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黎鸿,是在“蓝吧”。
那天下午路过“蓝吧”,便进去坐了一下。“蓝吧”里的客人寥寥无几,服务生都在里间闲闲地聊着天,一个漂亮的并且拥有一副略带沙哑而性感的嗓子的女子,在低唱着李宗盛的那首《当爱已成往事》,唱了一遍又遍,偶而也会有一、二个客人进进出出。
在她连续唱了五篇的时候,我坐在她身边,说:嗨,唱的不错啊。
她靥然一笑,灿烂如花。
“不如唱点别的?”
“想听什么?我免费唱给你听。。。。”
我一笑:“随你吧,你随心唱就好吧,我想听听,你的歌唱的真的不错。”
后来我知道了她叫黎鸿。
那天下午我在“蓝吧”听到一下午我认为很经典的歌曲,晚上我请黎鸿喝酒,二个陌路女子,不经意地就成了知已。我听到酒醉的她絮絮叨叨地讲了她很多的故事,一些忧伤的往事,在夜的沉醉中荡起了无数心的涟漪。。。。。。
半个月后黎鸿打电话对我说让我帮她打听一下可以租的房子。
因为自从父母留在深圳后,我一直一个人住着一套很大的寓所,我就对她说:那你来我这里吧,我正好一个人住,收你最便宜的每个月一千元,费用平分,家里的设施可以共用。
“那好吧,我半个小时后过来”。
半个小时后,她准时到了我的楼下,没有带任何东西,只有一个随身的精致的小提包。
我有些愕然。
黎鸿显得很疲惫,对我说:给我弄点东西吃吧,我先洗个澡。
等她走出浴室,我也弄了几样精致的食品,见她裹着毛巾,便让她去我的卧室找件睡衣穿。
黎鸿轻飘飘地走出来时,我才发现我的一件真丝的睡衣穿在她身上是如何的丝丝入扣。
她到餐桌上吃着沙拉,我坐在一旁对她说:租我这里很简单,你的生活我不干涉,但是只有一点不能留宿男客。
她又是靥然一笑:不会的,你绝对放心。
。。。。。。。
我不知年轻的她为何如此疲惫,是为了感情,还是为了什么?
不过我一直不曾问起她。
以后的一个星期黎鸿都是呆在家里,没有出门。
一天黄昏。我下班回家,见她在厨房煲汤,我笑着问她:还会做饭啊?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咧。
她只试意我尝尝,满意坏笑。我一尝,唉,惭愧不已,不知道平时她怎么吃得下我弄的东西。我拿出平时很少喝的香槟来庆祝她做的“佳肴”。那天晚上我又看到黎鸿快乐的身影在房间里飘来荡去。
二个人吃了晚饭后,坐在客厅,她依偎在我一起,我问她要去上班吗?她说本来是在一家外企做策划,可是老板老是吃她豆腐,每次上班、下班都骚扰她,不想去了。说朋友帮她找了份工作,下星期一上班。她的手永远是柔柔的,我无法想象这双手还曾经做过那么多美味出来,凉凉的手在我的背上给我轻轻地捏着,我闭上双眼享受着,她温柔的双手带给我的轻松。
过了片段,她问:怎么没有见你男朋友?
我说:分手了,他去了外地。想起了男友,心里一阵凄凉,以前的快乐时光走的都那么的快,眨眼难复,曾经真心的付出却换不回一生的相守。爱情在我心中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感觉,到底是对自己无信心还是对感情无信心?
不置可否。
我听到黎鸿也在轻语:分手了,都分手了,跟我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到了澳洲,是为了一个澳洲的已婚女人。从他离开我后我再也没有下厨做过东西吃,我怕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他走后的一个星期,我就来到这个城市工作,遇到好多男人,个个都不怀好意,其实我不想谈恋爱啊。为什么老天总安排一些粗俗的男人让我接受痛苦。。。。。。。
看着她忧郁的表情,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心中一阵酸楚,拥着她的双肩,拍着她的后背,我只能轻轻地安慰一下她,也许有些感情我们一生都无法拥有吧。黎鸿依偎在我的肩上,吐气如兰,温柔的气息扑向我的耳边,有一分钟我甚至喜欢她的脸轻轻挨着我耳垂的感觉。
以后的日子黎鸿到了新公司上班,二个单身女子的日子倒也简单,有时候相约出去喝酒、听歌,有时候在家里上网、看下电视。她总喜欢赖在我身边,有时候会跑到我房间钻到我的被窝里说一些有关男人的话题,也会谈一些她在新公司遇到的事情,日子很快在半年的时间里,我跟她建立了姐妹般坚固的感情,她总是一遇到什么事就会对我说出来,让我分享她的欢乐与痛苦,因为她的聪明和能干我也很高兴能在茫茫人海中多认识一个她这样的妹妹。
一个周五的晚上,我们从外参加我一个朋友的聚会回到家里。黎鸿先到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然后就光溜溜地跑到了我的房间,找我衣橱里的睡衣。等我洗刷完毕准备睡觉时却没有发现家里那个“古灵精怪”。
阿鸿阿鸿,我叫着她,依然没有人应。我打开自己的房门,一双手就蒙上了我的眼睛,我知道是她-----真有点让人爱也不行,恨也不行。听到她在我耳边说:看看,漂亮吗?
