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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远离故乡从不提思念的人也许是因为故乡藏有一份难言的隐痛。谁有一种力量能让我暂时回避自己的内心?那么她一定是支让人自暴自弃的鸦片烟;那么她的名字一定叫作爱情。
即使粉碎了骨头,也是忠诚。你记住,假如有一天你让生活追逼到无路可退,假如你的刀锋已经对准了你的脉搏,你记住,我爱你。
真情与假意之间往往只相隔半拍。此刻想念谁,都觉得突然疏远。音乐柔和得象一只可爱的小手在抚弄着伤口,有些话比空气还淡薄,可我必须去喜欢必须去聆听,比如你曾说会永远地照顾我这一生。
聪明的人时刻感觉病歪歪的,谁象自己总是假装那么健康。铁轨正在冲出这座城市,远处黑暗的轮廓,夹杂簇簇光影如箭飞逝。月亮好似尾随,星星密如雨点,看谁都不动声色。
她的脸上堆满汽油,只差一根火柴。可恶我这一双颤抖的手!冰冷冷,毫无火气。
那可恶的失眠,会使这一生都交流痛苦和烦躁,大脑总被支离破碎的记忆撞击。夜色在持续写着墓志铭。
环境让我对每一件事物都怀有失败的准备,让我冷漠到睡梦中仍保持剧烈清醒,让我和我所在的所有保持距离,黑暗总叫人思维,人生存下去的意义及所谓英雄的视死如归。我总是这样,忽喜忽悲,大起大落,好象由此悟道,不幸是最好的大学,孤独是绝伦的乐趣,灵魂这东西终归要走向寂静。于是整个世界也寂静下来。在这无限的空间,仰面对无边冥天,灵魂存在总有它的道理。我在这博大寂静中总算找到对自己些许安慰,还有,对所有给我痛苦、不幸的人的宽恕,也不再恨自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否?
可即是哲学家也难把泯灭个性藏匿自我当作成熟的标志;把人际上混战的老练、把世俗和世故中的圆滑当作终身的彻悟;把人与人之间的收买拉拢、抛弃背叛当作生活的节奏。在那些笑声背后,不是藏着暗算,就是冷箭或干脆直接遗忘,就是个人一面的猥琐,不是人变成甲虫和机器,就是人变成尘土。即使狡猾的卑鄙,也没有创造性。人的乐趣好象只是对付外在器官的需求,金钱总在疲于奔命后津津乐道,淫乱中一时感觉象骑士,那里,空虚、欲望参加蒸发出霍乱。好象谁在说,如果不能接受这世界的残酷,唯一的退路就是静享孤独。孤独,一个清醒者一生的命运。只是命运?
在啁杂的声音中,你为什么不保持沉默?何必让那堆无用的激情分泌出廉价的激素。为什么要把孤独解释给别人,让他们也找到能笑话的材料,让人最深处的颤栗变得象钟表一样单调。
你应该宁静。你应该退场。你应该在这大地上反思。在混混噩噩、颓废、贫乏、麻醉而又自以为是的荒诞的戏剧,你应该保持旁观者。可没有想到那些躲回到寂静的人非但没有解脱,反而也牵扯成人生哲学的苦力。那些芸芸众生无时不遭受到这或那的致命一击。
每个人都在走着必然的道路,每个人都有可能包含有天地般永恒的涵义。
弗洛依德曾经收过一个病人,那可能是我。有着严重的神经质地和歇斯底里。显示卖弄成最大的快乐,那些西方散漫的性格,我全拥有。总在舞台上找到一个位置,放喉歌唱时,却忽略了周围如何的环境。
从生到死之寂静,仅只瞬间。为何存在着,好象也成为人这一生不厌其烦的命题。是不是该把自己丢失,成了这个世纪的综合恐惧。生人内心常常不如死者充实,至少你想不到下一秒该这样做,他不用。看破红尘并不能遁世,再说谁也根本没看透的能力。追求使人在劳累中分娩出痛苦和疲乏,毅力使人在成功后还拥有空虚,人唯一不可摆脱的就是孤独。一切都是重复。巨大的、琐碎的重复。生命和死亡亦周而复始。
为什么存在,应该拥有无穷的注释。人需要给自己树立模式和真理,人为自己找到不轻易毁灭的支柱。不再询问真理了好不好,每天这样的自己岂不是太累。呆在窝里又觉得象冰箱,该出去坐在有阳光的草地,什么都不会忍心伤害你。
动物和机器是快乐的,而人只有在毅力和乃至于盲目的索求中劳累,才能暂时忘记不安和痛苦。
唯有身劳累,方能心宁静。目前唯一的调节就是把心放松,而唯一轻松自己的路,就是放弃自己可恶困惑的思维,让无数熟悉陌生的领域摊开眼前。
文字!不要因为感情扣上文学两个字就会患上忧郁症,就会成为神经兮兮的疯子,而言放弃,哪怕这种感情叫孤寂。
音乐!为什么要把世界上最能感觉美的东西排挤?
绘画!从幼起就以创造美感而自命不凡,你还等待什么?
有多少时光可以任我们蹉跎?
……
写些什么,想些什么,做了什么,生活还是生活,只是够明白了,生活是需要靠学习去充实,生命在锻炼中才能完善。如果每天依然凌晨睡不着,还忧郁不宁,给自己些任务吧,直到疲惫而快乐地忘记一切。
花可以开得像潮水一样,风一吹,一夜间就全落了。我想有些事情是可以遗忘的,有些事情是可以纪念的,有些事情能够心甘情愿,有些事情无能为力……
彷徨中,我将成长生命中的所有;
彷徨中,我将继续寻找我的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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