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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爱在血花堆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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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5-12-9 06: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题记---------------陌生的人群里,迷失的彷徨中相顾无言,滚滚的红尘里,转身时的回睦,已是千年的风雨。




在床上懒了好一会,极不愿意地起来,揉揉惺忪的眼,似乎有点痛,什么都没穿就进了洗手间,不是我憋的急,只是为了进去照一照镜子,做了一夜的噩梦,镜子里的我比想象中更难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自己心疼自己。挥手不去的噩梦,年华易老的容颜其实一直在厌倦,我却一直在继续。

初冬的阳光似乎太明亮,以至刺眼,可又不容许它不存在。漫不经心地打扫着房间里隔日的风尘,感觉到走廊里似乎有人影在闪动,“小黑”,我不假思索的就喊了出来,转头望去,空空如也,电脑边还静静地躺着一张纸条,“小白,药在中间的抽屉里,可别忘记了吃。”能感觉的到字里透出来的那份亲切感,我却毫无表情。我不知道那些曾经伴随着的快乐和微笑,在什么时候走失,又在什么地点分手,到底是因为一场雨,还是一场悲伤?

跟小黑认识是在这座小城上的一个网吧,她在那里上班,我是那里的顾客。

那晚我很苛刻,对她网吧里的机子都不满意,换了一台又一台,她象一只听话的小猫,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直到我找到那台稍稍满意点的。我坐定一会,然后对着她一笑说,我是不是有点挑剔。她好象很惊讶地说,你才知道啊。这一对一答,彼此间似乎少了几分陌生。

在网上折腾到12点,她过来赶我走,说网吧就要关门了。我有点愤愤,什么破网吧,在我们老家,不开通宵的网吧根本找不着。她假装生气,说这里又不是你老家,这里开通宵要被罚款的,原本11点就要关门了,只是看我玩的起劲,就多陪了我1个小时。说话间,脸上掩饰不住一丝的羞涩,估计是她说到‘陪’的时候感觉用词有点不妥当。我无奈地起身,整个网吧除了我还有两个人,不知道是他们在陪我还是他们在陪她,应该是后者成分比较大吧,男人没理由陪另一个陌生男人。

出了网吧感觉到夜的冰凉,网吧的最后两个人也被轰出了大门,他们没有愤愤得表情,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我爬上车的时候她已经从外面锁好了门。她在拨弄自行车的时候见我还在,就把脸停住了问我,你怎么还没走啊,等人吗?昏暗的路灯闪烁着无奈的光芒,我看不见她眼神的表达,只看到那头发很黑,比这个夜更黑。

我说你把我赶出来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了,想找件事做,又没事做,你能不能帮个忙,让我送你回家。现在想起我这话算不算有点暗示的味道,可我真的想找件事做,哪怕是一件很无聊很无聊的事。
看来她好象误会我的意思了,以为我有某种企图,有点谨慎地说,不用了,我家有点远,路也不好摸,我怕你会找不着回来的路。态度有点坚决,可又不是决绝。
我说我在夜里没事做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开快车,开车的时候想着明天报纸上的头条新闻是不是某男子夜间发狂导致死无全尸。
其实是事实如此,每次发狂过后却是淡淡地失望,然后淡淡地笑笑,为什么这种刺激地运动总不能带给我想要的结局。

她呆了许久,然后跨上我的车,相当于把身家性命全交给了我。对于这份乞讨来的差事,总算有点心满意足。去她家里的路真的有点长,她的家在小城边上的一个村落,穿过城市的街道,还有一条马路,很黑,也没有路灯,只有附近的人家偶尔有几盏躲闪得灯火,也算是给黑夜增添了几分残碎的美。
迎面而来的风穿刺过心中的寒,身子有点微微发抖。抱我,有点冷,我说。
两只乖乖的手穿过我的腰,然后给我紧了紧衣服。有没有好点?声音从我背后传了过来,仿佛有点远。我说好象有点,到底有没有,只有自己知道,她没有给我想要的温暖,有时候就喜欢自欺欺人,明明没有,却还要当作有。

