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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关你屁事! 去朋友家的路上,我随口问一句家里有没有人,朋友说没人,我觉得没人很好。朋友不乐意了,难道有人就不好了?有没有人都一样,谈不上好坏。我说家里没人很不好,这也不好;说家里有人就好了,更不好;不置可否“哦”一声,还是不好。提出问题总是有理由的,谁也不会无缘无故问一个问题。然而我只是想知道朋友家里有没有人罢了,如果连这都不能问,真叫人没法活了。朋友也认为提出这个问题很正常,所以立即回答了。我们和大家一样正常地说说话,说出问题了。 生活就这样吧,宛如一个茶杯。答案通常是对所问的回答,而不是对问题本身的回答,好像在茶杯里面看茶杯一样。《大话西游》里的菩提在问:“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周星星同学不知道回答什么了。人生也可以是一场梦,庄周梦见自己是蝴蝶,梦出了问题,庄周是蝴蝶的一场梦吗?庄周是庄周,蝴蝶是蝴蝶。蝴蝶飞在庄周的梦里,庄周与蝴蝶有关,蝴蝶与庄周无关,庄周是一场梦,庄周梦蝶,庄周幸;蝶梦庄周,蝶不幸。庄周说:相忘于江湖。梦就是茶杯吧,茶杯里面是生活,茶杯外面是世界,茶杯是大梦人生。是茶杯里的江湖还是脸盆里的江湖并不重要,因为梦在,江湖就在,人生就在。有茶杯在,就不能物我两忘;然而没有茶杯,什么也没有了。没有自己,就没有了梦,没有了人生。是在那片汹涌的大海上,还是掀起茶杯里的风暴,都不重要,因为这就是江湖。 事隔多年,和前女友见了一次面。她很自然地问起我近来可好,当然很好,就像当年和她在一起一样好。总的来说,我和女人说话比较无耻,习惯性的。她现在更好,她爱他他爱她的多次发生,总比吊死在我这棵树上更好。正因为如此,我到现在都爱她。当然我已经结婚了,爱不爱妻子并不是问题,妻子是妻子,她是她。爱情本是一场无法醒来的梦,女人决定爱情的一切,男人只是道具。女人可以一场又一场地做梦,男人不行,因为男人是梦本身,女人的。我只是从梦里来,打碎了梦罢了。我是这样对她说的:“你那时候爱我,不关我屁事,所以我们结束了。现在你不爱我,当然不关我屁事。既然你不爱我,我依然爱你,不关你屁事;就算你还爱我,我爱你,还是关你屁事。我只是你的一场梦,但是我从来没有出现在你的梦中。我爱你,所以你离开我了。” 我爱你,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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