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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单的时候,那个漂亮的服务员微笑地说:“先生,你一共消费了188元.”。我心里暗暗骂娘,一瓶破班提,几碟小点心,竟然这么贵!可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从钱夹里抽出两张最新的毛爷爷交给她(其实很心疼).就在她转身去柜台的时候,我突然说:“不用找了,余下的算小费,谢谢你的热情服务”.服务员的脉脉眼神在暧昧的灯光下让人心驰神摇.她的微笑很专业,我数了,八颗洁白的牙齿.
从拉芳舍出来,身旁的女友幸福地把头倚在我肩上,两张毛爷爷离去的不快顿时一扫而空.那真是满面春风.和着江滨公园漂来的徐徐晚风,心情舒畅极了!
“大哥:我的孩子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给点零钱吧”,我不知道这个抱着孩子的脏兮兮的女人是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着实把我们吓一跳.友的头也突然仰了起来.这种融洽的气氛转眼就消逝地无影无踪.在平时,为了摆脱这种用尊严换取同情的人的纠缠,只要手头有零钱,我都会给的.可今天,她的“插足”实在让我愤怒,明明口袋里躺着一个硬币.我就是不想给.
“快走,我们没零钱”女人迟疑了一会,转而向友说:“妹子,孩子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你行行好,一块钱也行”,女人的话里带着哭腔.当善良的女友准备掏口袋的时候.我制止了.“这种人,别可怜她”.我对友嘟哝着.此时,已经是快深夜了,路上行人已很稀少.只有偶尔的出租车缓缓而过.明亮的路灯下孤零零的街道显的那样宽敞.
女人看了看四周.无奈的说:“大哥:就一块,好么?给孩子买个饼”.看着她这样纠缠不清.我莫名的怒火直窜脑门:摸着口袋里的一块硬币.“说了没有,怎么这样讨厌”女人楞了一下,“求你了,就一块,我给你跪下了”女人呜咽道.
我游历了全国很多的火车站,我见过太多的为了一块钱说要给别人下跪的男人和女人.可给了钱,他们马上又走向另外的一个人.我知道她不会下跪,但还是拿出了那一块硬币.“一块钱也跪,请留一点尊严”说完,我把硬币丢给了她.
女人拣起钱,从她幽雅的下蹲,起身完全能看出她曾经受过良好的教育.女人攥紧那一个硬币.仿佛是命!
突然她跪了下来,就在一瞬间,我看见了她脸上的两行清泪.她的这一跪让我们手足无措.只有呆呆看着她起来抱着孩子匆匆离去……
回来的路上,我不停的思考着她的这一跪.或许她真的没有了办法,手心向上是因为孩子饥饿?而放弃尊严那是因为她是母亲?两行清泪那是人!或许只有这样解释才能说通刚刚发生的一切吧.
我突然想起了服务员的那八颗牙齿.
“啪”,我狠狠的掴了自己一个嘴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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