她所住的村庄更黑,除了路过惊起的几声犬吠,只有黑色的屏障,村里的人家好象在一夜间全部睡去,被落寂包围了一个个梦,真不知道这条漫长的路,对于一个孤身的女子来说,是怎样一种心情,是考验?还是残酷?或许什么都不是,只是为了生存,在生存面前,容不得去谈理想。她家的房子从外边看还算过的去,三层楼,不新,不旧。直到楼上的灯亮起,我才悄悄地离去,就象两年前悄悄地到来,不想打扰这里的每一个人。

很多东西说变就变,第二天就下起了小雨,沥沥淅淅的,把开心或不开心的人包围。这几天老是不喜欢呆在这个死寂的家里,网吧的喧嚣能让我感到生命的存在。这天我没有去她上班的网吧,只是选择了附近的一家,然后找了个很无聊的游戏玩了起来,竟也乐此不疲,只是到下午的时候脚边丢满了一团团纸巾,里面裹着我的鼻涕,铁证如山,看来该死的感冒又来了。

QQ上响起了提示音,是请求身份验证的那种声音,我翻开对方的资料看了看,女性,还是本地的。直觉告诉我,就是昨晚那个女人,她从机子上查到了我的号码。我当然没忘记昨晚的那场运动,只是没有想过再去刻意的找她跟她说,我又没事做了,让我送你回家。
常常,生命中的某些人注定就要相遇,就是因为站对了时间,站对了地点,可相遇之后,只给对方留下个背影,或一场痛哭。
“吃饭了吗?”我开门见山,不喜欢婆婆妈妈,对我来说缠绵的年代已经过去,不会再象以前那样先来一翻预热。
“还没呢,你给我送吗?”妈的,居然碰上个比我更干脆的人,也不问我是不是认识她,不过这正好证实了我刚才的直觉,或许一切都象是个写好的故事,情节都在预料之中,我们只是按照情节在进行。
“等10分钟,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不许挑剔。”
“我哪敢。”

又有事情可以做了,买好饭回来的路上不竟对她感激了又感激,路上还在飘着小雨,我的脸上有点湿湿,如果这个时候流泪,我想雨水能给我最好的掩饰。
用另一只手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头发,也撩去了一些风雨后的落魄,乐颠颠得进了门。收银台上还坐的一个女人,打扮的人模人样,只是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后来小黑告诉我她是老板的情人,说是情人太美化了些,我觉得还是称二奶比较妥当,或者是三奶四奶,谁知道她老板在这个女人前面还有多少奶。

她很认识地用纸巾给我擦着脸上的水,脸对着脸,不想仔细看看她都不行,这是一张普通的脸,25岁模样,皮肤也没有我的白,如果化化妆肯定比她老板的那个什么奶要好看,看她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象想起了一个人,却又不知道想起了谁,或许只是过去的过去里,我曾经认识过这么一个人,这个人击碎了我所有对爱情的美好幻想。

“干吗这么看我啊?”她脸色微红,还好皮肤黑,要不然会让人想象到事后的女人。
我说,你好看嘛,想不看都不行。实在找不出其他理由了,总不能对她说看你的时候我在想另一个女人吧。
她在收银台上吃饭,而我开了台电脑摆在键盘板上吃,买饭花钱本是天经地义,可吃饭的时候还在花钱好象有点不值,吃一小时就要掏两块钱,一天吃个不停就要48块,一个月...一年...
还好很快就吃完了,要不这笔帐算起来可以包养一群奶了。

打开Email,跟往常一样,往一个已经没有了主人的邮箱写信,每写到眼泪快留出来的时候就猛吸一口烟,或者咳嗽几下,硬生生地将它憋了回去,就象个受了内伤的武林高手,在敌人未离开之前,强忍着那一口涌上来的血,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个邮箱跟我一样,已经被某一个人彻底忘却,丢在世界最远的角落,留给风尘去翻阅,而我却时不时的往那里写点什么,这样的举动,连自己也不理解,或许,只是怜悯它被主人遗弃,我经常给它喂点食。

