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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 [推荐]经典玄幻小说 裸兰 作者:俞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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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23 07: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章 拒婚
  作者:俞今
  清晨,第一缕阳光准确无误的照在屁股上,受这种温热的影响,他摆动着身体,像一只忽然被蚂蚁咬了一口的菜青虫,缓缓往床的里侧靠去。
  二十分钟过后,阳光又一次光临,依然执拗并准确无误的照在他的屁股上,让他有些愤怒(好天气的太阳总是爱睡懒觉者们的天敌)。
  他再次往床的里侧靠去,当身体贴上墙的那一瞬,他满意的在嘴角扬起一个得意非常的笑容──据他长达十几年的睡懒觉经验,靠上墙壁的那一小块空间是太阳无法照射到的死角。在这片死角里,他可以象猪一样睡到自然醒,当然,他的“自然醒”所用的时间要远超过猪。
  二十分钟又过去了,屁股上再次感觉到一股暖洋洋的热,这热有些怪异,更像是,烤!他下意识的靠了靠墙壁,确信太阳应该照不到自己的时候,心里一阵诧异。
  猛然,那里的温度忽然升高,传来一种强烈的灼痛感。
  虽然,他们这个家族的皮肤较常人白嫩,但同时他绝对肯定──把这种温度的痛感加在任何人的屁股上,那人肯定会大叫一声,于是,他“啊”的发出一声惨叫!
  仰起上半身,迷糊中左手用力向后挥去,摸到一团软软的东西,他用手捏了捏,又揉了揉,眼睛里一股疑惑的神情闪过。
  转过头,就看见清影秀张大了嘴涨红着脸惊愕的瞪着他,甚至有一丝口水从她嘴角流出,滴在她正用家传“赤血之炎”烘烧着的某男人屁股上,而他的手,正在她十四岁少女的胸部揉揉捏捏!
  “啊──!”在夸张的长时间的对视与不可思议的大惊过后,两人同时喊了出来。
  他像摸到碳火一样飞快的缩回手,连鞋也没穿,就那样穿着贴身的睡衣仓皇的逃了出来。
  清影秀手里的火气突然爆涨成三尺的火焰,她挥舞着这条致命的火焰刀气急败坏的在后面狂追,想要喊什么,却有一股气憋在胸里,只在最后终于崩出了一句:“兰若云,我要杀死你──!”
  前面差不多要重演“午夜裸奔”的这个叫兰若云的小子,此刻心里却清楚的很,因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那儿”,这个号称“裸兰军事学院”里最优秀的在役女学生肯定会把他烧成灰儿,而且是绝对认不出本来面目的那种!
  要知道,她家传的“赤血之炎”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虽然她还不是很精深,但是用来烤烤人肉串却措措有余。
  兰若云惊惶失措的从家门里跑出来,就穿着他睡觉时的那份行头,公鸡头样式的睡帽滑稽而可爱。
  在清晨的裸兰城干净的街道上,没命的狂奔,嘴里还不断的大声喊着:“我不是故意的!”
  “饶了我吧?”
  “呼!虽然很小──!!◎#¥¥!¥%!”
  “可我真的没摸出什么啊!”
  “救命…………!”
  清影秀追在后面,又恨又羞,心里怒骂道:“这混蛋,在瞎嚷嚷什么,看我追上不烧死你!”
  早起的裸兰城居民笑呵呵的看着这幕追杀:“兰家小哥怎么又得罪人了?昨天不是刚被望川家的打过吗?”“哪有,我明明看见是迪斯家的和斯家的在追他”“不是吧,前几天秀主儿用火刚烧过他一次了啊!”“看…………逃跑的功夫真好!”
  就在居民们称赞兰若云逃跑功夫有一套的时候,他不负众望的钻进了议事厅的大门,而那条火焰,距离他倍受摧残的屁股也仅仅只有十分之一寸。
  他轻舒了一口气,知道任何人在议事厅里也不敢动用武力,暗道一声“好险!”可当他定下神儿来抬起头时,他在心里大叫了一声:“我的天,还是让她烧死我算了!”
  只见议事厅宽大的议事长桌周围围坐了一群人,都是帝国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主持议会工作的议会长迪斯罗利主管法律的监察长望川飞主管政务的裸兰市长堂峦主管后勤的浅靖文宇主管经济民生的斯京总管军队的大将军清影远征帝国护卫兵团总统领方成还有帝国总领清影远瞻以及坐在他身边的帝国总军师兰如水。
  …………
  兰若云每看到一个人心里就颤一下,等看到大将军清影远征时做贼心虚的往后瞅了一眼眼,后面那个“杀手”可是他女儿。待看到总领和父亲也在似笑非笑的瞅着他时,他正了正头上的鸡冠帽,行了个蛮标准的军礼──帝国里,进入“裸兰军事学院”的学生们都算是在役军人,平时对前辈要行军礼。
  众人忍着笑,对他回了个礼。
  清影秀探头探脑的闯进来,怒目瞪视着兰若云,手上的火焰因为内力不足已经熄灭,但她眼里的怒火却已经把兰若云烧死一千次了。
  兰若云羞惭惭的斜视着她,虽说是在这里,也不敢保证这野蛮丫头会不会突然又擎出火刀给他一下子。
  大伙儿看到两个人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们派清影秀去叫兰若云就图个看热闹的心理,现在果然有节目,大伙儿都来了劲儿。
  兰如水却低下了头,毕竟是父亲,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为什么每天都要作些荒唐事。想自己小的时候,虽然也柔弱,但毕竟安稳,武事虽然差了些,但学识,那可是裸兰大陆上屈指可数的,也因为善于谋略,更托庇祖先战功,竟然三十岁就做到帝国总军师的位置,那可是兰家几代人一直就占着的位儿,看来儿子这一代是要拱手相让了。想到这里他摇摇头,叹了口气。
  “哎哟,若云这是……怎么又得罪我们家阿秀了?再被烧伤的话我可不陪你医药费了!”大将军清影远征笑呵呵的望着兰若云打趣。
  兰若云尴尬的眨巴眨巴眼睛,看看清影秀,嘟囔道:“她,她用火烧我,烧我那个,那个屁……嗯,那个臀部。您也知道,那个地方,反正即使不是那个地方,用火烧起来那也会痛啊!这一痛呢,我就往后这么一抓,就──”
  “你还敢说!”清影秀凤眼倒立,握着小拳头威胁的看着兰若云,但却不敢去揍他,毕竟是自己先用火去烧他的,况且一个女孩儿家烧男人那个地方,她也有点后悔了。
  “你瞎抓什么?是不是抓到阿秀姑娘的脸蛋儿了?人家姑娘那么嫩的地方也是你抓的?”兰如水向着儿子大吼。
  全场皆倒。
  清影秀羞得满脸通红,“什么嘛,‘那么嫩的地方’他是指哪儿?”心里想着,却低下头去把兰如水也骂了几遍。
  “我,我没抓她脸,我只是抓到……”胡涂儿子还想向胡涂老爸辩解。
  毕竟是一国之君,清影远瞻知道再纠缠下去自己的小侄女肯定把兰家父子俩一块儿烧成碳灰,虽然有利于大自然的“还肥再造”工程,但那将使帝国少了一个优秀的人才,得不偿失。出于这些考虑,他挥手打断了兰若云的辩解。
  调整了一下声调,他以尽量温柔而严肃的话语向兰如水问道:“若云的武功还是没什么进展吗?连阿秀这个小丫头都打不过?“兰如水脸上一阵羞红,作声不得。
  清影远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兰若云几眼,又转过头看了兰如水一下,搞得大家莫名其妙。然后他点了一下头接着又连摇几下:“你们兰家的人是越长越清秀了,又偏偏都取着这么柔弱的名字,父亲叫‘如水’儿子就叫‘若云’。”他指着兰若云又道:“要真是个女孩子就好了,我们清影家就和你们兰家结亲!”说完大笑几声。
  兰如水爷俩对视几眼,又窘了个无地自容,惹得众人一阵笑。
  市长堂峦与兰如水是之交好友,闻言心里一动,他朗声说道:“若云虽是男儿,总领又有儿无女,但一样可以和兰先生结亲啊!”
