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我在成都火车站捡了个彝族美女

独自老倌

第一章
车站捡来的美女
话说回来，成都的MM也蛮不错的。但是，普遍都小巧了些。可那个和我打招呼的MM却和她们不一样。看上去，有一米六七六八的样子，身材很棒，细细的腰身长长的腿。乍看之下，我不由得色心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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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上车前，汪有财那条老色狼还在我耳边叽叽歪歪个没完。说下次来成都还要洗"皇帝浴"，说成都的小姐服务就是好。听得我直在心里用陕西话骂"贼你娘"，恨不能一脚把这老色狼踢回西安去。可是脸上依旧是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堆着淫荡的笑，嘴里说下次一定还陪他去。
MB的，搞业务就得这样呀？客户就是爹，他说他比贝克汉姆还帅你一样得点头称是。
汪有财是我的一个老客户，西安一个私企的老板。NND，他好像是上辈子没碰过女人一样，极端好色，每次来成都，都要把几个区的风月场所逛个遍。这次和他谈一个三十来万的合同，就是在某洗浴中心里搞定的。
好不容易地把他送上火车，但时间差不多已经快九点了。从月台下来，我把双手往裤兜里一插，快步向站外走去。
说实话，我虽然在成都待了好几年了，可是晚上在火车站还是比较小心的。成都的火车站虽然不像广州火车站那么乱，但比起成都市的其他地方，还是要乱一些。扒手很多，骗子也不少，还有那些从小旅舍里过来扯皮条的，各色游荡的野鸡婆娘，搅得乌烟瘴气的。
据说这边的个别警察叔叔和那些犯罪分子关系良好，双方互惠互利合作双赢。所以，每次在火车站我都是比较警惕的。尤其是晚上。夜色下的火车站，更让人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通常这种情况下，我只有一个原则：就是不理任何人，不理任何事，以最快的速度出站。否则，很可能被那些骗子老千当成凯子耍。
正走着，突然听见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喊：李乐、李乐。声音从前方传过来时。抬头一望，只见一个MM正冲着我这边招手，嘴里还喊着"李乐"这个名字。
我不由得一愣：看样子，这个MM是在冲我招手呀。马上，我的心也提了起来。这很可能是个陷阱。这年头，各色骗子太多了。尤其是女骗子，咬人一口更是入骨三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远远地看过去，那个MM长得好像挺漂亮的。
虽然是晚上，光线并不强。但是呢，美女丑女我还是一眼就能分清的。
有一句老话是说成都的，叫做：少不进蜀，老不离川。成都这个地方呀，最是能玩物丧志。我不是四川人，不过大学是在四川上的。毕业以后，也就不想离开这里了。
这里也确实适合我这种没什么理想的人。有人说，在成都除了吃喝嫖赌，你再找不出其他的事情可以做。话虽然说得偏激，但也有一定的道理。我这个人对吃喝一向兴趣不大，只要能吃饱就行，并不是很挑。对于成都人最喜欢玩的麻将，我也没啥兴趣。余下来的，在成都，我似乎就只有一件事可以做了。再加上我是跑业务的，所接触的人多是老汪那号的色中饿鬼，所以堕落得很快。（实话说，我的堕落也比较失败，因为不够彻底。）
话说回来，成都的MM也蛮不错的。但是，普遍都小巧了些。可那个和我打招呼的MM却和她们不一样。看上去，有一米六七六八的样子，身材很棒，细细的腰身长长的腿。乍看之下，我不由得色心一动。
在这个过程中，我还是一直在向前走的。等走得有些近了，我才看清，原来这个MM挤眉弄眼地在冲我使眼色。我不由得又是一愣，这才发现，那个MM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一看之下，就知道这个人绝不是什么善类。长得鬼头蛤蟆眼的，绝对是车站里的骗子之类的东东。结合那MM的眼色看，难道是这骗子想要骗这个MM或是对她有什么不良的动机？这个MM情急之下，想拉住我救她一把？不过，这更可能是个局，只要我一搭腔，就会被他们狠宰一刀。
我心里在犹豫到底出不出手，但我脚步没有停，继续在向前走。等走得更近一些时，发现那个MM长得确实很漂亮。虽然不像成都MM那么白嫩，但是五官清秀，透着一种青春健康的感觉。我的心里又是一动。

阿海

<>看了.有点感谢你!</P>
<>人之初性本善:本来就善于性的.我一惯如此理解.先有性再有情,不是有个词叫啥"性情"来着.呵呵</P>

独自老倌

<>看完感觉有点色情，但是比较贴近现实。</P>
<>人性本来就是丑陋的。</P>

独自老倌

<>什么？我叫了出来。 </P>
<>赵婧冷笑了一下，然后站起来，慢慢说：朱永乐，我恨你！我一呆，赵婧在我的眼睛里转身离开。 </P>
<p>
<>我傻傻地坐在椅子上，心里面来来回回只是刚才赵婧望我的眼光和离去时的样子。一瞬间几乎连王燕都忘记了。她说她恨我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我忽然想起了我们在上海的那一天。赵婧肯定是喜欢我的，要不然，她也不会为了我关心王燕而这样生气。还有，她为什么会突然跟我说她要和李乐离婚呢？ </P>
<>我急忙站起身来，赵婧此时已经出了M98。我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往外追去。我也不知道我追上她了能做什么，可我就是想追上她。 </P>
<>外面是清凉的秋夜。街上人并不多，偶尔有车经过。赵婧却已经不知去向了。 </P>
<p>
<p>
<>52 </P>
<>第二天在公司见到赵婧的时候，我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赵婧冷冷的，对我不理不睬。我想问她昨晚对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终于没开口。 </P>
<>下午的时候，赵婧进了主任的办公室，好久才出来。出来时她看了我一眼，刚好那时候我也正在看她。我们的眼光碰了一下，又相互避开。恍惚中，我觉得她的眼神怪怪的。 </P>
<>等到下班的时候，我们俩像是有默契一样，都没有回家。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的时候，赵婧说话了。 </P>
<>乐娃子。她说：你能陪我吃顿晚饭吗？ </P>
<P>我先是一怔，而后心里开始犯嘀咕：赵婧她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是说她很恨我吗？ </P>
<P>正犹豫间，赵婧的话声又在耳边响起：乐娃子，我们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了。 </P>
<P>什么？我说，然后用讶异的眼光看着她。 </P>
<P>我已经辞职了。赵婧望着我，有些依依的样子，嘴里慢慢说：然后，我准备去上海。 </P>
<P>上海？我大声叫了出来。这两个字让我又爱又恨。我在那里和赵婧度过了很美好的一天。但是，还是在那里，赵婧和那个姓薛的SB上床了。 </P>
<P>嗯。上海。赵婧说。语气里没有欢喜也没有忧伤。 </P>
<p>
<P>我忽然想起下午赵婧去主任办公室的事情，她那是辞职去了。接着，赵婧从办公室里出来时的那目光又向我看了过来，那目光里全是不舍的意味，当时我却没有看出。 </P>
<P>你真的要走？我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P>
<P>赵婧不答我，良久，才说：成都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 </P>
<P>我差点冲口问：我呢？但话到嘴边我忍住了，我想起了王燕。于是我只是望着赵婧，心中一阵一阵的伤感。赵婧也不再说话，默默地往外走。我紧跟着她出了办公室，像是怕她就这样一去不返了。 </P>
<P>出了公司，我们并排在街上走着。已经快六点了，西边的天空有堆晚霞在烧，冷艳艳的。 </P>
<P>我们去吃串串香，好吗？赵婧忽然说。我一愣，原本以为赵婧会和我去"祖母的厨房"吃西餐，没想到她居然要我陪她去吃串串香。 </P>
<P>嗯。我看了她一眼。她没看我，眼睛望着天边那抹血一样的红霞，不知道在想什么。 </P>
<P>一开始我以为赵婧会和我去玉林的店里吃串串香，没想到她随便找了一个路边的小铺。那店很小，店外的人行道上也摆着几张桌子。我还有些发呆的时候，赵婧已经坐在了一张桌旁。然后喊我：乐娃子，坐吧。 </P>
<P>我一边过去一边望她，她冲我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她的笑不像是假装的，似乎自打她坐在那椅子上后，她就把身上的忧伤给甩开了。 </P>
<P>串串香估计是成都最便宜的小吃了，无论荤素一般一串东东只要一毛钱。今天我和赵婧来的这家小店，居然只要九分。赵婧挑了一大把东东，伙计端上一锅红汤，她把东东放进锅里煮。煮的空当儿，她又叫了几瓶啤酒。见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嗔道：乐娃子，你怎么了啦？别怕，我请客！说着格格地笑了起来。 </P>
<P>我脸一红，知道她在开我的玩笑。其实这玩意就是吃破肚皮也只几十块钱就能了账。 </P>
<P>婧姐。我终于耐不住，开口问：你真的要辞职？ </P>
<P>怎么？赵婧问：舍不得我吗？ </P>
<P>我没说话，给她来了个默认。 </P>
<P>要是真舍不得我，就和我一起去上海吧！赵婧笑着说。 </P>