“怎么了,感冒拉?”她见我老是咳嗽就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恩,好象有点。”我看了看她。
她问我有没有吃药,我说对于感冒这些病,不需要吃药,过几天它自己就会好。
她说虽然会好,但吃了药总要比没吃好的快吧,那么难受就可以早点过去。
我说连感冒这样的小病都不想忍受,那如何去忍受更大的伤痛。
她说我这个想法真另类,却好象也有点道理,只是怎么都觉得对自己残忍了些。她眼光中闪烁着异样的恍惚,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女人背后肯定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今天客人不多,她就在我旁边的电脑爬上了网,然后给我的QQ里发了信息,她说自从第一眼觉得我打扮有点怪异,可多看几眼就发现要是换个造型就不帅了,她说她以前是学美术的,如果我是一副画,她会对画里面的色彩好奇。
我下意识地把头低下来看了看,黑裤子,黑风衣,黑白相间的毛衣,除了两种色彩,没别的啊。她说我不懂艺术,这是一种人性化的凄美,一种打扮就能感动人很难,但我做到了。
我笑了笑说:“欣赏归欣赏,但你不能爱我,不过我可以爱你。”
她说:“你很自私,不过可以理解。”
她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在我看来这恰到好处,再多的表达也是多余的。
她说她叫小菲,我说小菲这名字光在我们台洲市的坐台小姐中一抓就是一大吧,太过矫情,还是叫你小黑比较有特色。她说那我就叫你小白,我说自然自然。
莫名的情绪,跟她聊一些莫名的话题,然后说着一些莫名的话,就象两个分手多年后无意间重逢的恋人,写着小心和含糊,生怕扯出对方措手不及的痛心,但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彼此都没有敷衍。

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我给她写下了最一句话:我们该走了。然后拿着单子去结帐,她接过单子看了看,撕了撕丢进了垃圾桶,没有去看旁边那个女人的表情。
她直接跨上我的车,没问我去哪里,也没跟我说她要去哪里,不知道是出于对我的信任还是对自己的肯定。街上还有些匆匆的人影,有人打伞,也有人没打伞,我谁也不认识,认识的只有在我背后的人,喇叭鸣声过后,他们一点点地走远。
我说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奔波,今晚你就住在我家,有两个房间3张床,我住的房间有两张床,你可以睡另一张床,也可以跟我一张床,不管你睡哪张床,我都不会乱来。她没出声,表示默认。
进门后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灯,她的第一件事是打开包包,摸出两包板蓝根泡上逼我喝,还说明天再给我去买合西药,这样很快就会好。我虽然极不情愿,但究竟还是喝光了,我也逼她喝了一杯,说是预防被我传染,之后又是相视一笑,仿佛已经认识了许久。

我给自己房间里的另一张床换上新的被子,回到客厅跟她说:“你早点睡吧,你睡里面的那张,我一会进来。”她进去后轻轻地掩上门,关了灯,然后传出了脱衣服声。
我在电脑前草草整理了下今天的帐目,觉得眼睛有点酸痛,跟自己说,该去床上了。
进去的时候我没有开灯,也不需要开灯,我的床就在门口,躺着的时候一伸手就能接触到房门的开关。做贼似的把自己脱了只剩内裤钻进了被窝,平时睡觉我的内裤是万万不敢穿的,总觉得鸟儿被勒了一天的脖子,睡觉的时候该放松一下。

