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孩子
2006-9-2
台风来的频了,让人熟悉。托“泰利”的福。
关在小屋里面,完全可以忽视门窗的轻轻晃荡,安然入睡。煮白粥的时候,做了个梦,许是闻到了味道,匆匆醒过来,已经忘记了刚刚的梦,似乎吃过了,又睡了下去。
工作刚好一年了,一直以来睡眠要比在大学里好得多。父亲的电话把我从深深的梦境里拉起,问我有没有去医院了。我说为这些莫名其妙的心理作用去跟医生解释,只怕也是白搭的。最后答应他明天就去医院。
“几点了,爸?”九点多了,原来。睡眠真是个好东西。在宽大的镜中,一头蓬松黑亮的乱发,长长的半掩着女性的身体,平缓的年轻的脸,没有一丝纹理。腥松的眼神,粉色的双唇,我发了阵呆。
刚下午看完了一米阳光,还没有从里面走出来。黎说爱情好远呀!我没什么可以安慰她,便建议她也看看一米阳光,自己没有爱情,也可以享受一下别人的爱情,太自怜了不好,不易快乐。她有所不甘的说,自怜跟快乐有关系么?现在我有了答案,我没有大喜大悲,只是纯粹的自怜,与一切其它无关。
吃完了,洗干净,取了些黑米绿豆放进电饭煲里。不久清香四溢,温暖着小屋的情绪,打开手提,已经是十一点了,有朋友告诉我今天是他生日,只是顺便聊及,我编了条短信发过去。想到了生日,没法完全释怀。没有埋怨,只是记忆。
如果工作算是人生真正的开始,我第一个像样的生日是母亲陪着我度过的。他忘了我的生日,而我也不想去提醒。坐在小文里,母亲坚持要她付钱才行。放下繁重的工作过来,她只想我在这一个日子里,不至于一个人在孤寂中沉沦。那天夜里,母亲一直望着门口,我知道她在希望着什么。我笑着说,没关系的,他就是这样的。母亲也笑的若有深意。这个意思我没多久就明白了,他不过我生命中三个月的过客。
现在,若我那个生日的朋友在加班的时候收到我的短信,会微微一笑,便不负这一毛钱了。
爱情很远,生活很近。没有爱情的生活照样还是细水长流,不会断涸。不时会有亲友们投来关切的目光,我报以微笑。我用这种状若理智的微笑自保,也同时伤害他们,包括阿姨。
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同事的同学,从门外瞧了瞧我怪异的房间,说你怎么带了个孩子同住?我红着脸解释没有,所有的东西,只供自己把玩的。
孩子的什么不好呢?可以在地板上学游泳,只要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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