独自老倌

<>王燕果然上当了，说：那你快点呀，千万别晚了。你要是赶不上火车，我可怎么办？ </P>
<>听王燕这样说，我心里一痛。暗说：燕子，再见了！然后深深瞥了王燕一眼，似乎想用这一眼把王燕永久地记在脑海中。接着，转身，下车。 </P>
<>往车厢门口走的过程中，我的脚步异常沉重。我真想回头再抱一抱王燕，再亲一亲她。但我不能那样做！我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王燕，就要干脆一些。 </P>
<>我一步步往前走。背后的王燕在看我吗？以后我还能见到王燕吗？我的心里一片凄凉。 </P>
<>车厢门口终于到了，我扭头又望了一眼王燕的方向，一咬牙，下了火车。 </P>
<>下了车之后我先是感到一阵轻松，紧接着，一股子空虚和一种让人窒息的孤单占据了我的心。漫长的等待过后，火车终于启动了。我扭转回身，看着缓缓前行的列车。一种撕裂心肺的伤感在心底倏然爆发，我真想不顾一切地冲进车轨里，让载着王燕的火车从我身上轧过去。 </P>
<>火车越开越快，越开越快，终于驶离了车站。王燕走了！她走了！她现在在做什么呢？她等不到我，会怎么样呢？她会哭吗？会惶急吗？她能不能看得到我给她的那封信？ </P>
<p>
<>我是用一种尽可能冷漠的语气去写那封和王燕绝别的信的。信是这样写的： </P>
<>燕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你了。你不用担心我，我是故意把你一个人丢在火车上的。 </P>
<>实话跟你说吧，其实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对你就是没安好心的。我只是想占有你的身体罢了。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爱情，而且我们也不适合。 </P>
<P>很抱歉，我让你陷入了对我的爱情里。但那在我来说，只是泡妞的手段罢了。我知道你为了我，曾想过要放弃去北京发展的机会。你太笨了！我根本就不爱你，你居然会为我放弃自己的理想。你的愚蠢让我觉得很内疚，所以我才把你骗上了火车！ </P>
<P>再见了，王燕！希望你去北京后能一切顺利。同时，我也希望你忘记我。忘记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忘记我所给你的快乐和痛楚。因为，那些全都是假的！我们并不是那对无法分离的无名指，分离的，就不是真爱。 </P>
<P>不好意思，我用文君换回了我送你的那个相如。忘记它吧，也忘记我。然后，做回你自己。 </P>
<p>
<P>她看到了那封信会不会难过呢？我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已变得湿漉漉的。那是被雾水打湿的，还是被我的泪水淋湿的？ </P>
<P>我在站台上呆立了许久，然后转身向站外走。雾没散去，反而更加的浓了。我在浓雾里行走，心里一阵又一阵的茫然。 </P>
<P>把王燕骗走了之后，我紧接着又做了二件事。 </P>
<P>第一件事，我搬了家。我把我们一起租的那间房退了，重新找了一个地方住下。 </P>
<P>第二件事，我重新换了手机号。 </P>
<P>我不想王燕回来能找到我，也不想她通过手机能联系上我。就让我在王燕的世界里完全消失吧。省得那个傻丫头，又找到了我，从而影响了她自己的前途。 </P>
<P>接下来的生活又恢复了和王燕遇见之前的状态。只是我再不出去鬼混。日子平凡沉闷，就那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冬天，一月份的时候，成都下了很大的一场雪。雪虽大，但在成都的地面上却始终积不起来，就像在这里发生的爱情，不能留下半点痕迹。 </P>
<P>接着农历的新年也到了。除夕那天，忽然收到了一个短信。短信是赵婧发来的，满是祝福的话。我的心里一阵激动，立马就想打个电话过去，想问问赵婧是怎么样知道我的新手机号码的？想问问她在上海过得怎么样？ </P>
<P>但最终我放弃的这个想法。我的新手机号肯定是她从公司同事们那里获知的，从她发的短信来看，她应该过得还不错。我没必要给她打电话。更何况，我打了又能怎样呢？徒添伤感而已。 </P>
<P>放下电话后，心里不知怎的，竟异常地想念起王燕来。她在北京怎么样了呢？唱片出了吗？生活还好吗？她会不会又开始了新感情呢？想着王燕，竟有了一种心碎的感觉。 </P>

独自老倌

<>过完年上班没几天，公司里就派我去西安公干，还是为了老汪上次那笔欠款。那次我在西安折戟而归，但生意毕竟是我经手的，货款肯定要落在我身上去讨。 </P>
<>到了西安，我见了老汪，和这个老头开始了拉锯战。来来回回整了一个多礼拜，这老头终于答应还钱。搞定这事之后，我做东，请老汪出去吃饭。席间他说现在西安也有了成都流行的那种皇帝浴，我一听就知道他想让我请他去耍。 </P>
<>虽然我已经厌倦了这种调调儿，但是他主动提出来，我不能不答应。搞得不好，很可能这次的努力又白费了。于是吃过饭，在老汪这个地头蛇的带领下，我们去了一家洗浴中心，虽然是在西安，但里面的一切和成都的也差不了多少。 </P>
<>看来那里的生意很火，一时间还没有不在钟的MM。服务生安排我们先进了房间，并说一会有MM下钟，再派过来。我和老汪分别进了两间房，心说：老汪来荤的，我就来个素的，只洗个澡就算了。 </P>
<>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有MM进来了。我抬头一看，差点儿没叫出来。这个MM不就是那个给我来了一次仙人跳的汉中小M吗？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当洗浴小姐了。我当时真想报警抓这个贱人，但想想又忍住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或许，这个MM和王燕一样，背后也有着一个心酸的故事。 </P>
<>汉中小M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进了屋之后，和我打情骂俏了几句，然后把一堆消毒毛巾放在床头架子上，接着在木桶里铺了一次性大塑料薄膜，在桶里撒了很多花瓣，然后灌水，服侍我洗澡。 </P>
<>我坐在木桶里，享受着花瓣浴，这在古代可是康熙大帝或是还珠格格才能享受的东西呀。汉中小M一边给我洗澡，一边故意挑逗我，想让我上她，好赚我的小费。 </P>
<>我却早已没了以前的那份心境，明确告诉她，我只洗澡，不做别的。她的服务态度立时差起来。我心中大骂，却又无可奈何。于是，早早了出了洗浴间，在外面等老汪。过了好长时间，老汪才志得意满地从里面出来。 </P>
<>搞定老汪的欠款之后，我准备回四川。买了张火车票，是北京到成都的车，经停西安。 </P>
<>上车的那天正好是二月十四日，情人节。别人都忙着哄GF，我却在外地奔波，想想就觉得悲惨。不过我也没有女朋友，自从王燕之后，我根本提不起兴趣和别的女孩交往。 </P>
<P>火车在西安只停十二分钟，我抓紧时间上了车，找到自己的铺位。刚刚坐稳，对面上铺有个人正下来，可能是要去上厕所什么的。我下意思地抬头望了一下。 </P>
<P>从对面上铺上下来的是一个女孩，头发很长，在脑后梳着一条马尾巴。上身穿一件红色外套，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背对着我，从上铺往下爬，我心里一阵恍惚，觉得这个背影异常熟悉。 </P>
<P>难道是王燕？不！怎么可能呢？可能是我想王燕想得太厉害了吧，看谁都像她。 </P>
<P>正在我疑神疑鬼的时候，那女孩转过了身子，面向我了。 </P>
<P>一张很漂亮的脸庞，大眼睛，长睫毛。天啊！那不是王燕还能是谁？我几乎没傻在当场。脑子里突然不能遏制地涌现出和王燕在成都火车站初次相遇的情景。 </P>
<P>对面的那个女孩子看到我后也呆住了。她的脸上有欢喜，有惊讶，有怨恨，有怜惜，我望着她的表情，心里一动：难道王燕知道了我是为了她才离开她的，现在是特意回来找我的？是的，一定是这样！这些都明白无误地写在她的脸上！ </P>
<P>我们相互对视的，表情都由惊讶变成幸福。我几次想说话都又咽了回去，她也出奇地沉默，似乎不愿惊动这美好的一幕。 </P>
<P>火车这时候开始启动，由慢转快，车窗外的景象开始飞一样地向后退却。（全文完！） <BR></P>

独自老倌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个声音说：帅哥！想不想耍啊！ </P>
<p>
<>在我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一股子浓烈刺鼻的香水味也窜进了我的鼻腔。定睛看时，眼前已多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三十来岁的样子，脸上擦着厚厚的粉，嘴唇涂得过分的红，想是用这些来隐藏自己的年龄。 </P>
<>已近中秋的天气，她穿得还是相当暴露。只一眼，我就知道这肯定是个野鸡。我心里一阵厌烦，正准备挥手让她滚蛋。可是，心中蓦地一动：我不是要报复王燕吗？ </P>
<>仔细打量一下眼前这个女的，三十来岁的，虽然已经有点算是年老色衰了，可是也还有几分风骚。尤其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典型的少妇型的，身材丰盈咪咪巨挺，一头长发染作酒红色，竟和赵婧有几分相似。 </P>
<>多少钱？我问。我觉得自己话声中有种阴森森的味道。 </P>
<>三百。那少妇说。 </P>
<>我说：站街的也这么贵。心里说：大婶，你还以为自己是小姑娘呀！ </P>
<>还有一个呢！那少妇见我说她贵，指着不远处的路灯处说：我妹在那边，今年刚满十八让她陪你耍。 </P>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路灯下站着一个女孩，身材高挑，一头长发，面容看不清楚，但只那身材就相当不错了。 </P>
<>那少妇见我有些意动，继续说：那女娃儿是我妹妹，中专刚毕业找不到工作，暂时出来做的。一边说，一边招手把那个女孩叫了过来。隔近了细看，那个女孩长得也还算可以，眼睛很大，只是咪咪小了些。脸上的样子很纯，不像她姐姐这么风骚。 </P>
<P>我在这边沉默，那少妇还以为我仍在犹豫，又说：三百包夜，怎么耍都行，要不，二百五也行！ </P>
<P>好吧。我说。 </P>
<P>去哪儿耍？那少妇见我答应，十分高兴，问我。 </P>
<P>我家！刚喝的酒在我的头脑里一冲，我喷了口酒气，恶狠狠地说。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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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48 </P>
<P>我带着一身酒气和那个女孩回到了家。路上我有过一丝犹豫，觉得这样做也太恶心了。但是一想到王燕对我的欺骗，我就怒不可遏。我一定要狠狠地报复她！ </P>
<P>本来我是想报复王燕，但也从没有想过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可是今晚我接连地遭遇打击，理智已经完全崩溃。我心里所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伤害王燕，不择手段地去伤害她。 </P>
<P>我原本的设想很完美。就是我先把赵婧卡把锁了，然后，在适当的时机，揭穿王燕和李乐的关系，以此来羞辱她。但是没有想到，今晚赵婧居然对我说她和薛总上过床。这一下对我的打击完全可以和我知道王燕和李乐还有一腿时所受的打击相抗衡。无形中我也开始痛恨赵婧，就像我当初痛恨王燕一样。如此一来，我和赵婧不可能卡把锁了。我胸中的愤怒不仅没有发泄出去，反而越垒越多。 </P>
<P>再加上，我听赵婧说王燕以前居然是干那个的，而且还给李乐怀过孩子。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我既然已经是伤痕累累了，那么我也不会让王燕好过！还有赵婧，我也不会放过她！ </P>
<P>有时候想想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人很自私，尤其是当他受到伤害的时候。他要么想报复伤害他的人，要么想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在心理学上也是这样讲的。当一个人受伤害的时候，他也不想让自己亲近的人好过。他潜意识里希望自己最亲近的人也能体味到他的痛苦。有人说爱就是互相伤害，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P>
<P>现在，王燕既是伤害我的人，又是我最亲近的人。从两种角度上讲，我都会激烈地伤害她的。 </P>
<P>所以我到了家门口，并没有自己开门，而是敲门，让王燕来开门。我要让她亲眼看到我领了个女人回来！ </P>
<P>咚咚，咚咚。敲门声催命符一样响着。那声音像是敲击在我的心上，不过我的心已经麻木了。就算是被敲得粉碎，我也不会有一丝知觉。 </P>
<P>漫长的等待过后，门开了。（其实时间是很短暂的，但在我的心里，却像是很漫长。） </P>