两个人的黑夜,似乎多了份相依为命的安慰,旁边传来淡淡呼吸声遮住了黑夜落寂的背影,却没有遮住我思绪的仓皇,这个时候她也应该也在床上了吧,不知道睡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会不会跟曾经的我一样用手臂给她当枕头,而她会不会还跟曾经的她一样,睡到第二天整个人如小狗般地依到了他身上。
青春的往事,莫名地索饶,对过往爱情的告别,长过每一个黑夜,是否每个人都跟我一样,记忆中某一个人的存在,渗透了每一寸肌肤,每一粒细胞?纵然内功再深厚也只能憋出那些藏在汗腺或泪腺里的透明液体。我在被卧里小心地翻滚,生怕惊动另一张床上的她,仰着一会就屁股痛,侧着又脸痛。两张床的距离只有一臂宽,在被窝里轻轻放个屁两个人都听的到。
‘你不要乱滚,’她说,‘一着凉你的感冒明天就好不了了。’
我说我不滚难受,然后象个孩子似的故意又加大了幅度滚了一下。
她开起灯,裹着棉被跳了过来,用一只手把我的被子从上到下整了一遍,然后侧身在我旁边躺下,随手关了灯。感觉到她的手臂在外面穿过我的左肩轻轻地压到了右肩,似乎她觉得这样做就能让我不再翻滚。我的确不敢再滚,生怕一滚就会把压在身上的手滚没了,这样的相依,自己曾多少次在梦中想象过,虽然隔着一层被子,她也只是为了给我压被子,但至少现象出现了,这是不是属于一种自欺欺人的欣慰。

我说我现在睡不着,这是长期以来的习惯,躺下后至少要现在折腾3个小时。
她说:“你现在要集中精神,想着自己在一片广阔无边的草原中,一眼望去全是绿盈盈的草,很干净,很柔和,你也觉得很舒适,清风拂过那些草儿的顶梢,眼前出现一浪,一浪,又一浪,不远处有一群小绵羊,很干净,很干净,它们悄无声息地慢慢经过你身边,不想打扰你的宁静一只,两只,三只...”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和,就象天边的白云,摸不着,感受的到。

这一夜我睡的很沉,也没做噩梦,醒来的时候已经10点多,眼珠转了转,房间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象小狗一样依在我胸前,也没有人对我拳打脚踢:“勇勇你给我起来。”目光变的一些迷茫,淡淡的,有种隔世的恍惚。

定了定神,才想起昨晚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同床过,却什么也没做。耷拉脑袋完成了穿衣服到走出洗手间中间的所有事,来到客厅的时候竟被一种洁净所感动,垃圾桶换上了新的塑料套套,茶几擦的发亮,烟灰缸被洗了胃...窗户也被打开了,自由出入的风让房间里的空气有了从未有过的新鲜,仿佛一切与不干净有关的东西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电脑前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小白,药在写字台中间的抽屉,可别忘了吃。我心里暗暗地笑,这女人是不是有少儿多动症。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5-12-9 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还不错啊。我可看不了哦。这么长[em08]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5-12-9 08:39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感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05-12-9 07: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拨号上网,她的头像在线,是只雌性企鹅,肚皮白白,皮肤黑黑,表情呆呆的,我见忧怜。我说你把房间弄的那么干净,觉得自己很脏,与环境简直不相配,她问我吃药了没有,我说吃了。于是赶紧从抽屉里拿出药拨开一颗吞了下去。
他说你家的厨房是不是用来摆设的,怎么好象从没用过。我说不是好象,是事实如此,自从搬到这里以后我就几乎没开过厨房的门,因为我不会煮饭,也没人给我做。她说你真可怜,外面的东西没营养,也不卫生,难怪那么瘦。我说那以后你以后就帮我做,两个人的饭菜应该比较好掌握。她说没问题,回答的很干脆,几乎想都没想。

