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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唐玉山,原是兰州军区×部的一名干部。2001年元月,根据组织安排,就在我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奉献给深爱的部队,准备给自己的军旅生涯划上一个圆满句号的时候,没曾想到,自己却平白无辜遭受了一场意外的打击和陷害。几经坎坷和磨难之后,我要把这段充满耻辱、泪水和痛苦的经历写出来,让所有关心、关注这件事的人们都能了解事情的真相;我要通过互联网和相关新闻媒体发出一个受害者、一个弱者的求助,请具有正义感和同情心的法律界人士都能来帮助我、支持我。
1999年12月,组织确定我转业。2000年9月,在军队干部转业安置过程中,由于我家属在甘肃兰州市工作,而我本人却被分配到了父母所在地甘肃武威市,这样就造成了我们两地分居。面对这种现状,我当年(2000年9月)就没有办理转业手续,按照兰州军区政治部的有关规定,等到第二年(2001年9月)继续转业,同时把我的转业去向调整到兰州。然而,身为我所在×旅政委的成宝西却认为,如果我等上一年再办理转业手续,就会影响到全旅的转业工作,也就影响了他本人的政绩,所以,他坚决不同意我再等一年转业,全然不顾一名转业干部所面临的两地分居的现实。为了达到他的个人目的,他采取压制、逼迫等手段,非要让我当年(2000年9月)转业离队。面对两地分居的现实,在我多次找政委成宝西汇报、解释无果的情况下,最后硬是顶住压力,没有办理转业手续,为此,政委成宝西耿耿于怀,怀恨在心。
2001年春节期间,我在兰州正忙于联系自己的工作单位。2月7日下午,政委成宝西以找我谈话为名,将我从兰州叫回部队。当天晚上,成宝西一声令下,十几个战士上来,夺走了我随身携带的装有我各种证件的小夹包,还把我的胳膊扭到背后,像押送犯人一样强行将我关押到了招待所的一间房间里。而且这一关就是50天的时间。期间,成宝西为了给关押找个合适的借口,他竟然诬陷我这个已经在地方联系工作的转业干部是“私自离队”。然后,他运用手中的权力,想尽一切办法对我进行威逼、利诱和折磨,非要逼着我承认自己是“私自离队”。在我拒不交待所谓“私自离队”的事实后,丧心病狂的成宝西竟然在背地里捏造事实,伪造材料,并上报兰州军区政治部,准备将我劳动教养。军区政治部在审查材料后认为,材料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没有批准成宝西对我实施劳动教养的报告(这一切都是在后来才知道的)。
2001年3月29日,关押了50天之后,我被成宝西毫无理由的放了出来。对此,成宝西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就如同他当初毫无理由的关押我一样。对于成宝西的卑劣行径,我首先通过组织程序,分别向集团军、兰州军区纪委做了反映,请上级组织部门来处理这件事情。没有想到,集团军工作组来到我旅后,不但不调查成宝西滥用职权的违法行为,反倒过来和成宝西一起,相互勾结,暗箱操作,轻而易举地将“非法拘禁”50天的事实篡改成了“行政看管”7天的事实。并将伪造的材料和形成的结论上报兰州军区纪检部(这也是在后来才知道的)。
2001年12月,在事情没有处理好的情况下,考虑到我已经在部队等了一年了,又考虑到集团军首长也多次表示一定会将此时处理好,为了不影响部队转业工作的大局,我便办理了转业手续,到了地方工作。可是,等我转业离开了部队以后,事情便一拖再拖,没有任何结果。为了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为了维护自己的人格和尊严,已经在地方工作的我,想到了拿起法律的武器,通过法律的途径来为自己讨回公道。
2002年3月12日,我向兰州军区军事检察院控告了成宝西滥用职权,“非法拘禁”我50天的违法行为,并递交了近3万字的详实的文字材料,请军事检察院在调查核实这件事情后,向法院提起公诉,追究成宝西的刑事责任并附带民事赔偿。可是,就在我苦苦等了一年之后,兰州军区军事检察院却告诉我说,成宝西的所作所为够不成犯罪,他们不能立案。理由是:检察院查阅了当初集团军工作组向兰州军区纪检部上报的材料,没有发现成宝西有“非法拘禁”的犯罪事实。作为一名受害者,一名弱者,在自己倍受催残和折磨之后,通过法律途径向兰州军区军事检察院控告了成宝西,没想到兰州军区军事检察院不但不立案调查,反倒以当初集团军工作组等人伪造的材料为依据,形成了不能立案的结论,这算是什么逻辑?我明确表示,对于这种不负责任的结论我是坚决不能接受的,我要继续向解放军军事检察院控告,请解放军军事检察院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追究成宝西的刑事责任,还我一个清白。
从我被“非法拘禁”(2001年2月7日)到现在,整整四年的时间过去了。在这漫长的四年当中,我和家属不断的奔波在武威—兰州—西安—北京之间,不停的向兰州军区军事检察院、解放军军事检察院控告成宝西的违法行为。期间,我们所遭遇的恐吓和威胁又有谁能知道,我们所经历的坎坷和磨难又有谁能理解。
