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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成。
我总是看见落吃大把大把的药，就像那时候我眼中的蓝生。我不敢问，如蓝生所言，这个世间诸多的人事亦是如此，不知晓真相才可令人沉浸在微小短暂的幸福里。
我们照下了大片的葵田，蓝色的大海，华彩的云霞，我们不站在那样的背景里，皆是不欢喜于拍照的女子，痛恨匆匆的时光被凝固在某个光点框架之中。然后我总是梦见蓝生，梦见一个又一个支离破碎的事件，他们好似种在我们心灵深处的花，繁衍生长，开出了花海，长成了森林。我在这森林里迷了路，醒来之后，总是有那样一句话回响在记忆里，我要那个褐眼蓝的少年撕下天边好看云霞做成的华丽嫁衣。
我和落居住的木屋，一边是海，一边是篮球场。海浪的嬉笑迎合着男孩欢闹的声响。我想起他，一个和蓝生极度相似的男子，我叫他啸成。他有干净美好的笑容。他抬头看天的时候，也跟着阳光亮起来。
那是高中的事情了。我们一直都是同学，从小学到高中，冥冥之中我相信是缘分，他那时候坐在我的前排，他有一个初恋的女孩，照片上他们有甜甜的笑容。我以为他们会把永远撕裂给我看。我总是叫他哥，在我飘摇的命途里他成了那时候悲伤筱蝶的支撑及依护。他亦是全然不清我与蓝生爱情却依然愿意对我付出相当关心陪伴的男子。就这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理由，我叫他，哥。
1．
2002年的九月，夏天拖着他长长的尾巴不肯离开。灿烂的秋日照耀下，学校那棵巨大的榕树被切割的支离破碎。那个运动会上，他对我逞强中粲然的一笑，我以为，他是那个褐眼蓝衣的何蓝生。
这一切只是个意外。
他在3000米的奔跑里摔倒，我放肆的哭泣，他在那个九月失去了他的爱情，一个相恋了四年的漂亮女孩，一个他把名字也刻在左臂的女子，她在电话里淡淡的说，啸成，我爱上了一个人。他笑着玩笑的说，是我吧。心里不知道是如何的甜美的笑着，多么暧昧的言语，仿佛最初相遇时光里的爱恋一样，甜的溢出了蜜。可是女子冷冷的说，我爱上了一个人，不，是另一个人，再不是你，啸成。
突如其来的袭击，他不堪复合。啸成后来告诉我，那时候他哭了，坦白的说，因为他爱的人已经不爱他了。他把一切都告诉给了我，我庆幸他把我当作可以信赖的人，他坐在我的身边，周围没有寂静，是嘈杂的喝彩。我们的悲伤，没有被任何人窥见。他给我看了那时他写给女子最后的情书。只有那首《你比从前快乐》，后来我一直想，那到底是他对往日恋人的祝福，还是对自己的一种伤口撒盐的讽刺。信上的啸成有一张笑脸，微笑的说再见。
他把那封信及一个破旧的铁盒，盒子里装下了他与一个女子四年爱恋的全部记忆。我劝说他，哥，你昨晚买醉，三千米还是不要跑了。他潇洒的摇头，阳光下，他露出了拥有女子名字的结实手臂，他对我一笑，仿佛那时候要走出阴霾的蓝生就在眼前。他定是以为在极度的困乏里，他便可以遗忘。
那时侯有个美丽的女子叫四夕。我和这个女子，啸成，我们总是一起回家。一路上能听见啸成的喧哗以及我和四夕的欢笑。我以为啸成具有走出阴霾的本能。这一点注定了他无论失去了多么重要的东西都不会被击垮。只是痛，会一直都在。我一直以为，我，四夕，啸成。我们是三个人。
只是在时光的流转里，清楚的感到了边界。无可回天。我曾经就对啸成说过，我看见他微笑的站在四夕的身边，四夕害羞的笑的很甜很美，我那时便隐隐的感到了不安，我们三个人，终有一个人要退出。
承伍总是在每个周末来看我，我偶尔买醉，是只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懦弱。我太要强，太敏感，我竟然以为多少人都在看着我的幸福破灭，他们在暗暗的嘲笑我而已。我却从来不将这与人倾诉。只为了不让人窥见我内心的犹疑及胆怯。只有承伍才是那个意外。毫无余地的看尽了我的一切。
渐渐的四夕开始消失了。她离我们远远的，我们不理由。
我总是望着天空问啸成，哥，你说群鸟飞过了天空，它们会看见大地上所有无可改变的改变吗？他总是那样抚摩我的头发，他说，你到底装下了多少奇怪的思想。
我后来还是把蓝生告诉给了啸成。他那天问我，为什么你一下子变了，常常沉默，常常不肯说话。我看见你刻在课桌上的名字和蝴蝶。是你的爱情，我知道。我也曾经有过刻在桌角的幸福。那究竟是什么？
我忧伤的望着他，然后看天，我说，哥，你说洁白的云朵上是不是住满了亡灵？他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后来我们一起考进了重点班。
开学的第一天上课，我们的座位变了。那个雕刻着我们各自幸福的课桌也不知道去了那里。我传了字条给他，他们翻越过茫茫的人群。一个甜甜的奶糖和写下我最不愿意承认事实的字条，给了他，啸成。