自然而然小黑成了这套房间的女主人,涤辛怂娼?娉龅娜ɡ?U馓追渴枪?咀獾模??乙惶???净褂懈瞿型?赂?乙黄鹱」?柑欤?罄此?乩霞揖鸵恢泵换乩矗??姆考渚鸵恢北凰?拧JO碌囊患渚妥匀还榱诵『冢????环?虬缁拐嬗械阆蟾龉敕浚?谕飞匣苟┝烁鐾?有?椋??梢运媸背鋈胛业姆考洌??医??考涞氖焙虮匦肭妹牛??辉诘氖焙虿恍斫?ィ?淙挥械悴还?剑??一故呛芾忠獾慕邮埽?饕?俏冶凰藕虻孟蟾龃笠??裁炊疾挥米鼍涂梢猿缘较闩缗绲姆共耍?路?幌吕粗灰?诖脖咭欢?诙?炀透删涣耍?胍谷??灿腥饲那牡亟?锤?艺?玫欧?谋蛔樱?土?糁讣渍饫嗨鍪露加腥斯匦模?桓鲈孪吕次椅蘅赡魏蔚匕蜒??潘闪肆礁鼋诳郏?允婊豪战舻亩瞧ぁ?/P>

很多时候我都疑惑我们是属于哪种关系,彼此没有承诺,却可以一起牵手去买菜,吃了饭一起洗碗,她用手,我用眼睛,晚上她不上班的时候,经常一起拉着手爬上附近的小山坡,看着城中那些明灭的灯灯火火,沉醉着,说不出的梦境,我累了的时候就把头放在她的大腿上,觉得很舒服,她都很自然得把双脚摆好,让我躺得更舒适,似恋人,却又不是恋人,肌肤相亲只达到牵手的程度。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里,我从没看见她不开心过,也没见她开怀大笑过,只是每当我对着她脸看的时候,都报一丝淡淡的笑,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表达,是开心?还是对自己的谎言?

我从来都没问起过她以前的事,她也没问过我,甚至连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也没问过。或许我们都觉得对方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或痛,或甜蜜,只需要一个人紧紧收藏,不问明天,不问前程,只用一份轻松的工作来消磨时光,任由青春从身后点点流逝,然而,当有一天能听的到岁月流淌的声音时,青春已经结束,回头看看,已是怅然。

那天夜里,我跟她一起从网吧出来走路回家,和往常一样,手指扣着手指,一晃一晃的,象两个顽皮的孩子,无所顾忌。我开玩笑似得说,小黑,你会不会爱上我。她只是摇了摇头说:“我现在就觉得很满足,干吗非要爱你。”然后紧了紧被我扣住的手停止了摆动,仿佛不让旁人把她的满足看穿。
她抬着头,迎着风,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笑容,是一种小小的满足所表现出来幸福,这几年,我似乎已经忘记了幸福是什么模样,现在终于看到了,可我的心却在动荡,幸福象是曾经写在我们脸上的两个字,被一场雨淋落到了心底,一点点地往下沉,而让它再次浮上来的动力却是来自一种小小的满足,她的内心是如何的空寂。对着她的时候却印出了自己,不竟有点心颤... 我说,小黑。她说小白。彼此互相对视了一会,终究什么都没说,牵着手继续往前走,眼角似乎有泪花在闪动。

曾经我在想,我是否一直都会留在这个城市,是否跟小黑能一直这么走下去,一个眼神,一次牵手就能给对方一种别样的温暖,直到那一天,老大给我来电,说他在老家开发了个新项目,需要一个靠的住的人回去帮忙,意思就是让我回去。老大是我生命中为我付出过最多的男人,以前他不需要我为他做太多,只要我替他写写字,一起去应应酬,然后一起思考对策,他说他现在身边不缺人才,可都是些阴奉阳违,老想着从他身上捞好处,能一起同甘共苦的只有我,就连老婆也靠不住。
随着上一段爱情的走失,我一直行动失常,我就要求老大把我的工作地点安排得越远越好,越偏僻越好,那时候我知道自己非但帮不了他什么,而会成为他的负累,酒场上时常出现酒杯飞往客人脸上的现象。年轻时候的冲动总是难以控制,然而等到坦然时,是不是已跟青春说了再见。

