把脑袋伸入地下装鸵鸟。<br/>  他终于将我抱在怀中,勒的我几乎透不过气来,他不断亲吻我的脖颈,察觉到我想挣扎,便更收紧了臂膀,禁锢住我。<br/>  这是相逢以来他的第一次逾越。从重逢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他便不温不火的与我交往,那情形根本不似老情人重逢,倒好像是两年的分别根本不存在一般。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我也在思考他为何是这种态度,想来想去以我有限开发的脑资源根本无法破解出答案。几天下来,紧张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些。<br/>  他忽然又来这一手?<br/>  他轻咬我的耳垂,当然很痛,“让野兽长期吃素,一旦爆发,你承受不起。”<br/>  我拿脚去踹他,总算扯回了自己的耳朵,边揉边后退,我反驳道,“吃荤吃素跟我有什么关系?”<br/>  他狞笑着,扑上来,对准肩膀就是一大口,“是谁私自决定要以分手作为结局的?”<br/>  是我,我沉默!<br/>  他在刚啃下的牙印上印下一吻,仍是恶狠狠的口气,“是谁跟我家臭老头私下达成协议而不经过我这个当事人?”<br/>  也是我,我沉默!<br/>  他用力撕开我的外表,鼻哼冷气,“是谁偷偷生下儿子,嫁给别人,宁可在外边吃苦受累,也要隐藏真相?”<br/>  还是我,不沉默都不行了。<br/>  “任玫玫,我忍耐你很久了。”他拽下我最后一件衣服仍到床下,眼中冒火,“我宣布,从今天起,我不再纵容你的无知,我真受够了。”<br/>  这个时候,我该继续反驳吗?<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center></center></font></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我们走出酒店的时候,苏雷仍醉的一塌糊涂。<br/>  我的腿有些软,走路直打趔趄。吕向一只手扶着我,另一只手去口袋中掏钥匙。他神色愉悦,脸上布满笑容。<br/>  “我们得去接儿子,然后一家人去吃晚餐!”他美滋滋的计划。<br/>  我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br/>  “你还记得你刚才答应我什么吗?”他把我塞进车内,自己也钻了进来,边发动引擎边问我。<br/>  我再次翻白眼,有没有搞错,都问了至少十次了。<br/>  “为什么不说?”他还来劲了?眼看着魔掌就要伸过来。<br/>  我连忙机械化的朗诵一段被锤炼的精辟易记,并强自烙印在我脑中的行程表,“今天晚上给金卓打电话,告诉那臭小子明天去XX区民政局离婚,嘱咐他带好户口本,身份证,离婚证。从离婚办公室出来,直接进结婚登记办公室,与你结婚,领了本本以后一起去接儿子庆祝,晚上回酒吧收拾东西准备搬家。”<br/>  他不满的瞄了我一眼,“好像还差一句!”<br/>  “辞职的事情不能这么急,我要给VIVI姐重新找大堂经理的时间,人家照顾我这么久,我也不能说走就走啊!”我控制好音量尽可能温和的反驳,生怕触怒了他。<br/>  吕向欺身而过,“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br/>  他有些不怀好意,有没有搞错,这可是公共场所,还是在车内。不过,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呢。眼睁睁瞧着他越逼越近,我连忙缩到车门处讨饶,“我晚上郑重的和VIVI姐商量,务必尽快解决这件事。”<br/>  虽然答案还是不完全和他的心意,他总算是勉强的接受了。叮嘱我系好安全带,脚踩油门,车子呼啸的冲出停车场。路上,他无比气人的问,“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怕我在车上强来?”<br/>  即使心里是这么想的,我也不敢说啊,连忙谄媚的使劲摇头。<br/>  “凭我这条件,我会干那么下流的事情?小女孩,你脑袋里的龌龊思想太多了。”<br/>  任谁听到这种嘲笑都会有杀人的冲动吧。我暗暗安抚自己激动的五脏六腑,压抑下翻腾而起暴扁活人的冲动。不断的跟自己说,别跟这小子一般见识,目前形势不对,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出,小子让他先去张狂,有他哭呀喊呀忏悔的一天。脑海中渐渐成形一个比较恶毒的主意,对,辞职,暂时辞职,抱着点点拿着钱,先全国各地饶一圈,去趟杭州,看看白娘子和许仙拥抱的断桥,再去趟厦门,在鼓浪屿听一听风中的琴声,俗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点点虽小,这学龄前教育一定是少不得,从前在夜蝎店内忙,此次索性一次补回来,以挽救我这个即将被他亲爸取代的“点点心中第一名”的地位。<br/>  想的入了神,不小心笑了出来,吕向敏感的瞥嘴,“你笑的那么贼,是不是又在酝酿什么坏水?”<br/>  我使劲摇头。<br/>  他哼着跑调的小曲,“我们已经说好了,要是让我知道你再自作主张做些什么,就要执行家法了!”<br/>  “我们还没结婚呢,何来家法之说?”乘着现在他还没得逞,我抓紧的顶几句,将生死置之度外。<br/>  “还有那。。。。二十四。。。。。小时。。。。呀呀呀呀呀呀。。。”他唱起了京剧选段,擅自改了词儿。<br/>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br/>  我找了半天也没看到自己的手机,只听的到杨丞琳深情的唱着那首《暧昧》,听声音似乎很近,包包里没有,外套的口袋里也没有。吕向顽皮的冲我努努嘴,空出一只手从指了指贴近心口的位置。<br/>  我白了他一眼,过去掏出我的手机,他在一旁解释,“刚才出酒店的时候,在地上拾到的。你看你多粗心。。。。。。”<br/>  我瞪了他一眼,肯定是挣扎的太厉害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电话响了许久没空教训他。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仍然按了接听键。<br/>  “任玫玫!你是不是任玫玫?”一个女音声嘶力竭的哭喊!<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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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4 12:55 | 显示全部楼层
哭声震荡着我的耳鼓,隔着电话我的头皮发麻,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只是一时我想不起来是谁。<br/>  我轻轻答应,“我是任玫玫!你是?”<br/>  “我是杨甜甜,你快来救我啊!”<br/>  她哭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不用按免提也可以清楚的听到她的声音。吕向眉毛锁紧,将车停到路边,示意我继续同她讲话。<br/>  我们都直觉,此事关系到苏雷,不免提了十二分的紧张。<br/>  我小声劝慰她几句,杨甜甜的情绪过于激动,除了反复重复,快来救救我以外,哽咽的说不清楚别的话。我掩盖住手机,问吕向该怎么办,他沉吟道,“你问下地址。”<br/>  杨甜甜断断续续的讲出一个地址,正是我们今天刚刚去过的苏雷的住处。<br/>  车子很快便驶到那个小区,一路上,我与吕向都不说话,彼此心情沉重的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杨甜甜如野兽受伤低声咆哮的哭声令我们联想到早晨那断断续续的哭声,我比吕向想的更多更多,因为,是我亲眼看到苏雷那张狰狞若魔鬼般的脸。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长久都让我无法忘怀。<br/>  电梯很快载着不安的我们到达。706的房门锁的死死的,从里面仍旧能传出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吕向开始按门铃。<br/>  没有人应声,此时此刻,苏雷仍醉倒在酒店的客房内。我无计可施,总不能拿锤子砸门吧。吕向仔细想透过猫眼瞧见些什么,仍是徒劳的。<br/>  那隐隐的哭声令我们心烦意乱,我重播回去那个号码,却被告知该用户已关机。<br/>  吕向没了办法,只得拉着我重新下楼,来到方才的酒店找苏雷拿钥匙。苏雷睡着的房间内酒味非常重,服务生说他已经吐了一次,刚刚睡的安稳。我试着喊了他两次都没什么反应,才在他口袋中取出钥匙,重新返回他的住处。<br/>  开门时,我的手总是在抖。钥匙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我捂住了心脏。<br/>  “你肯定不适合当贼!”吕向笑我,他从地上拾起钥匙,打开了第一道房门。<br/>  那哭声听的更真切了,仅仅一道防盗门,音量居然差这么多。吕向忽的皱眉抚摸那门,用手指敲了敲,自言自语道,“隔音防盗门,这小子搞什么鬼?”<br/>  再看里边那层门时,我们同时更为疑惑,原来那门上中下三个位置各有一把锁,中间位置的是暗锁,上下两处是明锁,可以用铁棍横叉上。吕向与我对视一眼,他终于将钥匙插入暗锁,旋转。<br/>  苏雷的房子是三室一厅,装修豪华而不会给人肤浅的感觉,以白色系为主要色调,纯然一色的白,家具,地板,橱柜,甚至窗帘也是。<br/>  很符合他的个性,房间内收拾的干干净净。那哭声是从最里边的卧室传出来的,我和吕向小心饶过客厅中央的钢琴,循声而去。<br/>  依旧是一道缩紧的房门,门内的人似乎听到了我们开门的声音,她不断的锤门高呼,“是谁?是谁?放我出去。求求你,求求你!”<br/>  吕向连忙去开那厚重的防盗铁门,我们的心压抑的紧紧的,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卧室内安防盗门,同时我们也在为那隔音防盗门内掩藏的真相而暗暗惊恐。<br/>  钥匙串上一共四把钥匙,试验个遍也打不开。<br/>  我敲敲门喊,“甜甜,甜甜,是你在里边吗?”<br/>  很快里面传来肯定的答复,杨甜甜好像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一根可以活命的救命稻草。她象一只抓狂的猫那样挠门,伴随她的身体剧烈的晃动,琐碎而刺耳的声音此起彼伏。<br/>  “我们去找找钥匙,既然苏雷没带在身上,八成还会在这房间的某个地方。”吕向的话点醒了我,我低声安慰了杨甜甜几句,便随着吕向之后进入了苏雷的卧室。<br/>  卧室内稍显凌乱,碎毛薄毯窝成一团堆在床角,白色的地板上散铺着不少资料,笔和日记本还放在一旁,苏雷今天早晨被我们撞个措手不及,还来不及收拾。吕向去检查笔筒,抽屉之类经常放钥匙的地方,我却被角落里的一张信纸吸引了注意。<br/>  信纸下还压着一张信封,苏雷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大字,玫玫。<br/>  这信是写给我的?我迟疑的想,决定看下去。<br/>  <br/>  玫玫:<br/>  现在是凌晨四点,刚刚一个噩梦惊醒了我,黑暗中我张开双眼,期望睡眠能够再度来临,很可惜,夜越静,心反而澎湃。杨甜甜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哭泣,我想她是睡着了,从最初的不忍到今天的无动于衷,不知是我变了还是真的已经麻木。今天工作特别多,两个报告书中的数据特别麻烦,需要仔细的核对。回家后,她一直哭一直哭,我关了房门,将音乐开到最大仍然掩盖不住,我几乎想杀了她。工作实在太多了,我今天没空与她玩。<br/>  这样的生活何时能结束呢?我。。。。。。。<br/>  <br/>  信并未写完,连笔都放在一边,我想也许是早晨写信的时候被我们打断了。吕向忽然在身后开心大呼,“找到了,咦,这盒子里好多信,玫玫?这信是给你的?”<br/>  果然,一只普通的NICK鞋盒内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叠信,每一封信都压的平平整整,并未封口。<br/>  “我们先去那房间里看看是什么情况吧!”我把所有的信都塞进自己的背包内,既然都写有我的名字自然就是给我的,我也便不客气了。<br/>  吕向皱眉问道,“不经过人家许可就拿是不是不太好?”<br/>  “那信封上写的是不是我的名字?”