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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搞笑感情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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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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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9:16 | 显示全部楼层
 星期天,我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和吕向一起,将这个临时的“家”布置了起来。<br/>  窗帘换成了白色的,窗子擦的雪亮,风一吹,摆在窗台的君子兰便随风微摆。卧室用那种一块一块的小地板块拼了起来,踩上去软软的,光着脚也可以晃来晃去的。<br/>  等我们都累的一塌糊涂时,我们便倒在了那张大的不算特别离谱的床上,看着窗外邻居家的灯。吕向问我,“玫玫,你喜欢这里吗?”<br/>  “喜欢啊。”<br/>  “那你喜欢我吗?”<br/>  “很喜欢啊。”<br/>  “那我有个请求。。。”<br/>  “再说吧,我还没想好。”<br/>  他挑眉,故作惊讶,“难道你已经知道我要请求什么了?”<br/>  “知道,可是我真的还没想好。向,我去弄点吃的,你先睡会。”我逃也似的躲进了厨房。<br/>  坦白说,我想留在这里,这屋子有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味道,只要我一点头,便可以象真正的夫妻一样过上甜蜜的生活。这个提议无疑是诱人的。那,以后呢?<br/>我不知道别的女孩是不是和我一样,总是在患得患失的心态中面对摆在眼前的生活。<br/>  我觉得吕向和我的距离在一天一天的拉开,无形的裂痕,象一个越来越大的小缝隙阻隔在我们之间。<br/>  他很努力的在维系着,很努力的对我好。可是,这些都不足以给我足够的安全感。我总是在胡思乱想,想完了,再狠狠的骂自己多心,然后再陷入下一轮的胡思乱想之中,周而复始。<br/>  我们之间,除了牵手,接吻这种简单的亲密行为外,就再没有其他的什么了。多少次,不是没有机会,在彼此激动的烈火澎湃时,总有一方会在瞬间冷却下来,阻止它的发生。<br/>  他说,在我没有完全想明白的情况下,他不会占有我。<br/>  而我,根本就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我本来就很笨,随遇而安的面对自己的生活,我本想平静的过完了我的大学生活,然后再去找一份自己并不排斥的工作,和一个平常的男人结婚,生一个象我的女孩儿,用我剩下的生命去爱她,让她幸福的长大,然后等我老了,再去帮我的孩子抚养孩子。这就是我最初的希望,也许你会说我的想法过于简单平凡,可我认为以我自己的能力来说,这就已经是很好的生活目标了。<br/>  结果呢?一进学校,我就因为“钓”上了学校的风云人物而出名,有些人因此而接近我,有些人因为而讨厌我,他们对我的好都不是因为真心,也不是非要做我的朋友,只是因为,我是吕向的女朋友,他们有求于吕向时,对他身边最亲密的人自然要多加亲近。<br/>  我一直不敢和妈妈提及吕向的存在,也一直不敢答应吕向带他回家的要求。不管他怎么和我软磨硬泡我都不肯,就是因为,我还是不确定,眼前这个男孩会不会是我最后的依靠。<br/>  吕向方才的意思很明显,他是想让我留下来,和他一起在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生活。我一定要好好想想。<br/>  “玫玫,对不起,假如你不愿意,就当我刚才没有说,别生气好吗?”吕向从我背后抱住我,鼻子在我的头发上不住的摩挲。我只好放下正在搅动米饭的勺子。紧握住他的手。<br/>  “向,别多心,我只是一时没有心理准备,真的没别的意思。”<br/>  “你相信我是真心的喜欢你吗?”他的声音闷闷的。<br/>  “我总觉得我是个很平凡的女生,长的不出众,个性不出众,什么都是中等之姿。向,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和你在一起,那天,我也只是因为你和我是一个班的才会照顾你,事实上,要是你没看到我,早就给我溜了。”<br/>  “我知道,你当时还踮着脚走,好象一个小兔子,恩,再拿个胡萝卜就更象兔八哥了。”他的手指在我的头上竖起,做成了耳朵的形状。<br/>  “那你还追我?”<br/>  “这怎么说呢,这就叫缘分,从我1岁起,追求我的女生那个多呦,你是没见到,我估计,我出生不到三天,初吻就没了,都不知道葬送到哪个魔女手里了,说起来我也算有比较辛酸的过去啊。”<br/>  我受不了的拍了拍脑门,“您这是在自我夸奖了?”<br/>  他故做高傲,摆摆手道,“我是在说事实,既然我最后就栽到你的手上了,你还是有过人之处的,在感情上,我还没栽过呢。”<br/>  我简直要吐血了。<br/>  人家都说,男人是有两面的,面对外人时,那一面往往是戴上面具的,而面对让自己不设防备的亲人时,往往会表现出他们很幼稚的那一面。可吕向这两面性未免是太大了。<br/>  “我想吐你口水,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我使劲的拿白眼招待他。<br/>  “我的大小姐,你以为我和谁都这样啊。”他拿手掩面,故做矜持,“其实人家很内向。”<br/>  我晕了,外人勿扰。<br/>当晚我还是留下了没有离开。<br/>  可是大家不要想歪了,我们协商的结果是,彼此都各退一步,两间卧室每人一间。<br/>  灯都关了的时候,我躺在新房间中的小单人床上,幸福的不知道怎么办好。<br/>  “玫玫,我下周就拿电脑过来了,我们装个宽带好不好?”<br/>  门都开着,吕向躺在另一间卧室的床上和我聊天。<br/>  “好啊,但是你平时那么忙,估计没时间玩吧。”我向上拉了拉新买的被子,味道香香的。<br/>  “你下课可以回来玩啊,不然我回来晚的话,一个人会很无聊。”<br/>  “向,给你介绍个朋友认识吧!”我忽然想起了苏雷。<br/>  “好啊,不过事先声明,女人我可不要认识,你知道我是已经有家世的男人,我不近女色的。”他翻了个身,用他自以为最性感的语调回答。<br/>  “不是女的,是个男的。”我简直无奈死了。渐渐的居然也有些习惯了。<br/>  “男的?任玫玫,你居然乘我不在给我找男人,看我不收拾你。”说话间,人已经窜进我的卧室,呵我腰上最氧的地方。<br/>  我狂笑着挣扎,“你误会了,不是我找的男人,是我给你找的男人,你别呵了,我要笑死了,好痒 ,啊啊啊啊啊啊。”<br/>  “给我找男人?我不要男人,我只爱女人。”他赖在我旁边躺下,鼻子嗅了嗅,好象办案的猎犬,“我们一起买的被子,怎么你这里的这么软这么香,我那里就硬邦邦的,真是不公平。”<br/>  “只是给你介绍个朋友,是我高中的同学,考到我们学校来了,他人还不错。”<br/>  “哦,就是你电话里说的那个人吗?好,周末我们请他吃饭吧。”他打了哈欠,往里面缩了缩,迷迷糊糊道,“这里好舒服,我先睡了。”<br/>  死皮赖脸的家伙,居然睡的一脸幸福。<br/>  我恨恨道。“死鬼,要敢流口水,我一脚把你揣下去。”<br/>  漫天星光,见证这永恒的时刻,其实,幸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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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9:18 | 显示全部楼层
星期天,我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和吕向一起,将这个临时的“家”布置了起来。<br/>  窗帘换成了白色的,窗子擦的雪亮,风一吹,摆在窗台的君子兰便随风微摆。卧室用那种一块一块的小地板块拼了起来,踩上去软软的,光着脚也可以晃来晃去的。<br/>  等我们都累的一塌糊涂时,我们便倒在了那张大的不算特别离谱的床上,看着窗外邻居家的灯。吕向问我,“玫玫,你喜欢这里吗?”<br/>  “喜欢啊。”<br/>  “那你喜欢我吗?”<br/>  “很喜欢啊。”<br/>  “那我有个请求。。。”<br/>  “再说吧,我还没想好。”<br/>  他挑眉,故作惊讶,“难道你已经知道我要请求什么了?”<br/>  “知道,可是我真的还没想好。向,我去弄点吃的,你先睡会。”我逃也似的躲进了厨房。<br/>  坦白说,我想留在这里,这屋子有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味道,只要我一点头,便可以象真正的夫妻一样过上甜蜜的生活。这个提议无疑是诱人的。那,以后呢?<br/>我不知道别的女孩是不是和我一样,总是在患得患失的心态中面对摆在眼前的生活。<br/>  我觉得吕向和我的距离在一天一天的拉开,无形的裂痕,象一个越来越大的小缝隙阻隔在我们之间。<br/>  他很努力的在维系着,很努力的对我好。可是,这些都不足以给我足够的安全感。我总是在胡思乱想,想完了,再狠狠的骂自己多心,然后再陷入下一轮的胡思乱想之中,周而复始。<br/>  我们之间,除了牵手,接吻这种简单的亲密行为外,就再没有其他的什么了。多少次,不是没有机会,在彼此激动的烈火澎湃时,总有一方会在瞬间冷却下来,阻止它的发生。<br/>  他说,在我没有完全想明白的情况下,他不会占有我。<br/>  而我,根本就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我本来就很笨,随遇而安的面对自己的生活,我本想平静的过完了我的大学生活,然后再去找一份自己并不排斥的工作,和一个平常的男人结婚,生一个象我的女孩儿,用我剩下的生命去爱她,让她幸福的长大,然后等我老了,再去帮我的孩子抚养孩子。这就是我最初的希望,也许你会说我的想法过于简单平凡,可我认为以我自己的能力来说,这就已经是很好的生活目标了。<br/>  结果呢?一进学校,我就因为“钓”上了学校的风云人物而出名,有些人因此而接近我,有些人因为而讨厌我,他们对我的好都不是因为真心,也不是非要做我的朋友,只是因为,我是吕向的女朋友,他们有求于吕向时,对他身边最亲密的人自然要多加亲近。<br/>  我一直不敢和妈妈提及吕向的存在,也一直不敢答应吕向带他回家的要求。不管他怎么和我软磨硬泡我都不肯,就是因为,我还是不确定,眼前这个男孩会不会是我最后的依靠。<br/>  吕向方才的意思很明显,他是想让我留下来,和他一起在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生活。我一定要好好想想。<br/>  “玫玫,对不起,假如你不愿意,就当我刚才没有说,别生气好吗?”吕向从我背后抱住我,鼻子在我的头发上不住的摩挲。我只好放下正在搅动米饭的勺子。紧握住他的手。<br/>  “向,别多心,我只是一时没有心理准备,真的没别的意思。”<br/>  “你相信我是真心的喜欢你吗?”他的声音闷闷的。<br/>  “我总觉得我是个很平凡的女生,长的不出众,个性不出众,什么都是中等之姿。向,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和你在一起,那天,我也只是因为你和我是一个班的才会照顾你,事实上,要是你没看到我,早就给我溜了。”<br/>  “我知道,你当时还踮着脚走,好象一个小兔子,恩,再拿个胡萝卜就更象兔八哥了。”他的手指在我的头上竖起,做成了耳朵的形状。<br/>  “那你还追我?”<br/>  “这怎么说呢,这就叫缘分,从我1岁起,追求我的女生那个多呦,你是没见到,我估计,我出生不到三天,初吻就没了,都不知道葬送到哪个魔女手里了,说起来我也算有比较辛酸的过去啊。”<br/>  我受不了的拍了拍脑门,“您这是在自我夸奖了?”<br/>  他故做高傲,摆摆手道,“我是在说事实,既然我最后就栽到你的手上了,你还是有过人之处的,在感情上,我还没栽过呢。”<br/>  我简直要吐血了。<br/>  人家都说,男人是有两面的,面对外人时,那一面往往是戴上面具的,而面对让自己不设防备的亲人时,往往会表现出他们很幼稚的那一面。可吕向这两面性未免是太大了。<br/>  “我想吐你口水,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我使劲的拿白眼招待他。<br/>  “我的大小姐,你以为我和谁都这样啊。”他拿手掩面,故做矜持,“其实人家很内向。”<br/>  我晕了,外人勿扰。<br/>当晚我还是留下了没有离开。<br/>  可是大家不要想歪了,我们协商的结果是,彼此都各退一步,两间卧室每人一间。<br/>  灯都关了的时候,我躺在新房间中的小单人床上,幸福的不知道怎么办好。<br/>  “玫玫,我下周就拿电脑过来了,我们装个宽带好不好?”<br/>  门都开着,吕向躺在另一间卧室的床上和我聊天。<br/>  “好啊,但是你平时那么忙,估计没时间玩吧。”我向上拉了拉新买的被子,味道香香的。<br/>  “你下课可以回来玩啊,不然我回来晚的话,一个人会很无聊。”<br/>  “向,给你介绍个朋友认识吧!”我忽然想起了苏雷。<br/>  “好啊,不过事先声明,女人我可不要认识,你知道我是已经有家世的男人,我不近女色的。”他翻了个身,用他自以为最性感的语调回答。<br/>  “不是女的,是个男的。”我简直无奈死了。渐渐的居然也有些习惯了。<br/>  “男的?任玫玫,你居然乘我不在给我找男人,看我不收拾你。”说话间,人已经窜进我的卧室,呵我腰上最氧的地方。<br/>  我狂笑着挣扎,“你误会了,不是我找的男人,是我给你找的男人,你别呵了,我要笑死了,好痒 ,啊啊啊啊啊啊。”<br/>  “给我找男人?我不要男人,我只爱女人。”他赖在我旁边躺下,鼻子嗅了嗅,好象办案的猎犬,“我们一起买的被子,怎么你这里的这么软这么香,我那里就硬邦邦的,真是不公平。”<br/>  “只是给你介绍个朋友,是我高中的同学,考到我们学校来了,他人还不错。”<br/>  “哦,就是你电话里说的那个人吗?好,周末我们请他吃饭吧。”他打了哈欠,往里面缩了缩,迷迷糊糊道,“这里好舒服,我先睡了。”<br/>  死皮赖脸的家伙,居然睡的一脸幸福。<br/>  我恨恨道。“死鬼,要敢流口水,我一脚把你揣下去。”<br/>  漫天星光,见证这永恒的时刻,其实,幸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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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9:07 | 显示全部楼层
自习教室的最后一盏灯关了,看楼的大爷笑咪咪的将我请出,桄榔一声在大门上落了锁。<br/>  风还真是有点凉,风微微的吹着,月亮很亮,星星很多,天是幽蓝色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带着小资式的情调。<br/>  路过夜市时,人差不多已经散光了。只留着有客人的摊位,孤零零的在小巷中等待午夜的来临。<br/>  “胖叔,我饿了。”我坐在胖叔的摊前,有气无力。<br/>  “来两串鱿鱼吧,屋子的冰柜里还有几串,我一直没拿出来,还比较新鲜呢。”说完他转身进屋去取了。<br/>  我盯着对面的那对情侣发呆,女孩子好幸福的偎依在男友身侧,不知道听见他说了什么,笑颜如花。男孩子一会喝一口啤酒,不时的揉揉女孩俏丽的短发。<br/>  桌子上并没有什么丰盛的佳肴,可是两个人似乎都很满足的样子。<br/>  “哎!”我又长长的叹了口气。<br/>  “玫玫,你看这2串够肥吧。”胖叔得意的将手中的鱿鱼现宝似的朝我晃晃,慈爱的笑着。他马上手脚麻利的开始熨烫鱿鱼的动作,香味很快便随着微风送入我的鼻子。<br/>  肚子没有反应,脑子没有反应,嘴巴也没什么反应。<br/>  这简直不是我。<br/>  可这就是我,真真切切的我。我终于还是被混乱了,连食物都不能掩饰掉我现在纷乱的心境。<br/>  鱿鱼很香,吃在口里香气四溢,我轻轻咬了一小口,便就又这样拿在手中,一动不动看着它。<br/>  脑子中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是发呆。<br/>  <br/>好久不见!”低沉的男声从我的头上方扬起,不用大脑反应,我全身的皮肤都能感受到声音的发源地,我拽起书包第一个念头便是要转身跑开,无奈一只手好象早就体会到了我的用意,紧紧按住了我的肩。“你又想跑啊,老朋友见面,连句话都不说,好没礼貌。”<br/>  我好无奈的笑,“苏雷,我不知道面对你要说什么。”这是实话,我现在看见他只有害怕与混乱。<br/>  “我们有很多话题可以说,续续同学情,这么久不见问候一下彼此,还有你还可以问一下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想,你现在一定是很糊涂。”<br/>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总能轻易的看穿我的想法。苏雷是双子座的男人,他具有双子座的典型特征,时尚,有品位,笑的单纯却心机深沉,走一步算三步,习惯性的去研究别人然后找出应对的方法。我怕这样的人,在我深深的了解了他的性格后,除了不由自主的深受吸引外,还有一个便是害怕。<br/>  “我以为我们这辈子再不会见面。”我冷起了脸。<br/>  “可是我们又见面了。你对我这么冷漠,是因为太开心了吗?”他举起手示意胖叔过来,“老板,麻烦你2瓶啤酒,再烤些鱿鱼。”<br/>  “我们宿舍10点半熄灯,算是老朋友见面我也只能再陪你10分钟,不然我晚上没地方睡。”我看看表,有些恨自己的心,为什么,为什么还要不争气的狂跳。<br/>  苏雷似乎是没听到我话中明显的拒绝,自顾自的为我们倒上酒,从口袋中取出了烟为自己点上。“你头发长了不少,还穿了耳洞,那天在跆拳道馆我差点都认不出了你。”<br/>  “我没变啊,只是长大了。”腿也在微微发抖,我真是害怕自己会昏倒。<br/>  “是啊,我们确实都长大了,不过你高中的时候真的蛮可爱的,脸蛋吃的肥嘟嘟的,身子却还是那么瘦。”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现在连脸蛋都瘦下来,真的变成大女孩子了。”<br/>你够狠的,连毕业典礼都不参加,照毕业照那天也没找到你的人,好象中考完毕以后,你就彻底失踪了一样。”<br/>  我苦笑,心说当年我那么做还不是要逃开再与你见面的几率,说出来却又变成了另一番说词,“我去姥姥家里过暑假嘛,迫不及待考完就出发了,杂七杂八的事情只有丢在一边了,我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我,没想到我做人还不算失败,你居然还能想着找找我。”说罢学了他拿酒一口喝下,苦涩的液体顺着舌尖流入胃中,深深的在脑海中打下烙印。<br/>  “真的么?”他为我倒满,“我复读了一年!”<br/>  我好惊讶,“你不是考上了上海交大了吗?”当时刘丹是这么告诉我的。<br/>  “交大历史系,学不学还有什么意思?索性重新再读一年。”<br/>  “你也在沈阳上学?”不会吧。上帝保佑千万不要。<br/>  他露出白牙咧开大嘴。“宾果,附带一句,还是你的学弟,我考中了本学校的计算机系。我说学姐,以后还要承蒙您的关照了。”<br/>  我手中的杯子啪一声掉在了地上,碎裂成了几半,淡黄色的液体在桌子下四散流开。他似乎毫不在意,只轻轻的说,“还是象过去一样毛躁,你还是别喝啤酒了,我让老板送可乐过来吧。”<br/>  说完,便按照他的意思去吩咐胖叔了。<br/>  冰镇的可乐,在嗓子处激起沙麻的刺痛,象潮水一般汹涌到胃部,令我的神经为之一镇。<br/>  坦白说,我也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苏雷的到来,带给我更多的是震撼。震撼后,便是不知所措。<br/>  我说我真的要回去了,都快11点了,宿舍早关了灯,过了12点,寝室楼都进不去的。<br/>  他拉住我,轻轻按我坐回座位,“玫玫,别着急走,我有很多很多话想对你说,这话压在心里近两年了,再不说,就崩溃了。”<br/>  苏雷变了,以前的他是意气风发,是踌躇满志的,甚至是不可一世的。我真的有些不认识这个微微喝醉的大男孩。他的眼眶很红,重重的吸了吸鼻子,看的出他是在努力克制。他想哭吗?这眼泪,到底是为何而来?<br/>  他的出现又是带着一种什么样的目的呢?<br/>  我再次坐好,一言不发听他继续说下去,我不用发问,只要做最好的聆听者。苏雷就这样一口接着一口的猛灌着啤酒,当桌子上出现四个空瓶子后,他才独自讲述起毕业那年以后的故事。<br/>  毕业典礼之后的一切活动,都在我有意的回避下缺席了。<br/>  苏雷的女友打过越洋电话,谈了十分钟,解决掉了几年的感情。<br/>  分手的理由近似可笑。<br/>  那女孩子原本和苏雷相处的很好,初一的时候,女孩的家里忽然意识到,女孩子出国发展比较好,因为那女孩子本身也是学法语的,所以一上初二,便把这女孩送到北京去进修法语,另一方面还在积极的办理出国手续,初三那年的下学期,马上就要中考了,女孩子告诉苏雷,出国手续已经办理好,连飞机票也买好了,下个星期就要走了。<br/>  苏雷成了最后一个知情者,他们抱头痛哭,约定一定要等候彼此。<br/>  擦干了眼泪,女孩子独自远走他乡,不久女孩的家也搬走了,新的地址苏雷并不知道,他自己清楚,那女孩子的家庭是很反对他们这段感情的,他们不希望苏雷的存在耽误了女孩子的大好前途。可是,怕什么呢。苏雷当时对这种压力是坦然相处的,他有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他坚信只要有爱情,便会打破家庭的阻力。<br/>  这种信念一直支持着他,女孩的家长来找他,劝他们分手,苏雷将他们带到饭店,一个理论紧接着一个理论,最后,终于把文化不高的女孩家长辩论的晕头转向,也没有达到最初的目的。<br/>  他们终于使出了最后一招,以出国来分开他们。<br/>  可是,现在通讯这么发达,电话,电脑,上网,语聊,视频。。。。。。,苏雷还是很得意的笑,他相信自己会是最后的赢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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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9:09 | 显示全部楼层
从此以后,他和她的钱都彻底支援给了中国电信事业,并为世界通讯交流的发展做出了一定的贡献。<br/>  只是,恐怕连苏雷自己都没有想到会以这样一种原因导致了他们的分手。<br/>  苏雷的女朋友名字要杨甜甜,顾名思义,声音好象蜜汤一样的甜蜜。<br/>  人长的没的说,一张心形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嫣红的唇,说话的时候声音慢慢的,无论是对谁,首先送上的都是一张甜甜的笑脸。这样的女孩子是很受欢迎的,虽然没有谁刻意为她加冕校花的桂冠,不过,一提起学校中的美女,大家的脑子中首先想起的便是杨甜甜那张美丽的脸。她从小学跳舞,走路的时候优雅的好象路边的垂柳。<br/>  杨甜甜去北京那会,几乎她每一封信,苏雷都好象宝贝一样捧在胸前仔细阅读,看完后,又好象心中揣了一个巨大的秘密,无人分享着急的好象热锅上的蚂蚁。<br/>  于是他拉着我去吃牛肉面,借机把我们谈话的主题转移到她的身上。他总是神秘兮兮不告诉我信的内容,于是渐渐的我学会了不问只听。他便不自觉的将一切都和盘托出。<br/>  那个时候,我对他心思单纯,我爱牛肉面胜过于他,他也只是在我身上找到了一丝安慰,各取所需,仅此而已。<br/>  过于频繁的接触,班级中的同学开始以另一种眼光注视着我们。有些人悄悄在背后议论我们,胆大一些的甚至当面问我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br/>  那个时候我天不怕地不怕。每当有人如此质问我,我总是挑高眉毛,冷冷的回应一句:什么关系,你说是什么关系?<br/>  那人便不好意思的跑开了。<br/>  我想,也是有人这样跑到他面前去问的。起初他并不在意,哈哈一笑便打发了多事者。可是,到最后,连他最好的兄弟都这样问他,他就不得不生出了疏远之心。<br/>  苏雷终于站在了另一个角度上审视我与他之间的关系,他最后的选择便是,牺牲任玫玫这个小我,完成他的大我。苏雷开始刻意的疏远我,午饭时不在拉我过去闲扯废话了,每天晚上的一个电话也就此取消,偶尔在学校的长走廊与我走个正脸,他也是很别扭的低下头,匆匆离去。<br/>  我的这颗心不自觉的揪痛起来,我开始怀念他的笑脸,他对音乐的吝啬挑剔,对品位的执着,甚至他取笑我时,那促狭的眼神。<br/>  一个很严重的念头涌入了我的大脑,我,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干起了挂羊头卖狗肉的生意,顶着朋友的名义爱上了我的朋友。<br/>  我想,就这么算了吧。我也见过杨甜甜,以她的条件,我是万万比不上的。更何况苏雷那种执拗的个性,他已经早一步认定了杨甜甜,我这个后来者注定是悲剧的第三者。<br/>  我选择了离开,选择了放弃,我也曾经放下了我最引以为贵的尊严去为自己的暗恋寻一个结果,可,却换来了更深刻的难堪。<br/>  当我死心选择离开后的2年,他又带着一样温暖的微笑回到了我的身边。<br/>  苏雷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把手插回了口袋,摸出一串琥珀,塞到我手中。<br/>  “这是你托刘丹转给我的东西,我想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还不错,你没有道理还给我的,我不接受退回,以前没有机会还你,现在总算物归原主。”说着,不由分说,塞到我手里。<br/>  这串琥珀是我第一次过生日的时候,他塞到送给我的大狗娃娃嘴巴中,当天夜里我一抱那个娃娃,它就啪的一声掉到了我的床上,也掉到了我的心里。<br/>  我爱这琥珀到了心坎之中,那暗黄的颜色,那优美的花纹,让我从此将它悬系于手腕,当做了护身幸运石。将它摘下送还,是我彻底斩断暗恋的表示,我以为,此生再难以见到它,没想到,2年之后,它又安安静静的躺在了我的掌心之中。<br/>我再次觉得无言以对。“苏雷,我现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br/>  “玫玫,不用说什么了,今天我还有机会坐你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我这心里有多么的感动。”他又喝了一杯酒,照样满上。“你知道杨甜甜为什么要离开我吗?”他似乎是有点喝多了,也不管我有没有回答,自己接着说下去。。。。。。<br/>  杨甜甜去了法国,那个传说中,世界上最浪漫的城市。<br/>  浪漫的背后,是大量金钱的堆砌,在全世界浪漫的集中点,想要更加浪漫一番,着实需要大量的财力。杨甜甜的父母是做买卖的,确实攒下了不少家底,为了独生爱女,老两口一合计,拼了吧,咬着牙将她送出了国。<br/>  法国真是美,法国真是浪漫,法国的消费也真是高。<br/>  人民币在世界货币市场的兑换比例差的出奇,带出去十万块的人民币,兑换成美元才是一万多一点,再加上各种必须的消费,杨甜甜即使再节省,再小心,很快也是囊中空空。<br/>  有一次,她的父母没有按时寄来生活费,而她自己还没有读完语言学校,所以未获准打工资格,三天都没有吃一口东西。<br/>  一个有钱的中国留学生在此时闯进了她的生活,这个人并没有苏雷英俊,没有苏雷体贴,没有苏雷风趣,拿出他身上的任何一点,都赶不上苏雷的一根手指头。<br/>  但是,他比苏雷有钱。<br/>  这个留学生当晚便给杨甜甜送去了一千五百欧元,同时也提议,让杨甜甜一起搬入了他租的公寓。杨甜甜,答应了。<br/>  没过几天,她便给苏雷打来了电话,对话的内容很简单:我们分手吧,你没有他有钱,你不能来法国,你,不能在我快饿死的时候递给我一块面包。<br/>  “苏雷,也许她有她的难处,挨饿的滋味并不好受。”我叹了口气。<br/>  “去他妈的吧,一段6年之久的爱情,只要一千五百欧元就轻易的拿走了。在国内的时候,我是那么珍惜她,连吻她一下,都觉得是轻薄了她,更不用说。。。”他咬了咬牙,话几乎从齿缝中蹦出。“做爱。”<br/>  他又狠狠的灌了一大杯啤酒,高呼胖叔再拿两瓶子啤酒。“没想到,一千五百欧元一到手,她就那么轻易的跳上了别人的床。完全忘记了我对她的珍惜。”<br/>“苏雷你...”他捂住了我的嘴阻止我的话。<br/>  “玫玫你不用劝我什么,你还不了解我吗?倘若我没想通,我不会好象现在这样。你不用担心我,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后来的事吧。