老大在电话里没说太多,但我已感觉的出他事业上的难堪,以前他来电的时候只是说想回去了就跟他说,这次他却说需要我回去,我就跟他说了声我知道了。放下电话后心里沉沉,不知道是被什么压着,到底是因为放不下小黑还是觉得自己还无法从容地面对人群,或许是两者都占一半。两年多的漫长荒旅转眼既过,从中途径就象一个歌手,在一个黑暗的舞台上,直到曲终人散琴弦断,歌手却还在流泪,但不得不下台了。

承认跟小黑一起的日子很快乐,她抚去我的疲惫,怜惜我的创伤,这种关爱让我在感觉里模糊不清,不知道对她产生的依恋是出于一种如何的心情,在小黑面前,有时候我感觉自己象是她的孩子,想叫一声妈妈,甚至有一种想摸一摸她乳房的渴望,有时候想将她搂在怀里,跟她说,我离不开你,却又怕这样的举动会粉碎彼此和谐的姿态。总觉得小黑的心,就象一座沉静的古墓,冒然推开门的瞬间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形,让人防不甚防。
我在沙发上轻轻躺下,把头靠在她腿上,小黑一边在专注地看着电视,一边摸了摸我头发说:“你们浙江话真难听,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说:“小黑,我要回家了,你能跟我一起走吗?”然后看着她的脸,希望能捕捉点什么表情。
她依然专注地盯着电视说:“你舍得离开这份清闲的工作和像我这么好的伙伴吗?”
我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她说她不会跟我走的,因为她还没有足够跟我走的理由。
她说你还放不下那个人吗?我说你还不是一样。她问我有没有觉得伤感,我说有,以后吃不到你煮的饭,穿不到你洗的衣服,不知道会不会再瘦下去,晚上没人给我盖被子,会不会又老是感冒。一丝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悄悄得在她裤子上擦了擦。她没有看我,只是用手指一遍一遍地理着我的头发,象是在抚弄一件称心的作品。

临走前的晚上,小黑在给我整理行装时说,你的东西怎么这么少,我才惊鄂地发现,两年前带来了什么,现在也带去什么,一样没多,一样没少,两年的时光,就如一笔划过,纸上轻描淡写着“年轮”两字,没长出一根草,一片叶子。

回家的路要转车,先从小城坐汽车到昆明,再从坐火车昆明到浙江,去车站的路上,我背着轻巧的包包,一只手抓着小黑,手心贴着手心,总觉得怎么抓都不够紧,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她的手也迎合了一次又一次,一路上小黑表情呆呆,喋喋不休得要我回去后注意这个,注意那个。我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一点点地往下沉,只是隔一会就叫一声小黑,隔一会又叫一声小黑,她说你已经叫我好几百遍了,我说小黑,我想哭,她拧了我一下笑了笑说,别装矫情了,一种疼痛从手臂上传了过来,直到心底。

汽车缓缓开出车站,爬上了马路,终究忍不住把头伸出窗口往回看,对小城的最后一眼,却和小黑的视线撞了个满怀,她没有挥手,没有行走,只用茫然的目光,注视我渐行渐远,我想再喊一声,小黑,喉咙已被堵住,汽车象只无知无畏的鸟儿仓皇逃逸,迷糊了双睦褪尽了色彩...

到达昆明已是晚上八点多,径直穿出汽车站灯火通明的广场,没有左右顾盼,我知道,自己只是个过客,这里没有我认识的人,也没有人认识我。人民路上,感觉到了都市的味道,高楼,熙攘,灯火流离,繁华奢靡。然而,这些美丽的景象犹如河水中缓缓游动的青鱼,姿势优美却象是要穿透我的身体,我的生命。
买好火车票后就近找了家宾馆,躺在床上掏出手机拨打了小黑的号码,关机,家里的电话没人接,关了灯开着电视,呆呆地望着屏幕上的雪花闪烁,照亮了一个人的无眠与漂泊。

