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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凄迷的天气里,我问候了他:你和你的女友们还好么?语速和语气尽量平稳,如同只是问候他和他的宠物们的近况。抱歉,虽然这样的比方带着嫉妒的口吻,毕竟如果我将他的女友们形容成宠物的话,我最多也只能算是其中的曾经的一只宠物。
我只是想听到某些能安慰自己的言辞,虽然他的答案永远都是:过得不好。即使他很幸福快乐,他也会说:过得不好。而也许这是真实的,他想念的和牵挂的,总是太多。即便现在,我以某种疼痛的姿态在他生命中渐渐淡出,他仍会偶尔牵住我的手,说起美丽的让人疼痛的过往。我知道,我无法抗拒。
得到一整块鸡腿的人,是不会想起一根鸡肋的。于是,当他说:我非得落单才想你吗?我嗤之以鼻。这是一个定理,也是定律,周而复始。我永远是那根可怜的鸡肋。他以为我该懦弱又不懂拒绝。确实。我总是宽容地对待一些似是而非的情感,以致常常让他得来不费功夫,厌倦时如弃敝履。我已经纵容了他,让他在我生命中来去自如,甚至横行霸道。也许他还没真正长开,我无比温柔地看着他疼我宠我甚至歇斯底里地伤害我。我对他所做的一切欣然承受,并视为常理。
我呼吸,是因为生命不可或缺;
我在冬天喝热水,是为了取暖;
我这般纵容他,是因为我爱他?不,也许这已经成为一种本能。1999.1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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