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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br/>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天空飘着雪花,她在接近午夜的时候,对着浴室的镜子化好了一层淡妆,描了黑色的眼线、涂了深蓝色的眼影,末了用力地在唇上涂了猩红色的口红。她那双杏目圆睁的眼睛深深的陷在蓝色的眼窝里,显得更加空灵梦幻,黑色的眼线把她的目光衬托得越发摄人魂魄,长长的睫毛夸张的上翘着放射出妖娆的电波,猩红的烈唇微微开启探出了性感的舌尖缓慢的在上唇蠕动着。最后她在赤裸的上半身套上了一件宝石蓝的低胸羊绒衫,漂亮的乳沟若隐若现,她从不带乳罩,她喜欢自由奔放的人性和躯体。她又在下半身蹬上了一条柔软加厚的黑色牛仔裤,故意不穿内裤,在黑暗的夜里她想彻底纵情挥洒自己的一切,从她的身体到她的思想都将远离世俗直冲九霄之上。<br/> 她把自己精心妆扮好后,套上了一件长及脚面的羽绒服,穿了一双盖过膝盖的黑色皮靴,飘逸着一头长发出门去了。她小心的踏着已落满雪花结了一层薄冰的土地来到了路边,五分钟后一辆空着的出租车开过来,她扬手拦下了象猫一样弓起身子钻进车内。<br/> 师傅,去阳光山庄。她向司机报上了目的地以后,悠然地点上了一支烟,因为去阳光山庄得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不抽烟,会把她憋死的。汽车内的音响里鸣放着疯狂的DJ现场版的舞曲,她身不由己的随着节奏强烈地摆动着,烟雾把她缭绕成一只美丽的夜蝴蝶。<br/> 到达阳光山庄的大门后,她命司机把车开进小区内第一个路口向左拐的一条小道上,付过车钱待车开走后,她又神秘的走向通往小区内第二个路口的小道上。她终于从第二条路口走了出来,向右拐朝着来时的小区正门走去,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风很大很猛,气温很低,一股劲风顺着她的脖颈后面灌了进去,她顿时感到一条迅捷的冰蛇沿着自己的脊梁和臀部向脚跟滑去,她的神智更加清醒了,小腹神奇的热了起来,莫名的欲望从体内升起盘旋着盘旋着不肯离去。<br/> 喂,你好,我是紫娘,你到了吗?她用手机拨通了一个陌生人的号码,从今夜以后他们将不再陌生彼此的面孔,或许还有他们的身体。<br/> 喂,你好,我是阿墨,我早已到了你居住的那个小区门口,我开着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马路对面。那个和紫娘约定今晚见面的陌生男人已经来了。<br/> 紫娘扭动着腰肢向小区的大门走去,她果然看见在小区门前那条宽阔的马路对面的路边停靠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她毫不犹豫地向黑色走去,立时从车门探出一位高大的身躯迎候她的到来,冲她摆了摆手,待她走到跟前,那个高大的身躯立马弓下身为她敞开了车门,并用另一支手体贴地护着她的头顶,这是一位很细心的男人。<br/> 你好,我是阿墨,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年轻漂亮,我是不是有些太老了,让你失望了?男人一边用中指往上戳了戳金丝眼镜,一边冲着紫娘微笑着,等待她的回答。<br/> 你告诉过我你的年龄,你挺象37岁的,而且是大眼睛,双眼皮,一看就是个明白人!紫娘大方地调侃着对方。<br/> 哈哈哈……小丫头,你还真能逗。你还记得你给我发的第一条信息是什么吗?<br/> 是什么?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你说过当你收到我的第一条信息时,你就醉了。紫娘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外套,露出了那件宝石蓝的低胸羊绒衫,漂亮的身材尽现无遗。<br/> 是啊……我很少上网的,第一次上网就被你吸引了。阿墨的眼光在她的乳沟间荡了几荡,便被她锐利的目光挡了回去。<br/> 接下来是发动汽车的声音,汽车开动了起来,驶向一条又一条陌生的公路,车速飞快。你的胆子真大,小丫头,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第一次见面,就敢上我的车?阿墨的声音低沉而平缓,很好听。<br/> 我的恐惧无底线,我的欲望无底线,我的身体也无底线,请问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吗?凡事就看我愿不愿意。紫娘抽出一支烟点燃了,她将第一口烟雾吹向了男人。<br/> 你为什么愿意见我呢?理由是什么?男人的车速减慢了,路两边的树木和房屋也不那么急匆匆的倒退了。