独自老倌

<>门开了，光线从里面射出。然后王燕的影像投进我的眼中。 </P>
<>这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子，肤色健康，眉眼如画。鼻子很直，嘴唇很淡。 </P>
<>这是一个满脸忧伤的女孩子，眼眶红肿，神态憔悴。 </P>
<>这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一个女孩子，我曾经想过要好好地保护她，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P>
<>这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一个女孩子，现在，除了伤害，我再不愿意给她任何东西！ </P>
<>王燕见到我回来了，眼中流露出一种欢喜的神色。这种神色曾经让我迷醉，但现在却让我觉得恶心。然后王燕居然出人意料地扑进了我的怀里，她的双手紧紧抱着我说：乐乐，我真怕你不回来了！ </P>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点，她一说这句话，我的火腾一下就冒了起来。虽然以前她都是这样喊我，但不知为什么，此刻我听到这声"乐乐"竟觉得是那样的刺耳刺心：她在喊李乐，还是在喊我？ </P>
<>我一把将她推开，一边进屋一边对后面的那个小姐说，你也进来。 </P>
<>王燕这才发现原来我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等她看清我带了个女人回家的时候，她的表情要多惊讶就有多惊讶，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P>
<>后面的那个小姐也万没有想到，我的家里居然会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她愣在了门外，没有迈步往里进。我冷笑着说：进来呀，怕个锤子。她和你是同行！ </P>
<P>听了这话，那个女孩才小心地进屋。灯光下，每个人的样子都无法躲藏。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P>
<P>王燕显然是傻了。瞪着眼睛瞅瞅我，又瞅瞅那个女人，满脸诧异莫名的神态。我理都不理她，一把拉着那个女孩进了卧房，把门重重关住。那个女孩显然有点被我吓傻了，站在那儿呆望着我。我大喊了一声："脱啊！"一瞬间喝下去的酒好像全涌上头来，眼前竟然漆黑一片。在失去知觉前，我朝着床的方向倒了下去，耳边传来那个女孩的叫声，还有隐约一声关门的响动。 </P>
<p>
<P>第二天中午我才勉强从睡梦中醒来。醒来后觉得一阵一阵地发虚，头痛得厉害，不过酒劲也散了。 </P>
<P>恍惚中记起一些昨晚的事，但那个被我带回来的女孩已经不在房内。我忽然想起王燕了，经过昨夜，她会怎么样呢？想到这里，跳下床开门。客厅里空空如也，没有王燕的影子。去厨房和卫生间里找，也没有王燕。看来她是被我气走了。 </P>
<P>我心里一空：王燕走了，她真的走了。虽然这是我意料中的结果，可是当它真的来临之时，我依然觉得一阵一阵的凄凉。为什么每次冲动过后总会是凄凉呢？ </P>
<p>
<P>王燕能去哪儿呢？她还会不会回来？我坐在地上，脊背靠着床梆，脑子里胡思乱想。到最后，居然极其SB地开始想王燕是不是去找李乐了。 </P>
<P>今天并不是休息日，可我不打算去上班。上午反正已经旷了半天工了，我不在乎多旷半天。这时候心里忽然想起赵婧了，她会不会来电话问我为什么不去上班？她会不会帮我请假呢？我以后是不是再也不理睬她了？ </P>
<P>我从中午一直坐到晚上，没有赵婧的电话来，王燕也没回来。等到七点多钟的时候，我实在饿得不行了，爬起来想弄点东东吃。起来后才发觉自己的双腿全都麻了。 </P>
<P>穿好衣服后到厨房里泡了碗方便面，端到客厅里吃。吃了没两口，突然外面有开门的声音。心中一阵狂跳，抬眼望过去，王燕居然回来了。 </P>
<P>我先是一阵眩晕，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吃面。心里却有个声音不停地在问：她回来做什么？难道昨晚我那样乱搞，她也能不在乎？ </P>
<p>
<P>王燕明显比昨天又憔悴了很多。她昨晚肯定是没有睡的。虽然我只是漠不关心地看了她一眼，但是，我的心却因为她的样子而抽搐起来。突然间我发现自己对王燕的恨意全消。可能是昨夜，我对她所有的恨都发泄出去了吧。 </P>
<P>我一边吃面，一边偷偷看王燕要做什么。王燕进来后也没有理睬我，而是直接进了卧房。进房后，她反手关上了门。我扭着头望着卧室的方向，开始发呆。 </P>
<P>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那门又开了。我赶紧把头扭了回来。但是我马上又把头转了过去。因为我看见王燕是拎着包包出来的。一切与我那天在火车站捡到她的时候一样，背着个背包，手里提着个大包包。我的大脑轰然一声：她这是要走了呀！ </P>
<P>我禁不住站了起来。想说点什么，但是张开嘴才发觉自己没有资格说任何话。我已经做出那样的事了，我还能指望她原谅我吗？我想说我没有搞那个婊子，可这有什么区别吗？我凭什么让她信我？ </P>
<p>
<P>王燕仿佛没看见我一样，径直往外走。我想喊住她，可是我以什么理由挽留她呢？ </P>
<P>我愣愣地看着王燕走出家门，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直到王燕关门的声音重重地敲在我的耳膜上，我才如梦方醒。王燕走了！王燕她走了！！！我的脑海里有个声音歇斯底里地喊着。 </P>
<P>难道我就任由她这样走掉吗？难道我就任由我们这一个多月的经历就这样被抹去吗？我的心在徘徊。屋外王燕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终于再听不见。我心里一激灵，把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甩，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家门，下楼，追王燕。在这一刻，我心里再没有了对王燕的怨恨，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将王燕留下。 </P>
<P>我疯了一样追到楼下，四下里黑暗暗的，哪里有王燕的影子？蓦地一阵风吹来，我忽然觉得脊背上冷飕飕的，想是出了许多的汗。 </P>

独自老倌

<>想到这里，我真想拿一把刀把自己给捅了。我都干了些什么？我都对王燕干了些什么？ </P>
<p>
<p>
<>50 </P>
<>中午随便吃了点泡面，下午我又去了电视台，这次是有目的而去了。我直接找到了那个蒋导演。 </P>
<>蒋导演听说我是王燕的BF之后很热情地接待了我，并说他正准备找王燕。我一怔，问他什么事？ </P>
<>他说：我们拍外景的时候，组里还跟了一个摄影的记者，拍了很多王燕的照片，准备做宣传用，我精选了一些，准备拿给她。说着，他从手旁边的档案架上取下一个档案袋，递给我说：就是这，你帮我转交给王燕吧。 </P>
<>我接过档案袋，想开口问一下他知不知道王燕的下落，但看样子他也并不知道，于是没有问出口。 </P>
<>蒋导演见我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笑着对我说：小伙子，你女朋友对你很好呀，你可别辜负了她。 </P>
<>怎么？我问。 </P>
<>蒋导演说：本来我的这次拍摄，计划是要拍四天的，可是她却说要赶回来给你过生日，硬是加紧着拍，两天就搞定了。她累得不轻，也把我们累得够呛。 </P>
<>听了蒋导演这句话，我就像是被谁用小刀将心割去了一块似的，说不出的疼。 </P>
<P>出了电视台，我茫然地往家走。回想起王燕对我的好，我真觉得自己猪狗不如。其实我可以和王燕说清楚的，可是我没有给她机会。再者，王燕那天下午三点才回来，我应该发现有些不对的。可，可我？说白了，我心里一直对王燕不信任。那次王燕出去唱歌的事情加深了我对她的猜忌，所以这次，我就一味往坏的地方想，终于逼走了王燕。 </P>
<P>回到家后，我将档案袋打开，翻出她的相片。蓝天白云下，树和草丛之间，穿着彝族服饰的王燕，美丽而且笑得灿烂。我一张一张地看着那些相片，我发觉这上面的每一个王燕都笑得很灿烂，很阳光，和她健康的肤色以及精美的头饰搭配在一起，简直靓极了。 </P>
<P>蓦地，我心里一动。王燕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也会笑，但却从没有如此灿烂的笑容。她和我在一起虽然也会开心，但绝不是这样开怀的。我又回想起那晚王燕在台上唱歌时的样子，那时的她很投入、很陶醉、很快乐。 </P>
<P>原来王燕为我放弃了很多快乐！而我，而我却只是自私地想把她关在笼子里。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也有自己的向往和追求。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她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去歌厅唱歌或许有些不安全，但是电视台这次绝对是出名的好机会，但是我却为了自己，卑鄙地隐瞒了这件事情。 </P>
<P>说起来，王燕并没有对不起我，而是我一直对不起她！现在再回想起昨天王燕的样子，那时她该受了多大的委屈呀！我一定要找回王燕！我并不奢望她能原谅我，但，我一定要找到她，用尽我能用的办法来抚平她的伤口。 </P>
<P>可是怎样才能找回王燕呢？她又能去哪里呢？ </P>
<P>其实王燕能去的地方并不多，她对成都并不很熟悉，认识的人也很少。在成都，除我之外，她只跟三方面的人接触过。一、就是李乐。不过这个可能大可以排除；二、就是她曾经去唱歌的那家歌厅。但是我打电话问过罗延，自己也曾亲自去找过，她并不在那里；三、就是电视台方面的人。可是从我和蒋导演的谈话中，我知道电视台的人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P>
<P>除了这三个地方，王燕最有可能就是回家了。记得昨天她是晚上走的，据我所知，成都有一趟开往西昌的火车就是夕发朝至的。她很可能回西昌了。还有，从人的心理上判断，她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在成都，受到这样大的伤害，她的第一反应肯定应该是想回家，所以，她回西昌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P>
<P>可是西昌那么大，我又怎么知道王燕的家具体是在哪个位置呢？ </P>
<P>我是不知道，可是有一个人绝对知道！那个人就是李乐。我该不该去联系李乐呢？正想着，手机响了，我掏出一看，心里狂震。 </P>
<P>看到是赵婧的电话，我的心里立时涌起了一股恨意。若不是她，事情肯定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哼哼，她现在打电话来找我干吗？想着，我接听了电话，正准备通过电话狠狠地骂她几句，没想到她的声音抢先从那边传了过来。</P>

