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高兴 2013-6-12 06: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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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天台人看不懂,绝对是我们天台人的经典
话说,一天台人在云南旅游,突然大叫:那姆各匹毛,挪个中生用水党项把截?绑死出来!导游道:泼水是祝福你的意思。天台人道:五哇衬项瘟滋啊?那姆嘎个中生用茶截啦。”
最硬不过天台话
天台话之难懂,可能名列台州各县市区方言之首(当然玉环坎门一带的闽南话同样难懂),我花了两年时间终于听懂了天台官话,但是到天台乡下去了一趟,七十多岁的老娈人方言俚语一说,我又傻眼了。据说,二十多年前的自卫反击战,越南兵破译了我方的密电码,我军指战员遂叫两个天台兵临时充当报话员,听得越南人直翻白眼。
临海人讲话糯搭搭,天台人讲话硬呛呛,一开口,好像平地一声雷,先从气势上压倒对方,天台人以大嗓门居多,男女老少,高门亮嗓,声若洪钟,讲话像打雷,调情像吵架。两个天台人在上海的大酒店吃饭,饭罢在酒楼里抢着买单,双目怒睁,有睥睨一切的气概,边上的上海人看了吓得要死,以为他们要打起来了。所以,宁听临海人吵架,勿听天台人说话是有道理的。天台有一句俗语说“腰中三分铜,讲话如雷公”,其实,天台人就是一文不名,讲话声音也是大过雷公的。
天台话说出口,有“大石小石落铁盘”的感觉,硬得让人感觉天台话会往下坠,配合他们的硬气倒是相得益彰,我很难想像一个天台大男人操着吴侬软语的绵软样。不知是天台话的硬度导致了天台人的硬气,还是天台人的硬气造就了天台话的石骨头硬。
天台话硬而重,而普通话字正腔圆,天台人普通话说得好的不多,让四十岁以上的天台人说普通话,十有八九让人笑掉大牙,有一个广为流传的例子,某天台人在台州当一把手,他开会用“天台普通坏”作报告,讲得佶屈赘牙,底下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云,只有坐在台下的天台人觉得受用,以为天籁,后来他到湖州市当一把手,一口天台腔把那里的大小官员听得一愣一愣的。天台的县委书记周学锋要求每个天台人都会背李白“龙楼凤阙不肯住,飞腾直欲天台去”这句诗,天台人觉得这样的好诗确实该常挂嘴边长长自家人的志气,结果天台人用“天台普通坏”一念,好像在念咒语。
天台的文化底蕴太深厚了,从天台话里就听得出,中午叫“日昼”,晒太阳叫“摘日头”,厅堂叫“堂前”,你叫“尔”,看戏叫“相戏”(看电影则叫“望电影”),立即叫“旋即”;学费叫“束修”,“束修”一词出自《论语》,一个七旬老娈人问自己的孙子学费交了呒,开口便来一句:“你束修交了没有?”就是教古汉语的博士生导师也未必能把这个词用得这么自如。
在称呼上,天台人也是独特的,夫妻在人前称呼自己的另一半,就在子女名字上加上“那”字,如土根那爸,土根那姆,“那爸”“那姆”难道还有“这爸”“这姆”不成?他们管姐叫“大”,管妻舅叫“冷饭舅”,让人弄不明白。天台人称呼之间显得格外热络,长辈必以“公”“叔”称之,同辈人之间相互都以“哥”“妹”互称,有个杭州姑娘找了个天台人当男友,初次跟男友回天台,走在乡间小道上,时不时有妙龄村姑跟她的男友打招呼,开口闭口“××哥”,言谈之间甚是亲昵,听得杭州姑娘醋意顿生。
在天台话里,没有“爱”字,只有“中意”一词,有人替天台人担心,那天台小伙求婚时效果会不会打了折扣,不必担心,天台人求婚时有更浓烈的表达方法——“你死后愿意葬在我家的祖坟里吗?”意谓生死与共,还有比这更强烈的爱情吗?
还有,天台话里的“脚刺”指本领,我常犯嘀咕,“脚刺”算本领,那“鸡眼”又指什么?天台人管马铃薯叫红毛芋,红毛者,洋人也。
天台话里的感叹词特别有意思,如“啊呐!碗敲碎了。”“啊呐呐!咯讨债鬼竟会作咯档事”,表示惋惜;用“咋好”表示无可奈何,“一勿会种田地,二勿会做生意,咯档人咋好!”,用“弗火落”表示无可奈何,“天台人三厨薄,一天呒粥弗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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