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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已是九点多了。睡眠真是个好东西,不管什么事,幸或不幸,一觉醒来便觉得隔世了般,痛与无奈也就没那么的伤人了。<BR> 室友开门进来,我对她慵懒一笑,她显然是昨夜未归的,因为被子还在我身上。本以为天气转暖,也就拆洗了多余的被褥,不想这春之气正合了乍暖还寒之意。<BR> “你再睡,再睡就白化了!”她审视着我的脸。我知道我看起来有些白,加上刚醒来的模样必然干薄枯稿,不由的脸红了一下。<BR> “我没那命,基因不够档次,不然有了不生孩子绝妙的借口。”我推开她亲近过来的身子,开始穿衣起床。<BR> 走到落地镜前,是一张苍白的脸,并不见得恐怖多少,眼睛还是一只双一些,一只不双一些,长年的镜片的掩蔽早就磨完了它们的锐气,显得茫然。<BR> “啊,我的眼睛怎么了?”我大叫,再凑近,镜里平白起了一层白雾。<BR> “死丫头,快过来看看啊!”没良心的家伙,早就溜了。幸而只是针眼。<BR> 我有些偷窥的习惯,但也不必长这个,而且不是一个,是一双。<BR> 它们紧密的挨着,像在炫耀一种不怕死的气慨,冷漠的态度,而我成了它们危险爱情的寄主。<BR> 难道现实中不堪一击的童话,非要让针眼去延续?昨晚,我明白了爱情没有童话,可现在,眼里却盛满了童话。<BR> 就让它们安然吧,我苦笑着。这双眼睛,隐在镜片后,早就被人忽略了。没人会介意里面养着什么的,我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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