  “哦?”清影远征来了兴致。
  堂峦把嘴向清影秀一呶,总领立即明白了,他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又把清影秀和兰若云比较了一下,“到也是一对!”他说。
  那边清影秀还不明白是啥意思,清影远征可紧张起来,他心里嘀咕:“谁不知道兰若云这小子武功白痴,军事懵懂,睡觉第一,逃跑第二,简直是绣花枕头一个。再看我们家阿秀……”他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只见这小丫头唇红齿白,满面英气,娇嫩的脸庞上大眼睛水灵灵的充满灵气,虽只是十四岁的少女,却活脱脱一个美人胎子!他越看越喜欢,也越看越气,“让我把这么可爱的女儿嫁给这个白痴?”虽说是总军师的儿子,但出于历来“文武相轻”这个历史遗留病,其实作为大将军的他一直以为兰家是沾着祖宗的光才位居高位的,虽然他也很佩服兰如水,但是说到结亲,他情愿和迪斯家。
  “远征,远征!”兄长的呼唤把他从遐想中拉出来,一脸愁容的大将军心里又开始埋怨起大哥来,“你自己没有女儿就拿我女儿笼络人心,真可恨!”
  “你想什么呢,远征,我问你怎么看这门亲事?”清影远瞻有点不满意弟弟的溜号。
  “这个,这个──”清影远征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忽然想起今天是少年人的考核日,派清影秀去叫若云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想到这里,他有了主意,那就是──拖!
  “哈,今天不是要考核阿秀他们的武功吗?怎么扯到这事情上了?我看改天再谈了!”
  他满以为这样就能转移兄长的注意力,没想清影远瞻忽然对这事儿来了热情。那边兰如水也摆了摆手,笑眯眯的看着清影秀,想着这可爱的小丫头文武双拳,又身世显赫,虽是脾气坏了点儿,但如果能做了自己的儿媳妇等于替儿子戴上了一顶摘不下的官帽,这个大便宜可得捡,于是他跟着清影远瞻一起嚷嚷:“不忙不忙,时间早着呢,正事要紧!”
  也不知道哪件事才是当务之急!
  这两条老狐狸!“清影远征心里不禁连大哥也骂上了,他怜惜的看着女儿,心里充满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悲哀。
  他心里骂起了堂峦“有事没事你提这个干嘛,他xx的!”
  他又转过头盯着兰若云一字一顿的问道:“若云,你想要娶我的女儿?”
  十五岁的少年当然明白这种事情,脸刷的红成一片,不自禁的向清影秀看去。却见清影秀忽的冷笑一声,不屑道:“我会嫁给这个白痴?”他抬起双手,环顾了一下四周,做了个不可思议的可爱表情。
  “我,我也无意这么早就成家!”兰诺云低头嘟囔着。
  兰如水似乎没注意到清影秀的态度,对儿子怒呲道:“谁说现在就结婚了?只是先定个婚约,婚事当然等你们成人了才办,笨蛋!”接着笑呵呵的把头转向清影远征,商量道:“我看就这么定了吧!”
  知道什么是一厢情愿的最高境界吗?兰如水诚不我让。
  “别做梦了!”清影秀也不顾这位帝国总军师的面子了,气得满脸通红,又想起一大早好心好意的去叫那个懒鬼,反倒被他轻薄,现在又被逼婚,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唰”的抽出腰间长剑,吓的兰若云赶紧跑到清影远瞻身旁,也不顾什么礼节了。
  清影秀却没追他,而是把长剑拗在手中,暗运内力猛的双手对折,那剑“叭”的从中断成两截。
  清影秀扔掉手中断剑,朗声立誓道:“我清影秀今生嫁任何人也不嫁兰若云,若违此誓,有如此剑!”
  议事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张大了嘴巴,连那些准备道喜的人也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十四岁的小姑娘会做如此激烈之举。
  兰若云呆呆的看着清影秀,喃喃道:“我真的那么讨厌吗?” 

[em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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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23 10: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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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23 13:36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了,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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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10-23 13:42 | 显示全部楼层
[SHADOW=255,blue,1]哈,既然有兄弟姐妹点击此书,就继续贴啦,如果喜欢请回个话,那兄弟就继续张贴此文~[/SHADOW]

  第二章 比武
  虽然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进行一次这样的考核,而考核的内容也都千篇一律,但是-─没有谁敢轻视这样的考核。
  因为,这是专为帝国领导层的子女举行的比武会,其实也就是这些统治者为了培养自己的接班人,为了让他们体验的竞争的压力,从而更能不断的完善和提高自己──这只是一种小型的内部交流,但是,它决定了将来议事厅里这些人的权利再分配。
  如果这个比武会上的人表现出了及其不如意的东西,那么他很可能被排除权利阶层之外,假设他没有其他才能的话。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其实,每年都有来自于下层的人才加入到权利阶层中来,尤其是战争年代。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人神战争结束的两百年来,高层统治者一直是前文所提到的几大家族控制着,并不是因为他们把持着权利不肯放手。而是,从两百年前的战争中学来的东西,是没有人能够代替的。这也是为什么清影远瞻要和兰家结亲的原因。
  两百年前,兰家的兰先生就是裸兰帝国的总军师。但那时候兰家的荣誉并不是来自于他,而是他的妻子,一个神秘的女人。
  当时,神族把人类压制在裸兰大陆最后一道防线──黄湖壁垒之后,只要突破这最后的封锁,人类就将失去最后一块土地,从此沦为神的奴隶。
  举国动乱,诺大个裸兰帝国竟没有可用之才,而黄湖壁垒的守军也在神族的日夜攻打下军心涣散,没有人能把这剩下的几十万守军组织起来反抗神族的压迫,人类就要灭亡。
  这时候,本身来自于民间的兰先生,正就任总军师的位置,他领来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力荐她出任大将军之职,并且娶她为妻,这个女人就是裸兰帝国有名的女战神──格丝力。兰!
  在她的带领下,人类不仅守住了黄湖壁垒,还一直把神族赶出裸兰大陆,迫使神族签订了《人神互不侵犯条约》。
  有人说,如果不是格丝力。兰在五十年的战争生涯中终于拗不过死神之手而去世的话,她甚至可以带领人类把所有的领土都夺回来,把神族赶出这个世界。然而,生命是有限的,战场上无敌的格丝力。兰也无能为力。
  人们一直怀念着这个英雄,是她拯救了人类,保护了最后一个叫“裸兰”的人类大陆。
  兰家也因此而倍受人们尊敬,一直屹立裸兰帝国不倒。虽然两百年来总是一脉单传,但每一代都是英雄好汉,只不过,渐渐由武略转向文韬。
  近百年来,兰家的人已经很少拿刀上战场了,他们更多的是躲在幕后出谋划策。到兰如水这一代,武功就几乎并是不这个家族所擅长的了,等倒兰若云,他根本是学啥啥不会,咋睡都不醒。
  可是,为什么深谙兰家底细的清影远瞻还要和兰家结亲呢?这就是为什么清影远瞻能成为总领,而清影远征只能当将军的原因。
  为将者,只要在战场上打胜仗就行了,攻城略地,无往而不胜,可成一代名将。而为帝者,他不一定能打胜仗,但是他能让可以打胜仗的人来为自己打胜仗,可以成为一代明君。
  清影远瞻就是这样的明君,笼络住兰家,就笼络住了民心,况且,兰家祖传的“气疗术”也确是一门至深的武学,当年格丝力。兰屡屡遭遇生命危险,都是当年的兰先生用气疗术把她从鬼门关救了回来。那时候的兰先生可不是今日的兰先生可比的,今天的兰先生用一次“气疗术”能累个半死!
  想到这里,清影远瞻看了一眼身旁的兰如水,笑了,又看了眼兰若云,他甚至合不上嘴了。
  “可以开始了吗?”清影远征过来请示他,他点了点头,叹口气,他当然能看得出来自己的兄弟不愿意和兰家结亲,他并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啊!难道神族会任凭人类偏安一隅在裸兰大陆上发展吗?