去年的时候,杨甜甜和那个男的回来了,杨甜甜特意带他回家见的父母。五一时他们两个人互搂着去逛街,刚好与我走了个正脸。我当时都呆了,她也是,眼泪唰一下就流下来了,然后将头埋到那个男的怀里,快步走开了。”<br/>  我心里涌上了一股淡淡的悲哀,不自觉的思考自己在这整个环节中到底扮演着一种什么样的角色,苏雷爱杨甜甜,杨甜甜也爱苏雷,只是,因为这个世界过于现实,他们必须分开,我呢,没有人爱任玫玫,我只是个多余的人。还好,我退出的比较早,还不至于将自己彻底伤的遍体鳞伤。<br/>  “玫玫,那个时候,不知道怎的,我忽然特想你。这种念头一下子就涌出来,毕业后,我才意识到因为别人的言语而疏远你是多么的幼稚,我想你,真的,那天我疯也似的给你家打电话,可是没人接,最后,我从同学录里翻到了刘丹的电话,找到了她,刘丹似乎很讨厌我,一直也没给我什么好脸色看,更不肯将你的联系方式透漏给我知道。最后,被我缠的烦了,才告诉我你是在这所大学的,至于电话什么的,根本不给我,无论我说多少好话。等到复读最后抱志愿的时候,我就将学校添了和你一样,没想到第一批便录取了。”他握住我的手,朦胧的醉眼好温柔的一笑,“看见你穿着白色的道服在体育馆中闭着眼睛跑圈,我的心不知道有多温暖,就这么看着也觉得安心。”<br/>  我挣脱了,苏雷醉了我没醉,他这样的举动令我不安。<br/>  “苏雷,我们回去吧,有些冷了,再这么坐下去我们都会感冒。”<br/>  他终于点头同意,抢着付了钱,慢慢的送我走回宿舍。在我上楼的那一刹那,我听见他在背后喊着,“玫玫,你要相信命运。注定了的事情,很难再改变,很难再改变。。。”<br/>  那熟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拉出老远。<br/>隔天早晨,我发起了高烧,接近四十度的体温使我如同置身阿鼻地狱,百般煎熬。虽然身体是极度匮乏无力,我的脑子却如同秋水一般平静。病痛使我与外人隔离开来,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总算寻得了一丝安静。<br/>  吕向早晨为我请了假,自己没什么理由,索性干脆逃课,一整天窝在我的小小宿舍中,端水送药,忙的一头是汗。<br/>  “玫玫,感觉好点了么?我们还是去医院吧,烧的这么严重,我怕转了肺炎。”他用冰毛巾擦了擦我头上的虚汗。<br/>  “不,我不要打针。”我有气无力的拒绝,嘴唇干的很,我能听到皮肤裂开的声音。<br/>  “要是晚上的时候还是烧的这么厉害,我就把你扛去。”他从未见过我这么怕痛的女孩,心慌了神。<br/>  他把宿舍阳台的窗子打开,拿了盒烟钻了进去,又紧紧锁好了门。 <br/>  我轻轻叹了口气。<br/>  下午的时候,大肠急匆匆来敲我宿舍的门。<br/>  进来便拉着吕向长喘着粗气,“向哥,你怎么不开手机?你妈找你都快找疯了!”<br/>  “手机在宿舍呢,早晨出来的急,仍床上了。”<br/>  他一大早便被小白一通电话喊到我这陪护病号,连脸都是在我这里洗的。<br/>  “你妈来了,九点多开车来的学校,一直在找你,谁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后来,六班的地雷打电话给我问我看见你没有,你也知道我昨天晚上和。。。”大肠回头小心的看了看我,见我睡的低沉,才放低音量小声道,“我昨天晚上和亭亭出去看通宵电影,早晨根本就没去上课。后来我一想,估计你肯定和玫玫在一起,就来这里碰碰运气。啊?玫玫怎么躺床上,她病啦?”<br/>  吕向几乎快被大肠的迟钝气晕了,从一进门,吕向便拼命的对着大肠做小声一点的手势,而大肠就好象没看见一样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现在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笑。<br/>  “我妈呢?”他拿了个苹果给他。<br/>  “还在你宿舍呢,都等了小半天了。”大肠开心的啃了一口,说,“亭亭和我晚上还要去看演出,我话传到了,任务光荣完成,约会去也~”又如同一阵旋风刮出了宿舍,不,也许该用飓风来形容。<br/>  “玫玫,我妈来了,你乖乖睡会,我去看看就回来,顺便带晚饭上来。”<br/>  我恩了一声。<br/>  “玫玫,晚饭我们吃什么??”他亲了亲我的脸,心里难受的很。<br/>  “什么也不想吃,只想睡。”我张开眼,头晕的很。<br/>  “看你的脸,红的象西红柿,只要你快点好起来,今年十一我带你去大连看海,到时候我们坐船出海,吃他们刚刚打上来的海鲜,那螃蟹这么大一个,捞上来后我们就在船舱里生火将他们煮了,保证味道好的让你再也不想离开大海。”吕向用手比画了一个好大的圆圈,夸张的表情逗的我想笑。<br/>  “快去吧,你妈找你还有事呢。”我推了推他。<br/>  他终于穿上了外套,替我拉高了被子,“我去看看我妈,你等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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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9:10 | 显示全部楼层
吕向的妈妈是个表情严肃的女人,她衣着得体,打扮高贵,长相十分年轻,一般人都不会相信她居然会有吕向这么大的儿子。<br/>  吕向跑的一身是汗,进了自己的房间,果然看见母亲轻卧在他的床头,正在翻看一本英文原文书。<br/>  “妈,你怎么来了?”他赶忙去浴室轻轻收拾了一下,母亲有洁癖,他自己现在的模样,一会又少不了挨说。<br/>  他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这才坐在母亲对面的椅子上。<br/>  吕向的妈妈周女士这才摘下金丝眼镜,将书放在一旁,“这树还不错,你都看了一半了,英文水平进步了不少嘛。”那眼神,多么骄傲,这是他的儿子呢。<br/>  吕向倒是没什么惊喜的表情,语气淡淡的,“晚上睡不着才拿出来翻翻,看了很久了,也没看完。”<br/>  “听说你交女朋友了?”周女士的语气仍是淡淡的,看不出高兴或是生气,仿佛是在说空气很好那么平常。<br/>  不过,吕向毕竟是和母亲生活了几乎一辈子的人,他小心的回答,“是的,妈妈。”<br/>  “那女孩子怎么样?”<br/>  看来母亲来的目的就是冲着他交女朋友这件事了,吕向心里有了谱,“长的还不错,性格也很好。”<br/>  “介意给妈妈看看么?”<br/>  “当然,不过今天可能不行?”<br/>  周女士有些惊讶,“为什么不行?”<br/>  “她病了,还在发烧。”<br/>  “向,你不是敷衍妈妈吧?妈妈没有别的意思,为人父母的,对这种事情总是要关心一下的,再说,你爸爸也很想见见她,这次本来想一起来的,是我劝他暂时别来,我怕吓坏你她。”<br/>  “妈妈,你理解错了,她真的病了,还在发烧呢,迷迷糊糊的,下次好吗?”吕向恳求着。<br/>  “那好吧,反正这次我还要在沈阳呆上一个星期,我想,总是有机会见到的。”周女士不介意的笑,眼神中闪过一抹算计,又很快的消逝无踪。<br/>  “一个星期?为什么?”吕向根本没有想到母亲此次到来要停留如此之久。<br/>  “公司有个项目要在沈阳设立一个临时办事处,我过来是为了督促这个办事处的具体运做,对了,你也不小了,有没有兴趣去管理这个办事处?”<br/>  “我?我能行吗?我还没毕业呢!”吕向对这个提议是很意外的。<br/>  “有什么不行,妈妈的公司早晚都要你接受的,还有你爸爸那边的事业,最后不都得你来做么?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有心理准备了,不然到时候更有的你忙的。”周女士起身看了看吕向的宿舍,吕向住的上单人间,条件很不错。<br/>  “万一我搞砸了怎么办?”吕向对这个提议感觉有些兴奋,却仍是迟疑。<br/>  “不会的,会有人帮你,你去主要是学习,不是要你参与什么重要的决策,当然,你也可以参与讨论,意见也会被接受的,只是,暂时,你不能对外发表任何命令决策而已。”在来之前,周女士已将一切安排的妥帖,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她是很用心的在爱他。<br/>  “妈妈,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br/>  “不过,还是有一个条件的。”周女士微微一笑,“你的小女朋友我要看看,向,妈妈还是最关心这个。”<br/>  吕向点点头。<br/>今天的体育课是在体育馆进行的,吕向选的是篮球,每周四下午七八节上课。<br/>  任玫玫的病好了些,可是仍是低烧不断,偶而下次床,走路也是直晃悠,看的他心惊胆战。只好半强迫式的逼迫她留守宿舍,休息几天。<br/>  坦白说,吕向心里也挺烦的。<br/>  看着那个生龙活虎的女孩儿病恹恹的望着窗外的阳光,而他却不能挺身而出,取而代之。<br/>  他总在想,宁愿是自己病了也好,他自己的身体这么好,小小感冒一定是二天便好利索了。另外,母亲那边,他也是蛮烦恼的,他的母亲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看似商量的语气,实际已经是在对他作出实质性的命令:她要见玫玫,立刻见,马上见。<br/>  可是,以玫玫目前的状态,和母亲见面,有害无益。所以,他在努力的避免,故意岔开话题,转移母亲的注意力去阻止这见面的到来。<br/>  母亲见了玫玫后,不管是否同意他们之间爱情的继续发展,势必都会惊动父亲。<br/>  一想到父亲那张不怒而威的脸,和以前批评人的时候振振有辞的严厉,吕向觉得脑子有点疼。<br/>  他猛的向前跑窜了几步,躲开队友的阻隔,一个漂亮的转身,身子微微一纵,将手中的球抛向半空。<br/>  那刻球在篮筐上漂亮的转了个圈,跃入篮内。<br/>  <br/>  他的父亲是军人出身,经历过动荡的年代,凭借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的打拼了自己的事业王国。<br/>  爷爷只有父亲一个儿子,父亲也只有他一个儿子,算是三代单传。<br/>  从小,宠爱,疼惜,希望,目标,便伴随着他,吕向隐隐好象是家中的支柱,父亲努力拼搏,是为了他,母亲辛苦工作,是为了他,所有的人,在做每一件事情时,都会冠冕堂皇的对他说,“吕向,你要努力啊,我们家只有你一个男孩,今天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明天的你更幸福的生活。”<br/>  可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不快乐。<br/>  不错,他知道自己的脑筋很好,学业上那一点东西在他眼里只是生活的副业,稍微用一点点精力,便能应付自如。他喜欢把大量的业余时间放在追寻刺激上。<br/>  高一那年,他利用平时的零花钱组装了一台超COOL机车,还没等过瘾,便被父亲吹鼻子瞪眼睛的没收掉,据说后来不得善终。<br/>  高考时,父亲指定他去考清华大学的经济管理专业,说是更好的为接他的事业而做准备。<br/>  坦白说,吕向并不排斥学这个专业,他只是很不想再活在所有人的阴影下,他不想为了别人的希望而生活。十八年,这十八年来他都是在过这样的日子,他够了。<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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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9:11 | 显示全部楼层
在他略施小计下,高考果然顺利失力,清华大学的通知书没有收到,一张来自遥远的沈阳的报道通知书却寄到了他手中。在接到的那一瞬间,吕向简直想欢呼。<br/>  这一纸通知着实在家中投递下一颗重型原子弹。<br/>  家庭成员迅速分为两派,一派是吕向自己,他坚持要去上学,理由是,高三的生活过于压抑,他不愿意再浪费一年的时间重温旧梦。另一派是家庭所有的其他成员,理由是,那所大学过于普通,专业过于普通,会埋没了吕向。<br/>  母亲偷偷的帮他办理了复读班的听课证,只等吕向稍微一软化,便要送他去重念高三。<br/>  可是谁也没有料想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吕向偷偷装了几件衣服,拿了点钱,揣着录取通知书踏上了北上的列车。<br/>  当所有的人发觉时,他已经办理好了所有入学手续,露着大白牙,好嚣张的对着电话听筒笑。<br/>  为此,父子两个几乎整整大半年不说话。引为怪谈。<br/>  <br/>  “喂,小心啊,吕向!”有人在他身后大喊,吕向只感觉脑后有呼啸的风袭来,没来的及多想,他猛的向前弯下了腰,一颗篮球从他的后脑飞驰而过,差了不到半秒边击中了他。<br/>  “你想什么呢?居然在打球的时候发起呆来。”刘小龙从背后轻推他。<br/>  这是,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另一侧的球场跑过来,他略带歉意道,“同学,对不起,没碰到你吧?”<br/>  吕向摇摇头,“没事。”<br/>  那个男孩拾了球抱在怀中,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到了吕向的对面,嘿嘿一笑,却不带温暖,“你是吕向吧?”<br/>  “恩!”吕向在脑海中翻了翻,发觉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br/>  “早就听说过你了,我叫苏雷!”那男孩子还想要说什么,无奈他身后的同伴着急继续球赛,早已经不耐烦的高呼起他的名字。<br/>  苏雷歉意对身后的队友一笑,以一种异常耐人寻味的语调道,“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br/>大学的生活和传说中的一样无聊,不同的是,大学老师没有高中老师的墨迹。他们大多是夹本书来上课,下课铃响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br/>  在这种环境下,吕向先是觉得惬意,而后是放松,两个月后,他只有无聊。<br/>  人一无聊,会做出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br/>  例如:打架。<br/>  你看我不爽,我瞅你不顺眼,一句口角,一声脏话,都可以成为打架的理由。他很强,从小坚持锻炼,身体不是一般的文弱书生所能比拟的。<br/>  很快,他的周围便聚集了一群和他同样“志向”的难兄难弟。他们喜欢一起逃课,上网,打CS,喝酒,对着路边偶尔走过的漂亮妹妹吹口哨。<br/>  <br/>  可是吕向心里总是觉得自己的生活缺少一点什么。<br/>  激情!对,就是这个词。缺少激情。<br/>  短暂的放纵很快令他厌烦。他于是更想改变。只是,先前放纵的连锁反映已经跟定了他,一群兄弟,还有一群打架结下的仇人。<br/>  吕向自己也知道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够幼稚。他该去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处下手。父亲的手再伸不到他的身边,他现在是自由的。自由,能赋予他许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空间。<br/>  只是,日子仍旧在麻木中度过。<br/>  直到有一天,那个穿白色裙子的女孩的出现。<br/>  任玫玫,一个在平时他根本不会去注意的女孩子。<br/>  那天,他一直是清醒着的,即使是在伤口最疼的时候,他都是清醒着的。<br/>  所以,他能准确的唤出任玫玫的名字,微闭着眼看她满头汗水的忙活。看她想要离开却又不忍心的无奈,甚至注意到了,她一紧张就揉鼻子的小毛病。<br/>  这一切,都令他如此心动。<br/>  <br/>  这沉寂的心,忽然如注射了新的生命力一般开始跳动。<br/>个世界本身就是个圆圈,你还有我在不同的轨道之中旋转,我们同时也是半个圆,也许某一天,在高速的旋转中,你就遇到了那个人——属于你的另外半个圆。<br/>  那一夜后,吕向就隐约觉得自己真的是找到另一半的圆了。<br/>  <br/>  后来,他很她很自然的转到了一起。他每一天都好开心,身边有一个人,他会开始担心她的一点一滴,尤其是当这个已经属于自己的女孩是个粗心大意的马大哈时,他的精力更是高度集中,真是有一点捧在手心怕掉了,放在头顶怕吓到的感觉。<br/>  这一年来,他很少再出去喝酒了,因为玫玫说喝酒的他脸色苍白,还说,以后等他工作应酬多了的时候,喝酒会成为一种枷锁一种束缚,到时候他想不喝都不成,何苦从现在开始就折磨自己,吕向自己想想也对,酒便越喝越少。他也很少旷课了,玫玫总是安静的在他身边背着单词,那种心情平静的感觉让他也能够安下心来,不知不觉间,他也能做一些自己的事了。<br/>  时间过的不再缓慢,他觉得每一天都好快,而那种依恋的温暖,却一天都没有消失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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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9:14 | 显示全部楼层
<p>只是这些,母亲是体会不到的,家里那些对金钱有偏执倾向的亲友体会不到,威严的父亲更是不能理解的。<br/>  倘若父亲反对,吕向想,他一定要坚持到底,捍卫自己的爱情。<br/>  倘若母亲反对,他也一样要坚持,无论怎样,自己未来的生活绝对不要再牺牲在金钱的原因之下。<br/>  只是,如果更多人起来职责他呢?他简直不敢想象,不去想自己将面临多大的压力,玫玫进入这样惟利是图的家庭,她能扛的住,忍耐的了吗?<br/>  吕向简直就不敢再想下去,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这事牵扯到玫玫,他有权利自私的将她卷进来吗?他舍得么?<br/>  也许是想的太专注了,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另一颗篮球又呼啸的朝他飞来。这一次远没有上次幸运,那球就这样重重的砸到了他的鼻子上,一道血马上崩射出来,染花了纯白的T恤。<br/>  “谁他妈这么不长眼睛?给我站出来!”大肠第一个跳了出来,恶狠狠的用眼光扫射四周。<br/>  没有人站出来。<br/>  老实的同学畏惧的向后退了退,终于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这篮球负责。<br/>  躺在地上的吕向忽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几秒钟后,这抹只挂在唇边的浅笑转化为不可抑制的狂笑。他如同疯子一般微抱小腹,又好象被哪个武林高手点中了笑穴。<br/>  终于,眼泪顺着眼角掉下来,他的笑却仍没有停止的意思。<br/>  “向哥,你没事吧。”大肠有点胆怯的问,吕向这个样子令他不知所措。<br/>  “没事,没事,大肠你不用喊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吕向接过大肠递过来的面巾纸,堵住仍在流血的鼻子。好象丝毫不在意被人打了一样。<br/>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大肠嘀咕着,很是不理解。<br/>  “没什么,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一球,砸醒了我!”他站起来,对着人堆的方向一挥手,“兄弟,谢谢你的球。”</p><p>尽管,我还继续象鸵鸟一样,在病痛中躲避未知的危险,可终究我还是有好的那一天。<br/>  烧很快就褪了,我的脸也变的红润起来,这天还是天,地仍是地,办法依旧没想出来,问题还是摆在眼前。<br/>  吕向敲门,手里提了一大口袋包米花,“你看起来好多了,刚才在楼下看见有人在卖这个,特地买回来孝敬您老人家。”<br/>  “这么好?有什么企图?”手已经很自动的接过了袋子,快乐的撕开了封口。<br/>  又香又甜。<br/>  “其实也没什么,晚上要请你吃顿鸿门宴,敢去么?”吕向装不很不在意的去倒水,耳朵却竖起了老高。<br/>  “有什么不敢?不过,既然已经说好了是鸿门宴,我再去,是不是有点笨哦?”想拐我?先亮出你的目的吧。<br/>  他大笑,猛的将我拉过去坐在他的腿上,满脸宠爱,“玫玫,你有没有想过以后?”<br/>  “偶尔有想过啊!”但是不长想。<br/>  “那我们今年大二了,转眼就是大四,然后是毕业,你家在长春,我家在北京,虽然有缘分在沈阳相爱一场,那二年以后呢?假如那个时候我仍象现在这样爱你,你也对我感情没变,那我们又将何去何从呢?”吕向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在我的眼睛对上他后,又不自然的扭开。他是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吗?<br/>  这段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呢。<br/>  “这个我还没想过。”我很诚实的摇摇头。心头却是一片酸涩。<br/>  “那我要你现在想呢?”他还是不肯轻易的放过我。<br/>  “那个问题包含了太多很需要客观条件的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啊。”还有两年,这不长也不短的两年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根本无法预测。为什么,要逼迫我开始担忧两年后,极其可能出现的分离?<br/>  “那换另一种方式问你,你愿意和我分开吗?”他对上了我的眼,坚定的不移开,湿润的双眸有我熟悉的爱意和另一种不熟悉的担心,在闪呀闪的。<br/>  而我,又何尝不是被他逼迫到一个我必须正视的绝境呢?<br/>  我低头想了想,没有吕向的生活会是怎样,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概念,这一年多来,吕向在我视线里消失的时间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我太以来他的存在,却从未想过可能的失去。<br/>  忽然,我一下子变的异常害怕,猛的一把抱住的面前的男人,头深深的埋进他的胸,“不要,我死也不要和你分开。”<br/>  吕向好开心的笑了。<br/>  <br/> 我有点后悔一时冲动的决定了,人果然还是要三思而后行的。<br/>  鸿门宴果然是对今天这晚餐极其贴切的形容。<br/>  晚餐是在丽都酒店定的位子,加我一共三个人。<br/>  吕向的妈始终面带笑容。只是左看右看,这笑都并不温暖,更谈不上和蔼了。<br/>  晚餐很丰富,青蒸黄鱼,油闷大虾,烧鹅拼盘,四冷一汤,满满一桌子丰盛的很。<br/>  四星级酒店高级厨师的手艺,这菜,光凭视觉感受下已足以另人食指大动了。<br/>  倘若我的对面坐的是我的妈妈,我想,今天晚上会是个美好的夜晚,我同我心爱的人,在毫无压力的悠闲情绪下,享受这人间极品的佳肴。如果是这样,这绝对会令我做梦都带着甜甜的笑。<br/>  可是,对面的女人,是我心爱的男人的妈妈。<br/>  如果,我和吕向最后有什么发展的话,她就会变为我的婆婆。<br/>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会越看越得意。”可是,这婆婆看准媳妇,也会如此么?<br/>  尤其她的不目光,不是很友善的样子。戒备,一定要严格的戒备。<br/>  我暗自吞下满口腔的口水,心中暗骂自己,不许再对好吃的食物动心,这是一场女人和女人的战争,我只能赢,输了,没准会赔进自己的爱情。<br/>  他的母亲并没有马上对我发起攻势,只是微笑的,请我多吃一点,不住的劝菜。<br/>  看着已经堆成小山状的碗,我又一次吞了吞口水。<br/>  不能吃,绝对不能吃。<br/>  于是,我很淑女的一小口一小口的进食,丝毫不敢显露出平时狼吞虎咽的架势。<br/>  当晚餐即将结束,我的戒心已经放下一半时,吕向的母亲优雅的拿起身边的纸巾,擦拭了下唇边,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玫玫,你的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br/> 我全身的汗毛都立刻处于戒备状态,这看似慢不经心的问话其中不知道掩藏了多少玄机,我在桌子下扯了扯吕向的衣角,他的手心也全是汗,不过仍是安慰性的拍拍手,叫我不要慌张。<br/>  我尽量顺了顺自己已经有些被惊吓的堵塞的心脏,小声答道,“我爸爸是个警察。”<br/>  “哦,还不错啊,只是累了些。”她微微笑着。<br/>  “恩,平时都是忙的不见人影,偶尔有一天休息,也是在家里睡大觉。”我附和的笑着,不知道自己这样回答对不对,转头看了看吕向,只见他在很努力的夹起一整块鱼肉送入他母亲的碗中。<br/>  “妈,你尝尝,我吃着这菜还不错。”他眼睛闪着很可疑的真诚,我忍不住想笑,只好在桌子底下暗暗掐了一下大腿,才不至于失态。<br/>  也许我们都是过于紧张了,她的妈妈并没有对我继续进行身家调查,问了问我们在学校的生活情况,又叮嘱了我们两个要彼此照顾。便只是劝说我们多吃一点,再多吃一点。<br/>  这对我来说,本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无奈心情上实在是过于紧张,菜肴忽然变的没有那么大吸引力。<br/>  吃过了饭,本来要带我们去她住的旅馆的,没想到临时一通紧急电话阻止了尴尬场面的继续。我们婉言谢绝了她要送我们回学校的好意,望着小轿车绝尘而去的背影,两人几乎要瘫倒在地。<br/>  “没想到,只是见个家长而已,场面会这么诡异。”他拽了我的手继续想前走,这里离学校还有十五分钟,今夜花好月圆,很适合漫步回去。<br/>  “我紧张的坚持要跳起来了。你妈妈问的每个问题,我都要在脑子里转个四五圈才敢应答,天哪,以后再见面,每次都是这样的话,我想我还是甩了你算了。”我很快把所有的原因都赖在他的身上,故做生气的瞪直眼。<br/>  “胆小鬼,你看我妈多和蔼啊,她可是没有刁难你哦,你先前的那些担心很显然是多余的。”<br/>  “我想,最担心的不是我吧,为什么你妈一问我问题,你就在桌子底下扯住我的手,而且。。。”我故意顿了顿,好笑的说,“你的手上都是汗,看来,担心紧张的不止是我吧?”<br/>  “胡说八道,那都是你的幻觉。”他的男子汉自尊终于站了上方,准备来个抵死不认。<br/>  “好好好,幻觉,幻觉!”我只有随声附和,伸手扯下路旁低垂的留树的叶子,放在掌边,“向,你说,咱们现在才大二,你就带我见家长,是不是太早了些?”<br/>  “我个人认为是不早了,这种事情,该来的时候我们就要坦然面对,紧张是没有用滴!”<br/>  我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br/>接下来的日子,吕向变的异常忙碌。<br/>  重要的课,他便来听,一些不重要的,老师又不长点名的课程,干脆就不见了踪影。<br/>  只有晚上五点多的时候,他才会准时的穿了一身很正式的西装将我劫走吃饭。<br/>  他很忙,沈阳的分公司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办事处,但每天来联系业务的公司却不少,公司一共有六个人,几乎每个人都各挡一面,渐渐的,吕向由一个小小见习旁观者变成了真正的一员,我看的出来,这种紧张而有秩序的生活很适合他,他变的精力非凡,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眼眸深处难掩自信。<br/>  可是他还是坚持每天都要陪我一小会,是以我们的感情并没有生疏,反而因为短暂的相处而更珍惜彼此。<br/>  可是,我为什么如此的失落,为什么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早饭,一个人在自习室坐上整个下午,一个人盯着专卖店的小饰物发呆。<br/>  我什么都没对他说,他是个男人,男人总有和女人不一样的想法,当他意气风发的时候,我可以在他背后默默的笑,尽管,我好怀念那些个相互依偎的日子。<br/>  <br/>  “再这样下去不行啊,我快死啦快死啦快死啦,无聊无聊无聊,有没有人能陪我去啃KFC,有没有人陪我去随便做点什么,无聊无聊无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反正寝室没人,我又是锤桌子又是揣椅子的,想了想,将前几天买衣服的袋子拿了出来,到洗手间装满了水,悄悄的拉开窗帘,奋力的将那水袋丢出了窗外。<br/>  九楼,水在空中快乐的跳着华丽的舞,最终坠落在食堂的房顶,我先是蹲在地上笑,最后索性坐在了地上,狂笑。