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有一种很强烈的愿望,写一点不属于自己故事的文字,然而时间和精力有限,没有文字做底,也没有很好的言语来点缀这一小火簇。只是听别人在夸,在羡慕。我虽然道听途说地也有些飘飘的感觉外,就是希望有一天真能完成自己的大作。然而往往一个故事在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常常夭折了,因为我向来不知道题目要写什么,所以没有一个好的开头,我无法将内容继续下去。今天懒得不去想其他,就一直一遍一遍地听歌。我向来不去注重歌名的,不过《一路向北》却吸引了我的眼球,一亮之后就决定以此继续北上而前行。
---------------------------------编者开始小说的题注
我叫白云,生活在一个叫中国夏威夷的南方城市。
这个中国夏威夷的地方也许有些人还不知道她座落在哪里吧,那就让我将这一虚荣心一直到底吧。这个中国夏威夷是在中国地图上南方的一个黑点上,不过如果按照历史来看的吧,早在唐朝四大美女中的一位的大名就已为这个城市命名了。
尽管在夏天里出现严重的干涸缺水且经常停电,又是台风常登陆的地段,我开始有些庆幸能生活在这个美丽富饶的城市,因为那是生我养我的家乡,不管怎么样,我依旧喜爱那片土地!
小时假的天空是碧海晴天般的,那种蓝中带白的感觉,当偶尔飞过的小鸟之后,就犹如惊起一波清绿的湖面荡漾开去。
四面环海,有一种生活在海上城市的味道。吃不尽的海味,听不完的海啸,踏不尽的浪花,捡不完的贝壳,这一种生活是多少同龄人没能体会到的啊,也许当时在我那年少的记忆里,都不曾想过这样的童年是多么地甜美和温馨。南方城市的上空,空气中略带些腥味,那是属于海边人渔家人的生活的气息,那是出海打渔人辛勤的汗水和甸甸的收获。
80年代的时候,全家人靠着父亲的讨鱼生活,过着艰辛的生活。我是家里的独生女,生活在仍有一些重男轻女思想的家族里。父亲是独子,知道一个人孤单童年的滋味。因此父亲加倍地疼爱我,把我没有享受过其他家庭人的关爱都给了我,以至后来父亲的这种疼爱一直对我不生不息地影响着我。每回父亲要出远门讨海去时,他对我指着门上贴的对联说:等我回来时,你要背着我听,又或是指着桌子或椅子要我用方言去说(注:当时我家乡的话和其他方言不同)。我不觉得父亲有多么严厉,所以我很乖乖地学会背诵对联,从自家门口开始背到邻居家的,又或是很顺口溜就可以说出方言的桌子或椅子,这对我后来对文字的爱好或是听懂其他城市的语言起了启蒙。那个时候的童年,快乐地没有其他颜色。
----------------2005。7。28午休时间
幸福的日子总是不长的。七岁那年,家里穷得叮铛响。在揭起锅盖后便可以看到满满的清汤上飘着几根野菜,就蘸着父亲讨海回来的腌制的鱼而成的鱼汤,当然那时候鱼是吃不起的,早拿去卖了补贴家用了。父亲渔船上的生意一直不好,每月拿到手里的就只有三十来元。整个家庭六张嘴就靠着这微薄的收入维持着。然而不幸降临的时候,仍然没有影响父亲的坚定决心。
我开始不停地咳嗽,只是一点点就稍微喘不过气来。日夜不停地,渐渐加重,有一些血咳了出来,家里人没有其他法子,只用些土方法来治,但丝毫不见效果。家里穷得连看病都有些顾虑,在我记忆模糊里我仍然记得父亲第一次和家里人争吵了起来。
“囡也是我的亲骨肉,就算医不了,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么痛苦,好歹也是个出路吧。”父亲甩下这句话,就抱着瘦得芦柴棒的我,四处去借钱求医去了。
钱是个好东西,如果没有钱,你将寸步难行。父亲抱着我走街串巷,想向几个远房亲戚借钱给我看病。然而几个亲戚也是入不敷出,家里连温饱也未能解决的。他们只好建议父亲放弃求医的念头,再生一个也许还是个男孩呢。父亲一听这样的劝言就掉头就走,直到没有办法游说的时候,在家乡卫生院请求医生有无良策。因为当时落后的家乡医术实在汗颜,查不出到底我的病症在哪里,看到父亲对我如此地关爱和不忍,最后只好建议父亲带我去宁海看看,那边关于呼吸道病状还是有希望的。
尽管当时父亲受尽屈辱和白眼,也遭到街房邻居的埋怨:女孩子嘛有什么好看的,家里都穷成那样了还指望看病呢。我最终和父亲踏上了北上的列车,那是父亲无奈之下用家里祖传下来的一方田地的地契借了高利贷。当时如果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是如何有钱去偿还高利贷,但那时父亲的举动是如何的伟大!