独自老倌

<>是乐娃子吗？声音透着一股子淡淡的忧伤。 </P>
<>不知怎的，此时听到赵婧的这句"乐娃子"，心里对她的恨意竟然全都消了。婧姐！我喊了她一声，差点没有哭出来。 </P>
<>晚上你有空吗？赵婧问。 </P>
<>我没有回答，心里怦怦跳着。赵婧找我要做什么呢？难道……难道是要和我卡把锁？（现在都什么情况了，王燕都失踪了，你还想这些？） </P>
<>那……赵婧见我一直不表态，在那头慢慢地说：我们在M98见面，好吗？我在那里等你，一直到十二点。 </P>
<p>
<>挂断电话之后，我的心还在乱跳。让我心跳的原因是赵婧约会我的地方。她并没有在BABYFACE等我，而是在M98，我和赵婧在M98里有一段很美好的回忆。那回忆就算是比起我们在上海的那一天拍拖也绝不逊色。她为什么会选在M98和我见面呢？我不由得又开始想入非非了。（卡！把！锁！你还是不是个人呀？王燕都失踪了，你还这样？） </P>
<>M98也是成都著名的酒吧。那里会经常用一个游戏来制造浪漫，所以小资女人都爱去那个地方。记得有次我们公司在那里搞聚会，当时就曾经玩过同心锁的游戏。就是男人们都会有一把钥匙，而美女们都会有一把锁（晕，不是卡把锁哦！），如果一个男人的钥匙能打开一个美女的锁，就证明他们是有缘人。而如果真的遇上这种情况，按规矩是要喝交杯酒的，而且酒吧会拍一张很大的合影送给那两个男女。 </P>
<>其实那晚有很多色狼同事就想打开赵婧的锁，因为通常我们出去聚会都会玩得很疯。如果真的出现打开锁的局面，肯定就不止是喝交杯酒那么简单了，搞不好会有很过分的动作。而赵婧一向是公司里那群色狼（包括我）瞅着直咽口水的角色，谁都想乘此机会吃她的豆腐。 </P>
<>结果是我打开了赵婧的锁。我们喝了交杯酒，但是赵婧却坚决不拍照。最后在同事们的起哄下，让我亲了一下她的脸了事。 </P>
<>想到这里，忽然又想起赵婧在上海和我一起弄的那张剪纸了，那会不会是她为那次我们没有留下的合影而找的替代品呢？ </P>
<p>
<P>我觉得我这个人在别的事情方面还算可以，但是在感情方面却是异常的脆弱，而且相当的拖泥带水。 </P>
<P>我早在两年前就被我的初恋女友甩了，但是我心里却一直想着她。因为她对我的伤害，我甚至在两年中没交过朋友，终日混迹于欢场，以此来逃避现实。 </P>
<P>在这期间我对那个汉中小M有过幻想，对赵婧有一些微妙的感觉，但是，直到我遇见了王燕，才真正从那次失败的恋爱中走出。可是最近我却连遭打击，汉中小M、王燕、赵婧，她们仿佛合谋一样，先后伤害了我。结果我丧失了理智，终于逼走了王燕。 </P>
<P>王燕走了，我本应该无比悲伤才对，而且正是赵婧拆散的我们，我也理应该恨她才对，可是，一听到赵婧的电话，我居然差点连王燕都忘记了。 </P>
<P>我不得不承认，我很爱赵婧。这份感情不像我和王燕的那样来得很快，而是慢慢滋长起来的，是从姐弟的感情，逐渐变成爱情的。和赵婧的那次上海之旅可能起了很大的催化作用。正因为我爱赵婧，所以我才很在意她是不是和薛总有染。 </P>
<P>或许我对赵婧的爱不像对王燕的那样强烈，但是，赵婧在我的心里绝对占着很重要的而且是不可替代的位置。不过，现在我之所以想要见赵婧。却不完全是因为我对她的感觉。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想通过她联系上李乐，然后打听到王燕在西昌的住处。 </P>
<p>
<P>晚八点的时候，我依约到了M98。 </P>
<P>M98是成都有名的勾兑吧。勾兑是成都的特色话，和普通话里面的泡字意思相近。那里有拉丁乐、壁画、美酒。当然，更多的是美女。还有一些故作深沉的思想青年，玩行为艺术的SB，各式各样真的假的艺术家。（其实大部分人是装神弄鬼的，最终目标还是泡马子而已。） </P>
<P>我到的时候赵婧已经在那里了。虽然只是隔了一天没见，但这次再看到赵婧，我竟然有了一种隔世的感觉，然而最让我诧异的却是赵婧的装束。 </P>
<P>她今天打扮得和那天我们在上海时的那一天一样：两根辫子，一副眼镜，白衬衣，一切都和那天一模一样。 <BR></P>

独自老倌

<>最后，就是那天赵婧对王燕的态度。按照常理，赵婧和王燕见面，就算不打个头破血流，也要骂得鸡飞狗跳才对。可是赵婧居然很平淡，完全不符合她不肯吃半点亏的泼妇性格。她之所以不对付王燕，是因为她有后招，那就是利用我来伤害王燕。这样，对王燕的伤害才会最深。（偶还想拿她当刀，没想到自己早就成了她的刀！） </P>
<>整个报复的过程简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赵婧的每一步都走得不显山不露水，但却极险极毒。从她说要帮我，到我们在BABYFACE里喝酒，然后她老公过来，我和她老公照面。这一切，很可能都是她有意的安排。后来我见到李乐之后，屡次问她关于她老公的事情，她就明白，我不但认识她老公，而且知道她老公和王燕的事情。要不然，以我的为人，不可能像个八婆一样，打听她老公叫什么，是不是去过西昌这种事情。 </P>
<>我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样，越想越觉得每一个细节都能很严密地对上，越想越对赵婧感到失望。婧姐。我终于忍耐不住，定定地瞧着她，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王燕是我的GF？ </P>
<>赵婧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冷不防听我说话，像是吓了一跳。我见她看我，于是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然后说：婧姐！如果你这次再骗我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的！说完我不错神地望着她的脸，等待着她的回答。 </P>
<>赵婧先是望着我良久无言，然后忽然拿着桌上放着的那只高脚杯。那里面盛着暗红色的酒。她拿着酒，在手上缓缓地摇着，一边摇，一边说：其实成都很小的。 </P>
<>一听到这句话，我就知道，她肯定见到过我和王燕在一起。 </P>
<>果然，赵婧慢慢地说：我曾经见到过你们在街上逛。顿了顿，她又说：其实李乐在西昌搞的这些事我以前并不知道。但是，有一天，那个王燕曾经到李乐的公司里去找过李乐。而李乐的公司里有我的一个同学。后来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我。那天我在街上也是和她在一起，结果她指着你身旁的王燕对我说：那个女的就是你老公在西昌养的二奶。我听了之后，当时就想冲上去扇王燕几耳光。可是，我发现，我发现她居然是和你在一起，而且还很亲热。那一刻我恨死那个贱女人了。她抢了我的老公还不算，居然还和你……说到这里赵婧突然停了下来。但我的心却被她这一下突然的停顿搅得怦怦直跳：难道赵婧之所以那么恨王燕，里面也有我的因素吗？ </P>
<p>
<>赵婧停嘴之后，再没有说任何一个字出来。她的脸好像微微有些发红。不知道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她刚才所说的话。我仔细品味着赵婧的话，脸居然也有些发烫了。 </P>
<>一时我们两人都没有出声。酒吧里响着震人耳膜的拉丁乐。我的心也随着那些乐音一上一下地起伏。蓦地，王燕的影子又出现在了我的心里。她似乎正用一种讥诮而又绝望的眼神盯着我。我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我怎么像是忘记了王燕呢？她受了那样大的伤害，始作俑者就是我对面的赵婧，可是我现在却因为赵婧而心猿意马，我这样对得起王燕吗？ </P>
<>想到这里，对赵婧的恨意又一次燃了起来。婧姐。我喊赵婧，嗫嚅一下，然后问：李乐的手机号是多少？（在这里，我这样说是有两个目的。首先当然是想找到李乐，好能知道王燕在西昌的住处。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刺激一下赵婧，报复一下她。好一出胸中的恶气。） </P>
<P>赵婧万没有想到我居然会问起李乐的手机，她望着我，脸上满是诧异。我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开口说：我想和他谈谈王燕的事情。（我故意说出这句话，好看看赵婧有什么反应。） </P>
<P>本来我以为赵婧还会像以前那样面无表情的，没想到她一听到这句话，脸立时撂了下来，把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丢。酒杯倒了，酒淌了出来。我见她反应这么强烈，心里竟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有的只是一种无由的惧怕。 </P>
<P>赵婧用恨恨的目光望着，好一阵子，忽然说：我已经准备和李乐离婚，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找他自己去找，别问我！</P>