<br/>  <br/>  <br/>白萧萧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这副样子,刚刚午睡起来,还是乱七八糟的长发蹲在地上象个疯子一样的笑。<br/>  “你没事吧?”她连门都没关,看样子是看到更不对的事情后马上拔腿就冲出去打120过来。<br/>  “没事,只是很无聊而已。”<br/>  她哦了一声,似乎是放心了。懒趴趴的拖了她的大布袋包坐到她的位置上,似乎没有问我无聊的心思。<br/>  我窜了过去,嗲声嗲气到,“白白~~~~~~”<br/>  “别,有冤报冤,有仇说仇,您别来这套,我承受不起。”她警觉的退开一步。<br/>  “你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小女子一贫如洗,近日偶感不适,不知道官人有什么良策治治我的病哦?”<br/>  “有病?我看你是相思病吧。”她坐在我旁边,一只胳膊搭上了我的肩,“我说哥们。这个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很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很好找,你看,那茫茫X大平原上,站的可都是给你治病的药啊。”<br/>  “我呸呸,你把我当武则天啦,再说,谁说我是相思病?我昨天晚上还见了吕向了呢。”我白了她一眼。<br/>  小白三八兮兮的眨眼,“不过,外边流传的版本可不是这样哦!”她干脆放下手里准备要看的书,一本正经的跟我复述起外面平地而起的流言。<br/>  有人说,吕向要出国了,这段时间都在念托福巩固外语呢。证据就是,近日不见他的踪迹,而且,从前曾经有目击证人看到他经常拿着原文书津津有味的看。<br/>  有人还说,吕向和我闹了很严重的矛盾,这段时间逃课出去疗伤,为情所困,总要在经历失去时堕落一阵子吧。<br/>  还有人说。。。。。。。<br/>  五花八门的版本,怪不得,最近好几个人都跑来莫名其妙的关心我。原来他们是这么想的。本来已经抑制住的笑又象山洪一样喷射出来。<br/>  <br/>“你笑什么?来吧,再给我说一个比较切合实际的版本,这样,她们再瞎侃的时候我也好帮你开脱开脱。”白萧萧的笑容好象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我仿佛看到她手里正捧着一个亮晶晶的红苹果,一步一笑的朝我走过来。<br/>  我受不了的摇摇头,“还能有什么内幕,是你们多想了,正确答案就是吕向确实最近是很忙,而我们的感情丝毫没有问题。”<br/>  “可是真的是看不到他来找你了嘛。”她又朝着电话努努嘴,道:“电话也不见来一个,这能不叫人怀疑猜测吗?”<br/>  “哦,那你刚才所说的所有流言不会是你杜撰出来以解决自己的好奇心吧?”我作势要打她,被她尖叫着逃开,挥手阻止我的报复。<br/>  “不关我事啦,啊啊啊啊啊,你不要碰我那里,好氧。。。。”<br/>  “我偏不,我就不。”我哪里理会她,继续追着呵痒。<br/>  “晚上在宿舍煮火锅,我请客!!!我请客!!!”<br/>  我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满意的点点头,“那我买可乐好了。”<br/>  <br/>  火锅我并没有如约吃成,在下午四点半,快吃晚饭的前一刹那,许久不见的苏雷就站到了我教室的门口,很直接很坦率的告诉我,晚上与我有事情谈。那架势,分明是不答应他就要跟我到天荒地老。我在高中时代如此了解他的顽固,实在不敢以身试法。<br/>  流言可怕,几张嘴巴会害死人的。<br/>  算算我和苏雷已经几个月没有正面接触了,校园是个微型城市,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两个系不同级的同学,其中一方又有人刻意避而不见,想巧遇还真不是很容易。<br/>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想法,没有死缠烂打,没有强求。我在心中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br/>  好在,我已经习惯了。<br/>  今天,突然见到他就那么笔直的站在我面前,还是有些不大适应。<br/>  一下课,我便拉着他匆匆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我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她们会怎么猜测。算了,为什么老是在乎那么多人的想法呢,看自己现在活的多累,再为无所谓的事情担心,我会变老的。<br/>  不过,心仍是很自然的选择了一个距离学校很远的咖啡馆作为谈话的地点,这地方,人少,不容易被熟悉的人撞到。<br/>  花草茶咖啡,一杯手磨的蓝山咖啡只要二十块。环境优雅,布局舒适,偶尔会有附近音乐学院的学生过来谈钢琴打工。一进门我便直奔最靠里面的幽暗角落。<br/>  我不爱喝咖啡,也尝不出它哪里值得那么多人衷爱,高考时,因为连续喝了三个晚上咖啡提神,结果,在第四天心脏严重心悸,那个时候,妈妈才知道我多多少少还是遗传了她的一点心脏病。<br/>  我虽然不爱喝,可是,我却很享受闻着它的感觉。通常,当我点咖啡的时候,都会将它放在那里,任幽幽香气充斥我的四周,心情格外的平静。<br/>  “好久都不见你了,刚才你在路上什么都不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苏雷从离开学校开始一直到现在,什么话都不说,表情严肃。<br/>  “是有点事,不知道从何处说起。”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搅动自己的那杯咖啡,他喝咖啡一向什么都不放的,连吃巧克力也只挑最苦的苦咖啡,我常常嘲笑他就是喜欢自找苦吃。<br/>  “该从哪里就从哪里,你要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我也不反对,只要你别耽误我晚上十点半回宿舍的门禁时间。”反正已经和小白打过招呼了,吕向早晨打电话过来说要回家一趟,今天的我可谓是最清闲的一天。“你最近忙什么呢,来学校还习惯吧?”<br/>  “还好,加入了学生会,后来发现,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风光,目前正准备退出,当初自己对大学生活的估计完全失误,经过这几个月,甚至发现幼稚的可笑。”<br/>  哈哈,这小子居然进学校就进入了整个学校最黑暗,最勾心斗角的地方,小伙子,终于明白了现实的残酷了吧?我心里偷笑的,嘴巴却不敢这么说,于是,又宽慰起他,“算了,苏雷,以后你工作的时候更麻烦,现在这点才算什么啊?”其实我是不明白什么叫残酷,什么叫现实的,我一直活在自己的生活之中,从不刻意去接触那些会让我心里不舒服的东西,所谓的对学生会黑暗的认识,也是通过各种渠道辗转听说的。<br/>  <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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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10:09 | 显示全部楼层
送走了苏雷,又回到那位置上发呆。脑袋中消化着他刚才的话。<br/>  金烈端了杯生啤酒过来,递给我。他是这酒吧内唯一不反对我喝酒的男人。<br/>  我喝了一大口,冰凉辛辣的液体从喉咙灌下去,似乎没有抵达胃,那液体直向上冲,准备麻醉大脑的模样。正准备再灌上一大口,金烈伸手又把杯子夺回去,一张嘴,啤酒咕嘟咕嘟全部倒进了他的无底胃。这人,说了给我的酒,自己却抢劫,是不是付不起VIVI姐酒钱了。<br/>  “你又露出那半死不活的表情了,给点点看到影响发育。”他回转吧台给我带来果汁。<br/>  金烈这一点纯属多虑了,想想我也是当了两年的妈了,在点点面前伪装心情还是十分拿手的。<br/>  金烈淡淡道,“你可别太自信了,小孩子是最敏感了,在他心里妈妈就是天与地,哪怕你小小的情绪不良波动,他也能感觉的到。”<br/>  “烈大哥,我觉得很震撼!”我急于倾诉。<br/>  “震撼什么?误会?还是你根本就是因为他的一番话又重新燃烧起了希望?”金烈大哥嘲弄的看着我,“玫玫,你是点点的妈,你得学着长大。”<br/>  酒吧内又进来几位客人,我赶过去帮忙。脑中乱糟糟的,频频出错。找错了钱,送错了酒,点咖啡给上红茶,看的金烈紧皱眉。最后他不得不赶我上楼换VIVI姐下来主持大局。金卓跟过来,“乖妹子,刚才那帅哥是谁,没见过。”<br/>  我低着头,没答腔。<br/>  “新的追求者?不行,点点要是有新爸爸,一定得经过我这个舅舅的同意,我不能让我的宝贝点点受气。”他声音大了些,吵醒了点点,小屁孩一轱辘爬起来,揉揉眼睛打哈欠,“什么新爸爸?妈妈,又有新爸爸了吗?”<br/>  童言无忌。<br/>  “妈妈,点点不要新爸爸了。”<br/>  金卓把点点抱过去,亲亲脸蛋问,“为什么不想要新爸爸?”<br/>  小不点一本正经的,“太多了,点点已经记不住了。”<br/>  “那你最喜欢哪个爸爸?”<br/>  “烈爸爸!”点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br/>  金卓委屈着脸,“难道舅舅就比不了你的烈爸爸吗?”<br/>  “舅舅又吃醋了,点点最爱舅舅了,舅舅带点点玩,还给点点买玩具,点点最最爱舅舅了。”小马屁精的脸贴上去了,果然哄的没心眼子的金卓连连大笑出声。<br/>  我坏心肠的追问了一句,“那你的烈爸爸怎么办?”<br/>  “烈爸爸我更是最最最爱了。”连用了三个最字,宣告金卓此次争宠又一次失败。VIVI姐急促的跑上来,没敲门在门口喊,“刚才那位先生又来了,玫玫,快下来。”又嗵嗵嗵的跑下去。<br/>  金卓抱紧点点,“点点愿意不愿意跟舅舅玩,让妈妈出去办事?”<br/>  善解人意的小不点乖乖点头。<br/>  真是让人窝心的乖孩子。<br/>随便套了件外套,再次回到夜蝎。苏雷站在门口焦躁不安,见我出来松了一口气,抓住我的手便往外拖,“跟我走。”<br/>  “去哪里?”任他拽着出了门,被塞进了一量车,苏雷一踩油门,这车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他嘱咐我系好安全带。<br/>  车速越来越快,苏雷不断的超车,坐在副驾驶座的我比较后悔,误上贼车的感觉。我经常玩疯狂出租车,却是头一次坐疯狂小汽车。恍惚想起自己好象没买过保险。<br/>  “带你去见一个人!”他的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声音低沉沉,“见鬼了,要么全部消失,要么同时出现。”<br/>  同时?是。。。吕向?<br/>  不,不能在这个时候见面。我连忙喊着停车。<br/>  苏雷将车停在路边,正色道,“你究竟要逃避多久?错过这一次,再想找他就很难了。”<br/>  同一天,有两个人问我,究竟要逃避多久。是我在逃避吗?一个逼我见面,另一个却希望他永远消失在我的生命中。<br/>  “见了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两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变的恍惚,也许他的生命中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人,如果我再出现,会不会场面会变的尴尬。雷,时光毕竟是不能倒流的,是我亲手在他心中划下重重的一道伤,我没脸去见他。”手指玩弄着衣角,掩饰心中的澎湃。<br/>  “见了面,不一定有什么改变,但是放任逃避,永远都不可能有改变。”苏雷的话象绕口令。<br/>  “你还是送我回去吧。”我沉默。<br/>  他知道我的脾气,拗不过我,只好掉转车头向回开,一路上,我们保持人类的最高品质——静悄悄。<br/>  直到下车,苏雷都没有对我说一句话。也许是真的气到了。<br/>  <br/>  夜蝎内,本该在楼上睡觉的点点红着眼睛窝在金烈怀中,金卓在一旁做鬼脸说笑话,诱之以利,动之以情,只差暴力相向了。点点不太理人,懒散的玩耍着自己的手指。VIVI姐从吧台内端了温暖的牛奶献上。<br/>  这小子,待遇比皇帝差不了多少。<br/>  “妈妈!”见我进来点点的眼睛又红了,大大的金豆豆在眼圈中转,山洪即将爆发。<br/>  “我们家的小伙子还会哭啊,快类,我得好好看看,还没见到大男生哭呢。”从金烈怀里接过点点,对付这小家伙只有用激的。果然,他抽抽鼻子把眼泪逼了回去,<br/>  “我才没有哭。”<br/>  “不乖乖睡觉,跑下来做什么?”接过牛奶,喂他喝。点点小嘴扁了扁终于没有拒绝。<br/>  “你要再不回来,点点能把他这一群干妈干爸给心疼死。”金卓抢先上来告状,遭到点点的白眼一记。他冲点点吐吐舌头,“你瞪我也没用,我就得跟你妈妈告状,叫她晚上打你屁屁,把你丢到床下睡。”<br/>  “我妈妈才不会呢,你是坏舅舅,点点不跟你玩啦!”点点很有骨气的背过去不看金卓,这次换成金卓傻眼了,点点一向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主。他低声下气的过去拉点点的衣角,恳求点点“小人不记大人过”。点点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妈妈,太好上当了,跟小孩子一样。”<br/>  我拍拍他屁股,不许他这样。暗叹现在的孩子真是贼,心眼太多了。<br/>  点点换了方向抱我,又在我另一边耳朵轻轻道,“妈妈,那边有个笨笨的张大嘴的叔叔在看我们。”<br/>  顺着视线看过去,居然是苏雷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我们,他神色颇复杂,果然嘴巴变O形,呆愣愣搞不清楚状况。还是被他发现了,我反而不那么在意,轻轻道,“雷,这是我儿子点点。” <br/>人一辈子总要做出几件令别人跌碎了眼镜的事。希特勒,臭名昭著又如何,全球有几个不认识他的?<br/>  苏雷那一刻的表情令我无比的骄傲,他提出要抱抱点点的要求。点点不肯,我抱歉的笑了笑。<br/>  “你结婚了?”<br/>  我点点头。<br/>  “新郎是谁?”<br/>  我指了指金卓,后者则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br/>  谁知金卓今天出奇的不配合,大声辩解,“我只是帮她‘名正言顺’的骗来准生证,我们一年前就离婚了,我还是清白的身子。”<br/>  最后一句话是朝着店里常来的漂亮MM说的。<br/>  这人,关键时候就是不帮我撑场面。<br/>  “这孩子,是吕向的吗?”我的神色已经告诉他事情的答案,苏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br/>  吕向两个字引起了点点的注意,“叔叔,你认识我爸爸吗?他在哪里?”<br/>  “你让我抱抱我就告诉你,你爸爸在哪里。”<br/>  小不点一下就跳过去,他酷爱这种惊险游戏,苏雷敏捷的接住他,在空中晃一圈,他开心的咯咯笑,似乎对苏雷很满意。然而他也没忘记他跳过来的目的,“我爸爸呢?”<br/>  “你妈妈知道他在哪里!”<br/>  我白了他一眼,不干好事是不是?<br/>  点点象个大人一样叹息,“我妈妈要肯说,我就不用问你了。”<br/>  “那你就耍赖问她呀,在地上打滚,哭,闹,不吃饭,有一招是一招,你妈那么心疼你,肯定会妥协的!”什么人呐,当着我的面教孩子玩阴的。<br/>  “妈妈会哭的,爸爸不在,我才不让妈妈掉眼泪。”小男子汉特有的坚毅表情,这番话让在场的大人汗颜。在孩子心中,单纯的爱会让他体谅别人的感情,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要这样做,而他的成长却让我这个当母亲的一再惊奇。<br/>  我从来都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即使时光倒退要我重新选择,我也一样会走相同的轨迹。有了一个点点,足以弥补我心中所有的痛。吕向呢,如果有一天晓得点点的存在,即使对我这母亲不够满意,他也一定对他的儿子发自内心,无比的骄傲。<br/>  “小伙子,你放心,你爸爸一定会来看你的。”苏雷的语调象郑重的保证。<br/>  “什么时候呢?”小孩子天真的追问。<br/>  他瞧了瞧我,没有回答。把点点放在我怀中,拿出名片和纸刷刷刷龙飞凤舞写下几行字,递给我。<br/>  “我与他的电话,无论什么时候你改变主意都可以,我期待着!”风铃叮当响,他帅气的消失在门外。<br/>  我失神片刻,久久回不到现实的世界。点点扯了扯我的手,我抬头看看四周,几个满怀好奇的男女全都瞪圆了眼睛,比二百瓦的灯泡差不多多少。<br/>  各个贼笑着,阴险狡诈的表情。收拾包袱,随时准备落荒而逃。<br/>  吕向,是绝对不能见的,尤其是点点曝光了,这种危险的时刻,脚底抹油实为上策。<br/>  几年前那个夜晚,所有的对话清晰而响亮。<br/>  “我不可能接受你这个媳妇!”<br/>  “吕向念这所破大学,已经让我不容忍,我不允许任何人再阻挠他的前途。他必须念研究生,出国,他的未来不可能因为你而改变。”<br/>  “现在是他考研的关键时刻,因为你的存在,他已经熄了这个念头,如果你对他存在所谓的爱情,你该明白一个为爱情牺牲奉贤的女子是值得尊敬的。”<br/>  “想想你自身的条件,一无显赫家世,二无美丽容貌,三无傲人学识,‘三无’小姐最好去找同样匹配的男人配对。”<br/>  “古代讲究门当户对并不是没有道理,高高在上的贵族娶了平常人家的孩子,表面的激情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女子的平庸肤浅会处处阻碍贵族的前途。我不希望你耽误我这唯一的儿子的前途。”<br/>  “爱情这东西,也是讲求利益的,我相信如果今日吕向身后的光环没有那么耀眼,你也不会对他产生所谓的爱情。”<br/>  “要我相信你们之间的爱情,哈哈哈哈,那就离开他,让他得到他该有的辉煌人生,也许,我会相信你的。”<br/>  那嘲笑声一直延续到两年后今天,午夜梦回时,泪水便打湿了眼。<br/>  关于我自身的优势,他定位的相当准确,而在吕向的前途所起的作用,恐怕他的预知也是对的。我可以下的厨房,却永远出不得厅堂。<br/>  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现实。<br/>  而今,点点的存在恐怕更会加深他鄙视我的念头,我不敢想象,当有一天,吕向知道我有了他的孩子时,会是多么疯狂的表情,我剥夺了他当爸爸的权利,甚至连知情权一并没收。<br/>  他该是会承认点点的,却由此会引起更为恐怖的家庭战争。<br/>  最可怕的后果是,点点回到他的身边。不,我从来都是自私的,我不可以失去点点,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失去我的点点。<br/>  这孩子,是我的命呀!<br/>  <br/>  那一晚,翻来覆去的做梦。<br/>  看到他温暖的笑容,英俊一如往昔。我走过去想抱他,却总也抓不住他的身子。于是我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他只是笑,身影渐渐消失。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荒野,只有一棵枯树在风中摇摆,随时要被风折断卷上天空。<br/>  醒来的时候,枕头湿透了,眼睛干涩的疼,不知又流了多少眼泪。毫不怀疑也许有一天醒过来,我会看不见任何东西变成瞎子。点点双手抱着我的胳膊,一只腿搭在我身上睡的正熟,这孩子睡觉的时候也会有笑容,甜甜的映出小小的酒窝。那一刻,有太多的错觉。<br/>  你无法想象血缘关系究竟有多奇妙,这孩子几乎完全传承了他父亲的外表,只有耳朵象我。亏了还是我努力8个半月,把这小屁孩生出来,居然只有耳朵象我。<br/>  看看存折,居然存了不少钱。我几乎是长在夜蝎不出门,吃喝住宿全部都在店里,VIVI姐每个月打入我帐号的工资从来没动过,防备着某一天出事,拿它应急。却怎么也没想到,这钱最后成了落荒而逃的车票。<br/>  好想念好想念他,不是说爱情的保鲜期只有十八个月,为何谈了三年恋爱,又分别四年,这思念依旧如此清晰。疼痛,似是加剧了。<br/>  也许,伤口从不曾愈合。<br/>凭心而论,实在不想把这连载结束掉。仿佛一旦结束,我与他之间的牵扯也就因此而断掉了。<br/>  我知道,总有一天,偶尔他想起我,会来天涯上看这个帖子,<br/>  也许当他不恨我了,能静下心来观看时,便能够了解到我所要传达给他的信息。<br/>  不过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吧。<br/>  也许早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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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10:11 | 显示全部楼层
顶着红肿的金鱼眼醒来,伸手摸不到儿子。隔壁房间传来点点的尖叫声,我连忙去看,在房门口又听到金卓拧着嗓眼的怒吼,门半掩,一大一小扭成一团,抢夺一柄手枪。<br/>  又在玩游戏,真是没办法。金卓毕竟比点点力气大,三五下便将枪握在手中,高高举起逗着点点伸手去够,间或还会朝屏幕打几枪,气的点点直拿腿踢他。<br/>  有人带点点玩也好,我得下去整理酒吧了。昨天夜里下了场雪,落地窗前雾蒙蒙的,打开门一股寒风窜进来,我打了个冷战。<br/>  门口停了辆车,是我最喜欢的牌子,一款淡黄色的SMART,车屁股正对着酒吧门口,露出它嚣张的车牌,辽A—XX858。因为实在太喜欢这款车,便忍不住一看再看。远观不解谗,便拿了把扫巴,装做扫雪,边扫边凑过去,手指偷偷摸一下,真帅,双排设计,前灯设计成两个相叠的椭圆,象米老鼠那双精灵般的大眼睛。国内买这款车的人很少,它价钱比较高而且只有两个坐位,但是很酷,不是吗?<br/>  脸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混到有车一族,神,现在才八点半,上班上学的高潮已过,街道上没什么人,就允许我露出贪婪的嘴脸,贴上这辆车,过过眼瘾就满足了。<br/>  从车屁股开摸,车型流畅,触感一流,连车窗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虽然远看是半透明的,实际上什么都看不见,看,这车窗向下摇时,都充满贵族的优雅。<br/>  等等,向下摇?<br/>  “你的口水流出来了。”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他伸出了那颗可恶的大脑袋,完全不顾及已经吓坏了我。<br/>  “见到我这么令你吃惊吗?”他伸出手掐掐我的脸蛋,用了很大力气,巨痛一下令我尖叫,也让我暂时忘记了尴尬和惊讶,我拍掉他的手怒吼,<br/>  “很痛,你想死是不是?”<br/>  他打开车门,晃晃脚才下车,“累死了,脚都麻了,任玫玫,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鬼。”<br/>  也许我此刻的表情,真是见了鬼似的。<br/>  他上下打量我,嘲弄的笑,“挺象服务员的,不过你笨手笨脚的能做些什么?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不是不想开店了。”他的左手熟埝的抓住我的脖子,向酒吧里拖,“你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稻草还是干柴?”<br/>  “美女,来杯热水!”他冲着VIVI姐咧嘴微笑,刚刚起床顶着一头乱发还在扣眼屎的老板娘被这一笑夺去了魂魄,踮着小碎步杀进吧台烧热水去了,完全忘记了现在才八点半,酒吧并没有开业的事实。<br/>  这男人,什么时候学会利用男色去达成目的了。<br/>  他选中了最里面的环形沙发,把我仍进沙发包围圈后自己舒服的往后一靠,伸了个大懒腰。<br/>  “苏雷那个大混蛋,嘴巴还真快!”我喃喃道。<br/>  “他是混蛋,你能好到哪里去呢?小丫头片子挺能躲啊,算算之前那半年,你可是躲了两年半,咱们今天得把帐算算清楚。”<br/>  我脸色直接变绿,小心翼翼的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还欠你什么债?再说你大哥都是开的起SMART的主,会跟我这小服务员小肚鸡肠的算吗?”<br/>  他伸出大掌,几乎戳到我的下巴,“感情债,我牵肠挂肚的担心你,惦记你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该有所偿还了?”<br/>  我屏住呼吸,这家伙忽然出现,忽然说出这番话是什么意思。<br/>  还未等我有所答应,身后一阵喧哗声,点点居然纠着金卓的耳朵,疼的金卓直讨饶。找到了我,点点开心的喊,“妈妈,舅舅输了,要纠一百下耳朵。”<br/>  金卓也看到了我,龇牙咧嘴的冲我这边来,点点在他怀里笑的开心。走的近了才看清楚背对着他懒散而坐的男人。<br/>  金卓下意识的拿手去挡眼睛,仿佛那疼痛仍然在。<br/>  点点更直接,看清楚面貌后大喊一声“爸爸”,奋不顾身的直接向他怀里跳。难得金卓今天穿了件白衬衫,两只小脚印印在他的胸口那么的。。。别致。<br/>  <br/>我抱住脑袋,冲血的脸几乎眩晕,很想就此晕倒逃离此刻的窘境。他接住点点,饶有兴趣的对金卓说,“我记得你!”<br/>  金卓双手合十,连念阿弥陀佛,“那次是个误会,你现在得听我解释。”<br/>  点点抱住他的脖子,小眼睛对着大眼睛,“你是我爸爸,对不对。”他对金卓抢夺注意力的办法很不满。<br/>  他点点头,“我是你爸爸!”<br/>  “亲爸爸?”<br/>  “亲爸爸!”<br/>  “太好了,昨天的叔叔说你很快就会来找我,他真守信用。”<br/>  “你怎么认识我?”<br/>  “妈妈抽屉里有你的照片呀,她跟我说过我爸爸长什么样,爸爸你的名字叫吕向是不是?”<br/>  他点点头。<br/>  点点郑重宣布,“那就对了,你肯定是我的爸爸。”他回过头看着我,“妈妈,这个爸爸跟其他所有的爸爸都不一样!!!”<br/>  小屁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他只是用他的思维模式去感知这一切,吕向显然对其中一句话很感兴趣,他挑高的眉有些凶恶,“你还有其他的爸爸?”<br/>  点点的情绪有些亢奋,他摆着指头数,“反正很多啦,不过我只叫烈爸爸,其他都喊叔叔的,他们老为了这个事情吵架。”<br/>  天哪,是我的教育太成功了吗?这孩子怎么就不怕生呢?瞧他跟吕向那个热乎劲,根本完全把我这个妈妈抛在一边,555555,怎么可以这样,想当年是谁把他这条小鱼的命给拣回来的,居然为了他梦想中的爸爸完全忘记了妈妈的存在。<br/>  和儿子亲热的同时,吕向也不忘记“关爱”我一下,“不要想着逃跑,这招用一次,再来第二次就不管用了。”<br/>  什么嘛,也算是久别重逢,一点甜蜜恩爱的感觉都没有,他只顾着和他凭空冒出来的儿子亲热,对我说话都夹枪带棍,句句威胁。偶尔丢过来一记眼神,似乎在说,“你给我记住了!”<br/>  我坐在原地玩我的手指头,妒忌的看吕向拥抱着点点玩飞高高的游戏,扔起来再接住,接住再扔起来。点点笑的象个小疯子,扔高了就尖叫,接住还要求再玩一次。父子两个谁都不看我,闹的兴起。<br/>  金卓凑过来,拉拉我袖子,“你看他们两个,我怎么觉得跟做梦一样。”<br/>  我揉揉额头,“我怀疑这就是一场梦,要不你伸出胳膊让我掐一下?”<br/>  金卓白了我一眼,“为什么拧我?”<br/>  “你要是喊疼,就证明不是梦!”总不能拧自己吧,那多亏。<br/>VIVI姐凑过来,靠在外围金卓的肩膀上,颇感兴趣的问,“这帅哥是谁。”<br/>  “点点的爸爸!”金卓想也没想的回答。<br/>  “亲生那位?”<br/>  没心眼子的金卓不知死活。<br/>  “玫玫现在还跟你是合法夫妻吧,现在正主找上门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VIVI姐捂住嘴巴笑的花枝乱颤。<br/>  两道杀人的目光扫射向金卓,吕向把孩子塞到我怀里,脱掉外套丢在沙发上,双手互抚拳头冲着金卓走过去。<br/>  金卓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他恐惧的向后退,“你别又误会,中了奸人的计策!”<br/>  “这次我听你解释!”话是这么说,吕向的脚步却没停。金卓只好跟随他的节奏向后一直退。<br/>  “我也是为了玫玫和你,牺牲了我第一次婚姻,我是牺牲小我而成全大我,你想想点点这小鬼头的出生,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会一见面再揍我一次吧?我们见过两次面,怎么两次都要揍我呀?”吕向已经走到他身边了,他还在漫无边际的说着废话。