我懒的再说废话。<br/>  钥匙插入,微微旋转,门发出愉悦的咯吱声。果然是这把钥匙。<br/>  小屋内黑漆漆,我们只是将门嵌条缝。一只手便从里面直伸出来,我吓的立刻松开了门,妈呀喊了一声。那只手枯黄而萎缩,似乎完全丧失了生命的活力。<br/>  吕向比我镇定,他拍拍我的肩膀轻声安慰我几句,上前一步轻轻的推开房门。。。。。。<br/>  灯骤然亮起的时候,我跟吕向均向后退了一大步。我们都被面前的景象惊的呆住,以至于互相对视几眼后仍不敢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br/>一个脚踝系着铁链的女人颓然瘫跪在门口,她的头发长短不一,头顶几处已经秃了,露出混着血迹的头皮,她抽搐着身子颤抖,好半天才微微抬起头来,歪着头看我们。那眼神是迷茫的,她似乎认不出我们。<br/>  我捂住嘴,不敢相信,“杨甜甜?!”<br/>  这是那妩媚动人的女孩吗?为什么她是神色如此憔悴,象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对周遭的环境充满戒备。她的皮肤过于苍白,人也削瘦的厉害,颧骨高高突起,整张脸似乎只剩下了骨头包着一层皮。她的双眼不再神采飞扬,嘴唇紧抿,青红的颜色。<br/>  好半天,她仍是不很相信,迟疑的说,“你们来救我了?你,你是吕向。”<br/>  她眼睛里蕴满泪水,身体异常迅速的跳起,对准吕向冲过去,张开了手臂,准备进行一个劫后余生的幸福拥抱。脚下锁死她的锁链限制了她的行动,也给了吕向足够的时间躲开如此热情。<br/>  “你一定会带我走的,对不对?”她充满希望的问,惴惴的表情似乎会因为吕向的拒绝而眩晕。<br/>  我们再次回转苏雷的卧室寻找钥匙,本来吕向说他一个人去找就可以的,但是我却无法独自面对杨甜甜,或许是她此刻的外表太过于可怕吧,还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飘飘荡荡象女鬼一般。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会被象养宠物一样锁住,压抑住好奇我并没有追问她什么。<br/>  “这就是苏雷不对劲的原因了!”吕向点燃一根烟,表情无比严肃。<br/>  “我们得带她离开这里,苏雷这么做是不对的,这是非法拘禁!”我不禁担心起来。<br/>  “看样子时间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看杨甜甜的头发,那些秃掉的地方肯定是被人硬生生拽下来的,还带着血呢,还有她的胳膊,全部都是青紫的痕迹。”<br/>  那些痕迹我也注意到了,“可那些青紫不象是人掐出来的!痕迹是扁平分布的。”<br/>  “是皮鞭!”吕向又很吸一大口烟,“我敢肯定。”<br/>  “那怎么办?”我也完全没了主意,难道要报警抓苏雷?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下的了这样的狠心,我相信吕向也不会。<br/>  大义灭亲是小说和电影中才有的场景,真正出事的是自己在乎的朋友和亲人时,心底最柔软的东西总要一鼓一鼓的汹涌而出。<br/>  “先把杨甜甜弄出去,不能让苏雷一错再错,以后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吕向做了决定。<br/>  <br/>我们并没有找到开锁链的钥匙,无功而返,我决定问问杨甜甜是否知道,<br/>  “你,任玫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杨甜甜尖叫,凄惨的声音令我十分担心会不会招来邻居的怀疑。<br/>  她果然是刚刚才注意到我。<br/>  “你刚才不是给我打电话求救?”我看了一眼杨甜甜身边横躺着的手机。拿过来一看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怪不得会打不通。<br/>  “你和苏雷是一伙的,你们都想折磨我都想报复我,你滚你给我滚!滚!滚!”她歇斯底里的狂喊,不断的将手中能触摸到的东西丢向我。最后连她吃掉了一半的桶装方便面也丢出来,面条夹着汁水将一整面雪白的墙壁纸彻底报销,幸运的是我在看到她神色不对后便退至门口,她开始丢的时候就已经跑的远远的,所以并没有连累到我。<br/>  我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令她如此憎恨我,严格来说,这也是两年以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有些郁闷。又狠不下心真的不管她,只有推吕向过去问钥匙在哪里。<br/>  吕向进去后她很快就平静下来,长相英俊真的可以当作镇静药剂来用的。我在门口胡思乱想了几分钟,吕向便出来,一摊手,“钥匙被苏雷扔马桶里冲走了。”<br/>  就是说钥匙已经不存在了,那只能来粗的。吕向去厨房找称手的家伙,翻来看去除了菜刀外也没有什么了。可惜了那柄削“菜”如泥的菜刀遇到铁链后束手无策,吕向砍了几下,举起菜刀一看,坑坑洼洼好几个坑,铁链却纹丝未动,真是可惜了一柄好菜刀。<br/>  “必须得找那种老虎钳才能折断这种锁链。”<br/>  “我们去附近的修车行找找看。”我提议道。<br/>  “不要走,吕向哥哥,你留下来陪我,陪我好不好,我很害怕。”杨甜甜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她立刻慌了,她的脚被锁链锁在墙角的暖气管上,链子的长度离房门还有一段距离,她要倾斜着身子才能够的到房门。<br/>  我叹了口气,我还真不想独自留在这间房内面对杨甜甜。<br/>  吕向用无比委屈的目光“楚楚可怜”望着我,我卑劣的低头选择视而不见。“你留下来陪她,我。。。我。。。我。。。我去找老虎钳。”<br/>  <br/>  幸好小区不远处就有汽车保养行,我走进去问工人借老虎钳的时候,他们看我的眼光诧异极了。我只好撒谎说是家里的暖气坏了,老公要修却缺少工具。压金一百,我拎着比想像中重了许多的钳子向回走。提在手中太重,扛着又不雅观,我只有握着钳子的把手向前拖着走。冰冷的空气令人头脑清醒了许多,方才事出突然,我的脑子一直处于混沌状态,忙着救人,没有仔细思考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看杨甜甜的样子,这样被监禁在小屋内的时间肯定不短了,那屋子连窗子都堵死掉了。<br/>  真的是苏雷做的吗?当年他那么深沉的爱恋这个女人,为她开心而快乐,为她悲伤而忧愁,她的离开几乎毁灭过他,如今好不容易雨过天晴可以厮守,又怎么会忍心如此对待自己的爱人?我想不出为苏雷开脱的理由,在他的房间发现了凄惨憔悴的杨甜甜,真的要说此事与他无关,要怎样才能说服别人去相信呢?<br/>  更为重要的是,这是犯法的呀!非法拘禁,虐待,甚至是故意伤害。我是学法学的,我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br/>  一定有原因的,苏雷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关键是即使他有多么正大光明的借口,他也没有权利这样去做。事情的发展已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了,一旦被警方知道,后果怎么样连白痴都猜的到。<br/>  他的事业,他的前途,他今天所得到的一切,都会因此烟消云散。<br/>  我绝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出现。这该死的苏雷大笨蛋,他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br/>  我想的出神,电梯到达时我才发觉不知何时我已到了,想来是太出神了自己都没注意到。<br/>  电梯门轻轻打开,我就看到早晨的那个老爷子背着手面对着电梯,看见了我他招招手,“又来看朋友呀?”<br/>  我困窘的拖着老虎钳,有一种做贼心虚被警察抓现行的感觉,想想也对,这老爷子没退休前可是货真价实的人民公仆呢。想起了屋内的杨甜甜,我有些紧张,此地无银的解释,“暖气坏了,我拿钳子来修修。”<br/>  老人霸道的白眉毛一皱,“这是老虎钳嘛,修暖气不称手的,我家去年装修还有工具,不如用我的。”<br/>  我连忙说谢谢,硬着头皮等老人取了工具给我,才一手拖着工具盒另一只手拉着我的老虎钳进了706的房门,老人在房门口更为热心的问,“需要帮忙喊我,我可是行家!”<br/>  真是老当益壮的好老头。<br/>  我的笑容异常干燥苦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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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4 12:56 | 显示全部楼层
 将杨甜甜带回吕向住的宾馆,我看了下手机,刚刚好十二点,新的一天即将开始。<br/>  住房的时候又发生了严重的分歧,以我和吕向原本的计划,暂时是想帮她租一间房安顿一晚,等明天与苏雷沟通好了再决定该怎么做。杨甜甜的脚踝长期被那锁链系着,皮肤和铁链发生了反应,青黑色肿了老高,她说她走不了路,吕向只好一路抱着她。杨甜甜极度排斥我,拒绝我近距离的接触,我稍微走进她便尖叫,就是来宾馆的路上,我也是自己打车的。<br/>  吕向帮她租了隔壁的房间,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低声说,“你休息,有事明天早晨再谈。”<br/>  杨甜甜反手拽住吕向抽回的手臂,大滴大滴的眼泪坠落,“我害怕,我好害怕,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br/>  “不好,我有老婆了!”吕向试图抽回手臂。<br/>  杨甜甜十指枯瘦,死死的扯住他的手,指甲几乎深深嵌入吕向的皮肤之中,她脸上的惊恐之色仿佛表明,只要一松手,整个世界便会在顷刻间毁灭一般。<br/>  吕向还是重重的一甩手,杨甜甜大概没料到他真的会有这一举动,人被重重的摔倒在床上,吕向一转身从她房间里退了出来,屋内传来杨甜甜歇斯底里的哭喊声。<br/>  我忽然有些好笑,虽然是挺没良心的,“我怎么觉得你才是罪魁祸首呢?”<br/>  吕向捏住我的脖子,“提”进他的卧室,“少说风凉话。”<br/>  “她怎么办?”以杨甜甜这种哭法,不出三分钟准引来警卫,服务员,当班经理,外带怒气鼎盛的客人。大半夜的狼哭鬼嚎,不知道多少人要抓狂。<br/>  “还能怎么办?要不我拿个枕头过去把她捂死算了!”关上房门,感觉隔壁的哭声小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音的关系。吕向掏出一根烟,看我没反对便点着了重重的吸了一口,揉揉眉心。<br/>  “你就过去陪她一晚吧,她也挺漂亮,你又不吃亏。”我冲他做鬼脸。话说完了一跃跳起,准备跟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br/>  毕竟是生过孩子已经当妈的人了,我的敏捷度直线下降,蹦出去不到半米便被他抓了回来,他拧熄了烟,坏坏微笑,“老婆,今天晚上再这里休息吧。”<br/>  “点点找不到我,晚上会哭的!”开玩笑,我死都不要留下听隔壁魔音穿脑。<br/>  “别人家的老婆可都是想方设法霸占住老公,为什么只有你一心想把我推向别人。”他很不满,把我的双手压在墙壁上,轻啄我的脸。<br/>  痒痒麻麻的。<br/>  我迷迷糊糊的想,隔壁杨甜甜的哭声似乎消失了,难道她累的睡着了吗?脸红的似番茄,周身滚烫,高温四十度要被焚烧的感觉。<br/>  肚子在此时很不合作的发出悠长的叹息声,吕向停下骚扰的举动。“饿了?”<br/>  我点点头,折腾了大半夜,此刻才忽然觉得肚子饿的厉害。一声接一声的巨响如锣鼓喧天。根本止不住。我挑衅的望着他,颇为得意。<br/>  吕向无奈的松开我,揉揉我的头发轻声道,“我带你去吃饭,被你一勾引我也觉得饿了。”<br/>  开玩笑,肚子饿也是我勾引的啊?现在我终于为什么六月能飞雪了。<br/>  冤呀!<br/>  出门的时候,我问吕向要不要带隔壁的杨甜甜。他瞅瞅我颇为不耐,断然拒绝,“不要!她是苏雷的麻烦,我才不想插手。”<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center></font></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能不插手当然也是我的希望,可是,事到如今我们把人带了出来,想退出还可能吗?