看了字条，吃了糖。他回头看看我，又传了回来。他说，这样苦涩的字条是你要给我糖果的理由吗？
我不再回答。认真的在新的课着上刻下了，甜美的勇敢。然后抬头对他微笑。没有给我丝毫安慰的啸成，就这样再也没有提起关于蓝生的任何过问。仿佛我的生命重来没有过。只是每个月蓝生离开的日子，他总是给我讲好笑的笑话，我在他的眼前，绽放笑靥。
晚自习在学校里吃饭。我总是会带上两个漂亮的苹果，一个给你，一个给我。我实在不愿意看见你只啃没有营养的面包。我总是将苹果洗干净放在他面前，他也是很理所当然的接纳 这短暂的欢愉时光里，我觉得幸福。因为在他的面前，我很轻松自在。
在一起放学回家的路上，在我们的交谈中。我渐渐感到，对爱情曾经全心付出的啸成，已经不再相信这漂浮不定的东西。他仿佛只是留下了壳，那个原本会把恋人照片带在身边，那个会把名字刻在手臂上的啸成，消失不见。我无言，我以为如果这样他会觉得比较快乐，那么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在蓝生离开我真好第6个月，我明白的告诉你，我心情不好，很不好。你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你是不想我去回忆起痛苦的事情吗？我看不透你。
中午很早去了学校，我不想呆在家里。我怕我会哭出来。我找事情给自己做。我写了大段大段的句子，关于我的那个褐眼蓝衣的少年。
啸成抢走了我的本子，捏我的脸。
我说，你把本子还给我。
他说，不要。
我说，我心情不好，把本子还给我。
他说，就是因为你心情不好 才想逗你笑啊。
他说的那么真诚，那么不加掩饰。
那一刻我笑了。那是历经了6个月的时间，终于有一个人在蓝生和我诀别的这一天让我笑了。是他让我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蓝生以外的人能够带给我温暖和安慰。我想这很好。只是恍惚的阳光下，我以为，啸成就是那个褐眼蓝衣的少年。
我在那一年的圣诞节送给了啸成一个漂亮的十字绣，一下一下，是我记下的一切。爱恋或者感恩。
偶尔上课的时候，我会转过头去看啸成在做什么。他有时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认真表情的他，给人不一样的感觉。有时候他也会和我的目光相撞。他从来不逃开，常常耍宝的做一个怪表情。让我狂笑不止。这是他和别人最不一样的地方。我甚至以为，这样的日子能一直的持续下去。
只是当时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路。清楚的知道我在我忙碌的背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容颜下是条湍急的河流。河水苍凉的哭泣着，淌过了我每日来回冗长冗长的街道，淌过烈日下的种种幻想，淌过了我背着书包不停奔跑的背影，淌过了我单车上的十七岁，淌过了我不断袭来的无常，淌过了我沉浮没落的悲喜。蓝生说过，我们的心其实是死在最繁华锦簇的时刻了。
2．
在那个明朗而忧伤的光阴里,我遇见了小婧和甜甜。有着我所没有的一切的两个女子。在甜甜的笑容里是能看到希望的。小婧有着温婉的个性，她有她的无辜及忧伤，只是那些痛苦的面前，柔弱的小婧异常的强大。那时候我真的以为有这些朋友，从此便可填补蓝生在心里失去以后的巨大空白。
我们一起穿越在拥有能够挡住天空茫茫阴霾的学校里穿行。我以为这样就能够一生。然后，我迎来了时光洪流里的又一个劫难。学校决定再分一次班。我担心我们还会在同一个班级里吗？我希望我们还是能够同班，这样，我们或许就会快乐的走下去。以最好朋友的身份。那时的我，确实是这样认为的。我本来一直都想问他们，如果我们不同班了，要怎么办？但是懦弱，胆怯的我问不出口。许多的事情。我都选择了逃避，我真是没用。带着这些担心，我一天天的过日子。每天还是和啸成一起上下学。因为关于未知的明天。我不想浪费时间做更多的思考。
开始了分班考试，我一直的想给啸成说加油，但是却一直没有碰见他。遇见他的时候，又是很多人在一起。我没有勇气将这简单的两个字说出口。
然后有一天啸成略带悲伤的告诉我，筱蝶，我弄丢了你绣给我的十字绣。
那个晚上，一个朋友告诉我啸成和四夕在一起了，那个原本已经退出的四夕在一起了。他们走进了彼此的生命里，是啸成开的口，他说他的冬眠结束了。我感到我颤栗，是因为我感到了时光的边界，啸成与我的离散开始了。
四夕是很个漂亮的女子。他们走在一起确实很相配。那么我呢？我不漂亮。没有她的楚楚动人与温柔美丽。