独自老倌

<>看着她这身打扮，我感觉像是踩在棉花堆上一样--有点飘，很舒服，但又很不踏实。 </P>
<>赵婧见到我来，脸上微微漾出一丝喜色，但很快，这种表情便敛了去，取代的是一种莫名的惆怅。 </P>
<>我的心像是被人拿着鼓槌在敲，咚咚咚的。赵婧的这副表情还有这身装扮，是什么意思？ </P>
<p>
<>乐娃子。赵婧犹豫一下，才又说：你来啦。我点点头，却不言声。然后在她对面坐下。 </P>
<>赵婧望着我，动了动嘴唇，但终于还是没说出话来。我望着她，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P>
<>好久好久，赵婧终于说话了。你喝点什么吗？她问。 </P>
<>我摇摇头。依旧没和她讲话。赵婧见状问：乐娃子，你以后真的都不再理我了吗？ </P>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面一痛。好半天，我终于说：婧姐。我很恨你。你为什么总是骗我？ </P>
<>乐娃子，你太孩子气啦。赵婧说，说的时候望着我，那眼神很动人。 </P>
<>我不是说上海那件事，我问的是王燕的事情！我大声说：你为什么要骗我说那晚她和你老公在一起？你为什么要骗我说她是做那个的？（头一句话是确定了的，第二句则是我诈赵婧的。我希望通过这一手能知道赵婧是不是在这件事情上也同样骗了我。） </P>
<p>
<P>我怎么骗你了？一听我问起王燕的事情，赵婧就显出一些不高兴，语气不像刚才那样温柔了：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晚她和李乐在一起了？还有，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她是做那行的？ </P>
<P>虽然赵婧的语气不和善，但是在我听来却觉得心里很舒坦。因为从赵婧的这两句话里面，我隐隐猜出王燕以前可能并不是做那个的。回忆一下那天赵婧对我说的话，她是从没有直说过王燕那晚是和她老公在一起。一切只是我的判断。可是，她曾经骂过王燕是小婊子呀？ </P>
<P>想着，我冲口就问：那你为什么要骂王燕是……是那什么？ </P>
<P>她抢了我老公，我骂她一声小婊子很过分吗？赵婧反问。 </P>
<P>我无言以对。蓦地，我发现原来这一切只是我的内心在作祟。我根本就不信任王燕，所以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情不自禁地往那些地方去想了。 </P>
<P>乐娃子。赵婧见我神色黯然，心中似乎有些不忍，用一种很温暖的语气说：你听姐姐的，那个女孩子不适合你的！ </P>
<P>她不适合我，难道你适合吗？我一句话就顶了过去。 </P>
<P>赵婧听了我这句话良久无言。我心中一软，觉得刚才语气太重。望着赵婧，想道歉却又说不出话。 </P>
<P>我们俩开始陷入沉默之中。赵婧盯着桌上杯中的酒发怔，脸色让人难以捉摸。我忽然发觉赵婧不一样了。其实从上海回来之后，赵婧就让人觉得有些怪。她以前很多话，很泼辣的一个人。可是，自打从上海回来后，她变得很沉默平静，甚至有些冷酷的感觉。而我虽然经常面对她，而且离得很近，但我总想不通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我甚至开始有些怕赵婧了。 </P>
<P>我心里有个想法。我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赵婧布的局。或许她早就知道了王燕的事情，也晓得她老公和王燕之间有一腿，然后，某天，她看见了我和王燕在一起。于是，就故意设了个局，然后利用我来伤害王燕。 </P>
<p>
<p>
<P>51 </P>
<P>我坐在赵婧的对面。我们两人都不说话。我看着她平静得无喜无忧的脸，越想越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手搞出来的，仔细回忆一下所有的事情，可以说是疑点重重。 </P>
<P>首先的破绽就是我们回成都后第二天早上她给我打电话时的情景。当时她并没有什么不高兴或是忧伤的感觉，还和我开玩笑，但是到了下午她就哭着对我说她老公有别的女人。如果她真的发现她老公前一晚没在家睡，她怎么可能在电话里和我开玩笑呢？回想一下当时的细节，我冲口喊了一声王燕的名字。还问她为什么昨晚没回来。赵婧听了去，知道我把她当成了王燕，而且知道了王燕一夜未归。所以，等她第二次来电话。她就告诉我她老公有了别的女人，从而使我对王燕的怀疑加剧，并怀疑王燕和李乐死灰复燃。 </P>
<P>其次，赵婧每次约我出来，都表现得极为冷静。完全不像是一个刚知道自己老公搞外遇之后应有的反应。这表明，她是老早就知道她老公的丑事了。（这里还有两点事情。其一，就是那天在飞机上，她对我说她老公在别的女人面前硬不起来的事情，当时我还笑她SB，其实真正SB的人是我。赵婧是故意那样说，好让我以为她不知道她老公在外面乱搞的事情。其二，就是她说我和李乐很像。现在回想起来，这绝对也是她有心说的。就我这衰样子，和李乐比简直就是潘长江和古天乐的差距。老子居然相信赵婧了！看来她灌人迷汤的本事实在是高！） <BR></P>

独自老倌

<>第十一章爱到深处是伤害 </P>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可是，为什么事实要和我想象的相差那样远呢？我宁愿王燕真如我所想象的那样，就是个臭婊子！但她偏偏是个好女孩，我那样伤她，她心里该会是怎样的难过呀！ </P>
<p>
<p>
<>49 </P>
<>我在楼下漫无目的地寻找，但总也没见着王燕。她能去哪儿呢？她在成都还会认识谁呢？李乐？不，她不可能去找李乐了。可除了李乐还能有谁？我忽然想起歌厅的张老板了。对了，打电话问问罗延！ </P>
<>掏出手机给罗延去了个电话。喂！我说：是罗延吧？ </P>
<>那边正是罗延，他笑着说：乐子，有事吗？对了，你GF在电视台做节目做得怎么样了？ </P>
<>什么？我一愣，赶紧问：什么节目？ </P>
<>罗延说：上次有家电视台找她做节目呀！不过没有联系到她，后来还是通过我们这里知道你们的住址才找到她的。 </P>
<>听了罗延的话，我心里不由格登一下，隐隐觉得好像有点儿问题。那……我问，问的时候心不明不白的跳地厉害：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做的节目吗？ </P>
<>这倒不太清楚。可能就是前几天吧！ </P>
<P>那……你知道是哪家电视台吗？ </P>
<P>好像是××台！ </P>
<P>我没有问罗延知不知道关于王燕的消息。因为从他的语气里我判断出他应该不知道王燕在哪儿。（再说了，这件事说出来有点丢人。还是自己想别的办法吧。明天去电视台问一下，看看找不找得到线索！） </P>
<P>我又在附近找了几圈，还是一无所获。不知怎的，自从和罗延通完电话之后，我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我隐隐觉得王燕那晚没回来有可能是因为做节目的事情！因为她是下午三点多钟回来的，如果真是和李乐偷情去了，她不可能到下午才回来呀，而且那天是周一，李乐还要上班，不可能陪她！ </P>
<P>我带着一身的沮丧和一脑子的疑问回到了家里。到了家里，突然觉得很不习惯。空落落的房子里就自己一个，而它的真正主人王燕却不知道去哪里了。（真实按道理说就算要滚，也应该是我滚！因为这间房是王燕拿钱租的！换句话说，王燕才是这间房的主人！可是我却逼走了她！真是讽刺呀！） </P>
<p>
<P>屋子似乎和以前没有两样，雪白的墙壁、天花板、整齐的家具，卫生间里并排放着的杯子，那里面的牙刷，都还在。王燕的毛巾也还留着，可能是走得匆忙，她来不及拿走吧，放在鼻端闻一闻，还有她的气息。 </P>
<P>回到卧室，躺在曾经和王燕一起睡过的床上，似乎感到她仍在。但其实除了影子之外，这里面只有我一个人了。靠墙的那张梳妆台新崭崭的，那是我们住进来以后才买的。我望着那上面的镜子，似乎又见到了王燕坐在那里梳头时的样子。 </P>
<P>正回忆间，忽然发现那上面放着两样东西。爬起来一看，那上面放着一把钥匙，一件小陶俑。那把钥匙是家里房门的钥匙。那件陶俑，那件陶俑…… <BR></P>

