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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是个药品推销商,整天忙来忙去,脚不落屋。自从前年和妻子离婚后,他的孩子就成了我的孩子,在我家吃,我家住,还要我检查作业。我不是怕累,就是想朋友早点成个家,孩子有个温暖的窝。
这次,给他介绍了个天燃气公司的,也是离婚,孩子不随她,文化大专。俩人说好了,晚上在一品居初次相见。
这女人是我表弟妻子单位的。
可是临近晚上,朋友突然打电话来说,他去不了,因为一个大单,正在和一家二甲医院谈呢,谈成了可以耍半年。叫我代替他去约会。
我目瞪口呆,这事儿,有顶替的吗?
朋友说,你不是作家吗?你不是能说会道吗?还摆不平一个小女子。哥,你去了,我放心,你看得上,我就看得上,你看不上,我就看不上。
我内心发哂,这是给你看对相呵。我力辞,朋友不许,只好打车前往。
我去的时候,那女人已入坐雅间,拿着本杂志,正傻傻地等。
这年头,城里的离婚女人,比结婚的女人还多,已成了萝卜白菜般,削价了。倒是离婚的三四十岁男人,成了抢手货。
见我推门进来,她站起来说,你是--
我只好尴尬地说,我是某某某,是谁谁谁的朋友,他正在做什么,无法前往,特托我来践约,请您不要见怪。
不见怪?当然是不可能的。好在这女人三十多了,也算白领层的,只好说那好那好,你看先点些啥呢?可可先生。
我说随你便吧,女人便点起了菜。数量不多,三四样,但很精致,还点了两杯张裕红葡萄酒。
为了不使气氛凝固,我只好东拉西扯,从当前的电影,谈到当前的文学,再到网络红歌,再到大蒜涨价,反正不停下嘴来,我怕冷了场呵。女人一边微笑,一边细咽。
我根本没有吃多少,因为我的嘴无法兼顾。
结了帐,我给她打上车,再次致歉。
女人长相还可以,举止也得体,走时挥挥手,留一个微笑给黑夜。
后来,我催朋友去亲自见她。朋友说,不用见了,因为对方已拒绝了。
我说为啥呵?
朋友说,这女人说他不诚心,找了个骗子来,一嘴的油滑。
我差点气昏在地。
朋友说,别气,别气,这事怪不得你呵,责任在我。
我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你有啥责任呢?
朋友说,干我这行的,比你还油滑呵,你都看不上,她还会看上我吗?
我晕!又被朋友善意意地小耍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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