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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抽烟是一种很私人的事情,我发现。在午夜的时候,站在窗台前轻轻的吐出第一口烟。当烟雾弥漫开来的时候,心情也像是烟头,在渴望温暖的手指上明明灭灭。曾经拥有过的容颜,在破碎中浮现。往事如轻轻滑过手指的长发,消失无踪。只剩下依稀的味道。心痛会在黑暗中无声的绽开。如同那年冬天悄悄飘落的雪花。安静的落在手心,沿着宿命的手纹流下,冰冷的气息。
一直抽利群,辛辣而刺鼻的烟味。无意间飘入眼中,便有了流泪的理由。欠了太多的泪水,于是知道自己是个无法让人依靠的男子。爱情就象夹在手中的烟,当它燃尽的时候,就只能扔掉。我清楚的知道。过度的烟草让胃如同火灼般的疼痛,有时候会几乎残忍的虐待自己。因为不想让心里的疼痛让自己窒息。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会想,如果一个女子能让我心甘情愿的为她戒烟,我就爱她。有时想来非常简单的要求。几乎每一个和我相处过的女子都或温柔或强迫的要求我。可惜没有人能够。我不知道究竟是不能还是不想。也许是不想让手指也如此寂寞。
到现在,漂泊占了生命的大半。经历了很多事,很多人。看过誓言如流星般掠过。看过生命如花朵般的脆弱。在一转眼间凋落,不留痕迹。喜欢在淮海路的天桥上,看着下面汹涌的车流,让眼神在烟雾中模糊。总是在想如果在这里跳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刺耳的刹车,惊慌的人群。身体象轻弹出去的烟头,划出一道虚弱的弧线。张开双臂,迎接来自身体深处的破裂。那一刻,我是自由的,我想。
曾经看过一场焰火表演,在一个特别冷的冬天。华丽而灿烂。在漆黑的天空中放肆的绽放。但过后,黑沉沉的天空,还是空白。可耻的空白。似乎听到背后隐约的呼唤,转过头,却发现空无一人。刹那的恍惚。
原来我一直等在原地转圈,以为忘了曾经爱过的容颜,却清晰的记得她奔跑的背影。以一种决绝的姿势。还有她的眼泪触碰到嘴唇的温度。经常会在深夜惊醒,感到从心里弥漫开来的寒冷。绝望的回忆。然后清晰的看到心里那坚硬的伤疤后面,血肉模糊。因为无处可逃,所以选择享受疼痛的刺激。孤独的自由。放任的颓废。
于是埋头,拢着双手,点起烟。吸入悲哀,吐出寂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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