<br/> 因为我喜欢你的文字,你的文字很美,所以我想象你的人也不会是普通的没有趣味的人,所以我愿意见你。紫娘重叠起丰腴圆润的大腿,用脚尖轻轻地敲打着他的靠背。<br/> 就这么简单?以文字取人,那也太轻率了。阿墨把车开进了一片海边,波涛声悠然入耳,夜空中的星星静谧地眨着梦幻的眼睛,也仿佛陶醉在这美丽的海景涛声中了。<br/> 阿墨也挪身坐在紫娘的身旁,也点燃了一支烟,和她对抽着,很久都不说一句话,紫娘感到从未有过的惬意,陌生真好,只有陌生才会给心灵带来真正的释然和轻松,只有陌生才会给人以真正的痛快,只有陌生才能让你在远离人群的时候感到安全和充实。<br/> 当他们眼前的烟头都簇起了一小堆的时候,阿墨把手落在了紫娘的腿上,俯下头吻向那张猩红色的嘴唇,他吻得很投入,象个中学生,他的手又顺着她深陷的乳沟摸了进去,紧紧的攥住了又缓缓的松开,然后又向另一个肉团摸去,他开始喘息了,紫娘也开始沉醉了。<br/> 你教我开车吧?紫娘突然清醒过来了,香甜的气息扑到了他的脸上。<br/> 好吧,不过你得坐在我的腿上,这样比较安全,虽然现在海滩上一个人也没有,但是我怕你把我带进大海里去,我还没有享尽人生呢。阿墨回到了驾驶座上,并把紫娘拽到了他的腿上。他先让她学会怎样掌握方向盘,脚下的工作先不让她管。<br/> 紫娘双手握着方向盘,慢慢的也开始试着手脚并用了,她以前摸过车,只是不太熟练。他为她的聪明感到惊讶。汽车在海滩上缓缓地兜着圈子,一圈又一圈。<br/> 阿墨对她感到放心之后,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不停的滑进她的衣服内开始上下游移着揉捏着,她一边扭动着腰肢一边贪婪的看着前方的路途,有时也会发出压抑的呻吟声。最后他竟然把手一下子探进了她的裤内,令她猝不及防。<br/> 小丫头,你没穿内裤?你今夜是诚心来俘获我的吧?<br/> 才不是呢,我喜欢什么也不穿……你别打扰我学车好吗?<br/> 小丫头,那我帮你……彻底一点吧,他很麻利地就把她的裤子褪到了臀下,还柔声命令她一定要听话,否则就再也不教她学车了,她最终顺从了,汽车始终在一起一伏的颠簸中行进着,伴随着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牛喘声不停地画着S形。<br/> 当阿墨把紫娘送回阳光山庄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了。她下了车,目送着他的车开远了之后,又打车回到了她真正的家里倒头大睡,她的脸上漾出了一朵美满的笑容。<br/> [2]<br/> 当紫娘从睡梦中舒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手机的提示音嘀嘀地响着,她从床头柜拿过手机一看有十多个未接电话,原来都是昨夜的阿墨打来的,她无声的笑了一下,随手就关闭了手机。黑夜已经过去了,她已经不再需要他了。她有她白日里特有的生活,那就是写作,用她的生命去坚持写作,不管会不会有太多的人喜欢她的文字,她都必须写下去,因为这是她生命的血液得以流淌下去的唯一动力,这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br/> 她用一条宽大的浴巾裹了身体,去卫生间沐浴洗漱,然后吃完了简单的早餐,最后为自己在一个高高的玻璃杯里泡了热气腾腾的苦丁茶。一切就绪后,她坐在电脑前点燃了一支烟,皱着眉头大口地吸了起来,她准备工作了。就在这时,她家里的座机响了起来,她无奈地站了起来接起了电话,原来是于北打来的。<br/> 喂,你好,我是于北,我住院了。熟悉的男中音里透着沙哑的嗓音,有些悲凉。<br/> 嗨,恭喜你,得以大修了!阁下此次住院是患了艾滋、还是你的筋又被别人砍断了?紫娘漠然的嘲弄着对方。<br/> 紫娘,我知道从前对不起你,我……已经住了两个多月院了,我患了乙肝……听说这个病到最后大多会转成肝癌的。于北有些哽咽了。<br/> 对不起了,我现在没有从前的心情再去对你进行任何方面的无私奉献了,我也没有多余的钱再去讨你的欢心了,你的那个狐狸精呢?紫娘丝毫不为之所动。<br/> 我曾经无情的背叛过你,深深的伤害过你的心,我不敢奢望会获得你的谅解,但是……我不想失去你的声音,能允许我经常给你打个电话吗?我最爱的,还是你,紫娘,希望你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烟也要少抽,你的嗓子不好,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别落下我这个下场,再见。<br/> 电话里响起了嘟嘟的盲音,泪水不知何时已滑过紫娘白皙的脸庞,滴落在她赤裸的脚面上。往事不堪回首,只是思绪还时常陷入旧梦中,庆幸红颜依旧在,可惜一切已时过境迁、今非昔比了。