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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 偶见外子杂文集 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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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18 08: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快哉轩序

2001

 

网中故地,台上新轩。玉阶参差,青琐斑斓。前临兰亭曲水,后对金石雅阁。朝沐初阳之清光,夕揽月华之精魄。三径甫就,修篁新栽。尘嚣不闻,好鸟时来。挂素琴以画壁,悬法书而成障。翰墨载道,列文房之四宝;物理通玄,馆禅宗之三藏。玉子纹枰,虫声透纱。银铛香茗,梅影横窗。虎头常痴,收隐蝉之桐叶,刘伶欲醉,贮盈柜之杜康。营造已矣,公输他适,留此以待骚客,相与论文。

于是陈子偕二三子来游。诗文相酬,俯仰对饮,至暮方歇,兴尽将归。杯盘狼藉,几案欹仄,纸笔上下,书册东西。有客喟然曰:明日复来,如之若何?陈子曰:当得整肃洒扫,以复旧观。客曰:善,某等他日来时,当各自约束,以不至于此。陈子曰:此言差矣,某等来此,相得则千杯尚少,岂复顾形骸哉!若皆正襟危坐,无处不可,焉用此为?客曰:如此则此中当有主人,常为之,顾安所得此人哉?陈子曰:某昔居田亩之间,无事不亲为之,颇解烧煮洒洗之道矣,此处乐,某愿居为主矣,诸兄其许之。

有客曰:仆闻雕琢圭璋者,必有解玉之刀;擒斩鼋蛟者,必有屠龙之技;石季伦雅集金谷,才压当场;陶元亮优游斜川,诗冠群仕。阁下自荐居此为主,得有潘江陆海之才乎?

陈子曰:此何言。才也者,诸兄胜某尚多,况天下之大乎?杜审言奴视沈宋,文章不过伯仲;包世臣兄事钟王,书翰相去宵壤。诗文艺事优劣,岂易有至论哉!必欲得才高者居之,今日复明日矣;且若为之主者必称高才,岂益于来贤者乎?此事亦何关大节,竟为之可矣,何复如世事迂烦耶?况此处本无主客之分,某不过偶作洒扫也。他日复有愿居者,自当让之矣。

复有客曰:文章之道,于今颇衰,世风坏失,大雅何为?文至于韩退之,诗至于杜子美。今也诗文凋丧,某等在此论文品诗,亦能效韩李之文起八代之衰、诗荡六朝之弊乎?

陈子曰:某等亦何敢望此,此非所能,亦非所职也。清正世情,赖伊吕之力,倡明文运,期扬马之才,某等何预哉。夫鹪鹩巢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所求满腹。某等论文赋诗,无事经济,聊写逸气,斯愿已足。若夫风日晴和,持觞历阶,好花满目,清风入怀。遥看山川之壮阔,近观松竹之峻秀,斟酌酒浆,奉迎胜友。不觉微醉,得意忘言矣。此亦世事之至矣,复有他求乎?

客曰:如此再饮可也,太白云: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陈子曰:善,某作不得诗,酒便都归洒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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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18 08:24 | 显示全部楼层

感重阳赋

2001

九月九日,有客自网上来,告余曰:重阳至矣。
曰:今日是乎,亦有事于我耶?

客曰:噫嘻,兄何懵懂若此,良辰吉日,奈何无事?

曰:登高乎?插草标乎?作诗乎?

曰:并是矣。

曰:甚矣吾衰矣,生计之余,颇喜高卧。必有事,愿闻枚公之七发。

曰:摩诘诗云: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兄今独在异乡为异客,竟不每逢佳节倍思亲耶?

曰:日月交辉,春秋代序。一年得月十二,得日三百六十。古人传节,恒翕然而怀远;今人立节,多率意而应时。更兼西国俗节,东渐将夺故旧;世界大日,遍行不别戎夷。今逢玫瑰贵价,明为高堂添衣;方以植树为名,复借消费作期。乃今日是节,明日复是,后日方以为暇,至则已新立矣。节佳不佳,无非皆是,思亲日倍,将何以堪。故今虽逢佳节,思亲但如常,不倍思。

曰:百年浮生,七尺微躯;天长地远,志高身孤;走马兰台,载酒江湖。固修身以自强,恒励志以宏图;岁华荏苒而不我待,俯仰叹乎长途。或失志而椎心,或得意将忘形,喜忧苦乐,哭笑赞叹,爱别离、怨憎会、施无报、求不得,往往而是。当此时也,衷心感奋,心魂荡漾,不能自已。思亲念故,亦何似此。今逢吉日,登高而望。快风浩浩,如闻大韶;烟村蔼蔼,似见旧乡。仰观宇宙之大,天朗气清;俯察地理之广,山高水长。遂乃身与物化,轻死生而志磊落;心逐云起,渺荣辱而意飞扬。快意称心,亦何过于此乎?

