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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又黑了,我拉亮灯,开起电视,似乎还是平静的心遐思着;滚动的视线盯着电视上的广告资讯,空寂的家,一个人的孤独。同样,再冲上杯苦咖啡,生活就这么简单。
原本,没有事情闲着的时候能看上几眼电视算是轻松的调节,但为何,坐在沙发上的心又阵阵地跳动。一次比一次跳得慌。静,我执著地让自己静下心来面对空寂的家园,深呼吸后再深呼吸。顺手,又从书架上找一本《人性的弱点》,好想将整个思想凝铸在这人性的哲学上,但枯燥的理论让我厌烦。偶尔,我又找出多年前的《天台山笔记》,还是心乱如麻,刘长春那精美的语言怎么此刻也迷不住我的心,而脑海中翻滚的一直是理想与现实的距离。
夜,还同往常一样,不同的是多了几分孤独感,静静中,总有一种感觉摧人心动的异样。这季节中的闷热也让人苦恼,呼呼的风扇旋转不停,吹出来的热气熏得人昏昏沉沉,更痛苦的到是又无法入眠。家居在我无心照料下已散发出一股不寻常的气味,烧上一卷檀香,鼻孔总觉得什么东西堵着,看看这样的家,我又思量几天前去朋友那里的触感:井然有序,客厅里随时总有新鲜的花香,这一切都是他女人的杰作。想到此,我自觉惭愧,心想,漂泊了这些年,该也有个像样的家了吧!
家,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中。老人的嘱托与吩咐经常挂在耳边,熟悉的身影与笑容也时时重现,而事业上的徘徊又让人顿生几分恻隐,欲与故友相说时又止住无言。我默默地在奔波,又默默地在守侯,倘若说问世间情为何物,我好象还无法吃透情的真谛;倘若言先立业后成家,我又觉得事业的火花冒不起而压下了我的家。这样的夜,这样的心,留下我一个孤独的人。
老人还是走了,没有泪水的夜化作长长的思念,飘荡在淡淡的心空。大口大口的尼古丁吸下后,我勉强地微笑着,心中的酸楚如同冒起的啤酒泡,破了又冒,冒了又破。异乡流浪的生活似乎淘汰了我的初衷,曾经说过:漫天飞叶,无论飘舞多久,总有一日故土归根。我漂泊的心又何尝不想,传统的观念一直寄盼着能衣锦还乡,而今天,即使我能衣锦回去,也得积上几分心痛的经历,告慰那逝去的先灵。
人说, 男儿志在四方,大概这是最悲壮最豪气的结尾了。孤寂的家园,还在流动的空气,我注视着漆黑的夜,远方城市上空,灯火亮丽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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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年8月1日夜,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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