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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顺地倚在他身上,几乎不懂得步行。“吃点东西,再上去”。
他柔声说。
“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她腻着声,把嘴伸到他耳边。
他满心喜悦。这个女人,今夜已成他的囊中物。
认识她已大半年了。打从第一眼开始,他便深深喜欢上她
她,不仅美丽,最为他欣赏的是,那温柔的性格使他感到:女人,
是上帝专为男人而设的。
她几乎将他当作上帝,千依百顺。
追求了半年,今夜终于突破了防线,兴奋之情,不禁溢于脸上。
只是他们太饿了,急需吃一点东西。
在小店坐下,叫了三碟小菜,忽然,她指着角落说:“啊,你看--
好大的老鼠。”
“鼠王!”他也看到。
那老鼠王被困笼内,庞大的身躯,几占鼠笼一半。
“为什么不杀了它。”她挺直了身子,脱离了他的怀抱,问伙计。“明
天送市政局。”伙计吹着烟,“见到它的样子,我们便感到恐怖,谁敢杀它?”
“我杀!”她蓦地站起来。
“喂--”他呼唤,想制止。
可是她充耳不闻,拿了一个大水煲,径直走到鼠笼边。
橙黄的灯光下,只见她咬牙切齿,眼里射着凶焰,瞪着鼠王。
“死啦!”她低叱一声。滚热的水,自煲嘴射出,滋 滋 滋 滋…………
尽倾在鼠王身上。
鼠王在笼内翻腾着。
她咬着嘴唇,满眶杀意渐渐变为无穷的快意、满足。
他呆呆瞧着她。
整壶水射干,鼠王翻了肚,身子不断抽搐,是否在哀鸣?他听不到。
她放下水煲,满足地走回他身边,轻轻地复倚他身上。
面前堆着丰盛的菜肴,他一点胃口也没有了;那澎湃的热情,也一下
子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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