曰:大丈夫立身坦荡,自强不息,固有望于时者。然世道多枉,人心罕直,千古皆然,今日尤是。重义而因利丧,养生而为财死。赤心陈前,侧目为嬉,明珠投道,按剑而视。阳交而实相求,面谀而阴相鄙。锦上添花,不请自来,雪中送炭,欲求空企。行因志方,落魄难免愧人,心为形役,富贵不足慰己。腹贮群经,问贾生以鬼神,腰缠万贯,效沐猴而衣冠。是实于内而人不贵,荣于外而己不赏。失意固且自承,得志何必猖狂。若乃登高望远,怡神寄傲,因风放浪,与云徘回。观天地之无穷,日新月异,识浮生之有数,兴尽悲来。是乐者固乐,悲者尤悲。羊公哭于岘山,阮籍恸乎穷途,皆此类矣;观夫庄生击缶,复有何系。悲喜之间,在达与否,何必登高而移哉。吾未达,固是性情中人,然悲喜亦不强求。

曰:世事不可料,运命不可测,请插茱萸,以辟邪求福,不亦宜乎?

====哇,肚量这么小呀,一整篇都放不下. 下续

九月九日,有客自网上来,告余曰:重阳至矣。
曰:今日是乎,亦有事于我耶?

客曰:噫嘻,兄何懵懂若此,良辰吉日,奈何无事?

曰:登高乎?插草标乎?作诗乎?

曰:并是矣。

曰:甚矣吾衰矣,生计之余,颇喜高卧。必有事,愿闻枚公之七发。

曰:摩诘诗云: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兄今独在异乡为异客,竟不每逢佳节倍思亲耶?

曰:日月交辉,春秋代序。一年得月十二,得日三百六十。古人传节,恒翕然而怀远;今人立节,多率意而应时。更兼西国俗节,东渐将夺故旧;世界大日,遍行不别戎夷。今逢玫瑰贵价,明为高堂添衣;方以植树为名,复借消费作期。乃今日是节,明日复是,后日方以为暇,至则已新立矣。节佳不佳,无非皆是,思亲日倍,将何以堪。故今虽逢佳节,思亲但如常,不倍思。

曰:百年浮生,七尺微躯;天长地远,志高身孤;走马兰台,载酒江湖。固修身以自强,恒励志以宏图;岁华荏苒而不我待,俯仰叹乎长途。或失志而椎心,或得意将忘形,喜忧苦乐,哭笑赞叹,爱别离、怨憎会、施无报、求不得,往往而是。当此时也,衷心感奋,心魂荡漾,不能自已。思亲念故,亦何似此。今逢吉日,登高而望。快风浩浩,如闻大韶;烟村蔼蔼,似见旧乡。仰观宇宙之大,天朗气清;俯察地理之广,山高水长。遂乃身与物化,轻死生而志磊落;心逐云起,渺荣辱而意飞扬。快意称心,亦何过于此乎?

曰:大丈夫立身坦荡,自强不息,固有望于时者。然世道多枉,人心罕直,千古皆然,今日尤是。重义而因利丧,养生而为财死。赤心陈前,侧目为嬉,明珠投道,按剑而视。阳交而实相求,面谀而阴相鄙。锦上添花,不请自来,雪中送炭,欲求空企。行因志方,落魄难免愧人,心为形役,富贵不足慰己。腹贮群经,问贾生以鬼神,腰缠万贯,效沐猴而衣冠。是实于内而人不贵,荣于外而己不赏。失意固且自承,得志何必猖狂。若乃登高望远,怡神寄傲,因风放浪,与云徘回。观天地之无穷,日新月异,识浮生之有数,兴尽悲来。是乐者固乐,悲者尤悲。羊公哭于岘山,阮籍恸乎穷途,皆此类矣;观夫庄生击缶,复有何系。悲喜之间,在达与否,何必登高而移哉。吾未达,固是性情中人,然悲喜亦不强求。

曰:世事不可料,运命不可测,请插茱萸,以辟邪求福,不亦宜乎?