  不出五年,那个维续两百年的《人神互不侵犯条约》将是废纸一张。而西部大陆的兽族也对裸兰大陆虎视眈眈,不断派军队骚扰,让自己寝食难安。
  想象一下,在未来的战争中,如果没有兰家的人,神族会是多么的兴高采烈,而人类的士气,又将多么的低沉。两百年前神族漂亮的面孔却如恶梦一般经常闪现在人们的梦中,生存似乎变得可望而不可及,正是兰家打破了这恶梦,给了人类希望,也维系了清影家的统治。
  “看来,要和远征好好的谈一谈了……!”他决定要促成清影秀和若云的婚事,在他看来,阿秀的断剑立誓只不过是小孩子家的胡闹。
  他微笑着看着场中清影秀笑意傲然的把望川飞的儿子望川北一脚踢倒,他鼓了鼓掌,心里大乐,真是好样的,每次都没人能打过她,年纪轻轻却一身好武艺。
  接着,堂峦的儿子堂天打败了浅靖文宇的女儿浅靖羽,总统领方成的而子方更却败给了斯京的女儿斯菲。
  最后一场是迪斯罗利的儿子迪斯番对兰如水的儿子兰若云。
  清影远瞻马上把注意力投在了这场比赛上,难道还会……?
  兰若云已经换好了一身武士服,鸡冠帽子也摘掉了,换上了一顶铁头盔,浑身抱得严严实实的。他手里托着柄宽大厚重的钢剑,脚下不丁不八的站着奇怪的方位,眼睛深沉而冷漠的看着对手,衣服下摆也就着气势呼啦啦的飘扬起来,嘴角甚至还扬着一抹轻蔑的笑容……
  迪斯番不耐烦的看着他,心里骂到:“还装,浪费我时间!”
  他开始数数:一,二,三……,“三”字刚数完,就看见兰若云不负众望的把那柄大剑往地上一扔,略带愧色的耸耸肩膀:“我认输!”
  清影远瞻一颗玄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他定定的看着兰若云,心里纳闷:“没道理啊,怎么每次都这样?真的没货?白痴?”心里没来由的冲起一股怒火,他“腾”的站了起来,指着正要退出来的兰若云喝道:“不准认输,你给我比下去,我以一个军人的身份命令你,别忘记你是裸兰军事学院的学生,是帝国的军人!”
  在清影远瞻咄咄逼人的目光威迫下,兰如水爷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知道一向以耐力著称的总领的忍耐力也终于到了极限,羞愧中甚至还带着一丝自豪感:连他也受不了了吗?
  兰若云重新走进场中,听到清影秀轻蔑的哼了一声,看见迪斯番正在那里怪笑着看自己。
  当时,天空中正有一朵云飘过,兰若云抬起头,忽然把手背了过去。
  “我可以口占一首诗吗?”他有点不确定的问清影远瞻。
  帝国总领为之气结,他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反问了一句:“你是说念一首诗?”
  “确切的说是即兴做一首诗”他指着天上白云,“我是有感而发,不吐不快!”
  “好了好了,快吐吧,吐完赶紧上去给我打!”他感到心里有点堵的慌,想打人。
  于是,兰若云就在和煦的阳光的悠然的白云下方的演武场上即兴念了下面这首诗:还困吗,太阳问我?
  用它火辣辣的目光注视我人生最脆弱的地方我感觉它的热如清影小妹的“赤血之炎”
  催促我,在裸兰城的青石小路上奔跑路边传来:黑芝麻糊,五毛钱一碗!
  不仅想起了童年的梦想还记得当初的木棉树吗?
  和裸兰河底水草的招摇像是夕阳里金色的新娘有位伟人说过:你们,是祖国八九点钟的太阳!
  …………
  (省去若干!)
  迪斯番无力的把手里的剑抛掉,大叫道:投降,认输,我认输──!“听着儿子念诗的兰如水嘟囔着:“连我都想认输呢!”
  周围听诗的人普遍感觉到很困,又不敢先走,清影远瞻在那里很认真的听着,让大家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总领啊,众人都这样想。
  清影远瞻的眼睛里一阵茫然闪过,他实在不能从兰若云所谓的诗里面听出什么东西来,但如果他真的仅此而已,却为什么还会有心情吟诗,难道他不知道一会儿将要挨打吗?看他那份镇定,到也是难得的品质。
  “夏天过去了,秋天还会远吗?”这是兰若云诗歌里的最后一句。
  终于念完了,他把背在身后的那把大剑用力举起来,号叫着向迪斯番冲过去。
  “来的好!”迪斯番摆了一个很潇洒的姿势,把脚往前一伸,脸上闪着诡异而兴奋的光芒。果然,兰若云没有注意到脚下,那把大剑离迪斯番头上还有三分之一寸距离的时候,兰若云狠狠的绊在迪斯番伸出的左腿上,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立刻昏了过去。
  众人同时舒了一口气,清影远瞻痛苦的用左手蒙上眼睛,“哦,我的天!”
 [em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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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23 14:59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了

看了你的一些帖子
建议你自己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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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23 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喜欢,,下文呢??接来着啊!!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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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10-23 19:00 | 显示全部楼层
[SHADOW=255,blue,10]楼上的,多谢抬举了,自已写,没那个精力啊!乱写一通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大家时间啊,呵~![/SHADOW]  

      第三章 兰若云的秘密
  作者:俞今
  “唉,好舒服!”兰若云从梦乡中醒来,绷紧全身用力的伸了个懒腰。
  “噢,好疼!”作狼号状,才发现自己身上缠满了绷带。
  守在床边的兰如水目睹了儿子在睡醒的一霎那由舒服到疼痛的整个过程,心里竟然闪过一丝快意,“让你小子丢我脸!”
  “我怎么是这样?”兰若云有点恼怒的指着身上的绷带。
  “这个,这个……”兰如水尴尬的搓了一下双手“其实我也不知道,你被送回来时就已经这样了!”
  “咦,不是你送我回来的?”兰若云惊诧道。
  “嘻嘻,比武过后我们还要开总结会议,学习163大精神和7个代表思想嘛!”
  “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把你交给堂天了!”
  兰若云一把扯掉身上的绷带,发现身上的伤也没那么夸张,这又是兰如水的疑兵之计:有时候兰若云的仇家会趁他不在跑进兰府来把兰若云揍一顿,缠上绷带后,可以起到保护作用,毕竟裸兰帝国的军人们没有欺负伤者的习惯。
  发现最疼的是屁股,兰若云脱下裤子,用手向兰如水指指那里,讪笑一下。
  “臭小子!”兰如水骂了一声,潜运内力,手上发出一团柔和的白光,向儿子那“人生最脆弱的地方”抹去──兰家的“气疗术!”
  借口受伤,兰若云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星期,来到学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堂天,这一周里他老是派人去找,而堂天老是躲着他。
  堂天正在上剑道课,此刻正被清影秀一脚踢出场外,他大叫道:“只不过是切磋啊,用那么大力干嘛!”一抬头,看见兰若云是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头上冒出了一阵冷汗。
  清影秀往这面看过来,妩媚的冲着兰若云笑了一下,也让兰若云冒了一身冷汗,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是她打的我?”他一边拉起堂天,一边问他。
  “嘘!”堂天示意他小声,走出剑道场,“那天我正要把你扶出去,她过来瞪着我……”
  “于是你就把我交给她了?”兰若云气愤的看着堂天。
  “我哪能那么不够意思!”堂天卷起上衣,指了指胸口上一块瘀青,“她狠狠的打了我一拳!”
  “于是你还是把我交给她了!”兰若云开始极其愤怒。
  “我也没的选择呀,谁让你得罪那么多人,斯菲迪斯番他们都和她一伙的!”堂天略带尴尬的说。
  “还好我受的伤不重,要不看我怎么收拾这群人!”兰若云恨恨的说。
  堂天敬佩的看着兰若云,眼里闪出崇拜的神色,“真有你的!”他竖了一下大么指!
  “怎么?”
  “他们把你平放在地上,斯菲先用了个‘催眠术’,然后几个人一起上,就这样踩啊踩!”堂天在地上象猴子一样跳着,回忆着当时的悲惨状况。
  兰若云一下明白了,看来老爸在他昏迷时没少耗费内力,气疗术可是消耗很大的。
  “他们说什么没有?”
  “别人只是呲牙咧嘴的痛叫着,好像很解恨的样子,浅靖羽好像说了一句‘让你念诗!’啊,对了对了,我想起阿秀嘴里不停小声嘟囔着‘让你摸,让你摸──!’”
  堂天疑惑的看着兰若云,却见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脸上还泛起了红晕。
  “果然是因为这个!”兰若云拍拍堂天的肩膀,却没向他解释什么,“一世人,两兄弟!不过,你这学期的考试及格与否?再说吧!”