<br/>  吕向抱着我走下楼梯,打着哈欠说,“停止思考让你的脑子休息一下,仔细听我说,你要首先在心中竖立一个观点,这件事是苏雷自己的选择,他总会有他自己的原因,即使你与我有心想帮忙,也只会越帮越乱,等明天把苏雷叫过来具体问问怎么一回事,我再适当劝劝他,除此之外,我们最好保持沉默。”<br/>  “什么都不管?”我不可置信。<br/>  “对,适当的引导,却不能替当事人决定,相信我,这件事只会朝着越来越糟的方向发展,为了不变的更糟,我们必须充当灭火剂的作用。”<br/>  吕向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在处理问题上他一向比我冷静。而且我这个人超级护短,即使在此刻我也在不自觉的为苏雷寻找种种借口辩护,也许他说的对,我不能把自己也搅和进去,那只会越来越乱而已。<br/>  “我们去接点点吧,他晚上习惯了我在身边了。”我提议道。<br/>  “这么晚了,儿子应该睡了吧!”他仍是牵着我的手去开车。<br/>  “那可未必,小破孩只要有机会,准保闹到半夜。”我想到了点点每到天黑就特别兴奋,不肯睡觉的兴奋样。<br/>  “这点遗传你,夜猫子!”吕向哈哈大笑。<br/>  点点果然没有睡,他穿着天蓝色的小睡衣在金烈的身上爬来爬去。金烈捧了本杂志专心致志的翻看,完全不介意点点把他当成巨型玩具。<br/>  看见我和吕向同时出现,点点很开心,笑过闹过后,忽然老气横秋的来了一句,“爸爸有了妈妈就不陪点点,妈妈有了爸爸就不回家!爱情的魔力!”<br/>  我笑的眼泪快流下来了,吕向一把抱过儿子狠狠亲了下,“小不点你懂什么是爱情啊?”<br/>  点点一边接受我为他穿上外套一边说,“烈爸爸亲亲干妈的嘴,干妈说那就是爱情!”<br/>  金烈的脸腾的红了,他皮肤很白,血色是那么的明显。他窘迫的掐掐点点的脸蛋,“臭小子又胡说。”<br/>  路过一家还没有关门的服装店,我们进门选了三套居家服,一个款式一个系列,大小不同的三件,看起来无比的温馨。<br/>  那幸福感悄然而至。这是我从来都不敢奢望的梦境呵。我擦擦雾气弥漫的双眼,笑容真切。<br/>  简单了吃了些东西,我们回到吕向的住处,点点终于揉着眼低声说他困了。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我们三人都换上新买的衣服,并排躺在大床上,吕向在左边,我在右边,点点躺在中间同时拉住我们的手。“爸爸妈妈终于都在我身边了!”他忽然想到什么,躬个小屁股爬起来,湿嘟嘟的小嘴亲了我一下,又去亲吕向,满足后才又爬回去抓紧我们的手,感叹道,“这是第一次有爸爸妈妈在我身边睡觉呢。”<br/>  听了这话吕向莫名感激的看了我好久。<br/>  鬼知道他又想到什么其他的事情去了。<br/>  我很快便也陷入迷茫状态,介于半入睡的状态。吕向忽然起身把脑袋凑过来,小声问,“老婆,你明天结婚要穿哪件衣服?”<br/>  “明天不是还要解决苏雷和杨甜甜的事吗?哪里有时间结婚?”他在我脖颈处呼吸令我有些不自在,我推开了他。<br/>  他很不满的又凑过来,恶劣的轻拽我的耳朵,“就是天掉下来也不可以推迟明天的事。”<br/>  “好好好,不推迟!”我敷衍着。<br/>  “对了你有没有给那长毛打电话,说离婚的事?”<br/>  “打了打了!”好困哦,真想他赶快灭音。<br/>  吕向自言自语道,“不行,我还是不放心,那个长毛看起来智商不是很高的模样,不行,你起来再打个电话!”<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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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4 12:57 | 显示全部楼层
七点四十三分,阳光透过窗帘暖暖的铺入房间。手机被丢到对面的橱柜边,它正嚣张而顽强的尖叫着。吕向居然用命运交响曲作为来电铃声,这样一个早晨,这样的音乐,显的有些聒噪。<br/>  点点整个身子都窝进我怀中,拿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头。吕向低咒,任那音乐响了三次,手机第四次再次响起时,他宣布认输。他抱怨房间有些冷,随手扯过椅子上的毛毯把自己整个包住去取手机。<br/>  还是一惯裸睡的习惯,沈阳的冬天是很冷的,即使房间内有暖气有空调,裸露的皮肤依旧极度敏感。<br/>  起床气令吕向的口气很坏,他就是如此,老毛病依旧未变,不知为何,这个认知令我心情大好。<br/>  “固定电话?不认识的号码。他最好有一个很好的原因来打扰我!”他按了接听键,不客气的冷哼,寒气甚至可以顺着无声的电波传导到电话的另一端。很快他的语气就变了,他中气十足,调皮的语气甚至有一丝幸灾乐祸。<br/>  “醒啦?。。。。什么?东西丢了?东西丢了你得去找警察,我帮不了你。。。。。什么装傻不装傻的,你小子最近做了不少轰轰烈烈的壮举啊!。。。。。。什么?我可没嘲笑你的意思,你误会了,我怎么敢啊,锁链那么粗绑到我身上可不好受,我今天还得娶老婆呢!。。。。。。对,玫玫今天得和那个长毛离婚并和我结婚。。。。。。对,你的确是在耽误我的好事!。。。。。。我又没藏你的甜甜,你随时可以过来带走他,可是你还以为现在是奴隶社会哪?你是不是没看过刑法?我这里刚好有一本可以借你看看。。。。。。行了,我们都在那个我住的宾馆呢,你要来就快点。。。。。。我八点半要准时赶到民政局,老子要结婚!OK?”他关了电话,随手又仍到一旁, 哆哆嗦嗦的爬回被窝,点点也醒了,拿小脚揣他,拒绝他的拥抱,“你象冰棍!”<br/>  “可是爸爸很冷,怎么办?”他装可怜,试图再一次靠近。<br/>  狡猾的点点越过我,使劲用小屁股拱我,“妈妈过去给爸爸抱,点点太小,不够热。”<br/>  吕向象童话中的格格巫那样坏笑,摩拳擦掌,“这个也差强人意,来吧,我要吸光你的温暖,哦,我的太阳!”<br/>  整个宾馆内回荡着我的惨叫声。<br/>  为什么我小小的儿子笑的那么幸灾乐祸,没有人教过他呀!对,一定是遗传,遗传自他爸爸的恶劣基因。<br/>  <br/>  苏雷的脸色看起来很差,手掌上的青筋暴露着,和他平时的形象不是很相符。吕向请服务生送了一大桌子早餐进房间,摆满了餐桌。吕向示意我专心喂点点吃饭就好,其他事儿他来解决。<br/>  我仍是担心,唯有天真的孩子看不出阴晴冷暖,嘴里叼个小笼包的点点蹦蹦跳跳跑来跑去,象一只快乐的小兔子。<br/>  “她在哪里?”苏雷的怒火全部对准吕向,后者则没什么反应,端了一小碗二米粥满足的轻哼小调。<br/>  “喝了那么多,起床头疼了吗?过来吃点东西,胃老空着只会令你的心情更加恶劣。”吕向笑的象一位温柔的邻家大哥哥。<br/>  “我的生活,不需要你插手,她在哪里,告诉我!”苏雷的眼中酝酿风暴。<br/>  “你不听话吃东西,我肯定不会说的!”吕向一副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的表情,他那在关键时刻软硬不吃的脾气,苏雷比谁都感受的多。虽然很想暴扁他,苏雷还是咬牙坐在吕向对面。<br/>  象以往任何一次的结局,他选择妥协。我连忙送上一碗粥。苏雷赌气似的一张嘴将粥全部倒进嗓子。<br/>  吕向递了一笼虾饺到他面前,他也不吭气,一个接一个全部塞进嘴巴。如此三番五次,一个递一个吃,都不说话,暗中对峙。<br/>  终于,吕向再次递去汤水时,苏雷就是不再喝,火气也明显没那么大了。<br/>  “你要找的人就在隔壁!”吕向比想像中的痛快,如约真的说出了杨甜甜的房间号。<br/>  苏雷起身便要走,吕向淡淡的说,“听我把话说完,听完了,你要带她走还是有什么想法,就是你找根棍子直接砸死她,我也连眼皮都不眨一下!”<br/>  “脚底下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有今天这个果必定有当初的因。”话中虽有气,他仍是坐了下来。<br/>  “话肯定都是那么说的,我不想问你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坦白说感情上的事我自己都没处理明白。我要说的是,你若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前途全都断送了,那也是你愿意,喜欢自己拿脑袋往墙上撞,我也不能拦着是不是?。。。。。。”<br/>  “我说你能不能挑重点说?”苏雷都受不了他的废话了。<br/>  “重点?就一句,你现在心态不对,你并不是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做这些事的。所以我这个当哥们的,得先泼你一盆凉水让你清醒清醒。”<br/>  苏雷一挑剑眉,“你准备怎么让我清醒呢?”<br/>  “你看她,可以!可是你不能带她走!除非她自愿跑到我面前说她要离开了!”<br/>  “我要是来强的呢?”苏雷十分不服气。<br/>  吕向将一块鸡蛋塞进嘴巴,龇牙坏笑,“我会报警。”<br/>  没有人会把吕向的话当成玩笑,事实上,他此刻是再认真不过了。<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center></center></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苏雷并没有真的去隔壁看杨甜甜,他求我过去帮忙取下他的手机。原来那天早晨我们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杨甜甜的房间,着急给我们开门,忘记拿走了已经没有电自动关机的手机。在关机状态下凝聚了几个小时电力的手机,被杨甜甜奇迹般的开了机,打了那个求救电话!虽然仅仅维持了不到两分钟。<br/>  至于为什么打给我,也是个巧合。苏雷的手机号码是新换的,号码薄上只有我一个人的电话,杨甜甜慌忙间拨通了电话,她当时大概只想着获救,其他什么都不考虑了。<br/>  传递完主要信息后,手机便再次自动关机,并且再也没有奇迹发生。<br/>  我想当时她若是有第二个选择的话绝对不会打给我。<br/>  送苏雷出门的时候,我无比感伤,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闹到今天这个地步。<br/>  苏雷笑笑,拍拍我的头,“傻丫头,害你担心了!”<br/>  “何时平静下来,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紧紧的抓住他的手,生怕微微放松便要失去这一路走来的好友。今年已经是相识的第十个年头了,有多少的朋友能有缘一路相伴走过十年呢?<br/>  此刻谈珍惜,觉得还是有些肤浅,不足以表达出内心的关切。<br/>  “我这么残忍,你还觉得我是好人?”他舒展身体,状似不在意的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会远远逃避开。我也会想,这混蛋今天能做出这种事,那杀人放火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br/>  我揉揉鼻子,拿拳头去捶他的肩膀,“你这神经病,到底要我担心多久?”<br/>  “世界上没有回头的路,有些事,是错一步,步步错的了。”苏雷拥抱我入怀,他个子比较高,此刻却低低的垂下肩膀将嘴唇贴近我的耳垂,用极小的声音说着,“如果时间重新倒流让我选择,我依旧会毫不犹豫如此去做。我,从来就没有为此后悔过。”<br/>  在宾馆的门口我呆楞了很久,就连苏雷松开我道别离开,都没有令我回过神来。<br/>  即使我一直在鸵鸟的否认,也不能改变大家都已经长大了的事实。有谁能一辈子活在孩童时的梦中呢?灿烂的昨天总给我一种错觉,不管时光怎样流逝,不管经历多少磨难与洗礼,始终陪伴在身边的朋友却没有改变。如今方了悟,那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br/>  我们从别人的身上得到伤害,又将这伤害加倍的反击回去。一时的快感令我们曾以为自己根本没有错。<br/>  错了吗?对了吗?被蒙蔽的我们,并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我们过渡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尽管那些快乐其实浮于表面。<br/>  苏雷呵,一个月,三个月,五个月,十个月。。。。。。<br/>  时间一点点从手掌中露出时,当你也终于平静时,那刺骨的悔恨,到时候你能承受的了么?<br/>  要知道,你,并不是那种泯灭良心,失去良知的人!