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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28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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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痛哭的人</B>
我们终于分手了,在我说尽了最后一段真情道白的同时也把自己最后的一点纯情永远尘封在岁月里。在这场感情游戏中,我们谁也没有过错,我们甚至没有发生本质性的争吵,互相谦让,说着毫无边际的废话度过了一段并不算长的日子。
在这段日子里她唯一的爱好便是和我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我们静静地看着月光,有一天月亮是那样的圆,我想起那句千古绝唱,但我拒绝回想。
我承认我是虚弱的,在她面前我不得不温顺的象一个大孩子。因为她年龄的小使我在心理上一直处于劣势,我无法对一个刚成年的少女施展我并不坚强的手段。尽管我知道爱情也是一种生存方式,它直接考验你的耐力和忍受力。
如果爱情是一场动荡的战争,那我便是这场战争中的颓废者。我既没有胜利也没有失败,因为我的颓废或者说因为我的被动、游离使我无暇进行过多的思考。我活着一直很哲学,我把自己的哲学道理灌输给每一个认识我的人,我试图强加一些个人理论给那些被我认为很浅薄的人,可事实上我正在自我的世界里逐步的毁灭却茫然不知。
生活有时是盲目的,因为一些不可知的变化往往把完美的事物撕扯的四分五裂。也许世间根本就没有完美的事物存在,那些都是我们无知的想象和试图抗拒的现实。
我们常常在后半夜结束了公园的浪漫温情而直接转入实质性的课题,我把她带到我住的那所没有人气的大房子里开始了我们乐此不疲的生理游戏。那持续的激情和毫不掩饰的过程让我留恋往返不知疲倦,我深深理解人类从动物进化到人的过程。
她显然在此过程中一直亢奋而且迷乱,她毫不犹豫地把她的第一次给了我,一个她认为是她最爱的人。她在呻吟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大喊着“我爱你”,并且她会反问我爱不爱她。我当然回答是的,因为我很冷静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没有必要因为吝啬这样华而不实简单的词语而浪费我的情欲,但在这个时候,我却早已忘记她还是个孩子。
从一个孩子进化到一个女人远比从猴子进化到人简单。就那么一瞬间,她所有青春的失误和人性道德的枷锁从此得到彻底的释放和解脱。她说她再也不用为这个而顾虑,因为她爱我,她就把第一次给了我,如果我不是她今后陪伴她一生的人她也无怨无悔。这道理就好象一张巨额保险单终于找到了它赔付的主人。
男人的自信来自女人似乎是一个很容易理解的道理。有一段时间我甚至盲目自信她会和我好下去直到那可能来临的一场结束。
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自信的人,至少在感情上我无法准确地把握自己,有时不免有些幼稚和简单。从一开始我们就是盲目的,不知道为什么在一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结束了。
我曾想过会有那么一天,我平静地告诉她,我们结束了,希望大家今后还能继续做朋友,然后拥抱着她,替她擦去腮边的泪水;或者因为工作关系远离这个城市写给她最后一封诀别的信,要不就是在秋天落叶纷飞的季节,在江边的落日余辉下互相拥吻着向过去的故事做最后动人的道别。
但这些都没有出现,甚至连一点幻想的空间都没有。就好象一个编剧构思了一部足够煽情的剧本却因为没有投资方的共同参与而被迫流产。我因为失落而放弃了一些思考,我不得不为我的思想最后沦陷而付出事实的代价。
其实分手的过程很简单,好象一部言情小说在最高潮部分就嘎然而止没有留下一点悬念。她因为我的莫不关心而感到巨大的失落,那天夜里她在电话里咆哮,我听见了一种近似于野兽的嚎叫。现在这样说她也许带有很强烈的主观色彩,可那时我确实是这样联想的。后来她平静地告诫我说,以后要是有女朋友了千万要顾及她的感受,哪怕是每天一个虚假的电话问候也会让你心爱的人激动不已。我听了很以为然,因为我虽然不是情场高手,也毕竟没有白痴地成长。况且现在的大众传媒除了让我汲取更多的情色基因外还客观地传授给我潜移默化的恋爱行为。
我学会了再见亦是朋友和不在乎天长地久,我在网络世界的两性话题孜孜不倦地吸收过剩的性爱养分,我把《围城》和王朔的《过把瘾》奉为经典收藏在枕头底下每日必读。我在一些网络专栏里写此情此感寄希望于感动自己也感动别人。
我在一个bbs上写下了几个支离片段,算是不断地总结并且寄希望于加以完善。但由于分手过于突然,毫无征兆,使得我的文章并不完整。
那天夜里她说我们分手是迟早的事,希望彼此能冷静地面对,或者退一步再做回原来的朋友,我告诉她结果只有一个:我们形同陌路。
第二天,我在花店里订了13支白玫瑰并写下一封酝酿已久的分手告白,我承认自己当时有些冲动,信中的话纯属多余,不过是自欺欺人还要做的冠冕堂皇。花店的老板问我为什么是13支而不是19支玫瑰?我温文尔雅故做轻松地告诉他,13是分手的意思。
当我给别人带来快乐的时候,自己却不快乐。我象一个杂技团即将退休的小丑继续扮演完我最后的角色。