独自老倌

<>当我第一眼见到那小陶俑的时候，我的心里一阵凄凉，因为那是我送给王燕的生日礼物，如果她还给我的话，就证明她对我彻底绝望和死心了。但是仔细一看，却发现那根本不是我送给王燕的那件陶俑，而是另一件。我送她的是相如鼓琴，而现在放在梳妆台上的则是文君卖酒！ </P>
<>我忽悠一下想起了那天我送给她礼物时的情景。那时她问我为什么要把这两件陶俑分开，我说：因为我想你在我生日那天，把它买来送给我！想到这里，心里一震：难道这是她买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P>
<>我急忙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日期，天啊！今天不就是九月二十七号我的生日吗？ </P>
<>我心中先是欢喜和温暖，最后慢慢变成悲伤和凄凉。陶铸的卓文君孤零零地立在梳妆台上，她和司马相如还能再相见吗？ </P>
<>第二天我仍没有去上班，打电话到公司请了假，准备去电视台问一问王燕的下落。 </P>
<>结果在那里转了一个上午，也没有问对人。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里，郁闷地躺在床上。蓦地一眼瞅见电脑，心里一动，忽然想起以前曾经破过王燕的QQ密码，不如登陆到王燕的QQ上，看看她和网友们的聊天记录，或许能有些什么发现也说不定。（其实我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想法，我想看看王燕和李乐的聊天记录，我想知道，她和李乐之间到底完没完。） </P>
<>想到这里，立马就开始行动。开机，运行QQ，登陆王燕的号。然后一个一个网友点，看聊天记录里会否能有重大发现。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王燕的QQ里找到了很多事情的答案。 </P>
<>首先是关于她和李乐之间的事情。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有一大串，但是，那些记录都是发生在八月四号那天。回忆一下，八月四号不正是我把王燕捡回来的第二天吗？现在依稀还能记起，那天中午我回家看到王燕时她的脸上有泪痕。 </P>
<>再仔细看内容，那里面有着王燕的痴情和李乐的绝情。说实话，看到这些记录的时候，我心里非常不爽，因为我发现原来王燕以前是那么爱李乐；那上面提到了王燕给李乐怀孩子的事情，王燕当时不想做掉那个小生命，但被李乐骗着去医院做了人流；王燕还说不在乎李乐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她只要能和李乐在一起，就感到满足了。但是李乐却并没有被王燕所感动，他在那上面明确地回复王燕：我爱的人是我老婆！ </P>
<>整个聊天记录是以这句话为结局的，看上去，这句话似乎也将王燕和李乐的情感画上了句号。看来王燕和李乐真的是没什么了。至于她那晚见到李乐后松开我的手，很可能是一种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而她哭泣，或许是想起了她和李乐的过去。她和李乐毕竟有过一段很深的感情，所以她那样反应也算是正常。她在内心里对李乐应该是有一份感情的，但，她对我的感情，绝对不会比对李乐的差！ </P>
<P>其实这本来是很简单的情感问题，一个女孩子，见到自己以前的情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反应的。只恨我当时被妒忌迷蒙了眼睛，才做出那种伤害王燕的事情来。 </P>
<p>
<P>在王燕的聊天记录中的第二个发现，是她做节目的事情。原来她和电视台的一个姓蒋的导演有联系，不仅留了手机号，在网上也有联系。而那个导演就是通过网络找到王燕的。他在QQ上对王燕说，北京的一个唱片公司为了选秀，专门举行了一场歌唱比赛。预赛是以MTV的方式选送，如果通过的话，就可以去北京参加决赛。在他的游说下，王燕答应了给他们拍一部MTV。他们知道王燕是西昌的彝族人，所以就和王燕一起去了趟西昌，给她拍了一部类似于MTV的短片。而他们去西昌的时间，恰好就是我回来的前一天。他们一共去了两天。 </P>
<P>看完这段聊天记录之后，我差点没晕过去。原来那晚王燕没回来根本就不是和李乐去卡把锁去了，而是去了西昌。我说她怎么会下午三点才回来呢！回来的时候还一脸的疲惫。还有，就是我隐瞒有电视台要找她的事情也被她知道了。可是王燕对我并没有改变。可见，她对我是相当好的，哪怕我欺骗了她，她依然没有怪我。 </P>
<P>现在看来，一切问题都解决了。王燕那晚根本就没和李乐在一起，她是去西昌拍外景去了。 <BR></P>

独自老倌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完全在我的预计中，王燕又开始和那姓于的联系。很快的，她和那家公司就签了三年的合约，接下来，她就要准备去北京参加决赛了。 </P>
<p>
<>为了把戏演到十足，我在公司里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对王燕却谎称我已经辞职，随时都可以和她一起去北京。同时，我还对她说，房子我已经转租给了我的一个同学，并且把电脑搬到了罗延家里，对王燕则说拿去卖掉了。由于我戏做得十分逼真，王燕对我没有一点儿怀疑。一切搞定之后，我们到火车站买了去北京的卧铺票。（我最开始的打算是想骗了王燕和那家唱片公司签完合约之后就对她挑明我是在骗她的，可是，每当我看见她欢喜的神情的时候，我就不忍开口。我实在不想打碎她脸上的幸福！于是我决定把戏演到最后一出。） </P>
<>订完票后，我的心情开始沉重起来。（其实在我欺骗王燕的整个过程中，我的心里都不好受。因为我知道自己和王燕在一起的时间将越来越少了。现在订了票，是后天的火车。而那个时候，就是我和王燕分别的时候了。） </P>
<>回到家里，王燕开始收拾东西。看得出，王燕对这里也很有感情，有些恋恋不舍的意味。我像以往一样懒懒地躺在床上，看着她收拾。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想想和她在一起已经四个多月了，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没想到最后的结局依然是分开。 </P>
<>不知怎的，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赵婧来了。爱一个人，并不一定非要和她在一起才行。相濡以沫，不如相望于江湖。 </P>
<>话虽这样说，难道我就真的就这样放走王燕吗？现在只要我说一句话，王燕就会留下来的。或者我可以真的和王燕一起去北京。说实话，这些想法很诱惑我的神经，但我最终还是没有那样做。为了王燕能够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为了她能够放心地去歌唱，我只有离开她这一条路可以走。 </P>
<>晚上搂着王燕睡觉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我们那天同游成都时的情景了。火车票是后天的，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如果能牵着王燕的手再游一次成都，那么我就再没有遗憾了。 </P>
<>燕子。我拍了拍在我怀里的她，问：你还会想成都吗？ </P>
<>嗯。王燕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P>
<>我又说：明天我们再游一次成都，好吗？以后没有机会了。 </P>
<P>嗯。王燕依旧迷糊的声音。 </P>
<P>隔了很久，我轻轻地问：燕子！你以后还会想我吗？ </P>
<P>王燕没有作答，她已经睡着了。 </P>
<P>我却无法睡去。搂着她，静静地陪时光流逝。 </P>
<p>
<P>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拉着王燕陪我最后一次游成都。 </P>
<P>时光已经是深秋快要入冬了，天气也很阴沉，没有当初的明媚。沿着府南河迤逦而行，映入眼中的却全是萧瑟的景象。我们按着当时的路线，经过了文殊院，穿过了古琴路，到了武侯祠，重游了民院，最后折返回到了新华公园。 </P>
<P>路线和当初一模一样，文殊院的红墙，古琴路的画砖，武侯祠的碑，民院的树，一切都和那时的一样，可是，我却再找不回那时的心情了。生命并不只是简单的重复，不管现在我怎样努力地按着当时的情况去做，逝去的东西，终究是逝去了。 </P>
<P>回到新华公园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钟。虽然不是周末，但是公园外面人还是不少。各种卖小吃的摊子也还都在。上次那对卖铁板烧的母女也还在，几个月不见，那小女娃子似乎长大了不少，帮她妈妈干活也熟练了很多。 </P>
<P>我们依旧在那儿卖了二十元钱的铁板烧，东西还没烤好，突然不晓得谁叫了一声：城管来了！四下里的商贩们赶紧地收拾东西四散奔逃，风卷残云一样。这边这母女二人也顾不上我们的东西还没搞定，急匆匆把小车推上人行道，飞也似地逃走。 </P>
<P>靠！我不由得大叫倒霉，没想到和王燕最后一次吃成都小吃，居然也会遇到这种烂事。好在先前烤好的几串东西还在偶们手中，倒是可以吃的。正想着，突然王燕啊的一声，看着前方。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那个小姑娘跑得太急，跌倒在了地上。</P>

独自老倌

<>靠！我又骂了一声，不过这次是骂城管的，真弄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些在生存线上挣扎的弱势人群赶尽杀绝。我在这边骂城管，王燕却飞跑到了那个小姑娘面前，把她扶了起来。 </P>
<>那小姑娘估计摔得不轻，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她妈惧怕城管，早已经跑远，不敢回头来管她。然后我看见王燕给那个小姑娘擦干了眼泪，又把自己左手拿着的一串排骨给了那个小姑娘。 </P>
<>我远远望着，忽然想起了李乐对我所说的王燕的家事。她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大概就像这个小姑娘一样。想到这里，我愈发地觉得自己送王燕去北京是正确的，因为只有那样，王燕才能过上好日子，而她跟着我的话，我又能给她多大的幸福呢？ </P>
<p>
<>经过了这个事情之后，我们刹那间失去了游玩的心情。看着王燕似乎有点闷闷不乐，于是我拉着她去公园里玩。 </P>
<>新华公园大概是我们两人去得最多的约会地点了，这里的每一条路，甚至每一棵树都显得那样熟悉。我们漫步在一条僻静的路上，十指紧扣在一起。蓦地，我想起了王燕生日那晚，我就是在这条路上送给她那件小陶俑当做生日礼物的。 </P>
<>此时已经五点多钟了，因为天阴得很重，所以周围显得黑暗暗的，就像是夜晚提前来到了一般。 </P>
<>我们又走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一个大秋千，两个人一起坐在了上面，慢慢地荡着。王燕的心情似乎慢慢好转了过来，可是我的心情却极差。坐在秋千上，每荡一次，我就觉得和王燕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几秒，每荡一次，我就觉得我和王燕之间的距离远了一分。 </P>
<>为什么我总无法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呢？赵婧自动离开了我，现在我又想自动离开王燕了。 </P>
<>燕子。荡着荡着，我忽然说：你给我唱一遍《阿米子》，好吗？ </P>
<>怎么？王燕问。 </P>
<P>没什么。我说：只是突然间想听这首歌了。 </P>
<P>于是王燕开口给我唱，我也轻轻的和着。夜晚在我们的歌声里渐渐落下来，我的身体在秋千上起伏，心也飘来荡去地没有着落。我在心里默默地唱：阿米子，安里阿米子，爱然爱然博……（姑娘啊，我的姑娘。再见了，再见了……） </P>
<p>
<P>火车是第二天早上六点的，晚上我们早早地上了床。王燕在我身旁很快地睡去，我却没有睡意，黑暗里盯着她安详的脸发怔。 </P>
<P>我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估计王燕完全熟睡了，于是悄悄下床，在抽屉里摸索着找出了笔纸。然后溜进卫生间里，打开灯，坐在马桶上给王燕写信。我写完信后，返回卧室，悄悄把信塞进了王燕的背包里面。我打算明天在火车站撇下王燕，让她一个人去北京。 </P>
<P>一切搞定之后，重新上床。耳里听着王燕绵长的呼吸，眼望着天花板，我默默地想：我是在那里遇见王燕的，就让我在那里和她分手吧。 </P>
<p>
<p>
<P>56 </P>
<P>第二天凌晨，成都下了很大的雾。我和王燕提着行李下楼之后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模糊异常。四周的能见度相当的低，原本就不怎么亮的路灯光在雾气里愈发显得软弱了。我们拦了辆的士，一路坐到了火车站。 </P>
<P>到了火车站，悲凉的情绪一下子占满了我的心。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里却恨不得大哭一场。在站外等了一小会儿，去往北京的列车已经进站了。我们在入口处检了票，一同进入站台，然后上火车。 </P>
<P>上了火车，找了自己的铺位，已经是五点四十五分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心说火车就快开了，我也该开始自己甩王燕的行动了。 </P>
<P>我故意又等了几分钟，然后对王燕说：燕子！去北京得坐好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我下去买几碗方便面带上吧！火车里卖的太贵了划不来。 </P>
<P>王燕不虞有诈，问我：时间还来得及吗？ </P>
<P>我假意看了看手机，说：还有十七分钟呢，怎么会来不及？（在这里我骗了王燕。事实上离发车时间已经不到十分钟了。我故意说长一点时间，好降低王燕的警惕性。另一方面，我不说十五分钟或是二十分钟这样的整数，而说了个十七分钟这样的数字，也是为了更好的欺骗王燕。） </P>