《2046》说所有的记忆都是潮湿的。尽管事隔多年。
是的,我想到那个时候我还在哭喊着向父亲向甘蔗吃时,那是从宁海回来的车上。我被窗户外的叫卖声吸引着,没有看到父亲一脸的疲倦和难堪。第一次进大城市的感觉掩盖了被病魔侵蚀的痛苦,我手舞足蹈地在这个城市里看着林立的房子是家乡的老房子高出几倍,并且来往的车辆里尽是在农村里未见到过的新鲜。父亲假装没有理会我要吃甘蔗的念头,只是极力地从医生的叮嘱上回忆着:这个孩子的病,按现有的医学设备来看很难断定到底是不是肺结核,如果是的话,你是否真能承受这样的费用。你要不先考虑一下,我们会尽量安排你女儿先住院观查,但要先缴200元的押金。
父亲摸了摸了干瘪的口袋,面色为难地向医生道:您看能不能稍微便宜些,我们农村里。。。“
医生:“这个病如果是肺结核的话,恐怕现有技术成功的把握也不是很大,你要不就带她回家去,好生给些吃的吧,也许还能撑久些。。”
父亲:“这。。。“话哽着喉咙里,出不来。泪水打湿了这个硬汗子的心。然而填满这愧疚的却是那一毛钱的甘蔗。我扯着父亲的衣角,指着甘蔗又舔舔着干燥的嘴唇,再用无辜的眼神望着高大的父亲。可能是不舍,也许更多的可能是歉疚吧,父亲最终花了一毛钱买回了甘蔗满足了我的心愿。在我的咳嗽声渐渐被城市的喧嚣和车子的呼啸声所淹没时,父亲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那一刻,我好像看懂了一点。在我年少的时候,当时以为父亲舍不得买甘蔗给我,而有钱带我去北面转了一圈又绕回了家乡。
-----------补于2005。8。3日午休时间
他是我生命中的恩人 他还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
---------《七年之痒》书里的一句话
从宁海回来,我一直惦记着那里林立的高楼和飞驰的车子。这是第一次开阔视野却在记忆不深的年代。
那个叫贫困的小山沟里,没有电视机看不到外界的东西,小时候只能用老旧的收音机听刺耳的天气预报。那个时候关注天气变化是讨海人的必做的工作。海上的事故太多,天气变化莫测就可能会让一渔船淹没,然后就会丧失几家人的幸福。那个时候的最敏感的话题就是何时有台风,风力几许,几时可以出海。讨海人靠着出海打捞的鱼赚钱,靠着这一点他的家属人员可以很幸运地有补渔网的光荣职业来赚点琐碎的生活费用,那个时候渔网的缝补是当地妇女唯一的职业,因为其他行业都在家乡未得到开发。
当然除了讨渔的生活外,还有农家村的日子。因为是靠海的山村,山不是很高,整座山上都种满了庄稼,而我们这些小孩辈们在同龄人那个时候应该是过家家外的,但那时我们早已跟着家人上山砍柴种田,尽管力气很小,但干得卖力的很,因为家里吃不饱只有在种地的时候去偷挖红薯填饥。也只有在黄土坡上的牛耕种的忙碌完了之后,才能屁颠屁颠跟着父亲后面去拾那掉落上鱼网外的鱼儿。渔船是不允许上女人上去的,有一种当地迷信的说法:要是女人上了船,这讨海的渔船就要遭秧。祖祖辈辈都遵循着,没有人去敢违背的,否则这一家人的生活就要犯难了。