  “什么,我为你做得还不够啊,我也挨打了呀!”堂天急道。
  “但是,你心里也很解恨吧?”兰若云也不看他,向图书馆走去。
  “那倒也是!”堂天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道。
  兰若云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只是在这个以军事和战争为主旋律的年代,兰若云被看成白痴理所当然。
  他是一个文学青年,又喜欢钻研哲学,甚至,他对服装设计也别有心得。当然,他最拿手的是对“神秘学”的研究,因为他在这方面的成就已经远远超过了图书馆的馆长巴图林,而他对剑道课,军事课,搏击课,特技课等等又丝毫不给面子(毫无例外的旷课),本来他这种学生早该被开除的,但念在民众对兰家的无比信任,如果说连兰家的人在裸兰军事学院都被开除,那么绝对不是兰家的人窝囊,而是裸兰军事学院白痴。
  诸般因素汇聚在一起,加上总领清影远瞻的授意,聪明的学院院长明西先生做出了一个这样的决定:成立一门叫“神秘学”的新学科,由兰若云同学担任任课老师,并兼任图书馆副馆长,与巴图林等一起进行神秘学的研究,成立神秘学研究小组,组长巴图林,副组长兰若云,组员共二人,经费由裸兰市直接拨给,内部事务由小组共同研究决定。
  神秘学是兰若云赋予一种神秘文化的称谓。
  五年前兰若云进入军事学院,爱好诗歌的少年一头扎进了图书馆里,在一个无人所及的角落里,他从尘灰的掩埋中发现了一本用很奇怪的文字写成的书籍,好奇心让他发了疯般的研究这种文字。
  他去与图书馆馆长巴图林交涉,希望可以进入图书馆的仓库,赫然发现他的办公室墙上挂着一副那种文字写成的类似装饰品的画。他马上爱上了这个长满了大胡子的老头,从此后天天缠着他。巴图林本来只是在整理仓库时偶然发现的这副画,觉得里面有一种无法形容出来的美感,于是顺便拿来挂在办公室,当别人看见这么副不认识的字画时,还显得自己很有学问,其实他对这个一窍不通。
  拗不过兰若云的纠缠,巴图林只好把仓库的钥匙交给他,他实在不确定兰若云是从哪里知道仓库里有色情禁书的,自己都是瞒着老婆在被窝里偷看的呀!
  “小人之心”的巴图林发现兰若云确实在研究那种文字,而且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痴迷程度。他找到了几本破烂不堪的怪书,有一本是画册,并带有怪字标注,兰若云就是通过这本书研究明白了古怪文字的意义,他称这种文字为象形文字。
  巴图林已经老了,虽然感兴趣,但毕竟图书馆里也有很多事情要他去做,至于成立神秘学研究组纯是被兰若云威逼利诱。作为副馆长的兰若云不但没像院长期待的那样做个闲职,他反倒积极掌握住了图书馆的经济命脉──主管财务!
  至于兰若云所说的神秘学研究小组的经费,他则一个铜板也没看到,他只求兰若云在图书馆需要引进新书的时候能放钱就行。
  而兰若云呢,通过与堂家的世交关系,争得了研究小组由市里直拨经费的便利方式,拿着市长堂峦的手批条领回一大笔钱,他的口水流了一地,腰包从此没有再空过。
  随著文字研究的深入,兰若云渐渐发现了这种文字的博大精深,拥有这种文字的文明的繁荣昌盛。他知道这种文明是史前文明,在七大陆万年的历史里,并没有这种文明的片言之语。可惜图书馆里关于这种文字的藏书太少,他无法把那种文明与今日的世界做比较。
  他发现了一本叫《紫气决》的古书,书中记述了一个叫老子的人,按照当时的修炼之道,习得大成,坐青牛而出函股关。当时守关的将领只见一片紫气东来,知道是圣人驾临。他倒也会,知道机会难得,便勒索,说你不传我点东西我就不放你出关,老子没办法,传他文篇《道德经》,武篇《紫气决》。然后悠悠然出关去,从此失踪。
  就是这篇《紫气决》,时空变换,落在了兰若云的手里,偏偏他对这本书钟爱有加,大感兴趣,于是就开始照著书练。对这个武学白痴来说,能支持他一直练下去的,只因为这本书是──可以边睡边练!或者说,是因为练了这本书,兰若云才有了超越猪的睡眠本领。反正,这两者是没有太大差别的,睡着练还是练了睡只要关乎自然,顺其机理,不用太劳累就行。
  兰若云就这样一练就是五年,倒也没什么感觉,就是在用气疗术时父亲用出来是白光,他用出来却是紫光,因此他从来不敢用,即使伤得再重。
  他不知道练这个有什么用,当时只觉得是好玩,现在发现,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几乎是只要没人叫他可以一直睡下去!
  他考虑自己是不是也要像那个老子一样,某一天忽然大醒过来便功成圆满,也来个“紫气东来”在学院里威风威风,毕竟,整个裸兰大陆还没有人会放紫光呢!
  兰若云走进教室,目光搜索到清影秀那几个人,都满不在乎的看着他。他发现黑板上画着一头巨大的“猪”,鼻孔朝天的样子很可笑。他也不发怒,自己擦掉。站在讲台上,他开始讲课:人类的起源。
  “以前我们是猴子……”兰若云说。
  “哄!”台下一片笑。
  “你是猴子,我可不是!”清影秀白了他一眼,她就坐在第一排,好像故意向他示威似的。
  “这是神秘学里的一个观点,当然,它不一定对!”兰若云认真的说,这个时候他还真像一个学者。
  “…………”台下一片寂静,都在等他解释。
  “但既然今天的大陆上有兽人,有精灵,有龙族,甚至有会飞的翼人,我们是否能理解成他们是由各种野兽,昆虫,鸟类和爬行动物变来的呢?在我读过的为数不多的神秘学书籍里,人类都是唯一的主宰,那时没有兽族,没有神族,整个大陆上人是唯一的智慧生物。当然,战争也只是零星的,短暂的,绵亘百年以上的战争几乎没有。”
  他望了望窗外“不像今天,人神兽三族的战争已经维续了几千年,而人类的生存空间却越来越小!”
  “…………”没有战争的日子是什么样子呢?台下的裸兰军事学院的学生们不敢奢想:神族虎视眈眈,兽族在西部边境不断进攻人类。今天他们还是学校里的学生,一旦稍微大一点规模的战争,他们就要上战场──天生就是军人。
  兰若云虽然白痴,却总能把这些聪明人引入遐思的境界,然后……
  “嗖,嗖,嗖──!”兰若云准确无误的把粉笔头向清影秀,方更,斯菲,望川北,迪斯番和浅靖羽甩去,精确度达到百分之百,多年练习的功夫还真不一般。
  “你们六个,给我出去罚站!”
  “为什么?”六人抗议。
  “上课睡觉,不尊重老师,还不给我出去!”兰若云咆哮着。
  “我们没睡!”清影秀面红耳赤的争辩“我不站!”
  “是啊,我们没睡,你诬赖!”几个人一起大喊。
  “那你们在干什么?”兰若云笑呵呵的问。
  “……听你讲课啦!”几个人有点羞愧又不得不承认。
  “还撒谎,既然你们没睡,就应该说‘我没睡’,为什么说‘我们没睡’!”他指着第一排的清影秀和斯菲,“你们俩后面长眼睛了,怎么知道他们四个睡没睡?!”
  “我──!”两个人怒目圆争,却知被他抓住了口实。
  “明明是睡觉了,没有听讲,还想联合起来对抗本老师,都给我出去站在走廊里!”兰若云快要忍不住大笑了。
  “全班同学可以为我们作证!”迪斯番环视了一番,大声的说。全班同学马上把头低下了,有一个嘴里还嘟囔着:“每次都吵,可别连累我们,我是啥也没看见呀!”
  几个人气鼓鼓的看着兰若云,知道他在公报私仇,也没办法,鱼贯而出,还好站惯了,而且这次这么多人,可以商量一下怎么揍小贼一顿。
  “其他人自由活动,要打牌的来讲台!”呼啦围上来一群,兰若云露出胜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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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23 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接着来啊!