====哇,肚量这么小呀,一整篇都放不下. 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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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18 08:25 | 显示全部楼层


曰:向何物求?某向读书,学业荒疏,七月高考,三月游嬉,至一佛寺,求佛相佑,试卜前程,断曰无望。某乃拂袖而去,攻读三月,发榜之日,仅逊三甲。异日过寺,指佛面祷曰:幸无神明,自保首领。是求佛不若求己也。昔者弃暗,择明主而事之,许以厚遇,敢不尽命。然经营有术,尚赖天成,况志大才疏,时运不齐,自顾不暇,何能及尔。向者谁求,今亦谁责?举凡欲有得,必当自力致,他人何可恃,是求人不若求己。佛与人俱不可求,神明其能外乎,必欲祈福,请早惜寸阴,自强不息。
曰:诗道于今微矣。至仁大义,历已经而毁弃;华屋高车,递相望而攀比。士贵立身,恒逐利而丧格,文以载道,竞媚俗而无耻。下里巴人,得众而贵,阳春白雪,寡和而死。有志者欲存古风,继仁礼,转而作诗。新体轻靡,或求诸旧,体制在焉,意兴孰就。品格云古,时世常新,作为今人,不能偏受。新词明白,恒多流于轻薄,古语典正,或亦讥作酸朽。遂乃欲形泰岳,裁剪已成土丘,将摹剑气,渲染必侵牛斗。模范胸臆,欺凌字词,进退失据,动辄得咎。唯登临感时,古今同然。世情感慨,当节来前,挥霍胸臆,裁剪句篇,薄绍古意,不愧时贤。此日不亦佳乎?闻兄素好制作,曾不惜此良时耶?

曰:诗者,余事也,有所制作,亦何足道。物皆有时,诗文亦然。于今时代昌隆,物欲昭明,人求富贵,不事艺文,何可厚非。诗道今衰,固其宜矣,当顺天时,非可力致。上善若水,与物推移,我辈即有意于诗,亦不必强求其盛。得意而作,达于二三子可矣。至于作诗有羁,俱因才学未达,非关外事。取材施意,不别何时,重阳是节,亦不异常,他事相累,无兴,便不作诗。

客:噫,吾子亦无为若是乎。然则毕竟吉日良辰,菊黄蟹肥,肯饮一杯无?

余乃霍然而起曰:客虽多讥讽,正此言是矣。不见吾一手持酒杯,一手持蟹螯耶?此事正不劳分付,径来共饮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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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18 08:25 | 显示全部楼层
 

九溪

200309

癸未八月,忆君自沪复迁杭城居,偕老孔送至西泠。次晨,宿醉未消,欲归未归。老孔曰:杭州唯九溪最胜,可往一观。予居杭昔九载,忆君六载,未有此悟。然老孔谙山水,当是知者言,遂偕往。

九溪真好山色。入山一二里,若闻桂香,下车行。道旁溪细欲涸,是昔濯足处。

道旁山石若削出,崚崚磊落,苔色深暗,洇染至于不生处。老孔谓黄宾虹画石,或以浓墨出其正面,乃久居杭州得此,造化岂可欺哉。而大匠笔下,固无怪诞。

道旁有亭,亭中有象棋,兵马就列,而一局未开,呼老孔对坐着。未出数步,辄折一马。十年不事棋,竟退二十年,大笑出亭。

渐行渐高,乃人居繁华,而幽邃不再。饥渴甚,惟多茶室,乃返求酒肉。道旁农家,多自煮鸡黍招客。其中庭前屋后,皆有大桂树者,入树下,有躺椅矣,遂不复坐起。卧观左右山色,桂香来袭人,有一二花落入怀,细看小而白。老孔曰一粒花沾衣,便可成诗。予不能矣,请待其满襟。既未得,忽觉大适意,数年未有此,不能无为,急命进酒饮。老孔谢不能,与忆君共尽。

当此颇不欲归,安得长处其间,坦腹树下,酒女静好,问意如何。女不以为意,当是吾腹高尚,非其族类乎。噫,酒肉长误我。

食讫,各自归,感慨无已,世间好事,固常于去之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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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18 08:25 | 显示全部楼层

序理安寺雅集 

200301

癸末冬十月,晨谒陈散原墓,遂会九溪之理安寺,以诗聚也。

九溪山色深幽,一城无双。理安寺处其深曲,四望乃略无碍远目者,所在尽当也。风日宜人,一十五人,命茶,幕天坐。所近精舍曰树最胜幢,亭名法雨,得其所也。至午,具肴进酒,合四桌围坐,桌皆圆,颇有阙处矣,补其中。

饮酒,论诗事焉。一座莫逆,而平居则相隔至百千里,得有此时,莫非网络诗坛之功。诗本余事,于今复余,而同好相得于人海,皆大慰生平。所以中心感激,多所勉励,繇是技道两进,心手双畅,几莫外乎此也。

诗道所以盛衰者运乎,诗运所以寄托者人乎。夫感奋怨恻,人皆有之,古今不异,贤愚莫二。有动于心,发而为言,切之以修短,磋之以体格,琢之以韵律,磨之以五色,诗所以成者,其要于作者亦周矣。洞微体奥,含英咀华,得其性灵,挹其烟霞,其要于诵者亦周矣。世时昌盛,繁华日滋,人心所欲,靡不得宜,感激求发为诗,赏心求得于诗,其于今日,不亦强人去捷就繁乎,宜乎诗道之不行矣。