<br/>  我,为你担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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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4 12:48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上嚎啕大哭的女人,我很为难,挠挠头发,在VIVI姐身边左转右转,怀里跟抱个刺猬差不多,扔不得抱不住。解释,解释,该怎么解释?我拉拉金烈的袖子,给他个眼神逼他过去哄,有没有搞错,这是他女朋友也。<br/>  他居然装作没看见。<br/>  没办法,我只有硬着头皮过去,呐呐道,“我的好姐姐,你误会了,刚才烈大哥只是在安慰我,我们其实没有其他事情的。”咬了咬嘴唇,怎么这么心虚呢。<br/>  VIVI姐根本不理我,她哭的很夸张,不时的用拳头捶捶沙发,长发披散着遮挡住脸,看不清楚她带泪的双眸。我很自责,心疼的伸出手想去帮她擦眼泪,被她用里推开。只好找了面纸递过去,这一次她倒没有拒绝,慢慢擦了擦泪水,折叠过来狠狠的吸了下鼻子。<br/>  继续哭!!!<br/>  “姐,我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再说我对烈大哥从来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误会呀!”这该死的金烈,面无表情看我在这里跳脚,根本把自己当成局外人。<br/>  也许是哭的累了,VIVI姐哑哑着声音道,“你别骗我了,点点的爸爸向你求婚,被你毫不犹豫的拒绝,我昨天还在想,为什么玫玫心这么高,到了今天我终于明白,原来你已经爱上别人了,一定是我的存在让你和烈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对不对,现在我知道了,我成全你们!”<br/>  继续大哭!!!<br/>  我的脑袋更疼了,呼出的气体都是高温,想来感冒又严重了。我强打着精神,继续道,“我不答应他是因为别的事情,并不是因为烈大哥,VIVI姐,烈大哥是你的男朋友,我怎么会对他有什么心思呢?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看,你得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的男朋友啊!”<br/>  VIVI姐听到这话后哭喊的更厉害了,指着金烈委屈哭着,“你问问他,说过几次他爱我,要我怎么相信他?而你,这个我最好的朋友,刚刚还和我最爱的男人深情拥抱在一起,叫我怎么相信你?”<br/>  “那我做什么你才能相信呢?”我已经完全屈服了,女人的想像能力真是丰富,如果我跳楼VIVI姐能相信我们的清白,那我一定毫不犹豫的纵身从沈阳最高的建筑物上坠落。<br/>  VIVI姐抽抽搭搭,断断续续的说,“你要是跟点点的亲爸结婚,我就相信你,我实在为你找不出借口,如何去拒绝一个条件那么好的男人。”<br/>  如果不嫁给吕向,就是我跟金烈有染?VIVI姐这是什么逻辑?我舔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垂死挣扎的问,“换一个方法可以吗?”<br/>  她使劲摇头,哭声几乎能把死人从坟里吵醒。没准有暴力的死尸,会直接搬了自己的墓碑来砸她。<br/>  只要她停止哭,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揉揉自己的眉心,“好好好,我先去找他,不结婚也先把恋爱谈上,你呢,赶快拐金烈大哥去结婚,他做了你老公你就安心了。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哭了。”<br/>  哭泣声嘎然而止。VIVI姐小声问,“你是说真的吗?”<br/>  “真的真的,我这就回卧室换衣服,拜托,不要再哭了。”先溜吧!!!<br/>  。。。。。。。。。。。。。。。。。。。。。。。。。。。。。。。。。。。。。。。。。。。。。。。。。。。。。。。。。。。。。。。。。<br/>  VIVI姐确定我真的走远后,忽然抬头,将长发向后理顺,露出明媚大眼,哪里有哭泣过的痕迹。她扭着水蛇腰来到金烈跟前,用脚尖踢踢金烈的腿,“我演的咋样?”<br/>  “奥斯卡最佳女主角!”<br/>  这是最高的赞赏。<br/>  “你刚才都不配合我!”她很不满意。<br/>  “我话要是太多,玫玫会起怀疑,她又不傻。”<br/>  “你刚才搂玫玫挺紧的,昨天晚上咱们商量的时候你可没提这个,你不会真有什么想法吧?”<br/>  “嘎?”<br/>  。。。。。。<br/>  “咱们这办法不知道有用没?”<br/>  “如果她知道了,你可别出卖我!!”<br/>  “彼此彼此!!”<br/>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br/>  “嘎?”<br/>  又嘎?<br/>  。。。。。。。。。。。。。。。。。。。。。。。。。。。。。。。。。。。。。。。。。。。。。。。。。。。。。。。。。。。。。。。。。。。。。。。。。<br/>  拉着点点在大街上乱晃。刚才是处于权且才答应了VIVI姐的要求。真要我去做,还需要些勇气。<br/>  店里忙的时候,很少带点点出来。这孩子每次到人多热闹的地方便很开心,他蹦蹦跳跳的走路,人行道上尚有积雪,他摔倒几次,又爬起来拍拍屁股上沾着的雪花,笑的象小傻瓜。<br/>  “妈妈,我们去哪里呀?”<br/>  “不知道!”<br/>  “那我们去找爸爸吧!”<br/>  我惊讶的看着他,点点扯着我的手撒娇,“爸爸说,要是我想他了就叫你带我去找他。”<br/>  “什么时候说的?”<br/>  “今天早晨呀!”<br/>  早晨?我急问,“你爸爸早晨来过?”<br/>  “没有啦,爸爸有打电话,是我接的哦。”<br/>  什么时候父子两个好到互通电话的地步了,我有些妒嫉。<br/>  “爸爸跟你说什么了?”<br/>  点点狡猾的瞧着我笑,“这是我和爸爸约定好的秘密,不跟你讲。”<br/>  “小不点,你皮痒了吗?妈妈亲还是爸爸亲?”这个问题一定得争论个明白!我双手成爪状,凶凶的逼近。<br/>  “当然是妈妈亲,我最爱妈妈了!”真是会见风使舵的聪明孩子,不过短暂的甜言蜜语对我没用,也不想想,他可是我生的也,这点小计谋难道就想骗过他的老娘我吗?<br/>  “那你爸爸呢?他会得到几个最?”继续张牙舞爪的当坏蛋妈妈,点点咯咯笑,“妈妈都被舅舅带坏了,这样问很呆也,妈妈是唯一的妈妈,爸爸也是唯一的爸爸,舅舅是唯一的舅舅,舅舅代替不了爸爸,爸爸也代替不了妈妈。你们全部是独子无耳的!”<br/>  独子无耳?虾米东西?<br/>  想了许久,灵光一现。独一无二吧!这孩子!<br/>  “儿子,也许你是天才呢!”<br/>  点点把小手背在身后,严肃着小脸努力的想了想,肯定的点点头,“妈,我肯定是个天才。”<br/>  我为他为什么,他也不说,小脑袋拨浪鼓一样的摇,赖赖的抱住我的腿不肯再走路,少爷累了呢。我认命的抱起他,给他穿的象个小坦克似的,抱着走比较费劲。点点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自然自语的说,“不长大就好了,明年妈妈就抱不动我了。”<br/>“胡说八道,等你到了四十岁,妈妈一样抱的动你!”头越来越昏沉,抱紧了点点快步向前走。好不容易找了个没有护栏的地方,我伸手截车。对司机说了地址,我拽紧点点的小手,靠在窗口不省人事。<br/>  再次清醒的时候,怎么努力都张不开眼睛,鼻子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喉咙象是被人用石头给堵上了,来来往往身边有许多人,许多熟悉的声音,我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渐渐的,身边终于安静下来,有人用棉签轻轻擦拭我的嘴唇,原本干裂的有些痛,被水润湿后舒服很多。我一使劲终于张开双眼,先是眩晕,天与地共同晃动,焦距渐渐集中了些,我听到VIVI姐惊喜的呼喊声。<br/>  “点点呢?”<br/>  “被他爸爸送回去睡觉了,小家伙在医院赖了一整天,他还小,这种地方不适合他。”<br/>  我咽下一口水,“哪个爸爸送他?”<br/>  VIVI姐白了我一眼,没好气道,“他亲爹!”<br/>  吕向?他,来了么?<br/>  “我真想抽你丫的,你发烧还出去乱跑什么?居然还敢晕在车上,要不是我们家点点人小心大,聪明伶俐的拿你的手机给他爸打电话,没准你会被别人抢劫,然后连你带孩子仍到荒郊野地!”<br/>  “你的脸看起来好恐怖!”我轻笑出声。<br/>  VIVI姐很不满我打断了她的高调批评,“你也不小了,就不能多长点心眼?还好我干儿子没事,不然你醒过来我非得先教训你一顿不可。”<br/>  凶巴巴的口气,却又异常温柔的端过粥喂我。我撒娇的要多吃一块咸菜,光吃白粥太淡了,她狠狠瞪我,用铁勺从中间斩断那条有些长的榨菜,伴着粥一块塞入我口中。<br/>  吃的真满足,就是下咽的时候有些痛。<br/>  “这一整天,点点他爸不知道有多着急,我十分欣赏这个男人,瞎子都能看的出他是多么的爱你。一个女人,能够让一个男人倾心相爱是多么不容易的事?你认为真挚的感情这个社会还剩下多少?大道理我不想说,你为了自己的面子躲避他,可以,但是你有没有为点点想想,那小家伙一出事就知道先找谁,这就证明了亲生的父母在他心中占据的分量,不言而喻呵,也许,跟点点他亲爸重新在一起对你来说是个考验,我的想法是,你们都已经不是大学时候的彼此了,现在你们中间还有个宝贝点点,这孩子的存在反而让你们的关系变的简单,抓紧自己的幸福吧,别等幸福再跑了,你才用一生的时间去追忆,那个时候,不是晚了吗?”<br/>  我沉默不语,喝着自己的粥。<br/>  “这些话还需要我们一遍遍的劝你吗?想想这两年你吃了多少苦?只有过节那几天敢回家,点点半夜拉了一床,你发着烧还得硬挺着收拾,点点生病,你抱着那胖小子一路跑到医院,自己的两个膝盖都摔破了,还有你那胳膊,多少天都抬不起来。。。。。。你受的这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为什么当你可以接受唾手可得的幸福时,又选择一步步向幸福的门外退?你是不是韩剧看多了?”<br/>  我吃粥吃的呛到!咳嗽了几下,仍然奋不顾身的要求VIVI姐塞满我的嘴。<br/>  VIVI姐气愤的赏了我一记暴利,将最后一口全数灌入我口中,气哼哼的去水房刷碗了。<br/>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br/>  闭上眼,头又开始昏沉,我知道我随时会睡过去,这是感冒病菌在侵蚀我的神经。<br/>  病房的门吱扭一声打开,有人走进,我心里寻思着肯定是VIVI姐,她终于也学会了轻手轻脚,不打扰别人了。<br/>  一只冰凉的爪子拾起我裸露在外的手,再用另一只同样冰凉的爪子覆盖上去,握紧。还挺舒服的,我周身烧的象煮熟的虾子,很贪恋这仅存的一点凉。<br/>  “我把儿子送回去了,小家伙在车上睡着了。你今天把他给吓坏了。”<br/>  “从认识你那天开始,就不停的为你操心,心都操碎了,你要是不跟我,这一辈子我恐怕是不可能再为别的女人如此心神不安,那对别人来说是不是不公平?”<br/>  “你为什么老是把事情都想的那么复杂,就好像你与我之间,向来就是水到渠成的顺利,能不能尝试着把一切问题都交给我来解决?”<br/>  “男人,天生就是为女人排忧解难的。而我,刚好是个中高手!玫玫,你能相信我一次吗?”<br/>  我闭紧双眼继续装睡,心里甜丝丝,鼻子酸涩涩,眼泪止不住的流,唇角却向上弯。混乱中仍然在想,也许他们说的对,自己真的是个大傻瓜。<br/>  “好哇,你,你这坏小孩居然装睡!”吕向很快便发觉了,粗鲁的拿纸巾擦去我的泪,恶狠狠的嘟囔,“真想揍你,闭着眼听我在这掏心窝子!”<br/>  “你挺肉麻的。”我轻轻的笑。<br/>  “还不是被你逼的?这两天我都快被你搞疯了,真不知道重新找回你是幸运还是我不幸的开始。”他似真似假的抱怨。 <br/>  “来不及了!”<br/>  “什么来不及了?”他挠挠脑袋。<br/>  “你后悔来不及了!”实在是太累了,丢给他这么一句话,我便闭上眼不肯再说话。他在我身旁轻轻摇晃我,一遍又一遍问到底是什么来不及了,我就是不理他,他越轻轻摇,我睡的越快,天堂里的秋千,真是舒服。<br/>  隔天烧便退了。我坚持要出院,扯着破锣嗓子在病房内闹脾气,反正四人间的病房只住了我一人,我爱吵就吵,不担心影响到别人。<br/>  身旁被我吵醒的吕向黑着眼圈,过来掐我的脖子,“嗓子不疼了是不是?闭嘴养养精神!”他打了个大哈欠。<br/>  “我要回家!”我握住他的双手,声音仍然沙哑。<br/>  “你有事?”吕向总算把眼神的焦距集中在我身上。<br/>  “点点早晨要喝牛奶,他张开眼看不到我会害怕,夜蝎的卫生也要打扫,偶尔上午会有抱着电脑来店内写作的客人,VIVI姐根本应付不来!”我一股脑的倒出所有能想到的借口。<br/>  “你休息一天,地球不会因此而停转。”<br/>  “我讨厌这里,消毒水的味道很重!”立刻转换撒娇政策。<br/>  “然后呢?”他眨巴眨巴眼。<br/>  “我怕一会要打针!”缠绕着手指,我老老实实的说出自己最惧怕的东西。他得意的大笑,似乎早就猜测到了。<br/>  “我去找医生给你量体温,如果他允许你出院,我立刻抱你下楼。”<br/>  “不用抱不用抱,我能走路!”<br/>  他斜了我一眼,手指作出一个推针头的动作,这令我鸡皮疙瘩布满全身。算了,只要躲过打针这场浩劫,别说是被抱下楼,就是叫我倒立着蹦下去,我也心甘情愿。<br/>  <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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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4 12:49 | 显示全部楼层