终于,绣逗的脑袋终于灵光一闪,金卓迅速而大声的说,“我和玫玫是清白的,只是假结婚为了帮点点拿准生证和报户口而已,我是清白之身,她就是想强暴我,我也会誓死反抗到底的,我们本来点点出生后就要离婚的,但是现在有个保护妇女的政策不让离,就拖到现在,既然你回来了,我明天就去和他办手续。”<br/>  话说的真顺畅啊~,不去CCTV做新闻联播主持人还真是埋没他的天分。<br/>  “什么?我成了奸人献计了?”这小子好大胆,是不是该教训了?VIVI姐面色狰狞握紧拳头过去了。<br/>  本来我听到那句,玫玫要强暴他,他誓死反抗时也站起了身准备去踹他几脚,可惜VIVI姐离的比较近动作又快。<br/>  算了,等下一拨好了。<br/>  只有吕向满足的回来抢儿子抱,左右开攻,亲来亲去。儿子自然不示弱,老爹亲他就亲,吕向的脸很快湿嗒嗒的都是口水。几年前还有轻微洁癖的吕向居然连擦都不擦,咧大嘴巴笑的和孩子一样。<br/>  我有些呆,嘴巴不自觉咧的很大。<br/>  吕向忽的冲我勾勾中指,我也就傻呼呼的靠过去,到他身边才想起来他刚才那个动作象是在叫他的宠物狗。<br/>  “儿子,跟妈妈说,我们刚才商量好什么了?”<br/>  点点背过手去,一脸得意的看着我,“爸爸说去吃卖卖老,还要买手枪,还要去看大熊猫和小鱼。”<br/>  是麦当劳,逛动物园和海洋馆吧!<br/>  这孩子,复杂一点的话还是说的一塌糊涂。<br/>  见我没回答,点点的小脸塌下来,“妈妈,我想去。”<br/>  “那你就去吧!”反正儿子总是有他一半的,我想阻止也不行,点点这小破孩从小就把亲的远的分的仔细,好不容易把他梦中的亲爸给盼来了,我这当妈的怎么反对?<br/>  “妈妈不去吗?”又开始露出他的招牌委屈表情。<br/>  扁嘴,抽鼻子,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还就是不让它掉下来。<br/>吓唬谁啊?好歹这表情我看了两年,“我要帮你干妈打理店面,点点那么乖肯定会理解妈妈是不是?”<br/>  “点”高一尺,“玫”高一丈。<br/>  点点显然极不乐意,可他仍体贴的理解我,“那妈妈下次再去吧。”<br/>  吕向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似笑非笑,眼神又异常锋利,我心中那些圈圈道道他看的很清楚,他忽然站起来向VIVI姐招手。本来就异常关注我们这个角落的VIVI姐在得到特许后兴奋的冲了过来,三八兮兮。<br/>  “美女,我给玫玫请一天假,一天团聚出去庆祝,你看可以吗?”吕向招牌式微笑。<br/>  “当然可以了,上午没什么客人的,我新请了服务员过来能搞定,快去吧快去吧。”VIVI姐只差拿手绢摇摆,欢送出门。<br/>  瞧瞧吕向说的多么自然,一家人团聚?我那挂名的正主丈夫还在那里呆站着呢。我最后冲金卓投递求救的眼神,那厮很直接的告诉我说,“我是很想救你啦,可是我不敢。”<br/>  吕向是他的阴影,长这么大还没有谁这么胖揍过他。一次就够了,他很有记性,惹谁都不能惹暴力分子。<br/>  身边的罪魁祸首露出胜利的微笑,和点点双击掌。<br/>  <br/>  我快受不了了,从出来到现在,有四个小时了,不,我看看手表,准确来说应该是四小时零十三分钟二十二秒,他们父子几乎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br/>  点点成了忠实的小跟屁虫,用崇拜偶像的眼神望着他爹。<br/>  吃过点点的“卖卖老”,我们便就近去顶楼打电动。点点个子小,根本够不到枪,我只好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托住枪(小P孩还没墙高,抱不动),他负责扣动扳机。由于瞄准工作是我进行的,那枪是仿真枪,分量不轻,我一只手抱胖儿子,另一只手托枪,没几分钟便支持不住,不出一分钟,点点的人物便在手雷的震动中宣告死亡。<br/>  “妈妈,你真笨。”点点对我很不满,认为完全是我没瞄准,及时闪躲也很差。<br/>  “过来我这边!”吕向一只手托枪,准确的击毙三个扑上来的虚拟杀手,接过点点抱在怀里,把扳机让给他。<br/>  父子巧妙的配合下,差点打了通关。我在一旁赌气的坐在休息区,很是吃力不讨好,才多久啊,点点居然开始嫌弃妈妈了。<br/>  他们终于得意洋洋的放下枪,一搭一唱的在那里臭屁。<br/>  “爸爸,你真的好厉害哦。比舅舅厉害,跟烈爸爸差不多。”<br/>  “谁说的,我比你的烈爸爸还厉害。我说儿子,你亲爸我都回来了,以后改叫那个烈爸爸为烈叔叔吧。”<br/>  “为什么?”小不点叫惯了一时间转不过来。<br/>  “你看过哪个小朋友有那么多爸爸的?一个孩子应该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才对!”<br/>  点点想了半天,饶来饶去居然觉得他这亲爸的论断还挺有道理的,想起金烈对他的好,总算没完全磨灭了良心,“那我回去跟烈爸爸商量一下!”<br/>  吕向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但是我这当妈的却看的出,他肯定是另想诡计要争取这唯一爸爸的名额。只是不好做的那么明显。<br/>  真是卑鄙!我拿鼻子哼了一声。<br/>  他斜眼瞅瞅我,忽然走过来轻咬我的耳垂,碎密的呼吸令我周身战栗,“你似乎不满意!”<br/>  我连忙很狗腿的摇头,眨巴眨巴眼睛向他证明,我哪敢不满意呀。<br/>  我就是不满意,我也不能说出来,我又不傻。<br/>吓唬谁啊?好歹这表情我看了两年,“我要帮你干妈打理店面,点点那么乖肯定会理解妈妈是不是?”<br/>  “点”高一尺,“玫”高一丈。<br/>  点点显然极不乐意,可他仍体贴的理解我,“那妈妈下次再去吧。”<br/>  吕向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似笑非笑,眼神又异常锋利,我心中那些圈圈道道他看的很清楚,他忽然站起来向VIVI姐招手。本来就异常关注我们这个角落的VIVI姐在得到特许后兴奋的冲了过来,三八兮兮。<br/>  “美女,我给玫玫请一天假,一天团聚出去庆祝,你看可以吗?”吕向招牌式微笑。<br/>  “当然可以了,上午没什么客人的,我新请了服务员过来能搞定,快去吧快去吧。”VIVI姐只差拿手绢摇摆,欢送出门。<br/>  瞧瞧吕向说的多么自然,一家人团聚?我那挂名的正主丈夫还在那里呆站着呢。我最后冲金卓投递求救的眼神,那厮很直接的告诉我说,“我是很想救你啦,可是我不敢。”<br/>  吕向是他的阴影,长这么大还没有谁这么胖揍过他。一次就够了,他很有记性,惹谁都不能惹暴力分子。<br/>  身边的罪魁祸首露出胜利的微笑,和点点双击掌。<br/>  <br/>  我快受不了了,从出来到现在,有四个小时了,不,我看看手表,准确来说应该是四小时零十三分钟二十二秒,他们父子几乎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br/>  点点成了忠实的小跟屁虫,用崇拜偶像的眼神望着他爹。<br/>  吃过点点的“卖卖老”,我们便就近去顶楼打电动。点点个子小,根本够不到枪,我只好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托住枪(小P孩还没墙高,抱不动),他负责扣动扳机。由于瞄准工作是我进行的,那枪是仿真枪,分量不轻,我一只手抱胖儿子,另一只手托枪,没几分钟便支持不住,不出一分钟,点点的人物便在手雷的震动中宣告死亡。<br/>  “妈妈,你真笨。”点点对我很不满,认为完全是我没瞄准,及时闪躲也很差。<br/>  “过来我这边!”吕向一只手托枪,准确的击毙三个扑上来的虚拟杀手,接过点点抱在怀里,把扳机让给他。<br/>  父子巧妙的配合下,差点打了通关。我在一旁赌气的坐在休息区,很是吃力不讨好,才多久啊,点点居然开始嫌弃妈妈了。<br/>  他们终于得意洋洋的放下枪,一搭一唱的在那里臭屁。<br/>  “爸爸,你真的好厉害哦。比舅舅厉害,跟烈爸爸差不多。”<br/>  “谁说的,我比你的烈爸爸还厉害。我说儿子,你亲爸我都回来了,以后改叫那个烈爸爸为烈叔叔吧。”<br/>  “为什么?”小不点叫惯了一时间转不过来。<br/>  “你看过哪个小朋友有那么多爸爸的?一个孩子应该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才对!”<br/>  点点想了半天,饶来饶去居然觉得他这亲爸的论断还挺有道理的,想起金烈对他的好,总算没完全磨灭了良心,“那我回去跟烈爸爸商量一下!”<br/>  吕向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但是我这当妈的却看的出,他肯定是另想诡计要争取这唯一爸爸的名额。只是不好做的那么明显。<br/>  真是卑鄙!我拿鼻子哼了一声。<br/>  他斜眼瞅瞅我,忽然走过来轻咬我的耳垂,碎密的呼吸令我周身战栗,“你似乎不满意!”<br/>  我连忙很狗腿的摇头,眨巴眨巴眼睛向他证明,我哪敢不满意呀。<br/>  我就是不满意,我也不能说出来,我又不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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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9:22 | 显示全部楼层
 到了星期六,苏雷如约敲响了我和吕向的小套房的门。<br/>  还好我有早起的习惯,六点多便已经开始在忙活做早餐了。七点半苏雷敲门的时候,我刚把熬好的皮蛋瘦肉粥端上小餐桌。<br/>  吕向就比较惨,他当时正躺在自己那张据说并不舒服的大床上睡的昏天暗地。最近他更加忙了,秋天快到了,公司开始联系收购玉米的计划,吕向这几天都是一大早便做上车跑到三百多里地以外的产粮地,联系收购事宜。每天晚上回来,身上都是一身烟味,嘴巴仍旧是笑的殷勤,那眼睛里的疲惫却是骗不了人的。<br/>  他说,吃点苦遭点罪没关系,现在的生活令他生龙活虎。可是,一个不注意,只在我准备夜宵那么一点功夫,这头所谓的“生龙活虎”就抱着他的枕头与周公进行第N次亲密接触去了。<br/>  星期五是结帐的日子,他去点货,发现发来的玉米少了1吨之多,这么大的纰漏可急坏了他,赶紧坐车去一家一家的查,也没查出个大概。最后会计一统计,原来是算错了一个数字。<br/>  他气的直咧嘴。自己跑到洗手间狠狠抽了半盒烟才将自己的脾气压下来。不过,说真的,吕向真的变了很多,以前的他,对待这种事,拳头一挥也就解决了。现在,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宽待别人,甚至开始钻研起日本公司倡导的团队精神。私下里我们两个人谈心的时候,他总是意气风发的说,总有一天,他要自己出去单干。现在,不过是积累一些学校学不到的经验。<br/>  想当领头人,操心的事自然不会少。这点他比谁都清楚。<br/>  我帮不上忙,每天能做的也只是帮他捶捶有些发肿的腿,在他睡着的时候帮他脱掉那身如同盔甲一般的西服。<br/>  <br/>  苏雷进门便好奇的向吕向的卧室看了看,门没有关,吕向含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作什么美梦。<br/>  “他昨天半夜回来的,累惨了。”我笑笑解释。<br/>  “喂,你这家伙真的准备和他同居啦?”苏雷接过我递给他的碗筷,喝了一大口粥。<br/>  “闭嘴,你看看隔壁的房间,那才是我的房间。”我白了他一眼。<br/>  苏雷又伸长脖子仔细看了看,点点头,“恩,这还差不多,别让这小子占太多便宜,对于你的监守原则我表示赞同。”又喝了一口,碗空了,他递给我道,“我还要。”<br/>  “猪!”我又帮他盛好。<br/>  “切,做了那么多,分一点点不要介意啦。”<br/>  “闭嘴啦。有的吃还要说。”我拍他的头,象是在逗弄一只小狗。<br/>  吕向这时揉着眼起身,站在卧室门口仔细的朝餐桌的方向看了看,三秒钟后一言不发的冲过来端起了自己那份,猛灌了一口,“啊,好烫。”<br/>  他嘀咕着,不死心的又来了一口,“烫死我了!”把碗递给我,“老婆,我还要。”<br/>  “又一只猪!”<br/>  <br/>  两个男人在都吃完了五碗粥后,才都满足的对视了下彼此。<br/>  “我见过你。”吕向仔细的想了想,“绝对见过,不过不知道在哪里了?让我再想想!”<br/>  苏雷点点头,“想起来了吗?”<br/>  “啊!就是你了!”<br/>  “是啊,我们又见面啦。”苏雷点点头。<br/>  “你那一颗球还好我闪的快啊,你注意到没,后来还有个小子比你准,直接砸上了我的头,害的脸青了一大块。”吕向从口袋里取出烟递给苏雷并帮他点上。<br/>  两个人开始天南海北的胡侃,这一侃不要紧,没完没了了。先谈学校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然后是吕向目前的工作,最后到美国大选,任玫玫高中的糗事,终于在吃午餐时候,吕向钻进厨房悄悄和我说,“玫玫,你这个高中同学和我蛮相似的,和他谈话很愉快。”<br/>我切了几根葱塞进锅里,又把盖子扣好。回头朝里屋看看,苏雷正在浩方平台上拿着AK和人家拼的不亦乐乎。<br/>  这才小声说道,“你别看他嬉哈的样,表面上很开朗,其实,这心里面,也算是伤痕累累,他有他的阴暗面,有机会你要是察觉到了,也劝劝,我想,男人和男人之间,有些话总会好说一点。”<br/>  “哦?那家伙刚才损起人来不带脏字,还会被人家欺负过?老婆大人,我洗耳恭听,小声一点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有机会我开导开导他。”那眼睛里的意思却是很明显,这么好的八卦机会,他怎么会错过不一饱耳福呢?<br/>  我白了他一眼,将他退开了些,看水开了,就再仍一点点牛肉下去,又切了些柿子,再看苏雷刚好被人一枪轰飞,这才压低声音将那2500欧元的故事简单复述一遍,听的吕向大呼痛快。<br/>  “这哥们也够倒霉的,我明白了,有机会我会劝他的。”<br/>  “你不要拿这事情取笑他,别的事情他会一笑而过,惟独这事,他会翻脸的。”我不放心再次提醒他。<br/>  “安啦,我的好老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好心办坏事的。这小子对我胃口,我不会害他的。”说罢在我脸颊亲上一记,闪到里屋和苏雷比枪法去了。<br/>八点半,白萧萧一条短消息发到我的手机上。很简单的几句话:寝室今夜火锅宴,要吃请自备饮料上楼。<br/>  我在内心挣扎了三秒钟,抓起自己的包包冲着里面的卧室喊道,“我要回寝室一趟,你们两个慢慢玩哈~”<br/>  屋子里传来两个男人漫不经心的应答声,还好吕向没有完全泯灭掉他的良心,伸出头嘱咐了句,“小心点,晚上回来睡吗?”<br/>  我在门口蹬上自己的运动鞋,对他点点头。<br/>  “哦,那太好了。”听了这句话我心头一甜。刚要回他一个温暖的微笑,吕向又接上了句,“记得买些夜宵回来,晚上肯定饿的。”<br/>  我正在穿另一只鞋的手停住了,并且,我很认真的在想要不要把这只鞋直接丢到他那张可恶的脸上。<br/>  <br/>  进了宿舍楼,刚推开9楼入口的大铁门,一股火锅浓烈的香味便迎面扑来。循香追去,自家宿舍的门口自然是发源地。<br/>  我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门,三个小女生正围着小电饭锅吃的热火朝天。桌子上摆满了各种菜,居然还买了虾丸,我一个箭步赶到自己桌子底下取了饭缸,加入其中。<br/>  “呦,舍得回来啦?”朱丝亭微微将屁股挪了挪,挤出椅子的一条缝隙给我。<br/>  “十分钟跑了个来回,我这速度可不是吹出来的。”糟了,晚饭吃的不少,现在只能过过眼瘾,肚子却装不下那么多了。<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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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9:44 | 显示全部楼层
24.新年很快来临。今年,城管局宣布放弃禁止城市燃放烟花的管理,所以,不到大年三十,楼宇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已此起彼伏。<br/>    我长久的呆坐在电脑前,一个星期,我信誓旦旦,不去想念,不去回忆,只三十几天的假期,权且当作一次小别。二个星期,开始烦躁,每天刻意的守着电话,在电脑上写下大篇大篇的日记,然后细心的加密。三个星期,面容枯燥,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br/>    吕向倒是很准时的,每天打过两个电话,说说一天中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偶尔还会讲个笑话,还未逗笑我就自己在电话那端笑的直不起腰。<br/>    听电话时,心象被打了一针兴奋药剂,每个寒毛都撒了些快乐的基因;电话挂断,便又开始了另一场想念,还有另一轮的等待。<br/>    大年二十九,亮子打来了电话。他是我高中时代的同桌,记忆中,他有一张蛮青春的脸色,脸上的痘痘总是分布的很均匀。<br/>    “中午十二点,同学聚会,别来晚了。”说完便罗罗嗦嗦的念叨我去找来纸笔记下地点,叮嘱我一定不要迟到,便继续去折磨下一位老同学了。<br/>    昨天才过去的回忆,今日已经晋级为“老”字辈分。<br/>    我们终究都是长大了。<br/>    本想不去的,我想不出高中时代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br/>    电话又开始疯一般的闹起,拿起听筒却听到了苏雷的声音,劈头盖脸的问,“我想你一定不会来同学会,是不是?”<br/>    我的无言变成了一种肯定。<br/>    他在那边命令道,“你一定要来。”<br/>    为什么?我才不要去,我心底对自己说。与其和过去虚伪的应酬,不如静静在家中等待妈妈做午饭吃的满嘴流油。<br/>    “玫玫,见一见他们,我有事和你说。”<br/>    苏雷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拒绝。匆忙在衣橱中抓出妈妈前几天给我买的毛裙,罩上薄薄的外套,登上不算矮的白色皮鞋,赶到聚会地点。<br/>    来的人要比我想象的多,有些面孔已经生了,仔细端详,似乎还能找到些熟悉在上边。我一贯的沉默,隐身于人群中。不知道找谁去交谈,别人和我说话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br/>    毕竟,原本就不算熟悉,现在分别的久了,陌生的感觉更重。<br/>    苏雷是个骗子,从我一进门开始,他就已经被一群女生包围,聊这个, 侃那个,说什么有话和我说,全都是废话。他哪里有时间理会我?<br/>    算了,还是走吧。这脸已经露过了,我的存在不会助长聚会的热潮,自然也不会降低它的温度,我的悄然消失,也许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br/>    我缓缓的向门口移动,轻轻推开门,身子一缩,顺利逃脱。<br/>    迎面一阵北风。<br/>    今年据说是暖冬,可位于这关外的城市中,再暖也能清晰的嗅到刺骨的冰冷。<br/>    街道上的行人还很多,明天开始,整座城市将如同空城一般,大多数人都会和亲人在家中度过完整的一年。每到这个时候,心中都分外空旷。<br/>    “一眼看不住你,就跑出来了,难道和老朋友聚一下就真那么难为你?”苏雷从身后一路小跑的追过来,纯黑色的毛衫,纯黑色的风衣,这个男人总能轻易的将众人的视线紧紧抓在自己身上。<br/>    “不是难为,是无聊。”我不知道要和他们说什么呀。<br/>    他也不强迫我,掏出一副手套硬是套在我的手上,“我和吕向明年准备注册自己的公司。”<br/>    我点了点头,并不觉得意外。<br/>    “今年去谈粮食的事儿,人家因为我们两个过于年轻,根本不信任将几百万的货物交给我们,即使吕向父亲的公司做担保也不行。中国人呵,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思想根深蒂固,真憋气。”苏雷拉我进了一家朝鲜族火锅店。<br/>    最里面的包房有热呼呼的土炕,盘膝坐在土炕上聊天吃火锅,在冬日里是一种享受。<br/>    “所以你们两个喝成了醉猫?”我笑道。<br/>    他点头,自己也笑了起来,“我和吕向一合计,要做什么,还是要从小做作起。我是学计算机专业的,吕向最擅长的是交际,跑业务,所以,我们两个决定明年开学的时候租下学校拐角处的那间小门市,做电脑配件的生意,咱们学校的宿舍没有宽带,我知道许多有电脑的同学都很渴望把电脑搬过来在宿舍上网,这也算是一个机会,我们的电脑配件也要把这个机会拉过来。”他越谈越高兴,眉飞色舞。认真的男人最迷人,这话果然没错。<br/>    “那需要我帮忙吗?”我夹了一大口羊肉放到口中,好辣。<br/>    “到时候,你没的跑。”他一副理所当然。<br/>  <br/> 25.“另外还有件其他的私事要与你说。”在谈遍了这一年的感慨,吕向出的洋相,还有学校的趣事,已经微熏的苏雷终于把话题捣正。<br/>    “难道你不喝多,就没办法说吗?”我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从没想过白白的米酒也有这么大后劲,也许是我不经常接触究竟吧,只一点,头已经开始晕晕的。<br/>    “又被你看穿了,你这傻丫头。”他晃悠的从炕上挣扎而起,爬到我的身边靠在墙上,这样他可以不费力的看见我的眼。<br/>    苏雷有一双过于深邃的眼眸,如不见底的深潭,无法从表面看到潭底隐藏的秘密。我从不敢凝视他的眼睛,我怕一个不小心被吸进去,再也拔不出。<br/>    这样的凝望有些暧昧,我心慌乱,急想避开。<br/>    “玫玫,六月,她就回来了。”他又倒了杯酒,牛灌而尽。<br/>    “谁?”我傻傻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br/>    “还能有谁,杨甜甜贝。”再倒一杯,再次一口喝光。<br/>    我一时无言,千万种可能,却从未想到是这一桩。<br/>    只得哑着嗓子,违心应承,“那也好啊,你就不用夜夜思念了。”<br/>    “夜夜思念?玫玫,你也学会讽刺人了。她前几天开始E-mail给我,和我讲那个男人有多么粗鄙,一身铜臭味之外再无其他。她说她很后悔,她说她想我想的快要发狂,她还说。。。”苏雷拿着酒杯冷冷发笑,“她还说,回国后,她要跪在我面前,求得我的原谅。”<br/>    “这是哪一出?破镜重圆?”我好奇死了。<br/>    “不知道,我心很乱,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她,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靠过来拉住我的手,按向他的胸口。“我现在一谈到她,心脏就跳的厉害。”<br/>  <br/>  26.我甩开他,觉得这个姿势很不舒服,于是顶了句,“你心脏要不跳就是死人了。”<br/>    “玫玫,你明白我的,我从不干吃回头草的事儿。”苏雷好开心的笑。<br/>    我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也可能是他的想法太快,以我的思绪,根本抓不住。<br/>    “那就不要理她,把你的信箱电话QQ,MSN,能换的都换掉,然后就当这个世界没有她这个人,想去发展事业就狠了心的去拼命,想再爱一次就去找个女人,别在这里要死要活的!”让我看了心痛。<br/>    “你放心了,我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当被爱人背叛后,女人会以伤害自己的方式去招揽变心情人的注意,男人则相反,会尽快的找一个方式去忘记背叛。我就更不一样了,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左眼流着泪,右眼呢?”他傻笑的靠近我,直到鼻尖接触鼻尖,“我的右眼,在冷笑。”<br/>    我周身寒意顿起,见我呆若木鸡,他大力的拍我的背,“傻瓜,你是站在左眼和右眼中央的,我会以最好的方式待你。最好的。”他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似乎真的醉了。<br/>    <br/>    转眼间开了学。<br/>    苏雷早已先我一步回到学校,等我到的时候,他们两个的小生意已经红红火火的作起来了。<br/>    学校内的宽带装了起来。电信公司刚好有个优惠大学生的政策,安装完全是免费的,每个月每台电脑收取三十五元的使用费。而吕向和苏雷当初给学校的报价是八十元,中间的差额自然成了我们帐面的赢余。<br/>    不要说我们黑心,只是,即使我们不去做,总有一天,也会有人想到这一点。<br/>    宽带拉上以后,电脑配件的生意也逐渐步上正轨。<br/>    校友在电脑出问题后,大都喜欢光顾我们的生意。计算机系有一个家境较差的校友加入了我们的行列,这位老先生真的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吃的穿的都比正常人低三个档次,可是,手中过硬的修理技术却让我们都自叹不如。<br/>    很快,他就成了我们的中流砥柱。他叫李双树,我们都叫他李哥。<br/>    有李哥在,吕向和苏雷渐渐被架空为名义老板。没办法,李哥在店里坐镇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他们两个插手的余地,最多也就是打打下手,帮帮小忙。<br/>    这样一来,李哥的生活费问题得到彻底解决,偶尔还会向家里汇一些,支援一下妹妹上学。<br/>    我开始写作,苏雷的电脑仍给了我,说是作为一种支持。吕向还特意也在店里装了宽带,并表示,一定要全力顶我到底。<br/>    这就是我最爱的男人和最好的异性朋友,当我想要去做一件事时,他们总是在第一时间为我营造一个适合的环境。<br/>    我觉得,这种生活是我人生的恩赐。<br/>    <br/>    转眼间到了六月。<br/>    空气中渐渐充斥的火热的阳光。温度不断提高,我开始尽量少出门,每天和李哥呆在小店里。<br/>    李哥是个寡言的男人。他喜欢整天摸着电脑,痴迷的将自己所有的心意都倾注于其中。而我,更是满意极了这种安静,除了顾客付钱时,需要我外,大多数时候,我就窝在小沙发上浏览网站,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素材写出一个惊叹寰宇的故事让我一举成名。<br/>    下午两点多,门口的风铃空荡荡的发出叮当声。<br/>    李哥慌忙站起来,他原本爬在桌子上想小小休息一会,却被进来的女子吵醒。<br/>    还好李哥是个好脾气的男人。<br/>    “同学,你想修电脑还是买些什么配件?我们这里,只要是电脑身上的,基本上都能有。”李哥是寡言的,这一套颇具商业化的问候是他苦想了许久的结晶。所以,对于每个顾客,他都是拿这一句话先问候的。浓浓的山东味让人听了忍不住发笑。<br/>    “我不修,我想问一下,苏雷在这里吗?我知道这里是他开的。”女子声音甜甜的。<br/>  <br/>  27.李哥无以应付,他朝里边喊,“小妹,有位同学找苏雷,你和她说吧,我手边还有活要作。”<br/>    说完很快操起了一块被烧坏的CPU,作出忙碌状。<br/>    这个李哥,生怕自己口拙哪句话说错了,除了修电脑以外的事情基本上都喜欢直接推给我。他在家里都管自己的妹妹叫小妹的,听说我比他小后,就一直也叫我小妹。<br/>    我当时正在看一个关于茶叶的帖子,并努力的仔细辨认几种茶的样子,并未着急抬头,只是说,“苏雷去打球了,他下午有课。”<br/>    那女孩子没答话。<br/>    好久,我被她盯的紧了,猛的抬头,有些惊讶。<br/>    这女孩子穿着高跟鞋,披肩长发染成了酒红色,柳眉弯弯刻意被休整过,小巧的鼻尖,嫣红的嘴唇,还有那一双灵美的眸子。她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精巧的小皮包。从上到下,完美的搭配。<br/>    我眯紧眼,觉得很眼熟。<br/>    “我见过你吗?”我问她,却实在想不起来。<br/>    她点头,“我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任玫玫。”口气是鄙夷的,连傻子都能听的出来。<br/>    再仔细端详,心中似乎有了眉目,眼前女子的影象逐渐与当年苏雷给我看过的一张照片融合,如果那照片上的女子头发颜色变一变,眉毛修一修,嘴唇涂一涂,那么,很容易合二而一。<br/>    杨甜甜?她真的回来了?我心下一沉,胸口发闷。<br/>    “苏雷没带手机,他要打球,所以,现在我也找不到他,你要想见他就只有在这里等了。”谁理她?我低下头,继续看我的茶叶。<br/>    “你和苏雷在处对象吗?”她就那么站着,居高临下如同公主一般。