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睁眼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伸个懒腰,带着些许的不情愿下了床。
刷牙、洗脸、吃泡面、上网、聊天、打电话。
我喜欢过周末,但很少在周末的时候出门。这个时候的我像只蜷缩在壳里的蜗牛.我能在家里待整整两天,哪儿都不去。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绝对空间。没有闹钟的叽叽歪歪,没有当权者的喝三喊四,没有同事们忙碌的身影,有的只是自己,有的只是安静和慵懒,随心所欲!
晚饭又吃了泡面。吃面的时候我在想:但愿我永远都不要厌倦泡面,否则,我得很费心思的去找一样替代品,这很麻烦!
刷碗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一个长着三寸不烂之舌的家伙——林雨——我的同事兼朋友,用长达十二分三十七秒的唠叨将我从家里拖了出来。
四十七分五十二秒后,这个无赖接到一个约酒局的电话,然后置我的软磨硬逼于不顾,无情无义的弃我而去。
咬牙切齿的恨恨发誓一番后,我还是不得不面对一个人走回家的悲惨结局。
迈着最为慵懒和休闲的步子,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是一条颇为宁静的道路,没什么车流量,除上下班时间外,行人都不是太多。它就像我的生活轨道,每天都在我的脚下延伸。我对它的熟悉到了一种闭上眼都可以毫无牵绊、安全到家的地步。
可今天,就在这一刻,走在这条路上的我,心里有着一种莫名的悲伤。之所以莫名,是因为它与朋友的背弃无关,也与旁边小店里传出的阿杜悲痛欲绝的歌声无关。
我悲伤,可我却不知其原由。
强迫自己笑笑,对自己说:“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会‘为赋新诗强说愁’?赶紧回家吧!”
刚要加快步伐,一对牵着手的男孩和女孩走过我的身边,女孩说:“今年怎么凉的这么快,我新买的裙子都还没穿几次呢!”男孩说:“当然,已经立秋了啊......”
他们与我擦肩而过,却解开了我悲伤的根源,原来,那无形的悲伤源自于秋天的到来。
看看这条我自认为很熟悉的路,不知不觉中,它竟然有了那么多的变化:道路两边的建筑物拆的拆,键的贱,像病入膏肓之人绝望的眼神;街道两旁的树木虽然依旧高大,但却不再挺拔,树皮泛着黑灰色,裂开的缝隙中有小小的潮虫在爬行;树冠不再苍翠,黄绿相间,黄叶散发出死亡的妖异之气,在枝头得意的摇摆,绿叶正被这种妖异所笼罩,却无力挣扎;一阵秋风吹过,树叶不再发出强而有力的歌声,那声音更像将死之人的呜咽,扰人心智、摄人心魄;随风飘落的黄叶在空中旋转着、舞蹈着,那枯萎的身躯竟然舞出如此曼妙的姿态,为死亡凭添几分妖媚;街上的行人也寥寥无几,偶有身影擦肩而过,都是带着几分匆忙,往日的悠闲已荡然无存;低头看看自己,已裹上了长袖衫和长裤,脚上也是包裹严实的运动鞋,一副如临深寒的样子。
原来,秋天真的已经到了,它已在我的心中,令我伤感,而不自知。
人们总是毫不客气的享受夏天的热情,逆来顺受的面对冬天的冷酷,但谁会去留意秋天的悲伤?而它,却是一个死亡成长的季节!
如同我们的爱情。我们沉醉于最初相爱的甜蜜,无法逃避但又足够坚强的直面最后的遍体鳞伤。然而,谁曾注意到,那如同无形剧毒般浸入你血液中的却是爱被失望一点点吞噬的过程!
缓慢的衰竭,却锐不可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