 病来如山倒,病去依旧壮如牛,便是此刻的我,最佳之写照。<br/>  星期天,晴朗!明晃晃的阳光被布冰地面折射的令人张不开眼睛,这些天一直断断续续下着雪,今天阳光特别足,化了一些,空气骤冷起来,雪水反而结成冰。<br/>  实在是个不宜出行的好天气!心中暗自祈祷最好客人也都畏冷不要出门,让这个惬意的周末,伴随着音乐,咖啡,书本,陪伴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连点点都被金烈和VIVI姐带出去逛街了,这简直就是上帝特意为我安排的休息日。<br/>  早餐是油条与豆浆,我将食物端到夜蝎最隐蔽的角落,以栅栏作为屏障,在这里我无拘无束的露出贪婪的饿狼之光,食物,香喷喷的,风卷残云是多么好的词汇,只有这个词才最适合这美味的早点。一手握勺,一手操起筷子,瞄准。。。。。。<br/>  一只大手从半空中伸过,打劫走一根油条。<br/>  “你居然偷吃!”控诉的声音。<br/>  我懒的回头看他,“向,你耽误几天了?再不去公司,你会被人篡权,你的财产将毁于一旦,若是再偷懒,没准你的车也要卖了还债。”<br/>  “那个你不用操心,你回答我,为什么躲在角落里一个人享受?”<br/>  “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早餐也!算什么偷吃?”把剩下的食物都揽到自己面前,尽量快速的啃掉一截油条,又满满的灌了一大口热豆浆。<br/>  “八根油条,两大碗豆浆,你手边那个袋子里是什么,我看看,晕,居然还有三只菜包,你是不是把酒吧内所有工作人员的早餐都吃掉?还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你可太狡猾了!”顺手扯开袋子,把一整个包子塞进他的嘴巴。<br/>  “大老板,小少爷,您花不起钱吃早饭了是不是,干嘛来抢我的?你出门,左转,过一个十字路头,左手第二家!”<br/>  “什么?”他没听懂。<br/>  我咧嘴嘲笑他,“早餐店,各色小吃一应俱全,何必跑来抢我这点可怜的东西。”<br/>  他不再理会我,象从前每一个早晨似的,闭着嘴拼命的塞东西吃,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可爱的早餐瞬间被消灭了一多半,他大哥打了个饱嗝,伸手在我左边外衣口袋中拽出纸巾,优雅的擦擦嘴,“不错,我饱了!”<br/>  我双眼冒火,把最后一半包子全塞到口中,口齿不清抗议道,“我还没吃饱呢,你这土匪,把我的早餐还来。”<br/>  整个人便跳到他身上,握起拳头使劲捶打。大坏蛋,大混蛋,还我早餐,我好饿!<br/>  “别打了,你就不能少吃点,小心胖会毁掉你的体形!再说,一会我们还要去苏雷那里,你该留点肚子等他请客吃饭。”<br/>  “苏雷要请客吃饭吗?”我怎么没听说。<br/>  他给我一个眼神,意思是我很白痴,“我们找上门去,蹭到中午就是不走,他大哥还能捻我们出来呀?到时候,哼哼,哼,哼哼,那不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走的时候我们就装傻,他那么体面的男人肯定要买单的,老婆,你看,我又为咱家节省了一笔。”<br/>  我听的冷汗淋漓,这家伙不是在说真的吧,看他那邪恶的bad boy 表情,身后若有黑色羽翼,屁股上再塞条尾巴,就可以肯定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我鄙视的瞧瞧他,“我要向苏雷告密!不会让你的企图得逞!”<br/>  这叫大义灭亲,我向来只帮理。<br/>  吕向垮着脸,轻轻摇我的手臂,“大不了,一会点菜的时候我就都点你最爱吃的东西,并且保证,在老婆大人没吃饱之前,绝对不进行‘三光’扫荡政策,什么时候您吃爽了,给我个眼神。”吕向抛了个媚眼,长长的睫毛眨巴眨巴,“就象我这样的眼神,我就知道您饱了,然后我再吃,也算给那小子留些面子。”<br/>  我出神的想了想那个场面,不自觉傻笑,“吃日本料理吧,我有点谗生鱼片了。”<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center></center></font></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苏雷一向是极其优秀的男子,这一点上,我从不怀疑。<br/>  但是,当吕向开车带我来到这片高级住宅区时候,我仍忍不住伸了伸舌头,小声道,“这家伙不会贪污了吧?”<br/>  “你一会问问他,直接问的效果最好,说实在的,我也怀疑他贪污受贿!”<br/>  话虽是这么说,吕向与我均心知肚明,苏雷肯定完全是靠自己的实力才能住在这里的,他太骄傲了,只有凭借他的本事赚来的东西,他才肯在朋友面前展示。<br/>  电梯在七楼停下来。我向前踏一步,回头问吕向,“哪间?”<br/>  “706。”<br/>  居然是正对着电梯,通道最里面的一间房。皮鞋踏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来到房门前我轻轻的敲敲门。<br/>  没人应。<br/>  握紧拳头稍微用力,声音比刚才大了许多。<br/>  仍是没人应。<br/>  我狠狠踹了吕向一脚,方才出门时让他打个电话,他偏说今天是星期天苏雷肯定在家,还说我们要给他一个“惊喜”,这下变成“惊讶”了。<br/>  人家不在家。<br/>  吕向揉着小腿,委屈道,“屋子里好像有声音,我刚才听到杨甜甜的哭声了。”<br/>  “他们还同居呢?”我有些不敢相信!<br/>  “怎么,你妒嫉啊?”有人不知死活的插嘴。自然伸脚重踢他另一只脚。<br/>  他哀号后嘟囔,“老婆你变的暴力了。”<br/>  我白了他一眼,这次丝毫不客气使劲砸门,砸不解恨,索性连脚都用上了。<br/>  705的房客把门悄悄打开,探出脑袋瞧了瞧又缩了回去。我有些窘。<br/>  706苏雷的家,仍旧房门紧闭。<br/>   “给苏雷打电话,帮我转达他,他最好是不在家,否则如果他从这间房内走出来的话,我就让他与轮椅义结金兰!”-<br/>  话音未落,706的门吱扭一声,从里面打开,苏雷顶着一捧乱糟糟的头发,不耐烦的呵斥,“谁啊,一大早砸什么门?”<br/>  呦,小子长脾气了,我和吕向对视,露出古怪的笑容。<br/>  “雷,原来你不欢迎我们?”我眦牙作鬼脸,突然从左边冒出来。<br/>  苏雷果然惊呼,“怎么是你?”<br/>  他脸上一瞬间闪过几个表情,先是惊喜,而又迷惑,最后,居然是紧张,没错,他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br/>  “还有我呢!”我身后的保镖紧随其后,只是没有笑。<br/>  苏雷高兴的拍拍吕向肩膀,“看到你们在一起真是令人开心,你们等等,我进去换件衣服就出来!”<br/>  门咣当一声和好,这是闭门羹吧?<br/>  吕向瞧瞧我,“你看这小子够猖狂的,都不请我们进去坐,直接把我们关在外边等他换衣服,有钱了,连架子都大了。”<br/>  我摇摇头,示意他禁声,将耳朵贴进门板,没错,断断续续的哭声从房门内传出来,那声音极小,时断时续,“向,来听,好像真的有人在苏雷房内哭!”<br/>  吕向也把耳朵凑过来,学我贴在门下方,他点头道,“好像是有哭声,会不会是电视?”<br/>  “不知道,一会雷出来问问不就成了。”<br/>  “我觉得象真人在哭。”<br/>  我与吕向讨论的热烈,身旁突然有个老头子的声音,吼道,“你们在干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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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4 12:48 | 显示全部楼层
 病来如山倒,病去依旧壮如牛,便是此刻的我,最佳之写照。<br/>  星期天,晴朗!明晃晃的阳光被布冰地面折射的令人张不开眼睛,这些天一直断断续续下着雪,今天阳光特别足,化了一些,空气骤冷起来,雪水反而结成冰。<br/>  实在是个不宜出行的好天气!心中暗自祈祷最好客人也都畏冷不要出门,让这个惬意的周末,伴随着音乐,咖啡,书本,陪伴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连点点都被金烈和VIVI姐带出去逛街了,这简直就是上帝特意为我安排的休息日。<br/>  早餐是油条与豆浆,我将食物端到夜蝎最隐蔽的角落,以栅栏作为屏障,在这里我无拘无束的露出贪婪的饿狼之光,食物,香喷喷的,风卷残云是多么好的词汇,只有这个词才最适合这美味的早点。一手握勺,一手操起筷子,瞄准。。。。。。<br/>  一只大手从半空中伸过,打劫走一根油条。<br/>  “你居然偷吃!”控诉的声音。<br/>  我懒的回头看他,“向,你耽误几天了?再不去公司,你会被人篡权,你的财产将毁于一旦,若是再偷懒,没准你的车也要卖了还债。”<br/>  “那个你不用操心,你回答我,为什么躲在角落里一个人享受?”<br/>  “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早餐也!算什么偷吃?”把剩下的食物都揽到自己面前,尽量快速的啃掉一截油条,又满满的灌了一大口热豆浆。<br/>  “八根油条,两大碗豆浆,你手边那个袋子里是什么,我看看,晕,居然还有三只菜包,你是不是把酒吧内所有工作人员的早餐都吃掉?还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你可太狡猾了!”顺手扯开袋子,把一整个包子塞进他的嘴巴。<br/>  “大老板,小少爷,您花不起钱吃早饭了是不是,干嘛来抢我的?你出门,左转,过一个十字路头,左手第二家!”<br/>  “什么?”他没听懂。<br/>  我咧嘴嘲笑他,“早餐店,各色小吃一应俱全,何必跑来抢我这点可怜的东西。”<br/>  他不再理会我,象从前每一个早晨似的,闭着嘴拼命的塞东西吃,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可爱的早餐瞬间被消灭了一多半,他大哥打了个饱嗝,伸手在我左边外衣口袋中拽出纸巾,优雅的擦擦嘴,“不错,我饱了!”<br/>  我双眼冒火,把最后一半包子全塞到口中,口齿不清抗议道,“我还没吃饱呢,你这土匪,把我的早餐还来。”<br/>  整个人便跳到他身上,握起拳头使劲捶打。大坏蛋,大混蛋,还我早餐,我好饿!<br/>  “别打了,你就不能少吃点,小心胖会毁掉你的体形!再说,一会我们还要去苏雷那里,你该留点肚子等他请客吃饭。”<br/>  “苏雷要请客吃饭吗?”我怎么没听说。<br/>  他给我一个眼神,意思是我很白痴,“我们找上门去,蹭到中午就是不走,他大哥还能捻我们出来呀?到时候,哼哼,哼,哼哼,那不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走的时候我们就装傻,他那么体面的男人肯定要买单的,老婆,你看,我又为咱家节省了一笔。”<br/>  我听的冷汗淋漓,这家伙不是在说真的吧,看他那邪恶的bad boy 表情,身后若有黑色羽翼,屁股上再塞条尾巴,就可以肯定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我鄙视的瞧瞧他,“我要向苏雷告密!不会让你的企图得逞!”<br/>  这叫大义灭亲,我向来只帮理。