过了一天,她打电话说收到了分手的信和那不明所以的13支白色玫瑰,我说白色代表死亡,分手的信写的有点多余,但怕你不懂就码成了文字,并且由于疏于用笔,已不会写字。她说,你的文笔不错,但有点让人哭笑不得。我说,你情绪不好,需要冷静。她说,我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四、五天以后我又回到了原始的网络生存状态,我觉得忘记一个过去并不是一件难事。当我把一些分手的细节告诉她的网络同类时,我受到了空前的道德批判和舆论谴责。老掉牙的责任感和处理爱情的简单化使我有口难辩莫衷一是,总之,玩弄了一个纯情少女比炸掉一幢世贸大厦更令人发指。
其实在生活中我一直对感情之事三缄其口,把诽闻的发生概率降到最低点。谁也不知道我的初恋和以后若有若无的风花雪月,我象一个躲在堡垒里捂着大棉衣的战士只露着黑洞洞的双眼。
我甘于承受网络中的骂名还自得其乐,我想那些人不过是隔岸观火既然不在你的现实中生存自然也无权指责你的生活。
要不是一个午后我突然的冲动,怕是我永远也看不见令我伤心的一幕。可这一幕就这样鬼使神差地发生了,以至于它成为我今后感情生涯中最大的一处败笔。
我静静地走进她办公室的大门,却看见她独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膝间放着一本书。整个二楼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她很安静地坐在那里,低头沉思。我走到她的面前,她慢慢抬起头看着我,那空洞的眼神仿佛我是一个刚从火星归来的人。后来她告诉我,那一刻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差不多象过了一个世纪的片刻。
当我看见她孤独的样子,我的心在突然间就融化了。在那一瞬间,我已经打定了主意:照顾她一辈子。我想如果那时我看见的是她自然生活的状态,我的心理防线都不会象当时那样容易被击垮。而我恰恰看见了她的沉默,那种沉默仿佛是一滩死寂的水醍醐灌顶般把我淹没。
那以后我们又回到了以前一样的感情生活状态,我准时接她下班,然后去公园欣赏月光,做一些男女情事......................和普通的恋爱症候群患者一样。
如果爱情的双方非要在彼此的感情过程中分个你死我活的话,那么她已经做到了并且做的很好。第二次,她又向我提出了分手的要求。这一次我反应强烈大发雷霆,她说如果再逼她,她就跳进水沟里。我冲她喊道,你要跳就跳吧!别在这罗嗦!
她当然没有跳下去,如果一个人要为另一个人而去做一件傻事她是不会让他知道的。所以我心安理得地认为她已完全被我掌握。我说她去哪我便跟到哪,反正照顾她一辈子是我的责任,因为我是她第一个男人。 她当时见无法摆脱我,便表面平静地告诉我,她是在考验我。我当时哭笑不得,但很耐心地听完她的解释,我陪她默默地走了一段路程,她说她应该回去了,我望着她说,好吧,我走了。
我没有想到那是最后一次见她的面,回到家后她便打电话委婉地说,希望我给她一段时间思考。第二天清晨她又打电话说,再给她七天,七天后她一定给我答复。不管这最后的答复是怎样的结果,我已经在那一瞬间决定放弃了。
尽管有时我承认自己是虚伪的,只是因为她的小和她是我的女人,我就单纯地认为应该给她责任,并信誓旦旦地对她说我会永远对她好。其实人生只有死亡才是永远的,爱情、婚姻以及一切的一切都无法回避穷途末路的境地。
有人说这是宿命论,可谁又能逃脱这样的命运呢!
我又回到了原始的生存状态,每天除了上网便是上班。那一段坐公车去接她下班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还是有点遗憾的,毕竟她还是个孩子,她也许还不懂得感情的可贵,她要求的爱是十全十美的,可惜我没能给她。
两情相悦是美丽的天堂,但爱情不是一架精密测量的天平,总会有倾斜的一面。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自己,为什么这段感情结束的如此突然。我问过身边的许多人,可他们都有不同的答案。最后我想,也许她提出的分手只是一种回敬我的手段,可是我却不解风情地认为它已经结束了。
我没有象那些因为分手而歇斯底里怨天尤人的孩子们那样把所有的不幸归咎于社会或者个人,我记得我们好的那段日子里我曾经对她说过,即使有一天分手也是很平静的,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个无知的少年了。
我不知道在今后的日子里我是否会在她的感情岁月里留下永久的印记,我想即使有,那也是很短暂的。
记得有一次她在我的怀里问我,你害怕死亡吗?我回答说,不怕,只要别让我慢慢体会死亡的感觉,死亡应该是一片红叶在最美的瞬间凋落。
爱情象一幕幕令人伤情的电影在我的眼前闪现,我想起那天她第一次在电影院门口等我时穿着的那件粉红色小衬衫;我想起她象白衣天使般坐在走廊长椅上沉思;我想起她最后一次回头望着我说,我走了,我们还会见面的。
只有这三个片段是清晰的,而那些令人沉醉的夜晚却是模糊的影子。我想我们之间的情欲并不是我们全部的感情生活,爱情应该是灵与肉的完美结合。
其实我是爱她的,但我从来都没有说过。
那夜我在酒吧里沉醉,我和着伍佰的节奏唱道:痛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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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一个,没什么好介绍的! 2003-1-3 9:32: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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