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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支撑濒临倒塌的家 为了丈夫的性命
外来媳妇布依族王子群 爱心呼唤牵动天台人
雷峰乡后塘村有一位来自贵州的布依族媳妇王子群。早在8年前,腼腆秀气的王子群带着对幸福生活的美好憧憬,和丈夫范行胜一起来到天台。虽然生活条件远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好,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家有爱,有丈夫有儿子,也就知足了。然而,一场飞来横祸,险些让王子群失去了丈夫,也让她那原本清贫但不乏温馨的家变得摇摇欲坠。面对灾难,王子群擦干眼泪,用爱唤醒了丈夫。但面对巨额的医疗费,王子群不得不向社会求助——谁来帮帮我?谁来救救我丈夫?
飞来横祸,险失丈夫
2005年12月4日,范行胜在送小孩去幼儿园的途中被摩托车撞伤,当场昏迷不醒。送往医院后,经医生诊断为右头盖骨破裂、脑部神经受损、右侧肢体瘫痪,伤势相当严重!
面对飞来横祸,王子群擦干泪,日夜守候在昏迷的丈夫身边,擦背翻身、倒屎倒尿,悉心照料着。王子群说,公公婆婆年纪都大了,劳累不了,也伤心不得,如果我这个做媳妇的不把泪往肚里咽,不多担当一些,两位老人该怎么办呢?她也更不敢在孩子面前掉眼泪,怕把孩子吓着了。
对于王子群来说,丈夫是她的全部。每一次为丈夫洗脸、擦背或翻身时,她总是在心底里一次次呼唤丈夫醒来。没有旁人的时候,她将脸贴在丈夫的耳边,轻声呼唤着,希望丈夫能够听到。
范行胜严重的伤势,意味着抢救需要巨额的费用。王子群找遍了整间住房,也仅仅只有几百元钱。几年来,丈夫靠做木匠维持生活,加上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前阵子刚借钱医好面部神经瘫痪的病。借来的钱还没还清呢,可现在又急着等钱去救命?怎么办呢?一时间,接踵而来的难题让王子群这个外来媳妇第一次在没有丈夫的依靠下陷入茫然。百般无奈之下,她只好给贵州的家人打电话。没想到,70多岁的老母和姐姐硬凑了3000元钱寄过来。收到钱时,王子群直想哭,这些年来,知道母亲和姐姐生活条件不如自己,所以她从没开口要过一分钱,现在这3000元钱,她不知道姐姐和母亲是怎样筹来的,但她知道一定筹得很难。说话间,王子群的眼中,泪光闪烁,但泪始终忍着,没有掉下来。
亲友援助团,力挽丈夫命
而在这关键时刻,范行胜的家人和亲戚,也自发组成了援助团,大哥范行希、二哥范可望、小妹范小亚,还有已过花甲之年的父母亲,都在事故发生后不断筹钱过来。王子群说,大哥范行希在县城靠踩黄包车卖苦力,除了日常开销,还要供养孩子上学,能顾上自己的生活就已经不错了,但他还是一积了一点儿钱,就送过来。二哥范可望买了房子不久,手头上只剩一万元钱,也全垫进去了,并不断地从外面借钱回来。小姑家都是靠打工过日子,还要抚养两个年幼的孩子。其中一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是脑瘫,到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我们本来寄居在她家已经是添尽麻烦,现在还要再麻烦他们,真的很过意不去。”两位双亲更是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亲朋好友在挽救范行胜生命的同时,也被这个外来媳妇不离不弃的精神所感动,纷纷帮忙筹集资金。一些远房的、已很长时间没有来往的亲戚听到消息后,也特地前来探望。远房的表姑、堂姑、表兄……都送来了现金和礼品等东西。其中有一位好几年前向他家借了500元钱没还的堂叔,为这事特地来找范先府,不但还了原先的500元,还从别人那里借了1000元过来给他。范家父子的那些老同学也加入到这生命的救援中来。范行胜的父亲范先府说,当他把儿子的情况向50年前的老同学们一说后,对方往往都二话不说,身上有多少就掏多少。在宁波的陈丙亦老同学由于前阵子刚买了套房子,手头有些紧,但他还特地打电话向自己在天台的姑姑借了2000元,让范先府直接过去拿。还有一名姓许的老同学,来到范家好几趟都没碰上,后又特地在春节前送来1800元。同学们都说,“先拿着,救命要紧!”
