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与汗水铸就的生活

沉船 · 发表于 2007-7-23 17:33

    “天热的发了狂。太阳刚一出来，地上已像下了火，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的浮在空中，使人就觉得憋气。街道边上的树像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倦；枝条一动也不动的，无精打采的低垂着。马路上一个水点也没有，干巴巴的发着些白光。便道上尘土飞起多高，与天上的灰气联接起来，结成一个毒恶的灰沙阵，烫着行人的脸。处处干燥，处处烫手，处处憋闷，整个老城像烧透了的砖窑，使人喘不过气来。”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是人民艺术家老舍先生的名著《骆驼祥子》中描写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北京老城六月高温天气的文字，如今把这段文字用在今年六月天台，也并无不当。好在随着人民生活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的今天，生活在天台城镇的大多数人可以在封闭得很好的高楼大厦里开着空调或电扇神定气爽地办公或工作。在家休闲的老少爷们娘们也会找个凉快透气的场所摆个方桌约个三朋四友打牌搓麻将。家家户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过着没有忧愁的舒适生活。像祥子那样顶烈日冒酷暑的悲苦生活似乎只是作家笔下昨天生活的写照。
     顶着六月骄阳，冒着野外40度以上的高温，作者曾经在天台县城三个街道作过一次走马观花式的巡回观察，目光触及之处，并非处处莺歌燕舞，欢声笑语之外夹杂着体力劳动者挥汗如雨之时激烈的喘息和尘灰伴着汗水湿透的衣衫散发出的阵阵酸馊气。
    在始丰街道边缘的一个砖窑厂，作者和一对正在把晒干的砖坯从拖拉机上卸到堆放库房地上的夫妇聊天。得知他们来自离砖窑不远的但属于白鹤镇的农村。夫妇俩在阴暗的库房里劳作，汗水和着泥粉沾满了他们的全身，只有一对目光在暗处闪亮。生活很苦很累，但他们感到很满足。丈夫说，全靠天台经济发展，新城建设给砖窑厂开拓了销路，也给农民工，外来工带来了挣钱机会。虽说从晒场到库房自搬自卸自运输砖坯，每台拖拉机只有十三元钱，但窑厂活多任你干。只要肯吃苦，不怕脏和累，钱是任你挣的。这里是机产大窑。砖块质量比别处好，老板也靠硬，农民工，外来工挣来的成千上万个辛苦铜钿，只要你去结帐，什么时候都会给你兑现。他说他已经在这里买了五，六万块砖，在这里再苦几年，就可以像城里人一样在家里盖个三层的小洋楼了。描绘着美好的未来。夫妻俩会心的笑了。
    作者自然也被他们的乐观所感染。于是用相机在这个砖窑厂里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拍了个够。这些图片上展示的辛勤劳动者在别人纳凉休息吃冷饮开电扇还高叫“热死我也”的时后，是怎样的把酷热高温踩在脚下的。也让我们这些平时坐在有清洁工打扫卫生，有水电工检管电器水道，还有园丁修剪花木的大院里的爷们姐们，在享受着清凉舒适生活的时候别忘了向这些在烈火与汗水中缔造幸福生活的农民工，外来工说声谢谢，道声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