<br/>  吕向垮着脸,轻轻摇我的手臂,“大不了,一会点菜的时候我就都点你最爱吃的东西,并且保证,在老婆大人没吃饱之前,绝对不进行‘三光’扫荡政策,什么时候您吃爽了,给我个眼神。”吕向抛了个媚眼,长长的睫毛眨巴眨巴,“就象我这样的眼神,我就知道您饱了,然后我再吃,也算给那小子留些面子。”<br/>  我出神的想了想那个场面,不自觉傻笑,“吃日本料理吧,我有点谗生鱼片了。”<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center></center></font></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苏雷一向是极其优秀的男子,这一点上,我从不怀疑。<br/>  但是,当吕向开车带我来到这片高级住宅区时候,我仍忍不住伸了伸舌头,小声道,“这家伙不会贪污了吧?”<br/>  “你一会问问他,直接问的效果最好,说实在的,我也怀疑他贪污受贿!”<br/>  话虽是这么说,吕向与我均心知肚明,苏雷肯定完全是靠自己的实力才能住在这里的,他太骄傲了,只有凭借他的本事赚来的东西,他才肯在朋友面前展示。<br/>  电梯在七楼停下来。我向前踏一步,回头问吕向,“哪间?”<br/>  “706。”<br/>  居然是正对着电梯,通道最里面的一间房。皮鞋踏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来到房门前我轻轻的敲敲门。<br/>  没人应。<br/>  握紧拳头稍微用力,声音比刚才大了许多。<br/>  仍是没人应。<br/>  我狠狠踹了吕向一脚,方才出门时让他打个电话,他偏说今天是星期天苏雷肯定在家,还说我们要给他一个“惊喜”,这下变成“惊讶”了。<br/>  人家不在家。<br/>  吕向揉着小腿,委屈道,“屋子里好像有声音,我刚才听到杨甜甜的哭声了。”<br/>  “他们还同居呢?”我有些不敢相信!<br/>  “怎么,你妒嫉啊?”有人不知死活的插嘴。自然伸脚重踢他另一只脚。<br/>  他哀号后嘟囔,“老婆你变的暴力了。”<br/>  我白了他一眼,这次丝毫不客气使劲砸门,砸不解恨,索性连脚都用上了。<br/>  705的房客把门悄悄打开,探出脑袋瞧了瞧又缩了回去。我有些窘。<br/>  706苏雷的家,仍旧房门紧闭。<br/>   “给苏雷打电话,帮我转达他,他最好是不在家,否则如果他从这间房内走出来的话,我就让他与轮椅义结金兰!”-<br/>  话音未落,706的门吱扭一声,从里面打开,苏雷顶着一捧乱糟糟的头发,不耐烦的呵斥,“谁啊,一大早砸什么门?”<br/>  呦,小子长脾气了,我和吕向对视,露出古怪的笑容。<br/>  “雷,原来你不欢迎我们?”我眦牙作鬼脸,突然从左边冒出来。<br/>  苏雷果然惊呼,“怎么是你?”<br/>  他脸上一瞬间闪过几个表情,先是惊喜,而又迷惑,最后,居然是紧张,没错,他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br/>  “还有我呢!”我身后的保镖紧随其后,只是没有笑。<br/>  苏雷高兴的拍拍吕向肩膀,“看到你们在一起真是令人开心,你们等等,我进去换件衣服就出来!”<br/>  门咣当一声和好,这是闭门羹吧?<br/>  吕向瞧瞧我,“你看这小子够猖狂的,都不请我们进去坐,直接把我们关在外边等他换衣服,有钱了,连架子都大了。”<br/>  我摇摇头,示意他禁声,将耳朵贴进门板,没错,断断续续的哭声从房门内传出来,那声音极小,时断时续,“向,来听,好像真的有人在苏雷房内哭!”<br/>  吕向也把耳朵凑过来,学我贴在门下方,他点头道,“好像是有哭声,会不会是电视?”<br/>  “不知道,一会雷出来问问不就成了。”<br/>  “我觉得象真人在哭。”<br/>  我与吕向讨论的热烈,身旁突然有个老头子的声音,吼道,“你们在干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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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4 12:53 | 显示全部楼层
苏雷轻车熟路的将车开到一酒店门口。他坐了电梯直奔七楼客房部,定了两间套房,拿着门钥匙回来塞在我手中。<br/>  “什么意思?”我晃了晃手里的钥匙。<br/>  “我一间,他一间,今天我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个先倒在这里。”苏雷招来服务生,红酒,白酒,啤酒点了不少,又要了几个菜。他挑衅的对吕向说,“我以前有对不起你小子的地方,今天不要客气尽管报复回来,丑话说在前头,我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我对你也有一肚子的气,今天要全撒出来,以后我还要跟你做兄弟的。”<br/>  房间是为了收容醉鬼用的,苏雷有备而来。<br/>  吕向选了其中的白酒,几下扣开盖子,给苏雷倒了满满一杯,自己也倒满,我满怀希望的把杯子递过去,他瞅瞅我,拎起一旁的果汁塞给我。我的喝酒权被彻底剥夺了。<br/>  两人象斗鸡一样,直直对视,吕向一招手,喊道,“服务员,菜齐了吗?”<br/>  那边英俊的小生点头称是。<br/>  苏雷接口道,“你出去,不喊你不要进来!跟你们经理说,这餐饭先帮我记着。”<br/>  门关上的同时,斗鸡比赛宣告开始。<br/>  苏雷端起酒杯说,“是我的原因害的你和玫玫分别多年,在这一点上我有难以推搪的责任。这满满一杯酒代表我的歉意,我干了,你随意!”<br/>  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一定不会相信苏雷此刻喝的是酒。我拎起酒瓶看看,50度。<br/>  吕向二话不说,苏雷干了他也很痛快的张开嘴,把酒水当凉水倒进自己肚子。<br/>  苏雷眼眶红了,泪珠子打转,伸手拍拍吕向的肩膀,说,“真痛快,你太对我的脾气了。”<br/>  “少跟我来这套,你脾气出了我还没撒气呢!”吕向又将两个杯子倒满,举高杯子道,“做朋友得讲义气,做兄弟更要坦诚,前事我们不追究当没发生过,从今以后,你得清楚两件事,其一,我对朋友绝对够意思,其二,我什么都不在乎,唯独我的女人和儿子,谁要碰一下,我能跟他们拼命。”<br/>  酒杯之间重重碰触,吕向一仰脖,一杯酒尽数倒了进去。<br/>  苏雷也不废话,张嘴,大气都不喘也喝下去。<br/>  空腹喝了半斤酒,还这么猛的灌下去,他们二人没出十分钟,舌头都打结了。也不肯规规矩矩在对面玩对视了。两人不约而同拉拉椅子,靠拢了些,脑袋交抵在一起,用酒鬼特有的天真语言交谈。<br/>  “我后悔呀!!我后。。。后悔!!!”这是苏雷的哀号!<br/>  “你小子。。。他妈的最。。。。最不够意思!!!”吕向指着苏雷的额头。<br/>  苏雷慢慢抬起头,醉眼蒙胧,不服气的反驳,“我。。。我怎么了,我。。。?”<br/>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是为了玫玫。。。玫玫才考到我们学校的,是。。。是不是???”<br/>  “是为了玫玫,要。。。要不是你。。。你小子。。。出。。。出现。。。,没准。。。我跟玫玫。。。早就。。结。。。结婚了!”借着酒意,苏雷什么都不掩饰了。<br/>  我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这两个家伙在做什么。<br/>  “我告诉你,告诉你啊!······玫玫,我的!!!你,滚一边去,死心!!”吕向特别霸道的一把抱过我,在我耳朵边哈着酒气。<br/>  苏雷随手抓过一瓶啤酒支撑住下巴,手指在空中乱摆,“我。。。我才。。。不跟你。。。抢,我。。。我。。。又给。。。给不了。。。她幸福!”<br/>  “这才是。。。好。。。好兄弟呐!!!”吕向重重的拍打桌面,抓过已经空了的酒瓶倒了半天才发觉空了,又去抓装红酒的瓶子。<br/>  搀和到一起喝非出人命不可,我把红酒藏到桌下,一人给他们倒了一杯果汁!<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center></center></font></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苏雷的手晃晃当当抓起酒杯,与吕向对碰一下,当自己是梁山好汉大口喝下,喝的干净了,他迟疑的晃晃杯子,“这酒。。。有点甜!”<br/>  “红。。。红酒。。。就。。。就是甜的!”吕向在那边装行家!<br/>  我殷勤的再次为他们注满果汁。<br/>  “酒。。怎么。。是。。黄。。黄的?”苏雷又问了!<br/>  “胡。。。胡说八道,你。。。你色。。。色盲,明明。。。是红的!”吕向说的无比肯定。<br/>  二人抱在一起用发硬的舌头说真心话,你一言,我一语,虽然对不上路数,却都不在意。<br/>  满桌子的菜他们也都不肯动,一杯接一杯喝着果汁!<br/>  我从来没见过男人喝醉酒,此次现场直播令我颇长见识。面对他们两只醉鬼,我根本不顾忌形象,把自己喜欢吃的菜都摆到自己面前,反正他们都没心思注意我,我乐的啃个痛快。心中快速总结出几条经验,第一,绝对不能空腹喝酒,你看这两个平时酒量颇强的大男人,一口起灌下去半斤白酒,也都控制不住自己开始语无伦次。第二,不要跟醉鬼生气,那根本就没有意义,你气死了没准那醉鬼还会笑嘻嘻的在一旁手舞足蹈呢。<br/>  苏雷最英明睿智的地方便是懂得铺设后路,我吃的饱了,摇晃手里的钥匙看他们继续耍猴子戏。并很认真的考虑着要不要赶紧回家去拿DV,帮他们录制下来。等到没钱了,顺手拿出来威胁他们一下,敲他们几笔那我不是发了大财了?<br/>  半个小时后,一切归于安静。<br/>  我打开门,对等候在门外的服务生微笑,“麻烦你,找几个人帮我扶他们去楼上客房休息,我们有预定的!”<br/>  服务生保持镇定的笑容,“别担心,苏先生是我们这里的熟客,我们知道该怎么做。”<br/>  很快四个体型比较彪悍的服务员鱼贯而入,他们两个人一组,左右搀扶住一个,从侧门服务员专用的电梯送他们回客房,大酒店服务就是人性化,刚才被苏雷赶出去的服务员在我一旁细心解释,“侧楼的电梯没有客人使用,从这边走上去,不会遇到熟人,令他们尴尬。”<br/>  我连忙道谢,他连说不用,还说苏雷是这里的老客人,是他们尊贵的客户。<br/>  <br/>  床上的吕向似是极不舒服,双手老是抓自己的衣服,翻来覆去的与自己的外套搏斗。可惜酒精控制了他的大脑,就连手指都脱离了躯体的控制,<br/>  我走过去,把湿毛巾铺在他烧红的脸上。他舒服的轻哼,露出孩子气的表情。<br/>  真象是一场梦,从与他重逢到现在,每一天我都象是在梦中飘飘荡荡落不了地。他又翻了个身,我叹了口气,伸手扳正他的身体,帮他解开扣着的纽扣,松了松皮带。脸不自觉的红的,真是的,又不是没看过,手怎么都哆嗦起来了。<br/>  “我可不是存心要色你!是你自己不舒服睡不安稳。”我几下扯掉他上身所有的束缚,这个动作陌生而熟悉。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把自己累的不成人形,回家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一般是我扑上去帮他脱衣服,那个时候,他会紧紧捂住自己的胸部,大喊不要啊!<br/>  忍不住手指轻抚上他依旧英俊的面颊,慢慢勾勒出记忆中从未改变的面容。<br/>  两年前,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你从世界中驱逐出去;两年后,我是否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将你永远的留在我的生命之中?心几乎被不可预知的未来撕裂了,这个男人,是我唯一最心爱的呀,牢牢刻印在心底,从来不曾有一天离开过。<br/>  “向,你知道吗?这两年无论我在或不在你身边,心里一直是惦记你的!”我轻轻的说,不指望他能够听的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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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4 12:5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在等朋友!”我指指门,干笑着。<br/>  苏雷的老头邻居用怀疑的目光紧盯着我与吕向,不是很相信我的话。