在哪找的,可以给我网址吗?那就可以不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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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10-24 08:24 | 显示全部楼层
[SHADOW=255,blue,1]闲着灌灌水~[/SHADOW]
  第四章 苍奇山
  作者:俞今
  兰若云终于都准备妥当了,他要去苍奇山一次。巴图林告诉他,图书馆里的古书大部分都是在苍奇山发现的,不过那已经是千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找到──千年前那里有一个史前遗留下来的类似于城市的建筑。
  所以今天难得他起了个大早,找齐了以前用过的地质考察的工具,不过是一些锤子和镐什么的,又背了些干粮,带了些金币,雇了辆马车就出发了。
  苍奇山在裸兰城外大约五十公里处,来回也要几天的时间,除了巴图林他连兰如水都没告诉,那个胡涂老子肯定以为他又泡在图书馆里研究那些怪字,他会准备好睡觉用品(诸如睡衣睡帽毛毛熊和胶皮鳄鱼什么的)等他回来大睡几天。
  马车一路南行,兰若云把车厢垫得软软的躺在上面大睡,一路上也不知道流了多少口水。
  两天的路程仿佛马车晃了一下就到了似的,兰若云的睡觉功夫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甚至连饭都没吃一口,让车夫佩服得五体投地,惊为天人。
  看着车夫崇拜的眼神,兰若云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大叫了几声,他尴尬的笑了笑,拿出干粮咬几口,他问车夫愿不愿意在这山脚等他,如果愿意的话将多送他一个金币,这可够车夫赶一个月的车了,在金钱的诱惑下,车夫马上答应了。
  看着蹒跚着往山上爬的兰若云瘦弱的身影,车夫摸了摸车厢里厚厚的软垫,一股睡意油然而起,他爬了进去,舒服的趴在上面,决定试试连续睡两天的滋味。但他马上又出来了:“他XX的,这小子是不是尿床了,怎么这么湿?”他不知道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吗?
  苍奇山并不是太高,但是很美,主要是因为这里长满了梧桐杉──一种具有金黄色树叶,树干笔挺的高大落叶乔木。裸兰大陆气候湿润温和,是梧桐杉的唯一产地,此树木质坚硬而柔韧,可以制作武器配柄,又是修筑防御工事的好材料。除了苍奇山,著名的黄湖山和黄湖周围也都长满了这种树,可以说,黄湖壁垒的坚固是和这种树离不开的。
  苍奇山下是一望无际的苍奇平原,平原上双熟的苍奇稻绿油油的很可爱。虽然被神族和兽族夹在中间,裸兰帝国的粮食还是可以自给自足的。
  这多亏了兰家在两百年前人神战争刚结束时提出的“化林为田”工程,把苍奇平原上的大面积梧桐杉伐掉,用来坚固城墙,修筑工事,制造战车以及攻守器械,而空下来的平原,则全部用来种粮食。
  最近几年,兰如水又提出“还林梯田”工程,在平原西北部接近兽人族的边境处把田地植满梧桐杉,即可以有效阻挡兽人的进攻,又可以减缓西部恶劣风沙对裸兰大陆的侵袭。而减少的农田则靠开发苍奇山来补上,在控制水土流失的同时,伐掉一部分山上的梧桐杉,囤积杉木,以备战争。而空出来的山坡则开发成梯田,增大的粮食产出面积反倒较以前多出很多。
  “看来今年又能是个大丰收啊!”兰若云看着山上山下的美景,不由得慨叹起来。
  史前遗迹却并没有以前想象得那样好找,兰若云登上山顶,极目四望,连绵的苍奇山雄伟浑奇,高耸的山峰此起彼伏,不知哪一个才是史前遗迹的所在。
  手脚都磨得起了水泡,身体里却好似还有无穷精力,疼是疼,倒是不觉得累。
  他后悔没有找个山下的山民问一下,现在要下山吗?他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实际上,当他爬到山顶时,已经过了一天,满山的乱找,看看也将近一天了,身上的衣服被山上的灌木和树枝刮得破破烂烂,昨夜在一个仅能容身的山洞里哆哆嗦嗦的冻了一个晚上,虽说最后还是睡过去了,但醒来时那种浑身的不舒服也是颇难受的。眼看着天又要黑下来了,史前遗迹还是没有个影儿。
  最后他还是窝在一个树洞里睡了起来,树洞要比山洞暖和一些,使他下定决心,以后再冒险的时候一定要睡树洞。
  这时他隐隐觉得哪里有一些不对,似乎应该注意点什么,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直到第二天一早醒来,他才发现,好像没有什么动物!
  刚上山的时候明明还听见好多奇形怪状的鸟叫着各种不同的声音;也有兔子忽然从草坷里串出来;他甚至还看到过一只豹子,在树上趴着,嘴里不知嚼着什么东西。那时候他手里还拎着把锤子,忘了带剑。这种探险的必备的用具竟然被忘掉,也真是兰若云的一大特色。
  “应该还有更多动物出现的,怎么反倒没有了?”他心里纳闷,钻出树洞,上下左右的看,却没有发现什么飞禽走兽。
  人倒是发现一个,从昨天兰若云经过的那条小路往他这面的山上爬,兰若云立刻兴奋了。在这荒山野岭的居然有人,那真是……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决定用唱的:荒山野岭哟~~~~!
  遇到人哟~~~~!
  甩把泪珠哟~~~!
  盼到亲人哟~~~!
  且把阿哥问一问,嗨哟滋嗨!
  你是打猎还是樵哟~~~~~~!
  嗨哟滋嗨哟~~~~~…………
  他把外衣脱下来,使劲的下着远处那个人挥舞着,那个人可能听到他唱歌了,或者也看到他的“旗帜”飘扬,竟然抬头看了看他。那么远的距离,眼神儿和听力可是真不错。兰若云可没看到那人抬头,还一个劲儿的又蹦又跳着吸引对方往这面来。
  他这么高兴不是没理由的,想一想,干粮吃的差不多了又没本领打野味,再说就算有这个能耐,现在连根兔子毛也没有的奇怪地方他也无处可猎。而且,史前遗迹也找不到,说不定眼前这个人就知道呢。一想起这些,他的动作来得更夸张了。
  那人渐渐的近了,身材不高,和兰若云相差无几,整个身体都隐在一件大红氅里,头上戴着一顶蒙着轻纱的宽檐敞帽,却是一副很考究的打扮。
  兰若云哪管得了这么多,那人还没站定,他就“嗖”的一声穿了上去,把那人紧紧的抱住,摇个不停,口水鼻涕流了那人一肩膀,就差没痛哭流涕了。
  那人双臂一挣,大喊一声:“你抱够了没有!”一下把兰若云开了出去。
  兰若云跌坐在地,听着那声音,一瞬间满腔的热情没有了,身子仿佛掉进了冰窖。
  “你,你──!”兰若云指着他,裂着嘴愣是站不起来。
  那人摘掉头上宽帽,露出一张可爱的脸孔,是笑非笑的盯着兰若云。
  “清影秀,你想怎么样?杀人灭口啊!”兰若云实在搞不清楚清影秀出现在这个地方是为了什么,看她那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为了找他也吃了不少苦。
  “不错,我就是来杀你的!”清影秀分开披在身外的大氅,露出腰间长剑。
  “有没有吃的,快给我点!”兰若云才不信她敢杀自己,肚子饿的难受,忍不住向她乞食,也不管以后她跟别人炫耀这件事情时将会怎样嘲笑自己了。
  清影秀把一个小口袋朝他扔过来,兰若云接住打开,发现里面是上好的“林家花糕”,兰若云最爱吃这种糕,小时候还经常偷清影秀放在书桌里的,因此而惹来不少打。
  他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块,又“咕嘟嘟”的喝了几口水,叫了声舒服。
  “你来这里干什么?”虽然不是山民本地人,问不出史前遗迹地位置,但能吃到好吃的食物他还是很感激的。
  “找你啊!”清影秀看着他“饕餮鬼”般的模样,忍不住想笑,又一想此来目的,必须要吓住他,声音旋即变得冷梆梆的没有感情。
  “找我干嘛?”──诧异。
  “我说过了,杀你!”依然冷的不带一丝人情味。
  “嘻嘻,为什么?”虽然知道清影秀不敢杀自己,但听着她那毫无感情的冰冷话语,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下一丝冷汗。
  清影秀沉默了一会,又“呼呼的”喘了几口气:“你别装了,你这个色鬼!”