<br/> 十年前,于北和紫娘在相恋四年、又分手两年之后再度走在了一起,复合的原因是因为于北在酒后和他人的恶斗中,被对方把他右手腕的筋全部砍断了,紫娘得知后毅然地跑到了医院前去探望,并对于北许诺说她再也不会离开他了,她要嫁给他,当时楞是把躺在病床上的那个魁梧高大的汉子感动的号啕大哭,他那张古铜色的脸上顿时间泛滥成一片汪洋,令病房里所有的人为之动容。他们所有的朋友都认为他们这一次真的不会分开了,真的会结婚了。<br/> 相恋容易,相守太难,长相知长相守几乎是一个永远都无法实现的梦想,就象所谓的爱情一样,谁也不知道人世间到底有没有。于北和紫娘是相爱相知的,他们从没有怀疑过对方的心里除了自己之外还能存留下谁,就是在他们分手后的日子里,他们也知道对方此生最爱的就是自己,只是他们的感情只能相爱不能相守,没有办法平平淡淡的在一起,总是有着打不完的仗、闹不完的矛盾、数不清的误会。<br/> 于北是一个司机,在单位里给领导开小车。自从干上这个职业后,他就发生了很多变化,变得没有着落、东游西荡起来,人也比以前讲究起穿戴了,言谈之间也多了些许的虚荣心。在手机还未普及的年月里,他在一个朋友的饭店里拣了一个手机,于是就占为己有了,饭店的老板有心还给失主,却又考虑到今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于北去办,所以也没敢得罪他。从此后,于北就经常在大街上、饭桌上有事无事的打手机没话找话,他又找了个经常求他办事的私企老板给他交话费。他从前上学的时候并非这种性格,那时候的他很仗义、很坦荡,时常请朋友们撮一顿简单的饭菜。没想到他到了社会上会变成现在这种惟利是图、不思进取、爱慕虚荣的人。这一切让紫娘无法接受,特别是后来于北开始嫖妓被紫娘发现了,他们的关系就彻底完蛋了,这就是他们长达四年的恋情结束的原因,在紫娘的内心深处有着不为人知的处男情节,她没办法原谅于北的背叛。<br/> 在于北康复出院的半年后,又犯了老毛病,他又去招惹别的女人,被紫娘发现了,紫娘再一次决然地离他而去了。于北一再表白自己心里真正爱着的是紫娘,他从没对别的女人动过感情,这一点紫娘是深信不疑的,但是她无法释怀男友如此无耻肮脏的行为,她从心底里蔑视他的为人、还有曾经海誓山盟的爱情,在她心伤欲焚的时刻里开始否定了爱情,她确信世间是没有爱情的存在的,爱情只是人们对感情世界的一个美好的向往,是一个美丽的童话。紫娘的童话无声的破碎了,她对待感情那种没有保留的付出、不思回报从不索取、把自己的大部分钱都挥洒在所爱着的男人身上的荒唐热情再也没有复燃过。于北在紫娘离开的一年后结婚了,据说是被一个饭店里攻于心计的打工妹赖上了,要死要活的去于北的单位找他的领导哭诉他是如何占有自己的,非要嫁给于北,否则就死在他的单位门口,最终家势优越的他娶了这个打工妹,令他有些势力的父母在亲朋面前抬不起头来,听说在他结婚不到一年就生了一个女儿,他彻底被家庭套住了,无法逃脱。<br/> [3]<br/> 于北是第一个伤害紫娘的男人,紫娘虽然敢爱敢恨,去留果断潇洒,从不藕断丝连,但是在她内心深处还是留下了永远都无法平复的伤口。或许她不只是为了失去于北这个微不足道的小男人难过,而是为了在她心目中一直占据着神圣位置的爱情本身感到困惑怅然,世间到底有没有爱情呢?爱情到底是什么呢?是否谁若是相信了爱情,谁就会最终受到伤害,谁投入的越深,谁受到的无情伤害也越深?如果否定了爱情,那么心灵将永远不会受到烦忧,这个心灵将会日益冷漠,但是却有可能因此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事业上,最终成全了事业,事业干出来是永远都属于自己的一份寄托和支撑,比男人可靠多了,在事业上只要有付出就会有回报,一份耕耘一份收获。<br/> 于北的婚礼紫娘没有去参加,自以为可以轻易放下这个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小男人,可是在得知他要结婚的时刻里,她的心里还是一阵阵的泛酸,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理呢?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再好的东西得到了以后也就是那么回事了,这跟东西本身的价值无关,这跟人的心理和本性有关。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之一,在男女感情上也是这么回事,只是有些伪君子羞于承认罢了。<br/> 紫娘在于北结婚后,也考虑过要尝试结一次婚,她想体会一下结婚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围城之内到底有着一翻怎样的人间烟火。