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回忆有些傻笑,有些忧伤。它来到家里的时候,是那么小,那么可爱。哪里有些动静,便伸出小小柔柔的爪子抓过来。夏天有些闷热,家里在编织竹席,竹条上下摆动着,它也跟着上下跳跃,看它的样子,又傻又憨,真的忍不住要抱它。但它始终要跟我保持距离,当我追它的时候,它忽地钻到角落,让我抓不打到它。
等待的日子让我很烦躁,还好有它的作伴,走出了一个人生低谷。因为自己太笨的原因,没有走进那个辉煌的知识殿堂。在家重新啃起让我自己的记忆痛苦的所谓的人生道理,幸好有它的逗乐,让我得到少许的欣慰。
它总是让你出乎意料。有时候整夜不回家,找不踪迹;有时候,你会发现它正懒洋洋的躺在你的被窝,让你很生气。最让我高兴的事,那个冬天,我正在看电视,它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亲昵靠着你,然后还钻到你的怀里撒娇,让我欣喜若狂。以前都抓不抓到,这怎么这么乖。
第二年春天,寒流来的很突然。外出学习几个月,最想念的不是家里的老母亲,而是曾经在我怀里撒娇过的它。当回到家时,母亲告诉我它,生病了。病得很厉害,母亲说,它吃了脏东西,医不好了。
谁也不会在它的存在,但我仍然抱起它,去看医生。医生摇摇头说,它中毒太深,没有办法了,姑且打一针试试。心里有一个愿望自己是医生该多好。至少我不会说打一针试试。
它那恐惧黯淡的眼神似乎在哀求着什么,我可以读懂什么。在针打下的一瞬间,它在我的手背撕裂了几道伤口。细细的血丝写着一只猫的痛。那个晚上,它呜咽了一宿,天还没有亮,它的身体就已经僵硬。那是我第一次面对死亡。
也许失去心爱的东西真的会心痛,尽管是那么得微不足道。以后虽然养过好几只猫,但是都没有了那种感觉,甚至有时见到了还有一种厌恶的感觉。 罢了,佛语有云:色既是空,空既是色。感情这东西就像一团雾,说有就有,说无就无。但不像玩具,坏了就可以再买一个一样的。失去了生命,你再想把它找回是不可能的。有些东西不会像想象中的那样复杂,却难以解释。也许它只因是动物,从来不会撒谎。有些东西动物比人更能让我感动。它们的唯一是真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