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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下班。日子,周而复始。
娴走进这条熟悉的小巷,迎面就看见母亲,提着垃圾出来。“娴,你回来啦?”在母亲的询问下,娴点了点头,默默地接过垃圾袋,就转身走向垃圾桶。身后传来婶婶的话:“娴有二十七岁了吧?该结婚了,怎么没见她带过男朋友回家?”面对娴的默然,母亲摇头叹息。
进了卧室,里面光线很暗。最不喜欢黄昏,更不喜欢这个时候房间里不开灯。开了灯,日光灯的光永远是那么的冷。这不是一个很女性化的房间,没有装饰品,也没有玩具抱抱熊,更没有花。床头有一张书桌,放着一些散文名家丛集之类的书。卧室亦如她这个人,清冷、孤傲。百无聊赖地推开窗子,冷风从窗户扑进来,直往她的领子里灌。外面的天空一片灰朦。在这片灰朦的天空下,有一片橘子地,晚熟的橘子也已金黄。枝头却不如来年热闹。
最热闹的是哪一年?似乎已是很久以前了。那一年的橘子花特别的绚烂,特别的香。点点星白的小花开在枝桠间,那花香清清雅雅的,直往窗户里飘。天色愈加灰暗了,风吹得她单薄的身子直打颤。冬天了。空气里已不复闻那清雅的橘子花香。
关上窗回过身,娴的脸色有点黯然。钻进被窝,不算薄的被子盖在身上已嫌轻了。白白灯光照着她娟秀而端庄的脸,上面没有一点的瑕疵。空气中那首《吻别》的胡琴声有点凄凉,她就沉沉睡去了,一夜无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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