而我辈何求乎诗哉,初有不平而鸣,今亦得同声相应而已。籍网络之利,诚宇内存知己,而天涯若比邻,凡有所作,辄得激赏臧否,于斯二事亦至矣。然斯亦足多乎。

诗者,所以载道,所以正心,所以化物,其及亦远矣。诗于今日,未可谓绝,亦颇衰也;兴之者何人,何期肉食者,吾辈必与乎。一人但成一人诗,或可,十人但成十人诗,斯耻矣。

而山水深远,江湖广大,诗才泱泱,吾侪沧海一粟,恶足言其大者。皆不自弃,敢以小始,所以结社于先,而后为天下英才粉壁,求其佳制,辑录成集,成以同心,赖于有力,副以美编,行之乡邑。俾其证一时之风气,存雅韵于将来,虽或仅得万一,亦足慰也。登高作赋,今日已矣,变化风气,群公其肯为青萍之末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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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18 08:26 | 显示全部楼层

留社初记 

200311

      

诗文道弊乎。或曰:诗词未有如今日之衰矣。然东坡亦曾叹:文字之衰未有如今日也。太白诗复云大雅久不作,正声何微茫者。岂皆其人所言尽然耶,抑厚古薄今,今古一体欤。窃谓古者,自今以往皆是,今者,所称每不逾二纪。以二纪之人才,较古来之英物,皆不免今不如古之诮也。试以二纪验之周秦汉魏,多有不得一人一篇可传于今日者,岂诗三百十九首当一千年之盛耶。即以试之唐宋,盛时固无伦,其余亦每不足多。是今人无得以此妄自菲薄也。

或谓诗词有其本心,欲得其佳处,必合古人意。而时代隔绝,世风移易,至于汰侈轻薄为尚,殊乖诗之本性。米元章论书云:时代压之,不能高古。其于诗亦然。故谓于今难复古风,其理颇是。然诗而高古,尚也;而诗道千年,趋变适时,代有名手杰构,岂非皆时代之切响欤。是今日有今日之诗词也。况世运盛大,百千万人中,得古意者不将甚蕃乎。浩劫十年已矣,而诗之本心,不绝如缕,况诗道得之别材,不待代传,继绝兴衰,今日犹可得乎。

然诗词之于近日,尤非所以经济,即有高情佳制,往往不出闾巷。强以有力流布,所得常非是,行之不远,徒增识者之叹。至于良材美质,往往由斯不得切磋雕琢,黯然自弃者无论焉。

子曰: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同气相求,诗人亦若是,然常不可得,或共游亦不过二三子,欲观气象,不可得也。但一人得一人诗,二三子得二三子诗而已,欲其有力于诗道无待焉。

至若网络诗坛之兴,所在皆是,足不出户,遍会四海,则所得但如所愿,大开亘古未有之局面。遂乃砥励初学,延揽后进,润色老觚,激昂英俊,四海翕然,一时人物之盛,目不暇接。遂聚天下人才制作,气象凛凛,非惟不让前人,抑有前人所未到。至于风俗轻易,才德相失,或奇技淫巧,无施不尽,亦多因网络而盛于诗苑者,皆末流之失,不足论也。

网络虽盛,非真世界,得知者固足发奋,求识面更增感激。于是江湖山水之间,每成流觞之雅聚;茶楼酒肆之中,乃多金谷之盛会;即二三人对坐清谈,亦胜昔时许多。夫唱和制作,例非至道,而风雅流布,其及亦大矣。诗而于此,可独善,可兼济,不辞有望于时也,然安得其所由哉。

杭州东南名郡,千年胜地,山水苍润,人物秀颖,诗人之蕃亦出当时,往往聚焉。或机缘所惠,他邑来趋,尤为盛者。

癸末冬十一月,复聚于临平。时当西湖区图西溪而新建,拟多复其旧制古迹,不惟亭台楼阁待佳联为楹,盛事亦多足咏者,我辈无辞矣。向者结社之议,群从之而未遽行,遂于此日成之。复因西溪且留下之谕,名之留社。得名西溪,不拒四海也。

一时会者十人。序齿焉,则小罕,云超,郁庵,嘘堂,燕垒生,风二中,梅庄庄主,莼鲈归客,郁庵夫人及千金。燕垒生公子若与俱,可列末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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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18 08:26 | 显示全部楼层

留社又记

 

癸未十二月,问梅消息,谋聚焉。十九日,偕军持抵杭,经岳鄂王墓,会于植物园。先至者四人,及莼鲈山居,入玉泉品茗,以候后来。玉泉蓄大鱼数百头,严重略与军持等,度其越龙门不能矣。问茶,具果馔。