  “咦?”兰若云活到十五岁,虽然是男人,但因为年龄小又没什么关于不尊重女性的劣迹,还是头一次被人骂“色鬼”,除了感觉惊奇,还有些新鲜,耻辱倒是没感觉出来。
  “还装,你不知道你父亲昨天到我们家胡说些什么吗?”清影秀有些急。
  “我都出来四天了,我怎么知道,不过我想,嘿嘿……!”他冷笑着皱起眉头。
  “哼,看你那样子,虽然不知道,也是早和你老头子商量好了吧!真是不要脸!”
  “这跟不要脸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劝你父亲节约军费开支吗?这对整个国家都是有好处的事情,省下来的钱将来大规模战争用,反正现在只是局部战争,偏偏你父亲死心眼,把着钱不放!是谁不要脸啊!”兰若云对这件事情还是知道些的。
  “你骂我父亲不要脸?”清影秀上去就踢了兰若云一脚,当然了,还是屁股。
  “哎,是你先骂的,怎么说打就打!”其实哪次不是说打就打。
  清影秀出奇的倒是没再继续打他,她抽出长剑,用手指刮着剑锋,白皙修长的食指在明亮的剑刃上越发显得美丽。
  “你父亲去和我父亲提亲了,让我将来嫁给你!”清影秀轻轻的说道,语气间竟有些温柔。
  “吓!”兰若云头大了一圈,自从上次清影远瞻乱点鸳鸯谱而清影秀折剑立誓以来,他以为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他可不想天天被清影秀打,也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帝国重臣们一天都在想什么,他们对“做媒”这么感兴趣?
  “我记得你父亲是看不起我的,他是不会答应的,还好还好!”,他想起那天清影远征冷冰冰一字一顿像鬼似的问他:若云,你想娶我的女儿?,那种轻蔑和厌恶的语气到现在还回响在自己耳边。“幸好他会拒绝!”兰若云拍着胸口呼出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坐了半天了屁股也蛮凉的。
  “我父亲已经答应了!”清影秀淡淡的说,眼神里有些迷茫。
  “啊?”兰若云张大了嘴,感觉呼吸有些粗重,脸孔不自然的烫了起来,心脏里有如被重锤击了一下!
  “你很高兴吗?”清影秀厌恶的看了兰若云一眼,“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脑袋里有些恶心的想法!”
  “我,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个!”兰若云确实从来没有在这方面想过,在十五年的人生里,读书写字,研究各种与军事和武技不沾边的学科,为了练习紫气决,最近的五年间睡眠占去了大部分的时间。
  忽然谈起这个关于婚姻的人生大事,他倒是很不适应。不过一看见清影秀那动人的小脸,他的脸孔就禁不住发热,“这个女人将会和我共处一生?那,那,到也不错吧──!”他这样想。
  “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我已经立过誓了!”清影秀看这他忽嗔忽喜,时而咬牙切齿时而眉开眼笑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又没说过要娶你,稀罕吗!?”兰若云气鼓鼓的说,忽然想起总被她打,如果跟她在一起过那么久的后半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说有什么用?婚约都立了,呜呜……!”她忽然蹲下去双手捂着眼睛哭了起来,心里面真是百感交集。
  “我回去就主动废除婚约,谁还能逼着我娶你这个野蛮女人不成?”兰若云看着她哭,心里也一阵烦躁。他发誓等将来自己有孩子的时候一定让他(她)自由恋爱。
  “没用的,是伯父主持的!”清影秀站起身止住哭声,泪眼婆娑的看着兰若云。
  “哦!”兰若云明白了,两个人都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这其中有国家的利益,也有清影远瞻的苦心在里面,就连一向倔强的清影远征也同意了,看来真的无力回天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只有一个办法了!”清影秀扬起长剑,“杀了你,看他们让我嫁给谁?”目中凶光一现。
  兰若云撒腿就跑,现在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虽然他不相信清影秀会杀自己,毕竟有“林家花糕”作证,谁会给一个要死的人送他喜欢的食物呢!
  不过也难说,在这荒山野岭的,杀了自己谁也不会知道。林家花糕呢?也许是她自己怕杀人没力气,带着长劲儿的!退一步说,就算她不杀自己,暴打一顿出出气是肯定的。
  这些想法在兰若云的脑中只是瞬闪而过,基于这些考虑,逃跑绝对是最正确的方式。
  “你给我站住!”清影秀随后追来,但她其实已经很累了,昨晚听到这个消息她一夜未眠,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胡思乱想吧!
  一大早跑到图书馆在巴图林那里得到兰若云来苍奇山考古的信息,在山脚下得到车夫的证实,几个小时走完某男人两天才走完的路程,看看赶上了,又哭了个伤心。虽然她多年学武,身体健康,毕竟年纪太小,追了一段路程竟有些昏昏然。
  而兰若云,休息了一个晚上,又吃了好吃的“林家花糕”,体力正旺盛,加上多年来练就的逃跑功夫,转眼间就把清影秀甩在了一边。
  过了好一会,他偷眼向后瞧去,发现清影秀没追上来。他停下来喘气,向后张望,看了眼手里装有林家花糕和清水的袋子,慢慢往回路走去。
  老远处,清影秀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在那里揉着太阳穴。
  兰若云渐渐靠近她,在安全范围内把手里那个袋子扔向清影秀。
  清影秀向他望了一眼,也没什么表示,拿出林家花糕吃──毕竟还是蛮好吃的,而且真的很饿,又喝了几口水,她身体好,恢复的也快。
  “别跑!”终于又生龙活虎的追过来。
  兰若云就等她站起来,马上开跑,连一丝儿都没犹豫。
  两个人在山上你追我感,清影秀的大氅也刮得不成样子了,而兰若云,身上早就受伤了,山道陡峭,他摔了几个跟头。
  后来兰若云不跑了,站住了,看着清影秀走近自己──这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清影秀呼哧带喘的跑过来,骂道:“白痴,没想到你这么能跑,你倒是再跑啊!”然后她忍不住笑了,看着兰若云受窘和挨打还要尽可能保持尊严的样子她就想笑。
  兰若云身后是一条大山谷,他正站在悬崖边,无可奈何的耸着肩膀窘看着清影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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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10-24 17:02 | 显示全部楼层
[move]楼上的兄弟,不好意思 ,这篇小说是我收藏在自己的硬盘里,如果要找的话,我还真一时想不出来在哪,不过网上很多的,你上一些小说论坛上找一个,应该有的,这是一本已经完成的作品,感觉不错,贴上来众乐乐~![/move]

  第五章 怪马
  作者:俞今
  秀笑吟吟的看着悬崖边上的兰若云,她也不着忙收拾他,慢慢走到一块大石旁边,坐下来喘气。
  兰若云摸摸屁股,那里现在还隐隐作痛,想起被她用火来烤,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回头望望悬崖下面,云雾缭绕,一时也看不到有多深,在那云雾的边缘,有些微的蓝色烟霭,山谷远处有若干山峰从云雾中探出头,露着尖尖的山峰,此起彼浮地一直连到很远,而那里,却有五色的祥云,氤氲着在那里缠绕。
  “呜~~~~~~!”望着云蒸霞蔚的美丽山谷,在这样好空气的清晨,虽然强敌在侧,兰若云却禁不住叫了起来,只不过这叫声……?狼?还是鬼?
  “呜~~~~~!”山谷回应,似乎把那雾气也震散了许多。
  “呜~~~~~!”
  “呜~~~~~!”
  清影秀捂着耳朵走上前来,把剑尖抵在他胸口:“你别狼哭鬼号的行不行!”
  “是山谷回音哪,笨蛋,连这个都不懂!”兰若云气恼道。
  “呜~~~~~!”
  “你骗谁,明明是你喊的,山谷回音会传这么久?”
  兰若云转过身,看着清影秀,大声道:“你看我,看我喊没喊?!”
  他一动不动,嘴唇闭得紧紧的,整齐的牙齿卯合在一起,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呜~~~~~~!”声音再次响起。
  “怎,怎么不是连贯的,回声不是要连在一起的吗?”听着这怪异的声音,她觉得身上有点冷!
