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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不知道人死是要选择时辰的。
祖父一个月前还是健康的,我常常想像他的体格可以见到我的妻和儿的。所以我不着急着找女友。
父亲打来电话说祖父得了癌症,而且是晚期。那一刻我懵了。无论如何我是不相信。祖父是那样的健壮,年前他还跟我比手腕来着,还像菜园子里的菜一样的青。我忙处理了手头上重要的事,回去见祖父最后一面。
祖父的脸是黄的瘦的, 如经久了岁月的蜡画。 然而祖父依旧睡在他那阴暗的老房子里,因为是晚期儿女们孙子们不愿花冤枉钱了,或者不是晚期 他也只能这样等死了,因为那是癌症。
祖父是痛苦的,我不知道他心里还有怎样的想法, 也许除了病魔外还有冷漠在折磨着他, 我盼着他早早闭上眼睛,听人家说起过一个患癌症的老人本来也是硬朗的在知道自己得了癌症的第二天便死了, 他要是也能这样多好啊。 因为那样无边的痛苦才会到头。我也想倾家荡产为他求生的路,可是我还有大半的人生,然而叔伯们也不会同意,连我的父亲也不同意。他们不愿为一个将死的人毁了自己的后半辈子。然而父亲也爱他的父亲,我见他低低的哭泣,在我面前是他头一次哭。父亲爱他的父亲。
祖父日渐消瘦,苦痛也日渐加重。然而却呻吟不得了,为这痛苦他消尽了力气。然而又不走。终于有一天有经验的老人说你祖父要走了,就在这一二天,虽然之前父亲和朋友们都说祖父这一二天要走,然而这次是真的。
家人开始忙碌开了,关于死人的一切。他们要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
算命先生掐着手指说:今天的伸时是好时辰,是利子利孙的,连他的来世也会是美好的。
眼看伸时到了,祖父还是将死而末死,急的家里团团转。然而这样的时辰是不容错过的。办法却是有的,请容我不说,与我那是痛苦的。
伸时真是一个好的时辰。
鄣礼虽然不算太张扬自然也是不至于太丢人,确呼连我的老婆本也是垫了进去。
伸时,真是一个好时辰!
我们全是要托福的,连同他本人,我确呼是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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