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挂耳坠的洞穿过男人的心

一叶轻舟 · 发表于 2004-5-2 04:02

冬的午夜，有点暧昧，漆黑的房里，衔在嘴里的烟随 着我的猛吸而发出微若的光，今晚，我想起了几年前的那 一天…… 朋友的聚会，大家都在问小霞为什么没到，阿福笑着 解释说她太忙抽不出空。阿福一如以往的跟朋友们打骂嘻 笑，说饭岛爱聊巴尔干局势谈纳斯达克。那一段时间，阿 福下意识的想找些什么来逃避，对于小霞的变化，不知道 自己该去怎么处理才好。小霞故意挑剔，无端生气，阿福 一语不发，默默抽烟。小霞不说阿福也不问，阿福不想听 到小霞说有另外一个。 宇在电话中说他看到小霞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神 态亲昵。阿福笑着跟宇说他计算机对得久眼花了以至于产 生错觉。 阿福早已知道小霞变心了，在小霞戴着钻石耳环回来 的那一刻起，磨挲着齐腰的长发，钻石的光芒穿过发梢刺 痛阿福的心。因为在这之前小霞连耳洞都没穿，阿福说小 霞你穿了耳洞，阿福给你买钻石耳环，小霞撒娇地说穿耳 洞很痛，也不稀罕阿福的耳环。忘了在哪本书上看过，说 女人的改变是因为男人，这一微若的变化足以击倒阿福。 该来的总该来，终于小霞回来收拾衣物，小霞从衣柜 里拿出小霞自己买的和小霞自己设计的衣服，一件一件的 在床上折叠好，然后再一件一件的把它们放进皮箱，最后 一件放进去的是黑色晚礼服。阿福坐在一边的床上默默的 抽烟，看着小霞利索的收拾着，每一个动作是那么的富有 节奏感，而小霞由始至终面无表情。阿福送的那些小霞曾 一度兴奋得尖叫的衣服，小霞一件也没拿走，华丽的衣服 衬着散落的衣架静静地挂在衣柜里，在小霞关上衣柜门的 一剎那，阿福仿佛听到它们的叹息声，可是另外一个声音 在告诉阿福，那是阿福发出的。 目光，落在床上，这张大床现在摆放的位置是他们三 个月前移动的，他们每三个月就会把床重新摆放一次，小 霞说这样一来有新鲜感，虽然是在同一张床上，但是不同 地方不同角度会带来不同的感受。阿福知道，当小霞从床 上提起皮箱的那一刻起，这床以后都会是在这个位置上。 阿福帮小霞。眼中掠过一丝迟疑，然后小霞一声不吭 的任由阿福从小霞手中接过皮箱，默默地跟在阿福身后。 高跟鞋敲响了走廓上的地板，叩、叩、叩的声音在无人的 走廓回响。 电梯里，他们各怀心事，小霞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电梯 的数字按钮上，看着递减的数字，小霞局促不安迫不急待 。阿福的脑海却想着他们在电梯里亲热的情景，那次是参 加宇的婚礼，而阿福那天从上海赶回来，在会场上看到小 霞时，阿福第一反应就是生气继而就想狠狠的吻小霞。只 见小霞穿了那套刚赶出来的晚礼服，那时小霞拿着设计草 稿给阿福看时还没想到它的杀伤力，而当小霞把它穿在身 上时，当时的阿福差点没背过去。黑色的贴身长裙，露出 雪白的后背直至腰部，粉劲上戴着阿福为小霞买的水晶项 链，高高挽起的头发梳成髻，阿福正在找寻小霞的身影时 就看见小霞向阿福走过来，当阿福用手去握小霞的腰肢时 ，感到滑滑的有点凉凉的……匆匆的向宇夫妇打过招呼， 拉着披上阿福西装外套的小霞急急的逃离会场。在电梯里 阿福就迫不及待的吻小霞，无视于避路电视，也不去管楼 下的管理员老伯此刻是否正在看着避路电视，在阿福出差 前你们重新换位置的床上，阿福近似于疯狂的掠夺，狂风 骤雨般的袭向小霞，急流喘息。阿福说，以后不许小霞再 穿这件礼服了。而现在，那件曾令阿福为之疯狂的礼服， 小霞最终还是把它收入皮箱。 楼下，那个骑摩托车里的男人，他是生意小老板，行 内的佼佼者。小霞终于得偿所愿加入了生意人。阿福说祝 小霞幸福。 小霞别去后，阿福独自呆望家里每一个角落，时间静 止，空气停止流动，只有阿福默默的抽烟…… 三年来，小霞只寄过三张明信片，不是给阿福，是给 宇夫妇，简单的描述小霞的近况。而阿福这三年来，声色 犬马活色生香，女人从不间断，从不曾为了小霞的离去而 沮丧颓废，仿佛小霞从来就没有出现在阿福的生命中。