他清清嗓子说,“这个小区是有监控系统的,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入室盗窃要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咧!情节特别严重的,还可能被判处无期徒刑,拿人家的手短,早晚要付出代价的。如果遇到主人在家,猖獗的犯罪分子稍微反抗,乖乖,犯罪性质完全就变了,立刻转化为抢劫,抢劫罪可是要挨枪子,那是掉脑袋的事情呦!”<br/>  我几乎快笑喷了,低着头牙齿紧咬下唇。吕向见过世面,忍耐能力超强,他兴致颇浓的问那头发已经花白,稍稍佝偻着腰的老头,“如果进门只搬东西,主人回来不反抗转身就跑,就不会掉脑袋了吧!”<br/>  老人点点头,“原则上是这样的,可是你也得考虑一个意外情况,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度的,当心理的承受能力达到底线,很可能作出下意识的反抗行为。入室盗窃遇到主人回家,尽而转化犯罪性质的案子我见的多了,年轻人得学会把持自己,面对诱惑,挺直腰,钱得靠汗水去换,拿人家的,毕竟不会心安。”<br/>  我和吕向学小鸡啄米,头点个没完,无比钦佩老人家的见解。<br/>  “大爷,其实那些小偷和强盗也有不得已的,明天就快饿死了,谁还顾及犯法不犯法,添饱肚子是关键!”吕向苦着脸,眉毛拧成一团。<br/>  老爷子急了,“就算饿死了也得有骨气,四肢齐全,身体壮硕,我就不相信在这社会主义社会能被饿死了,都是借口,赚不来钱那都是懒人的借口。”<br/>  我在身后扯扯吕向的衣角,警告他别这样逗老人家。这老爷子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了,别气的他心脏病犯了。我的小动作恰巧被那老爷子瞧的一清二楚,他以为我们马上要有什么“动作”了,更为着急,“小伙子,你和这小姑娘还都年轻,千万要把持好自己。”<br/>  如果苏雷在此刻没有“恰好”打开房门,我想我一定会忍耐不住爆笑出声。我忍耐的很辛苦,脸部肌肉有些扭曲。<br/>  苏雷惊讶道,“呦,王大爷,晨练哪?”<br/>  吕向的表情如同刚刚遭受了梦魇,浑身无法自持地打着寒战,就连声音都在跟着颤抖,“我们快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王大爷再见啦,下次有机会再跟您继续讨论!”<br/>  我知道他已经憋到极限,再也忍耐不住。<br/>  不明究竟的苏雷被我们拉着快步离开,我和吕向都不敢回头看那老爷子,因为在不伤害到他自尊心的情况下还要忍耐住笑,实在太困难。<br/>  进了电梯,我们不约而同的释放。吕向甚至拿拳头去咋电梯门,刚才属他忍的最象那么一回事。<br/>  “怎么了?”苏雷闹愣住了。<br/>  “你的那位高邻把我们当成准备入室盗窃的小偷,正给我们做思想工作呢,可惜你出来给打断了!”我用手背摸掉眼泪,腮帮子有点疼。<br/>  “一定是玫玫穿的太破烂,引起别人误会了。”吕向把责任推给我。<br/>  “胡说八道,我这打扮再正常不过,肯定是你刚才趴门的动作太象踩点的!”我可不背着黑锅,我推了推苏雷,感慨道,“你们家这地方选的真好,连邻居都是极品中的极品,我敢担保,那层楼只要有那老爷子在,绝对不会有非法入侵者出现,你们家的财产可以安枕无忧了!”<br/>  “你们可别小瞧那王大爷,没退休前人家可当了很多年警察,就前几年还是他原来住的那个小区的义务联防员呢!只是现在岁数大了,抓贼也没力气了,老爷子,难得的正直好人!”苏雷竖起大拇指。<br/>  “我说的呢,感情老爷子是警察出身,怪不得眼神那么犀利。”电梯门开了,吕向率先奔走出去开车。<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center></center></font></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苏雷与我在小区门口等,我忽然想到那断断续续的哭声,“雷,你家里谁哭呢?”<br/>  苏雷匆忙微笑,“谁也没有啊,我家里没人!”<br/>  他太急于掩饰自己的表情,以至于连我都看的出,他笑的有多么假,那双会跳跃的眸子蒙胧闪烁。<br/>  “可是。。。。。。。”<br/>  我的话被吕向的招呼声打断,我们走到吕向的SMART身边,他摇下车窗探出头,问苏雷,“你会开车吧?”<br/>  苏雷受不了的点头,“我不至于连车都不会吧,连你都会鄙视我的!”<br/>  “车技如何?”<br/>  “至少比你强!”苏雷不服气的顶嘴。<br/>  此话正中吕向下怀,他迅速从驾驶座跳出来,“我的爱车情人就交给你了!”<br/>  “为什么我开车?”苏雷忍不住嘟囔。<br/>  吕向跳起来骂他不食相,“SMART内部只有两个座位,你要不开车,难道要我老婆坐你的腿上?”<br/>  苏雷耸耸肩膀,气死人的语调带着凉意,“未尝不可!”<br/>  “也就你自己想想,有我在,你永远没机会!!!”吕向的话,似宣言,他的手牢牢圈住我的腰,从始至终没有放松力道。<br/>  车开到半路,苏雷忽然道,“玫玫现在还是那个叫金卓的男人的老婆吧!你怎么一点道德都没有,搂别人的老婆还那么心安理得,义正严词的!”<br/>  此话刺中吕向的痛处,他搂在我腰上的手臂收的更紧,咬牙切齿道,“饶路,去民政局,玫玫,给那个长毛打电话,告诉他今天要是不离婚,我就揍他!”<br/>  “玫玫,不要打,你凭什么听着暴君的,好歹再拖个三年五载,好好考验这小子,我对他还是不很放心。”倚仗着他正在开车,吕向不会当场挥拳过去,苏雷越发嚣张。<br/>  “你这个没有孩子没有结婚的男人是根本体会不到我此刻的心情,算了,我不与你计较,你这个幼稚男。”吕向骄傲的拿鼻孔喘气。<br/>  “你又比我大多少,凭什么叫我幼稚男?”那边也不示弱,苏雷在开车的空挡分出心来斗嘴。<br/>  “我是不比你大多少,但是我有儿子呀,你有吗?哦哈哈哈哈!”<br/>  苏雷一下没了词,好半天也接不下去,吕向这次可是占了上风,做个了大鬼脸,继续追击道,“没词了吧,幼稚男?咱家儿子都快两岁了,你却连老婆还没有,这个差距是你永远都追赶不上的。”<br/>  为了不让吕向更为得意,苏雷闷声开了半天的车,在大家都以为他停止抵抗而开始放松戒备时,苏雷傻傻轻笑,很淡很淡的说,“你家儿子,姓吕吗?”<br/>  完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即使我闭紧了嘴巴也逃脱不了被他们拖下水的噩运。<br/>  吕向拌过我的脸闷声低问,“一直点点,点点的叫,你还没告诉我,点点姓什么?”<br/>  我决定傻笑。<br/>  “说话,别逼我发火!”吕向说话的声调好轻柔,山雨欲来风满楼,真是危险。<br/>  苏雷还在一旁帮腔,“说呀,点点姓什么。”<br/>  我拿嗓子眼,用最小的声音挤出一个字,“金!”<br/>  “什么?你敢叫我儿子跟那个长毛的姓,看我不揍死那个头发长的家伙,玫玫,立刻给他打电话!!”吕向的眼睛黑掉了。<br/>  苏雷继续浇油,“对,玫玫你得告诉点点现在的法定爸爸,说有人要揍他个五眼青。”他抽出一只手指指吕向,“这家伙可是部危险的杀人机器,比定时炸弹还不稳定!”<br/>  “我要这么跟金卓说,他肯定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失,不知道在外面要避难多少年。那么点点姓吕这件事恐怕要多拖个几年!”话虽不多,但是有分量呵。<br/>  吕向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按住我作势而拿出的手机,十分卑劣的奸笑,“等你们离完婚再约他吧。”<br/>  苏雷嘲笑道,“我有点鄙视你!”<br/>  吕向挥挥拳头,瞪眼道,“等会再收拾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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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4 12:58 | 显示全部楼层
吕向抱着点点在浴室内进行“洗澡”大战。一大一小扯着脖子吼我过去,当然不准我参加,大的那个要我拿条新内裤给他,小的那位则要求喝牛奶。我象个小保姆一样谦恭的把大爷要的东西奉上,浴室门无情的关严。<br/>  那“砰”一声巨响,震的人家心碎。我还听到我辛苦生养出来的儿子说,“妈妈你可不要偷看哦!”<br/>  他爹还在一旁帮腔,充分的赞扬了儿子后,不忘接茬逾越道,“我们得把门关的再紧一些!”<br/>  若不是门锁了,我铁定会一脚踹进去给他们爷俩儿一顿“粗暴”。还真敢放肆,不知道谁才是“山”中的大王了。<br/>  我回转到卧室,打开背包看苏雷写给我的信。特意挑选了放在最下边的信先看,果然给我幸运的摸到了第一封信。<br/>  时间是去年的6月26日。<br/>  <br/>  玫玫:<br/>  今天是个极其特殊的日子。特殊的日子内总会有奇怪的事发生。<br/>  与你失去联络已经一年多了,我找不到你,你走后,我与杨甜甜大吵了一架,再次分手了。我有时候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当初我对她的感情那么深沉,而如今,在短短24个小时内便全部失去了,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女人在我心中到底占据了什么样的位置。<br/>  她做的事我不想写出来,虽然那些画面总是在我的眼前萦绕。<br/>  与她分手的时候,我便渐渐发觉自己的性格中潜藏着的不稳定因素,就象你当初跟我分析过的一样,我有偏执的倾向,并且现在日趋严重。我总在庆幸,幸好我及时与杨甜甜提出分手,不然我们之间的事拖延到今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br/>  今天的确是特殊的日子,是黑色的星期五,是撒旦的生日,是魔鬼降临的日子,适合的词汇,便是毁灭。杨甜甜果然是个奇女子,能力非凡,我隐藏在混乱的城市中,藏身于几百万人的城市中依旧能够被她找到。她在办公室跟我上演了一场苦情戏,她比任何的演员都更有演技,她的泪水征服了除了我以外所有的人。于是我顺应民意,与她拥抱,与她复合,表现的好像是“收回失地”一般的喜悦。<br/>  回到家中后,我几乎压抑不住内心深处汹涌而至的兴奋感,我的手在颤抖,我无法控制的在哆嗦,我曾经封闭在内心深处的那些念头如今全部复活了。如今,身边已经没有你去节制我,我可以按照我的心意去解决这多年的积怨。<br/>  她把我当傻子,当白痴;<br/>  女人,不尝到痛就不懂得回头。<br/>  <br/>   趋于崩溃的男人:苏雷<br/>  <br/>  我强自压抑住内心的惶恐不安,依次拆开信件,从中,我感受到了他的挣扎,他的不舍,他的愤怒,还有,那浓浓的几乎令人窒息而亡的绝望。<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2"></font></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每个灾难的起因都会有某一小小的爆发点。<br/>  苏雷本是那种对人生,对理想,对爱情都充满希望的男人。他开朗,他自负,他是生活在阳光下的男人。偏偏他出生在五月的最后一天,双子星座的他潜意识中有另一种截然相反的性格存在,这便是他所拥有的阴暗的一面。正面存在的苏雷越优秀,反面的苏雷便越不安。这个性格特质是我一早便隐隐发觉了的。苏雷在得到一份成功时很少会象常人那样发自内心的快乐,他不安,不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能超越别人。甚至他还会怀疑取得今天的一切会不会只是幸运之神偶尔对他的眷顾。正面与反面持续于拔河的状态,大多数时候,他能够压抑住悲哀的想法而仅仅将快乐的面孔表露于人前,时日久了这几乎成为一种习惯。<br/>  我最先认识苏雷的时候,所见并非他的阳光,而是极度灰暗阴沉,隐藏于心底的另一个他。还记得刚上高中后的第一节体育课,全班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参加,我与他站在树阴处看全班的同学围绕草场跑步,闲的无聊他提议去后面的空地走一走。我的膝盖因为前一天骑车摔倒而血肉模糊。走路不敢吃力,会崩裂伤口。苏雷便说要帮我讲笑话缓解疼痛,他的笑话很好笑,我笑了他也跟着笑,只是看向他的眼睛时觉得空洞而无神,完全没有快乐的神采。<br/>  “你不快乐!”我记得我当时脱口而出这句话。<br/>  他疑惑的微微愣住,“何以见得,我在笑,不是吗?”<br/>  “这里没有笑!”我指着他的眼睛说。