第二天一早,绕过行色匆匆的人群,排队检过票,走上喧嚣的站台,有人拥抱,有人挥手,而我,一个人站在风中,无人同行,无人告别,眼前的这列火车,将要带我远离,与这里一切的一切,做最后的吻别,今后的我,又要一个人在荒漠中,一步,一颤。
手机短信响起,是小黑的,他说小白,我用一夜的时间证明了,我是爱你的,我为你流了一夜的泪,如果这辈子我们没缘分再见面,就当我亲口说过我爱你好不好?
右手在半空停住,脑海里忽闪而过无数个交错的瞬间,突然,飕的一声把手机插回了兜里,象极了电视中那种神枪手炫枪的动作,一个姿势优美的转身后直往出口,用上了小学时写作文常用的句子,“撒腿就跑。”其速度让一匹汗血宝马都望尘莫及,还是觉得不满意,恨不得腾空飞起。连路撞翻了好几个人,都来不及跟他们道歉,生怕道歉的瞬间又有人受害,也忘记了先给小黑回个短信,得意忘形大概就是如此。

车流呼啸的马路上,视线中一辆开往小城的客车屁颠屁颠而来,我将自己放在车道上,把手举过头顶,一挥一挥,差点就喊出了一句口号:同志门好。客车硬生生得在前面停下,不敢从我身上压过去,对这种成就感非常自豪,觉得亲手阻止了一场离别。上车后狠狠得摔倒在卧铺上,望着窗外车人变幻,今夜的昆明又将少了一个人。

缓过神来,把手伸进裤兜摸手机,却是空空无物,连个零件都摸不到,拣到我手机的那个人肯定乐的几天吃不下饭,或者现在好几个人正在抢夺,“是我先看到的,是我先拣到的!”然后行进一翻搏斗。阳光透过玻璃落在身上暖洋洋的,脑袋随着汽车颠簸的节奏轻轻闪动,做着一翻对未来的思考,关于爱情,关于小黑,今晚就可以回到我们的巢,当我突然现身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会不会哭,会不会笑,会不会追着我打,“你好坏!”然后我使出吃奶得劲唱出来,“我爱你!”

客车不紧不慢地穿上高速,擦过玻璃的风声,来自于期盼中的轻吟,速度划过柔韧的琴弦,伴响着沉睡中的懵懂...

耳边传来旁若无人地喧嚣,浅浅得将我打动,这一睡,就到了清晨,也忘记了什么时候睡下的,也忘记了睡了多久,原本昨晚10点就可以到站了,居然没人喊我起来,我狠狠地瞪了一眼睡得象死猪一样的驾驶员,谴责他不敬业,跳下车的刹那,熟悉的气息漫卷而来,我说,我回来了,然后给了小城一个妩媚的表情。
奔出车站招了辆的士,一泡尿已经憋的麻木,也没心情去厕所翻开裤裆检查一下,反正家里有小黑,还有白猫洗衣粉。年轻的女司机问我去哪里,清秀的脸庞,目光躲闪着羞涩,熟悉的感觉,就象小黑身上熟悉的香味。我说去邮政一条街,然后一直催她快点快点,无辜的女司机一次次加大了油门。上楼梯的时候连蹦带跳,嘴里喊着,小黑我回来了,响声震撼了整座住宅楼,感觉铁达尼克号动了动。

打开小黑房门的同时全身血液在凝固,小黑静静地躺在床上,双手交替放在胸前,轻轻压着我的画像,她睡的姿势很美,还画了淡淡的妆,记忆中这是她最美的一刻,就算再美又如何,小黑还是没有亲口对我说,我爱你。也听不到我跟她说,我爱你。
我捧起小黑的脸反复抚摸,熟悉的香水味,却没有熟悉的目光。
高高地举起安眠药的空瓶,高高地落下,声音在地面上瞬间裂变... ...

花开了吗?花谢了吗?
是谁在黑夜里尽情的舞蹈?
是谁对着苍穹撒下了弥天大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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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9 13:40 | 显示全部楼层
噶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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