可 是有谁知道这浪荡背后是怎样的一颗心。而现在，小霞就 要回来了，宇有意无意的跟阿福说。 三年前我们一帮朋友常去的那间酒吧，小霞侃侃而谈 ，披肩长发，美丽依旧，成熟了，妩媚了，只是眼神有那 一闪而过的悲伤。小霞发现了角落里静静喝着啤酒的阿福 ，小霞说阿福你还是没变，老是躲在一旁不发一言。送小 霞回酒店的路上，他们走在路上，经过车站前，小霞久久 不肯离去，小霞说这么多年来没好好的看一看阿福你，这 一次要狠狠的看个够，让阿福你的音容笑貌永远的刻在脑 海里。阿福笑着说小霞你真傻，一生长漫漫什么时候都可 以看，而小霞听到阿福说这话时却变得沉默了，阿福说走 吧。 对于小霞的归来，阿福表现得一如当年小霞的离去， 没有失去的伤悲，也没有得到的喜悦。可当阿福在漆黑的 房里躺在床上时，阿福却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小霞终于 还是回来了，虽然不一定能回到阿福的怀抱中来。阿福一 夜无眠。 第二天在公司，某医院通知阿福有个朋友入院了，在 病人的记事本上找到阿福的联系电话，病人情况严重，要 阿福马上赶过去。是小霞，她在街上昏倒了，被好心的过 路人送进医院。阿福闯了三个红灯口，一路疾驰到医院。 癌症末期，随时有死去的可能。这突而其来的骤变令阿福 不知所措。病床上熟睡的小霞，健康的脸庞丝毫找不到癌 症的迹象。阿福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斜阳，头脑一片空白， 突然手指传来一阵灼热，阿福回过神来甩了一下手，散落 一地烟灰。转过身来，小霞笑脸相迎，而阿福却挤出一丝 苦笑。 化疗使得小霞大量脱发，脸上毫无血色，以前那个美 丽丰满的女子已是皮包骨了。阿福买来一顶假发，买了小 霞以前最喜欢用的牌子的系列化妆品，自从进医院后小霞 就把她所有的化妆品叫护士帮她扔掉。春日午后，阳光照 进病房里，阿福为小霞淡扫蛾眉，抹上腮红，细心的涂上 口红，还有那顶假发，用木梳轻轻地梳顺，那乌黑的假发 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由始至终，小霞都没有抗拒，温顺的 闭上眼睛让阿福精心护理，阿福把镜子拿到她面前，小霞 缓缓地睁开眼睛，慢慢地展开笑容，转过身紧紧地搂着阿 福，仿佛要把阿福融为一体，尔后在阿福耳旁轻轻地说阿 福想喝杯水。 待阿福回来的时候，小霞已经睡了，脸上挂着微笑， 很安详很满足。当阿福把白布缓缓地拉到小霞的头顶时， 阿福发现小霞的耳洞已长满了肉，就像没穿过一样，完 好无缺……

等爱 · 发表于 2004-5-2 07:31

偶今天的好心情没了！

江南春晓 · 发表于 2004-5-2 07:32

该走的还是让她走吧！谁为谁在做什么？如果不是你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得了这些，你们还有可能在一起？不必此文。

小可 · 发表于 2004-5-2 08:59

缘聚缘散~

江南春晓 · 发表于 2004-5-2 10:12

无缘不能聚，有缘才有散。

哑鱼 · 发表于 2004-5-2 21:28

换的女人越多，越说明他在乎她……

妖言 · 发表于 2004-5-3 18:18

这是小说的味道吧，有点长。

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不大喜欢这样的小说了。

也许人都是会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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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挂耳坠的洞穿过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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