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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椅子
模糊的说唐代以前中国还没有椅子。一般是坐在席子上的,不过也不能乱坐,PP着地两腿伸直是很不礼貌,或者说很另类,标准的坐姿是:双膝着地,两脚并拢,然后把PP搁在脚跟或脚掌上(写这片东东时,我曾试着这样坐,非常不舒服,简直是受刑)。我想,也就在那个时候,我们祖先发明了一项伟大的礼仪:跪。你想,以那样的坐姿演变为“跪”不是太简单,太自然,太顺理成章了吗? 只要将PP离开脚跟,大腿与小腿成90度就成,一点儿也不费事。所以随便想来,那时候的跪拜一定同现在得握手一样流行。自从引进了椅子,PP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后,双膝抖落尘土有了尊严,再要下跪就有些严重,不自然了。不过礼仪是 有惯性的,见了皇帝老子,见了长辈,见了菩萨还是要跪的。而西方早已有了椅子,孔夫子还在席地而坐的时候,柏拉图的PP已经有了支撑。所以西方人的膝盖很不亲进土地,即便是见了君王也不过单膝着地敷衍了事。由于作派不同,我们和西方人就有了误会,他们以为我们膝盖太软,我们以为他们关节缺少润滑,不够灵活。在我看来,都很无稽。
这两年流行“跪式服务”,从小日本学来的。想说的是:日本之广泛使用椅子远远落后中国,即便今天,一些传统的家庭仍用中国老祖宗的法子坐着,所以“跪式服务”在那儿不是唐突,而我们已经坐了1000多年的椅子,不跪也有一个多世纪了,再让那些小姐用黄金双膝量地,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二:手
幼时长得甚是难看,单眼皮,黑黑的。父母常常忧虑,怕我找不到老婆----不过,有个部件倒是长得好。那便是手。绵软,修长,白皙。有位见过世面的长辈仔细研究了半天,下了断言:这个孩子是个钢琴家的料。
虽然我最终和钢琴没有任何关系,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为我的手骄傲,我最喜欢看手相,这倒不是对算命得有多虔诚,只是想充分展示一下我的手,那时候的女朋友,现在得好朋友后来也承认,是我给她算命的时候喜欢我的,她实在不能拒绝这么温柔的手。
只是最近十年,形势大变,许多人不仅领子白了,而且手也细嫩了,上至老板经理,下至打字看门,伸出手来,一个个都象葱管似的,煞是标致。相形之下,我到落伍了,因为秉承了旧文人的恶习而又不保养,手是越来越粗糙了。无奈得很。有次去吃西餐,一小姐忽然拎起我的手大嚷:这么脏的手,还来吃西餐,难为情。”大窘!!!
几年前看过崔益军先生拍摄过的一张希望工程照片,一个大凉山的小女孩双手捂着脸,这双手乌黑,如优质煤炭般闪亮。我感到震惊,不得不中断卫生和优雅的判断,因为这是双自然的手,我喜欢。
三:泪水
将泪水滴进试管,送到实验室分析,其成分大约也就是H2O+盐,单纯得很。但若换一种方法,用情感试纸去测试,你会发觉它的内容太丰富了-----有悲痛,有喜极,有真诚,也有虚伪,有壮烈,有作态....真的,一滴水,可以照得出人世百态,悲欢离合。
很佩服造物主的技巧,居然在人的眼睛里装置了蓄水池,以备我们急需时打开阀门,用泪水洗刷脸面,少了这套装置,嘿嘿 人生的许多场戏就不能敷衍。
当失去亲人,或被爱人抛弃,自然是伤心欲绝,但苦痛闷在心里,别人是不知道的,要发泄自然会打开闸门,让泪水流出来。甚至我们往往根据泪水的多少来衡量一个人痛苦的程度。还有, 你犯了错,想忏悔,千言万语难以叫人信服,这时候,泪水又来帮忙了,于是众疑皆释,万事大吉,你又回到好孩子的队伍。 再比如,生活淡出个鸟,百无聊赖,不妨耗去几滴水,嘴巴有了咸淡,情绪自然活跃,然后抹一把脸,又焕然一新。
泪水 泪水 古往今来多少事假汝而为之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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