雷峰乡党委政府、县慈善总会、县公德会都在第一时间伸出援助之手,予以帮助。范行胜儿子就读的天童幼儿园免去了他的学费。而前不久《天天天台》刊登了一则关于范家人求助的名为《希望好心人能救他一命》的报道后,范家就收到第一笔来自金腾云大酒店老总王典奇的捐款。还有,天台中学高一(14)班的全体同学也自发为其捐款。就这样,大家帮助使得死亡边缘挣扎的范行胜转危为安。
贫穷乡亲,有多少就捐多少
范先府说:“行胜出事后,我们全家人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团结。而王子群这个外来的儿媳妇更是没有任何怨言,从早到晚,比谁都尽心尽力地守候在儿子身边,还不住安慰其他人不要难过。其实谁都看得出,这个儿媳心里比谁都苦。现在一看到儿媳妇,我就有种内疚感,这么好的媳妇,跟了我的儿子,没享到什么福。”
在照顾丈夫身体和筹借医疗费之间徘徊的王子群,用着半生不熟的天台话告诉记者,那是一种很心痛的无助感。王子群还告诉记者,丈夫生病期间,一直被自己认为是天台最穷的后塘村,却几乎全村的人都你100、他200地送钱过来,村里人生活都很苦,这些钱,差不多是他们一年半载的积蓄了。
后塘村是个窝在山坳里的偏僻小山村。范家的老房子就在村口,一间两层的木结构房子,由于长时间没人居住,且多次遭台风袭击,早已破旧不堪。
一名叫夏方仙的老人关切地问记者:“不知道行胜好点了没,这个家还在等着他,娶了个好媳妇,本可以生活得很好的,现在可怎么得了啊!”另一名老人也说:“我当时一看到行胜,就怔住了。他怎么会瘦得跟木头上掏了孔似的,看着真叫人辛酸。先前他可是我们村的壮汉子,家里有什么东西坏了,都是他给我修的,我家的床还是他给做的,还牢固着呢,可这人怎么一下子就成那样了呢。全乡最可怜的人就是他了。”
后塘村村委会副主任范保森向记者介绍说,村子原先有300多户人家,现在在村里的只有20多户,留在村里的30多人,大多是老人和小孩。经济收入主要是摘茶、种田地、养牛养猪。近几年野猪活动猖狂,种下去的粮食很少有收成,所以村民最主要是以做小工为主,一年到头能攒下个几百块钱来,不欠债就已经很不错了。很少有本县的姑娘愿意嫁进来,所以村里的媳妇几乎都是外来的。在村中,外来媳妇个个都是宝,穷地方,留心才能留得住人哪!一个家,要是失去顶梁柱,又走了媳妇,那就不再像个家了!所以得知范行胜在城里出了车祸,需要大量钱医治的消息后,大家有多少就捐多少。
在离开后塘村时,范保森拜托记者说,范行胜一家老人老,小孩小,实在是可怜。可村穷,集体经济更是一片空白,拿不出多少钱,作为穷乡亲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这人命关天的事情,拖不得,你们能帮忙就尽量多帮忙吧!
生命,还在期待康复与援助
王子群说,在住院的四个月里,丈夫的医药费虽然由刚开始的每天2000多元到后来尽量少用消炎药减少到700多元,这也让筹得的17万元钱很快见了底。无奈之下,只能让丈夫先回小姑范小亚家调养。
范小亚家住福溪街道下园徐村,邻居们听说范行胜要来住,担心山风从瓦隙和屋缝中灌进来冻着他,特地买来木材,将房顶、墙壁用板隔起来。他们还想到范行胜生病应出来多晒晒太阳换换新鲜空气,就又买来水泥石子等,将屋子前的空地平整了下,浇上了水泥,拾掇得干干净净。
王子群说,由于缺钱,那些能缓解丈夫疼痛的消炎药已经停掉了。她也只能根据丈夫的眼神和其含糊的声音,来猜想判断出丈夫所表达的疼痛。而现在最心疼和担忧的是,丈夫根本吃不下东西,也吃不了东西,每天只能勉强喝下一小杯牛奶。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由原先的120多斤瘦到现在连70斤都不到。虽然一直坚信丈夫会好起来,也希望自己能和丈夫一起做着命运的抗争,但丈夫进一步还需要10多万元治疗费用却让她感到绝望:她和8岁的儿子都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可丈夫的命还能拖多长时间?自己又还能支撑多久?
(愿意帮助王子群这个外来媳妇的读者,您可以联系电话:3911609 手机:13575836576)
王子群和婆婆在照料丈夫
范行胜腿上还没有接合的腿骨
每天,范行胜只能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睁着眼睛等待时间的流失,忍受着疼痛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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