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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持续多久？听见他的名字，想到他的影子，即使回忆起彼此说过的话的一个片段，也会忍不住喉咙发紧，眼眶酸涩。其实你是知道的，爱情不过一个转念，转念之间，你觉得你很爱，又一个转念，其实又不过如此。只是贪念，想要为一个人伤心，想要醒来的时候，脑子里便有一个人的影子。可是渐渐，贪念变成欲念，影子被扩大，你无法自如地驾驭了，如同黄昏近夜，黑暗氤氲散开，喘不过气。猜忌，恍惚，犹豫不决，患得患失，各种不确定感像无数只猫挠着你的心。 黑暗中，你瞪大眼睛，看着他晚归后转过身去不知情绪的背，你用撕花瓣的心情揣测，左耳告诉你，他很累，他加班了，右耳却无比尖酸刻薄揭发他，他不是加班，他去约会了。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你在心里模拟着那个女人。她叫许雯，也许叫陈静。她有着长长头发，厚重的刘海，不需要做定型，就顺直无比。要有白白的皮肤，长长的腿，穿长长的裙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口渴的时候喝水，寂寞的时候喝水，高兴的时候喝水，伤心的时候喝水。即使半夜醒来，无法睡眠，也会穿着长长的睡衣，在房间走来走去。很好。你想。然后你在黑暗中起身，去照镜子，看见疲倦灰黑的面容，悲哀地想，我打不败她的，我打不败那个整天喝水的叫许雯的女孩。你从背后拥住他，他沉睡的呼吸厚重又踏实，可是你又想，他是不是正在梦着许雯。 你开始听悲伤的歌，看悲伤的电影。觉得每一首悲伤的歌都是为你而写，每一部悲伤的电影，都是你爱情的悲剧。你开始注意路边的女孩，看见漂亮的，你会想，她会不会就是许雯。 然后有一天，你假装有事去他单位门口候他。看见他从门口出来，正在打电话，笑容甜蜜。他一定是跟许雯在通话，你觉得糟透了。可是等等，他很快挂掉电话，跟身边的女同事谈事情，态度谦逊诚恳。女同事？为什么你从前没见过她？她长长的头发，她一定就是许雯。你急忙躲在他看不见的屋后，看见他和女同事并肩走，他看起来心情愉悦。你小心地跟在后面。他和女同事在叉路口说再见。你又放下心。可是一个转身，你又看见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家的另一个方向离去。你拨电话给他，假装问他什么时候下班，他在电话里言辞闪烁，只是说有点事。他在隐瞒，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你隐瞒。 他仍然晚归，仍然将背对着你。你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试探，斟词酌句“听说……”，你的声音听起来干涩又空洞。听说？真是一个好词，躲在捕风捉影的阴影里，肆无忌惮地妄加揣测和捏造。他回头看你，期待你的下半句，你忽然又失去勇气，疑问句变成了陈述句“听说小D要当爸爸了。”毫无意义，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实。 第二天早晨，你被他吻醒，看见他笑意盈盈，咬着你的耳朵对你说“生日快乐噢。”然后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枚戒子，狡黠的笑容还挂在嘴角，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我们结婚吧。”你想起昨天他乘出租车去的方向，有个珠宝店。你醉了。 醉了一个早晨。 然后，你看着他去上班后空荡荡的房子，一个转念，你在想，他是不是因为那个许雯心怀愧疚，才突然求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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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21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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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21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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