可惜没有小厮服侍着她。看,连问话都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威仪。<br/>    我当作没听见,一来觉得和她没什么话说,二来也实在不想搭理她。<br/>    反而是老好人李哥看不下去了,从里面将他自己坐的塑料椅子搬出来,比画了一下,意思是请她坐。<br/>    杨甜甜当作完全没看到。象只刺猬一样与我对峙。<br/>    “李哥,赶快去把那两台电脑弄一弄,晚上那个同学就来取了,今天晚上人家传奇攻城,别耽误了人家。你知道,他可是能为了那个游戏和你拼命。”我的一句话解了李哥的尴尬。他忙点头,回到工作台继续忙,再也不看向我们这边。<br/>28.我关了网站,知道再无宁静心情去度过这个烦躁闷热的午后。<br/>    “我和苏雷有没有在一起,似乎和你再没有关系了?是你先抛弃他的,现在你别站在我面前跟来抓奸似的。”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本来不想和这个女人废话,可是看着她那么无所畏惧的目光,活象是我们在背后作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让人讨厌。<br/>    “哈,你怎么知道与我没关系了。”然后她又从上到下的打量我,那种目光活象是要挤死你一般。<br/>    我不用看自己,也明白自己是什么样子,不甚出奇的外表,前几天新买的格子短裙,中国式罩衫,头发高高的梳起,没有修眉毛,没有画嘴唇,不施脂粉,又无天生丽致。<br/>    “任玫玫,你是在这所大学念书呢?还是纯粹的来陪苏雷的?”她靠在我身旁的桌子上,抿着嘴微微笑。<br/>    哼~我回她一个鼻音,这架势,似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br/>    她不在意,以一个老板娘的姿态巡视整间店,高根鞋与我们简单铺设的地板砖之间摩擦出重重的回响。<br/>    我合上电脑,拿出手机拨了吕向的号码。<br/>    我记得早晨只有苏雷将手机丢给了我,吕向应该还带着手机。<br/>    电话通了,我轻轻的说了声喂。<br/>    吕向在电话那边笑,他说老婆,离开我一会就要拿电话联络感情啊?<br/>    我说美的你,你和谁在一起呢?<br/>    他说当然是苏雷了,隐约听到苏雷好象问了一句是谁,吕向得意道,是我老婆。<br/>    刚想说什么,电话却被人一把抢过去,杨甜甜委委屈屈对着电话发嗲,“雷,我是甜甜,我回来了。”<br/>    “。。。。。”<br/>    “你,你是谁?”杨甜甜声音抬高八度。<br/>    我忍住笑,几乎是抢劫似的拿回电话。那边吕向都要迷糊死了,听到我的声音就问,“刚才是谁啊??”<br/>    “别管啦,赶紧拉着苏雷回来,我在李哥那里,还有,和雷说,要债的来了。”<br/>  <br/>  29.吕向进门的时候,身子上的汗水决堤一般。我忙扯过自己的手巾,在冷水中泡了泡,递给他。<br/>    他也不客气,从头发抹到脖子,终于开心一笑,“老婆,我简直爱死你了。”<br/>    “你啊,大热天出去玩什么玩,也不怕中暑。”毛巾已完全吸收了他的热量,我接过时,几近翻腾。<br/>    “没办法,有些人不服气嘛。”他冲我挤眉毛,悄悄拉起我的手,这才将目光对准已经有些气急败坏的不速之客。<br/>    “苏雷呢?”杨甜甜跑至店门口,左右望了望, 横竖看不见她想见到的人。一张俏脸红的仿佛中了暑。真担心,她会晕倒在地。<br/>    偏偏吕向今天特别调皮,变魔术一般从身后扯出一个方便袋,一打开,三根冰凉的冰激凌在酷热中微微冒着白气。<br/>    他塞给我一根,又仍给了李哥一根,自己很粗鲁的将最后一根扯去,塞入大口中。<br/>    完全将杨甜甜当作隐形。<br/>    “粗俗。”杨甜甜这次向后退了几步,看样子,宁可是站在被阳光直射的店门口,也不要靠近我们半步。<br/>    “两千五百欧元,就是她?”吕向小声问我。<br/>    我点点头,狠咬了一口冰激凌,口腔中的冷气让全身都能打寒战,真是舒服。<br/>    “我瞧着,长相还不错,只是,女人的优点她具备,缺点也占个十成十。”他以专家的口吻评论着。自己那根冰激凌已经被他用最快的速度消灭光了,他眼睛眯紧,故意开始说话转移我的注意力。嘴则以一种无形的速度向我手中那根进发,眼看阴谋就要得逞,我将左右一偏,张开嘴准确无误的叼起了自己的。<br/>    想顺路打个劫?哼,没门。<br/>    吕向一脸可惜,一副可怜兮兮的落魄样。<br/>    “一会苏雷来了,看不对劲,你可记得要帮忙灭火啊。”我心中隐藏着些须不安,总觉得,杨甜甜的出现,会在我们平静的生活中掀起一片巨浪。<br/>    “别担心,没你想的严重。”吕向这次很明白的拉过我的手,大口奋力咬下去,偷袭成功,他才满意的摸摸自己的胃。“你知道苏雷干什么去了?”<br/>    “对哦,我刚才也一直没问,那小子怎么没跟来?不会是他不想见吧?”贫乏的脑袋实在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理由。<br/>    吕向把嘴凑至我的耳边,“他说穿着球衣短裤没法见人,回家换衣服去了。”<br/>    我张大双眼,不明所以。<br/>    <br/>    果然,姗姗来迟的男主角在众人期盼下入场。只见他换了白色的衬衫,薄料的新款牛仔裤,头发上被刻意定了型,根根倒立,看起来格外清爽。<br/>    推开店门,眼神就在不住的搜索某人的茜影。锁定目标后,戏剧性的沉默久久凝聚于两人中间。<br/>    谁也不肯更进一步,只那么深情的对望,似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然后,杨甜甜哭了,椭圆形的泪珠从大眼的边缘滚烫而下,她将自己不听话跑至前台的长发微微一扶,姿态燎人。<br/>    “你要跟人家学学,下次哭的时候别用手去擦,就不会弄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象小孩吃不到糖一样。”我正看的入神,可恶的吕向就在我耳边轻轻的来了一句,真是刹风景。这个男人简直不懂浪漫。我抓起他的胳膊小口的狠咬,也学他用只有两个人听的到的音量说,“闭嘴,继续看。”<br/>    镜头切换中!!!<br/>    “你终于回来了。”苏雷嗓子哽咽,难过的将头偏向一旁。<br/>    “对不起。”女主角哭的更凶了。<br/>    “别再说了,只要你回来,还站在我能够碰触到的地方,我就已经心满意足。”转过头来,苏雷的眼眶也红红的。<br/>    “雷,这几年,我一直念着你,真的。”终于,杨甜甜迎面扑过去,一对苦情男女深深的拥抱到一起。<br/>    <br/>    这天气可真热啊,我推了推又想黏糊过来的吕向。感觉自己汗流浃背。<br/>    他们两个居然还能这么深情的拥抱成一团,难道真的是爱情的力量能令气温降低?<br/>    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又用另一只手抵住不死心想抱过来的吕向。吕向天生体寒,冬天夏天体表的温度都象一团烈火,而他自己却又觉得很冷。所以,一有机会,他就想霸住我取暖。<br/>    可是,今天实在太热了,再加上一个他,我自己很快就成为一道上好的烤制类食品。<br/>    <br/>    终于,缠绵戏的谢幕了。<br/>    苏雷走到我跟前,摊开手掌,“玫玫,手机给我,晚上我要和甜甜在一起,你和吕向不用等我。”<br/>    我从抽屉去取出手机,受不了道,“我又没给你规定门禁,玩的晚了,就把甜甜带回来住,我在你卧室给你铺个地铺,你把床让给甜甜。别让她一个人去住旅馆。”<br/>    “你可真象个老太婆。”他龇牙咧嘴对我和吕向作开了鬼脸,背对着杨甜甜所以她看不到心上人这一面。<br/>    “死小子,敢说我老婆,小心晚上我叉门,你睡门口好了。”吕向立刻在第一时间为我出头。<br/>    苏雷刚想再回几句,杨甜甜在身后不耐烦的催促,“雷,这里实在太热了,我们快走吧。”<br/>    语气是绝对温柔的。美人发嗲也并不难看。<br/>    只那么一秒钟,我似乎在苏雷的脸上捕捉到了什么。那个表情太过于迅速,我并不确定。<br/>    那是,不耐烦。<br/>    不过,实在是太快了。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在眼花。<br/>    苏雷对我们丢开了一个大飞吻,搂着杨甜甜出门了。<br/>    <br/>    “向,你觉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推了推缩倒在小沙发上想打盹的吕向。<br/>    “别多想了,如果苏雷觉得这样幸福,我们只有举双手赞成他的决定。”吕向以为我不乐见他们的破镜重圆。<br/>    不是的,真的不是那么回事。<br/>    苏雷,他表现的太过热情,太过在意。他平时并不是这种喜欢把自己的心事浮于表面的男人。对于爱情,他更是藏的最深,过于人性化的表现反而不自然。<br/>    难道我还忘记不了苏雷是我的初恋,杨甜甜出现后,破坏了我原本的生活模式,所以我才会觉得这一切都不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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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9:32 | 显示全部楼层
虽然吃不了多少,我依旧是很珍惜这种寝室难得搞的聚会。那种感觉,唯有在这短暂的大学生活中才能够昙花一现吧。<br/>  朱丝亭拿胳膊捅了捅我,“怎么样?同居生活还不错吧,最近都没怎么看你回来。”<br/>  “还成吧,你还说我,我怎么没回来,我回来你没看见而已,说吧,最近你也是忙的不见踪迹,跑哪里鬼混去了?”说我?以为我不知道呢,整天和大肠泡在一起,大肠前几天还和吕向说,想要搬出去过甜蜜的二人生活。<br/>  “你被拿下了吗?”她朝我好暧昧的笑,仿佛发现了些什么。<br/>  虽然并没有她那颗色情脑袋中的幻想情节的发生,我的脸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发烫,“哪有,我们都是分房间睡的。”<br/>  “切,两个有感情的男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便是现在没什么实事,以后难保不发生哦。”她显然是并不相信我说的话,拽了拽自己新买的裤子,“记得啊,要做什么‘事情’前,要注意安全。安全第一哦!”<br/>  白萧萧鬼鬼的钻过来,好奇插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说什么那?哎,怎么都散开了?不告诉我,哼!”<br/>  我和朱丝亭闷声笑着,这种有色话题每次小白听到都要意正言辞的教训我们一次,所以,我们都很有默契的不要在她面前提起这种事情,免的挨说嘛。<br/>  看看,现在不说也是错了。<br/>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多了,本来是准备在宿舍过夜的,可是,宿舍的其他三个女孩子居然集体出门包宿。只有我一个人在宿舍睡还有什么意思,无奈只有硬着头皮披着夜光赶回家。<br/>  钥匙在防盗门转了一圈,我微微一使劲,门开了。<br/>  卧室的等仍旧亮着,有声音传过来,是吕向和苏雷不知道在讨论什么。<br/>  我脱了外套站在门口仔细听,原来是在争论,公司注册初期,运营模式以及经营范围的问题。<br/>  显然,苏雷和吕向的分歧是很大的,他们各持己见很努力的在说服对方。我一推卧室门,他们两个居然全都盘腿坐在地毯上,拿着笔在纸上不知道勾画什么。<br/>  见我回来了,吕向开心的站起来拉我过去,“好玫玫,夜宵呢?”<br/>  糟糕,我忘记了,我赔笑,“忘记了啦,你等着,我去厨房弄个鸡蛋饼和瓜片汤给你们。”<br/>  吕向不开心的咬了下我的肩,“奇怪,你身上明明有食物的味道,原来你忘记了我们。”<br/>  “好了啦,给我二十分钟。”我象拍小狗一样拍拍他的脸。<br/>  <br/>  当香味飘散出厨房时,两个赤脚男生都聚集到了厨房门口的餐桌前。<br/>  “雷,你看我老婆不错吧,万中选一啊,你们高中时的男生眼睛都有问题,这么好的女生居然不追。”吕向拿筷子当当的敲着玩,乐此不疲的样子。<br/>  “胡说八道,要不是你的出现,我早就出手了。”苏雷似真似假的接了一句。<br/>  我的心脏漏跳了半拍,手哆嗦了一下。<br/>  “去你的,哥们的老婆你也要调戏,你找揣。”吕向推了他一把。<br/>  “所以了,现在我只有远观了。”苏雷很委屈的样子,逗笑了吕向。<br/>  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对于我来说,外面的两个人都是很重要的人,今天这种结局实在是很完美了。<br/>  我一直觉得苏雷追到沈阳,刻意与我同念一所大学,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当初,他给我一种错觉,一种很绮丽的错觉,我不知所措。而今,我更加迷惑了,我看不透他,那双黝黑湿润的眼睛,掩藏了多少看不透的结。<br/>  <br/> 二人世界从此变成了三人行。<br/>  自从那日后,苏雷便成了我们的小“家”的常客。<br/>  后来为了进出方便,吕向索性拿了一把备用钥匙给他,免的进不来还要打电话四处找人。<br/>  被吕向“传染”的,苏雷上课的时间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陪着吕向东跑西跑的联系业务,有了个年龄相当,臭味相投的损友陪着,也算一种乐趣。<br/>  苏雷的人缘是很好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开出了许多假条。连带吕向那份也帮忙搞定了。从此以后,吕向便告别了逃课被抓的局面,换被动为主动,光明正大的不上课。嫉妒的我眼睛都红了。可无论我好说歹说,苏雷就是不帮我开假条,吕向更是与其狼狈为奸站在同一阵线,拒绝我的要求到底。连一节课都不许我旷。<br/>  学期末的时候,我们换了新房子。租了一间带有三个卧室的更大的房子,进入三国鼎立时期。苏雷正式入主,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拎了他的行李扎进了自己的新卧室。<br/>  终于考试完毕,陆续有同学回家了。今年寒假放的较晚,早有人对此表示强烈的不满,没几天的时间,几千人的宿舍楼走的干干净净。吕向帮我买了十九号的火车票。本来苏雷是要和我一起回去的,不过临时有事情决定晚些再回家。<br/>  十九号一早,我自己踏上了归家的火车。<br/>  回家的感觉真好,老妈象对待宝贝一样,好吃好喝都捧到了我面前。我只有一个工作,那就是站在她身边动动嘴巴聊聊天。<br/>  妈妈对我和吕向的事情略有耳闻,好几次想要亲自见见他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混过去了。电话里不好与我计较,现在我真人站在她面前,哪里还有那么好过关。<br/>  我再次肯定,自己某些时候三八兮兮的个性绝对来自正宗的家族遗传。<br/>  我简单的介绍了吕向的家人,妈妈却锁紧了眉。<br/>  “那孩子家里很有钱?”<br/>  我点头,事实上,是相当有钱。<br/>  “那不好,他们会狗眼看人低,将来你嫁过去肯定会瞧不起你的。”<br/>  我不依的轻推了我妈一下,“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您想的还真远。”<br/>  “你呀,哪家的妈妈不为自己儿女的将来做打算。古代讲究个门当户对,这是有道理的,你说富家千金和长工之间的爱情,真的会长久吗?那娇滴滴的小姐,和穷小子一时间看对了眼,黏糊在一起,有了感情,那以后了,结婚以后,新鲜感渐渐消散了,千金小姐对于过分穷苦的生活会心干情愿吗?孩子,生活是很现实的。”妈妈将清蒸鸡端上餐桌,我连忙帮忙拿了筷子,听她继续唠叨。<br/>  “我可没觉得咱家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家很穷吗?我还觉得他配不上我呢!”我伸伸舌头。<br/>  “你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我不是说咱家不好,只是。。。。哎,算了,可能也是我多想了。有机会,你把那孩子带回来让妈看看。”<br/>  “以后再说吧。”我掰下一根鸡翅膀叼在嘴里。口齿不清的敷衍。<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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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9:33 | 显示全部楼层
打开了电视,一个台接着一个台的调,看了一会,我打了个哈欠,用食指抹去涌出的泪。<br/>  客厅的电话响了,我维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br/>  我听到妈妈匆忙的脚步声,她接了电话很轻柔的说了声。“你好。”<br/>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妈妈顿了一下,喊我的名字。<br/>  真讨厌,前脚刚到家,后面就找来了。不管电话对面的人是谁,我现在是百分之一百的不耐。<br/>  “喂,丫头,啥时候回来的?”<br/>  我的大脑迅速的对这个声音进行分析,重组,并在记忆库中搜寻。一个名字渐渐清晰起来。<br/>  “鬼人,我刚到家都能被你抓个正着。”是刘丹,我高中时代至今一直要好的朋友。<br/>  “那是,我前几天给阿姨打了电话,她说你就这几天到家嘛,刚好口袋里有两块钱,就打电话过来问问。”电话听筒那边嘈杂的厉害,车子经过的嗡嗡声连绵不绝。分贝之高,使的刘丹不得不吼出每一句话。<br/>  “你在哪里呢?这么吵?”我瞄了一眼闹钟,呵!已经九点了,天色全黑,这妞不回家还在外面闲逛。<br/>  “人民广场呢?准备去通宵蹦迪。”似乎有人在催促她,我听到她不耐的说了句,你等会,我跟我铁子说话呢。<br/>  “你身边谁啊?”<br/>  “我男朋友,烦人死了,老拉我。哎!你一边给我站会去,我说完话就去找你。”似乎解决了麻烦,刘丹终于能专心和我一个人说话了。“你出来不?”<br/>  “都谁在啊?”我心里动了一动,小心的看了看厨房。妈妈的耳朵很可疑的倒竖着。<br/>  “都是熟人,有几个我们班的同学,还有几个你不认识的,给你介绍下不就认识了吗?”<br/>  “算了,今天第一天出来,我要这么晚出去,我妈不宰了我,改天吧。”话一出口,很明显的又看到了妈妈的偷笑。哎,无奈死了。<br/>  “啊?别啊,我都那么久没见到你了,出来啦,给我看看。”又有人催他了,刘丹低低的吼了一声滚。<br/>“你呀,还是老样子,我真同情你身边的那个男人,算了,就这么定了。”我听见妈妈在厨房喊了声,探出头仔细听,原来妈妈要我邀请刘丹过来吃饭。我胡乱答应着,拿起听筒继续道,“啊啊啊,你可有口福了,你干妈要你过来吃饭,据说还做了你喜欢吃的菜。”<br/>  那边如预期的传来惊天动地的吼声,我的手反应很快,再她未喊出声时已经自动离耳三寸,侥幸未遭荼毒。<br/>  估计她也兴奋完了,才又将听筒移回耳畔,闲闲的调侃,“爱来不来啊,我挂了。”<br/>  遂挂好电话,谁还理她在电话那头暴跳如雷。<br/>  说到刘丹这个人了,不得不简单而仔细的介绍一下。此女与我高中时代相识,因家住的较近,前后楼的距离,又因不小心同时考进了一所高中,在公共汽车上结为手帕交。高中时代,基本上是我们两个人携手度过的,上课时,我在一班,她在五班。彼此荼毒不到,也就相安无事顺利毕业。而下课了。。。,用我妈的话说,就是狐朋狗友,乱作一团。我们是属于黏糊的非常紧的那种女性朋友。通常是她讲她的暗恋对象,一脸陶醉,我说我的仰慕男子,满面痴迷。然后,彼此又对对方心仪的人都十分不屑。记得有一天,学校门口来了一位英俊非凡,一表人才,英姿飒爽的男性,身穿洁白的跆拳道制服,一头当时最流行的流川枫式样的半长碎发,他满面微笑的发传单给我们,接过来一看,是某某体育院校附属跆拳道俱乐部的招生启示。那天晚上,她就贼兮兮的拿了那张早被我擦完鼻涕仍到不知名角落的广告,半威胁半利诱的让我陪她去报名。当时是一头雾水,心想她怎么忽然对这么男性的运动感兴趣的,在我的记忆里,她是那种拿着时尚杂志研究哪一款唇膏更滋润,哪个牌子的润肤露能让皮肤更无暇的女孩子。至于运动方面,连体育课都要找借口推脱,能不去就不去的。等到了那里一看,瞬间就明白了。<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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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9: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去的那天刚好是周日,正式比赛的学员和平时业余来训练的爱好者都到了,将近一百多人同时训练的场面是不多见的。大家都穿着洁白的跆拳道服,根据级别的不同腰系不同的带子。那天去学校门口发传单的帅哥也在,他在训练队伍的最前头,看样子是在领头做热身训练。他的腰间系的是一条很长的黑色带子,垂下来的带尾用黄色的线刺着什么字,离的比较远,我看的不是很清楚。<br/>  刘丹进门以后就一直拿眼睛平行扫射,当找到队伍最前头的帅男后,笑颜如花。<br/>  那一天最后,发生什么事情我已经不是很记得了。只知道,我的荷包当天是大出血,半个月的零花钱就这样贡献给了俱乐部,并带回了一身道服和一根白带。<br/>  白带,跆拳道中初学者佩带的。只要一看,就知道,啊,这丫头是个菜鸟。白带嘛。<br/>  当然,以后的三年时间,刘丹最终也没和带队的师兄擦出什么火花。原因是,她根本就没有表白的意思。每天晚上去训练的时候,只要黏糊在师兄旁边说说话,她就很满足了。有一天,师兄在踢沙袋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脚,摔在地上。当时,几乎所有的队员都去外边跑圈热身去了,我和刘丹比较懒,(注:当时所谓的跑圈热身,是男性15圈,女性10圈。汗,此时不懒何时懒。)乘着教练不注意,又闪回了训练室。师兄当然是看见我们了,可是他只笑笑并没说什么。道队的女性成员本身就少,所以平时都是很受照顾的。刘丹就坐在一旁的垫子上,双眼成心形紧盯着师兄练各种特技动作,只差没拿个喇叭边吹边助威了。对于这样的她,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也就没理会,自己到角落里练腰肢柔软度,学名叫练下腰。<br/>  随后一声尖叫,吼的我差点扭了腰。我强自镇定的起身,转身一看,师兄摔在地上抱着脚,刘丹则站在一旁不停的跺脚。<br/>  后来,我和刘丹一人一边将师兄扶到了垫子上,然后我去叫救护车,她陪着师兄。<br/>  可怜的师兄最终还是没有赶上月末的跆拳道表演赛,他的小腿骨摔裂了,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这算是后话了。只记得当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刘丹一直在看自己的双手,偶尔还会抱抱肩膀,我问她,你是不是吓傻了。她回了我一个更傻的笑容,伸出白嫩的小手给我看,“我,我,我今天抱到他了耶。”活象拣到了脸盆那么大的钻石一样。<br/>  我简直要无奈的拿头去撞玻璃了。<br/>  三年下来,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我妈成了她的干妈,我家成了她第二个家。<br/>要做成好朋友,是需要天分的。有些人就算相处了一辈子,得到的也不过是习惯,当好朋友,灵魂上是要有那么一点志同道合的东西存在的。<br/>  大概二十多分钟以后,我们家的门铃便狂响起来,我开了门,刘丹笑的和小猫咪一样冲上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不足一米五五的个子要掂起脚来才能抱到我的肩膀。<br/>  妈妈从厨房出来,笑道,“我就估计着你肯定能来,看,我作饭都带了你的份哦,一会你可不要客气。”<br/>  那个见“食”忘义的家伙迅速放弃与我的“缠绵”,谄媚的向我妈妈冲过去,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大纸袋子塞给妈妈。“干妈,刚才在人民广场的时候,看见有人炒栗子,我就给您买了一包,一会您可要多尝尝哦。”<br/>  哼,小恩小惠便把妈妈哄的笑颜逐开。她拍拍刘丹的脸又回去了厨房,想来是更卖力气准备晚餐了。<br/>  “我的呢?”我伸出手,不要脸的问。<br/>  她张傻,看她一脸迷茫装的多象。“什么?”<br/>  “我的礼物?你给妈妈带了栗子,那我的呢?”如果她敢说没有我就要给她好看,我心里恨恨的想着。<br/>  “喂,离开长春去外地上学的是你也,你回来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呢?照理说,你这个出门在外的人回家,应该带些什么特产之类的回来吧。”她学我一样伸出手,一脸赖皮。“给我带回来的礼物呢?”<br/>  我双手互相撑起,拳头咯咯作响,“少和我来这套,先给说有没有给我带礼物,没有的话再接受我的制裁,然后你才可以问你的礼物在哪里。”<br/>  “你,你这算是强买强卖不要脸,哪有人自己要礼物的。。。。啊!!!不要碰我那里!!!”她所有“甜蜜”的抱怨都在尖叫声中掩去了。<br/>  这小妮子天不怕地不怕,全身所有的敏感地带都集中在腰部两侧软软的地方。我的二指神功在她身上一向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果然,她逃不出我的攻击范围,气喘吁吁的将自己的背包扔给我。<br/>  “礼物在里面,你自己拿,我没有忘,你不要过来,不许在呵我的痒。”<br/>  我将小背包打开,奶奶的香味飘出来,是KFC的玉米,我的最爱。这丫头还记得我的胃口。“饶了你了。”我以女皇赦免奴隶的口吻发布命令。<br/>  “我的呢?我的礼物呢?”她装的好象个可怜的小媳妇,手指在一起饶啊饶的,居然还吸了吸鼻子,只差眼中泪光闪动了,“你不会忘记给我带礼物吧,我对你那么好,那么体贴。为了你我放了一大群人鸽子,其中还有我英俊的学长,你不会忘记带给我什么吧?”<br/>  我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简直是要佩服死她的絮叨,“好了啦,你的礼物在冰箱里。”<br/>  “冰箱?你你,你居然又带食物给我,你看了啦,我都长了一圈的肉了,你简直是要毁了我。”嘴巴里满是抱怨,可是那奔向冰箱的小腿怎么就跑的那么快呢?<br/>  好可疑哦!<br/>  难道果然是典型的心口不一?<br/> 好在我真的是很习惯很习惯她的思维模式了。<br/>   吃饱喝足后,我那勤劳善良的妈妈将我们赶回了卧室,不允许我与刘丹插手饭后的工作。<br/>   用妈妈的话说,厨房是她的领地,进去厨房就等于侵犯的她的私人财产。其实我知道,妈妈实在是太想念这种女儿在身边的温暖感觉,以致于女儿回来后,连一点点简单的家务活都舍不得叫她去做。<br/>   我心里酸酸的,可是毫无办法。<br/>   有些时候,我是不懂得怎么向妈妈表达我的爱。<br/>   因为,我已经太习惯被她那样深沉的爱着。<br/>   “你一个学期都没有回来哦,沈阳到长春好象才四个小时吧,你的行为值得密切的怀疑。”刘丹的表情三八兮兮的,一副小侦探的模样。<br/>   “我交了男朋友。”我压低声音,准备老实交代。<br/>   “算你识相,然后呢?”<br/>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哦,我被恋爱冲昏了大脑,小脑,脑干,脑细胞。。。然后就忘记了您这个天上地下,对我最好的朋友,是我不对,我以一种异常虔诚的态度向您忏悔。”看刘丹的小脑子越抬越高,越听越陶醉,我坏心的又加了一句,“我的上帝。”<br/>   “你讨厌!”<br/>   “还好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br/>   “是哦,我记得你以前就是这样死性不改,奇怪了,岁月能够磨平一个人的锐气,怎么就抹不去你这白痴的个性呢?”<br/>   这句话算是赞美还是讽刺呢?我一时间搞不清楚,算了,当褒奖好了。哈哈。<br/>   “你做个深呼吸,我还要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情。”我忽然想到了什么。<br/>   她的眼睛里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什么事情,深呼吸有必要吗?”<br/>   “很有必要!!!”<br/>   见我如此认真,她当真深呼吸了两大口气。