有亭焉,临水而独立,乃移茶入亭。山自亭侧起,种竹千株,栉风沐雨,青黄明灭。亭前腊梅一株,高可八尺,疏枝直上,花明萼暗。所谓赏心只有两三枝者,弥望只此两三枝也。

天阴微雨,时节清冷。亭前湖可十亩,其岸奇石挺出。水天一色,雨线细直接其间。遍要诸人,皆不能遽至。小梅大梦初醒,惟斋复信曰:可惜这等好雨天。

论留社初起,何以立之。事所以成不成,时也人也。时既于我无加,亦于我无损,弃之即去,致之可得。名所以立,实必副之,不则无名可也。留社无求,欲致时而副其名,在乎一心,必申诚而达信也。

至午思食。玉泉南百步为青芝坞,青芝坞西三百步为灵峰梅园,青芝坞多酒肉焉。出亭南望,铁栅漫漫,度不可逾。近前,有黄泥小径蜿蜒入树后,先驱在焉。循之行,果得铁栅阙处,狗窦大开,遂出。

既出,左至梅园。一园梅树,皆蕴秀待发,请俟来年。退求酒肉,小梅至。饮酒,军持能拇战,酒不停斟,一座微醺。问欲何之,对曰:上天竺。

至上天竺,入法喜讲寺,谒知客,通乡谊,求见方丈。延至后山精舍,知客退,坐待定本上人。精舍清净,酒意皆消。

少顷,上人出,复延至客房,具茶及果馔。投刺焉,粗述来意。上人坐,为说佛缘。佛法无边,解一切苦厄,大而无外,小而无内,所在皆是。上人说养生,言入世,知佛法亦为我辈设。斋时已过久,乃告退。上人属稍候,赠书人十一册,皆令我辈能近佛理。上人何求于我等,佛法何求于我等,圆满具足,在乎一心。

出,候于路侧,郁庵高车至,复饮于浙大。

十年来观,物是人非。年将尽,小梅未久南下。言不尽意,饮不停杯,皆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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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18 08:26 | 显示全部楼层

 

湖州初集記

 

甲申春日,桃其夭夭。集於湖州,亦留社之雅聚也。

至午畢至,飲酒。序齒焉,則老費、所如、軍持、風二中、蓴鱸歸客、結網、天吳、梅莊莊主、風神、具漚生、露痕、纖絲,少長咸集也。

酒竟,步出東門行,過駱駝橋,下則苕溪,水闊綿遠。思目盡處,當是白蘋洲。對曰:久已堙填起樓。遂下榻白蘋洲賓館。

出賓館前二百步,至千甓亭,昔陸心源所作也。其人爲吏貪酷,律當誅,匿名逃死,歸築莊園,名曰潛。新君即位,竟得免。蓄秦漢磚刻千數,作亭貯之,名千甓亭。複有修撰,刊刻多種,當是呂氏風範。君命當誅而法外優遊,讀書十卷而多所製作,俞曲園爲作墓誌曰:爲仕爲學,人之所難。信夫。觀其影像在壁,箕踞狼視,應是子路未見夫子。

湖州昔吳興,真書畫之鄉也。王氏則右軍、大令、王僧虔、智永,唐則顔魯公,宋則文與可、蘇子瞻、米元章,元則趙松雪、黃鶴山樵,近則吳缶廬。皆領袖當時,其餘勿論焉。留社諸子,軍持雕蟲篆刻,小梅嘗作山水草樹;天吳述而不作,然每有會心,直到天真;風二風神亦好翰墨;而老費書畫道中人,交遊皆一時俊彥,加以眼界高遠,往往臧否揮霍,一座凝神,時而驚動讚歎,某尤多釋惑,皆大歡喜。獨軍持先行未與。

昔歐陽率更崛起唐初,宋有得其片紙者,用功十年,遂以書名。今印術昌明,人猶恨其不真,竟求無厭。日人有二玄社,印製書畫,精確一時無兩,勝下真迹一等者。恰值其應老費邀,于斯作展,皆大雀躍,往觀焉。歷歷似前人真迹,一時陳前,血脈生動,心魂爲奪,不知何時得再。

出,至蓮花莊,昔趙松雪所居也。百畝之園,水面過半,台榭草樹皆自得。有太湖石臨水立,高二丈,峰巒峻秀,銘曰蓮花峰,乃子昂舊物。一亭四角,額曰印水山房,內壘山石,三面臨清流,一面作扉扃。衆議以爲留社湖州館舍。制曰:可。

晚食竟,茶室開房,坐而論道。詩事於今何有,獨與古人會。古人不知今人之樂而樂其樂,時也;今人得古人之樂而不能樂其樂,時也。今人得古人之樂,詩韻所以存也,起居猶未遠乎。時代變化,精神移易,無如今時之烈也。力參造化,知格人倫,遂乃恣意驕佚,往將不返矣。詩教近禪理,豈待文字傳,失其心,必將日遠乎。右軍謂後之視今,亦由今之視昔,其於詩事何如哉。