  “呜呼~~~~~!”兰若云转过身冲着山谷换了个声调又喊了起来。
  “呜呼~~~~!”山谷里那声音回应着他。
  “哈,你骗我,明明是你搞的鬼,你看,你怎么喊山谷就怎么喊!”清影秀狠狠踢了兰若云一脚。
  “不,不是我喊的!”兰若云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瞪视着山谷的远处,他浑身绷紧,肌肉仿佛要冲破皮肤,那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紧张的感觉。
  “你还想作弄我?”清影秀作势又要往他屁股上踢去。
  猛然,兰若云回转身,眼睛变得通红,呼呼喘着气,头发根根竖起,他一把抱住清影秀,紧紧搂着她,身上的骨骼一阵“哔啵”轻响,仿佛骨头碎裂的声音。
  清影秀被他的样子惊得一呆,当他搂过来时,她竟然躲不开,抱了个结实。
  兰若云渐渐收紧臂膀,只感觉全身像要散了一样,心里感觉有一种召唤的力量把他往深谷里扯去,他紧紧的抱着清影秀,仿佛一松开就要掉下去一样。
  清影秀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她用力挣扎,却不知道原来兰若云的力气竟然大得出奇,任凭她怎么推挣,竟是纹丝不动。渐渐的,她感觉喉头发紧,一口气无论如何竟喘不过来,窒息的难受感觉使她只好用上最后一招。
  凝聚内力,由丹田导出一股纯正的阴柔之力,附在手臂上正顺行的阳刚之火上,猛然间她整个身体爆发出一股炽热的赤色气体,这气体愈聚愈多,渐渐形成一个红色的球状体。她大喊一声:火之爆发!双臂用力向两旁撑开。
  兰若云只觉周围一片炎热,他还不知道自己快要犯了“谋杀罪”,实际上他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
  清影秀的“火之爆发”是她家传“赤火之炎”的高级计,瞬间爆发的力量马上就挣开了兰若云的纠缠。她向后跃了一步,先大口的吸了几口氧气,然后护剑身前,惊异的盯着兰若云。
  兰若云的骨头还在“哔哔啵啵”的响着,他低着头往前冲了几步,又要去抱清影秀。
  “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流氓!”清影秀把手中长剑遥遥的指着他,剑尖处一股火热的红气喷出──“附火之剑!”
  兰若云向着剑尖冲过来,竟然无视这杀人利器。剑尖处喷出的火焰将他衣襟燃了起来,他却凛然不顾,骇得清影秀赶紧撤剑后退,差一点就洞穿了他的身体。
  “流氓,流氓──!”清影秀大叫着左挪右闪,而兰若云则低着头在后面紧追,形势逆转,两人在悬崖上玩起了“反追杀”游戏。
  清影秀怒从心起,“看来要给你点颜色瞧瞧了!”看着兰若云又迎上剑尖,她向他肩头上刺去。
  “!”的一声,利器入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山崖上想起。一股鲜血从兰若云的肩头上穿起,形成一个美丽的血花?他怎么有那么多鲜血?
  兰若云“!,!,!”倒退了几步,苍白的脸孔一阵扭曲。
  “呜~~~~~~!”他忽然又向着山谷大叫起来。
  “呜~~~~~!”山谷回应。
  清影秀刺了他一剑,看他流了那么多鲜血,担心起来,他走近兰若云,小心翼翼的说道:“流氓,你不要紧吧!”
  兰若云缓缓抬起头来,扭曲的脸孔,殷红的血迹,血红的眼睛里一股如电的目光向他射来:“嘿嘿嘿~~~~!这恐怖的表情和阴深深的笑容与平日里那个秀气而文雅的兰若云判若两人。
  “啊,鬼啊──!”清影秀大叫一声,运起全部内力,剑身上火热的气体带起一个红艳艳的漩涡,猛力向兰若云扫去。
  经受不住这威力巨大的一计“附火之剑”,兰若云如风中杨柳一样向后甩出,姿势固然曼妙,那一声“呜呼~~~!”配合得也恰到好处,可他身后是什么?
  深不见底的悬崖!
  兰若云一头摘了下去──于是古往今来人类历史上最漂亮的一个落崖姿势产生了!
  清影秀发出这凝聚了她全身力气的一剑,又怕又累,“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头脑里,一片空白。
  “那个怪物?……?”
  她呆了呆,站起身,四处张望。寂静的悬崖上有微微的风吹过,谷底处偶尔渗出的雾气也在周围徘徊,似乎没有生命的寂静只能平添给大自然一种更为神秘的气息。而鲜血,依然证实着片刻前这里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流氓──!”她喊到,还不敢相信那个怪物就是兰若云。她跑到悬崖边上,往山谷里眺望,只有浓浓的雾气在谷间徘徊。
  “那个是他?我,我真的杀了他……!”她无力的跌倒在地。
  “我把他给杀了?好高兴啊!呜呜………!”她对着山谷号啕大哭起来,完全不顾淑女风范。
  “若云,呜呜,太高兴了,呜呜~~~~~!”
  喜极而泣?!?
  她猛的横过手中长剑──“啪”的拗成两截,嘴里向着天空嘀咕两句,史称清影秀的第二次立誓,不过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之后,又恢复了那种帝国军人的坚定模样,擦擦眼角的泪水。想了想,拾起地上那装有食物的口袋,往山谷中扔了过去。她当然不知道,就是因为她这一扔,“林家花糕”日后竟成了“国糕”,全世界的人们都将在国庆那一天来吃糕庆贺,怀念某位“伟人”。
  不知道清影秀是欢喜还是悲伤,反正她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之后就回裸兰去了。
  兰若云迷迷糊糊的从山崖上栽下来,反正已经神志不清了,倒没有了将死的恐惧。只感觉耳边轻轻浮荡的白云雾霭,和与之形成反差的急速劲风是那么的让人舒服,心里那种烦躁和恐惧感慢慢减轻,肩头上似乎有些痛。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伸展开双臂,做!翔状,破烂的衣衫“呼呼”作响,他却感觉这是最美的音乐。
  如果他就这样摔死了,当然,历史可能还会因为另一个人改变,我们中学的历史书上不是说吗:历史是不会因为哪一个人的改变而改变的──不过我觉得这是屁话,历史当然会因为某个人的改变而改变,比如──噢,跑题了,您自己考虑吧!
  一道白影不知从哪个方位掠了过来,它太快了,快得无法辨清它的行踪。
  那道白影冲到兰若云身下,准确的接住他的身体,下坠的强大冲力对它毫无作用,它甚至连阻碍的感觉都没有,就落到谷底了,是一匹白马──?
  确实是一匹马,但是?确切的说,它比马小,耳朵较长,上面一团毛茸茸的白毛,很可爱的样子。最奇特的,当然是──它的额头长着两尺来长的一根黑色尖角,阴深深的,还闪着白光。应该是光滑的背部,斜斜伸出两只巨大的翅膀,那翅膀并不像鸟类的翅膀,羽毛上竟有微微一层的角质物,可以想象,如果被这两张东西拍一下,不死也得重伤。
  它把兰若云放在地上,用嘴拱了他一下,看看他身体翻转着扭动起来,不再理他,忽然冲天而起,似乎很急的往对面的山峰飞去。
  兰若云头痛欲裂,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在脸上拱了一下,味道香香的,朦胧中他看到一张巨大的脸,似乎是马?马头上还长着角。
  “是做梦,是幻觉!”他感觉身体很累,全身软软的,肩头上传来阵阵疼痛,禁不住想睡。
  “噢~~呜呼~~!”巨大的怪声从对面山峰传来,震得他耳鼓嗡嗡直响,他猛的从地上翻滚起来,山崖上那种感觉又阵阵的向他袭来。
  他浑身绷紧,双目赤红如火,头发倒立,奇怪的是竟然感觉不到肩上的疼痛,清影秀那一剑刺得可不轻啊!
  “噢~呜呼~~!”怪声再次响起。他不由自主的向着声音传来处走去,仿佛有一只手在牵引着他,让他失去了自己的思想。
  渐渐接近那座山峰,猛烈的劲风由山脚下刮来,怪声也接连不断的响起,兰若云却感觉不到先前那种震耳欲聋的痛苦。
  迷糊中,他看见了那匹他以为是幻觉的怪马,只见它正从天空中俯冲下来,用它那只利角射向地面上那只──?
  等等,那,那是什么东西?!