我开始哭泣，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反正我哭的很伤心就对了。看见一滴一滴打在计算机键盘上的眼泪，我终于再也无法逃避自己的心境。我喜欢你。这是我还来不及说出口，也永远不会当面告诉你的四个字了。原来你无意弄丢了我绣给你的 ＂十字＂绣，就已经像女巫最恶毒的咒语诅咒了我们的一切，甚至包括了你说你希望看见的我脸上的笑靥。
我常常那样想，不知道我爱上的是原原本本的啸成。还是和蓝生有太多相似的他。所以，我把对于他的一切悄悄的收藏在我一个人的世界里。我以为，这是最好的。我想我爱上了一个少年，没有褐色的眼睛，也不穿蓝色的衣衫。可是我把他当作了蓝生，那个褐眼蓝衣的少年。
我还能他当作哥哥吗？我不知道。
再来到学校。我一整天都不肯说话，就像那时侯蓝生离开了我，我狠狠的一个星期没有开口，我知道，啸成也是要离开的。
我和小婧，甜甜，在学校里有说有笑，丝毫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无奈和悲伤。我放肆的笑，笑的好大声。我的心难过的哭了，他却听不到。我固执的不肯让他听到，我要他好好的去爱他选择的爱，然后我安静的离开他的世界。
中午放学啸成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学校门口等我一起走，我故意拖到很晚才出来，希望不会遇见他们。
但是,粗心的他还是等着，等着。只是责备我怎么那么慢。我看着他，连苦笑的力气都已经失去了。
我洗碗的时候打碎了碗，划破了手指，伤口很长。心很痛。洗头发的时候，突然天然气的火灭了，我只能用刺骨的冷水洗掉头上的泡泡。我整理书柜，厚厚的书砸在我的脚上，好痛。
我不再和他你说笑了。放学的时候，我也一个人先逃走了。我不想看见他和她多甜蜜。她坐在啊自行车的后坐上，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放在他的腰上。虽然你们的话不多，虽然你一直在和我这个妹妹有说有笑。我的心，却狠狠的痛。狠狠的痛。
我期待着他来问我为什么突然和他决裂。这样，我就不用撑的那么累了。我就可以把所有的心情都说给他听。然后再不给你添任何麻烦的从他的身边消失，再不出现。再不打扰他。因为我觉得，太重了，我怕，我背不起。独自背着对你的爱恋。我走不远。
分班结果出来的那天下午，我下楼去。和我最好的朋友。我怕我再呆在那个充满离别气息的教室里会忍不住掩面而泣。啸成到处的找人帮他买水，我想他一定是渴坏了，看见有人站起来就问是不是要下楼去。我从他身边走过。他拉了拉我的衣袖。问我是不是要下楼。
如果是以前，可能我不下楼，也会主动的去帮他这个好哥哥买水。但是，那天我没有这么做。我甩开了他的手，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我可以感到你当时的镇静和诧异的。因为对他，我从未这样决绝过。我怕我回头看见离我要成为天涯的他，泪会马上的流下来。我能怎么样呢？我只能逃，狠狠的逃离他，逃离痛苦。再他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我已经拿起了最尖锐的刀，狠狠的刺进了我的心，鲜血淋淋。
我的任性，让他受伤了吗？我想我还没有让他受伤的能力。
老师念完了所有留下来的名字。有他的名字，还有我最好两个朋友的名字，小婧和甜甜。却没有我的名字，也没有四夕的名字。这意味着，我所有的好朋友，陪我走过这段阴霾的所有好朋友都不能再陪我走未来一年多的路了，包括啸成，我们离散了。从我的咫尺到你的天涯。
最悲伤的是。四夕。他现在的女朋友。和我同班。
我哭了。第一次放声大哭。那时候的我伏在小婧的肩膀上，留尽了我一生所有的眼泪，那以后，我真的没有再哭过了。啸成的她也哭了。为了要和他分离吗？那么我呢？
我最不愿意的就是日日看四夕，无论是她的欢愉还是悲伤。她却被安排坐在了我的前面，四夕在她的校服上写上了啸成的名字。用荧光笔涂上了颜色，很漂亮。真的。但是她太残忍了。她清楚的知道我对啸成的所有感情，她是在向我示威吗？我看着那简单两个字母，我的心，狠狠的痛起来。
每天放学的时候，我会等我的甜甜，小婧一起离开，她们是那时侯我以为我还拥有的依赖。每天也会看见啸成。只是远远的看见他。这样，就够了。
我站在教室的后门，透过玻璃，看见啸成。他坐在离后门很进的地方。他看见我了，我转过了头。不敢看他。当这样的情况一再的发生。他终于也对我失去了耐心，不再看我。每当这样的情况出现，他选择了和我一样的态度，别过头，不再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那时侯他心底有着怎样的涟漪，无人知晓。但是为什么，我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不屑。他一定怪我了，是我太冲动，太任性了。如此轻易的就和他断了这情谊。是这样吗？是你的本意，还是我的错觉？