晨起,出城未數,得峴山。歴階百級至其巔,方十余丈,平曠築碑,紀近世烈士也。旁有精舍焉,左右草徑可尺許。自徑入其後,草樹蕪雜,人迹久疏。一碑斜,高八尺,下沒土中,其銘湮漫,道是窪樽亭。亭不復在,但餘柱迹。前即窪樽,千年猶如是。使人思張若虛句,更曰:世間何人初名此,此樽何年初醉人。呵呵。其狀若羊角自石中出,廣至徑二三尺,傳可置酒五斗云,今積雨水敗葉。昔煙波釣徒張公飲於斯,顔魯公飲於斯,陸鴻漸飲於斯。然則作牧吳興,杜郎不來乎,東坡不來乎,米元章不來乎,趙松雪不來乎,黃鶴山樵不來乎。今我等來也,不能飲。盟曰:亭重成日,我等當就飲;若終無作亭者,我等無辭焉。第不知先作亭者許我等飲若前賢否,先以酒五十斗滌樽也。

下峴山,訪彊村墓。車行漸荒僻,而山水略勝。桃花灼灼,下臨碧水。停車,詢野人以彊村墓,不知其人。湖州博物館陳公興吾與俱,循向所識,行可三百步,得碑于矮竹叢下曰:朱祖謀墓,乃陳公力主有司爲之也。碑新立而草草,然墓構毀於浩劫,不復有迹可尋。碑後十步造屋,久扣無人。屋後有大樹,蔭覆半畝,草深不可近。陳公曰:舊墓當在樹下,況夔笙墓亦在左近,未明其處,至今悵悵。具漚兄作彊村年譜,久思訪彊村墓,至乃無言。陳公於道邊得一寸骨,曰:或是彊村。

出,鬱鬱不得歡。近午思食。老費曰:太湖有船菜。某曰:願得太湖萬頃波,與我等一散塊磊。皆曰善。至太湖南岸,蒹葭蕭蕭黃矣,而煙波浩渺無涯。樓頭坐,晴窗無礙,直到洞庭,大開心顔。有能飲而不飲者,皆負造化之功也。

噫,時哉人哉。時所以盛者,得其人乎;人所以盛者,得其類乎。昔人日已遠兮,往來誰與同調;今與古其代序兮,悵零落而嗟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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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18 08:26 | 显示全部楼层

会文书社侧记

 

永嘉佳山水,峻秀清明,风物自在,不为康乐媚,不为鄙夫昧。夫草木有本心,不求美人折,而山水同此。

永嘉会文书社,聚以翰墨因缘。社以会文名者,规模乡贤也。三先生则之,识度清雅,气息雍容,标格无名,而俨然在焉,绍前贤而启后生。一座兰玉,桂华皎洁。文质彬彬,一体进退,纯如也;相济精进,各负才情,皦如也

会文中人,熙熙如也。一月数会,以共适道。各处其地,而翕然相从,或驱驰百里来趋。君子以义聚,故不以山水为隔。敬师长以正心,攻国学以修身,全乎为文之道。书道之外,亦名一艺为尚,故无所不用其极。沉默神采,墨守成规,若守其拙;昧于时风,与古为徒,若守其愚。或曰:昔人贵古不乖时。贤者岂乖于时,或时乖耳。

子曰:君子务本。古来以书名者,不以书立身。故知书道之本,在修其身,在致其诚。诗云: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夫花荣于木末,以其本生厚土而能固也。夫去本趋末,务于瑰奇,涵涌未厚,其能久乎,所以为此,用心躁也。事本舍末,其丽不显;然蕴蓄华滋,得时即发,夭夭灼灼者其谓乎。时哉,时哉。

东坡曰:夫君子之所取者远,則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則必有所忍。会文中人,施施若有待者,乾乾若有忍者。强哉矫,致乎远大可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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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18 08:26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物二

 