我是一个比较幸运的孩子,自从七岁未能治愈好咳嗽,但还能坚持着顽强地活了下来。我吃的药都是靠父亲攒起的钱买的药,已经俨然成了药罐子。每次喝那苦苦的中药都难以下咽,我撒娇地向父亲拒绝喝药,除非他讨海回来给我带点小玩意。在我那个年纪里与小伙伴们最可以炫耀的是一次父亲讨海回来带来的很好看且很长的海螺,然后我吹着海螺发出悠悠的海的声音,那是父亲教会我如何吹响那神秘的海的呼唤。这原本只属于海底的世界现在一下子变得清晰了起来,在每个数星星的晚上父亲都要讲一些海上亲身经历故事,如螺旋盘断了、在航海中突然迷失了方向等等。家乡沿海的鱼都捕捞没有了,只有往往深海里去,这就一直向北向北行驶下去,一直到东海。里面有些情节有些像《老人与海》中那样与鲸鱼厮杀拼动的惊心动魄的场面,当然这是后来我看过《老人与海》书之后更深有体会到讨海人经常要面对大海中的许多事故,重则会失去了生命,轻则受伤或是残疾。
和父亲同是远房亲戚的一位表叔,原来也是和父亲在同一条船上的做活。在一次远航中因下放的网扯住了桨,人被卷下海下尸体再也打捞不回来。那时年仅四十多岁的表叔,逝世的悲哀让整个家族人都感觉到不安和困惑,开始有些人弃海从商。父亲更是教导我要念好书,以后学医可以治自己的病,省得拖累自己得不到治治愈,免得痛苦。
时值90年代后期,正是小平同志在海南画了一个圈之后,其他行业迅速在家乡倔起并发现并非只有靠讨海才能文明进步的养家糊口的事业。在面对诸多亲友的劝说和游说之后,父亲担心换职业后我的医药费就供应不上,故而影响我的咳嗽加重。
我那时候还在上小学,开始上体育课的时候我就犯病得厉害。一直呼吸困难心跳加快,甚至昏厥了。后来从医院开了特殊免修证明,故而我一直就体育差劲,身体脆弱得像白纸。父亲开始转业的时候我的药停了,因为父亲习惯海上的生活后突然改变的生活方式也让其困惑了起来。父亲开始感觉对不住我,让我一直在病魔中生死挣扎着。
也许上天怜我,我从医生断言的活不到一年直到现在,我感谢父亲给我生命,他是我一生的恩人。这一辈子都偿还不了的恩情。小平同志这个画圈的力度真好,整个社会都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家乡从一小镇变成支持整个县的雄伟支持,汽车配件、阀门和海洋事业一起齐头迸进,有过犹不及之势。父亲不用再出海讨海了,也不再北上去东海,便安心地在公厂里上班了,不再忍受大海的残酷和无情的海啸,但从此以后,父亲便不再快乐,因为那个他生活了近大半辈子的世界开始远离,近而被杂嘈的机器生所代替。
----------------写于8。4日午休时间
21世纪的日子发生着骤大的变化。我从一个懵懂的女孩开始长得亭亭玉立,不仅拥有了智慧和美貌,还考取了重点大学,现在还是研究生,专门研究水产专业的。
我知道父亲有一个梦想,他希望我能帮他实现。生活的所迫让他离开属于他的海洋,那是他大半辈子与之生活的,现在却越发地艰难与他为伴,父亲至今仍保留的一个习惯就是准时收听天气预报。和着叮叮冬冬的机器的敲打声,父亲变得越来越苍老,他原先槐梧的身子变得单薄,时常要以药物为支撑,已经无力撑起那舵盘,也就不再继续北上。尽管父亲没有要求我为他圆梦,但我能从他的深眸中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渴盼。所以当我把研究生的入学通知书交到父亲手上时,父亲抖动的双手泪流满面地说:囡,你真是帮爸爸圆了这梦,你得好好读书,好好做人呀!