<br/>  他深深的凝望我许久,嘴角撇出了那个至今都令我不能忘记的奇异笑容,他对我说,你很特别。<br/>  做朋友是靠天分的!至今我仍旧深深同意这句话。苏雷将内与外两个字严格的界定清楚,他的朋友很少很少,在我成为他认同的朋友后,我渐渐开始了然原因。他看起来和蔼幽默,想要亲近却极度不易,在他冷酷的时候,能令人从五脏六腑中往外冒着寒气。他微笑的给我讲述小时候心情不好时,曾抓过一只巴掌大的老鼠,用手术刀把老鼠背上的皮割开,然后踩住老鼠尾巴,让他们家的猫在身后死命的叫,那猫虽然拴住了见到老鼠仍旧本能的撕吼,老鼠被吓的没命的跑,就这样活活把皮撕下来留在脚底,一团肉球冲了出去。还有一次,也是因为心情极度不愉快,就跑到宠物市场买了三十只刚孵化出来的小鸡,毛茸茸黄嫩嫩的装了一个纸盒箱,他就抱着一箱子小鸡沿着马路向前走,到达车多的地方便蹲在路边,用准备好的细线绑住小鸡的腿远远的仍到路中央,看着过往的车将小鸡碾成肉饼,骨头碎裂的细微声音总能令他心情好转起来。<br/>  他的这种“爱好”吓走了许多试图与他成为朋友的人。一般的人在听他描述细节时,甚至会吐出来。<br/>  而我,却是因为先欣赏他其他的面孔后才听他谈起这些事,爱屋及乌,我只把这些当成了笑话,并不认为一定是真的。毕竟,我没有亲眼看过。<br/>  此后几次亲眼接触到濒临于爆发状态的苏雷,全部都被我劝阻回去,我拼命的帮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劝的好就用语言安抚,不管用直接武力对待。我们两个曾经在操场的正中央扯着脖子对吼,等到嗓子哑掉没有一点力气,他的火气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拜他所赐,我的过肩摔此时仍是所有动作中最纯熟的,而他,成功荣居被摔冠军的榜首。每次被摔后的他都惨兮兮,那笑容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真切。<br/>  渐渐的,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越来越少,居然也慢慢学着消遣自己去排遣莫名而至的歇斯底里。他再也不讲那些残忍的故事了,他说,他已不再需要那些。<br/>  杨甜甜的这件事还要从毕业以后,苏雷进入公司后说起。<br/>  被苏雷撞到杨甜甜与吕向亲吻的一幕后,苏雷便毫不犹豫的提出分手。关于杨甜甜在国外背叛他的事再一次象过电影一样重演,虽然当时他还不知道原因,他仍是决定放手,苏雷仔细的考虑过,自己与杨甜甜是真的不适合,为了她也为了自己,提早分开绝对是有好处的。<br/>  杨甜甜纠缠过他许久,用尽一切方法解释。苏雷始终没有告诉她任何原因,当然也就更没有提当天给他撞到的一幕。杨甜甜不断的猜测,反而引出了更多苏雷接受不了,而杨甜甜一直隐瞒的往事,两个人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想要再次修补已经没有可能。<br/>  终于有一天,杨甜甜对这种相处状态开始不耐烦,正赶上苏雷毕业论文答辩进入最后状态,她以不再打扰他学业为借口,离开了。苏雷异常平静的度过了这一段尴尬的日子,领到毕业证后,他便也消失在校园中,同届的校友很少有知道他究竟签了哪家公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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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4 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杨甜甜还是找到了苏雷,谁都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这样的神通广大。<br/>  苏雷当时正在处理公司内部的一件企划案,老总有心锻炼他成为中层管理人员,他每天忙的不可开交,繁重的工作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时间。他虽然把工作处理的很好,人却不可抑制的消沉下去,长期心情压抑,摆脱不出自己的恶劣情绪。杨甜甜出现在公司,哭喊着请求要回到他的身边,公司三十九个员工包括总经理在内,目睹了戏剧化的全部过程。杨甜甜从国外回来后,工作一直没有找,她认为自己出国镀过金,一般的工作她不屑去做,而过高工作要求的她又根本胜任不了。可以说她对公司内部某些微妙的人事关系一窍不通。也许杨甜甜认为她为爱情而牺牲这一举动会感动很多人,却不知苏雷因此成为公司上下的笑柄。几乎每个人都能背诵出当年苏雷与杨甜甜爱情的进展过程,这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但是被工作的同事当作茶余饭后磕牙的谈资,也不是什么好事。<br/>  苏雷将杨甜甜带回了宿舍,那天晚上,他与她睡在了一起。<br/>  第二天苏雷取出所有的储蓄,交了房屋贷款的首期。并请装修公司着手进行布置工作,他要求房间内部以白色系为主,务必要布置出纯洁,温馨的感觉,他想要一间给公主住的城堡。<br/>  四十四天的时候,装修公司交工。<br/>  隔日,苏雷将杨甜甜抱入他们的新房。在房门口,苏雷低头问怀中的女孩,“你能承诺一生一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再离开我吗?”<br/>  杨甜甜娇羞的点头。<br/>  苏雷异常严肃的追问,“如果你违背了约定,怎么办?”<br/>  “你怎么对待我都可以!”杨甜甜红着脸回答。<br/>  于是苏雷打开房门抱她进去,直接送她到房间最深处的卧室,卧室的窗子已经堵死了,房间内布置的金碧辉煌,明显与房门外的总体设计不相衬,苏雷说,“这里才适合作为公主的城堡!”<br/>  那一晚,杨甜甜享受到了人生最美妙的宠爱。就如同她的梦想一样,住在宽敞的大房子内,吃精致的食物,穿美丽的衣裳,头发高高绾起,优雅的品尝红酒。一杯接着一杯,她不知喝了多少。<br/>  清醒过来,就如同梦境在瞬间变成肥皂泡泡破碎掉了。<br/>  一条粗大而丑陋的锁链在睡梦中牢牢绑住她的脚踝。苏雷在门外残酷的微笑,他对她说,“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你永远的留在我身边。”<br/>  杨甜甜起初以为那只是苏雷的玩笑,她娇媚的凑过去轻轻说,“如果这样能令你感到安心,我并不反对。”<br/>  苏雷微微冷笑,整理好衣服上班去了。<br/>  傍晚下班,苏雷按时回家,递给杨甜甜一大碗红烧牛肉方便面。“以后这就是你的食物,你可以要求转换口味,但是要提前跟我说。”<br/>  杨甜甜终于从美梦中清醒过来,她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善意的玩笑,她扭动着身子,挣扎,尖叫,“你这变态,放我走,你放开我。”<br/>  杨甜甜的撕打,对苏雷够不成任何威胁,苏雷只轻轻一摆手,她整个人便飞到了大床上,锁链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咔嚓”声,苏雷觉得那声音很美妙。<br/>  “这是我为你布置的城堡,你是公主,如果你走了,这华丽的一切有何意义?”苏雷的声音听起来很慵懒,他轻柔的抚摸杨甜甜的长发,“你知道你有多美吗?如果你也有一颗专一而坚定的心,我想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可惜。。。。。。”他手猛的用力,生生扯掉一大把长发,丝毫不顾及杨甜甜的哀号声,“宝贝,我有钱了,有车,有房子,我能供的起你奢华的生活,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使用这些所付出的代价。”<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center></center></font></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隔天苏雷上班走的时候,给杨甜甜布置“作业”。他递给她一个日记本,要求杨甜甜在他下班前写出一万句“我爱苏雷,我不会再水性杨花,我要永远留在苏雷身边!”<br/>  等到他下班回来,翻看杨甜甜的作业时,每找到一处令他不满意的地方,他便要用红笔在杨甜甜白嫩的脸蛋上写上“贱”这个字。<br/>  他用所有恶毒的词汇羞辱这个如天使般美丽的女孩,杨甜甜越是哭泣,他越是开心。一个嚎哭,一个狂笑。<br/>  疯了,他们都疯了。<br/>  终于有一天,苏雷下班时心情比较好,杨甜甜便壮着胆子问苏雷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br/>  苏雷轻蔑的笑,“你的QQ设置了自动登陆,那些约会你出去做爱的男人几乎能把电脑屏幕挤破。”<br/>  杨甜甜的脸瞬间惨白。她想解释,却发觉语不成句。<br/>  苏雷残酷的扯过她的手臂,“是我满足不了你吗?还是我不够新鲜刺激?不喜欢我,厌烦我你可以离开我,但是你为什么要去勾引吕向?你不知道他是我的兄弟吗?你这只贪婪的兔子,傻兮兮把窝边的草都啃干净了。”<br/>  “你什么时候能放了我?”杨甜甜冷着脸问。全部事实都挑明了,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br/>  “宝贝,我舍不得你,让我们一生一世在一起吧,等我死了,你就可以逃出去了;也可能,我死了你就饿死在这间房内吧。你有没有注意过,不管你怎么喊就是没有人出来英雄救美呢?”看着杨甜甜同样疑惑的眼神苏雷更得意了,“这间牢笼是亲手为你打造,连墙壁内都被我加了隔音设施呢,宝贝,你可以在这房间内进行的嘶喊,那样很痛快。”<br/>  “你这恶魔!!!”杨甜甜恐惧的掉下眼泪。<br/>  <br/>  看到这里,我几乎无法压抑自己的心跳。苏雷,你怎么这么糊涂,这样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br/>  后边还有一些苏雷的迷茫和困惑,他不是没有尝试结束这样的罪孽,只是每当他想放了杨甜甜结束一切时,总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事让他的心硬过铁。有时,是杨甜甜恶意的嘲笑,有时,是杨甜甜电话内所储存的短信,那一句一句与别的男人调情的话语,都刺向了他。<br/>  吕向拿大浴巾包裹住点点,自己裸着身从浴室内钻出来,我连忙将信件收藏好,拿吹风机去帮他们父子吹干头发。<br/>  点点抬头问我,“妈妈你要和爸爸去结婚吗?”<br/>  “点点的意见呢?”我微笑,这小家伙的表情真可爱,嘟着肉肉的小嘴,天真无邪。<br/>  “爸爸说让我做伴郎!”<br/>  我白了吕向一眼,什么跟什么,有叫自己儿子做伴郎的吗?<br/>  “爸爸说以后我们三个人可以在一间房子内住,还说明年他会天天早晨送我去幼儿园。”<br/>  “就这样你就把妈妈给卖啦?”我垮下脸。<br/>  “我会永远爱妈妈的!”点点给我立下男子汉的誓言。<br/>  我几乎红掉了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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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4 13:01 | 显示全部楼层
<p>嘻嘻.作者生小宝宝去了.所以,后边,大家伙儿和一起来慢慢地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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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9 07:44 | 显示全部楼层
<p>等死,楼主不厚道,作者更不厚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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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9 20:5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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