张三
  张三,四十岁,有志之士也。长不满七尺,而心雄万夫,似太白。任侠,不饮酒,似郭解。
  张三以书名,吾不解书,不可得而论之。而诗才特出,格在隋唐间,虽未极圆融,而疏俊有林下风,悠然自远,常流难到。然不轻示人,遂为书名掩。
  昔张三矫名入书法网,一座皆惊,而自谓后生,出非己作。某曰:此子十年内当得大名。今之视后,乃如后之视今,见事若此,不亦佳乎。
  某少好笔墨,初于书肆见张三所作书,诸体尽能,诗亦出众,惊为奇杰。后十八年,得于沪共饮,因缘有若此。某举酒,曰:仆以酒代茶,请饮此杯。曰:诺。某饮尽,曰:饮酒大冷。张三饮半,曰:饮茶大热。
  昔颜鲁公得张长史笔法,信为金针。今遗其文,乃解者纷纭,皆自谓抱荆山之玉,学者莫从,惑上智而误下愚。夫妙机其微,信须把手而述真;然道不远人,岂足晦辞以夸玄。张三课徒,于斯多所发明,异乎前代。分析全牛,合成神采,但识文字,即解其理。上智剖石见玉,下愚刻鹄得鹜。
  古来绝艺,往往衰绝者,传不得法其一也,不得其人则绝。夫中国美食天下之冠,乃局处一隅,传不得法也,执方犹迷其要;麦当劳肯德鸡粗劣之食,竟行于天下,传得法也,循图即见其骥。张三于书艺之功,莫过于此乎。遂乃桃李满天下,四方辐辏。上曰:非素蓄道德,何以至此。良有以也。即愚陋如区区,亦欲师事之久矣,然终未见许。天南无冬,虽程门广开,立雪为难,恨恨。
  或谓张翰:卿乃可纵适一时,独不为身后名邪。对曰: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实时一杯酒。问张三:果不饮乎。曰:饮。

忆君
  昔夷狄造酒,禹饮之而美,疏夷狄。或曰酒能乱性,亦谓酒出本真。吾谓酒者,散也。初去藻饰,至脱略形迹,则贤不肖亦不大异。极其至,遂忘其身,意气主之也,则人犬牛马不大异。或谓贤者固贤于不肖,至其本真,吾必不以为然也。或谓人固圣于犬马虫鱼,至其本真,吾必不以为然也。老孔有犬曰多多。吾饮,倾酒于地,多多亦饮,摇尾大欢,颇欲图一醉者。彼此大相得,以此知之。必大醉,吾卧,犬亦卧;吾颓然,犬亦颓然;吾不言,犬亦不言。安知孰者近圣乎。吾与忆君俱,必饮酒,以是知其人。
  林公爱马,畜而不乘,人谓不韵。对曰:吾特重其神骏。神如在也,焉及其余。夫人俯仰一世,所遇所以大相得者,不待言而是也。解散怀抱,神若无主,忽思其人,其人是矣。某识忆君老孔于沪,去岁忆君迁居杭州。五月,偕老孔游醉白池,晚食于湖州。食讫,老孔曰:到杭州探忆君。夤夜至。具酒。饮,皆大醉。归。叹曰:焉得放此人归杭。
  夫心地,夫子所谓质也;才情,夫子所谓文也。人俯仰以类,融冶以质,然非文无以切磋其质而发明之也。久而弥珍,吾今叨陪于俊鹏之侧。
  蓝田生玉,依纹琢器。久而玉老纹清,循其形制,乃益其神采。切之磋之而不琢,或谓待时,日久,执刀临之,则纹具在,变化亦难矣,不能尽出神采也。
  忆君,蓝田之玉也,生于阶庭,早年粗琢之,未尽出其形。今纹亦日清矣,诗云如琢如磨,可不日新欤。近者忆君作书,时能得意;文章制作,亦近雅训。更当勤勉,不负其质也。

 

 

國書法網五周年紀念墨記

網路惠乎百業,書道莫外也。書藝網站乘運勃興焉。于中導夫先路,中國書法網其尤也。方其畢路藍縷,對面不識;數易其制,遂至於今日。其間春榮秋肅,俯仰離合,如旨酒村醪齊來入口,泯化無痕,而甘辛自知。回看歷歷,何可無動於衷。五年,群議所以志之者,制斯墨。夫網絡本虛無之世界,不待斯墨寄形托興。然今昔心畫,當時氣運,群彥風度,一色五彩,精光相射,熲熲來前,所以大慰人心,且饗同好,不亦宜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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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18 08:27 | 显示全部楼层

乙酉三月西溪集記

 

乙酉三月,蓴客自京歸。當兩浙詞人祠落成,群議集於西溪。

長驅至西溪入山,樹色連綿垛疊,當春深如海,於中梵宇巍峨。一時集者三十人。風物推移久矣,而各氣象儼然,足慰人心。至午,驟雨歇,奉素齋。齋訖坐,覺行監院議論佛理,出入無礙,固不遠人也。移至茶室,十餘人團坐,惟齋兄要論近日所讀書。一座腹笥磊磊,發明宏深;惟某讀書日疏,至無惑可呈,獨受衆惠。

茶訖,偕蓴客、軍持、具漚赴九溪,謁明廬先生。先生提攜後進,不遺餘力,名重一時。及見,命茶,于後生大相推重,論詩至以師稱,一衆惶愧無地。試以留社顧問相累,以不能力辭。再,止于書藝顧問。複以他事累,及人事,慨然諾。一座欣然。金師曰:時晚矣,飲酒。乃出所貯白字酒,裂封泥,斟酌分付。酒釅而甘。座中有少飲者。師曰:焉得不盡興。曰將驅車,問所之,曰湖州。曰:盍往偕醉。乃致電湖州分付食宿,各盡杯中,驅車北向。金師車前導,某隨後,蓴客軍持俱。