独自老倌

<>我又是一愣，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P>
<>怎么样？想不想和我一起去上海闯闯？赵婧从锅里拿出一串煮好的东东递给我。 </P>
<>我接过赵婧递过来的串串香，心里有些甜甜的感觉。我觉得赵婧刚问我的话不像是开玩笑。说实话，我真有些动心。可是一想起王燕，我就对其他一切东东失去了兴趣。于是我不说话，只是拿着那支串串香，默默地吃。 </P>
<>赵婧见我不说话，也就没沿着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一边吃串串香，一边喝酒，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和我聊，但瞧样子是没有了刚才的兴奋。 </P>
<>我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赵婧。串串香很好吃，麻辣香鲜，但我吃在嘴里，感觉却像是在嚼蜡一样。 </P>
<p>
<>吃完串串香，数过签签，连酒一块，只花了二十来元钱。我抢着把钱付了。天已经黑了下来，夜色里赵婧的脸有些模糊。我想着她就要远行，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P>
<>离了那家小铺，我们在路上慢慢地走。谁都没有说话。我觉得胸口像是有石头压着一样。赵婧也默默的，浑没了刚才谈笑风生的样子。街上不时有车经过，响声从身旁直划向远方。赵婧也会像这声音一样从我的身边消失吗？我痴痴地想，刹那间，心里竟塞满了凄凉。 </P>
<>走着走着，赵婧忽然拉住了我。我微微一愣，看着她。她指了指路边的一家超市，说：这里面有照大头贴的，我们去拍一张吧。她凝望着我，眼睛里全是依依不舍的波光。我鼻尖突然有种发酸的感觉，点了点头。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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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完大头贴，赵婧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手机，然后把大头贴贴在了手机上。整个过程她都表现得很仔细。我看着她低头贴大头贴的神情，忽然想起了在上海的时候，她把我们的那张剪纸小心翼翼地放入包包里的情形。婧姐。我忍不住问道：上次的那张剪纸呢？ </P>
<>什么剪纸？赵婧问。 </P>
<P>我们在上海城隍庙剪的那张呀？ </P>
<P>你说那张呀！赵婧像是才想起的样子：我早就把它扔掉了。 </P>
<P>我知道赵婧在说谎，但我没说破她。出了超市，依旧在街上漫步。街上的人开始慢慢变少，世界开始慢慢安静下来。就在周围要静到极致的时候，一阵歌声从马路对面传了过来。对面是一个很小的酒吧，有人在里面唱零点乐队的《别误会》，是双吉他伴奏的。 </P>
<P>大学时我们乐队里的哥们儿都挺烦零点的，但不知怎的，此刻在静夜里听到这首歌，我竟被打动了。赵婧也停下了脚步，良久，她扯了扯我，说：进去坐坐吧。 </P>
<p>
<P>这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酒吧，和BABYFACE、M98或是单行道那样的大酒吧根本没得比。我们进去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叫了两杯酒。酒吧里窄窄的台子上，有两个乐手正在表演，瞧样子像是附近大学里的学生。 </P>
<P>赵婧靠在椅子上，盯着那两个乐手看了一会儿，忽然问：乐娃子，听说你也会弹吉他，是吗？ </P>
<P>我点点头，说：上大学那会儿玩过几天。 </P>
<P>赵婧说：能不能给我弹支歌。她望着我，用手支着下巴，一副很出神的样子。我微微一愣，我没想到赵婧居然要我给她唱歌。心里忽地又想起王燕了，想起她生日那晚，我给她唱《啊米子》时的情景。 </P>
<P>你给我弹弹吧，就在这儿，别说你不会哦！赵婧说着，忽然眨了眨眼睛。那样子很美。 </P>
<P>于是我起身去那两个乐手那里，向他们借琴。抱着琴坐在麦克风前的时候，我居然不知道该给赵婧弹个什么歌好。 </P>
<P>犹豫了很久，我弹了一首朴树的《且听风吟》： </P>
<p>
<P>突然落下的夜晚，灯火已隔世般阑珊 </P>
<P>昨天已经去得很远，我的窗前已模糊一片 </P>
<P>哎~~嗨~~~大风声，像没发生太多的记忆，又怎样放开我的手 </P>
<P>怕你说，那些被风吹起的日子，在深夜收紧我的心 </P>
<p>
<P>日子快消失了一半，那些梦又怎能做完 </P>
<P>你还在拼命地追赶，这条路究竟是要去哪儿 </P>
<P>哎~~~嗨~~大风声，像没发生太多的记忆，又怎样放开我的手 </P>
<P>怕你说，那些被风吹起的日子，在深夜收紧我的心 </P>
<P>咿~~~呀~，时光真疯狂我一路执迷与匆忙，依稀悲伤 </P>
<P>来不及遗忘，只有待风将她埋葬 </P>
<P>咿呀~咿呀~~待风将她埋藏~~ </P>
<P>咿呀~咿呀~~待风将她埋藏~~ </P>
<P>咿呀~咿呀~~我们曾在路上~~ </P>
<P>咿呀~咿呀~~待风将她埋葬~~ <BR></P>

独自老倌

<>歌声和琴声在酒吧里静静地回荡着，歌里那股子若有若无的忧伤似乎实质了起来，在我的身周将我团团围住。不远处的赵婧呆呆地看着我，昏暗里我瞧不清她的脸色。但我想，这曲子和这词里的惆怅，肯定也能打动她。 </P>
<>唱完歌后，回到位子上。赵婧看着我，问：这是什么歌？真好听！ </P>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她。 </P>
<>赵婧喃喃地说：这歌像是给我们写的。 </P>
<>我仍是没有答她，心里不知怎的又想起了王燕。 </P>
<>赵婧见我久不说话，忽然又问：你也给那个王燕弹过琴吗？ </P>
<>我点点头。心说：我还给她写过歌呢！ </P>
<>赵婧拿起桌上的酒杯，说：我真羡慕她呀！为什么我以前就没想过让你给我弹琴呢？说着，她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P>
<>喝完酒，赵婧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有点茫然地接过来。她说：这是李乐的名片，上面有他的电话。 </P>
<>我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主动给我李乐的联系方式。 </P>
<P>赵婧笑笑，说：乐娃子，对不起。 </P>
<P>我先是一怔，后来明白过来她是在说她拆散我和王燕的那件事情。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婧姐，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P>
<P>这句话说得很有点虚伪，果然，赵婧说：少骗我了，当我是白痴吗？ </P>
<P>我靠！我忍不住骂了声，紧接着调笑的口气说：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白痴。（刹那之间，我觉得自己和赵婧似乎又像以前那样了。） </P>
<P>呵呵。赵婧小女孩似地皱了皱鼻子，然后说：我觉得我和乐娃子只是一个吻的缘分。 </P>
<p>
<P>突然间我明白了赵婧。由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要和我卡把锁。但这并不表明她不爱我。反而，这是她表达她爱我的一种方式。所以，那天我吻她之后，她会突然说出她和薛SB上床那件事，好打断事情的进程。 </P>
<P>就像在上海外滩的时候她所说的那样，得不到的东东才是最好的。她不和我ML，就会永远保留着一种神秘感，那么，在她眼里，我就是最好的。赵婧这样做的另外一个用意，也是想让我得不到她从而也觉得她是最好的。 </P>
<P>其实我和赵婧在对待爱情上真的很相似，都希望能有一份完美的爱情。可那种东东从来都只存在于书本里或是电影中，现实里并没有它生存的土壤。我现在很庆幸那晚没有和赵婧卡把锁。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占有她。我忽然又想起王燕了。如果我和王燕并没有发生关系，那么我们现在肯定还是很快乐地在一起。 </P>
<p>
<P>等我们出了那家小酒吧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街上很安静，周围能感受到的是秋的凉意。 </P>
<P>我们沿着府南河慢慢前行。风或有或无地吹着，空气里似乎有种淡淡的忧伤。秋天本就是一个让人充满想法的季节。有人说秋是恋爱的季节，也有人说秋是回忆的季节。此刻我伴着将要离开的赵婧，心说：秋是离别的季节吧！想到这里，刚才给赵婧唱的那首歌忽然又在心里泛了起来，只有待风将它埋葬。我和赵婧的一切，都会被风带走吗？ </P>
<P>赵婧也没有说话，似乎在我们之间，语言成了多余的东西。我忽然又想：赵婧为什么要去上海呢？是不是因为在那里有我和她之间一段美好的回忆？ </P>
<P>我们步行到了赵婧住的地方。乐娃子。赵婧冲我挥手：再见了。 </P>
<P>我知道这可能是我和赵婧的最后一面了。我的心里有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感觉。赵婧看着我，似乎期待着什么。我心情一阵激荡，上前一把将赵婧抱住，说：婧姐，我爱你！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对赵婧说我爱她，也是最后一次。 </P>
<P>赵婧眨一下眼睛，忽然在我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然后她挣脱了我，向远处跑开。跑出一段路，回头，说：我也一样，乐娃子！她就像是刚刚恋爱的小姑娘，说完这话后，转身，蝴蝶一样飞走了。 <BR></P>