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在他的眼中就只是一直傻傻摇摆的鱼，努力的摆动双臂。只为了他的一抹微笑。
“啸成，你幸福吗？我感到了你的远离，我看见你往另一个方向奋力的奔跑。
我选择了另一个方向，与你截然相反。
你不会知道的，我一边跑。一边如何哭泣着，那场离弃里，我流尽了一生的泪。但是祝福一个自己所爱的人真的好难，远比爱那个人还要难。爱情，最美丽的谎言，抱歉我对你说了谎。
我一再的失去了爱情，爱我的，我爱的。真是可笑。
忍不住掩面而泣，我承认我痛苦，我承认我被击垮。我流下泪，只希望出了这隧道，哭过以后，能忘了你或者回到最美丽的那一天。
你，会幸福吗？
希望你奔跑的方向，是通往幸福的，那样我即使是在万劫不复里亦能有所担当了。
我原本以为你是会把我从深渊里拉出来的人。你放了绳子给我。我以为你不会放手。在我最信任你的时候，你放手了，狠狠的放了手。我再度的跌回到深渊里。伤的更重了。我也终于清醒的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我只能靠自己。才没有期待，也没有伤害。
啸成，你真的可以幸福吗?”
当这些话告诉给他的时候，他看见他眼中的恍惚和氤霭。我想我触到了他的心。他把一切告诉给了我，他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方能苏醒。他固执的不肯面对这个世界，仿佛我亦不能面对蓝生的死亡。
我于是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如何都不可与伟大而仁慈的上帝抗衡。我离开了他的世界，我不是谁的救赎，他也不是我的救赎。
原以为这尚未出口的爱情已经有所了断，可好强的四夕，天生为爱而生的四夕。横在了我的眼前。她发疯的嫉妒着，她不能忍受啸成的离意。他要爱她，长长久久的只爱她一个人。
她站在我的面前，狠狠的打落了我手中的书本，散落一地。那时候我就知道是我们的情谊，散落在天涯了。我慢慢的蹲下身去，一件一件的拾起来，我木然，脸上必然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是愤怒。我淡淡的说，“你的骄傲维护了吗？如此，我再也不亏欠你，我们两不相欠。”门外璀璨的阳光倾泻在我的身上，没有人与我安慰。我告诉自己别哭，身后空空荡荡，没有啸成，没有淳宇，没有，更没有蓝生。我走着，一遍又一遍的告戒自己，筱蝶，哭你就输了。别哭，别哭。第一次，这样清晰的认为自己如此的卑微，并且狼狈。
我回到家，平静的一切。我整理自己的书柜，一个蓝色透明的本子，我知道，那里面装下了我与四夕的全部记忆。本子的第一页上清晰的缘字，由许多许多的句子拼好的字。是四夕写给我的，我看见里面那些记录过的朋友的名字。那些我们最好年华里彼此鼓励的爱情及梦想悄然绽放在我的眼前。是我们走过的美丽的风景。只是我不明白，为何现在要血肉模糊的长在我们的心田里。那本子也见证了我们的远离，一步一步的燃烧殆尽所有的光华，那字忽然化开了，是我的眼泪打湿了他们。我努力的擦，越擦越花了。回不了原样，就像自己和她的过去一样，回不了原样。我负气的要撕掉它。可是我没能做到，手开始剧烈的颤抖。一下又一下，那纸太硬了，不，是我舍不得。我珍惜那些和我一路走来的人。我们彼此爱着，我知道，四夕一直是个会为爱而狂的人，但我无法原谅她了。因为她用了同样的字体，同样的蓝色的笔，写缘字的形态，她那时候说过，筱蝶，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当风景都看透，我们还是会固执的看细水长流。可现在，她却说，筱蝶，请你离啸成远远的，不要勾引他了吧。他是我的。我知道，对于啸成是绵薄的失望，即使失去也是理所当然。而四夕，我不能忍受，她连最后的梦也要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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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30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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