細雨下。軍持議次韻酹江月,共蓴客具漚。時具漚在前車,短信往返,未至湖州詞成。耳聞珠玉跳擲,而車行疾,雨漸急,至不能見百步,某瞠目不敢旁顧,唯覺風骨凜凜。

至湖州,雨歇,時過中夜。老費延至酒家,一座九人,詩畫相宜,散漫飲酒。三子詞成,謄呈金師閱,大激賞,欣然欲書。急索筆墨而不可驟得,浮一大白。昔人所謂四美具,二難並者,本來難到;況當諸人意興披薄,直飲無忌,幾時能再歟。

次晨與軍持在途,蓴客具漚報金師方以飛英塔古磚爲硯書昨夜詞,想見精神飛動。

子曰:君子喻以義。留社結社之義,或謂異于夫子所謂義者,然細審則一也,直在其中矣。夫以利聚不能久者,利不能兼益也,未及於身。以義聚所以久者,義自長而相長也,周載兼覆。吾社欲申其旨,豈期年之功,固非久事之不能,必義爲其歸乎。日攻詩書以長才學,結同道以廣胸襟,學有得則同聲爲揄揚,道不行則同氣爲浮槎。各務志趣,皆與社旨;畢張才具,合成神采。庶幾無得失之患,經濟之惑,一面如故,長相感激;嗟我社友,幸保勿失。

 

 

乙酉泰州集記

 

乙酉九月,集於泰州。一十六人,皆來不易。噓堂無我相,身長面白,矯矯也。結網溫潤君子,施施然如玉。軍持彌健,其聲噌吰。蓴客別數月,嚴重如昔,而清俊加焉。鬱庵妙識天機,神在似與不似之間。正越長悾款,指實而掌溫。具漚腹中英華,眉目生動。樂堂少年子,璞玉斂其精神。晚成穎秀,宦羈未可滯礙。老刀鋒刃未及,鞘中龍鳴。天吳峭岐,載之平川。風挽薄荷,清涼韻致俱勝。風神蕭散,獨立不遺。雲兒來何處,試問鄰家。風二鄙人乎,廁身群賢中。

酒上,各相敬。三巡過,解放形骸,各逞其才情氣力也。郁勃崢嶸,壯哉。而複皆頹然。

次晨赴水雲樓舊址。水雲渺渺,樓則不存片瓦。其處立糧倉數座,方輸糧舟中。或問是何穀,對曰大麥。

入梅蘭芳公園,有依手段定四名旦座次者,則梅蘭芳程硯秋荀慧生尚小雲。

複至溱潼,就喜鵲湖邊開席,朵頤大快。其中有蟹,曰籪蟹,取其健能逾籪者煮,所以強者必辱也。

乘船湖上過,入濕地公園觀麋鹿。百草豐茂,禽鳥蟲魚各從其類,似久無人迹然,時有鶴飛來,大慰人心。麋鹿健者數十頭,其一死焉,餘皮囊,因入宮故爲王觸殺也。聞左近蓄灣鱷數百,皆未及長,則未有可觀也矣夫。

渡頭亭中候船返,晚成謂此亭無名及聯。蓴客得聯曰:遠害看麋鹿,爲文祭鱷魚。噓堂亦懷鱷魚麋鹿,得聯曰:度一切苦厄,勘三生迷津。後複得一聯曰:大夢浮生珍鶴羽,長林豐草瞻糜群。鬱庵晚間忽得亭名,曰蓴鱸亭,固大愜當。正越遽書之,神完氣足,竟非著意之他書可及。次晨蓴客見之,曰不可。不若不知不諱也。

是晚于高二適紀念館揮毫,公輸他適乃弄斧其門。正越兄抛玉以引磚,噓堂屬某書籪蟹,款題段氏之橫行者贈之,想稱其意。

飯訖集議社務,群各正心,立志高邈,及義不辭,真一時俊彥也。

次晨各自歸,聞軍持噓堂複飲於途者。

噫,求道或成孤詣。道所以不行於時,恒非時窮也,力孤也。力不孤,時不窮,所以有可爲。諸子暫別矣,他日抱琴來,風雲氣象,當必更有足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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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25 14:19 | 显示全部楼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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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25 14:10 | 显示全部楼层
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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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20 15:44 | 显示全部楼层
又一个情人?..........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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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4 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世间好事,固常于去之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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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7 00:11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辛苦!

你将这些好文章一一转载,但能与你一起欣赏的人又有几个?

天下能有一个知己能有一个与自己共同境界的人实在太难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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