<br/>   “好了,心理建设完成,你可以告诉我了。”<br/>   “还记得苏雷吗?”我小声问,窃窃不安的看她的反应。<br/>   果然,刘丹红嫩的嘴唇在听到这个关键性的名词后,瞬间转化为历史上最为厉害的生化武器,“什么?苏雷!!??你怎么还提这个名字,那个垃圾,死都不要去管他,伪君子,臭混蛋,我用一万种词汇都无法淋漓尽致的表达我对他的讨厌之情,你你你,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告诉我,你还在喜欢他,我就直接和你绝交!立刻,马上,刻不容缓。”<br/>   反映够激烈!<br/>   我蛮有耐心的听她发泄完,顺便还开了罐可乐递给她。<br/>   看刘丹顺利将一大口可乐咽下肚后,又继续道。“苏雷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br/>   “我管他去死,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我还记得你当年哭的跟小猫似的一口接一口的灌酒,TNND我打电话给他叫他过来看看你,安慰几句,那个人渣居然和我说,他不方便,不方便个屁,当年是他先接近你,诱惑你的也,要不你怎么可能对那种恶心的人类动心,一点姿色都没有。哼,你别吃了糖不记得打啊!!”她再次严重的警告我。<br/>   我只好大力的点头,不然真怕她一直这么罗嗦下去。<br/>   “苏雷现在在沈阳!”<br/>   咣铛,刘丹的可乐掉到地上,她慌忙扶起,顺手拿了绵纸去擦。<br/>   “还和我一个学校!”<br/>   擦的动作似乎停止了。<br/>   “现在是我的学弟!”<br/>   一双好恐怖的大眼恶狠狠的望想了我。<br/>   “现在还和我住在一起!”我心虚的低下了头。<br/>   她直接把我按在床上摇我的头。<br/>   “你听我解释!”天啊,头好晕。<br/>   “我不听,我告诉你,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很不爽,你先给我发泄一下,我才有心理承受能力去听你下边的话!”双手仍旧不停的摇晃。<br/>   头越来越晕,天花板上的节能灯不停的左右摇晃,漫天星星,好多小星星。<br/>   终于,她也累的气喘吁吁,一翻身,坐在我床边。<br/>   “一次性都坦白了吧!”她无力的说。<br/>   我简单的将这一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尽可能简洁的诉说了一遍。<br/>   在听到,我并非和苏雷确定恋爱关系后,刘丹松了一口气。在听到,我的男友另有其人,听我的形容还蛮不错后,她咧开嘴满意的笑了。<br/>   这代表,她的一顿粗暴我白挨了。<br/>   我叹了一口气,心相反的,却暖融融的。<br/>   “你的那个吕向,跟他说,叫他离那个姓苏的远一点,那小子是斯文败类,别带坏了你的亲亲男友。”只要一提苏雷,刘丹所有的言辞都尽可能恶毒。<br/>   我哭笑不得,只得点头答应,不然她肯定又象是开了养鸡场的婆婆一样,唠叨个没完没了的。<br/>   谈完了正事,她非常可疑的上下打量我,我被她看的发毛。“你做什么?我不会从了你的。”<br/>   “我呸。”她啐了我一口,“我只爱英俊潇洒的帅哥,就是以后改变性向,也要选胸大脸蛋好的美女下手,你放心吧,我对你没什么兴趣。”<br/>   好象我象块廉价猪肉似的,她不满的挑剔的。当看到我的手指关节上下颤动时,她立刻就了悟了言多必失的道理,话题转的很生硬,却很快,“当然,你还是蛮可爱的。”<br/>   “你和吕向在一起住?”<br/>   我点头。<br/>   “你们没有那个吧?”她贼贼的问。<br/>   “哪个?”<br/>   “就是那个!!”<br/>   “那个是哪个??”<br/>   “作爱!”<br/>   我的脸瞬间变成了番茄色,然后又被染成酱紫色。<br/>   “没有!真的没有!”头顺便还要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以滋证明。<br/>   “我估计也没有,一是你胆子还没那么大,当然,搬出宿舍和异性同居已经表明你大胆了很多,但是我还是相信你的。二来嘛,你们两个和苏雷那个混蛋在一起住,估计你老公也没什么时间亲热了你,靠,我就不明白,苏雷是什么目的,当初一口一不喜欢你,一口一个要和你保持安全距离,现在又大老远的赶到沈阳去和你同校同屋住着,他到底安的什么心?”又提起引起她情绪的事情了,我有些后悔告诉她。<br/>   “我也不知道,不过,目的估计不是在我。”我老实的回答。<br/>   “希望不是在你,他小子再敢欺负你,瞧我拎个棍子揍的他狗血淋头。”<br/>   我咬着牙拼命告诉自己要忍住,千万不要笑出口。千万不要去提醒他棍子是做不出狗血的效果的。<br/>   她继续发表高论,“还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br/>   “什么?”<br/>   “关于做爱的事情!”<br/>   我已经有些降温的脸又恢复的刚才的温度,很受不了她的直白。<br/>   “你别不好意思,做爱是很正常的事情,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处久了,总会有那方面的冲动的。只是,女人的第一次,是很珍贵的,而且,不要轻易给别人,即使那个人是你真心喜欢的男人。对于男人来说,女孩子越矜持,越保守,他们才会越珍惜。随便就拥有了的东西,没有会捧在手心呵护一辈子的。明白否?”<br/>   我坚持崇拜起她来了,点点头,问道,“说的这么有经验,谁告诉你的?还是。。。亲身体会?”<br/>   “去!”她将我推到一边,摆好酷酷的造型,深沉的来了一句,“我从书上看来的。” <br/>   我开始狂笑,她的表情真的好可爱哦。<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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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9:39 | 显示全部楼层
 夜深了,刘丹在我的单人床上,盖着妈妈中午为我晒好的,还带着阳光香味的厚棉被。她沉沉的睡着,大概是刚才口水浪费的实在太多了,造成大脑局部缺氧,不得不靠睡眠来解决这种问题。<br/>  幸好,我是聆听者,所以,我的脑子依然保持清醒。<br/>  躺在临时搭起的地铺上,盯着天花板,发呆。<br/>  妈妈将我的房间装修的很优雅。妈妈一直希望借由这样一种环境塑造出一位举止优雅,高贵大方,有内涵,人见人爱的女儿。<br/>  不管我今天变成了什么样,并未达到她预期的标准,她都一直包容着我,一直不肯给我任何的压力,和现在的许多拼命在父母的梦想下,苦苦坚持,苦熬学业的孩子相比,我算是幸运的。<br/>  “向,你在做什么?”我在心里默念。才分开了这么点时间,为什么,我会这么的想念你?<br/>  “知道我这么想你,你会不会笑我?”一定会的,男女之间有些距离才会招惹人怀念,这样的纠缠,想必是连你也不乐于见到的吧?<br/>  心底有个声音悄悄的反驳我,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切都是你按照自己的意图画出的剧本,你无法强迫吕向也按照你的想法去走你设计的路。<br/>  “我是个傻瓜,是不是,丹丹?”<br/>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小嘟嘟嘴扁扁,又继续她的春秋大梦,哪里有一天想帮我分担解忧的意思。<br/>  “指望你才是傻瓜。”我帮她拉高已被她揣至一旁的棉被。“猪一样的妞!”<br/>  轻轻的推了卧室门,悄悄的走出来。<br/>  客厅,沙发孤零零的对着电视。无聊,懒的理它们。<br/>  阳台,晚风吹呀吹的,从厨房一直拂过来。<br/>  看了看妈妈的卧房,关的紧紧的。<br/>  “妈妈,你睡了吗?”悄悄的将门拧开了个缝,把头探进去。<br/>  “没呢,怎么还不睡觉?”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一点了。从小妈妈就不喜欢我晚睡的。<br/>  可是,今天妈妈并没有催我回房间。<br/>  我赖赖的蹭到爸爸平时睡的位置,爸爸在拘留所工作,每周五六日在家休息,今天星期二,所以,妈妈身边的位置是空的。我象个小特务一样沾沾自喜欢,占据了老爸的宝床。“我想睡这里。”<br/>  “怎么?睡地上不习惯吗?”妈妈帮我掖好被角。<br/>  “不是,刘丹以前来的时候,我就是那样睡的,今天晚上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睡。”我向妈妈的身边又蹭了噌,这样近距离的闻着妈妈的味道,那种感觉,好好。<br/>  “谈谈你交的那个男朋友吧。”妈妈翻了个身。<br/>  我一慌,第一个念头便是找借口掩饰。想了想又放弃了,实在没有什么必要,对于我来说,妈妈是我最重要的人,没有道理有心事不与妈妈说。“他对我很好,可是我不知道有一种什么感觉。”<br/>“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交到男朋友了。”妈妈的语气闷闷的,女儿大了不由娘,妈妈总是最惆怅的那一个。<br/>  “你以前不是老在催我找一个吗?今天提张姑姑家的儿子,明天说李婶婶家的女儿,一天到晚要留意,不要错过机会,怎么我真的交了男朋友,您好象有点不开心似的?”<br/>  妈妈长叹,象个小孩子一样,“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那么早交到。这事不怪你,不怪你。”<br/>  “妈妈,那个男孩子,脾气很象爸爸。负责,率性,有责任感,只是过于毛躁,有些时候压不住火气。”没敢说,他在学校时曾经是赫赫有名的老大,一队兄弟誓死追随,打架跟家常便饭一样。<br/>  这种电视剧上的情节,妈妈只会接受电视上的表演。她不会希望女儿跟电视上剧情去表演。<br/>  这是生活,这并不是一个剧本。<br/>  “象你爸爸好,跟了你老爸一辈子,越到老了才越感觉当初的选择真的没有错。”又翻了个身,妈妈继续道,“我现在身体不好,本来想再出去找份工作的,可是你爸爸死都不让。”<br/>  “你身体不好?我为什么不知道?”我猛的一激灵,翻身坐了起来,“老妈,你没事吧。”<br/>  “你都叫我老妈,你妈我啊,过了年就五十了。”见我认真了,妈妈慌忙又开导起我,“只是血压忽然高了起来,一下就到一百六,把你爸吓到了。”<br/>  “为什么我会不知道?你都不告诉我?”天啊,瞧瞧我忽略了什么。此刻我深深的痛恨起自己。<br/>  “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去医院看了看,说是更年期的综合症。”<br/>  “妈,你真的不能出去工作。我看过书,女人这个时候需要调养,不要去胡思乱想,这个时候养好了,以后六十岁,七十岁,身体状态都会很好,我不在家,你自己要好好保重自己。别拿自己以后的身体开玩笑了。”其实即使是我在家里,被照顾的人也永远是我,我太习惯于接受,从未想过自己给予妈妈什么。我心里很明白,也觉得自己很卑鄙,只会用语言来表达,却从未真正的为妈妈做些什么。<br/>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罗嗦。”妈妈按我躺下,“你越来越罗嗦,象谁哦?”<br/>  “这个是遗传!”<br/>  “我可不承认有这种遗传基因传给你,一定是你爸爸,哼,回来看我不唠叨死他。”<br/>  我忽然很想哭,鼻子酸酸的,“妈妈,你刚才说什么?好象还没有说完。”<br/>  “对哦,就是说你爸爸了,前阵子,我说要出去找工作,你知道你爸都过分?”妈妈好象越说越精神,还不等我回答,她继续说,“他早一个电话,晚一个电话,偶尔中午还要打,找不到我在家,他可就烦了,回来恨不得唠叨死,还好电话是单位的,不然一个月工资刚好交电话费。”<br/>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br/>  平素严肃,寡言的父亲,居然也有这么搞笑的一面。<br/>  终于明白什么叫幸福,看多了网站上忧伤的故事,一个又一个不幸,第三者,婚外情,离婚,变心,这一切都赋予了这个时代两个字:不安。每个人都有一种不安,深深扎根于内心之中,可是这个时代似乎是不安最严重的。它象洪水一般泛滥。<br/>  许多人不再相信爱情,许多人喜欢漂泊。<br/>  可是,看看妈妈,我忽然相信了,这个世界,真的有爱情的存在。<br/>  吕向,我明白了,我愿意尝试,愿意在你身上,找寻一种属于你我,我们都能感受的到的,幸福感觉。<br/>早晨八点半,妈妈去早市买菜,刘丹窝在床上继续赖床。<br/>  在家的感觉真好,翻个身拉高被子又可以接着睡。妈妈的卧室暖暖的,爸爸妈妈盖的被子也好舒服,这一切就象一个舒适的美梦。<br/>  铃!!!!<br/>  好吵的电话,驱散了美梦。<br/>  我去管它,不要理它。我自己对自己念咒。翻了个身,拉高被子将耳朵连带着脑袋全部都缩进去。<br/>  铃!!!铃铃!!!!!<br/>  吵吵吵,不食相,还要吵。<br/>  终于,在这场抗拒战中,输的是我。<br/>  “喂,你最好给我个理由!”语气闷闷的,我的心里很不爽。<br/>  “小懒猪,我就知道你在。”是吕向,嗓子有点哑。是熬夜的结果,这小子一贯的毛病,稍微熬夜嗓子就能唱出阿杜的感觉。<br/>  “你可以当我不在吗?”难道你没有听到牙齿在磨的声音吗?<br/>  “不可以!你没良心!没良心,大大的坏透了!”电话那边也有磨牙的声音。<br/>  “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不记得自己有出轨的事情值得他抓奸在床。<br/>  “你有!”那边语气很肯定。<br/>  “说说看!”我翻了个身,电话筒放在枕头边,能听到声音就好。<br/>  “你没有?你个小没良心的,想想看,你忘记做了什么?”怨气冲天哦。<br/>  我忘记做什么,忘记做什么?我的心中不断重复这句话。最终,我是这样回答的。“什么都没有忘记。”<br/>  那边有吐血的声音,“你没有给我打电话报平安。”<br/>“对不起!”我终于有些心虚了。瞌睡虫全部都背弃我而去。这群没有良心的东西。<br/>  “是什么事情,让你忘记了我的存在?”他幽怨的象个怨妇。<br/>  “向,别破坏你的形象。”这一刻,过于温情,过于暧昧。深刻的思念,让早已经熟悉的我们变的羞涩。隔着电话的听筒,我们都有一种想发抖的欲望。<br/>  “什么时候回来?”他慌忙转移话题。<br/>  “最少要年后吧,要看妈妈什么时候放我哦!”<br/>  没有话题了,只剩下更加的紧张。<br/>  “昨天晚上熬夜了?”我问他。<br/>  “恩, 昨天晚上和苏雷去谈那个客户,结果,失败了!”他自嘲的笑。<br/>  “向,不可能,每一次都会成功的。”我真的很不擅长安慰人。<br/>  “我也知道啊,所以,十二点请那群家伙喝完酒后,我很郁闷,失败的滋味很难过,以前我过于自负了。于是,我和苏雷去喝了整夜的酒,那小子现在醉死在他的床上,而我,就来揪住你这个混蛋孩子,问问你为什么也不想给我打个电话。”他将脸贴近话筒,连呼吸都能够听的见。<br/>  “睡吧!”<br/>  “恩,别挂电话,等我睡着了再说,好吗?”<br/>  “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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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9:50 | 显示全部楼层
35.第二天一大早,我费力的将吕向搭在我身上的腿揣到一边,扶着床边的把手艰难的起床。拿起手机看看才六点半,可怜我这残破的身体已经有支离破碎的感觉,混身无一处不痛。不禁感叹作为女人真的是很郁闷,什么事情都要遭罪。<br/>  我对着床上那头猪说,“你以后要是不好好珍惜我,你真就不是东西。”<br/>  那猪哼哼了几声,翻了个身,继续狂睡。<br/>  在这种情况下,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没有教训他的力气。瞪视了他三秒钟后我宣告放弃,一朝天子一朝臣,谁叫是你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被他吃了呢?与其在这里浪费目光,不如下床去好好洗个澡再找点吃的祭下五脏庙。<br/>  洗过了澡身子舒坦多了,心情也没有方才的郁闷,我哼着歌去厨房,准备大展身手,口袋里的手机却狂狂的震动。<br/>  看看来电显示,居然是苏雷。<br/>  “大哥,这么早?不抱你的小美人,干嘛来骚扰我?”做什么好呢?弄个鸡蛋,在来几片面包好了,我去冰箱翻鸡蛋。<br/>  “晚上有空没,我请你们吃饭。”苏雷在电话那边边说话边打哈欠。<br/>  “没空,今天我上午四节课,下午和晚上谁要打扰我我就对谁格杀勿论。”要疯你们疯去,别带上我,看见那个杨甜甜我就来气,再说,好歹我也属于体力流失过多,我还准备利用二十个小时的时间来恢复体力呢。俺娘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br/>  “你在生气?谁惹你了?不会我刚一走,你们两个就吵架吧,你看,我就说我的存在还是十分必要的。。。。。。”以下省略废话三千。<br/>  吕向在卧室迷迷糊糊的喊,老婆谁的电话。<br/>  我说赶紧睡你的吧,那是你的错觉,然后继续和苏雷重复这种无意义的哈拉。<br/>  “吕向还没起来?这家伙,懒成那样,不知道晚起的虫子被鸟吃的道理吗?真是的,把电话给他,我来教育他一下。”<br/>  苏雷今天的废话似乎特别多,我心里疑惑着,却仍然把电话递给了已经匍匐而起的吕向。<br/>36.中午下课的时候,苏雷,吕向和杨甜甜居然在教师门口等着接我。六十多岁的老教授在路过门口的时候,还刻意的抬了抬眼镜,说,这不是吕向吗?我好象记得你应该上我这节课吧?<br/>  我在教授后边傻笑,心想,看你这混球怎么解释。该!你以为教授人老眼花记性差,记不住你咋地?事实证明,这老头可是人老心不老,要不人家怎么都退休了还被学校生拉应套找关系给反聘回来了呢。<br/>  吕向就更绝了,立刻换了一张微笑的如同奋进青年的表情,恭敬的对老头说 ,“张老师,我今天第四节课的时候去找导员办点事情,结果赶回来晚了,看您在上课没好意思打扰,您说您要是被我打断了,我更觉得不好意思了,所以我就在门口站了一节课。”<br/>  说的跟真的是的,老头会相信你才怪。我冲他皱了皱鼻子。他没敢回我任何表情,但是那目光却在狠狠的表达他的意思,一会要你好看。<br/>  老头毕竟是太老了,居然相信了他,他抬了抬手里的书,说你赶紧进去收拾东西吧,下次不用这样,一节课都没上,要损失多少啊。<br/>  说完便走了。<br/>  我咬牙切齿道,“他居然相信了你?不行,我得去找他,我要检举你最近这几节课不是不来就是在睡觉,尤其是今天,你说的全是谎言。”没准等考试的时候,老先生会感念我的诚实而在考卷上对我优待优待地。<br/>  还没等我行动,他已经拿手勾住了我的脖子。<br/>  于是我狂喊,“大学里不准搂脖抱腰,只准牵手,你快放开,注意影响。”<br/>  吕向就这么轻轻的低下头,在我耳边用极小的音量道,“玫玫,你很期待我们昨天的行为吧,再嚷我立刻拉你回家去温习。”顺便还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br/>  我的脸涨红,不敢再多言语。这个宇宙超级卑鄙男。 37.从商场出来后,我越来越肯定苏雷肯定是存心的。<br/>  吕向在教室门口咬了我耳朵后,我就觉得苏雷看我的目光里多了一小撮火花,噼里啪啦的燃烧,还有木材被烧到暴烈的声音。<br/>  可四人仍笑的一团和气。<br/>  杨甜甜很乖巧,这样的她的确惹人怜惜。毕竟谁也拒绝不了她笑的一汪秋水的模样。她叫吕向为吕向哥哥,一会吕向哥哥,你帮帮苏雷吧,他手里的东西好多啊,其实也就是买的三套衣服。再一会,又吕向哥哥,我们去唱歌吧,顺便找个地方,把玫玫新买的衣服换上。<br/>  我走在最后直翻白眼,顺便心情沉闷。为什么闷,我也说不清楚,也许,我只是很不习惯吧。<br/>  不习惯这样的天空,不习惯这样的相处。<br/>  我开始后悔答应吕向半胁迫的要求,参加这一次暧昧不明的四人约会。我低头的时候,能感觉到苏雷的目光,但是当我抬起头时,那笑容是对着杨甜甜的。<br/>  吕向手里拎的是刚才他们三个强迫式给我买的,当然,是吕向付的款。那衣服据说是一个世界著名的牌子,光看价格就吓死人了。<br/>  平心而论,我并不喜欢。首先不是我喜欢的风格,再来,我还没有习惯如此奢侈。我讨厌被人强迫,若不是不想扫他们的兴,我早就甩头走掉了。<br/>  杨甜甜又踱着淑女的步子来到我身边,搂住我的手臂说,“玫玫,你看吕向哥哥多爱你啊,花钱的时候丝毫都不手软。”<br/>  爱一个人,难道是为对方花了多少钱来衡量吗?的确,苏雷为她买的衣服,三件还不及吕向买的这套一半的价格,可那不代表他会少爱你一点点。你的眼神用不着变的这么柔媚吧,我不露痕迹的撇撇嘴。<br/>  “你要是喜欢,我送给你好了。”说着把袋子递给她。<br/>  她推了回来,“那怎么行,这件这么瘦,我穿不下的。”<br/>  吕向回头看了看我俩,只是笑,高深莫测的样子。38.在外边晃荡了一个下午,晚饭吃的海鲜,然后四人各自回家,约好了再晚点再去酒吧疯。<br/>  我仍旧是闷闷不乐,送走了苏雷和杨甜甜,我连继续假笑的力气都省了。腿发软,脚生疼,倒在家中的小床上,有出的气没进的气。<br/>  吕向靠过来,“累坏了?”<br/>  我翻了个身,拿背部对准他,没有回答。<br/>  “生气了?”冰凉的手巾在擦拭我的脖子,然后是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br/>  我再翻个身,享受他的服务,仍旧不答话。<br/>  天色近黄昏,闷热闷热的,心里更烦。回想今天所有的事情,我都觉得很不知所谓。我知道,杨甜甜的回国,苏雷与她复合,然后还有我们现在与苏雷的关系,都不可避免的让我们要时时相距在一起,这样的尴尬,他们三个似乎是无所谓的。而我,却十分不适应。我看不惯一张张看似亲切,笑的虚伪的脸。<br/>  还有那件被我回家后就仍到了椅子上的衣服,去吃贵的要死的食物,到另一种不应我们这个身份去的娱乐场所消费。你可以说我古板,没有情趣,却不能改变我。<br/>  我对吕向说我的想法,他笑我,说一切的一切都是借口,我的真正心思就是讨厌某个人的加入。<br/>  我死不承认。于是,回家的一路上都不理他。<br/>  他也不气恼,只是笑。<br/>  我闭上眼睛,却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不记得有梦,只是昏昏沉沉。<br/>  九点多,吕向轻轻推我,“再不起来就迟到了,苏雷还在酒吧门口等着呢。”<br/>  我甩开他,“我不去。”<br/>  <br/>  呜呜呜呜呜,我是个意志不坚定的人,经不住吕向的软语相求,几句话还是勇敢赴约。<br/>  不过,我也不是乖乖的走。临出门时半个小时,我把自己关在卧室里,锁死了门就是不准吕向进门。<br/>  再开门时,我看见吕向眼睛先是一亮,然后,脸色都黑了。<br/>  “不行,去换件衣服,穿这件不行。”他刚才还在门外催的紧张,此刻却又不着急了。<br/>  我低头看看自己,装作不知所谓。歪头看他时,左耳及肩的耳坠晃呀晃的,自觉颇有一番风情。<br/>  “裙子太短了!小可爱太透明了!还有你的脸,怎么画成了这样,根本就不象你嘛。”他推我入房,嘴巴里絮叨,眼睛却着迷的很,目不转睛的盯着我。<br/>  “可是出去玩嘛,到那种地方的女孩不都这么打扮吗?”哼,敢批评我辛苦了好久的杰作?“难道不好看吗?”敢说个否字一定就要你们好看。<br/>  “很漂亮,只是,我有点不习惯。”<br/>  他还想说什么,我一把抓住他,“那就走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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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9:47 | 显示全部楼层
35.第二天一大早,我费力的将吕向搭在我身上的腿揣到一边,扶着床边的把手艰难的起床。拿起手机看看才六点半,可怜我这残破的身体已经有支离破碎的感觉,混身无一处不痛。不禁感叹作为女人真的是很郁闷,什么事情都要遭罪。<br/>  我对着床上那头猪说,“你以后要是不好好珍惜我,你真就不是东西。”<br/>  那猪哼哼了几声,翻了个身,继续狂睡。<br/>  在这种情况下,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没有教训他的力气。瞪视了他三秒钟后我宣告放弃,一朝天子一朝臣,谁叫是你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被他吃了呢?与其在这里浪费目光,不如下床去好好洗个澡再找点吃的祭下五脏庙。<br/>  洗过了澡身子舒坦多了,心情也没有方才的郁闷,我哼着歌去厨房,准备大展身手,口袋里的手机却狂狂的震动。<br/>  看看来电显示,居然是苏雷。<br/>  “大哥,这么早?不抱你的小美人,干嘛来骚扰我?”做什么好呢?弄个鸡蛋,在来几片面包好了,我去冰箱翻鸡蛋。<br/>  “晚上有空没,我请你们吃饭。”苏雷在电话那边边说话边打哈欠。<br/>  “没空,今天我上午四节课,下午和晚上谁要打扰我我就对谁格杀勿论。”要疯你们疯去,别带上我,看见那个杨甜甜我就来气,再说,好歹我也属于体力流失过多,我还准备利用二十个小时的时间来恢复体力呢。俺娘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br/>  “你在生气?谁惹你了?不会我刚一走,你们两个就吵架吧,你看,我就说我的存在还是十分必要的。。。。。。”以下省略废话三千。<br/>  吕向在卧室迷迷糊糊的喊,老婆谁的电话。<br/>  我说赶紧睡你的吧,那是你的错觉,然后继续和苏雷重复这种无意义的哈拉。<br/>  “吕向还没起来?这家伙,懒成那样,不知道晚起的虫子被鸟吃的道理吗?真是的,把电话给他,我来教育他一下。”<br/>  苏雷今天的废话似乎特别多,我心里疑惑着,却仍然把电话递给了已经匍匐而起的吕向。36.中午下课的时候,苏雷,吕向和杨甜甜居然在教师门口等着接我。六十多岁的老教授在路过门口的时候,还刻意的抬了抬眼镜,说,这不是吕向吗?我好象记得你应该上我这节课吧?<br/>  我在教授后边傻笑,心想,看你这混球怎么解释。该!你以为教授人老眼花记性差,记不住你咋地?事实证明,这老头可是人老心不老,要不人家怎么都退休了还被学校生拉应套找关系给反聘回来了呢。<br/>  吕向就更绝了,立刻换了一张微笑的如同奋进青年的表情,恭敬的对老头说 ,“张老师,我今天第四节课的时候去找导员办点事情,结果赶回来晚了,看您在上课没好意思打扰,您说您要是被我打断了,我更觉得不好意思了,所以我就在门口站了一节课。”<br/>  说的跟真的是的,老头会相信你才怪。我冲他皱了皱鼻子。他没敢回我任何表情,但是那目光却在狠狠的表达他的意思,一会要你好看。<br/>  老头毕竟是太老了,居然相信了他,他抬了抬手里的书,说你赶紧进去收拾东西吧,下次不用这样,一节课都没上,要损失多少啊。<br/>  说完便走了。<br/>  我咬牙切齿道,“他居然相信了你?不行,我得去找他,我要检举你最近这几节课不是不来就是在睡觉,尤其是今天,你说的全是谎言。”没准等考试的时候,老先生会感念我的诚实而在考卷上对我优待优待地。<br/>  还没等我行动,他已经拿手勾住了我的脖子。<br/>  于是我狂喊,“大学里不准搂脖抱腰,只准牵手,你快放开,注意影响。”<br/>  吕向就这么轻轻的低下头,在我耳边用极小的音量道,“玫玫,你很期待我们昨天的行为吧,再嚷我立刻拉你回家去温习。”顺便还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br/>  我的脸涨红,不敢再多言语。这个宇宙超级卑鄙男。<br/>37.从商场出来后,我越来越肯定苏雷肯定是存心的。<br/>  吕向在教室门口咬了我耳朵后,我就觉得苏雷看我的目光里多了一小撮火花,噼里啪啦的燃烧,还有木材被烧到暴烈的声音。<br/>  可四人仍笑的一团和气。<br/>  杨甜甜很乖巧,这样的她的确惹人怜惜。毕竟谁也拒绝不了她笑的一汪秋水的模样。她叫吕向为吕向哥哥,一会吕向哥哥,你帮帮苏雷吧,他手里的东西好多啊,其实也就是买的三套衣服。再一会,又吕向哥哥,我们去唱歌吧,顺便找个地方,把玫玫新买的衣服换上。<br/>  我走在最后直翻白眼,顺便心情沉闷。为什么闷,我也说不清楚,也许,我只是很不习惯吧。<br/>  不习惯这样的天空,不习惯这样的相处。<br/>  我开始后悔答应吕向半胁迫的要求,参加这一次暧昧不明的四人约会。我低头的时候,能感觉到苏雷的目光,但是当我抬起头时,那笑容是对着杨甜甜的。<br/>  吕向手里拎的是刚才他们三个强迫式给我买的,当然,是吕向付的款。那衣服据说是一个世界著名的牌子,光看价格就吓死人了。<br/>  平心而论,我并不喜欢。首先不是我喜欢的风格,再来,我还没有习惯如此奢侈。我讨厌被人强迫,若不是不想扫他们的兴,我早就甩头走掉了。<br/>  杨甜甜又踱着淑女的步子来到我身边,搂住我的手臂说,“玫玫,你看吕向哥哥多爱你啊,花钱的时候丝毫都不手软。”<br/>  爱一个人,难道是为对方花了多少钱来衡量吗?的确,苏雷为她买的衣服,三件还不及吕向买的这套一半的价格,可那不代表他会少爱你一点点。你的眼神用不着变的这么柔媚吧,我不露痕迹的撇撇嘴。<br/>  “你要是喜欢,我送给你好了。”说着把袋子递给她。<br/>  她推了回来,“那怎么行,这件这么瘦,我穿不下的。”<br/>  吕向回头看了看我俩,只是笑,高深莫测的样子。<br/>38.在外边晃荡了一个下午,晚饭吃的海鲜,然后四人各自回家,约好了再晚点再去酒吧疯。<br/>  我仍旧是闷闷不乐,送走了苏雷和杨甜甜,我连继续假笑的力气都省了。腿发软,脚生疼,倒在家中的小床上,有出的气没进的气。<br/>  吕向靠过来,“累坏了?”<br/>  我翻了个身,拿背部对准他,没有回答。<br/>  “生气了?”冰凉的手巾在擦拭我的脖子,然后是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br/>  我再翻个身,享受他的服务,仍旧不答话。<br/>  天色近黄昏,闷热闷热的,心里更烦。回想今天所有的事情,我都觉得很不知所谓。我知道,杨甜甜的回国,苏雷与她复合,然后还有我们现在与苏雷的关系,都不可避免的让我们要时时相距在一起,这样的尴尬,他们三个似乎是无所谓的。而我,却十分不适应。我看不惯一张张看似亲切,笑的虚伪的脸。<br/>  还有那件被我回家后就仍到了椅子上的衣服,去吃贵的要死的食物,到另一种不应我们这个身份去的娱乐场所消费。你可以说我古板,没有情趣,却不能改变我。<br/>  我对吕向说我的想法,他笑我,说一切的一切都是借口,我的真正心思就是讨厌某个人的加入。<br/>  我死不承认。于是,回家的一路上都不理他。<br/>  他也不气恼,只是笑。<br/>  我闭上眼睛,却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不记得有梦,只是昏昏沉沉。<br/>  九点多,吕向轻轻推我,“再不起来就迟到了,苏雷还在酒吧门口等着呢。”<br/>  我甩开他,“我不去。”<br/>  <br/>  呜呜呜呜呜,我是个意志不坚定的人,经不住吕向的软语相求,几句话还是勇敢赴约。<br/>  不过,我也不是乖乖的走。临出门时半个小时,我把自己关在卧室里,锁死了门就是不准吕向进门。<br/>  再开门时,我看见吕向眼睛先是一亮,然后,脸色都黑了。<br/>  “不行,去换件衣服,穿这件不行。”他刚才还在门外催的紧张,此刻却又不着急了。<br/>  我低头看看自己,装作不知所谓。歪头看他时,左耳及肩的耳坠晃呀晃的,自觉颇有一番风情。<br/>  “裙子太短了!小可爱太透明了!还有你的脸,怎么画成了这样,根本就不象你嘛。”他推我入房,嘴巴里絮叨,眼睛却着迷的很,目不转睛的盯着我。<br/>  “可是出去玩嘛,到那种地方的女孩不都这么打扮吗?”哼,敢批评我辛苦了好久的杰作?“难道不好看吗?”敢说个否字一定就要你们好看。<br/>  “很漂亮,只是,我有点不习惯。”<br/>  他还想说什么,我一把抓住他,“那就走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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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9:45 | 显示全部楼层