独自老倌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想：虽然没有和赵婧卡把锁，但是对她的这段感情，我没有遗憾。蓦地，王燕的影子又出现在眼前：王燕呢，我伤她伤得那样深，我该对她怎样呢？ </P>
<>我独自站在路上，忧郁的像爱情电影里的男主角。天上是一团月，十五的月，溜圆。月光纱幕一样洒下来，把我和赵婧一层层地隔了开。地上我的影子开始变得孤单，风吹过来，树的影子都开始晃动，只有它一动不动的，像是凝想着什么。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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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P>
<>第二天去公司上班，赵婧果然已不在了。我心里异常失落，但却又无可奈何。不管怎样，自己能和赵婧有这样一个结局，也算不错了，总比和王燕的强。 </P>
<>每每一想到王燕，我的心就猫抓一样地难受。我欠她实在是太多了。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P>
<>赵婧给我的那张名片一直都在我的口袋里揣着，我不时会拿出来看，但总也不能下决心打李乐的电话。一想到要和李乐直面相对，我就感到有些别扭。我该以一个什么身份见他？他老婆的情人？抑或他情人的BF？ </P>
<>我犹豫了两天，然后仍是徘徊。最终，对王燕的思念终于战胜了一切心理上的障碍，我拨通了李乐的电话。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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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拨通李乐电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更荒谬的是，在那一刻，我居然想起了古龙在《陆小凤》里面，描写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决战紫禁之巅时的情节。依稀记得书里有这样的句子："除了西门吹雪外，天上地下，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给他这种压力。"（叶孤城所想的。） </P>
<>此时我就有一种异常的压力，这世上，除了李乐，没人能给我这种压力。 </P>
<>但事实上，当李乐在那边开口说话之后，我的压力全消。电话那头李乐的声音虽然惊诧，但并没有愤怒或是其他一些不爽的感觉。通过这一点，我清楚地掌握到，李乐并不知道我和她老婆之间的事情。（卡！我和赵婧好像也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吧。） </P>
<P>我在电话里挑明了我和王燕的关系以及我所了解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并说想和他见一面好好谈谈。他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了我的约会。我们定好晚上八点，在单行道酒吧碰面。（和李乐说起王燕的时候，李乐的声音也没有流露出太激动的感觉。看来李乐在王燕的QQ上说的是真的，她爱的人始终是赵婧，而对王燕，他玩的成分居多。） </P>
<p>
<P>单行道也是成都一间著名的酒吧，那里的特色是用纸条勾兑。不知道李乐为什么要约我在那里和他见面。大学没毕业的时候，我经常会去那里玩，偶尔也和乐队里的同伴一起在那里演出。 </P>
<P>虽然约好的是八点见面，但是我七点多钟就到了那儿，那里和成都其他酒吧一样，音乐、酒精、美女弥漫在身周旁。我揣着一颗和那里格格不入的心，坐在位子上等李乐，根本就没有给酒吧里的美女递纸条的兴趣。 </P>
<P>八点整，李乐如约而至。今年已经三十多岁的他看上去只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但眸中那份沉静却诠释着他的实际年龄。比我约摸高小半个头的身高，细腰宽肩，手长脚长，一个标准的帅哥形象。他是足以让我生出羞惭心的。 </P>
<P>他对我似乎还有些印象，远远地就和我打招呼，然后走了过来。我有点儿尴尬地站起身来，又尴尬地冲他笑笑。他似乎对我没有太多的芥蒂，坐在我对面，叫了酒。隔得近了，发现他脸上略有些疲惫的样子，不知是否是因为和赵婧的离婚，但我并没有提半个和赵婧有关和字眼，我找他是为了王燕。（而赵婧，我和她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P>
<P>因为在电话里把话已经说得很透了，所以现在反而很少顾忌。我们谈了很长时间，喝了很多酒。十点多钟的时候，邻桌的一个美女用纸条把李乐勾走了，而那时该知道的事情我也全知道了，于是我独自一个人出了酒吧。 </P>
<p>
<P>外面是一个阴天的夜晚，风冷丝丝的全是秋的味道。天上黑糊糊的，似乎满是乌云，将雨不雨的。我一边沿着路往家走，一边回想着刚才酒吧里的情形。 <BR></P>

独自老倌

<>李乐明显地要比我放得开，一边喝着酒，一边和我讲他所知道的王燕的事迹。 </P>
<>王燕其实是一个彝汉混血儿，她爸爸是彝族的，她的妈妈却是地地道道的汉族人。李乐手里端着酒杯，眼睛盯着那里面微晃的酒，用一种回忆的口气说。我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心想：难怪王燕有时候虽然大胆热情，但有时候却又很害羞。看来她从她母亲那里继承了汉族人内敛的性格。 </P>
<>我在这边想着，那边李乐的回忆却在继续：她家是西昌市人，母亲是西昌市一家国有企业的职工，父亲是搞货运生意的司机。家境虽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很差。可是，在她十一岁那年，那爸爸出车祸死了。由于她父亲是酒后驾驶，所以，她家里非但没有得到什么赔偿，反而要承担起车祸的责任，赔偿给货主货款。 </P>
<>说实话，李乐讲故事的本领很差，语气平淡淡的，一点也不吸引人,但我的心却被他蹩脚的描述牢牢吊起了。 </P>
<>她妈妈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然后卖掉了房子，才勉强还清了所有债务。母女二人搬进了了市郊的平房里，生活变得艰苦起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们搬进平房的第二年，她妈妈下岗了。二人连仅有的生活来源也被掐断。无奈之下，王燕的妈妈只好在街边卖烤红薯来维持生计。王燕很孝顺，每天放学后，都会帮她妈妈的忙。听李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突然浮起了在新华公园门口卖铁板烧的那对母女。难怪王燕看着她们的时候一副很有感触的样子,原来她以前也那样生活过呀! </P>
<>由于家境困难，王燕初中毕业后就没有再上学。一开始她帮她妈妈卖烤红薯，后来，年纪更大了些，就在西昌市里打工挣钱。现在这个社会，很现实的。李乐的声音在继续：王燕一个女孩子，只是初中学历，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呢？她打工又能挣几个钱呢？听着听着，我心里忽地又想：难道就因为这，王燕就当小姐了？不会的，王燕一定不会是那种女人！再说了，她那时才十六七岁呀！（卡！现在的小姐都是十六七岁就出来做了……） </P>
<>我在一旁胡思乱想，李乐则继续他和王燕的故事：王燕从小歌唱得就很好，初中的时候，她是学校里文艺特长班里的尖子。她们学校的音乐老师特别欣赏她。那老师知道她家的情况，于是就推荐她去西昌市的一家歌厅里唱歌。王燕在那里唱了一段时间，有了些小小的名气。可是她妈妈知道这件事之后，却极力反对她去那种地方。理由当然是因为那里太复杂，怕王燕一个小姑娘在那里学坏。王燕被迫离开那里。（听到这里，我总算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另一个问题在脑子里冒了出来：那，李乐和王燕是怎样相遇的呢？） </P>
<>又过了一段时间，王燕的妈妈病了，而且好像是比较严重的病。这年头你也知道，没有钱，医院也常常见死不救的。王燕为了挣钱给妈妈看病，瞒着她妈妈又跑去歌厅里唱歌去了。 </P>
<>王燕唱歌的那家歌厅，大厅里是有歌手唱歌，包间里却是有很多陪唱的小姐，其实都是变相的妓女。就连在大厅里唱歌的那些小有些名气的女孩，一般也都做那种事，毕竟那样来钱快。（李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忽然揪了起来。难道王燕为了她妈妈的病，真的"下海"了？但我又想：就算是，那又怎样呢？她是为了她妈妈的病，这绝对不能怪她。要怪，也只能怪这世道！） </P>
<p>
<>李乐仿佛知道我心里面在想什么似的，他喝了口酒，然后说：你别误会了。虽然王燕的妈妈治病要花钱，但她并没有想过去卖。听到李乐这样说，我的心先是一轻，但马上，又被苦涩塞住了：当初我为什么要怀疑王燕呢？我为什么要那样伤害她呢？ </P>
<P>王燕第二次回到那里唱歌时，很多当地的老板都想包她，也有不少人想让她出台。可是王燕不肯。李乐说着说着，脸上出现了一种很奇特的神色：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王燕的。她那时候，人很美，歌很甜。我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一阵不爽，接下来，肯定是李乐和王燕相识相爱的戏了。 </P>
<P>和其他人一样，我也想一亲王燕的芳泽，但也同样没有机会。李乐的话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听得出，他曾经是爱过王燕的：后来我知道了王燕是为了挣钱给母亲看病才去那里唱歌的，于是，我改变策略，通过帮王燕的母亲找医院看病，以此来追求王燕。 <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