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佛陇岗就是智者大师说法石和“罗汉听经”石所处的岩岗,尽管知道这个位置,也曾数次远望过,但真切的站在岗上还是第一次。岗顶颇平缓,面积也不小,“盘陀石”上刻着“智者大师说法处”七个大字,落款是“徐生翁”,具体的时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只好作罢。绕过“盘陀石”,即是昔日“罗汉听经石”的“家园”,可是,眼前除了仅存的三五块,就剩下一堆堆的乱石片了,是采石遗弃的边角料,还有几根开采出来尚未抬走的石条杂陈于我们脚下。站在大师曾经说法的圣坛上,有微微的松风吹过,耳边仿佛又隐隐传来了大师的智慧之音,和这智慧之音中微微的叹息声,真切而又渺远。<p></p></P>我们不忍在这里久留。<p></p></P>佛陇南是金地,即传说中定光和尚所居的地方,向东延伸为象峰,据说定光招手石尚在。北是银地,是传说中定光指引智者建寺之址,向东延伸为狮峰。银地山麓,历史上曾有数座寺院,都很有名。<p></p></P>按它们的地理位置,我们决定先去太平寺遗址。穿过青狮岙村,踏着厚厚的积雪,不到二里地,又有一个小小的村子,村前一块平地上,有一座石头房子构成的院落,后是山冈,左右皆有小丘,我猜想应该是太平寺的遗址了。陆老问了一个农妇,果然就是,而且这个遗址现在恰好是这个农妇家所有,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p></p></P>农妇打开院子厚重的木门,迎面就是一棵大桂树,树径看起来超过塔头寺的那几棵。正房是朝南三开间的农居结构,中堂供着三幅菩萨的画像,没有香火的痕迹,想来是经历了不少的兴废了,细细寻找,在中堂的板壁上,发现了两首“诗”,遂让眼睛MM取了纸笔,抄录下来,算是不虚此行。出了中堂回望,唯有两侧厚厚的山墙以及墙上露出的黑色墙灰表明这里曾经是一座寺院。天台民间曾传“护国太平,万年国清”,这里,就是那曾经香火盛极一时的太平古寺吗?踏着白雪从寺右小岗返回时,我们看到了当年寺僧使用的古井,多少的人事变迁,这井水却清澈依旧。<p></p></P>回身又过佛陇旁,见崖上刻着“教源”两字,不禁又黯然了。往北200米许,在两山合抱处,有一平畴,中有三五间破败的石头房子,陆老说这就是智者大师在天台山创建的第一座寺院——修禅寺的遗址,修禅寺曾经改名禅林寺,后又叫大慈寺。我们绕过寺址前的一口池塘(想是放生池吧),来到屋前时,陆老已经和居住在这里的一个老农谈得火热。经介绍,原来主人也姓陆,是遇到本家了,在这个大雪封山的日子,本家到家中来,怎能不格外激动。主人非常热情地为我们倒上桂花糖茶,那个香浓啊,非言语可以意表。<p></p></P>相比太平寺,这里留下的东西更多更珍贵。在遗址上,我们分明看到很多刻着文字的石碑,有一截写着“教观”的,想来应有另一截写着“总持”的吧,有一块写着繁体“复”字。院子里还有一个圆形的石桶,直径约一米,像家用的洗脚盆,从石色看,是非常古旧的,并且表面风化也很严重,主人说,这确实是从前和尚用的洗脚盆。这些都不算特别珍贵,大慈寺最具价值的是一块唐代时记载本寺(当时叫修禅寺)历史的石碑,文革时寺遭拆毁,石碑被抬到塔头寺保护起来了。由于积雪尚厚,我们无法发现更多的东西。而陆老的遗憾在于,几年前听说此寺将重建,并且规划都已做好,遂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特地写了文章发在《天台报》上,对重建计划美美地唱了一首赞歌,今天一看,却还是原样。<p></p></P>离开大慈寺遗址时,主人特意送给陆老一瓶糖酿桂花,颇让我们眼馋。唉!谁让俺们不是主人的本家呢? <p></p></P>从大慈寺到塔头寺也是极近的,就一里左右,处在金地和银地之间的一个山冈上,周围的山岭都被开垦成梯田了,而这个山冈却依然古木参天,寺旁的几代台宗高僧的墓塔也保存完好,大概因为是智者大师肉身塔供奉之所吧,即使在疯狂的年代里,也没有受到很大的破坏。当年大师在石城大佛寺圆寂后,归葬于此,因称智者塔院,又名真觉讲寺,俗称塔头寺。我们进入古寺时,红日已经西斜,映照着古老的石径和矮墙上的积雪,古寺在苍松翠竹中更显出它的幽静。我们参拜了智者肉身塔,正仔细辨认原修禅寺碑铭时,忽然云板响起,寺僧们开始晚课了。</P>……<p></p></P>[em04]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