30.不管怎么说,那都不是我该去介意的。<br/>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闷热的空气自口腔直达小腹,没有什么能够让人清醒的作用。<br/>    “我们晚上也出去玩吧,这段时间一直在三人行,那小子害我们连独处的机会都没有,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赖皮糖一样!”虽然是抱怨的口气,却听不出吕向有什么责怪的意味。<br/>    我怎么会不了解他这种“甜蜜”的抱怨。<br/>    一个男人,一生之中委实需要一个倾心相爱的女人守护在他左右,而一个与他心灵产生共鸣的男性朋友也是不可缺少的。<br/>    所谓知己难求,想必就是这个道理。<br/>    “我总觉得很担心。”我顺从了他。知道自己似乎真的需要一个宁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夜晚。<br/>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接过我的手提包,推开了店门。<br/>    太阳已经没有那么毒辣,最后的余热想必也是支持不了多久。<br/>    只是空气仍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闷。<br/>    “向,你认识雷的时间没有我长,有些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那是一种不能言传的感觉。雷的报复心很强很强,早些年,在高中上学的时候,他可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个性。”只是,最近,他似乎是收敛了许多。更甚至,他可以粉饰太平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br/>    一切不过都是我在心中的臆测。<br/>    今日说来,连我自己都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br/>    我有些心虚了,无缘由的。<br/>    向懒懒的伸长双臂,黑眸眯成一条线,嘴唇扬到某一个危险的高度,状似无心道,“也许我真的是不了解他,甚至于你,玫玫,你似乎欺瞒了我许多东西。”<br/>    那一只大手紧紧抓住我的,力道之强几乎能够捏碎了我的骨骼。<br/>    还好,怒火也只是一瞬间的,只几秒钟,他有恢复了平日的温和。<br/>    我的心猛的一震,身体表面也迅速被鸡皮疙瘩布满,仿佛瞬间被谁仍进了一个大大的冰窖,连脚趾都微微的在颤抖。<br/>    他发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br/>    我再次抬头看向他,没有一丝破绽。温暖的笑,宠爱的表情,仍旧是那个疼我入心的完美男友。<br/>    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错觉,是他的无心之语。<br/>    我几乎不敢喘气了。<br/>    “小傻瓜,你紧张什么,我和你开玩笑呢。你哦,不会真的是有什么事情隐瞒我吧?”他在我的鼻尖处捏呀捏的。<br/>    我打掉他的手,心跳恢复了许多。“去,我有什么好隐瞒的。”<br/>    “嘿嘿,算了,不要去说那些个刹风景的话题了,苏雷的选择就叫他自己去解决,我们现在该要商量的是,晚上要吃什么。”天气实在是热哦,都没什么胃口了。<br/>    “冷面怎么样,隔壁两条街有一家冷面店,做出来的面里面还有冰哦,这种天气吃,绝对是。。。”我吞了吞口水。<br/>    “那还等什么呢,还不快走。”他大笑的加快了脚步。<br/>  <br/>  31.夜已深。<br/>    吕向早早的睡了,今天他出奇的乖,居然不用我的诱哄便乖乖的爬上自己的床,而且还主动的洗脸刷牙哦。<br/>    没有多余的废话,不到十分钟,他在梦中恐怕已经开始神游希腊了。<br/>    习惯了平日里的热闹,一下子安静下来,这个夜晚似乎格外珍贵。<br/>    我将QQ挂上线,无聊的浏览一些网站,偶尔有网友聊上几句,又匆匆告退了。<br/>    有一种冲动,很想用脚将吕向揣醒,哪怕和他东拉西扯说些废话也好。<br/>    可是不行的,明天他一大早还有事情要出去,下午要参加学校的活动,晚上恐怕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睡眠对他来说太重要了。<br/>    我悄悄的踱到他床边,随手拉了座垫倚靠在他床边。<br/>    借助隔壁电脑微弱的光,我能够很模糊的看到他的眉毛,他紧闭的眼,高挺的鼻,和紧抿的唇。<br/>    “你这家伙,便宜你了,真想把你弄醒。”我愤愤的挥舞拳头,却不敢碰到他分毫。<br/>    <br/>    隔壁我的卧室传来我手机的鸟叫声。<br/>    都这么晚了,不知道是哪个扰人清梦的混蛋。<br/>    “喂。”我刻意压低了声量。<br/>    “玫玫,睡了吗?”<br/>    是苏雷,那个本应该沉浸在爱情还中被美人拥抱的幸福者。<br/>    “你这家伙,不去陪甜甜,来打扰我们做什么?”我用鼻孔的重音表达我的不满。<br/>    他轻笑,“我早把她送回去了。吕向呢?”<br/>    “睡着了,说真的,你们两个不用这么拼吧,是不是应该放松一下下?”反观我这个大闲人,就每天闲到发霉。<br/>    “你能出来一下吗?我在楼下等你。”苏雷不答我,压低了声音请求。<br/>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br/>    “出来一下,别吵到吕向,我在楼下等你。拜拜。”电话很酷的挂断,留下一脸呆楞的我。<br/>    这家伙,搞什么鬼。<br/>    我瞄了瞄吕向的卧室,没有什么声音,心中的天使与恶魔开始交战。<br/>    <br/>    “雷,你搞什么鬼,回来了为什么不上去,别和我说你没带钥匙。”我匆忙的赶下楼,只见到苏雷很没有形象的倚在楼梯一隅。<br/>    他轻声笑,掏出烟为自己点上,一闪一闪的烟头在黑暗中格外耀眼。<br/>    “你怎么了?”即使我再迟钝也能发觉他的不正常。<br/>    苏雷一把拉起我,转向小区的另一边。<br/>    “喂,你和甜甜谈的不好吗?”好浓的酒味,这小子应该是啤酒白酒一起来的,瞧瞧,连蚊子都对他退避三舍。<br/>    “没有,我们谈的很好。”在小区的花园找到一处空椅坐下,他横躺着,紧闭双眼。<br/>    “谈的好也用不着喝酒嘛。”又开始了,这种独处时的无言与尴尬。<br/>    “不是和她一起喝的,送走她以我自己去的,想不到我还真有潜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练成了千杯不醉。”一根烟熄灭,他又点燃一根。<br/>    “雷。。。”<br/>    “玫玫,我本来已经放弃了,她何必呢?”<br/>    我没听懂,傻傻问,“谁?谁何必?你是说甜甜?”<br/>    “我已经决定要放弃原来的自己,去过一种全新的生活,将感情看的很淡,每天在你和吕向身边,有你们陪伴我,我不觉得寂寞。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br/>    我猛然一震,方自觉悟,原来,苏雷从来不曾忘记,过去的没一天,每一块支离破碎的记忆,都被他小心的封锁在心底,只是封锁住,从不曾删除。<br/>    “既然她回来了,那就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她一个机会,开心笑着生活,总比强颜欢笑要好吧。”心,好苦涩。似乎,已与苏雷的心绪相连。<br/>    “傻丫头,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是你身边的人都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你的单纯能带给我这种人许多的温暖。”他眷恋的抚上我的脸,喃喃道,“可惜,我没有资格再谈拥有。”<br/>    “雷,你醉了。”我皱紧眉头,不明所以。<br/>    “玫玫,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对吕向,轻易不要谈放弃,就这么继续坚定不移的让彼此存在于你们的生命中。答应我。”他眼中含着泪,也许那也是我的错觉,是苏雷的眼睛太过于明亮。<br/>    “好,我一定会的。”我努力的向他保证。<br/>    终于,苏雷的手微微的垂下,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样,我就全都放心了。”<br/>  <br/>  <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td><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nbsp;</td></tr></tbody></table>  32.第二天,苏雷象一个没事的人一样,与我说笑。<br/>    昨夜,宛如只是我一个人的梦境。<br/>    如此的不真实。<br/>    <br/>    过了不久,苏雷便搬离了我们三个人的共有世界,与杨甜甜同居了。<br/>    本来,我和吕向极力挽留他,并想着把最大那间卧室让出来给她们。<br/>    没想到,杨甜甜未开口拒绝,苏雷便一本正经的开腔了。<br/>    “这样不妥,我和甜甜属于新婚,与你们住在一起的话,会很不方便。”<br/>    杨甜甜靠在他怀里,脸色红润。<br/>    “况且,跟你们两个挤了这么久,那种两人之间夹个电灯泡的无奈,我有很深的体会。”他笑哈哈的对吕向挑高眉毛,“虽然你没说过什么,但是我很清楚,你有时候恨我恨的牙根痒痒。”<br/>    了悟到他话中有话的含义,我的脸开始发烧。<br/>    “你小子赶紧滚吧,等你找到房子,我帮你把那堆破烂连同你一起丢过去。”吕向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br/>  <br/>  33.那天晚上,我和吕向在外边闲逛了很晚才回家。<br/>    “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洗完澡,我擦着湿辘辘的头发,一屁股栽在吕乡的床上,任由水滴在床单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唇印。<br/>    “你在说什么?还在想苏雷的事情?”吕向接过我手中的毛巾,接替擦拭我秀发的重任。<br/>    我想不出什么形容词来表达内心的感觉,于是我说,“小向向,你觉不觉得苏雷今天的眼神很诡异?他。。他不会杀了杨甜甜吧。”<br/>    电视上这种事情似乎是很多的,小说的塑造不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吗。那么,有什么借口来说服我,苏雷不是下一个生活的典型呢。<br/>    吕向被我逗的大笑不止,他捏着我的鼻子说,“别让苏雷听见你对他的这番评价,否则,他怒极攻心对你做出高于生活的典型案件,我还得替你去报仇,他杀你,我杀他,最后咱们三个都得在天堂见。”<br/>    “怎么会是在天堂见呢?纯洁无辜的我是被你们陷害至死,所以,我可以上天堂享福,而你们两个是互相掐架,而且手上都带有命案,估计下了地狱也要上上刀山,穿穿火海什么的。”我身手敏捷的躲开老远。吕向呆了半天没什么反应,估计是被我饶迷糊了。<br/>    乘他还是只蠢驴的时候,我已回到自己的卧室放声大笑,然后,我听到了咂门的声音,还有那只驴子嚣张的吼叫,“死丫头,你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你居然诅咒我下地狱,有种你出来,我要把你屁股打到龟裂。”<br/>    “是你笨,吕向,你承认不承认,你的脑子反应好象越来越慢了,估计你现在的CPU也就是最低等级要淘汰的半废品。”咦,吕向居然把方才切好的西瓜都放在我床头的小柜子上,这下好了,我匍匐的爬过去,伸出爪子抓住最大的一块送入嘴中猛啃,边啃还要边赞美,“吕向啊,你说这西瓜怎么这么甜啊,所有的都在我这里,看来你也只有明天才能享受了。不过到了明天早晨,这西瓜涌出的也该是酸水了吧,哈哈哈哈。”我呸,西瓜子准准的射入垃圾桶内。神准!<br/>    下一秒我得意不出了,因为在我还未恢复因张狂而扭曲的笑脸时,我居然看到了吕向笑的贱贱的贼脸,左手还晃着一串钥匙。<br/>    这个卑鄙的家伙,居然找到了我忘记在门外的钥匙。<br/>    他卑鄙我则更卑鄙,“呦,你这么快就找到我了,真是,太厉害了。”我甘笑,虽说我决定更卑鄙一些,可是目前为止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br/>    “小玫玫,今天晚上,可是你逼我的。”禄山之爪已然伸出,按倒小绵羊准备进行荼毒。<br/>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我仅有的良心忏悔。”小绵羊开始哀求,泪光闪动。<br/>    “我不接受你的任何道歉,反正,今天晚上将要发生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先挑衅的结果。”大野狼扯掉了批在身上的人皮,露出嘴角尖利的牙齿。<br/>    “我错了,真的,喂,你干嘛扯我衣服?”小绵羊有一瞬间忘记反抗。<br/>    “闭上眼,闭上嘴。”大野狼继续奋战。<br/>    “为什么要全部都闭上,要睡觉了吗?”小绵羊还在玩天真。<br/>    “对,要睡觉了!”大野狼说的咬牙切齿,也许可以称之为掠夺前的兴奋。<br/>    “啊,大色狼,谁叫你亲那里。”<br/>    一记稳准狠的KISS,将小绵羊彻底消音,以后情节请自形联想,十八岁以下未成年人请勿模仿,最好也不要遐想。<br/>  <br/>  34.“呜呜呜呜,你这个强盗,你打劫了我,你还给我。”我在床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将分泌过多的液体统统蹭到身边的死男人光滑赤裸的胸膛上。<br/>    吕向居然在剔牙,一根牙签上下游动,颇为悠闲。“吃都吃了,全在肚子里了,还不了你了。”<br/>    “人家原本准备留到新婚之夜,把纯情的第一次美美的献给俺老公的,可是,你这强盗居然提前盗窃了这么美好的果实,呜呼,我辛苦存了将近二十年啊,就这么,没了。”我用力的揣他,掐他,总之,怎么解恨怎么来。我承认,方才若是我有一丝反抗的举动,这事儿也成不了。不过我不准备把这项事实告诉他,我要他内疚,我要他有负罪感,我要折磨他。<br/>    暂时,我决定先磨我的牙齿。<br/>    “我说,老婆,从今天起,我可以在你这张床上一觉睡到天亮了吧?”他打了个哈欠,没有安慰我的意思,更哪怕是一点点的内疚,没有,什么都没有,那表情,活象是偷到了鱼的猫,笑的淫荡。<br/>    “什么?你为什么不过来安慰我?难道你只关心睡在哪里吗?”那家伙翻了个身抱住我,不怎么费力的直接拉到他怀中。<br/>    “我哈你这张床好久了,怎么能这么舒服呢,玫玫,我还真困了,有事明天说贝。”他几乎张不开眼睛了。<br/>    “你难道只是为了能占据我这张床睡觉?”这就是害我失去贞操的理由,我有点脑冲血。<br/>    “有三成是,其他的七成是,今天天时地利人和,你又勾引我犯罪,我为什么不做?我又不是傻子,困啊,困啊。”<br/>    再过三秒钟,没声音了,我仔细一瞧,整个一死猪,睡的都不分东南西北了。<br/>    呜呜呜呜,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矫情的悼念我已逝的少女身份。<br/>    从此刻起,我晋级为女人了。<br/>    嘻嘻,其实也蛮不错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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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09:53 | 显示全部楼层
39.纸醉金迷的生活,热情却压抑的夜晚。<br/>  我享受自己的乐趣,很少将真实一面显露出来,当可以放纵时,这一面却那么让人无法接受。<br/>  进了酒吧刚好赶上领舞跳进舞池,瞬间,人潮涌动。我挣脱开吕向抓着我的手,冲到最中央。<br/>  我不会跳舞,但是我会扭动。<br/>  虽不敢说腰肢如水蛇一般妩媚,却别有一番得意。反正周围的人都在尽情的摆动身体,没有人注意到我,我也自得其乐。<br/>  吕向并没有追上来,这有些出忽我的意料。我曾经翘高了脚向边缘处张望,见他与杨甜甜笑的开心,却不见苏雷的身影。<br/>  心,绞痛。毫无理由。<br/>  男朋友和别人笑一笑都要到绞痛的地步,任玫玫,你真是逊。<br/>  我继续更疯狂的扭动,索性闭上眼,将一切打乱我平凡生活的罪魁祸首统统赶出我的脑海。<br/>  惟有音乐,惟有疯狂,惟有扭动。<br/>  <br/>  “美女,你跳的真狂野,我喜欢啊!!!”<br/>  “美女,张开眼,我说我很喜欢你的样子,很帅。”<br/>  一只手重重的搭在我的肩膀,我才知道刚才的话是对我说的。<br/>  张眼去看,不认识,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我对面,上身不动,下身狂抖,有点中风的先兆。<br/>  我挑了挑眉,没搭茬。身子想向后退,离他远一些,却很快被身后的人挡住,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br/>  我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如此白痴,穿成这样还要钻到舞池的最中央。<br/>  想呼喊吕向,却发觉自己已找不到他的身影。音乐太嘈杂,人又太多,我如同掉进狼窟的小绵羊。<br/>  “美女,继续跳舞,别停啊!”那男人紧贴着我抖动,陶醉的样子。<br/>  我一阵反胃,重重的推离他,大声喊吕向的名字。<br/>  我不知道他能否听见,我很慌乱,只能祈祷他真的在我附近。<br/>  一个狼爪搭上我的腰,上下移动,令人恶心。<br/>  我拼命的向后退,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气焰我拼命的向后退,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气焰。只是人实在太多了,挤来挤去仍是逃脱不了,还好那只手没有追过来,我心中稍稍安定。<br/>  越来越厌烦这里,空气闷热,呼吸紊乱,我掂高脚尖,仔细寻找舞池的出口,再慢慢的移动过去,真的感受到外面新鲜的空气时,身上已全是汗水。<br/>  天色全黑,没有星星没有月亮,酒吧外人倒是蛮多,因为这间是限量售票的,在外边等待进场的顾客还有不少。见我出来立刻有个大男生手握钞票冲上去,并满意的换回了一张入场券。<br/>  今天真是糟糕透了。<br/>  我正想拦辆出租车回家,胳膊被人从后拉住,我一咧咧,差点摔倒。回头一看,居然是苏雷。<br/>  鼻子开始不争气的犯酸,有点委屈又说不出原因,“你出来做什么?去去去,我不在你们不就可以玩的更好,我老是碍手碍脚的。”<br/>  苏雷不知打哪拿来一件运动衫披在我肩上,“又耍小孩脾气,一会大家都发现你不见了,吕向能把这酒吧给掀了。”<br/>  “他?他怎么舍得管我!再说,我的事情也不用他去管。”我别扭的想起吕向与杨甜甜的眼神交流,还有那个笑容,是占有欲吗?我不明白自己。<br/>  书上说,妒嫉女人的脸比蛇蝎还要可怕。如果有一面镜子,我一定也能看到自己的脸象晚娘。我厌恶这样的自己。<br/>  苏雷依旧笑,这是他对我一贯的纵容,“好吧,那我送你回家。”<br/>  “不要回家!”发现酒吧周围对我们这里无数双眼睛在注视,我有些不自在,拉拉苏雷的衣角,“我想去上网,你陪我去网吧。”<br/>  这个任性的提议居然得到了苏雷毫不犹豫的赞同,他牵起我的手,穿过马路,向街角走过去。<br/>  苏雷很高大,从前我同他讲话的时候,从来不喜欢与他双目对视,因为那样太累了,我必须得仰着头,脖子酸酸的。站在他身边,我就好像一个孩子,我怔怔的随他向前走,他的手拉着我的,紧紧的,手心还微微冒汗,不知是我的,还是他的。<br/>  我沉默,低着头只顾向前走。<br/>  苏雷忽然说,“玫玫,还记得吗?高二那年,我过生日,我们就是这样,在那条路上走了整整三个小时,两边街灯蜿蜒到不知道的远方,人很少,风微微吹着,那感觉很美。”<br/>  听到这话我忽然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他,对,是苏雷,他是苏雷,不是吕向,天呐,我究竟在做什么?再低头,十指绞缠,握的那样紧。<br/>  “当时,我也是这样牵你的手!”苏雷高抬起那本就令我尴尬的双手。<br/>  我慌忙挣脱,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步伐,摆手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雷,我只是气糊涂了,刚才走神了。没想到回过神来,居然都走到这里来了。”说罢,人便嘿嘿傻笑,只期盼这笑声能冲淡心中浓浓的不适。<br/>  苏雷就这样紧盯着我,眼神很奇特,他终于摇摇头,低身在我的脸颊处印下轻吻,“你究竟要逃避多久?”<br/>  我象被蜜蜂蛰了似的跳开,看都不敢再看他,拦住一辆车,落荒而逃。<br/>这是现实的生活,偶尔会出现类似于电影中的情节。<br/>  却不是永远都延续戏剧化的轨道发展。<br/>  我眼睛瞄着出租车的计价器,七元起价,快到三点五公里的时候,我大喊停车。司机的眼神有点鄙视,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停车的时候还向前缓冲个三五米,估计他是想一定要把这一块钱跳过去。<br/>  可惜,幸运之神比较眷顾我,嘻嘻!<br/>  下了车,才发觉自己又闯到了陌生的地方,看看街牌,不认识。前后左右四条路,长的模样都差不多。<br/>  该向左边走呢?还是右边?<br/>  手掌中平摊着三枚硬币,这是身上最后的全部资产。如果顺利的话,坐公共汽车我就能顺利回到学校。我并不担心。<br/>  苏雷的大运动衫披在我身上完全遮盖住腿上的短裙,从后面看来象里面什么都没穿一样。我苦笑,这不都是自己找的。也还好有这衣服挡住一些,不然大半夜穿的那么暴露,且独行,不知被别人联想成何种不堪。<br/>  我这么跑出来,吕向不知道会不会着急。我鼻子酸酸,不争气的琢磨是不是要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杨甜甜和吕向?我居然会吃他们两个的醋。<br/>  又想到了苏雷,那家伙是不是酒喝多了犯神经。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自己的男朋友跑去跟别的女生献殷勤,而那别的女生的男人又跑来亲自己的脸颊。<br/>  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走出了多远。没有发现公交车站牌,只有辛苦自己的十一路。穿过天桥的时候,瞄到对面商场的大钟,十点了。我苦笑,这次连坐车回学校的计划都实现不了。我有些沮丧,在天桥最顶端斜靠在栏杆旁坐下,脑袋埋入膝盖中。<br/>  晚上的风还挺凉,我赌气的想,就在这里坐一晚好了。<br/>  旁边随着风飘来一丝淡淡的烟草香。<br/>  烟草香味?我微惊,迅速抬头。身边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帅哥。紧挨着我,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玩弄手中的打火机,Zippo新上市那款黑色。<br/>  “终于抬起头来了!”陌生帅哥啪一声和上打火机,“小妹妹,失恋了吧,那也不用大半夜的不回家坐在这里,感冒怎么办?碰上坏人怎么办?就算你运气好,不感冒也没碰上坏人,你的亲人担心怎么办?人呐,不是光为自己活着的,痛苦难过的时候,想想身边关心你的人,你就一定要象甩鼻涕一样把那些烦恼都甩出去。”<br/>  正宗的京腔,他的声音真好听。我忘记眨巴眼,傻呵呵直愣愣的看着他。<br/>  他整张脸欺上来,与我鼻尖对鼻尖,轻轻问,“我挺帅的是不是?”<br/>  这个姿势太暧昧,更何况我们是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我几乎是反射性的命令自己后退,“咚”一声闷响,我惨叫。<br/>那个可恶的家伙居然很没良心的大笑,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拿手背去擦,继续笑,几乎要岔气。<br/>  我狠命的揉脑袋上鼓起的大包,这家伙是谁呀怎么这么无聊,要不是他忽然作出那个动作,我的后脑根本不会撞到栏杆上。<br/>  “你把我当流氓了?那你的眼神可是有问题,给你看,这是我的学生证,这是我的身份证,这是我的结婚证。”