读书当然很用心地,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然后被保送至重点大学的海洋专业,至于后来读研是为了放弃爱情,尊重父亲的劝告:先苦后甜!
一直的我被一个男孩深深地爱着,然且始终未能执我之手与我偕老。纵然有千万个理由地爱我,那也只能随风飘逝。爱情太过于飘渺,我以父志为理由千般地拒绝,声音仿佛雕落在浮木之上。
上海是个大城市,远过于家乡的繁华。这经受过千疮百孔的变化却演绎多种不争的事实。她的繁荣又古老,她的新潮又朴素。生活在都市里的男男女女,忙碌又快节奏的生活旋律一直不停地旋转着,直到生命的终结。
杭州也是小有闻名的,有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名。我的工作地点分配落户在杭城,去申城只不过4个小时的路途,那时候高速还不至于那么发达,因为从杭州出发的那个下午,到了上海已将近夜幕降落在黄浦江上。那一次的公差让我认识了蓝天,那个一直深爱我的男孩。
-------------先写到这吧.下面等我想想如何描述爱情和生活。8。5午休
车子终于到站了,我缓解了一下这4个小时所带来的颠簸。下了车,便感觉到一丝的寒意,那是初冬下的小雨,落在申城的东方明珠塔上,汇入黄浦江水一起随东而去。
车站到的是浦西,我要去的是新开发的浦东新区陆家嘴。从浦西到浦东隔着母亲河-------黄浦江,这就需要渡船。傍晚渡船的人不拥不挤,我找了个靠栏杆的扶着,揣着公文包就这样欣赏着温柔亲切的申城。
渡船上,可以一览无垠地享受着夜景的美妙。这个曾无数次在电视屏幕上或是地图上看到的城市名字,现在真真切切地让我摸到了她呼吸的气息,感受着这初冬夜景的海上申城的欢呼。看着江水翻滚婉转而行,略隐略现的灯火和着星星在调皮般地眨眼。一轮又一波的水荡漾着开去,犹如生命齿轮层层向历史驶去。
正当我陶醉在都市浮华的夜景中,渡般的一个大的转弯让我失去了平衡,身子踉跄开去,撞了栏杆去了,手上的公文包也掉落在地上,散了一地的文件。我扶身去拾及,转身的时候人有给我递了文件夹过来,轻轻地说了一句:给你。那边有个座位,你小心点吧。然后他朝我腼腆地笑笑,绅士般地做了一个请我入座的姿势,这种男性的模样是不难忘记的,因为有些大众化的帅气,略带着一些痞意。
如果不是这一句轻轻的话语,如果不是百无了赖在渡船上打发着时间,我也根本没有心思会去打量这个人的面貌。面对着他这样的彬彬有礼,我也传之我的谢意,然后就默默地整理起文件来。
我丝毫没有感觉那个年轻人向我走了过来,然后递给我一张名片:您好,我是一家报社的记者,我叫蓝天,很冒昧地打扰一下,因为我刚才看到你文件里头有一家单位的名字,正是我明天要采访的,所以我想事先了解一下这单位的背景及其他方面的资料,因为听说这家单位的老总性格比较难以采访的,故而请您先透露点情报,您看。。。。
就这样的结遇我认识了蓝天,没有美妙动人的际遇和耐人寻味地过程。我不假思索地给了他几个建议,但这建议还只说了前头,船就鸣笛了,原来已经到了渡口。下船的声音太嘈杂了,也冲淡了我声音。
下船后左右张望着,已经不明他的去向了,我只好拿着他的名片,对着金茂大厦感叹了一下:是否明天出席的发言中,有他的出现?
---------------------------8。8号,中午买了摩托车,只序了一点点,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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