又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飞机”。当她的手松开后我恍若惊世,黎鸿,穿着一件我从西雅图买回来的白色旗袍,那件旗袍因为是缕空的,细密的花纹是手工绣的,精致,近看才能瞧出图案,看第一眼时就喜欢这般精致的独特,更重要的是有着我最爱的炫彩般的白,所以我买来从没有穿过。
白色,我痴迷白色。
近似到发痴的地步,床单是白色的,一朵朵鲜红的罂粟招摇的耀着眼,如同沾染了处女落英般的魅惑。家具是白色的,应了父母的要求,只衬了浅浅的花,白色的墙,白色的地毯,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类似医院,只是少了来苏水的味道。我对白色的狂热,如同父母从我还没出生就对我的那份狂热的爱。
她没有穿内衣,我甚至可以透过裹在她玲珑有致的身形上那件旗袍看到她的两点细小的红晕,还有她的在合适的裁剪中,衬得衣服如此生动,白色,褛空的花,隐隐约约的曲线,直到有些隐私的女性的芬芳。。。。。。我呆在那里了,从来没有将这旗袍穿在身上过,更何况不穿内衣,不过也许这衣服专门也就是为黎鸿所买的吧,因为她这衣服才显得如此有灵气。
我望着她,她就在我直视的眼神中,肆意地展示着她的美。
许久,她说了一句:很冷咧,大姐。
我才回过神来:快到床上盖上被子啊,不就是比我美吗?用得着打击我吗??
她嘻嘻一笑,脱下衣服,钻到了我的床上。
我关上了床头灯从林林总总的光碟架子里挑了一部深蓝色作封面基调的片子和她一起看。米基.勒凯(Mickey Rourke)和金.贝辛嘉(Kim Basinger)主演的电影《爱你九周半》。
黎鸿问我她漂亮吗?我哼了一声,假意地说到:哪有我漂亮?
她手哈了我一下,来,来,来把睡衣脱了我看看漂亮吗?
有人说快乐是可以感染的,所以我也被这死丫头传染了快乐,我们嬉闹了好一阵。
电影拍的很美,其中有一个镜头:那个英俊的男人站在女人身后,将一条温暖的羊绒围巾从她的脑后,裹住颈子,肩,背,然后,将她拥在怀里。放到这的时候,她用手轻轻地抱着我,我感觉到了她柔软的身躯,一种逼人的芳香。刹时,我的心里一片柔软,也许,女人的心底深处,总渴望着浪漫和激情。
她轻轻地吻着我的耳垂,用手磨索着我的身体,我们没有说话,大约十分钟后她停了下来,对我说: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我说:黎鸿,没有啊,我喜欢你给予我皮肤的享受。真的,我从来不知道也没有感受过来自女性的手给我的最直接的感觉,然后她开始向我的胸吻过来。。。。。。。。。。。
那天晚上她告诉我,自从和男友分手后,她再没有跟着男人有着亲密关系,甚至她反感男人,对男人产生一种抵触,她喜欢和我在一起,因为她所感受到的是一份来自姐妹间最真诚的呵护,但是她无什么恶意。她还说她要走了,介绍她来新公司的那个朋友一直都在向她求婚,只是她怕又会给自己带来伤害,所以一直都在拒绝着他,她说他已经为他付出很多了,不能再让他失望了。。。。。。。
那晚和黎鸿说了很多很多。。。。
一个星期后,她从我家里搬了出去,跟她新的男朋友一起出国旅游去了,也许应该放松一下心情的她真的蛮适合去看看加拿大的风光吧?
她走时,给我留了一碟她自己录的唱片,我听到那首《当爱已成往事》一遍遍回响在我的房里。
因为我仍有梦
仍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
总是想起你心痛
别流连岁月中
我无意的柔情万种
不要问我何时再相逢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em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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