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你的锁孔里放点油
秋丫
那次笔会上,我和彦东刚站到一起,大伙儿的眼睛就亮起来了。大家说:“丫丫,知道什么叫做天造地设吗?你俩就是。”时间长了,说得多了,闹得我和彦东都觉得要是不恋上一场就挺对不起大伙儿的。于是,在街头的花店和咖啡店里便经常有我和彦东的身影。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年左右,身边的人便开始催我了:“丫丫,啥时候请我吃喜糖?”我笑而不答。
我喜欢彦东,可我找不出嫁给他的理由,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让我觉得彦东就是我一辈子可以依靠的男人。我对婚姻有一种恐惧。我也看得出来,彦东总是极力想表现自己,像个小学生在课堂上把手举得高高的,涨红着脸,企盼老师的眼睛能点中他。他执勤地送着玫瑰。玫瑰散发着诱人的艳丽和香郁,可我不安地盯着花茎上的硬刺。
那天和几个朋友去大口森林公园玩,走到车站我发现眼镜忘带。没有眼镜,大口的美景对我来说就蒙上了一层纱。彦东说:“车还没来,我去给你拿吧。”我犹豫着。可大伙儿一起哄,我硬一咬牙,谅他也不敢有什么贼胆!我把钥匙交给他。彦东向马路对面跑去。风撩起那飘逸的黑发,那一刻,我有些迷恋他。
从公园里回来已是晚上,站在门口,我掏出钥匙在锁孔里轻轻一拧,一声脆响,门开了。我有些吃惊,把门重新关上又试了一遍,没借,这个让我每次都要花上三分钟才能打开的门锁在一秒钟内就开了。
我立马拿起电话问彦东:“你今天到我这儿来搞过什么鬼?老实交待!”彦东说:“天地良心,我有什么鬼也不敢在你那儿使呀!”我说:“从实招来,争取个态度!”彦东说:“哦,想起来了,你那门不好开,我在锁孔里放了点儿油。对不起,未经允许擅作主张……”我恶狠狠地说“你要对你的行为负责!”一个月后,我成了彦东的新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