她选择了张盼做为她的结婚对象,张盼是一个中等个头、身材健美、白白净净的大男孩,他在一家国有的大企业里给老总当秘书,细心体贴温柔细致,家境也极好,对紫娘的专一和痴情让她感动,但是她不知道她到底爱不爱他,反正是不讨厌他,所以他们就在想结婚的日子里领取了结婚证,之后又在他父母选定的日子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之后又双双去九寨沟旅游,一切的安排都让紫娘的心里很惬意,特别是婚礼的盛大排场很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br/> 婚后的几个月里他们如胶似漆、甜甜蜜蜜、彼此信任,两颗心之间亲密相连,感情澄澈得如同九寨沟的海子一样不染一丝凡尘,幽绿幽绿的让人不由得将全部身心都浸润了进去,再不想出来。可是在半年后,张盼有时会在晚上11点以后回家,很少在家陪着紫娘吃晚饭了,他说单位的事情太多;又过了几个月,张盼经常在午夜12点以后回来,有时是醉醺醺的一进门来便扶着墙勉强平衡住身体,有时是清醒的,说起回家晚的原因来支支呜呜的,不敢正视紫娘的眼睛,紫娘是何等聪明的人,她察觉出问题来了,况且女人的心是最敏感的。紫娘独自在家的时候,喝了很多的酒、抽了很多的烟,就是没留一滴眼泪,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的丈夫竟也会在外面偷食吃,她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丰乳翘臀身材火辣,难道还有女人比她还迷人,她突然有一种失败感,她竟然将丈夫输给了别的女人。<br/> 又过了几个月,张盼有一天对她说要出差几天,紫娘帮他收拾好了要带的衣物和用品,什么也没说,她从不跟他吵架,也不象审贼那样审过他,她认为他还不值得她那样费尽心机,不就是一个男人嘛,难道婚姻就是这样索然乏味、脆弱得不堪外界的一丝诱惑吗?真是太可笑了,婚姻比爱情还要脆弱,那还不如谈一辈子恋爱呢,一纸婚书能说明什么呢?一场婚礼又有什么意义呢?那就如同一场可笑的性交广告,告诉人们他们就要开始一种秘而不宣的生活了,可以合法性交了,一纸婚书可以给男女双方一个可以拴住对方一辈子的假设,女人则在结婚生子之后的日子里年复一年的重复着相同的琐碎和苦痛,为了给孩子一个平和完整的家将会独自一人咽下很多不为人知的血泪,去承受很多难以忍受的屈辱和劳累,就为了赢得老公下班回家后的一张笑脸。这一切对一个女人来说,太可怕了。在女人红颜消尽、人老朱黄的时候,她的孩子已经高飞了,老公也已经事业有成了,只有这个为别人默默付出一生的女人一无所有,如果她的男人再看上了更为年轻漂亮的女人,将她抛弃的时候,那么她将会连最起码的生存能力都不再具备了,因为她这么多年来早已失去了自我和独立生活的意识,她以为所嫁的这个男人会是他一生不变的依靠。<br/> 就在张盼出差归来那天,在他上卫生间洗澡的时候,紫娘在他的包里发现了一包精致的内裤,他是从来不会自己买内裤的,况且在他出差之前她已经为他带够了换洗的内裤,一切都已经明了,何需再问呢?尽早结束吧,尽快走出去,回归自由身,回归到她快乐的自由世界里吧,不想再被伤害,更不想再被欺骗,人和人之间为何要相互隐瞒和欺骗呢?为何要自己找累呢?<br/> 在张盼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刻,紫娘微笑着把那包内裤交到了他的手上,对他说以后不要再这么辛苦了,她完全可以退位让贤的。他们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她再不想结婚。<br/> [4]<br/> “小丫头,我想见到你,有时间吗?”阿墨又发来短信了。<br/> 紫娘笑了一下,回复道:“老地方,老时间,不见不散啊。”<br/> “嫁给我吧,我是真心的,这几个月来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给你一生的幸福!”<br/> “没有人会给我一生的幸福,只有我自己才会照料我的一生。”<br/> “你今年二十几了,小丫头?”<br/> “我也不知道,我早已忘记自己的年龄了。”<br/> ……<br/> 又一个午夜来临了,紫娘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她又要真实的去和陌生人幽会了。就在她出门的那一刻,一位从前的好友打来了电话,告诉他于北死了,在他住院之前就已经被诊断出癌症晚期。紫娘挥手擦掉了滚落下来的泪珠,默默念着:还是陌生人好啊,此生最爱陌生人。<br/> 就在那天午夜,就在她和阿墨常常学车的那片海滩,她突然对阿墨说要自己开车试试。<br/> 于是在相同的月光下,在相同的黑暗里,在相同的夜风中,紫娘身着一身紫裙趋车冲进了大海深处,从此再也没有走上来过,只有那个阿墨时常在夜风和海浪的低吟声中默默的哭泣,直到天明……<br/></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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