<br/>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塞进来的三本证件,学生证,沈阳XX大学,大四,金卓。他所谓的结婚证其实是一本四级英语证书。红色的封面,很有喜气的味道。<br/>  “妹妹,我终于拿到四级证书了,这真是比结婚还要值得庆祝的事情,我的学位证也保住了,可惜今天我所有的狐朋狗友都出去happy,没人搭理我,刚好碰到你,不如你就陪我庆祝庆祝吧。”这男人还真不知道距离感是什么东西。<br/>  我干干笑,“我不认识你。”<br/>  “我也不认识你呀,现在我的学生证,身份证和结婚证都在你手上,你还怕我骗你不成,实在不行我把钱包也压给你,你放心啦。”他拍拍我的头,很意气的继续口若悬河,“你是不知道,我之前那两个月几乎快被这狗屎英语折磨疯了,我们班的MM有好多都在大二的时候,离婚证也拿到了。”<br/>  “离婚证?”我的脑袋跟不上套路,傻傻重复。<br/>  他一拍脑门,“离婚证就是英语六级证书啊,不是绿色的封皮吗?多象离婚证的颜色啊,我看我是没希望拿到了,马上就毕业了,能领个结婚证我就已经心满意足。”<br/>  我点点头,事实上这个动作完全也是不自觉的,我依旧是跟不上他的思路。<br/>  “以后你上大学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学英语,中国的教育体制就是这么变态,好好的中国人不发扬光大自己的汉语,为什么一定要去学那鸟语,中国多少人口啊,与其让中国人学英语不如想法让老外学汉语,靠,全体中国人都要努力,争取有一天让外国人过汉语四级,汉语六级,托汉,雅汉,什么的,到时候,让他们背文言文,拿周杰伦的歌曲当听力。”他狞笑着,看来真是被英语折腾坏了。<br/>  我猛点头,想当初我过六级那会,也是这样咬牙切齿的。<br/>  “对了,妹妹,你念高几了?”他总算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来。<br/>  “大二!”<br/>  “呃?”他表情一窒。<br/>  “离婚证也刚刚拿到。”<br/>  他的脸几乎扭曲。<br/>  <br/>金卓是个极度搞笑的男人,十二级的聒噪。说起话来妙语连珠,一句话可以包含三十个汉字不用换气。不去中央电视台当主持人绝对是浪费。<br/>  他说了要我陪他去庆祝,那句话根本就是肯定句,完全不问我的回答。<br/>  站起身的时候我的腿有些麻,好半天不敢动,他在一旁扯了扯我的大运动衫,“你这是什么打扮,里面没东西穿?”<br/>  我脸瞬间红成番茄,“穿了,裙子短,看不出来而已。”<br/>  他上下看看,“这衣服肯定不是你的。说实话,你这么穿可真难看,一会我带你出去玩的时候,大家看到我金卓带了个这么邋遢的姑娘铁定笑死了,不行,我得先带你去‘改头换面’。”<br/>  “我只有这么多钱!”我把手掌中的三枚硬币递过去。<br/>  金卓抬起眼瞅了瞅,也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他的身高跟苏雷差不多,但是要比苏雷强壮一些,睫毛长长的,一眨眼说不尽的顽皮。他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向前拖着走,“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防备心?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不行,我得给你上上课,你这姑娘以后出去铁定被人骗,我金卓的妹子怎么可以被那些臭男人坏女人骗呢?”<br/>  “我啥时候成你妹子了?”我傻愣愣了跟着走。<br/>  “我刚才叫你妹妹,你不是没拒绝吗?”他一副那根本不重要的表情,“我早就希望能有个妹妹,穿草绿色的连衣裙,头发束成马尾,是高高的那种哦,皮肤一定要白嫩嫩的,我就会拉着她的小手,四处找别人现摆。可惜我妈太争气了,一口气给我爸生了四个男孩,连一个妹妹都没满足我。”<br/>  四个男孩?他们家是超生吧,那得交多少罚款呀!我吐吐舌头。<br/>  他扭头摸摸我的长发,似乎是很满意那种滑溜柔软的触感。“你就是我完美中的妹妹典范,刚才我看你坐在那里楚楚可怜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愿望要达到了,今天真是快乐的一天,结婚证拿到了,还找到了我理想中的妹妹。我真是太开心了,不行,一定得庆祝!”<br/>  我的心情被他一搅和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兴奋的细胞战争了沉闷,我开始期待今夜要度过怎样开心的一晚。<br/>  金卓帅气的一昂头,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收敛笑容,异常认真的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br/>  我晕倒!<br/>我以为金卓会带我去饭店,酒吧,电影院之类的地方庆祝。只可惜,那是我以为,不是他的想法。<br/>   他先把我塞进美发店,跑到柜台后跟收银小姐比手划脚的说了会,就成功的插队进去,没等五分钟,我便坐上了那个酷酷男人的理发椅。<br/>   “你小子又插队,我的老顾客迟早都会被你气走!”酷酷的理发师根本不瞧我,他对金卓说话拿鼻子哼气,脸色不好。<br/>   金卓双手合十,点头哈腰有些狗腿,“烈,拜托拜托,我们有急事,以后我请你喝酒还不行吗?赶紧把我妹妹变成美女,你知道我喜欢那种恬静唯美风格的形象,交你了哈,我得抽根烟。”<br/>   “滚出去抽!” 酷酷的理发师根本不给他留一点情面。<br/>   金卓也就真的跑出去了,路过门口收银员的位置时,那个长发飘飘的女生拉住金卓大声道,“在我身边抽,我不介意!”<br/>   酷酷的理发师又哼了一声,气鼓鼓的。<br/>   他的牌子就挂在对面的镜子下,我扫了一眼,看到两个字,金烈。<br/>  “你的头发很枯,平时要注意保养!”他的口气僵硬,语气也不怎么好,手指却是轻柔的,遇到梳子理不开的地方,都是很有耐心的一根一根拆解开,比我平日里粗鲁的梳理头发不知道温柔多少倍。我居然一点都没感觉的痛。<br/>  剪刀在他手中似是有了生命,上下舞动,出剪若小李飞刀,干枯开岔毫无生命力的头发迅速被清理掉,头发也渐渐出现了层次感。我看的着迷,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了精彩的表演。<br/>  他终于拿刷子轻轻扫去我脸颊上的碎发,低低道,“闭上眼睛!”<br/>  头顶有雾气撒下来,伴随着兹兹的声音,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不一会,终于听见他可以张开眼睛的指令。<br/>  金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过来,他吹了声口哨。<br/>  “怎么样?”金烈问他。<br/>  “very good!”金卓冲他竖起大拇指!一只手拉我示意赶紧走,金烈仍冷着脸,手却迅速拉住我另一面的胳膊。<br/>  “我的报酬呢?”<br/>  金卓痞痞的笑,“你是不是太小气了,好好好,不就五十块吗?一会我给融融妹还不成吗?”<br/>  “不是钱!”金烈挑高眉,开始收拾自己的剪子,一股脑全部塞进大箱子内,扣好暗锁。“我要跟你们一起去。”<br/>  金卓叫道,“你后边不是还有七八个顾客吗?你跟我们走了不怕你的饭碗被人砸了?不行,我们可不能毁了你的前途。”说了还真象那么回事。<br/>  “这个不用你管!”<br/>  金卓买了一件草绿的连衣裙给我,象他描述的理想妹妹形象一样。他还试图将我的长发拢起束成马尾,却在金烈嗤笑的眼神中宣告失败。金烈剪的是标准的碎发,发梢下几乎碎成一小把,披散着被晚风一吹,说不出的飘逸,而要试图绑起来,发丝便硬邦邦的俏成刺猬。<br/>  本来我是在金卓和金烈的中间走路,走着走着,金烈就伸手把我拽到自己的右侧。他说他看不惯金卓老是摸我的头发,还说他看起来向色色的变态狂。说这话是他始终是冷着一张脸,看起来象超级天王巨星。<br/>金卓几次想伸手把我逮到他那边去都被金烈挡开了。急的他直想去棰金烈,却不知道为什么拳头都握起来了就是不敢砸过去。<br/>  我一直在笑,有时候肚子太痛了就蹲下笑,差不多好一些再起来继续散步着向前走。笑着笑着,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流下来,我以为那是开心的眼泪,只是泪水一直流呀流,停止不住。<br/>  金卓的幽默搞笑象极了苏雷,而金烈的少言寡语也很象吕向。这样三人行的相处模式是我平时所熟悉的。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混乱,不再开心,只觉得沉重。<br/>  金卓跑过来帮我擦眼泪,“有什么好哭的,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有烦恼就得象甩鼻涕一样的都甩开。”<br/>  我猛猛的点头,眼泪仍是止不住。我变成爱哭鬼了,这样的我,不只是吕向会厌烦的吧。满面笑容,阳光自信的女孩子才是他心中完美女友的典范。我,外表似是如此,内心深处却掩藏着太浓厚的自卑。<br/>  杨甜甜,她就象是一面擦的亮亮的玻璃镜子,完全的反射出了我心中所有的不安。慢慢的,那不安扩大了。阴暗潮湿敏感不安的内心,崩溃了。<br/>  <br/>  夜蝎,酒吧。<br/>  说是酒吧,布置的却象优雅的画室。光线很亮,墙上挂满了画。有一部分空间还很正常,桌椅,画册,咖啡,或者酒,也有烛光,浪漫的氛围。<br/>  其余的地方就象是工作室,画板堆的到处都是,还有未化完的作品摆在那里,仿佛主人随时会回来似的。金卓拉着我进门时,几个年轻人正挽着裤腿在工作区奋斗,衣服,裤子,包括脸,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或多或少的沾一些颜料。<br/>  金卓显然是很熟悉这里了,一进门就忙着和这个打招呼和那个扯皮。他还色色的凑到两位女性成员身旁索吻。当然是被人拿白眼给瞪回来了。<br/>  金烈始终站在我身旁,偶尔他会扯扯嘴角,算是微笑了下。终于有人发现金烈也在了,染着亮黄色的大男生看到金烈后吹了声口哨,大家便都仍下手中忙的东西围了过来。<br/>  看的出,金烈比金卓要受欢迎许多。<br/>  “烈,这是你的小女朋友吗?卡瓦依捏!”<br/>  “不过她成年了么?”<br/>  “就是,不管了,既然是烈的小女朋友,先让哥哥香一个先。”<br/>  “我也要我也要!!!”<br/>  金卓冲了回来,把我拉到身后,拿拳头堵住一张想凑过来的嘴唇,“都老实点,这不是烈的女朋友。”<br/>  那群大男生更嚣张了,一个怒哼哼道,“不是烈的,就是你金卓的了,那更好,大家每人要亲个十下八下的,兄弟们,想想咱们领女友过来时,金卓这小子是如何表现的?”<br/>  他们露出了异常恐怖的表情。<br/>  金卓象老母鸡一样在前边护着,“她也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的妹妹,妹妹,你们懂不懂?是我的妹妹也是你们的妹妹,哪有非礼妹妹的?你们这群色鬼!”<br/>  我看的兴致正浓,忽的被人从身后拉扯开,回头一看居然是不太理我的金烈,他扯着我的胳膊去休息区,淡淡道,“跟他们是纠缠不清,过去休息。”<br/>  金卓刚想追过来,就被人围上了,七嘴八舌的八卦男们争着询问我的名字,还有眼尖的人瞄到我眼睛通红似乎哭过,便先入为主的认为是金卓欺负了我,责问金卓为什么这么胆大,居然敢惹他们的“妹妹”哭。<br/>  “艺术家都是神经病,习惯就好!”金烈插嘴道。<br/>  晚些时候,他们闹的够了,也教训够金卓了,才凑过来七嘴八舌,都是些八卦内容。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他们全部都是市内几所大学的学生,因为热爱绘画和音乐才凑到这里,这儿的老板娘据说是鲁美毕业,油画高手,毕业以后不想随波逐流磨灭自己的艺术生命才出钱开了这家夜蝎。金卓自然也是学艺术专业的,门口放的雕刻就是他的杰作。曾经有人出三万多买那只四不象的石雕,被老板娘拒绝了。而金烈呢,他并不学艺术却对美丽有天生的鉴赏力,也许这也与他的职业有关吧。他经常来这里欣赏朋友们的作品,犀利的指出不足或者给予一定的好评,大伙都知道金烈认真的性格也特别的喜欢他。<br/>  金烈和金卓并不是兄弟,这与我先前猜测的有很大出入。看他们熟悉的程度我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弟,金卓不是说他还有三位兄弟吗?<br/>  他们都姓金原来只是巧合而已。<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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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4 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夜蝎酒吧,每个人都是快乐的。<br/>   烦恼,忧愁,都在进门时,丢到门口。大家的笑容,虽不完全是发自内心,但看的出他们都努力的为身边的伙伴营造一个身心放松的环境。所有的压力和不快,都付诸于笔端,于是便有了墙壁上那一副副出色的作品。<br/>  算是入乡随俗,我自然也要跟着笑,金卓今天算彻底不要形象了。大家都喊金卓是金硕。我听的一头雾水,到最后有好心人出来解释我才弄明白,感情这个金硕士的由来居然是他们自己成立的“性学研究会”颁布的,在场的还有高博,胡博,遇博,李博。就是说,在这里边,金卓的研究水平还只处于硕士阶段,其他人都已经是博士了。<br/>  既然只是硕士,金卓也乐得摆弄自己的“学识”。用他的话说,他就是要努力的提升自己的水平,当某一天他的研究“学术成果”得到在场的所有“博士”的认同时,他有望被改口为“金博”。<br/>  “金硕士”清清嗓子,站起身来拱手,朗声道,“鉴于鄙人的妹妹在场,今日的内容不宜过黄。。。。。。”<br/>  还没等他说完,胡博抗议道,“是咱们的妹妹,什么时候变成你一个人的了?找抽是吧?”<br/>  金卓委屈的眨巴眨巴眼,一口饮尽面前的生啤,算是谢罪,众人饶过了他,金卓才小心翼翼的继续,“今天的故事会就取消,换猜谜语怎么样?”<br/>  无人反对,十几双眼睛亮的跟灯泡一样,金卓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他坐下靠在皮椅上,一本正经,“各位选手听好了,每个人都有一次抢答的机会,如果正确将由我们的秘书长金烈先生录入最新经验纪录,达到一定经验值将分别得到学士,硕士,博士等称号!”他瞧瞧我,有些为难,低头跟金烈小声商议一会,他刚要说出口的我家妹妹被众人的怒视给逼了回去,话题扭转的不是很自然,“咱家妹妹现在初次参加被定为幼稚园级,妹妹要多加努力。”<br/>  他拍拍我的头,手被一旁的高博给打了回去,金卓瞪了他一眼,“那么开始第一题:全国人民搞计划生育,打一保健食品。”<br/>  金烈一口酒全吐到地上。他的脸扭曲的厉害,想笑嘴巴却咧不出那个弧度。表情十分的痛苦。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中华鳖精。”<br/>  “恭喜金秘书长,首先取得一分!”众人鼓掌。<br/>  我快笑抽了。<br/>  金烈显然心情很好,他居然拍拍我,“小妹,加油!”<br/>  金卓继续他一本正经的主持活动,“第二题,比较简单,专门为小妹而设,小妹你一定要加油!谜面就是,印堂发黑,打一女性用品。”<br/>  他一说出口,众人就都明白了,因为所有人都笑了,为了照顾我才没有跟我抢这难得得经验的机会。<br/>  印堂发黑?这是什么谜面?这群不正经的东西所出的题目自然也是比较椰楼的。印堂发黑,印堂发黑。<br/>  猜不出来,绞尽脑汁,三分钟的底线过去了,我颓废的想摇头,对面小个子的李博拼命对我指手画脚,见不不懂,索性去抚摸自己的胸部,又指指我的,复又指指自己,然后又指指我。<br/>  笑声更厉害了,我在一瞬间也明白了,脸腾的火烧火燎,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扭捏道,“胸罩?(凶兆)”<br/>  金卓那个兴奋呀,比他自己猜中了还得意。“看看,我们妹妹多聪慧,下面根据妹妹的答案提出第三个谜面,只有两个字,胸罩,打一社会现象。”<br/>  我不插嘴了,我用脚跟想都不是什么正常的谜底。<br/>  果然有人出了答案,“包二奶。”<br/>  我很少会象今夜般放纵,笑的象个小疯子。<br/>  虽然大家凑到一起讲一些充满情色味道的东东,却无人有恶意,众人的目标一致,那就是要开心,要欢笑。没有人会对某一句话过分联想,点到为止,轻松愉快。<br/>  猜谜累了,高博提议大家轮流讲笑话吧,看谁讲的笑话有水平,还严肃的以他的博士荣誉许诺,如果我能够讲出高水平高质量的笑话,那么我就直接能升级到小学,成为一名小学生。<br/>  这可真是难为死我了,绞尽脑汁,除了干巴巴的悲情故事外,我空洞而贫乏。<br/>  金烈为我求情最后一个讲。没想到因此成为众矢之的,被推举为打前炮的勇者,按照规定,如果讲出的笑话大家听过或者没有人笑,就要一口气喝下一整杯啤酒,我暗暗为他担心。相较于我的紧张,金烈更为从容,眼睛一转便有笑话涌至唇边,“从前,一个帅哥隐居深山,一日赤裸身体躺于草丛中休息.突然来了个采蘑菇的小姑娘:‘1个,2个,3个,4个,5个,5个,5个,5个...’,最终放弃离开。此男甚爽。第二天依然裸睡于此,来了个采蘑菇的小熊:‘ 1个,2个,3个,4个,5个,5个,5个,5个...6个,7个,8个......’”<br/>  。。。。。。<br/>  。。。。。。<br/>  。。。。。。<br/>不知不觉,居然到了凌晨两点钟。<br/>  我一惊,方记起还没有通知吕向我的去处。抓起苏雷的大衬衫便想往出跑。金卓拉住我,问我干什么去。我说我必须得回家,我有重要的事情。<br/>  金卓看看手机,不赞同道,“都快三点了,马上天就亮了,你一个小姑娘大半夜的跑出去,不是叫大哥我担心吗?乖,现在拦车也不方便,在沙发上小睡一会,天亮一些我送你回学校。”<br/>  我着急的直跺脚,不知道要怎么向这大哥解释其中种种错综复杂的关系。金卓把手机塞给我,“你是怕某人担心吧,打个电话报平安。”<br/>  我接过,拨号,话筒中的电脑合成女音如此空洞,“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br/>  我又按苏雷的电话,忽的想起脸颊旁的轻吻,终于呐呐的放下,将手机还回去。<br/>  靠在沙发上,我本不想睡,脑子中乱轰轰的,吕向冷漠的脸和苏雷的戏谑交替出现,死死纠缠着我,甩不开,放不下。<br/>  凌晨五点整,我被噩梦惊醒,不记得梦的内容。摸摸眼角有泪水,湿漉漉的不知道究竟哭了多久。金烈不知道何时离开了,其他人我没认全,走了大半,剩下的那几位个个神采奕奕对着画板奋战,当然也包括金卓,他的外套盖在我身上,裤腿卷起老高,面对画板似是古代的剑客。<br/>  我跟他说我必须得走了,天已经亮了。<br/>  金卓坚持要送我,连哄带骗又撒娇,总算是扭不过他,这人真难缠,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各种赖皮的招数一一使出,完全不懂得男人尊严为何物。<br/>  出租车驶入校园的时候,人还是比较少的。我下了车催促金卓快回去,他说他好不容易有了妹妹,多看一眼也好。死皮赖脸非要跟我到宿舍楼下。一路上,看我的脸拉了老长,便挤眉弄眼非要逗笑我不可。<br/>  我哪有心思笑呀!<br/>  夜不归宿,多大的罪名,不知道待会见了吕向要怎么解释。<br/>  远远的就看到宿舍楼门口,倚树僵直站立着一个人,短袖T恤,黑色长裤,英俊的脸堆积满风暴。<br/>  金卓正玩拽我头发的游戏不亦乐乎,他对我的头发特别感兴趣,一有机会总要抓一抓,摸一摸。<br/>  吕向那张黑脸,不比包公强多少,我推开金卓,也僵住了。<br/>  这该怎么解释?彻夜未归,凌晨回来还带了个男人,状似亲昵。。。。。。完了,这都是自作孽,快想办法,大脑,你赶快帮我找出一个好借口。<br/>  吕向走路的姿势不太自然,他仍旧顽强的向我走过来,眼睛紧盯我的后方,一小团闪电在他眼中灼灼闪耀。<br/>  路过我身边时,他当我是陌生人一样。表情似冰窟,将我完全冻僵,<br/>  “任玫玫,我很久不发火了。”他在我身后平静的说,“今天,我有一种想宰了你的冲动。”<br/>  金卓闷哼一声,“你干什么?”<br/>  “揍你,我要你妈都不认识你!”吕向狞笑。<br/>我把身体拦挡在金卓前,才总算阻止了吕向的殴打。他瞪着我,不说话。一只鼻孔不断的流血,左脸处有些擦伤。<br/>  金卓弓着身,倒在地上,两只鼻孔和一张嘴全是血迹,我觉得他可能快死掉了。我不敢离开他,与吕向玩对视的游戏实在没意思。随便求身边一个看热闹的同学去帮我找辆车来,我必须带金卓去医院。<br/>  “我们完了!”我扶金卓上车的时候,听到吕向冷冷的说。<br/>  我关上车门,看到他远远走开的背影,佝偻着身子,腿有些僵硬。<br/>  金卓在呻吟,他说他的眼睛很痛,左边那只看东西极模糊。我只好忍住冲上去的冲动,关好车门,哽咽着对司机说,“五院,麻烦你快点。”<br/>  金烈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了五院,他及时付了住院费,保住金卓的眼。之前因为钱不够,我和金卓被仍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无人理睬。<br/>  安顿好了金卓,金烈黑着脸问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眉心泛黑,让我联想起杀气这两个字。我不想说什么,一切都是我引起的,已害的金卓住进医院,难道还要害吕向再遭一场无妄之灾?<br/>  我对金烈说,你要是不爽就揍我一顿吧,这事儿是我惹出来的。<br/>  金卓包了纱布在病床上底气十足的喊,“你要碰我妹妹,我拆了你的招牌!”<br/>  金烈拿我们没办法,转过身对金卓吼道,“懒的管你,我回去上班了。”<br/>  这男人,心柔软的厉害。<br/>  “你也回去上课吧。妹妹,都是哥哥不好,打我那个男的是你的男朋友吧?小子不错,够血性,以后有机会把误会解释清楚我们还能做个朋友什么的,你看你哭什么,哥哥我皮厚,没事的,回去找那小子解释清楚。”金卓的脸有些疲惫,我扶他斜靠在枕头上,他居然打了个哈欠,痛的龇牙咧嘴。<br/>  “那我晚上再来看你!”<br/>  金卓摆摆手,算是道别,他塞给我张钞票,闭上了眼。<br/>  <br/>  钥匙旋转的时候,我的心脏紧张的似要跳出来。<br/>  屋子里静悄悄的,烟味极重,却没有人。烟灰缸里堆了几十只烟头,有一只还飘着淡淡的薄雾。<br/>  他刚刚离开。<br/>  在卧室里找到了我的手机,三十七个未接来电,只有一个署名,吕向。<br/>  几乎是每半个小时一个,最后一个电话是早晨五点,他整个晚上都没睡,也并不在家里,不然的话他不可能没听到我的电话响。他在找我,难道一整夜都是在我的宿舍门口?<br/>  我想起了他僵硬的双腿和走路时不自然的姿势。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很久没有这样象野兽一样咆哮着哭泣,气息不顺,随时要背过气去一样。大脑中缺氧,眩晕感一阵阵的侵袭,我却止不住这哭声。<br/>  原来,爱着,也会这么苦涩。<br/>  <br/>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已经不知道了。<br/>  昏昏沉沉中,似乎有人抱起了我,轻轻放在床上,帮我盖被子。我伸出手抓住那人,轻喊着吕向你别离开我。我好像听见有人叹气,没有抽回我拉着的大手。<br/>  实在是太累了,连控制眼睛张开的力气也没有。我只好用力的抓紧,使出吃奶的力气。<br/>  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人。是我自己迷迷糊糊爬上来的?我抓了抓乱发,实在记不起更多的东西。抓起手机看看,快十点钟了,糟糕,答应金卓晚上去看他的,居然睡的这么迟。<br/>  我迅速脱掉身上皱皱的连衣裙,仅穿内衣裤就奔向衣柜。卧室内厚重的窗帘紧紧拉着隔绝了窗外的所有光线,黑暗中我只能凭直觉扑向衣柜的方向,没走几步绊到一个柔软的物体。身子就直直的向前摔过去。<br/>  一声哎呦,一记闷哼。<br/>  我摔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顺势反手抱住了我。<br/>  这拥抱温暖而熟悉,削瘦的身材,有力的肩膀,熟悉的气味,甚至连呼吸的起伏,仿佛都已经认识了一辈子。<br/>  “我以为你不理我了!”我可怜兮兮拿鼻子蹭他的胸。<br/>  他没答话。只是收紧了怀抱,我几乎无法呼吸。<br/>  “任玫玫,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如果能看清楚他的表情,我相信一定不比他的声音生动多少。<br/>  “你想要什么解释?”我不懂。<br/>  “昨天晚上你和那个男人去了哪里?你的裙子,头发是怎么回事?还有苏雷的外套,你对我隐瞒太多太多,我想,我有权知道。”<br/>  等等,他说话的感觉为什么如此绝望?活象是我真的将一顶油汪汪墨绿色的帽子扣在他头上一样。<br/>  要怎么解释?要如何解释?拼命拼命的把自己的行踪每一分每一秒那样的解释清楚,然后跪在地板上乞求他的原谅。我错了吗?我也有不安,不快的时候,我不会永远的笑,因为,有时候我也需要关怀。<br/>  需要他的爱。<br/>  我慢慢的挣脱他的拥抱,脑子中一片空白,之后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比他更为残酷而冷淡,“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什么,清者自清,两个人之间如果连起码的信任都不存在了,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br/>  我们完了,是他先提出来的,不是吗?<br/>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他的左手几乎捏碎了我的骨头。<br/>  “对不起,我还得去看我的朋友,他被你打成重伤还躺在医院里没人照顾!”<br/>  啪~~~~他打开了灯。突如其来的光线刺伤了我的眼,不然,为什么泪水会流出来呢?我拿手背蹭干净,这灯光真是讨厌的强烈,眼泪老是不间断的汹涌。<br/>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他提高了嗓门,唇角带着凛冽的笑。<br/>  我知道,也许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不用去看他的眼睛,也知道那里面的绝望,曾几何时,我们的心已经粘连上了血管,布满了神经,他的痛楚,他的开怀都已连接到我的身上,哪怕只是细微的波动,我的感觉都与他同样震撼。<br/>  我低下头,不想决绝的话从口中吐出。<br/>  他点点头,轻轻的说,“我明白了!”<br/>  一挥手打掉我拉在他衬衫上的手,他极慢极慢的转过身去。<br/>  “吕向!!!”<br/>  他维持那个背影给我,“什么?”<br/>  “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该离开的是我!”我随便从衣柜中取出一条裙子,看也不看快速套好,用纯棉的裙身擦拭去低头流下的泪。<br/>  快步的从他身边走过去,我知道,这一次,我是真的彻底的离开了他的生命之中。但是,也许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生,我都将背负这所有的爱恋而度过。<br/>  我爱他呀,爱到比生命还重。离开了他,心就空掉了。<br/>  空心的女孩,成为残废。<br/><table cellspacing="0" width="100%" bgcolor="#f5f9fa" border="0"><tbody><tr><td valign="bottom" align="right" width="100"></td><td><font color="#008000" size="-1"><br/></font></td></tr></tbody></table>迷路<br/>  <br/>  我在人群中迷了路<br/>  太拥挤<br/>  太吵闹<br/>  我找不到你了<br/>  谁能给我一张地图<br/>  指引给我一条回去的路<br/>  让我再燃烧起希望<br/>  在路的尽头能够找到你张开的怀抱<br/>  夜总是深沉<br/>  梦依旧清晰<br/>  不曾想就这样失去了你<br/>  从此漂泊无依<br/> <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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