------成宝西将我关押起来之后,明确告诉我说:“唐玉山你要搞清楚,我作为一个旅政委,完全可以凭借我的关系直接把你送进劳教所,也许集团军机关有人会对此持有不同的意见,但这都无济于事。”
------就在我被关押期间,我家属(妻子)得知了我的情况,她只身前往集团军政治部反映成宝西的问题。可是,就在集团军政治部的大门口,碰到了两名值班的干部。这两名值班的干部得知我家属(妻子)的来意后,将我家属(妻子)挡在了外面,以种种理由不让进去。我家属(妻子)就住在附近硬是等了三天,他们还是不让进,最终没有见到政治部首长。
------后来,在军区首长的重要批示下,集团军派工作组到我旅来调查了解此事。工作组来到我旅后,不但不调查成宝西滥用职权的违法行为,反倒过来和成宝西一起对我进行恐吓和威胁,其中一位姓王的副处长找我谈话,他拍着桌子对我吼道:“你就是私自离队,如果你再不承认的话,我将代表集团军,建议你们旅继续对你进行关押。”另外一位姓张的干事对我说:“这怎么说是关押你呢?他们当时又没捆绑你,也没给你带手铐,让你住的还是招待所。”
------得知我一直都在不停的上访、控告成宝西的事情后,一位集团军的首长拖人捎话给我,说:“中国现在还不是一个法制国家,军队这块就更不用说了。当初参与了关押你的人现在都还在部队上,都还担任着一定的职务,你就是把这件事情告到了法庭上,他们也不会给你作证,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如果你还继续上告的话,那最终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你自己看着办。”
------兰州军区军事检察院的一名姓何的检察官找我谈话,他明确地告诉我说:“你再别告了,告了也没用,我们说不立案就不立案,像你这样被诬陷、冤枉的事情在我们兰州军区简直是太多了,例如……,你就是告到江泽民那里也没有用,我们说不立案就不立案。”
2004年6月,国家最高人民检察院向全国发出通知,利用一年(2004年6月—2005年6月)的时间,深入开展严查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利用职权侵犯人权犯罪专项活动,尤其是查处非法拘禁、滥用职权等罪行。之后,解放军军事检察院也向全军发出通知,深入开展严查军队各级领导干部利用职权侵犯人权犯罪专项活动,尤其是查处非法拘禁、滥用职权等罪行。可是,在我遭到了旅政委成宝西50天的“非法拘禁”后,不停的奔波上访(信访)、控告,四年的时间过去了,兰州军区军事检察院却以种种借口将我无情的拒之门外。最终,我连一个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这不能不说是我唐玉山的悲哀,也不能不说是兰州军区军事检察院的悲哀,同样也不能不说是当代军队法制建设的悲哀。
从我被“非法拘禁”(2001年2月7日)到现在,整整四年的时间过去了。在这漫长的四年当中,我和家属(妻子)不停地上访(信访)、控告,同时,还要给自己买药、看病(50天的关押时间,自己落下了慢性胃病不说,还患有严重的神经衰弱症),当初转业时所发的几万元的转业费也花费的所剩无几。现在,我所在的兰州市某事业单位正在进行改制,由原来的事业单位改制成为企业,这样一来,像我这种不懂专业的人员下一步将面临着下岗或裁员。去年6月份,我们的儿子出生了。儿子的出生给我们这个疲惫、沉重的家庭多少带来了一些欢乐,带来了一丝安慰,可是,每当面对儿子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时,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本来就很沉重的心情越发显得沉重和不安。
我们已经没有精力和条件再继续上访(信访)、控告了,我们已经遭遇到的阻拦、刁难和恐吓、威胁太多太多了。既然在部队找不到一个说理的地方,那我只有向全社会和各新闻媒体求助,请社会各界和新闻媒体都来替我评评这个理,请社会各界和新闻媒体都来关注军队的法制建设。《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三十三条规定: 国家尊重和保障人权。可我在部队的人权又有谁来尊重和保障?还能不能得到尊重和保障?
无可奈何之后,我将发生在我身上并且历时了四年之久的不幸遭遇公布于众,请全社会和各新闻媒体都来关注此事;请具有正义感的法律界人士都来帮助我;请已经转业(复员)到地方工作的复转军人都来支持我。我相信在全社会的共同关注和帮助下,解放军军事检察院、兰州军区军事检察院一定会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追究成宝西的刑事责任,还我一个公道。
此致
敬礼
求助人:唐玉山
二00五年二月七日
(唐玉山:邮箱-tys66099@sina.com;
电话-130087660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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