  兰若云猛的清醒过来,这一刻他虽然不敢肯定,但终于隐隐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常的感觉了──他看见了一只全身散发着浓浓黑雾的怪兽。
  恐怖的感觉就来自于怪兽那全身的!雾,因为这时候它正全力抵抗着怪马那冷森森从天而下携带巨大冲击之力的怒角,把所有的!气全都围裹在自身以加大防御能力,兰若云因此而逃脱了它的恐怖!气的控制。
  肩头上剧烈的疼痛使兰若云猛的想起清影秀:“她好像并不受这!气的影响?”他心里这样想,也只得解释为清影秀是因为内力深厚,武功高强,而自己…………?
  怪马化作一道白光投射到那团!光之上,!白两道劲气激烈撞击,猛烈的气体把兰若云接连掀起翻了几个跟头。他一边大叫“倒霉”一边“哼哼”着从地上爬起来。
  却见怪物的!气受白气冲击,散了开来,露出本身。兰若云马上判定:这辈子不管以后再活多少年,绝对不会再看见比这更丑的东西了!
  只见那怪物类似于猪般的肥头,呲着两根短短的但很锋利的牙齿,肥胖的身躯虽然颇为灵活,但比例不对称的四肢却处处和它作对,使它只能原地打转,而一条粘着粪便的尾巴更拖在地面上自己用蹄子来踩。浑身覆盖着的黑毛上现在有一股一股的!紫的血液流出,伤口处居然还有老鼠的尸体……
  “哇~~!”兰若云再也忍不住呕了出来,可惜了那么好吃的“林家花糕”!
  怪物受伤严重,而白马也好不到哪里去,它额头上斑斑血迹,最惨的是那只角竟歪在了一边,角端处流着淡红色的液体。
  “我的天!”兰若云知道一般动物的角都是与大脑相连的,角断了的动物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大脑,在野外活下来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更别说这种灵兽了,角既然是它的武器,当然也是它最重要的部位,谁让他它不会像正常马那样用蹄子蹬呢!不过如果这种灵兽用蹄子打架的话,那也太伤风景了。
  恶心的怪兽似乎也发现了怪马的不妙,流着口水的巨口竟然裂了开来,像是微笑一样!
  “全都成精了!”兰若云骂道。
  怪兽发起了冲锋,!血流了一地它也不顾了──“飞啊,你还有膀子呀,笨蛋!”兰若云向着怪马大喊!他完全没想到怪马要是飞掉了,某男人那细皮嫩肉可就成了怪物的开心小菜了,可见我们的主人公还是蛮善良的。
  怪马凝然不动,汇聚身上最后一点力气,迎上了怪兽的攻击。
  “!!!!!”山崩地裂的一声巨响,怪马断线风筝般被怪兽撞了出去。
  本来,它如果发挥它空中优势的话,迟早会把怪兽给磨死,即使弄不死它,逃跑还是措措有余的,偏偏这个笨马用这种玩命的打法,兰若云这样想着,向着怪马落去的地方跑去。
  一瞬间他猛的僵在那里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怪马不肯飞走了!
  躺在血泊中的怪马慈爱的舔着身边一匹不足它一半大的小马,那小马却没有翅膀,其他地方和母亲一摸一样。它也受了伤,右后腿上正流出鲜血,使它无法移动,更无法逃跑。此刻,它也回应着母亲的慈爱,用小舌头舔着母亲的断角。
  两只灵兽似乎已经体验到了死亡的气息,而做母亲的大马用这样的方式安慰着自己的孩子,孤助无依的画面在丑恶的怪兽面前更显得血淋淋般的残忍。
  兰若云只感觉心中悲伤的情绪像涓涓流淌的小溪一样,渐渐增大增大……汇聚成一股奔流的潮水,融入大海,于是大海的忧伤淹没了他,他哭了──早逝的母亲的面容在眼前逐渐清晰起来,没有母爱的童年,羡慕别人的童年,孤独哀伤的少年,无人诉说的少年!
  他不顾忍着重伤剧痛但依然有一战之力的怪兽向怪马母子二人走去,想起自己从山崖上落下来,怪马抛却自己的孩子来救他,又焦急的把他弄醒,想是让自己逃怕,而它自己的孩子还在虎口博命,这样伟大的精神──!
  怪马看着兰若云走过来,眼睛里似乎闪过一种焦急而嗔怪的表情,它看看兰若云身后不远的怪兽,又看看兰若云,忽然挣扎着想起来。
  兰若云赶紧过去把它按下,实际上它已经起不来了。紫光闪起,兰若云用手挥舞着气疗术产生的自己独特的紫光,向怪马断角处抹去。
  鲜血凝住,渐渐干枯……
  兰若云忽然感觉身体力一股巨大的暖流随着悲伤的情绪,渐渐流向手臂,紫光大盛,他手上那股紫色的光球愈涨愈大,可是──怪兽浑浊的呼吸声在身后响起,肮脏的蹄子夹着一股黑风向兰若云挥来!
  怪马被兰若云手内涌来的紫气通络了经脉,身体里又恢复了一丝力气,看见兰若云就要命丧怪兽之手,它举起翅膀向!气迎去!
  碎羽纷飞……
  兰若云眼中滑滑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依然停在空中的手向前伸着似是欲挽留什么,那逝去的生命……
  “噢~~~呜呼~~~!”他站起身,双臂向上高举,悲惨的叫着,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气势汹汹的紫气,那紫气浓得竟把他包裹成一个类似实体的巨大的紫球。
  而它清楚的看到,怪兽在这股淩厉的气体下竟颤颤的打起冷战来,全身!毛上竖,眼睛变成血红色,委顿的倒在地上。而他自己,也变成了先前那副着魔的样子。
  他红着眼睛,用手向地上的怪物指去,紫气中猛烈的力量如同利刃般,就那样把这不可一世的怪物,切切切──直到,成为一滩血肉!
  而兰若云,身体涨成至少有平时的一个半大,眼睛闪烁着赤光,满头柔软的黑发变成金黄色并直立而起,皮肤也泛出了苍冷的白光,而头顶竟鼓起两个肉肉的角状物。
  “嘿嘿嘿,你召唤我过来,只是想知道谁更强大吗?你这只畜生,我把你剁成肉泥,我剁,我剁,我狂剁!”
  血肉横飞中,往日斯文的兰若云如魔鬼般发狂的挥舞着手中的紫气巨刃。
  良久……
  “呕!~”他目光凝视在那团血肉上,吐了一口之后,昏了过去。
  一阵清凉的感觉,在脸上上下的移动,香香的味道,似曾相识……
  费力的睁开眼睛,看见怪马正舔着它的脸,抬起身,仔细的看,才发现是那匹没有翅膀的小马。
  大马倒在小马的旁边早已死去多时,兰若云心里又一阵难过。忽然又看见远处那滩血肉,紧不住又想吐出来,赶紧回转头:“这是我干的?”他心里纳闷。
  用手指往前挥了挥,一股紫气激射而去,不过没什么力量,饶是如此,也把他乐得够呛。
  “嘻嘻,怎么会这样?”他也懒得去想,看看小马的伤势,后腿脱掉了关节,破了一大块皮肉,筋骨受了些损伤,身上还有些擦痕。
  兰若云运起气疗术,靠在伤口上,血液凝固,裂开的口子逐渐愈合。他惊奇的看着自己气疗术产生的效果,这在以前简直不敢想象,他感觉体内充盈了一股暖洋洋的真气。
  他也不会接骨,只好用力往上推,疼得小马用头上的小角不断拱地。
  “喀”的一声,终于接上了,兰若云给它用紫气通筋活脉,然后,它一用力,从地上站了起来,跑了几下,用头和兰若云亲近着,之后绕着大马的尸体开始转圈。
  “我们把它埋掉吧!”兰若云拍着小马的头,仿佛征询着它的意见,他想早点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小马转了几圈后忽然弯下身来,把头伸向大马的身体下面,两腿后蹬,猛的向上挺起,竟然把大马的尸体驮了起来。
  兰若云下了一跳:“你,你这是干什么?”
  小马“噅~~~~!”的叫了一声,撒腿向深谷中跑去,好像压根没受过伤似的。
  兰若云惊奇的看着它,跟了上去。在刚才落下的那个地方,捡起了清影秀扔下的口袋。
  “哼,算你有良心,不过,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把我打下悬崖!”虽然当时迷迷糊糊,他还是记得这件事情的。
  小马停下来回头看着它,兰若云叫了声“来了来了──!”紧跑几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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